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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狂人

第十章 狂人

「刊登照片的雜誌是2月號,大獎賽的雜誌是去年12月27號的事情。收到模型的時間是9月宋。」
「是的。」
「那麼我給這家出版社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就是這個傢伙,對鐵道模型相當感興趣。但他沒有什麼錢,家庭也不富裕,只是自製了一輛『N型升降車』。」
坐在助手席上的龜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龜井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著:
「你在想什麼,龜井先生?」櫻井一邊操縱著方向盤,一邊像是不放心似地問道。
「他們只說不殺他,並不放他回來,什麼時候放回來也沒說。他們還對我說,把那兩隻皮箱運回來之後,要一直老老實實地對誰也不準談起這件事情。如果這樣,孩子就能放回來。這是相當痛苦的事呀!我是想報告警察的,但我不能……」
「我再打一個電話吧?」
這一帶的住宅都是一流的,大多是藝術之家。西本功的住宅佔地200坪左右,面積不太大,但不愧是年輕的名角之家,房屋的造形也是很時髦的。
「這本雜誌是寫給鐵道迷們的,今年剛創刊。在創刊號上登著這個叫高野正之的人的名字。」
「大體上知道些,具體的不清楚。」
「那麼也就是說,罪犯是東京人,酷愛鐵道模型,而且,還曾經指揮別人來干過這些事兒,這就是給你來過電話的那個男人。」
「什麼?」
「還有,他的口氣沒有外地人的腔調,所以我斷定他是東京人。」
「是的,確實是那樣的。」
「也許這個高野正之是罪犯之一,他製作模型是為了從中找出如何劫持『神秘號』列車吧?」
「沒有辦法,對我們來說,這點是無能為力的。罪犯之一是個鐵道迷,只好根據這條線索調查一下看看吧。」
「不過,也許這個人不是國鐵內部的職員呢!」小川在一旁說道。
「那個男的是叫白石吧?」
「這些傢伙善於聲東擊西唄。」
「那我的兒子也在裡邊呀!」
由於照片太小,不是車站的全體,所以也許他只是將車站的一小部分做成了模型。
「可『神秘號』列車公布計劃的時候是5月末呀!」
「啊,是這樣的。這個模型只是一部分,我們看看是否有人可以創作出整體的來。這個設想是因為明年是本刊創刊一周年紀念日,我們打算舉辦一場頭等獎為100萬元的設計大獎賽,而且想正式招聘工作人員。」
「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他幹什麼了嗎?」
「設計大獎賽!」
「不!看見西本功我倒真有些擔心了。」
「饒了我吧!我沒有辦法才那樣乾的!饒了我吧!」
「這一點也不清楚!從其高超的作案手段來看,是個非常滑頭的老手。」
「罪犯在新垂井站將400名乘客弄下車后,便將火車開到『向日街運行所』去了。如果我們假定火車在到達向日街之前開車的人是罪犯之一的話,說他是國鐵的退休人員就站不住腳了。只能說這個人是以前開過這種火車的司機。如果說他們威脅『神秘號』的司機把火車開到『向日街運行所』的話,恐怕那兒的人也不會分清哪個是真正的司機的。」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干?」
「就是做為背景的那幅照片,是不是國鐵的『向日街運行所』呀?」
「當然了,當然有用。」
「是在他和你通電話期間聽到的這種聲音嗎?」
「嗯。」
「是火車走在鐵軌上的聲音嗎?」
「你在幹什麼?小川君。」龜井問道。
「當然是虛構的站名了。這不是哪個車站的站名。」
突然,西本功臉色一變,慌慌張張地把他們倆人讓進屋裡來。
「嗯。對啦,我覺得是個中年人。」
「即使這樣,也提不起氣來。你在擔心時間吧?」
「這對解決問題也有用嗎?」
「這是什麼意思?」
「啊,這可不清楚,如果真是虛構的話,隨便起個名九-九-藏-書,比如用『M』什麼的不是也更『派』嗎!例如,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比方說叫『高野運行所』什麼的。因此,也許把這個叫成『M』運行所,或者是把一個確實存在的運行所做為自己設計的模式也是可以的嘛!」
「請稍等一下。」
「因為計劃是大阪鐵路局制定的,定員的篩選也是他們辦的,所以明信片全部保存在他們那裡了,」
「神秘號」列車的事情,是6月1日登在報紙上的。問題是在國鐵內部什麼時候確立的這項計劃。
「通過西本功的交待,我們對罪犯究竟弄清楚了什麼東西沒有?這個罪犯是東京人,中年男性,而且酷愛鐵道模型,這些便是極大的進展吧?」
「是的。我以為他們是要錢。但對方笑了,說並不要錢,而要我按他說的干。也就是要我首先偷來一輛車,然後扮裝成『紅帽子』,去東京車站。於是我便去了電視台,借來了做道具用的『紅帽子』服裝。因為上個月我就在一部劇中扮演過一個搬運工的角色,也許罪犯掌握了這一點吧。然後要我靠近一個站在銀鈴下邊的男人。還告訴我如何答覆那個男人的盤問,並威脅我說,如不照辦,就殺死我的孩子。我是出於無奈才幹的呀!我知道不能將此事告訴警察,因為我當時只想救出我自己的孩子!」
「不會的。」
「因此,儘管他們弄到了贖金,但他們還是不把人質放回來的。」
「請您舉個例子說說。」
西本功搖了搖頭,但他似乎一點兒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明白了。如果你再想起其他的什麼事情的話,請立刻通知我們。」
「所以才要求您給予大力幫助呢!我想問一下,您是什麼時候制定這次『神秘號』列車計劃的?」
「年齡嗎,我覺得大概也就是30到40歲。語氣冷靜、沉穩,我一害怕,他就十分高興。因此,雖然還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但我認為他盛氣凌人,讓人覺得他是那一幫人的頭目。而且,如果注意一下的話,就會感到這是一個辦事果斷的獨裁者,與你說話毫無商量余堆,對我打電話都拿出那樣蠻橫的語氣呢!」
「不過,那裡不那麼隨便就讓一般人參觀。我是因去來訪才讓我看到的。」
小川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里唏里嘩啦地擁出五六本雜誌來。
「啊!就是他!」
「可也是。也許高野一開始打算襲擊別的國鐵列車,所以才製作了『向日街運行所』的模型。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參加了大獎賽。而隨後便公布了『神秘號』列車的運行計劃。因此他便運用這具模型來研究對付『神秘號』的對策了。」
「草案是11月1日星期六制定的,正式得到上司的批準是11月15日。」
「你對他的語氣還相當注意呢!」
「國鐵有句口號叫『國鐵一家』。因此任何國鐵的人員,包括退休的人員都可以自由出入國鐵機關,所以他們可以捕捉情報的。」
「就是那個模型呀!他們是對『向日街運行所』進行了取材的吧?」
「哎,對!我也覺得退休職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認為這次事件中,這些罪犯必須熟悉鐵路上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把『神秘號』上的400名乘客弄下來,關在了什麼地方,這可是這次事件的繼續。還有,他們利用『仙鶴13號』,把10億日元的贖金弄到了手。另外還有殺害了大阪鐵路局的一名乘務員和『快樂之年』的會員石山。因此,我覺得雖然還不清楚罪犯是什麼樣子,但他領著我們繞了一個大彎子。如果罪犯是一兩個人,就有可能是國鐵目前在職的職員,但他們必然是在休假之中。這樣考慮的話,我就覺得如果是退休的人員可能性更大一些。」

2

「這樣辦行不行?九_九_藏_書因為乘坐『神秘號』列車的乘客都是用明信片寫來的,所以,他們也一定利用了這些寫有乘客住址和姓名的原件。他們要是一封一封地調查了可就麻煩了!」
儘管如此,龜井還是可以從照片上辨認出幾條鐵軌線,上面有幾列臨時專列和電氣機車什麼的。
「比方說,在左側的地方不就是排列著備用車廂嗎?那些排列的車廂的確和『向日街運行所』里的車廂是一樣的。」
「嗯。但在參賽作品中,確實有去『向日街運行所』進行了取材設計的人呢!他說他做的與向日街的某一部分十分相似!」
「怎麼,還沒有發現人質和罪犯嗎?」日下十分焦急、唐突地向龜井問道。
「那麼說,罪犯是一個有愛火車模型嗜好的人。你還發覺了其他的什麼情況沒有?」
要是11月20日,這個事情就十分重要了。
「那麼,就可以這樣設想:罪犯之一是高野正之。其他的罪犯就是國鐵最近退休的人員,而且還和高野挺熟,也懂一些鐵路模型知識的人。」龜井說完,像徵求意見似地看了看周圍的刑警們。
「這也是虛設的地點吧?」
「對!」
「嗯,叫『向日街運行所一日』,登在雜誌上了。」
「為什麼?」
「這個『東杉併線』當然是指虛設的鐵道線了。可這個『國鐵浮木站』是什麼?」龜井不解似地向小川問道。
「是什麼鐵道模型?」
「是的,因為超過了計劃定員的20倍,因此從中篩選了400人。」
「這幫混蛋!」櫻井小聲地嘟噥著。
「你化裝成紅帽子搬運工人到了東京車站,取走了北野秘書那兩隻裝著1億日元的皮箱子了吧?」
「是為東京車站紅帽子一事而來。」龜井直截了當地說道。
大部分的警察都露出了一副與自己無關的神情,只有一個叫小川的警察迅速地從自己的抽屜里東翻西找地忙起來。
「『神秘號』列車的乘客真的全都被誘拐了嗎?」
龜井點了點頭說道:
「我記得好像是11月20日左右,高野先生打來了一個電話。說因為有什麼急用,問是否可以要回那具參賽的模型。由於我們很快就要公布名次,而那具模型又極有可能獲得金獎,我們便對他解釋說,11月27日就要公布,12月5日我們立刻退還,請等一段時間。」
「請您迅速查一下最近一年裡的退職人員。特別是請注意一下大阪鐵路局的退職人員中,有什麼令人懷疑的退職理由和人際關係。」龜井對后藤說道。
「是不是擔心他在說謊?」
在獲得「金獎」的人員名單里,正有這位高野正之的名字!
「他只是笑嘻嘻的,樣子十分高興。很明顯,他已經製作了運行所的整體模型或是正在繼續完成中吧!」
「是什麼樣的聲音,你能判斷出他有多大年齡嗎?」
「色情文章歸保安一科管。我說的是你們的鐵道模型的雜誌的事情,想打聽一下。就是在今年新年號上獲得設計大獎賽金獎的作品。是一個叫高野正之的人的作品吧?」
住家的大門上安著一台電視監測器。於是,龜井倆人便站在大門外,摁下了門鈴。
「是的。」
「有什麼事嗎?」西本功很不自然地問道。
「那和我兒子同歲。不過,我那兒子還有一個妹妹呢!」
「可是龜井先生,」站在一旁的年輕的櫻井警察插了一句,「如果不是國鐵內部的人,是不能製作出如此逼真的模型的!然而如果是國鐵內部的人,在計劃階段是不可能知道『神秘號』的事吧?」
「這400人的明信片在什麼地方?」
「那當然,如果連每個細節都不弄好的話,上司是不會同意的。」
競賽的主題是合理設計包括車站的月台和火車軌道在內的內容。
「罪犯究竟是一夥什麼樣的人?」
「我只有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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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過,一旦支付了贖金就放人,所以國鐵便給了他們贖金。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遵守諾言。」
西本功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后問道:
「擔心的心情是自然的了。打電話來的是個男的?」
「可那火車上有400名乘客呢!全都被誘拐了?!」
「那高野先生說什麼了沒有?」
「當時高野先生什麼都沒有說嗎?」
「嗨,那是『各國鐵道』的簡稱。國鐵,這麼說不是顯得別有風度嗎?」小川笑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太謝謝您了。」小川道了謝後放下了電話。
「原來是這樣。我還沒有想到這一步呢!真的,如果人質的家庭中有飛國際航線的或是海關的人員的話,罪犯們也許要利用這一點,策劃逃往國外呢!」
「沒什麼,稍等一會兒。」
總編說了一句后,好像叫來了一位記者,小聲問了幾句,然後又換了一個人在電話里答道:
於是,龜井便給大阪鐵路局打了一個電話,想問一下制定這個計劃的日下營業部長。
「很遺憾,這是事實。」
「不,是從始至終都有這種聲音。而且每次打來電話時都能聽到這種聲音。」
「這麼說,那個聲音相當響呢!」
「現在這些人質怎麼樣了,放回來了嗎?」
「很遺憾,還沒有!」
「然後對方就向你提出了要求吧?」
因此,如果是國鐵內部的人,則在11月20日便可以得知關於這次計劃的詳情。尤其是大阪鐵路局內部的職員,這種可能性更大。「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了內情,問題就可以弄清了!」龜井放下了電話,對櫻井說道。
「啊,是那幅作品呀!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作品浪不錯呀!可那又有什麼問題了?」
「是的,因為我的兒子是個『鐵道迷』,我給他買過那東西,就鋪在孩子的房間里,火車跑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呢!我聽著和那聲音是一樣的。我開始想,是不是他為了哄我的兒子也給他買了這個東西?但如果是有400名人質,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了。這決不會是給我兒子一個人買的。這個罪犯準是個火車狂想迷!」
「真的?」西本功驚訝地問道。
「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在想,罪犯的手法是利用一個人質來威脅其父親。我正在考慮這一點。共有400名人質呢!這裏面有各種各樣的人。如果與其家庭聯繫起來的話,那恐怕就使問題愈發複雜化了。家庭中,也許有的是有影響的政界人士,也有的是國鐵或警察系統的人。罪犯會不會利用這一點呢?不,罪犯已經利用了。如果以這個出發點來考慮問題的話,這可不是件小事!」
「別的什麼也不清楚嗎?」
「我斷定是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干?」
「我是總編,我們沒有刊登色情內容的文章呀!」
好像日下在「嘩嘩」地翻動著記錄。
「見到了。那時,我也認為這作品的背景照片是『向日街運行所』,但他本人卻說不是。」
「結果呢?」
於是,他向龜井傳達了剛才對方介紹的情況。聽完,龜井說道:
「我覺得是那樣的。所以我認定那是個火車狂人。因為當時要有兩三輛模型的火車同時在走著,那就必須鋪設好幾條軌道,而且這個傢伙說不定還要安上什麼月台啦、鐵路道岔兒啦什麼的吧?在我的朋友當中,就有有這種嗜好的人,這種模型玩意兒占居了房間大部分面積。」
「是的,為了參考起見,我們要求對方將住址、電話甚至年齡和職業都記在上面了。」
「安靜些!你把事情的原由說一下吧。我們還沒有把你當成罪犯的同夥呢!」龜井誠懇地對西本功說道。他認為:這個人並不像是那種專干誘拐事情的人,而且也不存在這種動機。這種剛剛成名的影星是決不會幹這類事情的。
「為了達九九藏書到這一點,警察和國鐵方面正在全力以赴!」
「還有一點,這次的『神秘號』列車,是用明信片的形式招募乘客的嗎?」
當西本功的妻子進屋送飲料時,龜井什麼話也不說。他確認她走出房間后,才開門見山地向西本功問道:
「那麼說,你已知道那列火車的全體乘客被誘拐了?」
這麼重要的事,小川也一聲不吭,低頭找他的東西。找出后,還是默默地翻著。突然,他喊了起來:
「這是什麼時間的事情?」
「明白了。因最近一年裡退職的人不多,我估計一個小時就可以查出來。」
「什麼?」
不湊巧,他們趕上了上下班的高峰時間,公路開始阻塞了。沒辦法,他們只好打開聲音刺耳的警笛,從眾車之中擇路而行。
「如果還不能快點把人質解救出來,我可就現大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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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西本功被攪得莫名其妙,不禁生起氣來,但他又連忙對龜井說道:
「我的孩子成了人質。」西本功開始說道。
「咦,果然如此!照這樣說來,那個叫高野的人一定是去過『向日街運行所』,根據實際觀察製作的這具模型了?」
11月15日,這次的「神秘號」列車計劃在大阪鐵路局得到了正式批准。而後,在國鐵內部對其各個細節進行了具體的計劃,安排在了6月1日,並正式在報紙上公布,開始招募乘客。
這樣一來,調查起來就會花費一些時間。要再讓他們把這400張明信片送過來,時間就更緊張了。於是,龜井再次與大阪鐵路局的日下營業部長進行了聯繫,求他從中幫一下忙。
「在電話里,還可以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警察先生。」
「會不會是退了休的職員呢?」龜井問道。
由於總裁的秘書北野還在返回東京的新幹線上,所以這次是一個叫后藤的年輕人代他接的電話。
於是,小川又拿起了電話,撥了出版社的號碼。
大門打開了,西本功親自出來了,他那往日精悍的,非常受年輕姑娘喜歡的面容,今天卻十分蒼白,毫無生氣。
「是的。」
「要是十津川警部在這兒就好了,他會辨別出這背景到底是不是『向日街運行所』,因為他去過呀!」龜井十分遺憾地說道。
「就是你說的那樣。罪犯就是這樣把人質排成了隊,打聽出了對他們的目的有用的人,就會利用的。」
「你們的記者看了這個設計模型,是不是認為在某種程度上和運行所簡直一模一樣呀?」
對方一下子沒有聲音了。過了一會兒,從裏面傳來了「請」的聲音。
果然,龜井得到了一個正如他想象的那樣的答案。
「實在對不起。我實在是為了兒子擔心呀!」
龜井便對著電視監測器的鏡頭把警察的身份證亮了一下。
「還真去過嗎?是什麼時間?」
他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們知道你的孩子在那列『神秘號』車上!」
「那他會不會是看了您的照片后才製作的模型呢?」
西本功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一邊緊咬著嘴唇。
「那400人,包括我兒子在內,會平安回來的吧?」
「那麼,今後請與我們配合吧!」
「高野正之,就是那家補習學校的負責人?」
「不過,即使是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因為他可以自由地進入到這列火車中去,那我們就當然可以認定這個人以前是國鐵的人!我看我們應該立刻與國鐵總部聯繫一下,請他們幫忙查一下最近退休和退職人員的花名冊。只是怕對方不太高興吧!」
「那麼這個『M』就是『向日街運行所』了?」龜井死死地盯著照片問道。
「不,是別的事兒。怎麼樣,當時打算怎麼辦?」
「我們是https://read.99csw.com警察,想見一下西本功先生。」
「因他也住在東京田園調布市,所以我認為沒錯,就是他!從前我就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是這本關於鐵道模型的雜誌提醒了我。」
「是國鐵的退休職員?」
「肯定是一種鐵道模型的轉動聲音。」
「也不知道人質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嗎?」
「謝謝您了。」
小川說著便立刻拿起電話聽筒,撥通了刊登在雜誌上的電話號碼。
「明信片上都寫有乘客的住址和電話號碼嗎?」
「一開始他反覆要求儘快地退還給他,但我們也反覆強調一到12月5日一定退還,無論如何希望他能諒解等等。」
「他本人是怎麼介紹的?當然,您一定見過獲獎者本人了?」
「10歲,正上小學五年級。」
回到搜查本部后,他倆便將西本功的供詞向每個刑警都進行了傳達。
在接到本多科長的電話后,龜井和櫻井倆人便坐著巡邏車駛向了麻布市。
「嗯……截止日期是去年的9月份,公布的時間是11月27日。高野先生來接受獎品的時間是12月5日。」
「可這不是寫著國鐵呢嗎?」
他請對方找一下總編,並說自己是搜查一科的警察。
西本功的家在麻布市。
在這些獲獎的模型里,有製作成鄉村的小車站的模型,也有在市區內通行的立體交叉型的電氣機車軌道模型,而且在照片下還分別標有名稱,諸如什麼「國鐵浮木車站內景」、「東杉並錢一瞥」等等。
「我能理解。孩子多大了?」
「您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總編嚇了一跳似地問道。
龜井和櫻井從西本功的家出來之後,便上了巡邏車。年輕的櫻井開車。
「是的。我認為在招募乘客的時候是不會知道『神秘號』列車計劃的事的。如果他知道了的話,他就不應該再去參加這個大獎賽了。所以,他是在參加這個比賽之後才知道有『神秘號』列車的事情的。」
「那作品當然也讓他拿回去了?」
「請稍等一下!」
的確,在小川指著的那一頁上,寫著一條十分醒目的標題:
「我也那樣想呀。」總編像是在開玩笑似地說道。
小川是個38歲的有經驗的老手,但平時沉默寡言,大家都覺得這個人很古怪。
「那您拍的照片也一定登在雜誌上了?」
「和他來的還有一個人,是30左右歲的男的。乘車來、乘車回去的。」
龜井死死地盯著西本功。西本功受不了了,他的面色一變,渾身哆哆嗦嗦地像篩糠一樣。突然,他把兩手扶在桌子上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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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高野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嗎?我想那個模型一定很大吧?」
「還有什麼事?」
「一開始,我完全沒有想到,只認為我的孩子和整個車上的人一起去旅行了。可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人把我的孩子當成人質了。我還以為沒有什麼事,也許是有人搞的惡作劇呢!後來,他們讓我聽了一下兒子的聲音。平常我的孩子是很勇敢的,但那天聽到的是他的哭泣聲。」
「不是?」
「還是剛才那件事。」小川對總編說道,「在公布『神秘號』之前,這位叫高野的人說沒說過要求撤回自己的模型的事情?」
龜井說著拿起電話聽筒。
小川立刻表示贊成這種說法。
「你按他們的命令辦了,但你兒子放回來了嗎?」
「過去不知道這傢伙呀!」
「只覺得那個人好像也對鐵道模型很內行似的。」
獲得金獎的高野正之的作品,標題寫的是「M運行所一瞥」。
「那時也決定了使用的車廂和目的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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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裡進行過採訪,我看模型上的地方和『向日街運行所』的加油線一模一樣。就是對國鐵不太熟悉、不太注意的人,也是能夠看出來的。」
「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