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那麼龍彥君和美代子他們為什麼不能自己報出名字，要求出院呢？」

小山田博士不得不以失望的心情回到了東京。

但是，跟蹤進行得很不順利。當天，稍微有點東風，輕氣球雖然緩緩地向西飄行，但從下面看簡直看不出是否是在移動，有時甚至象靜止在空中的一個點上，連動也不動。

所有的街道都燃起來了篝火，堆堆火光到處可見，宛如一片森嚴的戰場，氣氛異常。

春泥確實已氣息奄奄，但似乎還明白是博士到來，他強忍即將死亡的痛苦，竭盡全力地講了他要說的話，這是個非常饒有興趣的心裡話。

「是的，有兩個。玀玀是個孿生兒，不論臉相還是體形都一模一樣。另一個叫『狍狍』，可是佩羅這傢伙，始終沒露狍狍。因為在舞台上，表演魔術什麼的時候，常常把孿生兒當作替身來使用，以此來糊弄觀眾，真是用心良苦。所以說，沒有幾個人知道玀玀是孿生兒。據說，那次來買玀玀的人，把狍狍也一起買走了。」

「啊，爸爸！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嗎？」

「嗯，是有這個問題。今天之所以叫史郎和小胖子也來聽聽，就是想要他們兩個人去發揮點作用。」

亨利·松崎身材魁梧，留著凱撒胡，很氣派，象個馬戲團團長的樣子，但由於這次事件，已經弄得一蹶不振，消沉之極。

唉！是個多麼巧妙的隱藏處所呀！瘋人醫院！精神病醫院！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裏呢？

為了查明造成這次騷亂的原因，警視廳對馬戲團的人進行了嚴格的調查。經過調查判明的原因大致如下：

「伯父，這麼說，是讓我化裝成瘋子嘍？真高興，真高興！」

「藏——藏在——七口鍾——七尊聖母——七個箱子……」

啊，一切全明白了，這都是怪獸王、大猩猩男爵從一開始就策劃好的詭計——他利用馬戲團在五十嵐家房后的空地演出的機會，命令他的手下人放出猛獸，再乘觀眾的騷亂，來盜取「日月寶石王冠」。

當天，一些走路的人，曾看到高空中飄飄搖搖地飛過去一個輕氣球，起初大家只覺得挺新奇，後來了解到大猩猩男爵就坐在那個輕氣球上時，便有些好奇的人，騎著自行車不顧一切地追了下去。

小山田博士坐鎮在自己的邸宅中，聚精會神地收聽著由警視廳傳來的跟蹤情報。當他聽到輕氣球巳逃之夭夭的消息時，懊喪得心肝欲裂，甚至發出了絕望的嘆息：

春泥認為：一定是古柳男爵把他所盜竊的財寶分成七份藏到了七個地方。男爵想把其中的一份贈與推事。因而，春泥便想從古柳男爵的身邊，找出與「七」這個數字有關係的任何事物。

「松崎先生，玀玀到底是個什麼動物？」

古柳男爵可能早已知道玀玀是人，但考慮到如果說明玀玀是人，北島博士就不會同意給做手術，所以就故意地把玀玀說成是大猩猩和人的混血兒。

大家聽了博士的話，都默默不語地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等等力警部勉強振作起精神說：

「什麼？你知道玀玀的來歷？」

據春泥說：古柳男爵在被宣判死刑之前，曾給春泥的舅九九藏書父久米推事送去賄賂，希望對他能給予從輕處理。但鐵面無私的久米推事當然沒有理睬他的賄賂，毅然決然地宣判了他的死刑。

小山田博士聽了這幾句話，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聳動了一下眉毛，隨後就離開了醫院，回到了麻布狸穴的邸宅。但，家裡也有人在等著，說是有話要對博士講。

「找到了。而且常常到那個地方，偷偷地拿些寶石回來。但……但是，自從古柳男爵這次復活回到東京之後，似乎馬上就發覺缺了寶石，而且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這是誰乾的。那天在大日坡撕裂狼狗的夜裡，男爵就親自來到我的家，並威脅說要殺死我。我嚇得渾身發抖、苦苦哀求。當時男爵說：如果你肯作為我的手下人，聽從我指揮，就饒了你的命。我……我……」

「什——什——什麼？您的意思是讓他們兩個人扮演瘋子？」

「伯父，您說吧，幹什麼？小胖子什麼都能幹！我真想化化裝。」

在發生騷亂那天，當小虎獨自一個人呆在後台的角落時，走過來一個年輕人。據小虎說，那個人是個極度的斜眼兒。

遠東馬戲里有個小矬子小丑。所謂小丑，就是在臉上厚厚地塗抹上一層白粉或胭脂，以滑稽的姿態來逗觀眾發笑的角色。

醫生一見到博士，焦急地說：

亨利·松崎走後，小山田博士就象動物園籠子里的老虎和獅子那樣，在屋子裡走過來走過去。走了一陣子之後，給警視廳掛了電話，請等等力警部前來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個嘛，先生。對外都說是在非洲抓到的大猩猩和人的混血兒，那完全是一派謊言，實際上他是個貨真價實、地地道道的人，也就是說，他是個畸形人。據佩羅說，他是從中國的內地甘肅省還是什麼地方弄來的。您看他那臉相、軀體都和大猩猩一模一樣，所以佩羅就到處喧嚷是大猩猩和人的混血兒，用他賺了好多錢。」

此人是遠東馬戲團的團長——亨利·松崎。

小山田博士當聽到玀玀還有個孿生的兄弟的一閃間，驀地在頭腦中浮現出上次那個做洋服的所講的事件——製做了顏色、款式、大小絲毫不差的兩套洋服——是不是給狍狍做的呢？

「幹得了，我保證干好！」

「不過，先生！輕氣球究竟是墜落在這裏的？還是在這裏著陸的呢？」

「是嗎？那就再好也沒有了。我簡直恨透了那個大猩猩男爵。先生，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抓住它，替我報仇。」

當時，馬戲團對這一情況絲毫沒有察覺。因為在小虎醉倒了以後，仍然有個小矬子在馬戲團里走來走去，大家以為那就是小虎。如前所述，小丑的臉上總是厚厚地塗著一層白粉或胭脂，驟然一看，誰也辨別不出已經換了人。

「哈、哈、哈！看來小胖子還真的喜歡化裝。好吧，這回可真的需要小胖子化裝哩！」

誰也沒料到鱷魚竟藏到茶之水河的泥潭裡去了。後來被一個在河裡淘鐵屑的商販發現。引起一場驚慌，最後被聞訊趕來的警官給射殺了。

「等警視廳方面發現了那種可疑的醫院之後，就想把他們兩個人打扮成患者人院。九九藏書」

經調查附近村民的結果證明，在四日凌晨，確有一輛汽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去。

怪獸男爵的出現固然可怕，而由遠東馬戲團跑出的猛獸，更加令人恐懼，聞之生畏。

再說關於輕氣球的去向，自從那天夜裡丟失了蹤影后，一直沒有得到任何新的消息。到了第五天頭上，才被一個偶然過路的獵人，發現掛在多摩深山的杉樹樹枝上。

「先生，剛才青山醫院來了電話，請您馬上去一下，說是那個叫青沼的人有話要對您講。」

警視廳為了防止意外，緊急動員了全部武裝警察，不論在市內還是郊區，都布置了嚴密的戒備網，監視逃竄的猛獸，並命令每個警察都佩帶手槍，一旦發現猛獸立即射殺。

「有道理！」

「啊！松崎先生，你給我們談了些很有益的話，可成為我們破案的很好參考。」

「可是，先生！」

「什麼？玀玀不是一個？」

可是，在推事于去年死亡之後，春泥在整理舅父的文件當中，無意中發現了一封古柳男爵的來信。信中所寫的內容簡直象是個謎語，令人難以理解，其中有這樣的字句：「如能減輕本人罪行，可贈與所藏財寶之七分之一。」

「不，在領走玀玀的時候，一起帶回去了。據說佩羅當時還問過那人：『你帶回去打算怎麼安置他呀？』那個人以兇惡的臉色說：『沒什麼，把他扔進瘋人醫院就算啦！』。」

「這麼說，是不是佩羅早就認識古柳男爵？」

「可是，古柳男爵又是怎樣把他弄到手的呢？」

一直默默傾聽著的小山田博士，聽到這幾句話馬上正坐了一下。

由於春泥在關鍵時刻斷了氣，隱藏財寶的地方仍然是個謎，但他在最後吐露出的幾句話，倒也具有寶貴的啟發：

「不，一定有來接應他們的人。你還記得吧，在高輪的古柳府邸中不是安有很精巧的無線電裝置嗎？古柳男爵不論到哪裡可能都要隨身攜帶著這種小型的無線電裝置，以便隨時可以同他手下人取得聯繫。」

那個斜眼人，極口誇獎小虎的技藝，並說為了祝賀二人相識，願請他喝一杯。小虎告訴斜眼人：馬戲團老闆經常叮囑他們，白天決不許飲酒。可是，由於對方一再地勸說，小虎終於一杯，兩杯，不知不覺地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以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末，那個大猩猩男爵又怎麼樣了呢？怪獸王、大猩猩男爵自從在五十嵐老人的祝壽會上巧妙地奪取了「日月寶石王冠」，坐著輕氣球消失在高空以來，至今還沒有弄清他的去向。

「松崎先生，不會弄錯吧？」

「當然是著陸的。那個大猩猩男爵不會愚蠢到非讓氣球墜落不可的地步。那天夜裡，他可能逐漸放出裏面的氣體，選擇這個人煙稀少的山中著陸的。」

亨利·松崎露出一副垂頭喪氣的神色，但馬上又從他的眼裡閃射出憤怒的目光。

「不過，先生……現在要再去搜查那種為非作歹的醫院，不知該從哪裡下手？全國的精神病醫院有那麼多。」

「打死怪獸王！」

「我可沒有打聽名字，我想就是他。」

小山田博士突然離開椅九-九-藏-書子站了起來，好象有什麼鬧心的事兒，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是，是的，先生，我說給您聽。從很早以前我們的團就常常到滿洲（中國東北）去演出。在那裡常常碰上一個叫作『曙光』馬戲團的同行。團長是個俄國人，名字老長老長的，我們都叫他佩羅、佩羅的。就在佩羅這個演出團中有個玀玀。」

「那還有錯！我們這個團里的人都知道。只因前一階段我們到各地演出，根本沒有注意到報紙上登載了大猩猩男爵的照片。直到這次在五十嵐家的陽台上才第一次看到大猩猩男爵，一眼就認出那是佩羅馬戲團的那個玀玀。」

「先生，我的一切全完啦！獅子、大蟒、大猩猩和鱷魚全被殺掉了。沒有動物，馬戲團也就搞不成了。除了解散，再沒有其他道路可走。」

這天夜裡，整個東京市都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

警部這才作了首肯。

「這都是佩羅的醉中話，詳情我也不了解。不過，古柳男爵好象在佩羅那裡寄養著一個什麼人，據說是個男孩。」

「關於這件事，我有話想對您講。先生，我知道玀玀那個怪物的來歷！」

「這一切全是那個大猩猩男爵造成的，我恨不得把它碎屍萬段！」說到此，懊惱得咬牙切齒。

以上都是馬戲團的人們異口同音所講述的實際情況。

「嗯，問題就在這裏。那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佩羅在哈爾濱還是什麼地方演出的時候，帳篷突然起火，而且蔓延得很快，一剎那間，所有的動物全被燒死了，佩羅一下子就成了窮光蛋，就象我現在的景況。所幸，玀玀沒有被燒死，但只有一個玀玀也做不成生意，正在佩羅走投無路的時候，據說來了一個日本人，用高價把玀玀給買走了。」

警部來了以後，小山田博士把恭助、史郎還有小胖子也叫到跟前，又重新把春泥的自白和亨利·松崎的話說了一遍。然後說：

春泥說到這裏，好象痰突然噎住了嗓子，劇烈的顫抖侵襲著春泥的全身，小山田博士見狀也慌起來，急忙問道：

被大猩猩掐過的青沼春泥並沒有立即死亡。據說因肋骨骨折，而造成嚴金的內出血，本來已經活不成了，但奇怪的是卻堅持到了今天。

小山田博士上次在訪問馬戲團時，也聽說有個小矬子丑角，由於不放心也見了一面。那個人頗象音丸，但又不是音丸，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的考慮。

「那——那麼……那個男孩後來怎麼樣啦，還在佩羅那裡嗎？」

出來迎接他的恭助，就象已等得很焦急似地說道：

遠東馬戲團的小丑，名叫小虎，是個非常老實的人，但就是愛喝酒，而旦三杯酒下肚，不管在哪裡都會蒙頭大睡。

小山田博士得到這個報告后，立即會同等等力警部等人乘警視廳的汽車，奔赴到現場。當然，輕氣球的裏面已經空無一人，大猩猩男爵、印度魔術師以及美代子和龍彥等人早已無影無蹤了。

等等力警部象是有點兒不以為然。

「生活費？那麼，古柳男爵為什麼要給他寄生活費呢？」

史郎和小胖子都非常起勁。

「當然是在東京附近。從上次五十嵐家的事件也可看出，他是隱藏在read.99csw.com根據需要馬上就可以把孩子帶來的地方。」

「不過，即便發現了那種醫院，下一步究應怎麼辦呢？也不能說是因為可疑，就胡亂闖進去搜查，弄不好露了馬腳，孩子們還可能被轉移到別的地方。」

而大蟒則潛入魏町的一個住宅內，正要吞食小雞時，被該家人員發現，後來也是被聞訊趕來的警官給消滅了。所以，到了第四天的夜裡，市民才得以安心地睡覺。

史郎和小胖子當場就鼓起了勁兒。小山田博士淡淡一笑說：

在那些猛獸逃出之前，那個小矬子曾在籠子周圍徘徊過，事情發生后，大家才察覺打開籠子的，可能就是那個傢伙……

這種騷亂整整繼續了三天。獅子較快地被發現並被射殺。但直到第四天過午還沒有弄清鱷魚和大蟒的去向。

「那個日本人就是古柳男爵嗎？」

「可是，他們究竟從這裏逃到哪裡去了呢？他們的模樣是那樣的顯眼，如果明目張胆地從這裏走出去，怎能不被人發現呢？」

「瘋人醫院？！」

「好，明白啦，大體的情況明白啦，那麼，那些財寶藏在什麼地方呀？」

通過青沼春泥的自白和亨利·松崎的談話，已經基本上弄清了其中的秘密。

當時人們已成驚弓之鳥，那管地板上有貓在走，或頂棚上有老鼠在跑，也會被嚇得魂不附體地喊叫：哎呀！是不是鱷魚呀？是不是大蟒呀？……在要拉開壁櫥時，心裏也犯嘀咕——是不是有盤成一團的大蟒呀？甚至要去拉門的手都嚇得直哆嗦。

警部和恭助聽后大吃一驚。

除了警察以外，一些勇敢的人們，還自發地組織了類似自衛團的團體，負責街道範圍內的警戒。有弓箭的拿出弓箭、有刀的拿出刀，沒有刀箭的則拿出棍棒，還有拿出板斧的。總之，鬧得十分緊張。

就這樣耗來耗去，夜幕降臨了。不巧，這天夜裡的月亮出來得又很晚，只靠一點星光已經無法監視，結果竟讓輕氣球逃之夭夭。

博士聽后，馬上和等等力警部就去了醫院。

這時，在小山博士田的眼帘中，不斷地浮現出一個想抹也抹不掉的形象，那就是滿臉塗得漆黑的少男少女。唉！龍彥和美代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不到幾米之處，而自己卻沒有認出他們，該夠多麼愚蠢無能！想到此，博士悲痛得肝腸欲斷，心如刀割。但他馬上又鎮靜下來，意識到只有把這懦弱的悲痛化為強大的力量去戰鬥。

「是的。這也是為了社會、為了消滅古柳男爵，做出這點犧牲也是無可奈何的。一個人去有些孤單，所以想叫他們兩個人都去。一起去又怕會引起懷疑，所以想間隔一兩天，分別送進去。住進醫院后，兩個人再設法取得聯繫，去偵查醫院的情況。史郎、小胖子，你們幹得了嗎？」

「這當然是由於被古柳男爵施加了催眠術的緣故。前些日子美代子不是在我的鼻子尖底下也沒發覺嗎？兩個人還都在睡著呢。再加上醫院和古柳是在通同作弊下而隱藏起孩子們的，哪裡會讓他們出來呢。」

據說，遠東馬戲團是個大規模的馬戲團，僅獅子就有三頭，而且這三頭都從籠子里跑了出來，所以說危險性就更大。

哎呀九_九_藏_書！這是多麼奸詐的詭計呀！全日本的人民，聽到這一消息，無不怒火滿胸膛，一致呼籲：

「看樣子象。從佩羅在喝醉酒時說過的話來看，似乎還常常從日本給他寄來生活費。」

這些猛獸當中的獅子還算容易發現，而鱷魚和大蟒既陰森可怕，又不知道它們會在何時何地鑽出來。所以全體市民沒有一個人不嚇得膽戰心驚，一夜也沒敢睡覺。

恭助提出了這個問題。

春泥說到這裏，再也不說話了。

「情況就是這樣。我想龍彥和美代子現在可能都被關在精神病醫院里。據我所知，精神病醫院當中有正派行醫的，也有搗鬼騙人的。我想請警視廳方面搜查一下那種為非作歹的醫院。」

「抓住大猩猩男爵！」

七口鍾——七尊聖母——七個箱子——

「要說精神病醫院，在龍彥君失蹤的時候，也曾調査過了。」

好啊！這個大猩猩男爵真夠毒辣！故意把龍彥和美代子擺在自己眼前來炫耀一番，然後又拍著手來嘲笑自己的愚蠢，真是欺人太甚！一想到這些，博士簡直肺都氣炸了。好吧！咱們走著瞧，一定奉陪到底！看看最後到底誰吃掉誰！？就這樣，博士心中又燃起憤怒之火，鼓起頑強的鬥志——只有戰鬥到最後勝利！

亨利·松崎先生說到這裏便站起身子要走，突然又象想起了什麼：

不過，在這期間倒沒有人被猛獸傷害，但有許多人因騷亂而受了傷，如果再把因恐怖而造成精神失常的人算起來，受害者恐怕要達到五、六百人。

「那麼，你找到了嗎？」

從馬戲團逃出的猛獸中，除大猩猩已被大猩猩男爵刺殺外，其他如獅子、鱷魚和大蟒等，已不知鑽到什麼地方去了，當天夜裡始終未能發現。

「對、對啦，先生，我差點忘啦。我說了半天玀玀、玀玀的，而玀玀可不是一個喲！」

既然是兩個，那麼，古柳男爵究竟把狍狍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如果只是為了本身的復活，有一個玀玀就夠了，那他為什麼又把狍狍一起買來，並把他藏起來呢？更重要的是，他究竟想用狍狍做什麼呢？……

警視廳根據他們的講述，馬上就意識到：那個斜眼兒就是蛭池，那個奇怪的小矬子毫無疑問就是音丸。

在警視廳方面，也採取了相應的措施，除在東京市內加強巡邏外，還指令鄰縣各地警察嚴加戒備，同時還出動滿載警察的汽車，開始跟蹤輕氣球。

七分之一這數字，引起了春泥的注意，如果說是二分之一、三分之一或十分之一倒是符合常情，可七分之一確是個奇怪的數字。

「所以說，現在精神病醫院就成了更加安全的隱藏所了。因為當時在調查精神病醫院的時候，龍彥君是在佩羅那裡，並沒有在醫院。經過了幾年之後，他們很可能認為案件已經淡漠下來，況且警視廳既然查過了一遍，沒有查出什麼，那麼就不會再來查第二遍了，所以才把龍彥帶回來，拋進了精神病醫院。」

「哎呀！您來的太好啦。就患者的病情來看，恐怕連一小時也維持不到了，本人也知道自己活不成啦，但希望在臨死之前有話要對先生講。請您快到病房裡去吧。」

博士隨即又把臉轉向警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