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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頂「日月寶石王冠」

第六章 一頂「日月寶石王冠」

博士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把紙片工工整整地疊起來說:
「青沼君,別的地方沒有你的朋友嗎?」
恭助以慚愧的語氣對與人為善的修女這樣說了之後,為了掩蓋他的不好意思,又無話找話說:
可是,那裡已經沒有春泥的影子了。修女看到恭助驚訝得直眨巴著眼睛,又微微一笑說:
在那紙張上粘乎乎地按著一個大手印,而且那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同史郎他們曾經在男爵島的城堡大廳里,所見到的那個血染的手型完全一樣。
不多時,博士就在客廳里同那個青年見了面。在博士的面前擺著一張印著青沼春泥的名片。
「這麼說,什麼地方破損了嗎?」
至於怪獸男爵從那次以後,究竟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如果是人,還可以化裝,而大猩韹卻是無法化裝的。特別是他那種醜陋的模樣,不管到了什麼地方,人們一眼就會把他認出來,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
「啊,對啦,我差點忘啦。先生,除了剛才的那個手型以外,還丟下了這麼個東西!」
當然,這不是人的聲音,但也不是狼狗的叫聲,這真是一聲難以形容的、陰森可怕的怪聲,與此同時又聽到:
因而出現了種種揣測:有的人說,怪獸男爵的傷可能還沒有完全好吧;有的人則說,不,傷已經好了,可能在等待機會吧;有的人又說,現在可能正在策劃著要干一樁更可怕的壞事吧!……
青沼青年從兜里掏出來的是一張褶褶巴巴的紙片,博士奇怪地把紙片接過來,舒展開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對,對!」
一聲狗的慘叫,拉著又尖又長的尾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顫抖著。
由於過於突然,博士也象有些驚訝似地俯視著對方的臉。
再讓我們看看宇佐美恭助跟蹤的情況吧。
「伯父,還不讓我化裝呀?伯父,也給我派點什麼任務吧!要讓我化裝,就一定能把大猩猩男爵抓到!」
怪獸王!大猩猩男爵!
「這是因為他從被送回那天起就突然病倒,直到今天還有些迷迷糊糊。也難怪他病呀,對方又正是現在社會上議論中的大猩猩男爵,可能給嚇壞了吧。」
修女聽后又安祥地笑了笑說:
小山田博士突然離開椅子,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三趟,接著就把手搭在青年的肩上說:
「這個教堂的鐘聲真好聽啊!一聽到這個鐘聲,內心就覺得象受到了凈化似的。」
「你,你在那裡幹什麼呢?」
高輪台町是古柳男爵府邸的所在地,恭助心想這傢伙也許是男爵的同夥,因而緊跟不舍。但春泥沒有往男爵府邸那邊去,而走進了一個小巷。奇怪,難道自己的推測錯了嗎?正想到這裏,春泥的舉動突然變得可疑起來。總象有點心神不定似的。前後左右地窺探著。
「奇怪!」修女自言自語地說。
「這麼說,恭助哥是跟蹤剛才那個青年去啦?」
「那個裁縫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他們帶走的?……」
「我,相信你的話,剛才我所說的『怪』,指的是這個門。」
「不,直接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對他宣判死刑……read.99csw.com就是對那傢伙宣判死刑的久米推事,是我的舅父。我是久米推事妹妹的兒子,在推事家來說,我是他唯一還活著的親人。」
「不,恐怕是那個人弄錯了。這個鍾從八月十五日就不響了,在第二天就拿去修理,到九月五日才好不容易修好了,九月一日怎麼會聽到那個鐘響呢?」
山村嚇得大氣不敢喘,只看到狗同那個怪物開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格鬥。
十月三日是賀億萬富翁五十嵐寶作氏八十壽辰的日子。該日,五十嵐家將從上午起邀請眾多親朋,在府邸舉行盛大的祝賀招待會。寶作氏是聞名全國的寶石收藏家,他收集了無數的寶石,其中尤以「日月寶石王冠」最為珍貴,那是在黃金的底襯上,仿照日月和七星,鑲嵌了精選出來的鑽石,是舉世聞名的寶物。饒有興趣的是,據說當日將讓來賓觀賞這項希世珍寶——王冠。
「這張紙,暫且由我保存吧,不過,青沼君,你到底想叫我幫你什麼忙呢?」
看來格鬥結束了,四周又馬上恢復了寂靜。一直吼叫著的狗聲,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青沼君,你所指的,就是古柳男爵嗎?」
「也真夠奇怪的了。不過,沒有也沒辦法,出去吧!」
「我也說不清楚!」
在警視廳方面,當然對古柳男爵府邸的上上下下進行了大搜查,並發現了各式各樣的無線電裝置,這不能不令人再一次對古柳男爵的天才感到驚嘆,但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證據。
如今這個名字已成了恐怖的象徵,那個身穿大禮服的醜陋的怪獸形象,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人們,甚至出現在人們的夢中。
報紙上既刊載了在古柳男爵府邸發現的幻燈片,又較詳細地刊登了北島博士的日記,警視廳之所以准許在報紙上刊載這些消息和照片,是為了想藉助社會上的力量,儘快征服怪獸男爵。可是,凡是看到這個報道的人卻無一不嚇得發抖。
正在這時,大門的電鈴又響了。這次來的是等等力警部。待警部來到客廳后,史郎和小胖子就離開屋子迴避了。
「爸爸,為什麼要跟蹤剛才那個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嘎嚶!嘎嚶——」
「這麼說,那是在大日坡事件以前的事嘍。不過,那個裁縫為什麼沒有早些來報告呢?」
博士也聽到了有關怪獸男爵出現在大日坡的傳說,而且現在正在琢磨著這件事——男爵為什麼要到大日坡去呢?是不是男爵的躲藏處就在那附近?
「是真的。真有個可疑的人跑進去啦。你看,就在那個地方……」
「正是,據說那個斜眼兒還用墨鏡掩飾著呢!可是,後來就象對付緒方醫生那樣,用黑布給他蒙上眼睛,把他帶到一個地方,見到了大猩猩男爵。他在那裡被留住了三天,命他製做了與男爵所穿的大禮服和斗篷絲毫不差的一套洋服。」「衣服料子和縫紉機呢?」
於是,便把剛才靑沼春泥的事說了一遍。
恭助正扒著窗戶拚命往裡看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後叫道:
修女很文九九藏書靜地從旁門慢慢走了進去。恭助也跟著走了進去,可是奇怪,哪裡並沒有春泥的影子。他和修女兩個人,把任何一個犄里旮旯都找遍了,但仍然沒能發現春泥。
春泥突然一轉身跑上有五、六個蹬的寬石頭台階,一眨眼鑽進旁邊的建築物里。
「不,不會吧,在九月一日的夜晚,還有人聽到這個鐘聲了呢!」
那是一張剪報,博士剛一看到這個剪報,身子就象觸了電似的哆哆嗦嗦地顫抖起來。
青沼青年磨磨蹭地朝門口走去,但又象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又對博士說:
山村覺得有些發瘮。在深夜裡聽到狗叫,本來就不是好滋味,何況今夜的狗叫聲又是那樣喧囂吵鬧,就更加有些心驚膽戰、直犯嘀咕。正在這時,也不知是個什麼漆黑的怪物,「唰」地帶著一陣風從山村的身邊掠過,連滾帶爬地朝坡下跑去。
博士正獨自一個人悶坐在自己家的書齋里。他自己稱這個書齋為「夢殿」。就象聖德太子在法隆寺的夢殿苦思修鍊佛道那樣,博士在自家的夢殿里也正在周密地思考著對付怪獸男爵的作戰。
狼狗在小廟前面追上了那個怪物,而且猛地撲了上去。
山村急忙往後一閃,吃驚地望了一下那個怪物的后影,就在這時,又「唰」地掠過一陣風,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象小牛似的狼狗,如箭似地朝著剛才那個黑影追了下去。嚇得山村捏了一把汗。
恭助為了慎重起見,又查看了所有的窗戶。都從裏面插著插銷。這樣一來就越發感到奇怪。
「裏面是不是坐著那個斜眼的人?」
「怪,他在那裡幹什麼呢?」
「據說這些東西都由對方準備好了,而且衣服料子也同男爵所穿的一模一樣,男爵還有點過分講究,那怕差一點兒也不行。」
「先生,說不定古柳男爵被我們的計劃觸動了吧!」
「先生,請您看看這個!」
「啊,喏,……因為剛才有個可疑的人跑了進去……」
那是在九月末,一個將要下雨的夜晚。一個住在小石川小日向台町叫山村的人,在夜裡十二點左右,想要回家而走上了大日坡。
「剛才我從窗戶往裡望的時候,那個人確實就蹲在這附近……」
警部因心事被看穿而苦笑著說:
「嗯,出現了裂紋,從夏天的中期到本月初,一直沒響。」
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教堂!而且在這個建築物的山牆上即便是夜盲也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出「高輪教會」的字樣。
「啊,你叫青沼啊,有什麼事嗎?……」
「是的,所以說不可能是那個房子,而聽澤田所說的一切一切,又和那所房子完全相同,所以感到很奇怪。」
修女穩重地搖著頭說:
恭助不覺一怔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站在那裡。修女睜著亮晶晶的懷疑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恭助的樣子。
修女指了指大門,暗示門已被從裏面緊緊地上著門栓。
恭助正在栺著那根大圓柱的底座時,突然發現祭壇的上面有個閃閃發光的寶石似的東西,這使他差一點兒沒喊出來。恭助手疾眼快地九*九*藏*書揀起來放進兜內。所幸修女沒有注意到。
「這麼說,回來的時候也是被矇著眼睛,根本沒弄清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是不是?」
衣料,款式和尺寸完全相同的兩套洋服……小山田博士總覺得有些蹊蹺,難以理解,心中有點忐忑不安。
「可是,古柳男爵對你有什麼怨恨嗎?」
「這是今天早上掉在我家院子里的,是無意識掉的,還是為了威脅我而特意丟掉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傢伙確實來過這一點,是不會有錯的。除了那傢伙,恐怕再也沒有這樣可怕的手型了。」
「咦!這傢伙在尋摸什麼呢?」恭助越發跟得緊了。
怪獸王、大猩猩男爵出現在大日坡,並把有小牛那麼大的一隻狼狗的嘴撕裂成兩半。這個傳說很快就傳遍了東京市,再次震撼了所有的人。而在人們的騷鬧聲中,小山田博士又在幹什麼呢?
宇佐美恭助咋了一聲,緊跟著便跑到春泥剛才鑽進去的那個建築物的前面。他在那裡不禁大吃一驚地瞪大了眼睛。
兩個倒在地上的身影,往那邊翻滾一陣,又往這邊翻滾一陣,接著就是一聲撕破了深夜寂靜的、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可怕的嚎叫聲:
甚至也沒弄清,那個可怕的怪聲究竟是從哪裡播出來的,以及小山田博士等人的聲音究竟是向何處傳送的。
「……除了古柳男爵的手型以外,他還說丟下了這樣一張剪報。」
「不,並不是說有什麼可疑。不過,稍有些不放心的地方……」
「先生您沒聽說嗎?前天夜裡,那傢伙出現在大日坡的事兒?……我就住在大日坡的上邊,那傢伙是瞄著我來的。」
「不過,有什麼被盯上了的證據嗎?單憑那傢伙出現在大日坡,還只是有點想當然了吧……」
「爸爸,宇佐美哥可真會化裝,變成了一個百分之百的流浪漢。」
「先生,我就是想要請教這一點呢!您看我該怎麼辦才好呢?無論如何我也不想回大日坡了。我和阿婆兩個人太孤單了,太可怕了。再也不能那樣生活下去了。先生,您看,我該怎麼辦呢?」
「嗯,剛才我不是按了一下那個電鈕嗎?那是告訴宇佐美『要化裝跟蹤客人』,所以他才化裝成了一個流浪漢,化裝得好啊!」
「那傢伙?你指的那傢伙究竟是誰?」
「是的,不過奇怪的是,那個屋子的構造,同高輪古柳府邸的那個大廳一模一樣。」
過了好半天,山村提心弔膽地走近狗的近旁一看,哎呀,真慘!狼狗的嘴被撕成兩半。
在這種眾說紛紜的情況下,一周、兩周過去了,就在這時又傳來一個可怕的、但又是個活龍活現的傳說。這個傳說的詳細情況是:
「嗯,所以才派他的手下人,拿著這張剪報,來查看我的神色……因為我想到了這一點,才叫恭助跟蹤那青年去了……總之,對青沼春泥這個人的身世需要弄清。」
「先生,我可以常常到這裏請教嗎?我總覺得有些膽虛,能夠依靠的只有先生啊!」
不知博士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按了那個電鈕。看來在這個客廳里還有各種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裝置https://read•99csw.com
「是有點奇怪,確實有個可疑的人跑了進來呀!」
博士正在自言自語的時候,桌子上的黃色小電燈突然亮了。這是恭助在請示博士的信號:往裡引進?還是拒絕?博士稍微想了一下,按了一下藍色的電鈕。心想,姑且見一見。
要說教堂,那不是緒方醫生被帶到男爵府邸的夜裡聽到鐘聲的地方嗎?春泥到這個教堂里去幹什麼呢?不,即便有事,為什麼又那樣鬼鬼祟祟呢?恭助也急忙上了台階,用手推了推大門,很遺憾,象是從裏面上著門栓。於是,恭助便繞到房子的側面,幸好開著一扇窗。從那裡往裡一望,還真有人,在昏暗的祭壇上的大圓柱陰影處蹲著一個人,不知他在那裡鼓搗什麼。毫無疑問就是青沼春泥。
「糟了!」
在靠近大日坡的斜坡腳下,有一個祭祀什麼神的小廟,那個小廟裡面點著長明燈,在一片漆黑的坡道上,只有這一點兒亮。
據警部說:今天有個叫澤田的人到警視廳來了。澤田是東京一個有名的製做洋服的手藝人。他告訴等等力警部說:前幾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來電話的人說是一個很有錢的知名人士,要做洋服,叫他去量一下尺寸,如果同意的話就派車接他。他表示同意後過了不大工夫就來了一輛很漂亮的汽車。可是,上車一看……
修女微微笑了笑。顯示出不能相信的神色。恭助極力解釋說:
「等等力君,又有了什麼新的情況吧……啊,你想瞞也瞞不過去,你的臉上已經帶出來了。這次是什麼情況呀?。」
再說,怪獸男爵作為左膀右臂所依靠的手下人,一個是小矬子,一個是斜眼兒,他倆的特徵也是不容易騙過人的眼目的。也就是說,他們都具有不容混同的特徵,可是在這短時間內,就是沒有一個人見到過他們,也沒有任何人聽到有關男爵的消息。
恭助如墜五里霧中,簡直摸不清頭腦。那麼,緒方醫生所聽到的鐘聲,究竟又是哪個鍾呢?
怪獸男爵拾起滾在一旁的高筒禮帽,氣憤地朝狼狗踢了一腳,然後:「嗚哇」地又吼叫了一聲,象陣風似地消失在黑暗的道路中。
「有,在牛込區的公寓里有我的朋友。」
在第二天的報紙上,大書特書地報道了有關怪獸王——大猩猩男爵的消息,使社會上的人們一下子陷入了恐怖的深淵。
正在博士左思右想的時候,大門的電鈴響了。博士連忙站起身來,照例按了一下電鈕。桌子上的熒光屏里立刻映出了一個年約三十歲,乍看起來象是個畫家或雕刻家的青年。他顯得有些驚慌,正在對出去接待的恭助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
開始時,狼狗還撲一下躲一下,躲一下撲一下,嘴裏吼叫著在窺伺著時機,不一會兒朝對方的咽喉猛地撲了過去。於是,兩個身體扭打在一起,一個筋斗翻倒在地上。
聽到博士這樣一問,一直還扭扭捏捏的那個青年突然渾身上下就象抽搐似地顫抖著喊叫:
博士默默地望著青年的臉,然後說:「可以,不過也不要來得太頻。請常來吧。那麼……」
「是的,就是那個可read•99csw•com怕的大猩猩男爵。」
恭助極力想辯解,修女又爽朗地笑著說:
「從現在算,正好是一星期以前的事,據說在那裡被關了三天。」
「什麼?」
「救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哎呀,什麼也瞞不過先生。說實在的,出現了奇怪的事。」
「是啊!那麼今天夜裡你就到那裡借個宿吧。不過,可不要說被古柳男爵盯上了。要找個別的借口。那麼,我還忙……」
博士吃了一驚,重新又看了一下對方的臉。
就在這時,那個怪物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一閃間,浮現在長明燈的微弱光亮中,山村看到了這一形體,嚇得他渾身上下的血都似乎一下子變涼了。
小胖子邊瞪著眼睛四下看著,邊使勁兒地請求著。但,當時任何人連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那以後不久,小胖子還真的化裝做出了出色的工作。
「是嗎?那麼咱們就進去查看一下吧!」
青沼春泥無可奈何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被盯上啦。我被那傢伙盯上啦。哎呀,太可怕了,先生,請您一定救救我吧!」
「嗯,托您的福,好容易才修好,又能同以前那樣響了。」
等等力警部一看這張剪報,也嚇得「啊」了一聲。
哎呀!就是它!與報紙上刊登的怪獸男爵的照片一模一樣。
山村微微彎著腰,正在呼哧呼哧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的時候,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了狗的狂吠聲。那叫聲使人覺得好象所有住在台町人家養的狗都吠叫起來。
小山田博士不由得高聲地問了一句,但馬上又象意識到:
「明白啦。對古柳男爵宣判死刑的久米推事已在去年死了。久米推事是個獨身漢,也沒有個孩子。這樣,那傢伙就把你這個推事唯一的一個親人給盯上了,對不對?」
兩套洋服,兩套洋服,真叫人難以捉摸的兩套洋服!……小山田博士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象想起了什麼——
大日坡是一個相當陡的坡,即使在白天也很少有人走這條道,況且是夜裡十二點,而且天色陰沉即將下雨,就更顯得寂靜,當然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嗯,那樣化裝即便同那個人走個對面,也不會被認出是剛才出來接待他的年輕人。」
那個叫青沼的青年走後不大功夫,史郎和小胖子笑得前仰後合地跑進了客廳。
「那個古柳家,不是派有監視的人嗎?」
「因為我想起來了,剛才我來的時候,曾忘記上這個門栓。可是,現在卻被關得好好的,這說明確實有人來過。不過,那個人又到哪裡去了呢?」
「這張紙,你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
小山田博士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兒說:
「對,對,我還有話要同你說呢!」
恭助根據先生的命令跟蹤著春泥,不知不覺地已來到了高輪台町,恭助越來越覺得可疑。
「哈哈,看來這傢伙,有什麼特別擔心的事。」
小山田博士嘴裏嘟囔著說。
「你說什麼?」
天色已經到了暮色蒼茫的黃昏時分,靜悄悄的住宅區已經見不到人影。
「嗚哇!——」
「先生,救救吧,救救我吧!」
恭助激靈一下,不由得站住了。
博士嘻嘻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