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啟輔尷尬得臉都紅了，「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輕浮。當初是林祥子主動提出要與我交往的。那是我的初戀，但過程一點都不順利。」

「你認識那個女的嗎？她只要一生起氣來就會這樣——」啟輔伸出雙手放在太陽穴兩邊，將手掌往前推出去，「完全看不到四周的東西。她一定是在推落美佐九-九-藏-書緒時，力道沒控制好，所以自己也跟著掉下去了。」

「去年秋天，我曾與林祥子交往過一陣子。」他的聲音極小，彷彿在說一件忌諱的事。

「那為什麼林祥子也死了？」

「而且美佐緒死前曾經說過，有一個女人很恨她，她搞不好會被那個女人給殺死。」

「嗯，很多事愈想隱瞞，就愈容易被九-九-藏-書發現。」

「沒錯。」

「沒錯。」

「你和林祥子？」奈央子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是我告訴林祥子欄杆很危險。是她殺死美佐緒的。」

雖然這是想當然爾的問題，但啟輔還是皺了皺眉頭。

「美佐緒這麼說？」

「什麼？林祥子知道？」奈央子對這個預期外的答案感到驚訝，「你為什麼會知道？」

「你九-九-藏-書是在知道她們是異母姐妹的情形下與她們交往的嗎？」

「說得也是。那麼，美佐緒知道你會經與林祥子交往嗎？」

「天曉得。在知道林祥子是美佐緒的妹妹時，我曾不小心說出來，但她的反應只是『喔？是嗎』。搞不好她早就知道了，畢竟這世界這麼小。」

「美佐緒不知道，但林祥子知道。」啟輔面無表情地回答。

「九_九_藏_書原來如此。」

「嗯……」

奈央子不解地沉思。同樣是死，美佐緒的死亡卻出現了各種可能性。是自殺？還是他殺？這是一場很不像美佐緒的表演，美佐緒到底想說什麼？

「怎麼可能！別開玩笑了！」啟輔慌忙揮手澄清，「我與美佐緒交往一陣子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是有一次美佐緒自己說溜了嘴，說她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https://read.99csw.com一開始，她還不肯說她妹妹是誰，當我知道是林祥子時，真的嚇了一大跳。」

不過，奈央子仍然有點覺得被背叛了。現在的女孩都很積極，或許如今已不流行站在遠處偷看心儀的男孩了吧！像林祥子這麼可愛的女孩主動提出交往，應該不會有人笨到拒絕她。就算是禁欲主義者，男人就是男人。沒辦法，這就是年輕人——奈央子突然覺得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