「師父，您有所不知。您老人家這一覺，竟睡了有將近一百年，好多師弟都故去了！」

夢痕秋忽見地上寒光一閃，定睛看去，竟是自己那把凌波寶劍。

一轉身，已化成輕煙。

一位名叫芍藥。

再往前走，轉過柏屏，卻見有三間草堂。房雖草搭，但高爽寬敞，窗槅明亮。堂中掛一幅《爭艷圖》，設一張白木卧榻。

「那你怎生在此間遊盪？」

「既然如此，你我再次聯手，暗闖梅山，意下如何？」

祁城子聽罷，嘆聲言道：

「師父何故有此一問？」

「靈智子師叔乃當今奇人、高人也，很有可能是靈智子師叔託夢給師父。恐怕江湖又出現賊子強人了！只是此次比先前更為厲害、猖狂！」

然而，那人一掌，夢痕秋已是無法再躲開。

那人凌空一抓，手中又多了一副骷髏，卻是澗霞嶺尼姑庵沈心荷的模樣。

夢痕秋卻不知曉。但夢痕秋相信，這一定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對梅山的惡人，你能夠手下無情。而對梅山的好人，你卻那麼瞻前顧後，顧慮重重，束手無策。你闖入梅山，不就是為了揚善除惡嗎？」

但聽得「轟」的一聲，那人竟連掌形帶身形，一齊撞入夢痕秋的身形之中，合而為一。

夢痕秋嘆道：

待屋內只有青鶴子時，又說道：

這時，聽得有人朗聲吟道：

老婆婆搖搖頭，言道：

「你看我是誰？」

夢痕秋髮覺自己就像是一葉小舟，在香氣四溢的海面上漂泊不定。左右兩面是梅樹化成的波濤，前方是黑漆漆的洞穴，身後似乎有一處無以名狀的力量在推動自己……一切都像是在夢中。

一片迷茫。

「哈哈，哈哈！你果然好記性！你可記得回頭客是誰，與你有何關係？」

「師父，師父！你這是怎麼了？快醒醒，快醒醒！」

靈智子宏聲言道：

這是什麼徵兆？

「的確不見蒼老色，鬥志之中更昂揚！」

夢痕秋驚然心道：

正是：

忽見海上風浪一緊，小舟疾晃，上下顛簸不止。隨著奇香之風浪，夢痕秋一個站立不穩，便向著海水之中倒去。

滿屋的暗香縈繞在夢痕秋的身邊，彷彿要將這位當年藝壓梅山的回頭客緊緊鎖住。

夢痕秋呵呵一笑，點點頭說道：

這一日，一位老態龍鍾的婆婆，笑呵呵地對自己的弟子青鶴子慨然說道：

那人頓了頓，又言道：

夢痕秋想躲，已然不及。

但夢痕秋心中卻十分讚賞青鶴子，遂暗立一個誓願，幾百年後，讓青鶴子化為一個奇人，定名為玄機子。至於玄機子命運如何，夢痕秋卻不知道。因為此乃天機，不可泄也。

陡然之間，這骷髏又幻化出梅山rｅａｄ.９９ｃｓｗ•ｃｏm善男幫南郭羅漢的形象，在惡狠狠地注視著夢痕秋，彷彿要將夢痕秋生吞了一般。

兩劍驟然相撞。「嗆啷」一下，雙影倏然分開。

且說夢痕秋化作陣陣香氣，瀰漫開來，流連於故居，竟久久不忍離去。

夢痕秋心頭一緊，急忙言道：

「那咱們就再鬥上一百招，看看我的鬥志如何？」

還有一些邪道魔人，諸如東方若萍、西門奪日、金珠魔丐、塔上鬼魅之類。

是往昔的縮影嗎？

夢痕秋又是一驚。

靈智子人到笑到，笑到話到：

那梅樹一直進到先前那座茅屋之中。

那人沉聲怒道：

或許是三十年後，恍恍惚惚之中……

「這是怎麼一回事？青鶴子，你為何這般模樣？」

一覺睡了近百年，真是奇事！

那人點點頭，忽然手臂一長，風聲一緊，已然一掌拍向夢痕秋的面頰。

青鶴子繼而說道：

靈智子徐徐問道：

夢痕秋不禁淚下，言道：

「你不用去，讓靈智子大師陪我去便是了！」

夢痕秋徐徐言道：

只聽那人笑道：

力道一收，劍氣頓止。

夢中，夢痕秋見到了幾百年之後將出現於江湖的幾位俠客。

夢痕秋一怔，言道：

夢痕秋沉氣于掌，毫不含糊，對著那人，也是一掌擊去。

「在則亦在，不在則亦不在。善男幫眾的鬼魂又在陰間聚齊，化成猙獰厲鬼，攔阻遊魂。而信女幫則不復存焉，人心渙散。方才我還見到師父逍遙子與師伯丁百源，二人依然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那人哈哈笑道：

夢痕秋驚道。

一位名叫森孩兒。

便上去揀起劍身，左右劈去，將鎖住自己的暗香斬斷，遂朗聲長嘯一聲。

祁城子笑道：

夢痕秋大喝一聲，聲到劍到，一招「凌冕玉容」，削向那人的肩頭。

「師兄近來潛心於清凈道的不二玄理，一定在心得上有許多修行吧！」

前面那人又怪笑道：

是凶，還是吉？是幻，還是真？

「貧道走了！」

「這是陰間還是陽世，你我都還活著嗎？」

「我當然活著，只不過並非在陽世，而是在陰間！」

這是什麼兆頭？

夢痕秋更是大驚，問過依然活著的弟子，方知在自己入睡之後，青鶴子一直守在自己的身旁，恐有人驚擾自己，一守就是近百年。

「何故不言語，再不出來，我便自回去了！」

這夢師兄，正是當年大鬧梅山的回頭客——夢痕秋。

夢痕秋驚道：

「看來，我又有事情可作了！當年我大鬧陽世梅山，現在我還要大鬧陰世賊子！我就不信，善男幫還會有興風作惡的機會！我夢痕秋決不答應！」

夢痕秋笑道：

「『金山劍法』，是了！我夜來夢見道祖，似乎聽說了江湖上將會有一場關於劍訣與王牌的恩怨大戰！」

靈智子這才言道：

「怎麼，你還活著？」

「唉！我已是無能為力，又怎麼能夠再插手江湖之事？若是靈智子大師……」

「莫非我很蒼老嗎？」

青鶴子急忙言道：

「師父，此事何須師叔出面，不是還有弟子嗎？」

什麼人？夢痕秋一時卻想不起來，只是頗覺眼熟，似乎在梅山見過。

「你為何連沈姐姐也要傷害？！」

「此為何處https://read.99csw.com，怎生如此賞心悅目，令人好生愜意！」

「那道、佛、妖三惡魔不知預示了什麼？還有祁城子、回頭客、滿屋的奇香、海上的波濤、小舟……這一切，徒兒可知此夢是何意味嗎？」

夢痕秋便轉身要走，忽見面前出現一棵茂盛的巨大的大梅樹，花朵如雨，密密匝匝，煞是動人，煞是芬芳。

但這一切，卻是千真萬確的。

這都是后話（見《仙功奇緣》）。

「果然鬥志不弱，寶劍未老！梅山一行，當不會輸于當年！」

「你受累了，去歇息吧！」

笑聲之中影子一閃，夢痕秋看時，竟是梅山黑白谷的祁城子，笑嘻嘻地站在了面前，卻不見蒼老，依舊精神抖擻。

隨著聲音而去，夢痕秋卻見有一座花園。花園四周以竹為籬，籬上纏有薔薇、荼蘑、木香、刺梅、木槿、棣棠、金雀，籬邊撒下油葵、鳳仙、雞冠、鶯粟等種。更有那金萱、百合、剪春羅、剪秋羅、滿地嬌、十樣錦、夜落金錢、纏枝牡丹等類，不勝枚舉。正遇開放之時，爛如錦屏。

夢痕秋見青鶴子呆若木雞，便又問了一遍：

夢痕秋宏聲問道：

那人悅然說道：

又聽有人續而吟道：

「再對一掌，如何？」

那人笑道：

或許是三百年後，迷迷濛蒙之中……

夢痕秋手摸滿頭白髮，心有餘而力不足地嘆道：

又是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

轉至堂后，但見花卉無所不有，十分繁茂。真可謂四時不謝，八節長春。

夢痕秋漂泊在奇香無比的海面上，不知漂到何時，漂到哪裡。

忽聽前方有人怪笑道：

夢痕秋笑道：

夢痕秋正要仔細端詳，那梅樹竟如變戲法一般，動將起來。

夢痕秋大驚，「啊」的一聲喊將起來。

凜凜威風，正義與悲壯，全由這寒光表現出來。

光陰荏苒，轉眼又是五十年過去了。

夢痕秋笑著點點頭，從枕頭下取出那把曾威震江湖的凌波寶劍，又取出一張已然顯得陳舊經年的人皮面具，端詳良久，才緩緩交給青鶴子，說道：

這聲音若即若離，似近似遠，直將夢痕秋帶到一片空空落落的平地之中，聲音戛然而止。

那人哈哈一笑，宏聲言道：

這具骷髏煞是像一個人。

「師父，你老人家若想去時，弟子陪您去便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說起來，九齡小童既是我師，又是我妹也！」便將經過又說了一遍。

「青鶴子，你與為師都還活著嗎？這是陰間，不是陽世？」

「善男幫不許我踏上黃泉之路，而我也習慣了流浪生活，倒也自在逍遙。白伯兄與青梅兄先我一步過去了，他們恐怕會有來世的。」

夢痕秋一怔，心道：

「莫非你真的練成了？真是不可思議，奇事！」

「何方奇人，帶我至此，莫非有何指教不成？」

正奇間，忽然聞見一陣淡淡之香氣，竟是方才那梅樹之氣息。

祁城子搖搖頭，言道：

但夢痕秋卻有自己的想法。

忽又覺得身邊有人高聲呼喊道：

夢痕秋大喜，悅然自語道：

且說夢痕秋見靈智子已走，便覺睏倦。

夢痕秋正自驚嘆，又聽那人吟道：

夢痕秋苦澀地笑笑，嘆道：

夢痕秋嘆聲說道：

那人笑容滿面，並不九九藏書著急，待凌波劍到，才倏然側身，避過劍芒，疾出兩指，就去夾奪凌波劍。

雙劍一撞，又是「當」的一聲，依然不分勝負。可謂旗鼓相當，力道均等。

一位名叫李自在。

夢痕秋問道：

「你看我老了嗎？」

那人頭一偏，幽靈劍已然撞向凌波劍。

夢痕秋見來掌已近，暴伸手臂，也是一掌拍去，夾風裹電，逼住來掌。

夢痕秋心頭又是一緊。正在這時，那人狂揮巨掌，疾撲過來，掀起的香風，呼呼有聲。

夢痕秋忽然一怔，這具骷髏不正是逍遙子的師兄逍夢子，也就是丁百源嗎？

夢痕秋驚問道：

夢痕秋緊忙跟去，卻不見屋中有那梅樹，四處尋找，依舊不見。

正是：

夢痕秋便把夢中之事復訴了一遍，之後說道：

「夢師兄，你在說貧道嗎？」

夢痕秋大驚，顫聲問道：

一天早晨，人們驀然發現夢痕秋已不復存在，屋內只瀰漫著幽幽的香氣。

「你既有此意，再好不過！只是……」

這具骷髏正是丁百源。只是面目獰然，令人畏懼。

靈智子微微笑道：

「大師可有梅山之消息嗎？但請說來聽聽！」

雙掌一交即分。「轟」的一聲之後，再看二人，竟是力道相當，半斤對八兩。

那人說道：

青鶴子不知師父為何這樣問，張大著嘴，半天也不知應當如何回答。

「老矣，老矣！足下已無根基可言。遺憾，遺憾！」

夢痕秋的弟子都已不在，只有一些年邁的徒孫時常來看望她。

那人哈哈大笑道：

「什麼真的？」夢痕秋反問道。

誰也不知將來會發生何事，只是從丁百源的骷髏看來，此人定不肯善罷甘休！

一位名叫冷四方。

風塵漸近，香氣也隨之而濃郁起來。

夢痕秋一怔，言道：

夢痕秋也笑而言道：

夢痕秋急忙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徒弟全圍在旁邊，正焦急地看著自己。

依然除了回聲，一派肅靜。

但見夢痕秋一覺竟睡了不知多長時間，醒來后，忽然發現青鶴子已然蒼老，而其他弟子有的已不復存在。

「大師真是順風耳，怎麼會到我這裏來？」

這「幽門七沖」乃幽靈劍法中的上品功法，但「凌冕玉容」遇上「幽門七沖」，竟絲毫不弱。兩把劍，兩道光；兩種招，兩股風。

「貧道尚需回山靜坐，你我如若有緣，百年以後，或者人間，或者陰間，再行相見吧！」

夢痕秋手向上揚，劍風一長，已削向那人的左耳。

幾百年後，的確由於靈智子而發生了一系列的江湖事情，此為後話（見《碧九-九-藏-書血天涯》）。

「梅山不知現在怎麼樣了，我真想回去看看！」

微風輕輕吹在夢痕秋的臉上，煞是輕柔。

夢痕秋方才感覺到自己也到了黃泉地府，又問：

夢痕秋頓時覺得氣海之中，驚濤洶湧，氣血翻騰，煞是難受，便「啊」的一聲，大聲喊叫起來。

「誰讓你見死不救？你明明可以救得沈心荷，卻為何臨陣逃脫？」

是梅山的縮影嗎？

「你不是回頭客嗎？」

香氣中，夢痕秋依稀見到前方有一座小山，從山上正飛旋而起陣陣風塵。

嘯聲之中，忽見遠處飛縱而來一人，手持骷髏，頭戴人皮面具，像是回頭客當年獨闖梅山時的模樣。只是此人手中所持，並非幽靈寶劍，而是一具骷髏。

夢痕秋讚歎道：

「梅山其他人呢，是否也在？」

「夢師兄所夢極是。貧道算來，幾百年之後，江湖將亂，但終歸邪不壓正。正如當年梅山一樣，邪氣也壓不住正氣！」

夢痕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是的，這是陰間，還是陽世，其實這一疑問，已然不很重要。

一位名叫春嬌。

「看來，這次要由為師與你同赴江湖了！而回頭客的角色，就由你去裝扮吧！」

「並非我不願救沈姐姐，而是我救得了她的命，卻沒辦法救得她的心。」

青鶴子接過凌波寶劍，輕輕一抽，但聽得「刷」的一聲，凌波劍閃爍出一道寒光。

「這是回頭客的故鄉，你是回頭客嗎？」

正是：

夢痕秋乍一見梅樹光禿枝葉，禁不住驚呼起來。

夢痕秋急忙問道：

只是一片回聲。

夢痕秋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當年我隨師父學藝時，見師父上游九天，下訪黃泉，這一上一下何止萬萬里？但師父也就是個把個時辰，便已一去一回。我遂立下誓願，要學習這一玄功，而今的確練成了這一玄功！但我近來閉關靜修的，卻並非輕功，而是在創立一種劍法，乃入雲劍法。此劍法如以貧道修行的金山命名，便可稱為金山劍法了。」

「師父不是還夢見靈智子師叔了嗎？想必是真的了！」

夢痕秋慨嘆道：「再行相見吧！大師有請了！」遂抬手施禮。

夢痕秋急忙吐一口內氣去托，竟托不起來。定睛看時，青鶴子已然化做石像。

旋周圍又浮出雲霧般的香煙，將夢痕秋緊鎖其中，竟無法脫身。

青鶴子這才怔道：

夢痕秋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那梅樹又出現在眼前，卻已然枯枝敗葉，煞是蕭條。

靈智子點頭言道：

夢痕秋輕輕言道：

「此乃天意，那梅山今已不存。正道也好，邪道也罷，均應了天意，從江湖中永遠不復存在了！」

話音剛落，凌波劍已抖起劍花，灑下點點寒芒，刺向那人的咽喉要處。

夢痕秋的心中又是一片茫然。

「九齡小童，正邪雙兼。據我所算，幾百年後，在她的後代中，將會出現一位曠古奇人，替天行道，剷除妖人！」

夢痕秋便不說什麼，低下頭，若有所思。祁城子見狀，也不打擾，徑直去了。

「你枉為清凈派弟子，ｈｔtｐs://ｒeａd.９9ｃsw•ｃｏｍ卻還害怕一個人的心！難道人心對你就那麼具有威懾力嗎？」

因為不論是陰間，還是陽世，只要有夢痕秋在，就不容邪氣壓正。

這人速度極快，不及夢痕秋反應過來，已撞上夢痕秋的身形。

江湖，更大的風雨即將到來！

「方才我正在金山閉關，聽見師兄提到我，就急忙順著聲音來了！」

人影一閃，進來一人。此人便是老婆婆方才提到的靈智子。

夢痕秋驚道：

祁城子嘆道：

夢痕秋嘆道：

這是怎麼回事？

靈智子接言說道：

「太好了，天助我也！我就不信，陰世間也會允許妖人作亂！這裏的事情，我管定了！」

青鶴子忙道：

一會兒工夫，夢痕秋便進入夢鄉。

「不怕身體蒼老，只怕心兒蒼老，鬥志蒼老！你還不算蒼老，只要你不認為自己蒼老，尤其是鬥志！」

夢痕秋也笑道：

「只是你已並非當年俊俏年少，看你滿頭白髮，可還有當年颯爽英姿？」

青鶴子見師父醒來，悅然答道：

但聽得「咚」的一聲，這一掌已擊中了夢痕秋的左胸穴道。

夢痕秋又問道：

那人又道：

「太迂了，太迂了！我怎會有如此愚忠之徒弟！」

又吟道：

窗外陽光正好。

靈智子與夢痕秋談了一會兒，便說道：

原來又是一場噩夢。只是這夢，卻不知怎的，竟和真的差不多。

一擰身，又站穩了腳跟。

那人就在同時，也是清叱一聲，一招「幽門七沖」，迎了上來。

是未來的縮影嗎？

風塵中，夢痕秋的身上，驟然落滿了梅花，像一件美麗的衣裳，罩住身體。

夢痕秋怒喝一聲，手中已多了一把凌波劍。那人也怒喝一聲，一把幽靈劍也已手中在握。四目相對，兩心盤算。

青鶴子急忙吩咐眾人退下，讓夢痕秋休息。

再看那人一掌得手，緊逼一掌，呼呼風沉，又向夢痕秋擊來。

「青鶴子留下，旁人都下去吧！」

「此陰間並非與陽間一樣，此處陰邪之氣尤甚，正義之氣往往無立足之地。依我看，你還是趁早轉世去吧！唉，還是不管這閑事為好！」

「這是何處，卻這般美好！」

「不論你是施『人計』，還是施『詭計』，我倒要看個究竟！」不急不緩，跟在後面。

夢痕秋大急，厲言說道：

青鶴子目中一亮，宏聲說道：

靈智子笑道：

青鶴子應聲正想退下，忽然足下一軟，竟摔倒地下。

「回頭客的故鄉？回頭客是誰，我是回頭客嗎？」

夢痕秋急忙看去，隱約之中有一人漸漸逼近，最後縱身跳到小舟之上。

夢痕秋笑笑，沒有回答。

夢痕秋遂高聲和道：

是江湖的縮影嗎？

「確為天意，確為天意啊！只是當年有位九齡小童，後來不知下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