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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紅色皮箱

第六章 紅色皮箱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罪犯才巧妙地利用了他在這個問題之認識上的盲點。
「關於那1億元贖金的交付方式,聽我告訴你!」
「我們再給你1億日元。可那400名乘客安全返回的保證在什麼地方?」
正好這會兒還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乘客不多。北野和田中拖著沉重的皮箱,快步向指定的地點走去。
「是的。這隻是我們的推測。一個叫石山的男子在自己的公寓里被殺了,說不定他就是這次案件中罪犯同夥中的一員呢!」
「這是真的嗎?」本多聽到這話趕緊插了一句。
這是靠近那兒的游泳池的正在巡邏的警察發現的。
「送到車上去。」
「這是為什麼?」
開車的不正是把北野領到這兒的「紅帽子」嗎?
「為什麼?」
警戒網立刻張開了。
「不!不單這次。案件的一開始就沒有留下過任何痕迹呀!這次做案的罪犯可不是個一般的對手呢!像留下指紋什麼的蠢事是決不會幹出來的。」十津川不無遺憾地說道。
「有什麼你說吧!」木本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向罪犯說道。
「紅帽子」指著一大排黃色的公用電話亭中的一個亭子里正在打電話的30左右歲的男人喊道。
「我想你應該看到電視里的新聞節目了,就是報道在常磐鐵路線上散落的紙幣的新聞。」

3

「服從這個紅帽子人的指示」。
「那可太感謝了。」
「憑印象應該是可以畫出那個人的樣子來,但製作的過程中,印象還會發生變化的啊!」
「好吧!從罪犯說讓我一個人去這一點看,好像他們是認識我的呀!」北野說道。
「是呀!我以為還是和上次一樣用口袋呢,這次卻讓用紅色的皮箱,而且要把1億元分別裝在兩個皮箱里。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你就會明白的。好啦,我要告訴你關於那1億元贖金的事了。這次,你還要搞什麼小動作吧?」
但本多卻反問了一句:
「曖!」
「車?誰的車?」
集中在車站八重洲口等待攬活兒的有16個「紅帽子」,但其中卻沒有一個人是剛才到銀鈴下接過紅色皮箱、運到汽車上的人。
「我們當然要去現場的。這也是發現罪犯的一次機會嗎,當然不能放過。」本多乾脆地表態。
「兩隻紅色的皮箱,每個裡面裝5000萬日元?」
「請再等五六分鐘吧。3點40分,我們的人就會布置好的。」
那麼,這200人也是這次案件的同謀犯了?這也說不通。200多人的犯罪集團?這是根本不能設想的。「京南公共汽車公司」的營業所長說,200人中孩子佔大多數呢。那麼,能不能認為罪犯團伙是混在了孩子當中呢?日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不過,我們總算還是和其中一個罪犯打過交道了!」十津川像安慰北野似地說道。
木本氣得咬著牙,但他一想到那400名乘客的安全,便什麼也沒說。他不能不甘心情願地聽從罪犯的指揮。
這個戴紅帽子的人一走到北野身邊,便伸手去提那兩個紅色的皮箱,並說道:
「按理說是這樣的。十津川他們也正在順藤摸瓜進行查詢,但是目前對這伙罪犯的線索還一無所知。」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兩隻紅皮箱是十分引人注目的。這對罪犯不那麼有利,但他們卻要這樣做,我想這其中肯定對他們有什麼用處。」
除了北海道和四國之外,本州和九州的鐵路線全都連成了一片。因此,一列火車,無論怎麼轉換,也應當是行駛在任何一處的鐵軌上的。例如,伊豆快車線等等的線路就與私營鐵路線互相交織在一起,所以國鐵也可以在私鐵區間行走。
這輛乳白色的車也和估計的read•99csw.com一樣:是輛偷來的車。
「向你交待這件事的男人在什麼地方?」北野問這個「紅帽子」。
但現在難道真的還是在鐵軌上走著呢嗎?
當罪犯駕駛的汽車在神宮外苑內的道路上被找到時,已經是下午6點多鍾了。
木本總裁拿起了電話聽筒。
這個時候,大阪鐵路局的日下從京都回到了大阪,把自己的部下岡部的桌子翻了個底朝天。他想看一看岡部寫的一些文字信件什麼的。
國鐵是用黑白兩色線標出來,私營鐵路則用黑色的斷線顯示著。
十津川和龜井立刻趕了去。
這次「神秘號」列車之行,確是日下提出的計劃,但具體細節則是由他手下的岡部進行研究、制定的。
這次事件發生后,國鐵方面始終處於被動地位。
「剛才罪犯在電話里笑著說和歸還了列車沒什麼兩樣,這是什麼意思?」
3點40分,北野他們從東京站的八重洲中央口走了進去。
「過去1小時了!」罪犯用十分平靜的語調說著。本多一邊看著手錶一邊想象著罪犯當時的樣子。
正當本多慎重地對木本談這些情況時,北野帶著一副疲憊不堪的神情回來了。
「如果能想起什麼來的話,要快點告訴我們。告訴我也行,十津川警部也可以。」本多叮囑道。
於是野又把目光投向本多繼續說道:
1億元就有13公斤重,還要加上這兩隻皮箱的重量,雖然箱子上安有幫助行走的滑輪,但北野一個人要運送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你應注意,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們優先考慮的是400名乘客的安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一點,而且,罪犯很明顯是個團伙,儘管在東京只出現了一個人,但是否不要立即將其逮捕?如果抓住了他一個人,那麼其他同夥就會加害於這些人質,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由於在這裏等人很方便,所以站著許多接人的男男女女。
從國鐵總部到罪犯指定的地點,只有五六分鐘的距離。
「這麼說來,那是個30歲的人。」北野向迅速趕來的十津川說道。
終於,他找到了岡部起草的關於「神秘號」列車的副本。
於是這個戴紅帽子的人便拖著皮箱要走。
打來電話的果然又是那個罪犯。
從天花板上反射回來的人們的嘈雜腳步聲十分混亂。北野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四周的情況。
「目前,警視廳正在整理那個冒牌的『紅帽子』的情況呢。」北野一邊對木本和本多說著,一邊用手絹擦著頭上的汗。
很快日銀便送來了1億日元。無是他們迅速將這1億日元分成5000萬元一份分裝在了這兩隻皮箱里,並加了鎖。
於是,北野心情平靜地叼起了一根煙,打著了火。但等了半天,這裏的行人屢屢靠近身邊,但又都一個個地從他身邊離開了。
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它進入了某條備用線的話,都會有人注意到而向上報告的。而且,還有400名乘客呢,必然是要亂成一團的。總是會有人向警察或國鐵報告的吧。
平時在東京車站,常常有十幾個戴這種紅色帽子的人,他們是專門幫人提行李的小工。但由於現在自己隨身帶行李的人多了起來,而且隨身帶大宗行李旅遊的人也少了的緣故,這種小工的數量正逐漸減少。現在人們出門,無論是去北海道還是去九州,都是儘可能地輕裝外出。
「他們這次又乾淨利落地弄走了1億元。」在總裁室,本多向木本報告說。

5

正在這時,從他身後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警笛聲。
北野只記得汽車尾部的號碼最後兩位數是「28」,但這是一輛乳白色的小型客貨兩用車是絕對沒錯的。https://read.99csw.com
「神秘號」列車的400名乘客大概是被誘拐了,那個冒充岡部的人,看樣子也就是罪犯之一了。
於是,一個叫田中的年輕職員,便和北野一起提著這兩隻皮箱,向東京車站走去。
為了確保400名乘客的安全,在追捕罪犯的事情上,雖然國鐵委託了警方,但本多他們還是要必須服從木本總裁的指揮。
「那請把行李拿走吧!」
罪犯所指定的地點那兒,從天花板上弔著一個很大的鈴,被一塊寫有「銀鈴候車處」的廣告牌子圍著。在它的附近,擺著一個裝錢的柜子,有一張用來計數的桌子也擺在一旁。
「你怎麼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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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是讓你一個人送去的,但還是讓哪個年輕的職員幫你送到東京車站吧。」木本說道。

4

「罪犯的確是很兇殘的,但恐怕還不至於違約殺害那400人的生命吧!這樣的後果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殺的話,那他們除了釋放外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罪犯已經得到了他們要得到的東西了。」木本像對自己解釋似地說道。
「那我們就太感謝了!」木本說道。
北野看到的只是一個側臉,又聽不到那個人的聲音,但如果他是給他的同夥打電話的話,北野也會分析出電話的內容來,因為無非是關於400名人質的事情。
剛才那是個偽裝的!
罪犯就說到這裏便把電話掛上了,而木本在對方掛了電請后的五六秒里,還獃獃地把聽筒放在耳邊站著。他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地對北野說道:
本多向牆上掛著的一幅巨大的日本鐵道圖看了一眼。
「本多科長。」
「不,不!我是在等人!」北野以為他認錯了人,慌忙擺了擺手。
本多這麼一問,北野便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失蹤的「神秘號」列車,除了寬軌的新幹線外,應該能行駛于線路上的任何一處。這一點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很普通,像是個職員模樣的男人。」
這張明信片的簽字中,最後一筆豎畫也沒有提鉤兒。
這次「神秘號」列車失蹤的事情可是現實中的事情,不是幻想世界中的事。這件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就是12節車廂加上電源車及牽引它們的電氣機車組成的長達250米的列車魔術般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要說它現在走在鐵路線上怎麼可能呢?
「您能想象罪犯們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放回那400名乘客嗎?」
當然,關於筆跡的判定,必須由專家來做。然而,文字,尤其是自己的簽字,往往是無意識的動作,因此,是可以出現很明顯的特徵的。
的確有岡部的簽字。日下將這個簽字和他從京都帶來的簽字進行了一下對比:確實很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幾分鐘后,北野拿著兩隻大型紅色皮箱回來了,因為皮箱體積大,所以遠遠地看去相當顯眼。如果要是考慮到罪犯將其奪取后逃跑的話,怎麼會選擇這麼醒目的顏色呢?對這一點,木本也迷惑不解。
「讓您久等了!」
「不過,畫像還是應該能夠搞出來的吧?」
要不就是在什麼地方被引入線引到了什麼地方了吧?
「的確是那樣的。但正如我反覆強調過的那樣,做為國鐵總裁,我必須首先對400名乘客的安全負責,逮捕罪犯是其次。儘管當時可以抓住這個化了妝的『紅帽子』,但這次案件的罪犯可不是一個人呀!如果其餘的罪犯作為報復殺害了那400名乘客,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我之所以付出贖金,是希望那些作為人質的乘客能平安無事地回來。」
「當然不能完全肯定。雖然說有九九藏書這種感覺,但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就回憶不起來了,當然也就說不好他是誰了。因此,也許這僅僅是感覺。」
「你相信我就行了!我也並不想加害於那400人!」
總是不寫出「岡」字的末一筆的「鉤兒」的那個男人,大體上不應被認為是偶然在簽名時才這樣寫的。
木本以為對方就要掛電話了,便慌慌張張地喊道。
當然,裝著1億日元的紅色皮箱已無影無蹤了。在駕駛席上,扔著罪犯丟棄的紅帽子及制服,還有白色的軍用手套。
「8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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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多看了一眼手錶。再過30秒就到下午3點了。他剛才撥報時台對了一下手錶,連秒針他都對正了。
「關於罪犯的情況是不是全部都弄清楚了?」
「這我相信。按你們的解釋也沒有什麼。反正我們還差1億元。我希望你能迅速給我!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我想你會意識到那400名乘客將永遠回不來了。這個責任可不在我,而是在你,這位吝嗇1億元錢的國鐵總裁!」
「紅帽子」的正式稱呼皇「隨身攜帶物品搬運工」。在東京車站這樣的地方,經常有一些乘客要將行李從新幹線的月台送到地下的總武線月台,這樣一來,這種人工的搬運就顯得十分重要了。而且,每件貨物的酬金僅僅250日元。
本多用別的電話查詢了一下,但只知道這個電話是從市內打來的。
「罪犯說如果發現警察插手就停止交易,那你打算怎麼辦?」
打完電話,木本向本多問道:
於是,本多立刻用別的電話機給搜查一科的其他警察下達了指示,並告訴他們,十津川他們回來之後,要馬上告訴他東京車站的事情。
「恐怕是說那列火車現在已經在國鐵的某條線路上了吧?因為這條線路是國鐵的,所以他才說和歸還了是一樣的呀。」本多像是附和著說道。
其實,即使懷疑那個人是罪犯也未必應該逮捕他;但由於疏忽,連他的容貌也沒有仔細看一下,這不能不說是件太遺憾的事了。
「下午4點,在東京站銀鈴下?」
「火車很快就會還給你的。不,根據我的分析,和已經歸還你沒有什麼兩樣。」那個罪犯說著笑了起來。
但日下仔細看了看,總覺得「岡部」的「岡」字多少有些不同。在京都簽字的那個「岡」字的最後一筆的豎畫是勾上去的,但這個副本上的最後一筆豎畫卻是一直伸了下去,並沒有提起一個鉤兒來。
「我們不會在耍什麼陰謀的。上次的事情就像我剛才解釋的那樣,是由於口袋破了錢才失落的。」
真準時啊!本多一邊想著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但是,如果說這個人是罪犯的話,那麼乘坐大轎車去梅小路蒸汽機車館參觀的200人,到底是些什麼人呢?
北野猛地回過頭去。在他的視線里,剛才那輛乳白色的小型客貨兩用車正在逃跑。
罪犯張口便吩咐道,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氣。
「字寫得真夠差的呀!」十津川說著自己的感受。
北野跟在他的後邊走著問道:
突然,他又迅速地用手指著站內說道:
當然,也可以認為只是在這個副本中偶爾這樣寫,即沒有提起鉤兒來。連日下也是這樣,心情愉快和有愁事、令人煩惱的時候,寫的字也時好時差。這樣一想,他便覺得要慎重對待這一點。
「我總覺得那個『紅帽子』我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知道。」木本點著頭說道。
於是,北野便趁機往駕駛席上看了一眼,但車裡一個人也沒有。
「這麼說,罪犯要的贖金已全部給他們了。」木本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大家說道。
「站住!」北野氣急敗壞地吼道。
也就是說,連北野也對穿制服犯了一個九*九*藏*書先入為主的錯誤。尤其是對北野來說,對於與國鐵有關的人穿國鐵制服一事,已習慣成自然,所以也沒有把「紅帽子」往罪犯身上去想,結果出現了這樣的結果。
北野飛快地跑了出去。木本又和日銀打通了電話,懇求對方再準備1億日元。
「我們可沒有撒謊!」
「不,也許還是那樣的好呀!」木本說道。
「搞是能搞出來的,但要與當時的那個人十分相像可不容易。就像剛才說得那樣,我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但要畫得十分理想則是做不到的。因此,也許很重要的地方倒弄不像呢!」
「如果這樣考慮的話,那我們從一開始就應該感到不可思議。因我們知道像那樣年輕的『紅帽子』在東京車站幾乎沒有。但我們還是光考慮誘拐的事情了。也許是我們萬萬也沒有想到罪犯會裝扮成『紅帽子』呢!這真是個失策呀!」北野一直懊悔地說道。
「當『紅帽子』靠近北野先生時,好像不由分說便提起箱子走了。但如果當時考慮到這個人是按罪犯意圖行事的搬運工,再慎重一下,不離開他就好了。」
「嗯,戴著一雙普通的白色軍用手套。」
「就是那個人!」
由於劫走這1億元錢的男人是改裝成「紅帽子」並開著汽車的,因此,雖然十津川和北野他們期待著能夠很快發現這名罪犯,然而他們事先卻沒有布置警車。
數分鐘后,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你準備兩個大型的紅色皮箱,將1億元平均分開裝在裏面。然後,在下午4點鐘,帶到東京站的銀鈴下邊。讓那個叫北野的秘書來。如果有警察插手的話,我們就停止交易。那400名乘客的生命安全,我就無法保證了,懂了嗎?」
本多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根據十津川警部的報告,罪犯基本上是8個人,而其中一個人因分贓不均被同夥殺害了。」
「不過,你原先說先把火車歸還我們,可這個諾言你還沒有兌現呢!那讓我們用什麼來相信你的承諾呢?」
「真是無可奈何了!」
「罪犯為什麼要我們預備兩隻大型的紅色皮箱?」
「會有什麼效果嗎?」木本問道。
「到什麼地方去?」
電話一下子掛上了。
本多看了看手錶說道:
「啊,看到了!可撿到的錢還不到100張呢!播音員不是這樣說的嗎?還不到1億元的1%呢!那麼我們就不能相信你們的話了。而且,所謂散落了百萬元紙幣一事,儘管很像是真的,但也許是憑空捏造的呢!」
「那麼,如果從這個人的線索追下去的話,就會搞清楚其他犯罪分子了吧?」
現在的年輕人對這種收入低微的工作不屑一顧,所以最近「紅帽子」的平均年齡日趨增高,在東京車站這一帶,大體上是50歲左右。
這正是他要找的副本。
「為什麼?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罪犯劫走一筆筆的贖金,但連他的影子都抓不住!」本多十分遺憾地說道。
「我說木本先生。」
而且,這個罪犯一定會在車裡更換好他早就準備好的服裝的。
「啊,對不起!您是國鐵總部的北野先生吧?」對方看北野嚇了一跳,便向他遞過去一張疊得很小的紙片,上面寫道:
當初一發生這件事情時,警察中就有人懷疑在國鐵中是否有罪犯的同夥,但北野卻堅決予以否認。
北野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紙片遞給了十津川。
「說好了他在這裏等著的呀?也許去哪兒了吧?我已收了他的酬金了,所以他在不在倒沒什麼關係,反正東西送到了……」
「幹什麼?」

6

「『紅帽子』戴著手套呢嗎?」
「是的,你已經解釋過了。這樣吧,我先掛上電話,過五六分鐘之後再打給你。https://read.99csw.com
「可那個『紅帽子』的臉我並沒有認真看一看呀!我只當是真正的搬運工了,也光考慮吩咐他干這事兒的人在什麼地方了。」
「他讓你看的紙片你還拿著呢吧?」
北野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很明顯,這是那個罪犯寫的。他真想馬上告訴警察。可這時他們都在什麼地方,北野一點兒也不清楚。
北野這樣想著,腳步不由得向那個正在打電話的男人那兒移了五六步。
真是令人費解呀!本多輕輕地嘆著氣。
他又在岡部的抽屜里找了找其他的東西,結果找出了一張明信片來。這是寫給一位朋友的,連白天休息也寫上了。大概是想回來后再送到信筒去,結果放在這裏就忘了。
「你要是為了拖延時間故意這樣反問我,那可就不夠意思了。不管怎麼說,你大概把我的話錄下來了吧?那麼好好聽著:下午4點,你可別忘了!」
「這麼一來,恐怕查不出什麼指紋了!」
這時,還沒有讓預先埋伏在八重洲口現場的警察撤離。
「這些我都清楚。我們決定在罪犯出現之後進行跟蹤,查明關押400名乘客的地址。」
「我並不是說不讓你們去現場呀!」木本解釋道。
因此,簽了「岡部」名字的那個男人是冒充的,而從大阪鐵路局去「神秘號」列車上的那個岡部才是真的。
「現在走可以了嗎?」北野問本多。
「紅帽子」一邊說著,一邊很麻利地走在北野的前邊。皮箱上的輪子也「吱吱」地響著。
「快去買兩個大型的紅色皮箱來!」
這是用圓珠筆寫的字。
如果他們將這麼多的乘客殺害了的話,那他肯定是個瘋子。但從他打來的電話里看,罪犯還不像是個有精神疾患的人,而是一個相當沉穩的男人呢!木本確實希望事實如此,但其結果,罪犯真的能像他所期望的那樣歸還人質嗎?
「5、4、3、2、1——」本多在腦子裡數著數。當他數到「0」的時候,就像早就要響似地,電話鈴聲響了。
他們來到了出租汽車站。「紅帽子」一直走到一輛乳白色的小型客貨兩用車旁,打開了後車門,提起這兩隻皮箱扔了進去。
北野把兩隻皮箱放在腳旁邊便讓田中回去了。
大概警察們都埋伏好了吧?究竟是誰,北野當然不知道了。北野心裏想:罪犯這會兒也該來到附近了。無論是誰,只要他靠近自己,警察很快就會明白的。但罪犯要用電話吩咐的話,這裏離公用電話又太遠了。
「我也不知道。人家只是告訴我說,在銀鈴下有一個帶著兩隻紅色皮箱等人的男人,這個男人叫北野,他說是他讓北野帶來這兩隻皮箱的。還說如果不給我的話,就讓此人看一下剛才我手中的便條。」
「別,你稍等一下!」
北野點了點頭,但卻露出了一副信心不大的樣子。
這個人搖了搖頭說道:
這時正是3點半鍾。
「不管怎麼說,他的繪畫像是可以製成的。不過,不一定那麼逼真。老實說,當時我確實完全相信罪犯可能是其他人,所以那個人的面容我真沒好好看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罪犯讓他們看了一下面容,但又很快地脫身了。
「明白了?那剩下的1億元錢一定準備好了吧?」
「嗯,在這兒呢。」
「這你別管。反正如果者打算監聽電話的混蛋可就不好辦了。我不得不防!」
「對!」
是「神秘號」上的乘客嗎?不,這是不能自圓其說的:把那些被誘拐的人質特意安排去參觀,這種說法是根本站不住腳的。
北野有些著急了,他不時地低頭看看手錶:這會兒都4點了,但還是沒有一個人向他打招呼。正在這時,一個戴著紅色帽子的人慢悠悠地向他走來。
「但你多少還是有印象的吧?模糊的也好,總歸是大體上有個印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