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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曲名家 姚燧

散曲名家

姚燧

芰荷香,露華涼,若耶溪上蓮舟放。岸上誰家白面郎,舟中越女紅裙唱,逞嬌羞模樣。
前人說姚燧的散曲「要不能設一格待之」,指的就是他散曲的這種多樣性。
青冥風露乘鸞女,似怪我白髮如許。問姮娥不嫁空留,好在朱顏千古。
重要的,還是「功名事了」,然後才是歸隱山林,這不過就是儒家功成身退思想的表現。所以當他產生歸隱之意的時候,大概已經是老年了。〔中呂·醉高歌〕《感懷》說:
〔幺〕笑停雲老子人豪,過信少陵詩語。更何消斫桂婆娑,早已有吳剛揮斧。https://read.99csw.com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好像一直也沒有歸隱之意。在他的思想中,仕與隱的想法都有,但是仕的思想是佔上風的,至於隱嗎,老了再說。〔中呂·滿庭芳〕說:
天風海濤,昔人曾此,酒聖詩豪。我到此閑登眺,目遠天高。山接水茫茫渺渺,水連天隱隱迢迢。供吟嘯。功名事了,不待老僧招。
他寫情的散曲中,有一些非常俚俗,構思也read•99csw.com出人意表,如套數〔雙調·新水令〕《冬怨》中的〔太平令〕和〔尾聲〕:
他有一首〔中呂·陽春曲〕:
姚燧(1238—1313),字端甫,號牧齋。其先為柳城(今遼寧朝陽)人,后遷居洛陽。他三歲時就父母雙亡,由伯父姚樞將其養大。從許衡學,三十八歲時為秦王府文學,此後宦途一直很順利,由奉議大夫,累遷至提刑按察司副使、翰林學士肅政廉訪使、太子少傅、翰林學士承旨知制誥。他是元世名儒,又是大文學家,尤以散文見長。明宋濂撰《元史》,稱其「為文宏肆該洽,豪而九*九*藏*書不宕,剛而不厲,春容盛大,有西漢風。宋末弊習,為之一變。蓋自延祐以前,文章大匠,莫能先之」(《元史·本傳》)。黃宗羲甚至說他的文章「非有明一代作者所能及」(《明文授讀序》)。
筆頭風月時時過,眼底兒曹漸漸多。有人問我事如何,人海闊,無日不風波。
明楊慎《詞品》說姚燧散曲有「高古」「不減東坡稼軒者」,大概是指他的〔正宮·黑漆弩〕:
後人評價此曲「深得詞人三昧」(《宸垣識略·識余》)。
兩處相思無計留,君上孤舟妾倚樓。這些蘭葉舟,怎裝如許愁。read•99csw.com
十年燕月歌聲,幾點吳霜鬢影。西風吹起鱸魚興,已在桑榆暮景。
有的寫相思之苦,比喻形象生動,如〔越調·憑欄人〕:
悔當日東牆窺宋,有心教夫婿乘龍。見如今天寒地凍,知他共何人陪奉。想這廝指空、話空、脫空,巧舌頭將人搬弄。
楚天秋,好追游,龍山風物全依舊。破帽多情卻戀頭,白衣有意能攜酒,好風流重九。
寄與多情王子高,今夜佳期休誤了。等夫人熟睡著,悄聲兒窗外敲。read.99csw.com
欲寄君衣君不還,不寄君衣君又寒。寄與不寄間,妾身千萬難。
這冤讎懷恨千鈞重,見時節心頭氣擁。想盼的我腸斷眼睛兒穿,直摑的他腮頰臉兒腫。
姚燧的散曲,今存小令二十九首、套數一。內容也不外言志、寫景、風情三類。他最著名的一首散曲,是〔越調·憑欄人〕:
姚燧的題情之作,有的寫偷情,很有情趣,如〔越調·憑欄人〕:
姚燧的一些寫景的散曲,清新可愛,比如〔雙調·撥不斷〕《四景》(四首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