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四章 追蹤

第四章 追蹤

「『神秘號』也從那座鐵橋上通過!」十津川的腦袋裡立刻浮現出了從東京到橫濱的地形圖。
「您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國鐵的乘務員?」
「他幹什麼事情了?」
說著,柴田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報紙放在桌子上讓木本看。只見報紙上用通欄標題寫道:
「到東京車站迎接乘坐『神秘號』列車的乘客親屬,共來了有50名左右,而且還有20多個沒來人而打來電話的,其中還有著名演員西本功先生的夫人打來的電話。因為他們10歲的孩子也在這列火車上。」
「這列火車應該從東京站發出,但為什麼是大阪鐵路局的乘務員呢?」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助理反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了。」
「那姑娘也許不是東京人吧!起碼不是附近的人。罪犯也許因此才敢只全|裸她的屍體而不毀容地這麼放著。」
「嗯,決不會弄錯。來的人可真不少呀!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參觀的客人非常多,真是的,好炎不這麼熱鬧啦!」看來老人非常喜歡有好多人來這裏參觀,他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邊笑著。
淺井的面容也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在被春季罷工攪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但現在倒也看不出他因又發生了此事而顯出不滿的神情。
機車館中央有一台扇形的轉檯。與其相連的是一座巨大的車庫,裏面有幾輛蒸汽機車,黑而巨大的車體橫卧在裏面。
「還沒有聽說有這樣的事情。」
這時,日下找到了一位館內的工作人員。
「社會輿論方面有什麼嗎?」
「是那樣的。不過我們怎麼數也只有9個口袋。因離我們的要求還差1億,所以人質不能很快歸還你們!」
「是木本先生嗎?」
在本多的催促下,北野定了定神兒拿起了聽筒。但他情緒很快為之一松,將聽筒遞給了十津川說道:
「我已經錄下音了,我看你們聽聽錄音比我講更好一些。」
「那當然了。車輛和人員都是大阪段的呀!」
「從8月8日到8月9日,有沒有發生過列車乘務員突然失蹤的事情?」
「我是這樣答覆的:在梅小路機車區參觀被保存下來的舊式蒸汽機車時,乘客中提出了希望到山口線去看一下實際的蒸汽機車運行的要求。由於這個呼聲比較強烈,於是大阪鐵路局便立即改變了『神秘號』列車的行車方向,在鳥取參觀完沙丘之後,便沿日本海向益田駛去,從那兒進入了山口線。在參觀了那裡運行的蒸汽機車之後,便又駛向小郡,再返回東京。為此,要耽擱整整一天,也就是24小時。我已布置,對以後來人尋問都這樣統一口徑回答。」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違反約定?我們事先可是說好了的!收到贖金就把人質和火車送回來!」
下了飛機,他們便急忙要了一輛出租汽車,11點40分到達了國鐵總公司。
日下受到淺井的鼓勵,走出了局長室。
「這個人確實是國鐵的嗎?」助理反問了一句,倒使十津川十分為難了。
「他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助理終於開口了。
日下是這次「神秘號」列車之行的計劃負責人。這位42歲便成了營業部長的國鐵的人材,除了搞「神秘號」之外,還出了不少主意,都獲得了成功,因此很受上司的賞識。
「『神秘號』列車從東京車站出發的時間正是8月8日半夜11點59分!不,聽說因有一個乘務員來晚了,列車還推遲了五六分鐘呢。」
第二張糾正了一下浮腫的面部,並使死者露出微笑。這樣能儘可能地接近死者生前的模樣。
「那麼請你打電話問一下吧,這位叫上原的乘務員應當在哪列車上,另一點就是關於他的履歷。」
日下一開始就感到這個助理說了許多沒用的廢話,可他那個樣子述蠻認真呢!「真他媽的怪事!」日下不知https://read•99csw•com該說什麼好了。
從東京站發出的火車,要通過這座橋才能駛向品川。下個車站便是川崎站。但如果是特快卧鋪,還要再過一個站才到達橫濱。
「我說,雖然火車只是晚點了,但我也並不期望他們能予以諒解。我首先向他們明確地公布了『神秘號』列車的具體行車計劃。我對他們說,『神秘號』先到梅小路機車區,在那裡參觀舊式蒸汽機車,隨後便沿山陰本線前往鳥取參觀沙丘,然後經因美線、津山線到達岡山,從那兒經山陰本線、東海道本線回到東京。」
「立刻趕回去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就可以了。你從別的角度再來追蹤一下這件事情。帶誰都可以,但一定要和這裏保持聯絡。」
「你怎麼對這些人迸行解釋的?」
「如果柴田局長果真能……」北野多少有些放心了。柴田局長被稱為「國鐵的萬事通」。他平素為人敦厚,也不愛出頭露面,但在發生這類麻煩事情的時候,上司往往會想起他來。因為他可以為國鐵的事情不惜一切、全心全意地努力去干。
於是,這位助理便向電話機走去。他一隻手翻著筆記本,查到號碼后,便和大阪方面通了有十二三分鐘的話,然後走過來對十津川說道:
如果按他的計劃,「神秘號」列車應該到達京都車站的6號月台。因為要進入還未電氣化的山陰本線,所以要在那裡換下電氣機車,再換上柴油機車。也就是利用這段時間,這400名乘客坐上等候在那裡的大轎子車去梅小路機車區參觀一下那裡的蒸汽機車。
突然,從附近的鐵橋上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一列火車呼嘯著從橋上馳過。
「早報還沒有登呢,但因事情稀奇,先出了號外,所以我買了一份。」
木本並未提十津川他們此行既沒有抓住罪犯,又讓罪犯利索地劫走了10億元贖金一事,只是對他們說道:
因為這邊關係到400個人的性命,所以還不能進行公開的搜查。他們一直在總裁室里等著罪犯的電話,與其進行著一場「戰鬥」。
「你是怎麼乾的?」
「什麼事?」
「如果說是大阪鐵路局的話,不就是安排這次『神秘號』列車計劃的嗎?」
木本正說著,電話鈴響了。屋裡的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
「能不能詳細地對我說說?」十津川一見面就急切地問道。
「嗯,太好了,那麼這些乘客的親屬都能理解嗎?」
正當他們無法辨認的時候,一個從他們旁邊聿過的乘務員好奇地伸過頭來看了一眼,向助理問道:
「乘各中孩子比較多,所以家長們對孩子能在山口線實地看一下蒸汽機車的運行表示滿意和理解。大概他們也擔心不知什麼時候,孩子們會糾纏著去山口線看蒸汽機車呢!」
「沖繩那霸機場波音747-SR飛機著陸失敗起火!8點40分由東京起飛的全日航空飛機。死傷人員達30人!」
「好!一塊兒去西蒲田署吧!」
入場券是每人200日元,也可以買優惠價的團體票。
「我也這樣想。另外還有一件頭疼的事情。」

1

正在這時,點名結束的特快列車的乘務員們都拎著大皮包向自己的工作地點走去。
「嗯,我認識。他是上原君,是大阪鐵路局的。」
十津川和龜井到達西蒲田署后,當地的警察便讓他們看了一下這具從大學附屬醫院驗屍完畢運回來的死屍。
「以後呢?」
如果就照死者現在的樣子拍下照片來,則會與生前的樣子有很大的差別,特別是在被勒死的情況下,由於面容腫脹變形,所以其面孔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輛由12節車廂組成的、有400名乘客的火車會突然無read.99csw.com影無蹤。
被問話的老人個頭不高,滿臉鈹紋如刀刻的一樣。
「這個男人的物品一件都沒有發現嗎?」十津川向西蒲田署名叫長谷川的年輕刑事問道,「是的。我們搜遍了附近的河床,但什麼東西也沒找到,也可能是由於河水的流動將罪犯的一切痕迹都沖走了。」
「怎麼,總裁還不知道嗎?」
「不是我們國鐵系統的人嗎?」
「這家雜誌的出版日期是什麼時候?」
從東京發車,大約20分鐘后便通過這座鐵橋。
「從一般的認識來分析的話,是為了掩蓋被害人的真實身份吧。這個死者不就是因此到現在也沒有弄清身份嗎?究竟是不是乘務員,單從帽子的痕迹上也是不能斷定的。」
這裏的工作人員大多是上歲數的人,大概是退休後來這裏找的差事吧。日下向這個人問道:
「這麼一來,他們所說的僅僅把列車很快就歸還的言詞,也許要認真地分析一下呢。」木本面部露出了一副怏怏不樂的表情。
「死屍?」十津川又問了一句並向本多看了一眼。於是本多說:
第一張按照死者的原樣,勾畫了一張草圖。
「他在國鐵工作了11年,住在大阪天王寺,有一個妻子。據說他喜歡玩麻將牌,也喜歡喝酒。這些可以了嗎?」助理一邊看著記錄一邊問道。
龜井聽十津川這樣不解地說道,便向他靠近了些說:
於是,本多便打開了錄音機,不一會兒裏面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眘。
「好歹解決了!」
錄音到此為止了。罪犯單方面地掛上了電話。
在京都站,他找到了一位助理,便讓這位助理帶他去了6號月台。在6號月台上,日下問他:
「有什麼事,龜井?」
「不過,這也說不上與『神秘號』列車有什麼關係呀?」
第三張是十津川特意要求加工描繪的。這張與第二張一樣,只是給死者的頭上加上了一頂國鐵乘務員的制服式帽子。
「是這樣的:昨天早上有人在大田區南六鄉附近的多摩河的岸邊發現了一具全|裸的男屍。死者年齡約有三十五六歲。」
「是的。贖金想必收到了吧?人質快點歸還吧!還有『神秘號』列車。」
於是,日下便又坐上了一直等在那兒的出租汽車回到了京都站。

5

「這麼說是其他乘務員生活區的人了?」
「這家雜誌我倒知道。以前就國鐵發展問題他們的人同我接觸過。可是這個女記者為什麼會知道『神秘號』沒有到過鳥取車站呢?」
「你們一伙人是不是把那1億元錢藏起來了?想製造麻煩,來向我們進一步敲詐?」
「不會弄錯吧?」十津川興奮地向這個三十二三歲的乘務員問道。
「每月25日。」
於是,他們便叫來了攝影專家,對死者的照片進行了加工,並製作了三張繪畫。
但這張號外上沒有詳細登載這一事件的具體情節。
乘車到那裡只需要10分鐘的時間。他在停車場下了車,鑽過一個小小的隧道,便進了機車館里。
也許是由於到了42歲這個厄運之年的緣故吧,這幾天他想了許多許多。
「我倒聽說過『神秘號』列車的事情,當時我一直在這個月台上等著來著。因為我聽說車上的400名乘客要在這裏下車,去梅小路參觀蒸汽機車,還讓『京都之花』姑娘等候在這裏,並準備了花束呢!但我們等了許久,『神秘號』列車也沒到6號月台呀!計劃有變更時,不事先通知我們,太讓我們為難了!」助理不大滿意地說道。
「你記不記得8月9號在這裡有一列『神秘號』列車來過?時間是上午9點30分左右,在這裏將電氣機車車頭換成了柴油機車車頭的?」
「有什麼不同意見嗎?」

2

九-九-藏-書
他一出車站,便叫了一輛計程車,奔向了位於梅小路機車區的「梅小路蒸汽機車館」。
「對。為了慎重起見,我們進行了屍體解剖,於是便發現了有被勒致死的嫌疑。好像在他的身上還有多處被鈍器打傷的痕迹。」
於是十津川和龜井便拿著這三張繪畫奔向了東京乘務員生活區。
「我們說的可是事實,我們要10億元,可你們偏偏就給了9億!所以,人質必需等24小時后再說。你們要利用這段時間再準備1億!以後等我們的電話吧!」
「對,是的。」助理點了點頭。

4

「不會。去年召開工會大會住在箱根旅館的時候,我們住在一個房間。決不會錯的。這就是那個上原君。他到底怎麼啦?」
「原來是這樣呀!那麼她知道不知道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也就是『神秘號』被誘拐等等的事情?」
「報紙、電視台目前還沒有繼續追蹤報道這一事件。」柴田局長補充說道。
「這一點不必擔心。我已經責成旅客局局長柴田君了,讓他們妥善地處理好。他已經到達了東京車站,估計不一會兒就會回來報告那兒的情況的。」木本說道。
「弄清楚了就好!你就這樣干吧,別有什麼顧慮,我來承擔這次事件的責任吧!」
「就是說還有15天哪!先放放再說。注意一下她還有什麼舉動。」
「是呀!不毀掉面容,只是弄成裸體了,難道他們真的堅信不會很快地查出這個人的真正身份嗎?倒是有這樣的事情:前不久在東京『愛的旅館』里就發生了一件一個年輕的姑娘被殺,並被全|裸的事件。申于罪犯擄去了姑娘的衣物和所帶物品,所以,雖未被毀容,但至今已過去3個月了,她的身份還未搞清楚呢!」
尤其這次「神秘號」列車,因申請者超過計劃乘客人數400人的20倍,因而聲譽大振。但誰料它卻突然失蹤了!
所以,參觀完了的乘客當然應該再乘上大轎車回到等候在京都車站的「神秘號」上了!然而這列火車連京都的下一站鳥取站都沒有到呀!
「是呀!乘務員也常常戴帽子呀!」
這個時候,大阪鐵路局營業部長日下,正一副怏怏不樂的表情和局長淺井說著話。
「說了些什麼?」十津川問道。
「胡說!我們是按你說的那樣,準備了10億元,每1億裝在一個口袋裡,運上了『仙鶴13號』車。這可都是按你說的辦的!你們不是從連接器上的布袋那兒撕開口扔下去的嗎?」
「我們已知道8月9日『神秘號』列車上的乘客在梅小路機車區參觀了蒸汽機車,那我們就按著這條線索查查吧!梅小路機車區之後該去什麼地方呢?稍微查一下也許就可以知道了。」
「我們現在就對『神秘號』列車的蹤跡查查看吧!」日下對淺井說道。
「飛機失事?」
「嗨!昨天整整一天被『神秘號』列車的事攪得暈頭轉向,連電視也沒有看呀!」
「在多摩川發現了一具也許與你那案子有關的死屍。」
十津川立刻接過話筒問道:
十五六分鐘之後,這位柴田局長便晃動著他那稍胖的身軀來到了總裁室。
「對。一個小時之前,已在西蒲田警署成立了搜查總部。」
「是的。開始認為此人是由於不能忍受盛夏的酷暑,跳入多摩河水中,但由於發生心臟麻痹症而導致溺死的。」
「那當然。如果他是國鐵的乘務員,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那他們都是坐大轎車來的吧?」
「可如果要想隱瞞其實身份,為什麼除了全|裸之外,不把他的面部毀了呢?這個死者的面部還是十分完好的呀!」
北野一邊注意著時間,一邊向木本打聽了一下十分關注的問題:
「怎麼辦呢?」
「帽子呀!可是龜井,最近戴帽子read.99csw.com的人可太少了,因為一般的公司職員和學生幾乎都不戴帽子了。」
日下是乘國鐵引為自豪的新幹線到達京都的。從大阪到京都只花費了30分鐘。
「那罪犯說的只收到9億元可太奇怪了。」
在北野用電話向木本總裁全面彙報了此次之行情況后,他們3個人便從三澤乘飛機趕回了東京。他們乘坐的是上午9點35分的「東亞國內航空公司」的DC-9型飛機,10點50分便到達了東京羽田機場。
「這傢伙撒謊!」北野十分氣憤地說道。
「『神秘號』列車到底怎麼樣了?」
「罪犯為什麼會想到把這個人殺掉后將其全|裸呢?」十津川一邊在河邊踱來踱去一邊問龜井。
「是龜井刑事打給警部的。」
炎熱的天氣一點兒也沒有好轉的意思。出生在7月份的日下可以耐受往年的熱度,但對這兩三天的氣溫卻有些吃不消了。於是他想,一俟這次「神秘號」列車的事情完結,就申請休假去北海道一帶避暑。
「那麼從這裏可以給大阪鐵路局打個電話嗎?」
「好像在前科犯的檔案中沒有這個人。」
「你具體打算怎麼辦呢?」
這個死者身高1.72米,體格健壯。在他的前額處,果然有一條日晒的痕迹。這大概就是因經常戴帽子的緣故才形成的吧。他身上連手錶和戒指都沒有,真是「全|裸」呀!
「您是否記得8月9日這天有什麼團體來這裏參觀過嗎?」
「當然要從調查入手了。」
「就這麼一點事兒,還是別反悔吧!不管怎麼說,我們只收到了9億元。列車我們可是想快點還給你們的,它可是國鐵的財產呀!」
「誰是死屍的發現者?」
「那她當然不會知道了!」
「罪犯的話不可全信。從打電話的情況來看,還不能認為他是個很守信用的人。但如果這伙罪犯真的不歸還火車和人質,那麼這400名乘客的親屬都闖到這裏來興師問罪可怎麼辦?」北野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
難道這具屍體是從火車上扔到河裡的嗎?或者是用汽車拉到這裏,趁夜深人靜時扔進河裡的?
「不錯,錢收到了。不過人質還不能馬上歸還給你們。你還要再等24小時以後。」
十津川他們見到了站長助理廠把這3張繪畫遞了過去,十津川對他說道:
「噢,那是9號上午10點左右來的,是坐『神秘號』火車來的。到11點,大約參觀了一個小時就回去了。」這個老人說道。
「另一個使人感興趣的就是對他死亡時間的推測。根據解剖的結果來看,死者是於8月8日夜間10點至12點死的。」
炎熱的夏日陽光照在河面上十分耀眼,今天來河裡玩水的孩子也是一群和一群的,還有不少乘著小船的一對對年輕伴侶。
「是呀,它正好位於東海道本線上。」
「是他殺?」
「這樣的話就對了!」
「從你們打來電話之後,我立刻就讓巡道工去查尋了,但據說10個口袋一個也沒有找到。大概是在天亮之前就被罪犯全部收走了。」
「這是因為她的一個叫津山的同事為了採訪也在這列『神秘號』車上。他們約好昨天中午通電話,但津山卻沒有打來過。因她不清楚火車到了什麼地方,昨天來過東京車站。青木助理和她是老熟人了,又因為他們連做夢也想不到是誘拐什麼的事情,所以就向鳥取打聽了一下,於是便知道了『神秘號』根本沒到過鳥取。」
長谷川點點頭。十津川便讓他在地圖上將發現死者的地點標出來。然後,他和龜井從西蒲田署出來,徑直向多摩河趕去。
「那座鐵橋確實是六鄉河鐵橋呀!」十津川一邊目送著漸漸遠去的火車一邊說道。
「不會弄錯的吧?」
「喂,喂!乘客的情況……」
「可贖金只有9億元呀。還差1億元呢!」

6

九*九*藏*書
東京乘務員生活區在東京站內,是一幢紅磚建成的兩層樓。在這裏住著的乘務員有300人之多。
「嗯。在停車場上排了一大排大轎車呢!」
「是到那兒玩水的孩子們。」
當這裏的蒸汽機車展覽最紅火的時候,每天絡繹不絕的人蜂擁而至,而現在則是一派人少車稀的景象了。
「各位辛苦了!」
「所以罪犯才是說謊呀!他們這是信口胡說,目的還是要再詐我們1億日元!」北野憤憤地說道。
「怎麼樣,調查一下這個死者吧?」
白下是第一次到這裏來。
「全都清楚了。此人全名叫上原久仁,32歲。據說他應該在那列『神秘號』列車上。」
「嗯,不是。她是一家叫《旅窗》月刊雜誌的女記者,名字叫乘兼由紀子。」
「請稍等一下。」
「果然是這樣呀!」總算有了一大步的進展,十津川心裏十分高興,就像他們一下子抓住了消失在黑暗中的「神秘號」列車的一點影子一樣。多虧了這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因為這會兒正是暑假期間,所以參觀者中孩子最多。他們都坐在水泥地板上的凳子上為這幾輛機車寫生。

3

聽十津川這麼一問,站長助理搖了搖頭說道:
於是,十津川便很快趕回了櫻田門的警視廳。龜井刑事正在大門口等著他。
照這個計劃,「神秘號」上的乘客主河以在最初的停車站京都站看到蒸汽機車。
「10億元全都沒有了!什麼還缺1億,純粹是胡說八道!」
「我剛接到你們的電話不久,罪犯就打來了電話。那正好是『神秘號』列車按計劃在上午9點30分回到東京車站的時間。」
「要把他的面部照片拿到東京的乘務員中去辨認一下嗎?」
「所以,這個死者的職業不就可以考慮是一個經常要戴帽子的工作嗎?」
「可我們已經出了10億元了!」
「不過,柴田君,」木本說道,「如果新聞界知道了誘拐400名乘客的事件,它們便會殺向『神秘號』列車來的呀!」
「我這也是從西蒲田署那裡聽說后才醒悟到的。在這個人的前額處,有一條因經常戴帽子而造成的日晒線。不過據說身份還未搞清楚。」
前來打聽事情究竟的乘客的親屬們,是不是已蜂擁而至?把10億元贖金弄到了手的罪犯大概也已經把「神秘號」列車和400名人質送還回東京站了吧?
「還有列車的乘務員!」
「孩子?」
助理把畫像拿在手裡,翻來翻去地看著,但十分為難地什麼也說不出來。
「有一個人知道『神秘號』列車沒有到過鳥取車站。」
「實在對不起!」本多不知如何是好地低下了頭。
在確認罪犯已經逃脫了之後,十津川他們便認為現在必須儘快返回東京。
木本眨了眨因缺覺而發紅的眼睛說道:
按原先宣布的時間,「神秘號」列車應於今日上午9點30分到達東京車站,但這個時間早就過了。
「那一帶是西蒲田警署的管轄範圍吧?」
「對從水戶到平站的鐵路路線了解過了嗎?」十津川問道。
「戴帽子的職業可就多了。警察、自衛隊員、消防人員……」
「好像報紙、電視還不大注意這件事情。大概是因為『神秘號』列車是一種滑稽列車什麼的。也正好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飛機失事的事兒。」
因為頭髮稀少,顯得他額頭十分寬大,滿臉都是汗水。他向屋裡的本多和十津川輕輕地點頭示意后,便向木本總裁報告說:
「不管怎麼說,如果這個死者是國鐵的乘務員,那他肯定與『神秘號』事件有關。如果不是,這案子也就只好交給西蒲田署辦了。」
「而且,必須回東京重新制定方案尋找線索。」
北野一邊這樣東猜西想著,一邊和十津川警部、本多搜查科長進了總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