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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遊戲 第一章 城下町金澤之旅

情感遊戲

第一章 城下町金澤之旅

「是三個年輕男人和我們三個女學生一起出去玩的。但是我和井崎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
二人把挎包、短大衣等還給了前台人員就出了旅館。
由於靠近海,風大,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與其說雪在下,不如說雪在飛。
「不是,長褲和羽絨服都是當地買的。她登記入住時穿的是貂皮的短大衣。」
列車進入了新清水隧道。
「沒有這回事。」理沙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這時眼睛倒是全睜開了,就是身體不停地發抖。
過了十五六分鐘,美也子和青木警官一起回來了。看她臉上笑眯眯的,理沙就感覺到她一定幫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因為當時自己是被當犯人一樣帶走的,就把行李箱忘在了列車上。
「是的,那件大衣還在我們這兒保留著。」
「……」
「我也想馬上給她打電話,不過她最近好像很忙。開旅店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說好的事情,可是昨天就是沒有來電話。所以就想打電話給你試試。如果她沒有和你聯繫,可能就是她不守諾言的老毛病又犯了。」
12號車廂按編號應該是在列車的最後面。理沙過了檢票口,進人站台看到列車后才發現12號車廂是第一節車廂。
「還沒有消息。旅館前台的人說她8日上午10時左右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啊,小惠現在還會和井崎交往嗎?」理沙吃驚地問道。美也子肯定的回答說:「小惠喜歡旅行,所以,有時會來富山看我。大家閑聊當中,聽她說起過井崎的名字。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小惠和井崎可能一直有交往的。」
「好像是穿長褲和一件淡藍色的羽絨服。」
「是的。你從富山站上車嗎?」
第二天,也就是3月9日,為保險起見,理沙在中午休息時,出了公司給在富山的美也子打電話。
「事實上。」美也子馬上說道。
在警局待了三小時左右,終於被放出來了。
很長時間沒有旅行了,真想出去走走啊!理沙正想著,好久沒有聯繫的理惠打來了電話,這時是3月7日的晚上。
電話那邊「哦」了一聲。
走出縣警察總部,外面還下著雪。
「真的嗎?」

理沙想這一次肯定又是這樣了。
「這是你的吧?」一邊說一邊把一隻白色的行李箱遞給她。就是那隻箱子,理沙來金澤時匆匆忙忙放了點內衣和洗漱用品的手提行李箱。
「啊!」理沙情不自禁的驚叫了一聲。
「那麼,你是為我說了謊話吧?」
那天,理惠還是沒有音信。
「計劃和我乘同一輛車,從富山來這兒的。如果沒有能乘上這輛列車,就會直接去金澤的總統旅館。所以,她應該已經去旅館了,也許已經在等我了。」
「實際上昨天夜裡我一直工作到3時,早上起來已經7時多了。儘管有點遺憾,但也知道本來打算乘的『北陸號』一定已經開走了。沒有辦法,只好晚了一點來金澤。到金澤后就來了總統旅館。那時在旅館里沒有看到你,還有點吃驚……」
理沙一口咬定不認識他。
「認識的吧?」
「在富山一家旅店工作的神木美也子。大學時兩個好友中的一個,我和她約好一起來金澤找小惠的。」
「不要說謊。你認識他,還殺了他。」警察瞪著眼睛說。
不知什麼時候,雪停了。
朋友間分別稱她倆為美也子與小惠,而她們按高橋理沙名字的諧音叫她麗莎。又因為麗莎的脖子較長,所以也叫她「鴕鳥麗莎」,而上大學時高橋理沙是短跑選手,這也是叫她「鴕鳥」的原因。
上學時候一個人也確實去井崎的公寓里玩過,可能是喝香檳過聖誕夜吧!那天和井崎吻別後,晚上在大街上一個人走到了目黑車站。
「罪犯是怎麼考慮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你所說的小惠,是叫本田理惠嗎?」
「啊,是理沙啊?」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就乘這次列車吧。你在上野站上車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第幾節車廂?這樣我在富山站上車后就去找你,這樣好嗎?」
「不過,您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那種小型的照相機,膠捲就在裏面放著,很簡單就取出來了。
「那你看這個。」美也子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張照片給前台工作人員看。
「我們趕快去把它們沖印出來吧。」理沙小聲地說。
「好,我和美也子聯繫。如果她能來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講給我聽你的戀愛經過哦。」
她們和小惠三個人中,美也子一直最沉著穩重。小惠和理沙有什麼問題總願意和美也子說。二人像以前學生時代那樣,並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理沙緊緊握住美也子的手,把整個事件講給她聽。
夢很多,都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夢。眼睛睜開,一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學生了」,又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有點遺憾的感覺,於是從卧鋪上坐了起來。
「但是,你也住在東京。被害人井崎駕照上的地址是東京目黑區一幢公寓樓內。你們是學生時代的好朋友,又一起住在東京,從來就沒有再見過面?也沒有相互打電話、寫信或者在東京街頭偶然相遇過?」
「所以,畢業后還是和被害人見過面的吧?」
儘管不喜歡寒冷,雪景還是喜歡的。以前曾看過「兼六園」雪景的照片。雪要是這樣繼續下,恐怕就能去觀賞白雪掩蓋下的「城下町」名勝了。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把自己被當作殺人犯而被警察拘留的事情也忘了,甚至覺得很幸運能看到這樣的雪景。
「那麼,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陰沉的天空上,有時也會有淡淡的陽光透過。突然,粉末似的雪花飄灑下來。
「有沒有拍過的照片?」理沙小聲的問她。
理沙不禁想起上大學時和美也子、理惠一起去石打那個地方滑雪的經歷。
「美也子?美也子是誰?」
「不過,在你乘坐的『北陸號』列車上,過去和你有關係的男人被殺。按你的說法,這一切都是偶然的?」
「真的是一次也沒有見過?」青木以懷疑的目光看著理沙。
「我來金澤的老街寫生。住在東京的人根本看不到的日本美景,而這兒就有。」
「你讓她到這裏來了吧?一定是讓美也子來這裏了。」
「她不見了的事,你知道嗎?https://read.99csw•com」理沙接著問。
「她穿什麼衣服?」
「無論如何也要查一下的,不論怎麼說你還是第一號嫌疑人。不過裏面沒有找到你殺人的證據。」
我記得是在過道上走時,被人在後腦猛擊了一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完全一點頭緒也沒有。
「那位神木美也子現在在哪裡?」
「是學生時代的男朋友吧?」
「你叫什麼名字?」警察盯著理沙問她。
「真讓人驚訝。」
「她變化真大。」理沙有這樣的感覺。
青木看到理沙,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不要緊的,我喜歡看女人抽煙。」
「先不要氣,還是找找小惠吧。」美也子鼓勵著理沙。
理沙不安的心理狀態好像被青木敏銳地感覺到了。
「圈套嗎?」青木小聲嘟嚷著。
「不要緊,我來幫你。」
一旁的美也子也對青木說:「我也和她一起住在總統旅館。」
「你去過?」青木轉過頭看著美也子。
「我沒有說謊,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理沙感興趣的問道,身體也向前湊了過去。
「真的。不過,你要把你的停留地點說清楚。你的犯罪嫌疑還沒有完全消除。」
「我現在必須去總統旅館。我是為了找朋友才來的。」
「最前面的車廂嗎?」
「列車幾點到富山?」
「昨天小惠打電話給你了嗎?」
睡夢中一直夢見學生時代的事情,像參加考試啦什麼的。
「那樣的話,與小惠的工作就有關係了吧。小惠的工作是從廣告公司那裡接來的。」
用手指擦擦眼睛,慢慢地意識有點恢復了。就覺得後腦部痛得厲害,自己俯身倒在卧鋪上了。慢騰騰站起來的時候,注意到同一張卧鋪上還有一個男人睡在上面。
理沙拿著話筒,笑了起來。
在青木警官的尖銳提問下,理沙一時對自己的話也沒有了信心。
理沙似乎看到了希望。
「請你把電話接到她房間可以嗎?」
「我也這樣想。」美也子用自己的身體遮住前台的工作人員的視線,從照相機裏面將膠捲取了出來。
「一定是有人在1號車廂殺了井崎后,想對我栽贓陷害。」
「你現在這麼厲害,我真想不到。以前的你,我一直認為是比較軟弱的。你變化真大啊。」
而「北陸號」由全是卧鋪的12節客車廂組成。由EF-64型機車牽引。
「是的,她的挎包還放在房間里沒有動過。」
「那麼,被害人井崎來這兒做什麼?」
「那樣的話,如果找到了小惠,那麼殺死井崎、並且陷害我的人也許就找到了。」
「哦,我想起來了。」理沙回答道。「井崎上學的時候,他父母就為他買了一套公寓房,他父親畢竟是市議員。」理沙想到他那很自誇的樣子。
到上野站時,還差幾分鐘就9時。很快買好了「北陸號」卧鋪特快列車的車票。
「我去過。」美也子插話說。
「遇到怪事了,真麻煩啊!」理沙的口氣有點撒嬌的味道。
「還有,井崎來金澤的目的會不會是來見小惠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乘『北陸號』卧鋪車來金澤才說得通,不是嗎?」
理惠在失約時,總是一邊笑一邊連聲說「對不起」,弄得大家也都原諒她了。
「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當然沒有,我根本就沒有殺井崎。」理沙生氣地說。
下班回家后,理沙查了查記錄,確定她是住在總統旅館。就打金澤電話局的104查號台,問到了旅館的電話號碼。號碼知道后,她馬上撥打那個電話。
8時,富山的美也子打電話來了,她好像也在為理惠的事情擔心。
「是小惠不見了的事吧?」
「先去總統旅館吧,在那兒吃了飯再去找小惠好不好?」
「快起來!」聽到有人大聲的叫喊。
她上學的時候就這樣。
「有什麼消息,請你打電話給我可以嗎?」
「請問您,本田理惠小姐住在貴處嗎?」理沙問旅館前台的接待員。
美也子在路上叫了輛計程車,和理沙一起上車后,對司機說了旅館的名字。金澤的街道開始被白雪覆蓋了。鐵路金澤站的周圍,有很多家旅館。總統旅館就是其中的一家。
「乘夜車?」
半夜12時過後,列車停靠水上站。
「那是出去寫生了?」
穿著高級的三件套西裝,面色鐵青,完全是死人的膚色。
「是的。」
如果美也子在富山站上車的話,我如果不到過道上去,她找我就比較困難吧。
美也子在他的逼視下,眼光看著別處說:「大學畢業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理沙和井崎的關係只是普通的夥伴和交往的男性朋友而已,沒有一定要把對方殺了的那樣關係。」
「原來如此。」青木警官點了點頭道。
美也子一邊說,一邊在理沙的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就徑直走向青木警官在另一邊的辦公室。美也子真厲害,理沙想。
「那當然。不過,他錢包沒有丟失,很貴的進口手錶也在,應該說犯人不是為了錢財。那麼殺人動機就是仇殺了。犯人應該與被害人有著私人關係。」
「那就不知道了。是恨井崎的人吧……」美也子有點牽強的答道。
「最近一次面都沒有見過。」
「她現在不在房裡。」
「記不得了。畢業后就算見過面也不會超過一二次,印象真的幾乎沒有了。」
「好吧,我去給那個旅館打個電話看看。」青木說。
「不是,不是,我想沒有出什麼事。昨天上午10時左右,她把鑰匙交到總台,說出去一下。從那時起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好的,到了上野車站,我再和你聯繫。」
「是的。」
「我也一直在說我絕對沒有殺人,他就是不相信我,不肯放我走。我想警察應該沒有那麼好說話的。」
青木警官臉色很難看地看著她們二個,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了。
「原來如此。那個人殺了井崎,又利用恰巧乘同一輛車的理沙,把她打昏後放在屍體的旁邊。這樣說,不是太奇怪了嗎?」
裏面只放了一架小型的照相機,其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是不知道。但是……」美也子帶點疑問的表情看著理沙。
「這次和小惠聊天時,她對井崎的事一點也沒有提。」
「他住的地方你一次也沒有去過?」
理沙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旅館總台。
案件被交由石川縣警局的搜查一科處理。
「但是,看不到腫起的地方九*九*藏*書啊。」
儘管沒有給她戴手銬,警察還不允許理沙離開警察總部。
大學畢業后,高橋理沙和本田理惠在東京工作,神木美也子卻回到富山鄉下去了。美也子家世世代代在富山經營日式旅店。美也子是長女,她家還收養了一個孩子,這樣就可以將家族事業繼承下去。
但是,電話一直沒人接。
但是一直等到半夜,理惠也沒有電話來。
理沙感覺自己完全被當作犯人了,所以口氣也不是太客氣。
「這麼說太武斷了吧。她與被害人的關係,你清楚嗎?」青木兩眼逼視美也子,問道。
青木警官,四十五六歲,給人一種穩穩噹噹的感覺。他一邊自己給自己倒茶一邊問:
拉上窗帘,理沙穿著毛衣和長褲,躺到了卧鋪上。可能是擔心理惠,也可能是由於長時間沒有旅行了,她怎麼也睡不著。
「你們有沒有請警察幫助尋找她?」
此後不久,就開始有點想睡了,半夜1時過後的事好像還記得,再以後就睡著了。
「理沙決不會殺人的。」
「現在不認為你殺了人,你可以走了。」青木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對理沙說。
在東京人們已經聞到了春天的氣息,而金澤這裏感到還是在冬季。
「是啊,她倒沒有說現在還和井崎約會。不過,她說井崎現在在NNN公司工作。」
理沙把理惠的事講了,說她從金澤的總統旅館消失了。
「她根本沒有殺人。」美也子用強硬的語氣對青木說。
急急忙忙就出發了。
「是的,真的。」
理沙不知道怎麼了。
「目黑區的住宅樓;新目黑,考普大樓307室。」
「時間一長就消掉了。」
「現在張數顯示是8,應該已經拍過7張了。」
「她會不會已經回東京了?」
「會不會是出去后遇到什麼意外了?」
「是的。不過那和這個案件有什麼關係?」
二三十分鐘過後,青木警官回來了。

「不是。」
這列車從上野站出發,經上越線轉入北陸本線。行車距離517.3公里,行車時間8小時49分。對卧鋪特快列車來說,這樣的距離並不算長。
儘管這輛車很受喜歡去金澤遊玩的年輕女性歡迎,但現在還是早春,遠未到旅遊季節。列車上的乘客也只有滿員的百分之五十左右,卧鋪的上鋪全部都沒人。
「可能不好意思說吧,也可能她有不方便說的理由。」
「好的,就是乘不上『北陸號』,我也一定會去金澤的總統旅館。」
這幾年理沙一直在公司工作,而美也子卻像她說的那樣,一直在做生意,也許她有了很大的變化也說不定。
理沙儘管沒去富山,但有時也給美也子打打電話。到了第三年,由於她自己也忙於工作和戀愛,電話也幾乎不打了。
列車到達了終點站金澤。
「那已經結束了。」
「我要讓那位刑警相信,你絕對沒有殺人。」
「我和她說了你的事,她馬上會來這裏。她來了以後,再詳細的問問,那時候才有可能放你走。」
她們進了一家牛排店。
前台的工作人員一直在旁邊盯著,這次是美也子拉開了拉鏈。
突然,腦後部受到鈍器猛然一擊,理沙當場就昏了過去。
「我們是她的朋友,是來尋找她的去向的。」
「還記得嗎?那時三個人一起出去玩過。在輕軌目黑站下車,從車站乘開往大井賽馬場的巴士,乘兩站下車后就到那座大樓了,那個肯定是新目黑考普大樓。」
「是誰設圈套害她呢?」
7時的NHK新聞開始后,一直到結束,都沒有像理惠那樣的人出了什麼事的報道。
理沙心裏一直忐忑不安。
「是啊,看到這個名字,我有點想起來了。他外表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也認不出了。我是第一次見到死人臉。」理沙分辯道。
她想富山站應該已經過了。
二人一起來到了旅館前台。
「好的,我要上車了。」理沙掛了電話,就上車了。
這三年裡,也許見過一次也說不定。好像畢業前在銀座與他見過面,畢業后是不是和他偶然打過電話呢?
「大部分殺人犯都像她一樣,矢口否認的。」
「井崎是什麼地方上的車?」
「哎,我們是她朋友沒錯吧。你也見過她,你看看是不是。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吧。」
「我到金澤后,打算去小惠住的總統旅館看看。所以,那樣的話,你也去那個旅館好嗎?」
「不認識。」
「那件事,我也在想。」
「你和那個叫青木的警官是怎麼說的,那個警官好像不是肯讓步的人啊。」
「那麼就是失蹤了?」
開始的時候認為對方是個精英職員,而且是非常有風度的男人,對他十分迷戀。她是在和女同事們去六本木的夜總會喝酒時遇見他的,他身材修長,能言善道,後來卻發現他根本不是什麼精英職員。
列車停后,四周又恢復了寧靜。向窗外張望,也有一種令人愉快的感覺。
「哦,這件事我知道,旅館已經請我們進行尋找了。你是為這件事來金澤的嗎?」
「但是,人確實不是你殺的對嗎?」
「我一直說你是好人,絕對不會殺人的。」
「學校畢業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對嗎?」
「你好好看看。」警察一邊說,一邊把屍體在卧鋪上翻轉到臉朝上。
卧鋪上卧具都已放置好了。
「我說我看到你被人打昏的。」
卧鋪是12號車廂的16號下鋪,「北陸號」列車車廂內設有三段式的B式卧鋪。
「她是3月7日登記入住的,第二天早上10時左右出去的。」
「沒有回來,她房間鑰匙還在總台放著。」
理沙拉開門帘,來到了過道上。沒有看到美也子的身影。沒上這輛車?還是儘管已經告訴她我在第一節車廂,她還是去了別的車廂?
「那麼,她只帶著手提包就出去了?」
夜裡從上野站發車,早上到金澤的「北陸號」卧鋪特快是這條線上唯一的一列特快列車。
夜幕中的站台旁,看到一節節的卧鋪車廂,有一種人在旅途的感覺。
又過了十二三分鐘,美也子趕到了警察總部。
理惠儘管生在福島,畢業后卻在東京住下了。因為有繪畫方面的天賦,就開始從事插圖繪製工作。開始第一年裡她好像還要家裡給她寄食物來,第二年開始有點名氣了,現在成了插圖畫家的後起之秀,在這個領域里很活躍。
九九藏書「我說我在富山車站上過『北陸號』。因為有急事,所以『北陸號』在富山站停車七分鐘裏面,我上車想去找到你。所以在列車過道上一邊走,一邊找你。那時看到一個男人好像背著一個像你的人在過道上走。我當時想也許是女的喝醉了,男人把女人背回自己的車廂吧。那個女的面孔像你,但我當時也不確定。我就這樣和青木警官說了。他終於相信你是在列車中被人打昏的,他仔細考慮以後,就把你放了。」美也子很得意的樣子,用刀切了一塊牛排放入口中。
美也子在一邊默默的聽著。
飯後喝咖啡時,理沙說:「我還有一件想不通的事情。」
「是的,一次也沒有。」
現在想起來,儘管有點辛酸,但也是令人懷念的事情。
「是的,查了時刻表,晚上有一班上野站到金澤的卧鋪特快列車,是21時50分發車的『北陸號』特快列車,到達金澤站時間是早上6時39分。我想去乘那輛車試試。明天早上到金澤后,有一天時間去找小惠。」
「我們是住在這裏的本田理惠的朋友。」美也子和前台的一位中年工作人員說。
「他是你殺的?」警察問她。
「沒有回去,首先她的挎包還在金澤的旅館里放著沒動呢。」
「被打昏的事應該是在過了富山站后發生的。你真的在富山站上車后看到有男人背著我嗎?」理沙半信半疑的問道。
所說的戀愛談了一年就結束了。
青木冷不防聽她這麼說,有點吃驚。
理沙先在自己的卧鋪上坐了下來。
「我是想這樣的,不過這麼晚了,我店裡的賬本還沒有處理好。所以我現在還不能肯定。如果我那輛車沒能乘上的話,怎麼辦?」
「是件短大衣嗎?」
「那麼,我可以走了吧?我必須和美也子一起去找我們的朋友。你們警察不會去認真地尋找的,是吧?」
「她沒有說去哪裡嗎?」
「怎麼樣了?」
理沙帶了個小行李箱,裏面放了內衣,盥洗用具之類的東西,就趕緊出門了。
「已經告訴警方了。如果她要是遇到什麼意外的話就麻煩了。」
「總而言之,還是認為你是被陷害的?」
「那麼你知道誰會陷害你呢?」
「大胆地說,這兩件事應該是有某種聯繫的。井崎可能和你一樣,也是為找小惠來金澤的吧。」
理沙終於把眼睛睜開了。
「還是不認識嗎?」青木緊緊盯著理沙的臉問。
第二天8日,理沙一下班就回家等理惠來電話。
「她登記入住時就穿那樣的衣服嗎?」
一段時間內從車窗向外看去,總能看到住家的燈火和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光在窗外掠過。
「是的啊!是那位井崎,警察就為此而懷疑我殺了他。」
她又查了金澤以外有沒有什麼事故報道。只查到一條報道,是一位老人車禍重傷的新聞。為了知道最新的消息,她打開了電視。
應該是不在的,理惠儘管有時不守約,但要是真的回到東京來了,應該會和我聯繫一下的。
「如果讓人知道是和犯人一起上的車,可能覺得不太好吧。」
「我的想法是你絕不會殺人的。」
美也子一邊說,一邊從手提包里取出香煙,點了一根。
漸漸的開了一段,跨過幾座橋后,霓虹燈光就不再出現,只能看到遠處人家的零星燈火了。
「我完全不知道,我連他乘那輛車的事都不知道。請你告訴我,他到底是在哪個站上的車。」
理惠與理沙不同,由於能自由支配時間,所以非常喜歡旅行,有時去北方旅行時會順路去富山看望美也子。
理沙把昨天晚上理惠突然來電話約三人一起去金澤會面的事講了。
「嗯。除了這件事外,還有就是,井崎是為什麼乘卧鋪特快來金澤的?」
「不過,如果想陷害你的話,要把你從列車的一端費力地拖過來。為什麼不把井崎領到12號車廂后殺死,不是更方便嗎?」
「我知道的全說了,我絕對不是殺人犯。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美也子就知道了。」
「裏面東西搜過了吧?」
「人是一直在變的。」美也子又笑出聲來。
走過了三四節車廂。
「只是那位刑警不這麼想。」
理沙想到這裏,就給她在六本木的住處打電話。
不管怎樣,去找找看吧,於是理沙拿起手提包,向另一節車廂走去。
青木看著這兩個二十五歲左右學生模樣的姑娘,兩人手握在一起,一副懷念過去的樣子,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事情的樣子。
美也子眼睛緊盯著青木警官。
「果然如此。」理沙說。
那時由水上站,過新清水隧道,前往石打。當時有三名男生一起同行。其中有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年輕人,他和理沙她們三人之間好像都有一點微妙的關係。
「那麼,我們想看一看她的挎包和大衣。」理沙這樣一說,前台工作人員一副為難的樣子。「那是客人的東西,給您看的話,恐怕……」
列車在大宮、高崎站停車時還能記得。
理沙想果然是他。理沙想的時候,可能表情上也有所顯示。
不會是死了吧?
「那麼,小惠在金澤這兒失蹤的事,和這起殺人案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好好看看!」警察說。
「來金澤的目的是什麼?」
「按你說,我就是殺人犯嗎?太過分了。」
「我在看。」理沙一邊回答一邊想。突然,想起來了。
美也子也在幫她辯解。
「比如說,她找到喜歡的男人了。那人也許是其他旅店的人,和她一樣有經營旅店的興趣。美也子的性格就是容易受人影響。」
汽笛長鳴后,「北陸號」慢慢地駛離了站台。
「沒有那樣的事。」青木警官含含糊糊的回答。
理惠儘管有時會不守諾言,但從旅館出去不回來的事情,還是有點不尋常。
「最近一次和被害人見面是什麼時候?」
「真讓人吃驚啊!」「什麼?」
「沒有,她怎麼了?」
就活動能力而言,理惠和理沙儘管不強,而美也子在這方面算是最差的。
「可能是的。」
「我也認為太過分了。她不過偶然中和井崎同乘了一輛列車,她一定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肯定是這樣的。」美也子幫理沙插話道。
理沙用站台上的電話給富山的美也子打電話。
青木說著說著,臉上笑容沒有了,又變得嚴厲起來。
理沙知道,那時候美也子是這樣的。
一點一點回憶,那時的事情慢慢想起來了。
「怎麼說才好呢https://read.99csw.com?」前台接待員聽上去有點難以開口的樣子。
理惠除了有點變化無常外,卻也是一個敢做敢當的人。也許她在金澤遇到了一個她喜歡的白馬王子,就把和理沙的約定完全忘了。
「馬上就要乘車了,我在12號車廂的16號下鋪,是你上車時看到的第一節車廂。」
「不管怎麼說,那個公寓你是知道的吧!」
天已經亮了。北方的早晨,月台上吹著寒冷的風。
「另外,你車票上寫著是12號車廂的16號下鋪啊。」
「是的,是為了她來的。來的路上殺人的事絕對沒有。井崎這個人我已忘記很久了,我沒有亂說。」
「那也許是別人在我昏迷無知覺的時候,讓我的手去握那把刀的。」
「你知道她住在金澤的什麼地方?我這邊去和她聯繫看看。」
「我假是可以請的。你去問問美也子,如果她也能去就好了。」
地上的積雪在陽光下令人眩目。
「這裡是神木旅店。」聽出來是美也子的聲音,理沙想象美也子經營旅店的樣子,禁不住笑出聲來。

「嗯。」理沙哼了一聲。
「是的,你的指紋。勘察發現上面有你清晰的指紋。」
「去金澤會面的事,我會去的。如你能和小惠聯繫上,就這樣告訴她,我也想見見你。」美也子說。
上大學時的美也子,儘管做事穩當又考慮周全。但做事風格上有點萎萎縮縮。
大學畢業后,美也子馬上就回了富山,分別三年後才第一次重逢。
「是我啊,理沙。好久不見了。」
「不說謊成不了事,這是我在做生意時學到的,自然而然就那樣了。以前的我要是說謊,臉都會紅,馬上就會被人發現。」美也子哧哧的笑著說。
「理沙,你怎麼樣?以前聽說也在談戀愛吧?」
高橋理沙在太陽房地產公司工作已有三年了。
「現在忙嗎?」
「她應該住在總統旅館。當時我記下了,我回家查一查,再打電話告訴你她的電話號碼。」
「是的。不過是上大學的時候去的。」美也子笑了笑,面向理沙說:
「不會,應該沒有那樣的事情。理惠小姐的挎包還在房間里,也沒有到我們這兒來結過賬。」
這時有人抓著自己的肩膀,猛烈地搖了起來。
「不愧是受歡迎的插圖畫家啊!穿的大衣可真高級。」理沙既佩服又羡慕的想著,一邊翻開口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為什麼要做那麼麻煩的事呢?」
「把它沖印出來,看看拍的是什麼。」
「是的。」
「昨天晚上也沒有回來?」
「啊!」的一聲,又急忙捂住了嘴。
「我不知道。我在車廂通道上走路時,頭的後部被人打了一下就失去知覺了,醒過來時和屍體一起躺在卧鋪上。我是被人陷害了,我絕對沒有殺人。」
「警察大致查了一下,還沒有找到她。我本人也在為她擔心。」
「裏面還有膠捲呢。」美也子怕前台的工作人員聽到就小聲的說。
列車一進站,事先接到通知的刑警和現場勘察人員一個一個的都上來了。
「我們搜查了被害人的口袋,找到了錢包、駕照。但是,找不到車票。列車員也說不清。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哪站上的車,車票不是你藏起來了吧?」
「出去了嗎?」
理惠說:「快來金澤市吧。」

「現在還很痛。」
「什麼情況?」
理沙趕緊搖搖手說:「畢業以後,我和井崎一次也沒有見過。」
自己在那個叫太陽房地產的公司工作,每天做同樣的事情,就這樣過了三年。而美也子一直在做生意,自然越來越成熟了。理沙不禁羡慕起她來。
聽到這話,青木警官苦笑著說:「不論怎麼說,你要把你的逗留地點告訴我們。」說完就離開了旅館。
「什麼?」
美也子點好菜后說:「你問吧。」
「麗莎,怎麼啦?」美也子一見到理沙就擁抱住她。
是大學畢業的時候三個人一起拍的紀念照。
其他旅客都下車后,理沙由縣警局的刑警挾著來到了站台上。
「井崎被殺一定有什麼原因吧。警察說那不是盜竊殺人。那是為什麼呢?小惠和井崎還有約會,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事呢?你對這些事是一點都不知道吧。我也是有時聽她提起井崎的名字,她和井崎的事,我從來沒有聽她說過。」
理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真麻煩啊!」理沙對美也子說。
理沙也沒有辦法,她從警察房間的窗戶向外看去,眺望著金澤這個城市。
「旅店的工作實在太忙了,壓力也很大。所以為了消除壓力,有時就吸吸煙。其實,不抽最好。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抽。」
「小惠是怎樣談起井崎的?」
「說的也是。」
「我沒有多問,所以不知道。」
那是曾經一起去石打滑雪的井崎。
「我的指紋?」理沙吃驚的看著青木。
上大學時有兩個關係很好的女友,一個叫神木美也子,另一個叫本田理惠。
「NNN公司就是那個龐大的廣告公司嗎?」
「還是把我當犯人。」理沙自然怨氣衝天。
理惠的性情還是那麼多變,說不定已經離開金澤去什麼別的地方旅行了。
「這個叫井崎的男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想快點離開這裏,手卻被人揪住了,人也被往外拉。
經由職工專用通道出了站后,理沙上了在外面等著的警車,被帶往警察總部。
美也子趕緊插話說:「好了好了,理沙。還是在這段時間內把真兇找出來,就能證明你無罪了。到那時候再要這位警察先生向你道歉,不是更好嗎?」
「畢業以後,還和他約會嗎?」
「好的,不過現在已經12時了,我們先去這家旅館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談。」美也子說著把她領到旅館地下一層的商店街。
「到富山的時間是5時38分,從富山出發是5時45分,一起乘這次列車好嗎?」
「是啊,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麼情況了。」
「去過,不過那是上大學的時候,畢業后一次也沒有去過。」
「沒去過。首先,他住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沒有,我沒見過。我想,可能是犯人把車票帶走了。為什麼要這樣呢?」理沙嘟囔著。
恢復知覺時,就和背部中刀的死人一起躺在狹窄的卧鋪上。這種情況下還被人當犯人,九九藏書真是不應該。
「我畢業以後一直和母親一起經營旅店。這三年裡,不但學會了生意經,也學會了怎樣和人打交道。不論怎樣,我去試試。你等一下哦!」
抓住理沙的是穿制服的鐵路警察。
「不知道,我想不出。」理沙拚命地分辯著。
「她行李還在房間里放著吧?」理沙問。
「什麼問題?」
掛了電話,理沙去吃晚飯。但心裏一直想著理惠的事情。
「那樣的話,她也許真的還和井崎約會吧!」
不,也不能說睡在上面,他後背上插了一把刀。

「仔細想想,井崎在列車上被殺,我又躺在他身邊,更有甚者,殺他的刀上還有我的指紋。無論是誰都會認為是我殺了人,特別是警察會這樣認為的。」
「是啊,心情變化一定很大的。」
「是這樣的。」理沙突然感到有點不安。
「這是在12號車的卧鋪處找到的,我想應該是你的。」青木說。
「不是我一人的男性朋友。是我和我兩個關係好的女友共同的男性朋友。當然了,我們也有其他一起玩的男性朋友。」
理沙看來,她比以前不知成熟了多少。
旅館是一幢七層樓的新建築物。
然後,輪到查看挎包了。
總部里,一名高高瘦瘦的叫青木的警官對理沙進行了審問。
「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吧。」
「事實上,我說的全是假話。」
「金澤就住在總統旅館,離開金澤時和警察聯繫。」理沙向他保證。
「是後腦部嗎?」
那個其他大學的叫井崎的學生,現在會在做什麼呢?
「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上大學時,三男三女一起去過石打滑雪,他是其中一個。」
「她出什麼事了嗎?」
「你真的不認識被害人嗎?」
和那時候一樣,他皮膚黝黑,身材魁梧。
就在理沙腦子裡想象著這些事的時候,列車從水上站發車了。
下了計程車,走進旅館大廳時,理沙說:「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如果理惠出了什麼事的話,在報紙的社會新聞版面應該有報道。但是報紙上沒有任何有關身份不明事故受害人的消息。
「按她在電話里所說,你確實是為了尋找朋友的下落才來金澤的。說你們約好在總統旅館見面的。」
「真的嗎?」
「但是你準備怎麼幫?」
理沙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而然的眼睛發熱。
「是的,我自己的車票我知道。」
她把昨天的晚報和今天的晨報找了出來,仔細翻看起來。
青木瞪眼看著理沙,完全把她當作殺死井崎的犯人的樣子。應該是她為了隱瞞和井崎一起從上野站上車的事實,而把車票藏起來的。
「那樣太不對了。」
聽是聽得到,眼睛就是睜不開。
「被害人口袋裡有駕駛執照,上面的名宇是井崎徹,住在東京。你還是說不認識他嗎?」青木刑警把那張駕駛執照放在她的面前。
「她會不會結了賬,住到別的地方去了?」
「可是,你躺倒的地方是1號車廂的14號下鋪。」
——說不定理惠把行李放在金澤的旅館,突然有急事就先回東京自己的家了吧。
「沒關係的,很快就會放你出去的。」
另一方面,理惠比較感性。相比而言,美也子則是天生的樂天派。
「是的。」
看看手錶,已經快6時了。窗戶外面,天還是黑的。
「是看望朋友。」
與剛才相比,他好像面部表情柔和了一些。
記得她大學畢業回富山時,美也子說:「旅店工作我真的不喜歡,時間做長了,人會崩潰的,以後還是回東京的好。」當時她這樣對理沙和理惠說過。
「還是半信半疑啊!這隻能說清楚了你乘卧鋪特快『北陸號』來這兒的原因。」
「不認識。」
理沙這時身體還在發抖。
「那樣的話,我就……」前台工作人員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們的要求。從裏面拿出了銀白色的貂皮短大衣、白色的連衣裙,還有同樣是白色的挎包。
「那麼,理沙你來金澤嗎?把美也子一起叫來,我們三個人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聚一聚吧。你要是晚上出發的話,第二天早上就能到金澤市。下班以後出發也來得及。你能請一天假嗎?」
理沙趕快把外套的領子豎了起來。
「我與總統旅館聯繫了,你所說的神木美也子已在旅館大堂里了。」他告訴理沙。

「井崎不是在公寓內,而是在『北陸號』卧鋪特快上被殺的啊。」
「金澤與富山很近的,有沒有打電話給美也子?」
「高橋理沙。」聲音也在顫抖。
「是的,她還帶著速寫簿。」
列車還在賓士。
「但是,她沒有理由殺人啊!」
美也子好像生來就做事認真,言出必行。而理惠就比較馬虎,說出的話經常變,完全忘了的時候也有。也許她自己對這樣的事情都不太在乎。當然了,她也沒有做到令人討厭的程度。正因為這樣,三人的友誼才能保持下來。但是大家也都知道理惠有不守諾言的習性。
「美也子,你抽煙了?」
「啊?」
「是事情比較多的時候,有什麼急事嗎?」
「我想這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我是被人打昏后,被拖到1號車廂的。」
美也子稍稍聳了聳肩膀。
除此之外,還有一列叫「能登」的快車。20時50分從上野站出發,第二天早上5時59分到達金澤站。這次列車不全是卧鋪車,儘管掛有卧鋪車,但也有五節座位車廂。
是一張30歲左右男人的面孔。
「你和他曾經一起去滑過雪?」
「但是,插在被害人背後的刀柄上有她的指紋,是她右手的指紋。」
「沒有,哪兒也沒有約會過。他的事我一無所知。」
「是井崎?」美也子好像吃了一驚,提高聲調地問她。
二人吃完飯向旅館大廳走去時,看到青木警官在東張西望的找人。
理沙對他有好感,老成的美也子好像也喜歡他。而做什麼事都很積極的理惠,最後和他好上了。這樣理沙和美也子也只有和那個男的保持距離了。
「不方便說的理由?」
「是啊,我明天向公司請假,想去一下金澤。今天晚上乘上野站出發的夜車,明天早上就能到金澤了。」
「倒底有沒有去過?」青木繼續追問。
「那樣能行嗎?」
誰在大聲叫喊——
「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理沙問道。青木則嘿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