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七章 夢魘

第七章 夢魘

後來披古通公主的子女,都有一個特殊的本領,那就是通過夢境控制他人,支使被控制的人為自己做事。由於能力越來越強,導致了邪惡慾望的出現,製造了大規模的混亂和貧窮。披古通家族成了泰國最可怕的家族,連僧侶也不是對手。最後從萬毒森林里請出一支神秘的家族,才把披古通家族完全消滅……
南幕堪有起夜的習慣,大約每天晚上兩點左右,都會去趟衛生間。這晚到了起夜的點兒,迷迷糊糊穿上睡衣拿著手機照著亮向外走。走到衛生間門口,從裡頭走出個人,由於光線太弱,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南幕堪倒也沒太在意,晚上起夜的女生不少,經常能碰上一個兩個。
「你完全可以逃走。我是不會抓你的。」我皺眉道。
遇到無法破解,產生巨大影響的神秘事件,我才會出現。當然行蹤是保密的,只有負責事件的當地警方高層人士,才有資格和我討論。
「被南幕堪的叫聲驚醒的。」

我叫月無華!
我冷然道:「我的這個故事您聽著滿意么?」
我摸著那面牆,黑暗中我發現那面牆似乎與別的牆顏色不太一樣,有新刷的塗料的痕迹。伸手敲了敲,裏面發出空洞的「咚咚」聲,這面牆竟然是中空的!
而且他的名字中文音譯聽上去和「土棍」沒什麼區別。
「如果有什麼想說的,請告訴我。」我使語氣變得柔和,嗓音低沉而有磁性,眼睛很專註的盯著真塔麗。
這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情。難道這棟神秘的就宿舍樓真的藏著鬼魂,這個案件真的和靈異有關?
南幕堪進來時,我由衷的讚歎:真是一個美女!而且身高最少有1米76,只比蘇瑪帕矮一點。只是蘇瑪帕長的略微壯一點,而南幕堪實在是個做模特的好胚子。
大約幾分鐘的時間,南幕堪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我不知道我有夢遊症。但是那晚,我似乎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如果挑選不好,上來個咖喱老鼠,爆燜毒蛇之類的,估計我能當場吐出來。
在八百多年前,泰國有一個城堡,統治者名叫尚奴拉國王,他的女兒披古通公主不但有無以倫比的美貌,烏木般的頭髮會散發出披古通花的芬香。有一天公主出城遊玩,看到山雕正在吃腐臭的狗屍體。信奉佛教的披古通公主便發怒用祖魯的語言責罵,山雕網非常生氣,把披古通公主變成了一隻醜陋的長臂猿。
後退兩步,我狠狠的抬腳踹向那面牆。不出所料,那面牆果然是中空的!隨著我一腳踹下,正面牆竟然像紙糊的一樣崩塌了,在石灰飛散的灰塵中,我看到了牆裡面的東西。
而對圖袞,他可能還會有另外一個計劃。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已經完全承受不了殺人分屍所帶來的刺|激,精神崩潰。
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我竟然聽到牆裡面有人在哭!
不多時服務員就就把做好的菜品端上來,問我們要喝什麼酒。
我心頭一震,睜開了眼睛:那個罪犯肯定是個男的!
背後傳來一聲冷哼,是那個胖子發出的。
「為什麼發現屍體時她沒有驚叫而是回到宿舍驚叫!」我的語氣變得嚴厲而快速!
「有一所大學,據說是建在城郊亂墳地。曾經被日本侵略軍徵用為監獄,用來關押革命者。」
我越看越覺得逼真,打了個寒慄,心臟沒來由的狠狠跳動著。定了定神,我走進衛生間,冰涼的地面透出絲絲寒氣,鑽入我的腳心。我按照南幕堪的身高,計算著她的步幅,走到103寢室她的床前。
一個小小的MP3!還有——無數根凌亂堆放的森森白骨。甚至還有半個骷髏頭,瞪著一隻空洞的眼眶,深深地注視著我。
我泡了一碗泡麵,趁著沒泡好的當,翻開報案四人的資料。最先發現屍體的是南幕堪。根據她的描述,她是在半夜起夜時發現了屍體。但是根據現場照片來看,用人血擦拭的走廊里,有幾行從寢室走到衛生間的足跡又有幾行相反地從衛生間走回寢室的足跡,在紅色的地面上分外醒目。宿舍里還有幾行沾血的足跡。
沒想到那個神秘少年就是月餅!
只有蘇萬桑,堅信戀人和她的姐妹不會自殺!或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都選擇了沉默。
月餅苦笑著,彈了彈煙灰:「我給你講下一個案子,你就明白了!」
「哦,對了!還有兩件事要告訴你。那個蘇萬桑,是個女的!你小子連男女都分不出來么?還有,那個南幕堪,沒有夢遊症。但是真塔麗,卻是個夢遊症患者。」
檔案里還有一張蘭萊的推特個人空間里下載的照片。我略略看了一眼,沒有經過PS,長得極為妖艷,身材性感,全身上下都是價值上萬的名牌。
推翻了南幕堪夢遊殺人的假設,也確定這件事情和「披古通家族」的夢魘沒有關係,我心頭一松,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隱約感到兇手的身份。
「我需要看醫生,還是中了降頭術?」南幕堪哭道,「寢室的朋友都答應幫我保密,要不然我一定沒有辦法再上學了!那個人肯定不是我殺的!那個夢我對誰也沒有說!我醒了后,看到地上有腳印,蘇瑪帕膽子大,打開宿舍門,看到了一地的血!然後……然後發現廁所里有那具屍體!也許是那個人死的時候,她的鬼魂通靈告訴我了。這個宿舍樓有鬼!兩年前曾經弔死過雙胞胎姐妹!許多人都看到過她們倆的鬼魂在走廊里遊盪。」
那個人往旁邊讓了讓,手裡似乎拎著一個拖把。南幕堪點頭致謝,閃身進去了。出來時,她發現那個人正在拿著拖把拖地,已經拖了十多米遠。
「那個女學生的名字叫蘭萊。對么?」
女人即使在夢遊時,也不會因為隱性人格的產生而改變自身的臂力。這樣一具屍體,按照南幕堪的身體素質,是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一系列大體力的活動。更何況南幕堪怎麼可能說巧不巧夢遊時碰上蘭萊?作案兇器又在哪裡?
南曉樓已經向大家介紹我了,本來我在斯里蘭卡森林里尋找傳說中的獅子神,不過既然兄弟讓我幫忙,我也說不得出個力。
我在特訓時看過一個卷宗:新婚夫妻在結婚第三天,丈夫頭部被菜刀剁了十七八刀,整個頭部險些被剁成肉泥。作案兇器是廚房一把菜刀,上面留有妻子的指紋。夫妻雙方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妻子沒有絲毫作案動機。最後經過精神鑒定,妻子患有強烈的精神分裂症。經心理導師的誘導,才得知妻子的父親曾是屠戶,在她小時候經常用刀殺豬剔骨剁肉,造成了強烈的心理障礙,漸漸形成了隱性人格,造成夢遊殺人。
「誰碰到這種事兒都會有你這狀態。好好休息,調整一下等我回去。」
南幕堪尖叫著,猛地從床上坐起!黃豆大的冷汗把已經把睡衣濕透,貼在身上,冰冷徹骨的感覺。
南幕堪走後,我點上根煙,陷入了沉思:南幕堪是否有夢遊症,這需要心理專家的分析。而那幾行整齊的腳印,卻顯示當時她處於高度清醒狀態,或者是高度精神分裂狀態?為什麼她做的那個夢與案情如此相像?難道真的有鬼魂通靈?據資料顯示,南幕堪當時的睡衣上並沒有血跡。這是否可以排除她作案的可能性?
圖袞眉毛微微跳動:「月先生,您的這個故事很有趣。看來你應該當一個作家。」
當長臂猿回到城中時,已經沒有人認出她曾經就是美麗的公主。而山雕王的報復還沒有結束,他準備集合所有九_九_藏_書山雕襲擊城堡。長臂猿無法向父王傳達這個信息,只好在他入睡的時候,偷偷爬進王宮,用毛髮中的香氣給國王託夢。
睡了沒一會兒,南幕堪被門外傳來陣陣拖布摩擦地面的「嚓嚓」聲驚醒了,那個人怎麼還在拖地?她不由心頭一寒。
我心頭一驚!手機跌落在地上!
操場上稀稀拉拉幾個人,看來是受到「人頭拖把」案件的影響,本來是學生們談情說愛的聖地,此時也寂寥無人。
月餅點了根煙,甩手扔給我一根:「我本來回家收拾好東西準備到機場和你匯合,結果被師父攔住要收我為徒。開始我和你一樣,肯定是不相信,不過師父露了兩手之後我來了興趣,一來一去耽誤了飛機,只好做第二天的。」
……………………
「她一般夢遊多長時間?」
在圖袞家中,我安然就坐,悠閑的抽著煙。圖袞忙前忙后的為我泡著茶。我推辭道:「先不用忙。」
月餅長久沒有言語,我試探著問道:「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和那個什麼屁股痛家族有關?」
大約10分鐘。
「哪兩個案子?」
人頭拖把的故事?
真塔麗歪著頭想了想:「人挺好的,膽子大,就是又懶又邋遢的。每次回到寢室,都要躺好久才去洗澡。」
……………………
不過我總覺得像師父靈族掌門的身份,用高科技手段治療多少有些違和感。如果醒了之後他看到這些小護士,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反應。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相當於簡單的催眠術,可以讓對方心情放鬆。
蘇萬桑突然失聲痛哭道:「殺人的感覺太痛苦了!你有拿刀把一個人的腿活生生剁下來的感覺么?那種感覺,就像切一塊肉,砍一塊排骨,但是那是人!那是人!」
圖袞對我的態度顯然大有改觀,一聽我說要好好玩玩,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沒有問題,暗示到時候想玩什麼隨便說。
夢遊殺人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對了,你對蘇瑪帕有什麼看法?」真塔麗走到門口時,我隨口問道。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圖袞:「而且他還在學校裏面製造了大量的披古通家族的謠言,希望把事件歸類于神秘事件。」
忽然,我看到一道人影,在宿舍樓里一隱而逝!
如果你在泰國做了噩夢,那就要小心了。
這樣,不但能夠報仇,也會使圖袞聲譽受到重大影響,甚至離職。直到我的出現,才讓他看到了希望。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產生了無比的信任,或許是發覺到我對他已經開始懷疑,於是一步一步引我了解了事實的真相。
相貌威嚴的人訕訕道:「月先生,您看,您是上面下來的特派員,如果接待不周,我們過意不去。」
我重重的合上案錄,心裏不免有些生氣:這麼明顯的漏洞都看不出來!如果南幕堪起夜時發現,那從寢室走到衛生間的足跡整齊還可以解釋!但是任何一個人,發現衛生間拖把堆里倒掛著一具屍體,怎麼可能保持冷靜?另外幾行混亂的足跡就可以證明。而從衛生間回到寢室,包括寢室裡帶血的足跡依然整齊,也就是說南幕堪始終保持著冷靜狀態!這點十分可疑。
圖袞已經處於癱瘓狀態,捂著心臟,臉上呈現醬紫色,呼吸急促。
候車點早已有人舉著牌子等我,許多人都看不懂牌子上的三個字到底是人名還是別的。我苦笑一下,在泰國,中國人的名字看上去和一堆符號沒什麼區別。
想起在國內上大學時遇見的一些女生,我不由心裏暗嘆:現在的女學生。
「案發時你在做什麼?」
「畫命?」
老婆婆握著長發女人的腳踝,把僅剩的一條腿當做拖把棍,不停的拖動著腦袋在地面上來回摩擦。女人烏黑長發上沾滿了污垢,像一團亂麻包裹著頭部,從髮絲的縫隙中,被粗糙水泥地刮擦的血肉模糊的臉上分不清五官,只有那雙驚恐的不能瞑目的眼睛,盯著地面上殘碎的血肉。
「師父有何吩咐。」
那個女人跟著我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
大多數時間,顯性人格佔主導作用。如果遇到強烈的精神刺|激、居住環境的改變、過度疲勞,隱性人格就會呈現。
(泰國獨立后,據統計有7所大學大學發生過類似的事件:老宿舍樓在完全封閉的狀況下進行了全面爆破。目擊者總是會看到爆破后的廢棄建築材料被卡車包得嚴嚴實實拉走。
沒有老生的言傳身教,新生雖然覺得這棟老樓陰森森的看著很不舒服,倒是也沒多大意見。有幾個新生和老生原來是親戚朋友的,也只是匆匆聽罷這些傳言。還有些膽子大的女生,興沖沖的表示這樣的老樓最適合玩「降頭」。
房屋很簡樸,我們敲了敲門,金髮傑克開了門,對我們友好地笑著:「吳先生正在治療,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放心。」
直到兩年前,這棟女生宿舍弔死了一對雙胞胎姐妹,查了一個多月又沒有什麼線索。於是在學生間關於學校建在亂墳地的傳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說親眼看到那對雙胞胎姐妹的幽靈在走廊半夜遊盪,更多女學生寧可退學也不願住在這棟樓里,甚至還傳出了「披古通家族」後裔在學校里施展夢魘之術的謠言。校方迫於壓力,終於封閉了這棟六十多年的宿舍樓。
「你和雙胞胎姐妹是什麼關係?」
「屍體是南幕堪發現的?」
我看了看酒櫃,一排排全是洋酒,肯定是喝不到我們倆最愛喝的二鍋頭,便隨手點了一瓶。服務員端著酒到後台去開瓶子,我們倆二話不說,就對著一桌子菜開始流口水。
傑克看了看手錶說晚上還要跟著都旺去處理曼谷一起「人妖屍變」事件,就不方便留我們了,師父在這裏治療,不會有任何問題。月餅提出要跟過去幫忙,我也想長長見識,不過看傑克面有難色,也就作罷!再想想這好歹也是「清邁分部」,主動提出留下來照顧師父也不太合適,說不定有什麼機密不方便我們知道,於是便悻悻然告辭,倆人溜達著到了校外一家很有名的咖哩飯館子,點了個餐吃一頓。

十一

我頭也不回的拎起包:「既然知道我是特派員,就應該接到這個案件我全權負責的通知。住哪裡由我自己決定,你們只需給我安排好所需要的一切,儘力配合日常工作就好。」
「我要見這幾個報案人!請儘快安排!」我裝作沒有看見,「還有,為了不給報案人造成心理壓力,我不希望在警局見她們。同時請在學校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就在那裡見她們。這裏我住不習慣。」
「語言、格鬥、暗器、咒語、靈氣的修鍊、陣法,醫術,反正五花八門,基本什麼都學。」月餅表情很得意,「師父說除了陣法和醫術,其餘技能我有很強的天賦,一上手就會。二師弟,以後大師兄罩著你。」
這時我反倒不害怕了。拿起一根骨頭,聚到眼前觀察著,又湊到鼻尖聞了聞,以此判斷這根骨頭的年代。
月餅有些不好意思:「師父說在飛機上有人鬼部的接你,並要保護你參加『佛蠱之戰』,因為只有紅瞳才能打開佛祖舍利。人鬼部的本事都很強,保護你不成問題,只是沒想到你出了車禍,而人鬼部也沒派出人接你。可能真如師父所說,人鬼部內部出現了大問題。不過當時我們並不知道,為了不耽誤我的特訓,只好暫時把你拉黑了。」
有時候男人的友情就是這麼奇怪,一杯酒就可以不用再多做什九九藏書麼解釋。
「滾蛋!」我氣不打一處來,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時間久了,這牆裡面的屍體自然變成枯骨。也許有人曾經發現過這個秘密。你說對么?」
「嘿嘿。」月餅笑得很賊。
誰料這句話剛問完,膽小的兩個女生像見鬼一樣驚叫著,飛快的縮到床上,蘇瑪帕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不知道你夢遊么?」
這棟老樓三年沒有維護過,走廊掛燈的線路早就壞了,由於只住一個星期,學校也懶得維修,反正宿舍的燈能亮就行。又趕上最熱的時候,學生們累了一天,匆匆洗個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講究。

這句話突然讓我想起了南曉樓:丫不知道在清邁大學念的怎麼樣了?平時就好寫個東西,也不知道最近寫什麼東西沒?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頭無比沉重,像一塊巨大的鉛球壓在上面,讓我喘不過氣來。
聽完月餅講的這個故事,我已經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喝了多少杯酒,店裡只剩下幾個泰國人在拿著蘇打書配瓶蓋子酒喝個不停。
我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場景。
南幕堪看到腳印,花紋正是自己常傳的那雙拖鞋,反倒安靜了,茫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當時嚇傻了,我怎麼知道。」
「為什麼引我到她們死的宿舍,不報警?」
圖袞怔怔的盯著那塊兒骨頭,全身突然篩糠似的都動起來,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你是怎麼知道的?」
拖地的人是個老婆婆,老的已經直不起腰,卻仍拿的拖把,不停的拖著走廊地面。南幕堪覺得有些不對勁,再仔細看時,才發現那個老婆婆手裡拿的不是拖把,而是一個長發女人!
「這個女學生自認為掌握了校長的弱點,拿了一筆錢之後,仍然滿足不了她的物質慾望。於是就不停的勒索。而校長兩年以來實在忍受不了女學生貪婪的勒索,終於起了殺心,根據學校里流傳的鬼故事,製造了一個變態殺人的兇殺現場。」
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更清晰了,我下意識的辨認著方向,那聲音竟然是這無數團鬼火發出的。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強忍著不快,又客套幾句,才把他打發走小睡了一會兒。

在二戰中,泰國特殊的戰略地位使其成為日本侵略的目標。1941年11月24日,東條英機授權南方軍總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與泰國當局談判,商討日軍進駐泰國事宜,但不論結果如何,日軍都會按計劃進駐泰國。12月7日下午,泰國總理汶?頌堪與海軍部長離開了首都曼谷,日本找不到談判對象,於是在12月8日凌晨1時45分把日本的要求交給泰國外長。12月8日凌晨,山下奉文的登陸部隊在宋卡海灘附近輕易登陸。3時30分,寺內壽一下令日軍進攻泰國,同日早上,日本第15軍的部隊從印度南部進入泰國東部,9日早上,日軍先遣部隊已到達曼谷。12月21日,日本政府強迫泰國當局在同盟條約上簽字。
「其中一個是我的女朋友。」
我心裏一痛:這個孩子承擔了太多他不該承擔的東西。
說到這裏,南幕堪聲音變得尖銳刺耳,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著。我用大拇指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揉動:「你沒有夢遊症,只是精神高度緊張,深呼吸,放輕鬆,不要去想那個夢了,沒事的。我會替你保密。」
牆裡面那個人,會是誰?是人是鬼?
服務員把酒端上來,給我們倆的杯子里加滿冰后,小心地把酒倒進瓶子蓋里,灑進杯子。
南幕堪已經泣不成聲,我不由心裏一疼,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安慰。
「我破了兩個案子。」月餅又吐了個煙圈,「報紙上都登了。」
我扔給她一根煙,她熟練的點著,我悠悠道:「把假髮摘下來吧。」

十三

招待所門口站著一個高個子女人,我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頭也沒回:「進來吧。」
圖袞倒也沒客氣,坐了下來:「月先生深夜拜訪,有何貴幹?您放心,但凡是需要什麼線索和幫助,儘管說。女兒和愛人都出國了,咱們秉燭夜談。」
榮譽、金錢、慾望、仇恨真的可以讓人喪心病狂么?
「喂!月無華你小子終於開機了!」
類似案件模板:無。
「嗯。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說的告訴別人。」
而且我剛才悄悄用靈氣測探了,這幾個人並沒有異常的氣在體內,似乎可以把「披古通家族」製造的夢魘排除。
說不定,就是披古通家族出現了……
「披古通家族回來了!」另外兩個女生驚恐地喊道!
以下是真塔麗崔麗的敘述——
被害者:蘭萊。性別:女。年齡:22。身份:清萊皇太后大學大三學生。遇害時間:凌晨1點至凌晨3點。遇害地點:清萊皇太后大學女生寢室。死亡特徵:分屍。具體描述:被害人遭遇鈍器狠擊後腦造成死亡。死後分屍,一條腿懸挂于學校操場球門處,剩餘肢體由操場拖至舊女生宿舍樓,頭部朝下擺放于衛生間堆放拖把處。細節分析:兇犯犯罪手法極度變態,將蘭萊分屍后,用被害人運動鞋上的鞋帶把肢體系在球門上,又拖著殘體來到舊女生宿舍樓(根據地面上血跡判斷),並把殘體當做拖把,將一樓女生寢室門前走廊全部拖完后擺放于衛生間內。兇手心理癥狀:變態 手法熟練 殘忍 冷靜。
真塔麗似乎鼓足了勇氣,眼神中又帶著驚恐:「南幕堪有夢遊症!」
「你丫真是坐著說話不知道站著的腰疼。」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幾次差點掛了知道不?」
憑嘛丫就接受特訓,我在前線出生入死?!我是小媽養的?
來之前,我對當地的情況有了大體的了解:蘭納酒店是本地最大的五星級飯店,當然裏面也少不了聲色犬馬的各種娛樂項目。
「你丫說人話!」我一口氣把那個滾圓的煙圈吹散。
這突如其來聲音嚇了我一跳,隨即冷靜下來,從寢室中跑出,只見一條白色人影沒入了拐角的樓梯。
這幾天我一直睡不好,晚上容易驚醒。那天晚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身邊有個人!我嚇壞了,微微睜開眼,看到南幕堪穿著白色睡衣,披著頭髮,就站在床前看著我。我嚇壞了,沒敢吭聲。這時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似乎還嘆息一聲。接著走到蘇瑪帕、丹的床前,也是那麼站了一會兒,摸了摸她們的頭,又嘆息兩聲,然後又在寢室內走了兩圈,出門了。過不多一會兒,她又回來了,躺床上繼續睡了。
坐上車直奔酒店給我安排的房間,裏面幾個高層人士見我來到,連忙熱情的握手寒暄。我看著那幾雙油膩膩的肥手,皺了皺眉,自顧自從包里拿出案件檔案。
「夢魘和畫命那兩個。」
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我把那塊骨頭用塑料包裝好,放到包裏面。
我指了指沙發,蘇瑪帕順手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熟練的點上,大大咧咧的坐下,吐了個煙圈。
「對!知道什麼是畫命么?」
「這不是掛不掛的問題!」
我注意到真塔麗走到門口時停住腳步,似乎還想說什麼。這個小細節引起我的興趣,又把她留了下來。
我和月餅按照名片上註明的地址,沿路打聽到了都旺所謂的「泰國異事組清邁分部」,我看了看四周,覺得眼熟,又想了想,才發覺九*九*藏*書這是學校後面的居民區,心裏面大呼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正欲起身,房門打開,圖袞一臉恭敬的堆著笑,點頭哈腰道:「月先生,您看您這車馬勞頓的,來了就忙著工作。我心裏實在是說不過去。這樣吧,今晚我在蘭納酒店安排了一桌,給你接接風,解解乏。」
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弔死過雙胞胎姐妹?
南幕堪夢遊?
午夜,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拖著一具女屍,在慘白色月光籠罩下的校園裡默默走著。走到球門處,把那具屍體放在球門下,揮刀剁掉蘭萊的一條大腿,踩著屍體,把已經肢解的人腿綁在球門上,又拖著屍體走進舊女生宿舍樓。
目擊者:無。犯罪動機:不明!犯罪判斷:兇殺,不排除情殺可能,疑是「披古通家族製造的夢魘事件?」報案人:舊女生宿舍103四名女生,姓名:南幕堪、蘇瑪帕、丹、真塔麗。
具體原因並不清楚,只是在泰國大學有個口口相傳幾十年的恐怖短語:「也許你就睡在屍體旁邊!」)
「你特訓了些啥?」我還是很羡慕月餅身上的靈氣,追女朋友用靈氣變出一朵玫瑰,估計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喝就喝!」
「校長得知真相敗露,自然非常驚恐。為了掩飾這個秘密,他和那個女學生連夜把雙胞胎姐妹弔死了,並製造了上吊自殺的假象。至於為什麼警方沒有調查出真相,我想這校長肯定暗中做了大量的工作。」
我看到不可思議的景象:其中一面牆,不停燃燒著綠色的火焰,每團火焰大約雞蛋大小,跳動幾下就消失不見,隨即又有新的火焰冒出。我想起小時候聽父母說的故事,有冤魂的地方,會在夜晚冒出綠色的鬼火。
我從包里拿出骨頭,擺放在圖袞面前。
他家境富裕,以有錢公子哥的形象接近蘭萊。貪慕虛榮的蘭萊自然乖乖投入了他的懷抱。他又花錢給自己辦了假身份證和戶口,以女子的身份重新考入這所大學。當然,蘇萬桑眉清目秀的相貌和在男人中略顯纖弱的身材成了他最好的掩飾。
我淡然起身:「我知道蘭萊不是你殺的。但是那兩個雙胞胎姐妹卻死於你手。如果你明白,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頓了頓,我看著圖袞的全家福:「放心,我會替你保住這個秘密的。」
來時我已經掌握了所有資料,那個胖子叫圖袞,是皇太后大學的校長。這件事影響巨大,關乎他的仕途,自然比誰都著急。偵破案件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理性的分析,但是他這種態度還是讓我微微不快。
我來到掛著那條人腿的足球門,伸手夠了夠。我一米八六的身高,足球球門高度為2 米44,需要踮著腳才能摸到上沿。兇手如果個子太矮,在沒有輔助物的前提下,是不可能輕鬆地把人腿綁上去。
這棟老樓年代古遠,據說是和學校的年代同樣悠久。
「月餅,你丫那天為啥沒上飛機?」我摸了摸滾圓的肚子,心裏暗嘆:胖就胖在這一頓上了。
汗毛頓時炸了起來,我強忍著不可抑制的恐怖,走到寢室門口。
在泰國,遇到用瓶蓋量著喝洋酒的現象很普遍;到飯店吃飯喝酒的話,服務員會給你的杯子里加滿冰后,灑上一瓶蓋的酒,這就算是一杯酒了。我經常猜想「酒水」一詞或許起源於泰國,酒水=酒+水;當然如果本人酒量大的話,可以讓服務員給加兩蓋子蓋子的酒,如果沒有要求的話,標準就是一蓋子。
「哦?您講。」
我頓時手腳冰涼,怔怔的呆立著。
真塔麗感激地對我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不知什麼時候,鬼火消失了,而哭聲還在繼續。
因為我實在太累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你忘記咱們學校最恐怖的幾個鬼故事裏面那個人頭拖把的故事了么?那情節和蘭萊的死是一模一樣的。那個鬼婆婆搞不好就在宿舍樓裏面哦。」
直到時機成熟,他約蘭萊來到操場。已經喪失理智的他選擇了最愚蠢但是能最發泄仇恨的辦法:殺人分屍!又算準時間,在南幕堪起夜時,裝作拖地的樣子。為南幕堪噩夢和夢遊都做好了鋪墊。這樣宿舍都會保密,就算是調查,也只會調查南幕堪。
這樣南幕堪會再過五分鐘回來,時間上拿捏得恰到好處。再趁舍友們都熟睡了,悄悄回到宿舍,也裝作熟睡的樣子。
「怎麼醒的?」
他是都旺秘密培養的學生,今天剛回到泰國,正準備在學校裏面當心理輔導師。房子看上去不大簡陋,沒想到進到裏面才知道別有洞天。透過玻璃,我們看見師父正在靜脈輸液,一台心電圖儀正「滴滴」地跳著,好幾個漂亮小護士頭前腳后照顧著,總算放下心來。
因為,在此之前,我需要見一個人。
我抬眼望去,那棟古老的女生宿舍冷森森的矗立在距離操場不到百米的距離。因為這起凶殺案,所有的新生都已經搬離。黑洞洞的大門就像一個怪獸仗著巨大的嘴,裏面沒有一絲光亮,彷彿開啟著地獄大門,裏面無數惡鬼滋生。
咖喱飯是泰國人最愛吃民族風味,主要是用指甲蓋大小的困子當香料,讓人一聞就胃口大開。不過點菜時需要仔細斟酌一番,因為泰國人吃得雜,老鼠、蝸牛、田雞、乳豬、鴿子、蛇、蝗蟲都能當菜肴,但不習慣吃貓狗。而且好吃生,有些蔬菜,海鮮放些調料就生吃。
好友見面自然要吃吃喝喝,哪怕是在異域,國內的老傳統也不能忘。
「睡覺。」
大多數癥狀較輕的患者,只會在睡夢中被隱性人格支配做一些無意識的事情,比如夢遊。
大半夜拖地幹嘛?南幕堪感到有些奇怪,心頭莫名的有些恐懼,沒敢多問,幾步跑回宿舍,鎖上門躲在床上。三個舍友都睡得正香,又不好意思叫醒她們,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每個學校都流傳著幾個古老的鬼故事,這個案件竟然是仿照人頭拖把形成的?為什麼南幕堪會夢到與人頭拖把故事完全一樣的橋段呢?
正思索著,有人敲門。我打開門,是那四個女生,有些怯怯的站門口,旁邊有兩名穿著警服的女工作人員。
在特訓過程中,師父讓我來到這個城市協助調查,積累實戰經驗。我隸屬於一個完全不能透露的神秘機構,通過任何方式都無法查到我的個人信息。也就是說,我的身份是完全絕密的。
由於用手機打字,而那兩個案件我又不太想提起,所以簡略講講,請各位讀者見諒。
「那是泰國傳說中,會通過夢境操縱人的家族。」月餅開始講述他破的第一個案子。
我們倆後來覺得不過癮,乾脆把冰倒在空盤子里,直接一人一杯開喝,一瓶很快見了底,又接著補了一瓶,直到第三瓶喝了一半,才滿足的剔著牙嘮嗑。
準備去泰國旅遊的朋友們一定要注意!
我正盯著手機發獃,電話又響了。
「可惜這所學校的領導們似乎忘記了一點。人骨會產生大量的磷粉,這種磷粉會產生火焰,就是我們俗稱的鬼火。於是那棟宿舍樓就經常會有人看見鬼魂,其實那都是磷火產生的。當然,這棟宿舍樓不能夠拆除,一旦拆除,那累累白骨豈不暴露了真相?到時新聞媒體一曝光,我想這所學校的校長躲不了首當其衝的責任吧。」
去學校的路上,我坐在車裡苦思著,隱隱感覺到突破口就是103報案的四個女生。在筆錄里,她們似乎都隱瞞了什麼。
「謝謝師父。」
當自己的熱戀愛人慘死在宿舍后,所有的人或者被恐懼、或者被金錢https://read.99csw.com征服,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知道披古通么?」月餅擺出一副學究模樣。
圖袞!
這幾行足跡中大多數都非常混亂,但是其中有兩行來回的足跡非常整齊,宿舍里也有一行足跡非常整齊直抵南幕堪床前。足跡上的花紋顯示,這三行足跡是同一個人的:南幕堪!
「兩年前,一對雙胞胎姐妹住進了宿舍,而那個宿舍正是堆積白骨最多的地方。於是就經常出現鬼火。姐妹倆正巧是化學系的,判斷出這是磷火,於是發現了牆內的秘密。當時她們倆嚇壞了,想要報警,卻被一個舍友攔住了。」
「有屁就放!」我很不耐煩!
我不由一笑。這些孩子根本不了解兇手的心理活動。有些變態殺人魔,經常會裝作路人路過案發現場,臆想曾經的殺人傑作。
我是一個神經很大條的人,但是遇到這種情景,也不由心裏駭然。咬了咬牙,我又追了上去!
急促而有力,就像是一個遇到恐怖危險的人在拚命的奔跑。
我努力排除這種想法,深呼口氣,走到那面牆的前面,哭聲越來越清晰。仔細找著聲音的來源,我頭皮炸了起來!
拿著這根骨頭,所有的線索在腦海里飛竄,無數景象似蒙太奇般在眼前穿梭,我努力地想抓住其中最關鍵的線索!

我微微一笑:「圖袞校長,我給您講個故事吧。」
「那個舍友極其愛慕虛榮,金錢是她的唯一世界觀。她覺得有利可圖,於是穩住雙胞胎,連夜向校長做了彙報。」
開學之後,他一直故意接近和身高差不多的南幕堪,並不停地給她講關於「人頭拖把」和「披古通家族」的故事,給南幕堪造成了極大的心理恐懼。
聽完南幕堪夢境描述,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夢遊殺人?人格分裂?或者是披古通家族製造的夢魘?難道那三個女學生裏面有披古通家族的後裔?
那個人正好在她的宿舍門口。
「你丫才屁股痛!」我回了一句。
我摸出手機,就著光亮觀察著這個寢室——除了四張上下連體的床,寢室再沒有什麼東西,就剩下帶著裂縫的破舊木板。挨個床觀察著,沒有發現絲毫問題。突然,我似乎看到有一張床上的鐵支架的小縫裡,似乎夾著一樣細如髮絲的東西。我戴上手套,把那根東西拿了起來,仔細觀察著:是一根頭髮。短而粗硬,油脂豐富。像是一根男人的頭髮!
正在這時,可能我奇怪的舉動引起了兩個下了晚自習抱著書本路過的女生注意。兩人快跑了幾步,其中一個低聲說道:「他不會就是那個兇手吧?」

好奇總是與恐懼孿生。她強壓著砰砰亂跳的心,忍不住打開門,閃出一條小縫,向外探頭望去!
兩個膽子小的女生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另外一個叫蘇瑪帕的膽子稍大,哆哆嗦嗦下了床,把寢室燈打開了。除了南幕堪還處於半癲狂狀態,另外三個女生都倒吸一口涼氣:地面上是一行血色的腳印!
這是棟破舊的女生宿舍樓。原本的女宿舍樓正在重新裝修,一暑假還沒有修整好。所以大一新生只好暫時住在已經廢棄的老樓里。不過校方做了保證,最多一個星期,宿舍樓就會裝好,希望新來的女生克服一下困難。
在精神病學上有一種病症,科學上稱之為人格分裂。就是指一個人擁有兩種不同的人格,分為顯性人格和隱性人格。
丹和真塔麗所說的與蘇瑪帕大同小異,我已經有了大概一個輪廓:她們都在共同隱瞞一件事情!
「肯定不是!兇手作案了哪敢再回到現場?」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仇恨,究竟會產生多大的破壞力量!
大學一般都會建在城郊附近,這所老校也不例外。知根知底的都知道這裏原來是大片的亂墳頭,窮苦人家死了人胡亂埋葬屍體的地方。為了穩定人心,建校后這些事校方都下了封口令,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知道的人越來越少。
這時,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我閉上眼睛,盡量模擬著犯罪現場,想象著罪犯當時的手法。那一刻,我似乎就站在罪犯身邊,看著他喘著粗氣,完成了捆綁人腿,拽著蘭萊屍體,一步一步拖向宿舍。走了沒幾步,他又回頭對著那條懸挂的人腿吐了口吐沫!我看到了他惡毒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南幕堪坐在床上,發瘋似的大叫!」
烤熟的魷魚「嗞嗞啦啦」泛著精良的油泡泡,吃起來香脆可口,越嚼越香;香蕉去皮經油炸后,變成咖啡色的軟香蕉條,果肉中的甜汁炸后溢出,吃時甜中帶酸,別有風味;將地瓜切成條狀,用糖腌上,蒸熟後過油,勾上椰子芡粉,再經冰凍就成了色香味俱佳的小吃地瓜羹。炒河粉比起廣東河粉不遑多讓,細軟爽滑,筋道十足。
我不由會心一笑,很可愛的小丫頭。

十二

(由於我不是事件的參与者,不能夠百分之百地感同身受,於是就聯繫上月餅,讓他把兩個故事寫出來。丫一開始不答應,後來我許諾等他從斯里蘭卡回來,請他吃頓正經「全聚德」,才勉為其難答應了。不過發給我的文章我看了看,有典型地自戀傾向,大家湊合著看。)
真塔麗欲言又止。
這個問題讓我很困擾,百思不得其解。
我示意女警把另外三人帶到隔壁房間,留下了個子最高的蘇瑪帕。這個丫頭身高足有一米八,在女生中顯得鶴立雞群。不過現在孩子營養跟得上,女生長到這個身高的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下車前,我已經把所有資料牢記於心——

「所以這所學校的高層下了封口令。否則學生們知道這個秘密,這所學校恐怕是再沒有人敢報考了吧。」
醒來時已經晚上九點多,換了身當下學校穿衣風格,我來到操場。
幾個高層略顯尷尬,其中一個胖子正欲張嘴,我伸手攔住。胖子臉上隱現怒氣,被旁邊相貌威嚴的人制止住了。
「小爺初出茅廬就一鳴驚人,正所謂『自古英雄出少年』,想起來回味無窮啊!」月餅深吸口煙,吐了個煙圈。
國王知道了山雕王的計劃,請了國內所有的有名的僧侶,在山雕王入侵前做好了準備。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山雕王失敗了,披古通公主又恢復了美麗的樣貌,但是她頭髮上的香氣消失了。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殺了蘭萊之後,要不受牽連,繼續實施對圖袞的報復。
「對。」
「那個年代,酷刑再所難免。許多革命者死在這所學校建成的監獄里。為了避人耳目,逃避當時的政治影響,這些屍體就被堆砌在牆裡面,再重新刷好,撤離時完全沒有人知道。」
「你有夢遊症?」南幕堪剛坐下,我單刀直入問道,心裏對真塔麗有一絲愧疚。不過我自然不會告訴她這是真塔麗說的。
(坐在床上?)我用筆在本子上記下這句,畫了個問號。
傑克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就像多年老友重逢,顯然月餅對他印象也不錯。再加上他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很快就熟絡起來。
南幕堪的身體慢慢鬆弛下來,精神也恢復了平靜。
「蘇萬桑。」
據案錄顯示,報案的就是蘇瑪帕。而且她在筆錄時時所提供的線索和資料是最九_九_藏_書多的。
真塔麗結結巴巴的把這段話說完,雖然沒有什麼語句的修飾,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冒起一股寒意。
三個舍友被南幕堪恐怖的叫聲驚醒,藉著月色,看到南幕堪披頭散髮的坐在床上,喃喃自語道:「人頭拖把……人頭拖把……」
圖袞臉上依然一團和氣:「月先生,您的故事很驚悚。呵呵。」
被害人社會關係:蘭萊社會關係複雜,經常出沒于青萊市各大小夜店,生活作風不檢點。同寢室舍友反映,蘭萊常年不回寢室,似乎在外有一套房子,出手大方,穿著與手機、提包等物品與實際家庭收入不符。
於是他退學,調查事情的真相。他首先從姐妹的舍友蘭萊入手,終於發現了蘭萊和校長之間的秘密關係。他趁夜來到廢舊的女生宿舍,遇到了鬼火,察覺到牆裡的奧妙。
這個寢室難道有冤魂?
「除了特訓還幹嘛了?」我抹了抹嘴。
我仔細想著,這宿舍四個人中,只有真塔麗才是一頭短髮。而她的發質似乎很符合這根頭髮。我把頭髮放到隨身攜帶的小塑料包里,正想在搜集點線索,走廊里突然又響起了腳步聲。
終於,有一個畫面越來越清晰!一張人臉出現在我眼前,再也不動!
他的計劃開始了!
「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其中的一個寢室,竟然亮了起來!那不是燈光,而是類似於綠色的光芒,在寢室里不停閃爍著。更讓我恐怖的是,寢室里隱約傳來低聲的啜泣,幽幽長長的哭聲似乎被綠光切割的斷斷續續,傾訴著生前的哀怨。
終於,我打開了手機,起碼上千條未接來電的簡訊提示,是師父打來的。
蘇萬桑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很快根據學校傳聞和種種線索,推斷出其中的關鍵。但是長期積壓的仇恨,使他失去了理智,策劃了一起瘋狂的殺人計劃!
真塔麗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兩根食指不停絞在一起,牙齒輕輕咬著下嘴唇。這都顯示著她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除非——
但仍有幾個消息靈通的學生,把這些事津津樂道。口口相傳幾十年,最後演變成了幾個極為瘮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給新生午夜宿舍夜聊雜談課的必修科目。

想到鬼魂,我打定主意準備實地調查一番,看看能不能獲取什麼線索。
「我也想到了!可是又不敢想!哎呀,別說啦。大晚上的,走啦走啦。」
泰國人還愛栽花,送花,更善吃花,有一種小吃叫「漬水飯」,又叫做「攙花汁飯」,就是用花製成的。我看了看菜單,小心翼翼點了幾道還能接受的烤魷魚、炸香蕉、地瓜羹、炒河粉。非常好吃的甜食香竹飯沒有點,因為吃泰國的甜口時切記要禁酒,酒與榴槤、芒果、糯米相遇,會在人體內產生大量的熱量,令體溫急劇上升,血壓升高,引發心臟病猝死。所以泰國有明確規定,食用大量榴槤之後,八小時內不能飲酒。

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披古通家族逃出來一個小孩,悄聲匿跡地生存著。
圖袞突然大吼道:「我這也是為了維護學校的聲譽!我從小教員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怎麼可能因為一棟破樓而身敗名裂!而且,蘭萊不是我殺的!」
「兩年前我就認為這裏面有問題,可是上面卻不理睬。學校賠了她們倆家長一筆錢,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我覺得你不一樣,才決定讓你尋找真相。」
我急忙追去,跑進了這棟陰森的宿舍樓。剛才那道人影不見了,走廊里只有我倉促的腳步聲和劇烈的呼吸聲。
俗話說「不打笑臉人」。我也不好意思像剛見面時那麼冷淡,更何況調查案件也需要圖袞提供大量的資料,我只好找了個「實在太累,案件結束時好好玩玩」的借口婉拒了。
「你怎麼不和我聯繫?」我略有些酒意,摸出那塊玄玉手機,居然不用連接網路就能自己上網,心裏想果然是個好東西,便一邊翻著新浪微博一邊登錄天涯看看有什麼勁爆的話題圖片伍的。
「不超過五分鐘。」
南幕堪頓時怔住了,美麗的臉龐開始扭曲,眼中透著恐懼的神色。
我想起和乍侖還住一個宿舍時看報紙,上面詳細記載的那兩個案件,被一個神秘少年破了。
難道是南幕堪幼時受到過什麼強烈的精神刺|激,形成了人格分裂?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夢遊殺人?
「你掛了沒有?」
而這所學校,當時被日本臨時改建成關押反抗組織的監獄。這些年學校翻新速度比學生翻書速度還快,奇怪的是這棟樓卻一直沒有被拆除。
我把案件報告交給泰國異事組后,就回到了特訓基地。師父給我留了個字條,說是到廣西十萬大山辦點事兒。整整半個多月,這個簡陋的基地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懶得聯繫各種技能,關了手機,每天就是睡覺。
又通過觀察,他發現每天晚上兩點左右南幕堪都有起夜的習慣。於是他又買了身一樣的睡衣。趁著南幕堪起夜的時候,假扮她在宿舍里裝出一副夢遊的模樣。從寢室到衛生間大約需要十分鐘,而他每次裝成夢遊五分鐘,就會躲出去。
我在清邁大學曾經與三個泰國學生一起喝酒。四個大老爺們整個一晚上,都沒喝完一瓶洋酒。而蘇打水倒是喝掉了三打多,喝到最後弄個肚圓,困得我直打瞌睡,第二天打嗝都是碳酸氫鈉味兒。以至於我奇怪了好幾天,泰國人到底是在喝酒還是喝蘇打水?結論是:與泰國人一起喝酒喝到最後不是「醉」而是「累」。
在她的床前,還有兩排奇怪的痕迹延伸到寢室門口。
剛經過激烈地戰鬥,我們倆自然是餓了,雖然我沒幫上什麼忙,但是體力消耗了也不少,於是不顧其他桌顧客的驚詫,像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狼吞虎咽起來。
「你的原名是什麼?」我伸了個懶腰,「蘇瑪帕。」
她面無表情,機械的摘下了套在頭上的假髮,露出了一頭粗硬的短髮。
這是清萊皇太后大學建校以來最殘忍的一起凶殺案。這所大學在泰國也還是一所不錯的學校,只是學校建在山上,離清萊城區比較遠,皇太后大學還是與中國聯繫比較多的大學之一,學校里有詩琳通漢語言文化中心,校內環境很不錯,加上「與世隔絕」,是個很能讓人安心讀書的地方。
看著她美得毫無瑕疵的臉龐,我實在不忍心去想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讓這個美麗的女孩變成了極度變態的夢遊殺人惡魔。
「醒后發現了什麼?」
腳步聲一直向上蔓延,我頂著發麻的頭皮,隨著腳步聲跑到四樓!又是一條黑洞洞的走廊,腳步聲又消失了!
圖袞跳樓自殺了!在皇太后大學又沸沸揚揚傳了許久。
那兩個女生又低聲道:「肯定是鬼啦!說不定是披古通家族回來了。」
「幹了!」
黝黑的走廊沒有一絲光亮,夜風吹著破舊的窗戶,發出「吱吱呀呀」的生澀聲。所有的寢室門都打開著。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黑洞洞寢室門就像怪物張著巨大的嘴,長長的走廊時它的舌頭,每個寢室青色的門和門對面的玻璃窗戶是它的兩排牙齒……
我合上記錄本,揮手表示蘇瑪帕可以走了:「請丹進來。」
我靜靜地站著,盡量使呼吸平穩,側耳傾聽著走廊里的每一種細小的聲音。整個走廊陷入了無比的安靜,常年積累下來的灰塵帶著腐敗的霉味鑽入鼻孔。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