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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遊戲 第三章 追查

情感遊戲

第三章 追查

「理沙應該知道吧,女的去開房間,男的不在總台露面,直接去開好的房間。這樣的事,你知道的吧!還有,小惠開的房間並不是單人間,而是雙人間哦,我想他是知道井崎要來才會開雙人房間的。」
「是的。」年輕警察肯定道。這時另一位警察也出來了,他問:「你們是那位女子的朋友嗎?」
昨天在這裏還住了一夜,窗帘的樣子卻記不得了。人的記憶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回事。
「是啊。」
現在儘管理惠不在,她與美也子一直談著過去上學時的事情。
「會不會別的人把小惠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警察的臉色突然變了。「是發生了什麼案件了嗎?」
「我們知道前面三張井崎的照片是在7日晚上拍的。那麼後面四張照片就是在7日晚上到第二天,也就是8日早上10時為止這段時間拍的了。那些照片就是小惠在這段時間內出了旅館跑去犀川河、武士家拍的。後來,上午10時她又帶著速寫簿出去了。問題是為什麼她一大早就出去拍照片呢?」

「芭蕉詩碑嗎?」
「先去旅館證實一下。看看那家旅館的窗帘是不是和照片上的一樣。」
「如果說照片上拍的是另一家旅館,那麼現在小惠可能還躲在那家旅館里。」理沙說。
為什麼要在立著這塊詩碑的願念寺前約會呢?如果不是對芭蕉詩碑有特別的感情,完全可以在別的更容易說清楚的地方見面吧。剛才去的尾山神社和「兼六園」都可以啊。
「小惠會不會已經被害了?」
「是豐田皇冠大小的車,具體車型不知道。」
「還有呢?」
理沙想,事情總算又有了一點進展。但是,下一步會是怎麼樣呢,現在還不清楚。
「那些沖印出來的照片。前面三張照片是在旅館房間里拍的井崎的照片,後面的照片是犀川河和武士家遺址的照片。」
「金澤最受歡迎的地方是城下町。小惠作為一個插圖畫畫家,那裡應該有很多她想畫速寫畫的地方吧。」
「是那樣說的。」
「會明白的。反正又想不出其他找小惠的方法,我們到福井前的各個加油站去問問有沒有見到過副駕駛席上坐著小惠的白色轎車。」
又走過犀川大橋,返回片町商店街,找了一家喜歡的烤肉店進去吃午飯。
「首先,如果不拉窗帘,拍照時就是逆光。」
「不過,為什麼要這樣呢?」
「這是這麼回事?」理沙一邊翻看一邊問道。是理惠的寫生簿沒錯。封面上還寫著她的名字,裏面也有兼六園池塘、尾山神社神門的速寫。「這是附近住的孩子交來的。在對面詩碑那裡撿到的。我想可能是那位在詩碑前等人的姑娘忘在那裡的。」警察說。
一聽這樣的話,理沙和美也子對望了一眼。
「現在我們住的也是雙人間,每個雙人間的窗帘都是一樣的嗎?」理沙問道。
「這樣就更不明白了。」
前方可以見到犀川大橋了。一過橋,色蕉詩碑就在橋的旁邊。
接著去的是尾山神社。
「他會開車嗎?」
「那麼就是她在回來的路上用那架袖珍相機拍下了犀川河和武士家遺址?」
「小惠是3月7日登記入住這家旅館的,那時已經過了中午,前台人員也說是中午以後登記入住的。她入住后給東京的井崎打電話要他來。他就算來得再快,到這兒也是傍晚了。這就是認為拍照時間是晚上的原因。所以要拉上窗帘了。這一點應該是不會錯的。當然了,這僅是我個人的見解。」
「這樣的話,8日那天井崎不是已經回到東京了嗎?又怎麼會在金澤市內用汽車把小惠帶走呢?這就不明白了。」
理沙想,沒錯。井崎一定是來了這家叫總統的旅館。
「等一下。」理沙從旅館的介紹冊子里,取出一張印有「金澤市區旅遊地圖」的小冊子。
「井崎打算開車去能登或富川那邊,想要租車。在國營鐵路站附近就有租車店吧。去租車時,小惠是和他一起去的。」
「還有,說話之間她突然看了看手錶,說必須馬上赴約會了。」
「請問8日下午3時左右,對面芭蕉詩碑前,有沒有見到過一位姑娘,就是這個人。」理沙把理惠的照片給他們看,一邊問道。
本來沒有抱什麼希望,可那位年輕的警官卻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人的話,我記得的。」
「8日上午10時左右,理惠想去金澤的某處畫速寫畫,就離開了旅館。從那以後就沒有回來過。」
去金澤的路上,西側有許多武士家土牆的遺迹。
理沙搖了九九藏書搖手。
兩人又再次出了旅館。
還有,前台人員說理惠在此之前沒有在這裏住過,一定是這次入住時拍的照片。也就是3月7日那一天在這家旅館的房間里拍的。
「那麼速寫簿畫的是什麼,知道嗎?」
照片是用11毫米膠片沖印放大出來的,不是很清楚,那也沒辦法。
理沙和美也子來到位於站前廣場一端的租車營業所。先用理沙的駕照,為兩人租了一輛代步的汽車。
「這裏很可能是總統旅館。」美也子把照片湊到眼前看著說。
兩人去管理處,去給他們看看理惠的照片吧。
「準確的時間知道嗎?」美也子又問了一聲。
「跟蹤的人是刑警嗎?」
「總算又前進了一步。」美也子也鬆了口氣的說道。
「井崎就是在這兒和小惠見面的。」
「他後來有事,第二天早上就回東京了。9日晚上又在來金澤的『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上被人殺了。」
管理處的人看了照片后說:「這個人的話,我記得的。」回答得很爽快。
「如果說井崎已經到金澤和小惠在一起了,那麼他又怎麼會在來金澤的『北陸號』列車上被殺呢?」
「是啊,這可能有兩個原因。」
「那麼說是去金澤的反方向了?」
「她會去哪裡畫呢?」
「你所說的急事,會不會與小惠失蹤的事有關係?」
車在犀川大橋附近的芭蕉詩碑前突然停了下來。
那是將這家旅館的標誌大寫的P與花紋印在一起的窗帘。
到了國營鐵路站前商店街中的那家照相館,兩人進去取出了昨天送去沖印的照片。
「其中一次是打給我的。」理沙說。「還有一次也許是打給井崎的吧。」美也子說。
本來是軍糧庫的三十間長屋,現在的位置在金澤大學的校園裡。平時是看不到的,只有在大學節時才對外開放。8日的時候,理惠也不會看到它的。
「對啊!」
早上理沙眼睛一睜開,就起床向窗外看去。從7樓的窗戶能看到「犀川」河。朝霞映照下的「犀川」河,蜿蜒的流向遠方。
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是問題的關鍵,我倒要先問另一個問題。」
「在芭蕉詩碑前面時,你們知道她手上拿著什麼嗎?」
「這個人?」管理人盯著照片上的理惠說。
「有可能。」美也子表示同意。
金澤出生的文人裏面,「室生犀星」最有名。一座叫「雨寶院」的小廟主持室生收養了犀星,他後來就以「室生犀星」揚名。
「是的,還帶著寫生簿。她還問過我這座神門的建造完工時間。」
「儘管井崎馬上就要來,但第二天他有事必須回東京一趟。如果這樣的話,不如叫我和你一起來玩。後來在8日那天,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離開了旅館,失蹤了。」
「儘管如此,我們調查一下小惠周圍環境,說不定會發現其他男人的蹤影吧。」理沙說。接著她又說:「我大學畢業后與小惠見面很少,你有時還和她見面,對吧?」
理沙站在詩碑前四處張望著。
「我想你是正確的。」理沙說。
「什麼問題?」
作為插圖畫家的理惠,帶著速寫簿和照相機來到這座城市,一方面是和井崎見面,另一方面很可能也想享受一下這座城市的美景吧。
現在知道了,井崎和理惠在大學畢業后還保持著親密關係。
「Yes.」理沙完全同意地說。
「我不能完全肯定是照片上這個人,那天下午3時左右是有位年輕女性在那裡,我當時正好注意到了。」
「那種狀態發展下去,到了3月7日晚上,井崎來金澤和小惠一起在旅館過夜,那男人自然怒火中燒。他先用車將小惠帶走,而井崎發現小惠失蹤時,就再次乘車來金澤了。在乘『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來金澤的路上,被那個男人伏擊殺死了。」
「上學時就會開車。我們都乘過他開的車啊!」
兩人同住在一間旅館房間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言而喻了。
「上學時我們經常和小惠一起去烤肉店吃飯的。」
「我們這樣想想吧。井崎7日晚上到金澤,和小惠一起住在總統旅館,這一點是肯定的了。第二天早上,井崎並沒有回東京,而是有事去了不遠的能登或富川那邊。為此,還租了一輛汽車。那樣的話,下午二三點鐘左右就能回到金澤。他出去的時候和小惠說他2時30分回來,要她在犀川大橋邊的芭蕉詩碑等,這樣不就說得通了?」
天然的大石頭雕刻成的詩碑上,刻著那句名言:
就連那些很細小的事情,也全都回憶起來了。當然,談得最多的是關於九-九-藏-書理惠的。她在上學時最開朗,也最有趣。而且還有點固執己見。
「不太能確定。好像穿的是滑雪衫,穿著比較艷麗。」
「是的,就是站在池塘對面的那個人,他一定是刑警。」
「快來看那條河,與東京不一樣。這兒的河太漂亮了!」
「那不是很煩人嗎?」
「那麼,這兩種可能中哪一個接近事實呢?」
「是的。」
「原因你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3月7日小惠打過電話給我,她說她還要叫美也子你來金澤,問我來不來金澤。如果說她已經叫了井崎來金澤,為什麼還要我來這兒呢?」
「嗯。」
理沙自己談戀愛時,男方一個人去旅館開房間,入住一間雙人房后,再告訴自己房間號碼,自己不經過前台而直接去房間,這樣的事自己也曾經歷過。
「什麼原因?」理沙問。
門很像龍宮城的門,可能是中國風格的吧。據說是奧拉德人設計的,所以那就是原因吧。那被叫作「神門」的大門上疊加了多層H型的窗戶。最上層窗戶上鑲著五彩的玻璃。窗內如果點上燈,外面看去就會閃閃發光,它對海上航行的船,據說還起到燈塔的效用。
「那就不知道了,那些事她沒有說過。不過,她問過我,犀川大橋附近的芭蕉詩碑離這兒遠不遠。」
「以小惠為中心的三角戀愛?」
「是在中午時分見到的。吃好午飯後再去池塘邊時,她已經不在了。」管理人說。
「井崎果然是為和小惠見面而來金澤的吧。」理沙輕輕地嘆了口氣。
美也子給管理人看了理惠的照片后,問道:
「但是,要是有人不經過總台而直接去她的房間,你們也不知道吧?」理沙這麼說,前台人員也只有苦笑了。「那些事我們不會管的。」
美也子十分懷念地說。
「是啊。」
「你們見面的時候,她有沒有提到過除井崎外其他的男人?」
「OK。」
「請稍等。」前台人員調出了住宿費的詳細記錄。
把照片上的背景和窗口掛的窗帘作個比較。「窗帘果然是一樣的。」美也子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
到10時左右,理沙和美也子一起出了旅館。
上大學的時候,她們和理惠三人出去旅行時,經常住在一間房子里,那時候常常聊到深夜。雖然都怕發胖,但還是一起吃蛋糕,全部吃完后,三人又接著聊。
「給東京打過二次電話。看這兒,是在登記入住的3月7日打的。」
「會不會是三角關係啊?」理沙說。
「對,在那家旅館大堂里見過同樣的標誌。不過,旅館前台工作人員說小惠是一個人入住那家旅館的啊。」聽理沙這麼一說,美也子笑了起來。
「也可能是在金澤借的車吧。」
「我想是拿著速寫簿。」
「那樣的話,井崎為什麼會在『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上被殺?真是不明白。」
國營鐵路金澤車站和龐大的新幹線車站相比,看上去要小一些。
「是啊,還有一個問題。」
這座城市過去沒有遭受過戰爭的破壞,現在還殘留著往昔諸侯城的樣子,是特別受年輕女子喜愛的城市。
「小惠在8日上午10時左右出了旅館,她那時並沒有帶照相機,只帶了速寫簿。那樣的話,那些犀川河、武士家遺址的照片就應該是在那之前拍的了?」
「沒有,不是那樣的。就想知道朋友去了哪裡,我們就是容易擔心。」理沙連忙說道。自己也覺得這樣的事奇怪,不能讓警察也起疑心。
「她去過那塊詩碑前面嗎?」
「很可能。」
「不是計程車,乘的是一輛白色的汽車走的。」
兩人儘管肚子也餓了,還是想儘早去芭蕉詩碑看看。
兩人把七張照片並排放在桌上,一張一張的看。
「她說要去和人見面嗎?」理沙不禁大聲問道。
另外,這附近的地方還有路對面的「雨寶院」,那也是個浪漫的地方。
「井崎3月7日夜裡為和小惠見面來金澤,兩人一起住在總統旅館的房間里,那時小惠還用照相機給他拍了照片。」
「她沒有打過電話給我。」
「是啊。」
金澤城是加賀百萬石的古城。本來以為規模一定很大,實際上,明治十四年時的大火燒掉了很多,現在遺留的只有石川門和三十間長屋了。
「真的嗎?」理沙急忙問道。
理沙暫時鬆了口氣。
「那是下午2時左右。」
「我們吃完早飯,去車站附近的照相館吧。昨天送去沖洗的照片,說今天上午10時可以取了。」兩人作了些出門的準備后就出了房間,先到旅館地下的餐廳吃了早飯。
其中一張是他正對著拍照的人講著九-九-藏-書什麼話的樣子。
「但是小惠是和那個男的約好在詩碑前見面的啊!」
「是的。我告訴她,從這兒走過去就行。如果急的話,也可以叫計程車或乘公共汽車。」
「但是,去不去福井都一樣不明白的。」
小冊子上的插圖把市區主要的名勝古迹都註上了。
「那時候,小惠出來送他,還帶著袖珍相機。」
「也只能這樣考慮了。」
「沒有,一個也沒有。」
百萬石在加賀建造這座「兼六園」時,仿造「琵琶湖」的樣子造了個池塘,以及石燈籠、彎曲的人造河等。再過一個月,櫻花開了就更美了。這兒有名的還有二月的梅花,五月的杜鵑和各季盛開的花卉。
離開尾山神社的神門,沿石階而下,不久看到很多銀行。估計這一帶男女職員來玩的人多,所以,也有不少壽司店之類的餐館。
「來了輛車,她就上車走了。」
犀川河畔有157號國道經過,往來的車輛很多。
「也不多。」
美也子說不清楚,理沙也就更不知道了。
很多年沒有與美也子睡在一個房間里了。
「有人在跟著我們。」美也子一邊走一邊小聲說。
「沒用的,他們一定會跟著的。」
「是8日來這裏的嗎?」
「後來那個人怎麼樣了?」
理惠會不會也在石川門這兒寫生過?想到這兒,和在「兼六園」里一樣,去問問管理人,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這倒真是個問題。」美也子說完笑了笑。
「有什麼奇怪的?」
關於她的小故事,多得難以記數。像她對著她不喜歡的男生就是一拳的英勇故事啦!在文化節上差點把弦樂演奏弄砸了,使老師十分焦慮的故事等等。
「她後來畫神門的寫生了嗎?」
「小惠一直是比較開朗和有魅力的。喜歡她的人一般會很迷戀她。所以,她除了井崎外,有別的男人也不奇怪。她一直是比較奔放的。」
照片共有七張。

「你現在比我還能喝酒啊!」理沙佩服的說。
「3月8日這個人拿著速寫簿來這兒寫生過嗎?」
「實際上,我也一直想不通。經過認真思考,我終於想通了。」
「你起來啦。」美也子擦著眼睛說。
「Yes.」
兩人經過石川門,走進了金澤城。
「這件事我想出了一些可能。」
「那個人穿的是什麼衣服?」
「還有一件事問一下,有沒有男人來看望過她。」
美也子把烤好的食物放在理沙的盤子里說:
理惠那時與某人在犀川大橋芭蕉詩碑前約好見面,後來就上了那人的車走了。這與她的一貫作風儘管有點不一樣,但在詩碑前消失這個情況是肯定的。
這時美也子插話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她有沒有給東京打過電話?」
「是不是她不知道,不過8日中午時分,倒是有位姑娘在池塘旁寫生的。」
覺得總算取得了一點進展。
美也子坐在副駕駛席上,一邊眺望著窗外的風景,一邊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也許還畫過它的速寫畫呢,她喜歡河流和大海。」
「是的,7日也請查一下。」
「是的。」
車站前面有一些為旅客服務的旅館、餐廳等,卻擺脫不了小城市車站一帶的那種氛圍。
那時候只有美也子在吃飯時不喝啤酒,而是喝果汁和可樂。長時間不見后,現在的美也子比理沙還能喝酒。
按旅遊冊上介紹,芭蕉詩碑還有一塊在神社的後面,上面刻有「墓前放聲悲秋風」的詩句,也是名句。當然,金澤芭蕉詩碑的代表作無疑還是這塊,悼念弟子亡故的詩碑。
美也子嘴裏一邊嚼著一邊思考,連筷子也放下了。
美也子把照片拿過來,盯著看。
「3月7日、8日那二天,井崎或理惠都沒有租過車,沒辦法了。」美也子坐在租來的車的副駕駛位上,聳了聳肩說。
理沙仔細想了想。理惠應該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的。
「OK,去看看吧。」美也子笑著道。
如今,道路的兩邊密密麻麻地都是商店。
接著,報出井崎徹的名字,詢問3月8日那天他有沒有來租過車。
理惠的事談著談著,最後就回到她為什麼會不見了這個問題上了。
「這樣推測對嗎?」
「也沒有。」
「從詩碑前上車后,他們去了哪裡呢?」
「有沒有說在哪裡,和誰見面?」看到理沙急不可待的樣子,對方笑了。
那是前田利領主家祭祀用的神社。作為插圖畫家的理惠,應該對它有興趣吧。還是要去一趟的。
金澤被人稱為百萬石的諸侯城,也稱為北方九*九*藏*書的小「京都」。
而且,在旅館開雙人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旅館也歡迎開雙人間。
「你詳細說說看。」
「你還注意到其他什麼情況嗎?不管什麼都可以。」
這樣不會,那樣又不是,猜到後來二人都累了,才睡著。
「福井方向。」
「話是這麼說,就是覺得討厭。」美也子笑道。
「來了輛車?是叫了輛計程車嗎?」理沙吃驚地看著他。
理沙看著照片認真地思考著。
——是小惠吧。理沙想。

按片町這個名字詞義上看,以前這條依犀川河而建的路上,只有一邊有住家。
「不會,我想不會被害的。」
烈日秋風不相依。
「為什麼?」
「儘管那樣,但小惠還是更喜歡井崎。也許那時想和那個男的見面把關係說清楚的。而那個男的聽了很生氣,就把她強行拉上了車。」
計程車招呼站、公共汽車站,這些都是免不了的。
「噯。」理沙驚呼了一聲。七張照片中有三張是井崎的照片。

兩人過了馬路,去對面的派出所。
「不全知道,上面應該有『兼六園』和『尾山神社』神門的寫生畫。」理沙說完,那位警察表示認可。「這樣的話,就把這個給你們吧。請轉交給她本人。」一邊說,一邊從後面的柜子里取出寫生簿放在理沙和美也子的面前。
「問題是,那時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呢?」
「3月8日嗎?」
理沙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說。
「3月7日呢?」
「你好好看看,窗帘上有井崎的影子。這說明當時房間里的燈是開著的。如果那時是夜裡,拉上窗帘也是很正常的。」
「是的,寫生完成後才來問我建造年代的。」
聽說那是古代細道紀行時代的詩人「松尾芭蕉」來金澤時所作的詩句。他是來金澤和他的弟子「小杉一笑」相聚。
理沙邊說邊踩油門,車子賓士而去。
「我也覺得煩,不過找到小惠更重要。」理沙說完就催美也子離開了「兼六園」。
「是的,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
「不太清楚,會不會是井崎?井崎在旅館就和她在一起的。」美也子說。
「小惠覺得那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她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著。後來,她可能在自誇中向那個男人透露了這種情況。」
十萬平方米的庭院里多處被白雪覆蓋著,四周顯得靜悄悄的。
「那樣的事是經常會發生的。」
兩人到附近的茶館里坐下,開始看那些沖印放大的照片。
「那時候是幾點?」這次是美也子問他。
3月8日中午理惠來過這裏,在池塘邊寫生過。是從旅館直接來這裏,還是去了別的地方再來這裏。現在還不清楚,但「兼六園」是確實來過的。
「小惠是在這兒被那個男人強行拉上車的。按警察說,小惠是無意中丟失速寫簿的,實際上是被強行拉上車時掉下的。」
「好,我們就沿157號國道開過去看看吧!現在的時間和那天的時間真好一樣。」
「怎麼解釋?」
無論如何,還是去犀川大橋附近的芭蕉詩碑看看吧。
白色的頂瓦,白色的牆。理沙覺得石川門和皇宮的大手門沒有什麼區別。看了介紹才知道,石川門的瓦本來都是鉛做的,後來全被熔化做子彈了。再看看那些白色的瓦片,感覺也就沒什麼好了。
理沙和美也子相互看了看。
「是的,是朋友。」
「真氣人。我在富山有認識的律師,要不要把他叫來向警方抗議?」美也子氣憤的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知道我是清白的。你就當他們在保護我們就不會氣了。」
「我知道,一定是縣警局的刑警。」
他們查了借車登記本說:「沒有,沒有叫井崎徹的人來租過車。」
「記不得了,她也許說過的吧。」美也子眨了幾下眼睛,一副抱歉的樣子。
「不過,小惠是乘了誰的車走的呢?」理沙放下筷子思考起來。
「你是不是要問殺井崎的原因?」
「去福井。」
理沙手放在方向盤上說:「小惠在芭蕉詩碑前上的車不是租來的話,就不清楚開車的人是不是井崎了。」
「是的,我也這麼想。」理沙同意的說。
「那倒是的。」
走過銀行街,不久就到了金澤最繁華的地方——片町商店街。
兩人又返回了總統旅館。
「他們還是把你當罪犯啊!」
那個穿著淡茶色外套的刑警還是在後面跟著,理沙就當沒看見。
「還有,考慮到她是穿著到了這兒才買的休閑裝出去的。那時候,她應該https://read.99csw•com沒有想到要使自己消失吧!」
兩人先去了「兼六園」。
「你看到車牌號了嗎?」美也子問。那位警察笑著說:「沒有。因為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所以沒有注意。」
有「犀川」河面的照片,還有剛才看到的武士住家遺迹處的古老土牆照片。
「小惠在這個旅館住的時候,也看到過『犀川』河吧。」
美也子笑道:「做事太辛苦了,就不怕喝酒了。心情不好的時候,酒就是最好的東西。」
剩下的四張照片,拍的是金澤的街景。
「小惠在這兒等的是誰呢?」
照片是在室內拍的,很可能是在旅館的房間里拍的,照片上井崎的笑容可掬。
沒錯,這樣一說就全解釋通了。
「車是朝哪個方向開走的?」

「好,我們去金澤車站那裡看看。」理沙說。
「不過,井崎這樣做不是太不合情理了嗎?」理沙歪著頭說。
「要不要給警方打電話投訴?」美也子瞄了瞄那個男的說道。
「派出所的那個警察是這麼說的。」
「車的型號是什麼?」理沙脫口而出地問道。
「8日早上,井崎有事離開旅館,這一點你沒有疑問吧?」
她們又試著去前台打聽本田理惠是住的哪個房間。
從寒冷的街上進入店裡,喝著啤酒,大口吃著鐵板烤出的食物,全身才暖和起來。
弟子「小杉一笑」愉快相會不久,「一笑」就去世了。他為此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美也子,你知道問題的答案了嗎?」
美也子說的沒錯。聽前台人員講,她住的是雙人間。
「是的,想起來了。他有一輛尼桑的跑車。」
「8日上午10時左右,她帶著速寫簿出去了。離開旅館時還和前台說了一聲。」
「沒有,也沒有叫本田理惠的人來租過車。」他們說。
那兒有兩位警察。
「你看照片上背景的窗帘,上面可以看到有大寫的字母P。那一定是總統旅館的標誌。」
「是這樣的。」美也子也同意地說。
「我們去那邊的派出所問問吧。」美也子說。
「你不認為是井崎嗎?」美也子一邊說一邊把後來加點的菜放在鐵板上翻烤。
「這張照片上,窗帘全都拉上了。井崎站在窗帘的前面拍的,為什麼要這樣呢?」
「如果確是這樣的話,那男人是誰我們就一點也不知道。問題變得這麼複雜,要找到那個男的太難了。」
「那麼有沒有叫本田理惠的人來租過車?」美也子問。
理沙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2時30分了。
首先到遊客去得最多的「兼六園」看看吧。
兩人收下速寫簿,出了派出所。
她接著說:「那樣的話,我們怎麼辦才好?」
「他們說小惠所乘的白色轎車是沿157號國道向福井方向開去的吧。」
「我是這麼想的。他是3月7日來到金澤,小惠也在7日到金澤的總統旅館登記入住。第二天,因為有公事,他回了一趟東京。又在9日乘『北陸號』特快列車再次來金澤。這樣分析就完全合理了。」
理沙和美也子一起住在總統旅館的雙人房裡。
理沙她們又去別的租車店問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小惠對這門一定會有興趣的。」理沙說。美也子也同意。
「這兒好像沒什麼了。」理沙說。接著她又板起了臉說:「又跟來了。」
突然感到說不定真是本田理惠殺死了井崎。儘管為那樣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而高興。但好朋友理惠成了殺人犯的話,自己也受不了。
等太陽落山後,霓虹燈開始閃爍,這裏的街上會變得更熱鬧吧。而理沙和美也子連商店的櫥窗都不瞄一眼,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我們去這張地圖上介紹的地點看看吧。小惠很可能也是帶著這本小冊子出去的。」
「你的推理如果正確的話,那麼現在小惠會不會被那個男人帶到什麼地方囚禁起來了?」
「就算這樣,還有一件想不通的事。」理沙對美也子說。
「你說說看。」
「是那樣吧。尾山神社的管理人說小惠是急急忙忙地在下午3時左右要和人見面的。」理沙嘴裏嘟囔著,一面再次四下張望。
「是的。回旅館后覺得光拍照片還不夠。就在井崎回到金澤之前這段時間里,又離開旅館出去寫生了。她一大早出去時,因為沒有把銷匙放在前台,所以前台也不知道她曾經出去過吧。」美也子充滿自信地說。
百貨商店、電影院、服裝店、餐館、洋貨店等,一家接一家。既有面向年輕人的最新時裝,也有傳統的「加賀」風味餐館。
美也子從側面湊過來看,並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