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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遊戲 第四章 第二次殺人

情感遊戲

第四章 第二次殺人

「我們刑警一直跟著她們到福井。好像兩人什麼也沒有發現。」
——井崎會不會是本田理惠殺的?
「已經死了24小時了。」驗屍官嘟囔著。
「我們認為速寫簿可能是她不注意丟失的。也可能是被強行拉上車時掉落的。」
「可以這麼說,但是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呢?」
「背後說她壞話不好吧?」
「什麼意思?」

「是的。矢代達夫和本田理惠的事情還記得。」幸子說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沒有。」
「那個女人的臉看到了嗎?」
十津川警部想起了龜井刑警彙報的有關她漂亮裸|照的事。
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到她所住的廉價住房裡見到了她。丈夫還沒有回家,幸子一個人在家看電視。看上去不像是做過普通的插圖畫家。房裡沒有任何能提示那份職業的東西。
「你說什麼?」龜井刑警一時間沒能理解十津川警部的意思,問道。
「怎麼說呢,他是完全被她蒙蔽了。我的忠告他根本聽不進。反而有時候那個女的接到工作給他做,他還很感激她。她那樣做是為了贖罪,才把搶來的工作分一點給矢代君做做的。」
兩人就此分手。矢代達夫當天就回到了東京。
「罪犯會不會不知道高橋理沙也乘在『北陸號』列車上?」龜井刑警問道。
「真的嗎?」
受那些話的鼓舞,年輕的日下刑警不再過多考慮,就舉手發言了。
他穿著皮上衣,看上去很壯實。
「她們三個人是大學時代的好友,那也不奇怪。」
在十津川警部的追問下,幸子沉默了一會說:「她比一般人的佔有慾更強。人都有佔有慾,我也有。不過她就有點不一樣了。」
現在的情況是,在到達金澤終點站之前的時間內有人被殺。那麼就不能確定罪犯到底是在哪個站上的車。
「她那樣就會殺人?」
那兩人的熱心程度讓人吃驚。借了車沿157號國道一直開到福井。沿途在各個加油站打聽有沒有見到過本田理惠和一個男的所乘的白色轎車。
「說要從富山上那輛車的神木美也子也可能是罪犯吧?因為她知道高橋理沙來金澤的事。」
比如多摩川的河裡發現了被肢解的男性屍體啦,小孩子被狗咬成重傷啦等等。
中毒死亡的矢代達夫,不知道有沒有讀了這段報道,報紙社會版上也還有很多其他的事件報道。
罪犯是把被害人領到空著的卧車鋪位上行兇的吧。
「您認識本田理惠嗎?」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十津川警部搖搖頭。這時,有人通知他東京市內又發生了突然死亡的事件。
那個女人如今在哪裡呢?
「還有這裏的報紙也看看。」十津川警部指著房間里散落的報紙說。
「知道她,大家都是做這一行的,我了解她很多方面的事情。」
只聽山口昌夫一人的意見有欠公正。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還找到了花名冊上另一位會員,叫深見哲郎的25歲的年輕人。
「對十津川警部的推理,還有什麼不同意見嗎?」本多科長環視在座的各位刑警問道。
「我們再怎麼指責,她都無所謂。比如說,我們去井崎的上司即製作部長那裡告過狀,那位部長叫有村。她就趕緊去見有村。聽說人家看到她掩面而哭,眼淚一邊嘩嘩地流,一邊訴說自己是如何被人嫉妒、欺負的。同情她的有村那天晚上和她做了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從那以後,他也成了她的愛慕者了。」
結果報告上說是3月10日下午3時到5時之間。由於屍體是11日被發現的,也就是說,他死了一整天才被人發現。
「說起來,大約一周前,很難得的聽到矢代達夫房裡有年輕女人的聲音。」
可能是工作需要,房裡的桌子很大,很氣派。
「很有可能是。派出所警官告訴我們,那輛車走後,在詩碑附近發現了本田理惠落下的速寫簿。」
就是從米原下車,能乘上新幹線。可以乘17時47分米原發車的「迴音284號」,18時22分到達名古屋,在那裡乘上18時31分發車的「光386號」新幹線快車,到達東京的時間是20時32分。
不久就和各地的國際機場聯繫,詢問他們一個叫本田理惠的人是否已經出國了。
「在駕駛席和副駕駛席處進行了勘察指紋。方向盤和換檔手柄上沒有找到指紋。估計開車的人戴著手套。但在副駕駛位下面,找到了一枚耳環,是0.5克拉的鑽石耳環。經市裡的珠寶店鑒定,一對那樣的耳環,據說價值百萬。」
說不定是一邊看一邊喝著「北方雪」牌燒酒,接著就中毒死亡了。
「會不會是三角戀關係引起的?」龜井刑警小聲地問十津川警部。
「現在還沒有妨礙我們。我們也在全力搜尋本田理惠的下落。遺憾的是還沒有找到。縣警局認為本田理惠開車到福井后又乘『北陸』本線回到了東京。如利用北陸本線或新幹線,五六個小時內就能回到東京。」
石川縣警方給十津川警部這裏送來了在「北陸號」特快卧鋪車上被害人井崎的屍體解剖結果。
「沒有發現兩人租過車。不過,在金澤車站以外的地方也有租車店,車也可能是在那兒租的。」
「是的,沒有。」管理人|妻子說。
「是真的。不僅如此,我們認為還是被謀殺的。山口昌夫說,應該是本田理惠殺了他。你怎麼想?」
重要的是死亡時間得以基本確定。是在3月10日上午6時左右,前後相差不到30分鐘。也就是說,在5時30分到6時30分之間遇害。
「聽山口昌夫說,那件大的工作是她從矢代達夫那裡搶來的。對嗎?」十津川警部問道。
另一方面,被害人的上車地點也不能確定。
「她們這樣不妨礙你們破案嗎?」龜井刑警問道。
「女人也做得出這種事,世道變了!」龜井刑警聳了聳肩說道。
由於發現屍體的時間是那一天的清晨,所以晚報的報道也不太詳盡。
「你知道些什麼?」
「那樣做就不會被人指責嗎?」
「本田理惠在金澤芭蕉詩碑前乘上的車找到了。」他向本多科長報告道。
屍體旁邊躺著昏迷中的女職員高橋理沙,她是本田理惠的朋友,同時也認識井崎。
「我也認為十津川君的推理有說服力。兩個男人死了,被認為可能是罪犯的本田理惠又去向不明。所以現在我們也不能確定和證明她就是罪犯。」
「原來如此。我全明白了。」十津川警部謝謝她以後,就和龜井刑警一起離開了她的住房。
「你的意思是?」
「具體關係還不清楚。」
「有沒有證據表明本田理惠乘過那輛車?」
「是的,還有不少疑問沒有答案。」
而也是津幡下車的本田理惠則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金澤的旅館。這時她的好友高橋理沙被當作嫌疑犯,帶到了警局問話。住在富山的另一位女友神木美也子,因為擔心她的去向,到金澤的旅館去找她。
https://read.99csw.com從國營鐵路巢鴨站走七八分鐘就到了那棟叫「旭庄」的公寓樓,房間里有個年輕男子死了。
「山口昌夫沒有太太嗎?現在他是一個人住在公寓里的?」
對這個結果,十津川警部感到困惑。
「哦,我不知道。」十津川警部含含糊糊的答道。
「在哪裡找到的?」十津川警部很感興趣地問安田警官。
「是那樣的,我們去她公寓調查過,她確實多次去國外旅行。她可能把護照也帶去了金澤,有可能會逃往國外。」十津川警部認同了。
當天車票也只賣出了一半,那張下層卧鋪沒有人。其他也就沒什麼有價值的情況了。
安田警官搖了搖頭。
「這件事我看報紙知道了。」
會議的主持人是搜查一科的科長本多。他默默的聽著十津川警部和安田警官的交談。
其中有一張是她公寓里也有的那張裸|照。不過,那張是放大后嵌在鏡框里的,而這張是小的。還發現了理惠穿著泳衣的照片。有三張是這間房子的主人矢代達夫和她的合影。
「提出問題,多方面考慮,才能更快找出罪犯。請大家暢所欲言。」
兩人在福井下了車,乘「北陸號」列車在米原或名古屋換乘新幹線回到東京。這樣走比乘金澤到上野的車能更快地回到東京。

死亡原因就是被刀刺中心臟而致死。
「你和本田理惠的關係怎麼樣?」龜井刑警試著問了一聲。
深見哲郎爽快地回答:「和她睡過一覺。」
「我不知道。」幸子接著說,「矢代達夫要是因為對她絕望了而自殺,倒是可以理解。」
「是的,這一點已經查到了。我們知道井崎和本田理惠在大學畢業后還一直相互見面的。」
「她有才能,人又漂亮,也有魅力。但我不喜歡她,她的本質不好。」山口昌夫好像是脫口而出的說道。
「一點都不知道。會不會是殺了矢代達夫后逃了?」
「啊,NNN的井崎吧。他和本田理惠的關係,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井崎利用職權把所有好的工作都給她一個人做了。」
「結果呢?」
實際上,她在二處地方寫生后,就去犀川大橋附近的芭蕉詩碑那裡等什麼人。後來乘上開來的車沿157號國道朝福井方向走了。
石川縣警方正全力地在金澤周邊地區的各家旅館等地點搜尋她。
龜井和日下刑警去了上野站,調查井崎遇害處,即1號車廂14號下鋪的車票出售情況。
「哦。她們這次是到『北方車道』沿途去調查了吧?」
可能是始發站上野上的車,也可能是在終點站之前一站津幡上的車。
「是的,有過。」
那樣的話,顯得至關重要的本田理惠又在什麼地方呢?
十津川警部聽了他的話后,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十分地痛恨本田理惠。
——「北陸號」特快列車上東京NNN公司職員被殺。
「你認識NNN公司的井崎嗎?」
殺了以後就逃了?
「我們來看看。按石川縣警方的介紹,一號嫌疑人高橋理沙買的票是12號車廂的16號下鋪,在列車的一端。而井崎被害地點在1號車廂,是列車的另一端。按高橋理沙自己的說法,她是被人擊中後腦部昏迷后被拖到1號車廂的。」
「矢代達夫儘管痛苦,還是結束了和她的關係,開始和別的女人交往了。」
「那樣的話,我想是那個女人讓他喝的。」
不過十津川警部認為死去的矢代達夫還是讀過那篇有關「北陸號」特快列車上的案件報道的。
「那兩個女人的情況怎麼樣?」十津川警部問安田。
山口昌夫和幸子兩人根本不了解本田理惠的現狀,他們描述的只是他們眼裡的本田理惠。
安田警官在另一間房間里接了個電話后,又回到了會議室。
「根據沖印店裡的人說,那兩個人送來了袖珍照相機中的膠捲,要衝印店儘快的沖印、放大。儘管照片她們全部拿走了,但店員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記得一共有七張照片,三張是年輕男人在室內拍的照片,後面四張是金澤市內拍的照片。」
這樣本田理惠的嫌疑就更大了。
「本田理惠和井崎的關係你知道嗎?」
「不是,應該是在那裡等著與人見面。附近派出所的警官曾經見過她,說那時候看她樣子是在等什麼人。」
兩人又回到矢代達夫的房裡,再一次搜查桌子的抽屜。
「不是自殺嗎?」
「山口昌夫資格比較老,圈子裡的人頭也熟。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本田理惠有點性感,對此山口昌夫不知背後詆毀了本田理惠多少次。他說他自己能接到工作,實際上都是一些不賺錢的小活計。不是什麼好東西,真煩人。她剛入行時,一心想接到工作做,山口昌夫的住處也去得很勤的。那時候,山口昌夫一副『這是我的女人』的樣子。兩人粘粘糊糊在一起的樣子,真讓人噁心。」
「這個矢代達夫的死和井崎的案子可能有某種聯繫。」龜井刑警說。
「你也是因為這些事離開那個協會的嗎?」十津川警部問道。幸子稍稍笑了笑說:「是的。同時插圖畫的工作也不做了。要是繼續做那個工作,再不喜歡也能聽到她的事情,那樣是免不了的。如今我生活儘管平凡,卻活得很從容、安心。我想這樣才是幸福。」
「是被殺的嗎?」
龜井刑警感到十分有趣。
「本田理惠為什麼要那樣呢?」
「我只看過照片,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在此之前,先和井崎聯繫,說有話和他說,要他乘「北陸號」去金澤。
「很多方面嗎?」
「請大家不要客氣。」十津川警部看著各位刑警說。
龜井刑警回答道:「應該是的。」
「她的外表很能欺騙人。男人總有一種優越感,很容易就被她所欺騙。認為她外表美,心靈也一定美。我都不願去想這件事。男人就是容易浪漫、發傻。我自己第一次見到本田理惠時,也被她的外表所欺騙。大約三年前,她大學剛畢業的時候,剛入插圖畫這一行,人既漂亮又謙虛,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很好,那時大家都想,我們好好培養她吧。矢代君也是這樣想的。」
「是的。我們後來也查了旅館里本田理惠的挎包,裏面有袖珍照相機。但是膠捲沒有了。」
房裡只有電熱爐而沒有暖氣,所以寒意襲人。
從國營電車原宿站走五六分鐘,就到那座掛著常青藤的公寓了。
那是一間帶廚房、廁所的六疊榻榻米大小的狹小房間。電熱爐的旁邊,臉朝下倒著一具男人的屍體。他們看了看屍體,又向先到的現場勘察刑警了解情況。
「是的。本田理惠知道矢代達夫十分迷戀自己,就利用了他。後來還把他也殺了。」
「哦?」
十津川警部自報姓名后,把矢代達夫死亡的事告訴了他。
先找了公寓的管理人。
第二天早上10時左右,帶著速寫簿離開了旅館以後就去向不明了。九九藏書另一方面,預計10日早上6時39分抵達金澤的「北陸號」特快列車上,和她有關係的公司職員井崎徹被殺。
驗屍官開始檢查屍體。
本田理惠的父母、朋友那裡刑警們都已經在監視了。
「哦?」龜井刑警感興趣地哦了一聲。
「那輛白色轎車是租來的嗎?」
「準確的時間知道嗎?」
十津川警部告訴他已經見過山口昌夫,這次也是為問他有關矢代達夫和本田理惠的事情。深見哲郎笑了笑說:「山口昌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十津川警部想。
「那個大家都知道。不過井崎不是在『北陸號』特快列車上被殺了嗎?人死了就一切都結束了。」
「自殺?」
是本田理惠吧?
由於有他殺的嫌疑,十津川警部帶著龜井刑警急忙趕赴案發現場。
十津川警部用房裡的電話撥打山口昌夫名字下面寫著的電話號碼。
山口昌夫稍作考慮后說:「結局真悲慘,我想可能是她乾的。」
接完電話,十津川警部取出地圖,展開看了起來。
「井崎徹是她的關係人吧?」
很快,石川縣警局搜查一科的安田警官來到警視廳參加協同破案會議。
「她是利用NNN公司的井崎去接到工作做的。她當然很聰明,把生意包上了愛情的糖衣。有一天,井崎總算看透了她的真面目,兩人也就關係不好了。矢代君也是一直被她利用的。後來可能也明白是被她玩弄的了。那種情況下,她想不把這兩人殺了就會對自己不利。於是就殺了他倆。對她那樣的女人來說,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做得出殺人那種事情的。」山口昌夫很嚴肅地說道。
「那麼她們死心了吧?」
十津川警部在黑板上畫出12節車廂編成的「北陸號」列車示意圖。
「矢代達夫對本田理惠死心以後,找的新戀人就是這位奧田幸子吧。」龜井刑警和十津川警部肩並肩走著,一邊小聲的問他。
「我們認為是他殺。有人在『北方雪』牌燒酒里放入了氰化物,喝下后就死了。」
「她現在成名了對嗎?」
報紙翻開在社會新聞版,上面有關於「北陸號」案件的報道,標題是這樣的。
十津川警部用戴著手套的手,拿起裏面還有八成酒的酒瓶,漂亮的標籤上印著「北方特產」字樣。
第二天,也就是3月8日上午10時左右,她給人感覺是離開旅館去金澤市內寫生了。
「當然,如果矢代達夫是同案犯,他也能把昏迷的高橋理沙從12號車廂運到1號車廂。但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呢?這一點真想不通。把井崎領到12號車廂空著的卧鋪處殺了,不是更好嗎?」
「是這樣的。」
從上野到巢鴨的矢代達夫公寓,乘車只需20分鐘。乘山手線,從上野站上車,乘六站就到了。
「她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她的女性優勢,才能那樣一步登天的。她和NNN公司的人有了某種關係,所以能接到工作。是那樣才入了行。」
那是「新宿」那邊有名的水果店,而且還設有茶室。深見哲郎在那裡當駕駛員。
「我們一直在監視著她倆,已經了解到一些情況。」
「那麼她後來去哪裡知道了嗎?」
「罪犯是為了利用她才這麼做的吧?」
「是說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吧。」安田警官微笑著說。
「可能是她嫌矢代君礙事吧。」
「那麼說他是她的恩人了?」
「矢代君在本田理惠還是無名小卒時,曾想從一家大公司接一些工作,那家公司也準備給矢代君做的。她卻去那家公司把工作搶了過去。那是很卑鄙的做法。她那時去那家公司說了一些矢代君的壞話,說他就知道喝酒,曾經工作做到一半擱下不做等不好聽的話。那家公司覺得,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矢代君這種不認真的人做,太不合適,就沒有把工作給矢代君而是給了那個女人做了。她做那些事一點也不覺得慚愧。不信,你去問問其他插圖畫家,她是不是這樣的人。」
問題是死了多少時間的推測。
「我也這樣想過。但她作證說過,她在富山車站看到過有人背著昏迷的高橋理沙。還有,她本來就知道高橋理沙在那節車廂內,就沒必要在1號車廂內殺死井崎,再到12號車廂去打昏理沙運到1號車廂。那樣不是很麻煩嗎?現在看來還是把井崎引到12號車廂殺了他,不是更簡單嗎?」
「這倒有意思。」十津川警部在聽龜井刑警彙報到這裏時,眼睛一亮說道:「1號車廂14號下鋪從上野站始發到終點站金澤一直是空著的嗎?」
結果,最近的出國人員名單中,沒有叫本田理惠的人。這麼說,她還沒有去國外。
「我只說我個人的觀點,可以嗎?」
「他曾經自殺過嗎?」
山口昌夫答應后,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就去「原宿」附近的公寓里拜訪山口昌夫。
「去調查被害人的情況看看。」十津川警部對龜井刑警說。
十津川警部問他,山口昌夫回答道:「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的。」
應該是矢代達夫準備了一輛車,計劃開車去福井。
大家考慮到十津川警部的面子,誰也沒有發言。
「去國外?」十津川警部說。
「北陸號」到達金澤的時間是6時39分。就在到達金澤之前不久遇害的可能性更大。
電話里聽聲音還很年輕,實際見面看到的山口昌夫,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小個子男人。人看上去比較灰暗。
「我是山口。」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有了。」龜井刑警微笑著說。
「動機方面也有問題。本田理惠和井崎、矢代達夫兩人都有關係。一般認為是他們之間的戀愛問題。不過,我認為井崎可能做了什麼更厲害的事情。作為NNN公司職員的井崎,是最先給本田理惠大量工作做的人,她也因此而成名。」
「是為了詩碑的寫生畫嗎?」
報紙是3月10日的晚報。
但文章中寫道:死者叫井崎徹,警察把一位同在一節車廂內的年輕女性帶走問話了。
「是的,抽屜中有很多死者畫的油畫、招貼畫、速寫等。」
「山口昌夫認為一定是本田理惠殺了井崎和矢代達夫后逃走了。你也這樣認為嗎?」
「她們也不能確定,不過承認本田理惠喜歡鑽石,有不少鑽石的戒指和耳環。除此之外,我們去了本田理惠所住的總統旅館的前台,給行李員看了那枚鑽石耳環,問他有沒有印象?」
不過,她也住在東京,打個電話就能把她約過來了。當然矢代達夫也可以出去和她約會吧。
「見過一二次面。」
「是啊,現在的年輕女人行動能力令人吃驚。兩人借了輛車,沿157號國道向福井方向開去了。我們刑警一直跟著她們,據說她們在沿途的各個加油站給人看井崎和本田理惠的照片,打聽那輛車的去向。」
「如果能證明耳環是本田理惠的,那麼她曾經乘那輛車去福井的證據就有了。」
「你舉個例子看看。」
把捲曲俯卧的屍體從電熱爐邊拉出,臉朝上放在地上。
「很可能是read.99csw.com的。也許那時候她的戀人矢代達夫說他已經和本田理惠沒關係了,可理惠稍作引誘,矢代達夫就拋她而去。她是在那樣絕望的情緒下,放棄了插圖畫家這份工作而和一位職員結婚,過起了平凡的生活。」十津川警部說。

向上野站內作為「北陸」基地的尾久客車區人員問訊后得知,那張卧鋪車票在3月9日那天列車上並沒有售出。
「是啊。」
如果從上野站一出發就殺了他的話,他們的上車地點就很容易被限定。所以,一直到快到金澤時才殺了他。
「中毒死亡。屍體旁翻倒著叫『北方雪』的燒酒瓶和酒杯,還有烤魷魚乾,我們估計是燒酒中被放了毒。」
兩人也都在為本田理惠的事擔心著吧。
「你是說井崎和這個矢代達夫爭搶那個本田理惠嗎?」
「她可真吃香啊!」十津川警部說。
不知什麼時候,龜井刑警從旁邊湊了上來一起看起地圖來。他問道。
那個當紅的插圖畫家本田理惠,是3月7日從東京出發去金澤的。到達后入住了金澤市的總統旅館。
就算當天在福井過一夜,9日當天也能回到東京乘16時28分福井發車的「白鷺10號」列車,17時41分到達米原,18時50分到達「名古屋」。
找到了十五六張本田理惠的照片。
這時龜井刑警插話說:「只聽男人們的意見不公平吧。我們去聽聽女性對矢代達夫和本田理惠的評論吧。花名冊上除本田理惠外,還有別的女性嗎?一個人也沒有嗎?」
「北陸號」車內殺人案的調查是歸石川縣警方管轄的。但十津川警部堅持不懈地協助他們破案。而如今東京有新的案件發生,他就必須馬上趕到現場。
使用的毒物果然是氰化鉀。
石川縣警方和高橋理沙以及她的另一位女友神木美也子都認為開車來的人是井崎。十津川警部卻認為那人是矢代達夫。
十津川警部不禁想起這樣的句子——城市中孤獨的死去。不過,既然是被殺的,他的死就不是孤獨的。因為殺人犯當然知道他已經死了。
「是的。兩人都才25歲,像個少女偵探團似的。她們都不認為本田理惠是罪犯。只是想著自己的好友失蹤了,所以拚命的找她。倒真是熱心的人啊!」
「北陸號」特快卧鋪車上的殺人案和在東京不久前發生的殺人案件,被斷定是同一罪犯所為。於是,東京警視廳和石川縣警方正式開始協同破案。
「這麼說,本田理惠一定是乘那輛車去了福井。那麼和她一起開車去的人是誰呢?偷來車開去接她的人,如果是矢代達夫的話,就和我們的推理一致了。」
「能請您說明確一點嗎?」
「是啊,行動能力不錯啊!」十津川警部苦笑道。
「當然,我們也給她們看了那枚耳環。」
「原來如此。矢代達夫的情況怎麼樣?」
「北陸號」從上野站出發的時間是21時50分。
「有人認為井崎被殺和她去向不明這兩件事有關聯,您怎麼想?」十津川警部又問。
「是的。有名的插圖畫家,她以前出國次數很多的。」

「你說很難得的意思是指沒什麼女人去他的房間作客嗎?」十津川警部問。
這樣10日下午3時30分就回到公寓。此後,為了壓抑殺人的興奮或恐懼,就開始喝燒酒,然後就死了。
「我馬上就返回金澤,把這個情況再進一步查一下。也許能找到有關那個開車男人的線索。」安田警官說完,就匆匆忙忙地回金澤了。
「是的。」
「很有可能。想請您說說矢代先生的事。」
「喜歡的,我看到長著我喜歡的外表的人,我就喜歡。漂亮有魅力的女人憑藉自身優勢去工作、生活不是很好嗎?是不是?刑警先生你說對嗎?」
「那個男人是被殺的井崎嗎?」
這個問題還簡單?十津川警部覺得被擊中了要害,苦笑著說:「從本田理惠的角度看,她和井崎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和矢代達夫的關係,插圖畫家圈子裡也都清楚。如果他們被殺,她很快就會被懷疑而有危險。所以,一定要設計自己的不在場證據。所以她先讓人看到她在金澤市內畫寫生,然後回到東京。接著,在『北陸號』上殺死井崎。殺人可能是和矢代達夫一起實施的。最後按開始就想好的方法,將矢代達夫滅口。」
不論是什麼原因,本田理惠決心殺了井崎。
「還有一點,你的推理也不是完全毫無破綻的。」
「本田理惠那兩個女性朋友的意見呢?就是少女偵探團的那兩位。」
「山口昌夫是一直在做春夢。覺得她又漂亮又性感,是個美人。但是女方是另一種想法,她想成名,想接到工作,才和他有關係的。而他大的工作接不到,又把自己當作她的男人,女方也就開始對他反感了。她自己一旦接到大的工作,馬上就翅膀硬了飛走了。為此山口昌夫一直罵她忘恩負義。我們大家卻覺得好笑。」
「太太和他分居了吧。」
「前台工作人員沒有印象了,行李員倒記得的。3月7日那天,行李員領她去房間,看到過那副亮晶晶的耳環,就問她,那是真的嗎?本田理惠那時誇耀地告訴行李員,是真的,價值100萬左右日元。儘管他不能完全確定一定是那副耳環,但他認為,那是本田理惠的鑽石耳環。」
這和推定的死亡時間,10日下午3時到5時是完全一致的。
好像都是新人,上面的十六個人,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一個也沒有聽說過。花名冊里有矢代達夫的名宇。會長叫山口昌夫。
「正如我們想的,在國營鐵路福井車站附近找到的。結果還是本田理惠和同行者一起開車從金澤到了福井,再從福井乘北陸本線的。」
「好,我正想說個痛快。我認為矢代君不是被那個女人迷住就不會死。我一直給他忠告,告誡他迷上那種女人會送了他的命的。這次他不是自殺嗎?」
「旅遊季節一到,『北陸號』特快卧鋪車作為上野站出發到金澤的唯一一列特快卧鋪車,是很受歡迎的。但現在春季旅遊季節還未到,北方還在下雪,所以乘車的人較少。這樣列車上有不少空著的卧鋪也不奇怪,問題出在別的地方。」
「我想是3月1日或2日吧。嗯,是晚上8時左右。」管理人的妻子說道。
「我本來以為井崎徹遇害的1號車廂14號下鋪的車票是他自己買的。罪犯知道了卧鋪位置,就在那裡殺害了他。但那張從上野到金澤的卧鋪應該一直是空著的。由於井崎的車票被盜,我們不知道他是在哪站上的車。不過,他的卧鋪肯定不是14號下鋪。罪犯也許是趁井崎睡在1號車廂內空著的卧鋪上時將他殺害的。接著,罪犯又費很大的勁把列車另一端的12號車廂里的高橋理沙打read.99csw.com昏后,拖到1號車廂來。罪犯一開始就知道她的卧鋪在12號車廂,這樣解釋才合理。那麼要是我的話,為什麼不把井崎領到12號車廂去,再殺了他呢?因為別的地方殺了再運到12號車廂很容易被發現。最好是在12號車廂殺了他,這樣同在12號車廂的那個女的,以前和被害人有過親密關係,就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了。」
房間里找到了她的照片,但沒有找到她的來信。
「死因呢?」
「所以你說他要是自殺,你也不覺得奇怪。對嗎?」
金澤在北方的能登半島根部。
「那輛車是租來的嗎?」龜井刑警問。
「北陸號」上午6時26分抵達津幡,他從那裡出發,下午3時就能回到東京。例如,7時34分金澤開往上野的「白山2號」特快,到達津幡的時間是7時45分,那輛車在津幡停車分鐘。如果乘這輛車的話,下午14時34分就能到東京的上野站。
理惠計劃利用對自己十分迷戀的矢代達夫。首先,理惠在3月7日去了金澤,在當地的旅館住下。這樣做很可能是為了有不在場的證據。
「開那輛白色轎車將理惠帶走的是井崎嗎?」
「原來如此。那樣就解釋得通了。」安田警官用力點了點頭說。
「是的。」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兩個男人卻死了,不是很奇怪嗎?難道說是這個矢代達夫出於嫉妒殺了井崎后自己又服氰化物自殺?」十津川警部陷入沉思之中。
「插圖畫家?」
過不久,石川縣警方的安田警官給十津川警部打來了電話。
案件的偵破總部設在巢鴨警署。於是,十津川警部他們就去了那裡。
「殺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這次是西本刑警提問。
「是的,我們也聽說了。」
破案會議結束后,十津川警部一個人又翻開日本地圖。
十津川警部對她的話有了興趣。
「8日上午10時左右,本田理惠出了旅館后,情況是這樣的。她先去了『兼六園』和『尾山神社』寫生,下午2時30分到3時這段時間內,到達犀川大橋附近的芭蕉詩碑前。」
把桌子抽屜一隻一隻拉開檢查。
「一點沒錯。」
「那我不知道。」
「那現在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兩人的情況怎樣?」
「最近有沒有女人去過他的住處?」龜井刑警問管理人的妻子。
兩人可能在金澤前一站津幡下了車。
矢代達夫好像和周圍鄰居沒有交往。從他們那裡也了解不到什麼情況。
然後,打電話給學生時代的好友高橋理沙,說自己一個人,快來金澤吧,這樣做是為了向別人證明就自己一個人在金澤。
「問個簡單的問題。罪犯本田理惠為什麼用那麼麻煩的方式殺人呢?」
一時間山口昌夫說不出話來。
理惠為了阻止同案犯矢代達夫的口,事先肯定就準備好了放有氰化物的酒。
「那麼兩人找到了本田理惠拍的照片,是送去沖印的嗎?」
——真的不明白。
「兩人的反應怎麼樣?」
「我最想不通的是,井崎被殺案中的殺人地點。前面說過,列車由12輛車廂編成,井崎在1號車內被殺后,罪犯把12號車廂的高橋理沙打昏,再費很大勁把她運到屍體旁,放在一起。」
「報紙是從3月11日晨刊開始積聚起來的。」龜井刑警把門邊報紙查看了一下說道。
本田理惠有必要殺了NNN公司的井崎。原因不清楚,可能是情感方面的原因,也可能是井崎抓著了她的什麼把柄而脅迫她。
「是的。」十津川警部爽快的承認了。
「矢代達夫死亡的事你知道嗎?」龜井刑警問道。幸子好像還不知道,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
既然她沒有逃到國外,那就一定還在國內。
「她做得出的,我是這樣認為的。」
她讓矢代達夫在茶室里等一等,自己出去買了金澤的特產「北方雪」牌燒酒,又在酒中加入了氰化物。回來后,把它當作土特產送給了矢代達夫。
「本田理惠犯罪後會不會遠走高飛去國外,有沒有考慮這一點?」石川縣警方的安田問。
「NNN公司的井崎在列車上被殺的事您知道嗎?」
高橋理沙如今和另一位朋友,即在富山經營旅店的神木美也子一起在找本田理惠。
另一方面,理惠知道高橋理沙也乘同一輛列車,想讓別人把理沙當罪犯。所以殺死井崎后,又把理沙打昏與屍體一起放在同一張卧鋪上。同時把理沙的手在刀柄上按了按。這樣刀上自然就有了她的指紋。
「當然可以。」
深見哲郎嘴上叼上一根香煙,用100日元一隻的打火機點上火。說道:「那是事實。儘管我並不認為她那樣做就是十惡不赦,但那個工作是矢代達夫一直在爭取的。我是矢代達夫的話,就對她不客氣,非要把那個工作奪回來不可。做了那個工作就能順利的成名,進人一個新世界。現在插圖畫家的新人成千上萬,要出頭就要憑關係和活動能力了。所以我對她的做法也不是一點不能理解,用比她更卑鄙的手段成名的插圖畫家多的是呢。」
「總之,山口昌夫和本田理惠的關係後來怎麼樣了?」
「有一個。還是不要去了吧!」
「龜井先生,這是金澤的燒酒哦!製造商是金澤市內的一家公司。」
十津川警部把自己的疑問向他說了。安田警官答道:「我也有同感,對那一點一直想不通。罪犯這樣做有點傻乎乎的。」
「前面你也說過,這一點還沒有想通。」
「那矢代達夫是純粹被利用的。」
那個女的叫木下幸子,今年26歲,一年前很平淡的結了婚,名字也改為奧田幸子,做了一位上班族的妻子。
「請給我說說好嗎?」十津川警部說。
「請告訴我們那個人的姓名和住址。」
「還沒有。又回到金澤,住進了旅館。後來又開車出去了。前天是沿157號國道方向開,沿途打聽消息的。這一次還是往福井方向開,中途車開上了『北方車道』,走那條路近一點。」
「那時她卻又插手矢代達夫的事情了。她說她還念著矢代達夫,想和他恢復以前的關係。實際上是看到喜歡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交往,自己就覺得失去了可炫耀的資本。她說矢代達夫配不上她,我說她覺得什麼樣的男人都配不上她。人家男的已經對她死心了,她還又回去勾引人家。哪有什麼感情,她完全是個朝三暮四的人。」
「按常理是這樣的。但兩人之間還有男女關係。本田理惠後來又和井崎的上司發生了關係,藉此往上爬。變得更加有名。這時,她覺得井崎已經沒什麼用了。所以女方提出分手。井崎對她還十分著迷,聽到要分手,一定很生氣。於是抓住那女人的弱點,對她進行了脅迫,並聲稱要把她的事公開,讓她在插圖畫家那個行當里干不下去。那種情況下,本田理惠起殺心也就不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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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
井崎所乘的「北陸號」特快列車是3月9日的21時50分從上野站發車的,理惠和矢代達夫20時32分就能到東京站了。完全有時間乘上那列「北陸號」列車。
「死者叫矢代達夫,28歲,一位無名的插圖畫家。」
比如說,假設死亡時間定在晚上10時到11時,我們就可以斷定罪犯是在上野站上的車。當然,由於這次特快列車在22時15分停靠下一個車站大宮,另一個唯一的可能就是罪犯是在大宮站上的車。
深見要他們去他打工的水果店見面。
「還沒有找到。另外,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兩個人也在尋找她的下落。」
按他的說法,不看電視的人一定是怪人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儘管對她的指責是一樣的,他們的結論卻是相反的,這些事還真有意思。他們說的這些事,也許就是我們以後的破案線索。」十津川警部說。
下面還有事件的常規報道。
「事實上,我們的想法一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開車和本田理惠一起去福井的不是井崎而是矢代達夫?」
「比如說,她本來和矢代達夫關係很好,後來甩了矢代達夫和NNN公司的那個叫井崎的公司職員好上了。」
「我們已這樣調查了。結論是,耳環很可能就是她的。車子的主人是27歲的職員;還沒結婚,他女朋友經常坐在副駕駛位上和他一起出去玩。但從沒有戴過那麼昂貴的耳環。這是他的證詞。」
死去的井崎和矢代達夫是怎麼認識本田理惠的,這一點更有價值。不過現在兩人都死了,怎麼才能了解他們的看法呢?
「矢代達夫知道那件事還和她交往?」
「燒酒啊!」
「我們這邊最關心的是尋找在金澤總統旅館消失的本田理惠。」
那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就住在這棟樓的一樓。
「說實話,她現在也失蹤了。從金澤的旅館出去就不見了。關於這件事,您知道些什麼嗎?」
十津川警部用力搖了搖頭說:「高橋理沙為了找可能在富山上車的朋友神木美也子,出了12號車廂向11號車廂走去。罪犯應該是在1號車廂殺了井崎后,一節一節車廂的走過來搜尋高橋理沙的。罪犯應該是知道她在12號車廂的。為什麼不把井崎領到12號車廂再殺死他,這一點還是個謎。我們知道列車上一半卧鋪是空著的,12號車廂內一定也有空的卧鋪。在12號車廂的廁所和過道上都可以殺人的。」
「沒關係,請講。我們一定不會對別人講的。矢代達夫為什麼會在絕望中自殺呢?」
「是啊,知道警察在追蹤她,也清楚自己逃不了,可能就自殺了。」
「本田理惠3月7日入住旅館,第二天8日早上10時左右帶著速寫簿外出,就一直沒有回來過。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查了本田理惠在旅館的挎包和貂皮外套后,去了金澤車站前的照片沖印店。」
「那兩人有什麼發現嗎?」
安田警官雙眼發光。
「好,我換個說法。她是那種殺了男人逃走的女人嗎?是那種類型的人嗎?」
「像是氰化物中毒。」龜井刑警仔細觀察著死者的臉。
「NNN公司的井崎,3月9日晚上,在從上野發車的『北陸號』特快列車上被人殺害了。」
矢代達夫屍體解剖結果出來了,是那天晚上連夜進行解剖的。
「作為插圖畫家,他也許認識本田理惠。」
「那個人不太了解。」男管理人穿著工作服,一邊整理著信件一邊對十津川警部說。
「我覺得她會把男人甩了,卻不會殺他們。甩了以後再找對自己更有幫助的男人。她應該是那種女人。」
「原來如此。還沒有找到嗎?」
「你去查查看吧。」十津川警部說。龜井刑警在房裡的桌子、書架上還有抽屜里搜了起來。
「不能確定。不過,井崎來金澤的目的就是和本田理惠相會的。」
「是在她成名之前,我們四五個人一起去喝酒。兩人一時談得來,就直接到旅館開房間了。以後就再沒有那樣過。我想她已經把我的名字都忘了吧。我認為她是那種冷淡、為出名而不擇手段的人。別的我覺得她沒什麼不好。不論怎麼說,這個世界老老實實的人是成不了名的,也接不到工作做。我自己也打算離那個山口昌夫遠一點,自己獨來獨往算了。世界上的偉人大多是孤獨的吧。」
不管是兩人一起殺的井崎還是理惠讓矢代達夫殺的,理惠肯定參与了。
罪犯會是本田理惠嗎?十津川警部先假設她是罪犯來分析看看。
「我和他出事前一直有聯繫的。」他嘆了口氣說。
「說的對。如果在12號車廂殺了他,也就根本沒必要再把那個女的打昏了。」
聽安田警官這麼說,十津川警部微微一笑。
「來了一輛白色的轎車,她乘上車沿157號國道向福井方向開去了。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兩人也去了那個派出所,也打聽到了這個情況。」
「哦!」
這樣也說不通。井崎被殺是在她失蹤后發生的。
「現在本田理惠失蹤了,有什麼方法能找到她嗎?」
「有沒有租過?」
「山口昌夫和這位奧田幸子兩人儘管都對本田理惠那個女人不滿,但兩人觀點還有所不同。山口昌夫認為本田理惠殺了井崎和矢代達夫后逃了。而幸子認為她更可能甩了男人而不是殺了男人。警官你認為哪一位的意見正確?」
「她會不會已經在什麼地方自殺了?」
十津川警部又追問道。幸子好像真的有點搞不懂的樣子,說:「我不知道。」
「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們去了國營鐵路金澤站的租車店,打聽3月8日那天有沒有叫井崎的或本田理惠的在那兒租過車。」
「本來也以為是租來的車,實際上是罪犯為了不留下線索而偷來的車。車是3月8日早上在金澤市內被盜的,失主也報了案。」
理惠回到旅館時,美也子肯定已經在旅館了。兩人可能在旅館大廳里遇到了,談到她難以擺脫和井崎被殺有牽連的問題。於是,她真的在那裡消失了。
「什麼不一樣?」
找到了一本叫「新日本插圖畫家協會」的協會會員花名冊。
「你好像也喜歡本田理惠吧?」
列車在上野站出發后,「北陸號」經大宮、高崎、水上、系魚川、魚津、富山、高崗、津幡站后抵達金澤。罪犯的上車地點不能確定。罪犯就算是在終點站前一站津幡上車,由於列車在這站是6時26分停,6時36分發車。作案時間也在推測的死亡時間範圍之內。總之,罪犯就算在津幡上車的,也還有機會把井崎殺了。
「是這樣的。」龜井刑警點了點頭。
「即使她自殺了,我也想知道她的殺人動機。明天開始,我們把本田理惠和井崎的關係再去調查一下。」十津川警部說。
「幾乎沒有和他說過話,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有時候好幾天才看見他開一次門,他好像電視都不看的。」
罪犯是為了不能讓我們知道這些情況才盜走車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