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二章 另一起命案

第十二章 另一起命案

「我剛剛才在這裏碰見那個男人,就在側門那邊……。我剛才還不知道這間套房就在側門附近,所以也沒多問,就讓他走了。誰知道他一跨出門,竟然逃也似地跑掉了。」
「對啊……。搞不好是這樣……,不,一定是這樣沒錯!不然她不可能將藤本嬰兒時期跟長大成人的照片一起夾在這裏。我之前也看過有關藤本章二的報導,不會錯的,藤本就是原櫻的兒子!他是原櫻的私生子。他的嗓音、動人的歌聲,那都是遺傳自原櫻的。」
「你看,那個三面鏡的前面……」
「這個嘛……,我想她應該在。需要我去叫她嗎?」
我像是被鬼附身般,一臉驚懼陰沉地直盯著這片不吉利的砂粒。過了好一會兒,由利大師才宛如大夢初醒般地說。
當我聽到原櫻跟某個男人幽會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了小野。但來到這裏,夾在鏡框中的卻是藤本的照片。當時我曾一度懷疑與原櫻幽會的人是不是藤本,但從時間上來看,她的幽會對象不可能是藤本。於是我的思考焦點再度回到小野身上。但就川口太太所說,經常來這裏的男子並不是小野。如此一來,那名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原櫻的身邊到底圍繞了幾個年輕男人?
「啊,請等一下。你現在說的這個男人,是經常來的那個年輕男子嗎?」
警部驚訝地問道。
等等力警部壓低音量,低喃道。
「這樣啊。你說那個男人是你所熟知的人?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下事情變得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我們一齊往躺椅底下瞧去。一看,在躺椅底下的最深處,竟然有一座砂子形成的小山。警部立刻想要搬開躺椅,不過由利大師制止了他,反將我們全趕到房間的角落,接著掀起了鋪在躺椅前面的那塊地毯。那地毯底下是一地的砂粒,而且在滿地的砂粒上,明顯地有個放置過四角型物品的痕迹。
由利大師和等等力警部突然啞口無言地看著我,但下一秒鐘,等等力警部便沙沙作響地伸手搓揉著鬢角。這是他情緒激動時的習慣動作。
「嗯,勞駕。」
清風庄就在愛宕山的山腳下,是一棟小巧整潔的公寓,雖然規模大小遠遠不及大阪的曙公寓,但就乾淨這一點而言,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值得特別一提的是,這間公寓也可以穿著鞋子進入,而且不用從管理人面前經過就可以從側門自由進出。就這幾點而言,它跟曙公寓極其類似,看來它的確是一個適合男女幽會的場所。
因為法醫驗屍后認為原櫻是在十九日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遇害,即使兇手在九點左右就勒死她,並將她的屍身塞進行李箱中,兇手仍需要一段充分的時間才來得及將行李箱運至東京車站。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事先縝密地計劃過才行。原來如此,難怪由利大師會說這是一件經過兇手精心策畫的殺人案……
「當然是今年的六月啊。她事先預付了半個月的房租,所以雖然我原本也覺得有點不放心,但後來還是決定把房子租給她。當時那位女士說她是一個作家,因為家裡常有客人來,沒辦法安read.99csw.com靜創作,所以打算把這裏當作工作場所。她說她會經常過來,但並不會住在這兒。之後過了兩、三天,她請人將桌椅、沙發等傢具搬進來,我才安下了這顆心……。像我們這種負責出租房子的,看過各行各業的人,所以我們也儘可能不去過問房客的私事。何況人家又不常待在這裏,就算來了也是馬上就回去,我也就沒有特別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砂……。躺椅底下有一堆砂子。」
我緊握著話筒,全身像是結了冰似的,完全失去了知覺。
「噢,這樣啊。沒關係,你也跟我們一起來吧。什麼?擔心警方?不會有事的啦。」
「我不懂,藤本命案和這次的案件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好!這下終於確定原櫻是趕來這裏了。還有沒有其他……」
「男高音小野先生……。我是他的歌迷,所以我很清楚,當時跟那個頭罩面紗的女士一起走出房間的就是男高音小野先生。」
「你說什麼?那個男人將一支細長的拐杖夾在腋下?還穿了一件領子反折處有點褪色的長禮服?」
「是的。」
「五井,怎麼了?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由利大師觸碰著鏡框,眼神中帶有一絲絲的疑惑,但他馬上改以專註的眼神,仔細地看著那張照片。
「大師!」
五井聳聳肩膀,繼續說道:
「那麼,川口太太現在在嗎?我想請她過來一趟。」
「他將一頂毛帽戴得很低,還用藍色的眼鏡、圍巾罩住五官……?」
「嗯,我不會記錯的,我只看過那麼一次他大衣扣子沒扣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窺看那張躺椅底下的刑警突然發出一聲詭異的尖叫聲。
「大師,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如果原櫻在六月就租下這間套房了,那麼她究竟是和誰在這裏見面?之前我一直認為是藤本章二……」
「三津木,你幹嘛離開大阪?昨天晚上N飯店裡發生大事了!」
這個時候,五井突然走到我們身邊。
由利大師瞪大雙眼,交互地看著那張照片和我們。這件事似乎也讓由利大師情緒激動了起來,他摸著下巴說道:
從側門走進來拐過第一個轉角之後就是那間套房的門,在門前站著一位刑警。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大師,這麼說來,原櫻是在這間房間里遇害的啰?」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在什麼時候碰到他的?」
等等力警部氣憤地咋舌。事到如今,我才發現到兇手的犯案手法之高。這起命案如果是發生在東京,管理員想必馬上就會報警了吧。為了避免這個情況,原櫻的屍體就必須在大阪被發現。雖然這棟公寓遲早都會引起警方注意,但是這棟公寓越晚被警方發現,絕對對兇手越有利。這樣說來,說不定犯人並未料到警方會那麼早發現這棟公寓呢。
「六月五日?你是說去年的六月?還是今年的六月?」
「原來如此,從這兩張照片夾在同一個鏡框里這點看來,你說的或許沒錯。但為什麼要將藤本嬰兒時期的照片一起夾在這裏呢?到底誰會擁有這張二十多九九藏書年前的照片……」
「咦,咦,咦?你,你說什麼!」
我站在大師的身後專註地看著鏡框,裡頭夾著的正是藤本本人的半身照,下方還有一張四寸大的可愛嬰兒照片。照片中的嬰兒大約出生后八、九個月大,正是剛學會翻身的年紀,身穿嬰兒服從搖籃里探出一張小臉蛋兒,就像洋娃娃般天真可愛。
川口太太講到這句話時,不禁面有愧色。
由利大師回頭看我一眼之後笑了,那是一種富含深意的笑容。
我們一驚之下,不禁面面相覷。由利大師的眼中閃爍著驚異的光芒,用手輕撫下顎。
「原來如此,看來的確像個遠離人煙的隱蔽之處。」
被等等力警部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但要從出生后八、九個月大的嬰兒身上,看出二十六、七歲年輕人的模樣可不容易啊。
「我知道,有人不見了,對吧?」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不過今後你要是發現什麼覺得奇怪的事,請你馬上報警。」
「原來如此。所以經常來的年輕男子是另外一個人啰?」
「咦?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覺得奇怪的事情?川口太太,你可以慢慢說清楚嗎?」
由利大師默默地聽著警部說出他的看法,而我再度覺得背脊發涼了起來。
管理員走出房間之後,我對由利大師說:
「我今天早上六點多就找到這裏,比警方還早一步發現這棟公寓。當時我跟管理員商量,請他讓我看一下那間套房,可是他卻怎麼也不肯答應。就在我們爭論不休的時候,警方也抵達了,然後就把我趕出來了。真是失望。」
「是的,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這裏看到小野先生。」
「嗯。等會兒再把那件行李箱帶過來,跟這個痕迹比對。我想應該不會錯……」
「所以,你並不知道有一個年輕男子經常出入這間套房啰?」
「對了,川口太太,我想向你請教一下,關於那位經常到這裏來的年輕男子,你印象中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五官的輪廓也好,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這麼說來,第一個發現那名女性就是原櫻女士的是川口太太啰?」
就在警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位留著短髮的婦人畏畏縮縮地從門后探出頭來。
「那麼,你應該不知道原清子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吧?」
「島津剛才打電話告訴我……,遇害的是經紀人助理雨宮順平。你馬上給我回大阪去!」
「怎,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噢,你是川口太太吧?這邊請。」
「是的,就是那樣。」
「你們到這裏前的一個小時左右,不,也許更早一點。我想應該是七點半左右。」
「可是,她最近在大阪遇害的新聞你應該在報紙上看到了吧?為什麼你不將她在這裏租屋的事情通報警方呢?」
「不,不是。我剛才也說了,經常來的年輕男子往玄關的方向逃走了,而這件事情是發生在那之後。而且……,而且當時跟頭罩面紗的女士一起走出房間的是我所熟知的人。他跟經常來的年輕男子是不同的兩個人。」
「不read.99csw.com,這我也知道。這件事也是川口太太告訴我的。起初我完全沒發現她是那麼有名的人,因為她總是用面紗罩住臉。其實就算被我看到她的臉,她也不用擔心我這種小老百姓會對她怎樣……。不過,川口太太大約是在一個月前跟我說這件事的,那時我的確嚇了一跳。我私下調查之後發現原來清子真的是她的本名,而且她在簽約時所寫的戶籍處,也真的是一戶座落在牛込區的豪宅,完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心想,畢竟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想要一個不為人知的隱蔽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也就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等等力,我們得仔細地再次調查藤本的過去,一定要徹底了解這個男人的成長背景。此外,我想原櫻十九號早上從品川站下車之後,一定是直接到這裏來沒錯,但問題在於是否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刑警打開房門,我們旋即魚貫而入。套房裡隔成兩間小房間,一間是可以做些簡單料理的簡便廚房,不過那些廚具毫無使用過的痕迹。而裡頭那間小房間里的傢具雖然簡單,卻看得出來是精心設計過的,擺放了許多日常生活小物品。牆上的窗帘、看起來好像很舒適的躺椅、三面鏡、桌椅……,在躺椅頭部的地方還放了一個皺巴巴的靠枕。看到這些物品,我感到一種無以名狀的厭惡感。這間房間里的一景一物正是原櫻背叛她丈夫的鐵證。可是……
「我瞧瞧。嗯,這就是藤本的模樣啊。對了,等等力,夾在這裏的嬰兒照片又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因為由利大師的應對方式很穩重,川口太太漸漸平靜了下來,接著說道。
「嗯,這件新聞我知道,川口太太還特別針對這件事情警告過我。可是,她在大阪遇害跟這棟公寓有什麼關係呢?要是有關係的話,警方遲早也會過來調查,那就等警方自己過來調查就好了呀……」
原櫻的詭異行蹤似乎燃起了婦人常有的好奇心。
「我是。那個……請問……我聽管理員說你們好像有事找我……」
「我想應該是正好一個月以前。當時那名頭罩面紗的女士一副六神無主的慌亂模樣,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昏倒,又好像在哭的樣子。小野先生攙扶著她從側門離開。那時我聽到小野先生說:『老師,您要堅強啊!』讓我頓時倒抽了一口氣。我這才發現到,小野先生口中的老師,也就是那位姓原的女士……,竟然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原櫻女士。當時我才驚覺到這個事實,所以也向管理員知會了一聲。」
「沒有,因為……因為她的臉上老是蓋著一層薄紗……,所以我並未清楚看過她的相貌。不過,我覺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我印象中那位女士是在六月初租下這間房間的。從走廊轉角過來之後的那間套房就是我家,既然我們住那麼近,所以我想盡量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我聽管理員說她並不住在這裏,只是經常會到這裏來工作,好像是一位作家……。所以我不禁想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當我們從側門進去,首先看到九九藏書的是一間像倉庫般的房間,緊接著的第二間似乎就是那間疑似原櫻租下的套房。走廊在這間套房前拐了個彎,也就是說這間套房便位於轉角處。不止這樣,再往前走我們便發現走廊又拐了個彎,形成與一開始那條走廊平行的情況。因此,我們要調查的套房等於位在進公寓之後最裡面的地方。也就是說,在走廊盡頭的轉角處只有這間套房。我先前也說過這棟公寓並不大,雖然小巧整潔,但是相對的也有走廊狹窄、天花板不夠高,而且採光不足的缺點。因此導致整間公寓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我想這應該不全然是因為現在是早上的關係吧。
「大師,這一定是藤本小時候的照片不會錯。您瞧,這兩張照片里的人長得很神似。」
「大師,這下總算可以確定這一起事件跟藤本章二命案有關了。這是藤本的照片。」
「三津木。」
「大師,這張照片……,這張嬰兒的照片該不會是歸原櫻女士所有吧?如果是的話,原櫻女士會不會就是藤本章二的生身之母……」
「藤本的……」
「三津木先生。」
警部垮著一張臉告誡她。由利大師接著不急不徐地問道:
在三面鏡前的鏡框里夾了一張年輕男子的照片。等等力警部也看了它一眼,便突然睜大眼睛,快步走到鏡子旁,動作迅速地抓著鏡框看。之後他回頭看我們的眼神當中,浮現出一種深受感動的神色。
我立刻跑到管理員的辦公室跟他借電話打給總報社,幸好接電話的正是田邊主編。主編一聽到是我的聲音,立刻對我咆哮道。
「嗯,這個嘛……。我經常在走廊上與他擦肩而過,不過他總是立刻別過臉去,而且他載著一副厚框的藍色眼鏡,還用圍巾包住半張臉……,所以我不太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不過,基本上他是一個中等身材,皮膚白皙的年輕人。另外……,噢,我想起來了,他總是把身上穿的雨衣或大衣領子立起來。只有一次他沒扣上大衣的扣子,那時我看見他在大衣底下穿的服裝,這件事情讓我特別印象深刻。因為他穿著一件長禮服,下擺敞開,領子反折處雖然有點褪色,顏色仍然非常鮮艷。他總是把一支細長別緻的拐杖夾在腋下,看起來感覺非常帥氣。」
在環顧房間四周之時,我的目光突然定在一點。
「到底是誰遇害了?」
「不過我後來發現到,進出這間房間的除了那位女士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也經常從側門進來。他的行為舉止總是偷偷摸摸地,像是怕被人瞧見似的。但我倒是從未看過他跟原櫻女士……,也就是那個頭罩面紗的女人一起出現。他們總是單獨出現,再各自離去。但我可沒有偷窺他們唷。所以他們在這間房裡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我們應該先問問管理員這裏的情況,搞清楚原櫻是從什麼時候起租下這間套房……」
我們在公寓前下車,報社的五井一看到我,便立刻跑了過來。
由利大師聽到五井這麼一說,突然睜大雙眼,惡狠狠地瞪著五井。
就像是為了解答由利大師的疑惑似的,從前https://read.99csw.com我在報章雜誌上看到的藤本章二身世的報導內容,倏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突然莫名地亢奮了起來,覺得全身發熱、口乾舌燥。
「這是行李箱的痕迹吧?」
「噢,似乎是這樣……,不,一定是這樣。原櫻一定是在這裏被兇手用砂包重擊昏倒,之後再被勒斃。兇手在勒死原櫻之後,將她的屍體塞進行李箱中,再運往東京車站。」
「剛才有警察來找我,說這間房間好像有問題。我剛剛查了一下賬簿,那位名叫原清子的女士是在六月五號簽下這間房間的租約,然後……」
我們走進另一間小房間,也就是有簡易廚具設備的那間,關緊分隔兩間小房間的門,將在走廊等待已久的女管理員找進來。沒想到這名婦人說的話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一股寒意貫穿過我的背脊,我問道。
我們馬上就在房間里找到了證據。原櫻從品川站下車的時候,雖然把行李交給了相良千惠子,卻帶著小野龍彥送給她的玫瑰花束。我想原櫻下了車之後一定是立刻趕到這間房間,順手將玫瑰花束擱在桌上了。因為在桌布的皺摺中,夾著兩片玫瑰花瓣。
「我啊,還真有點可惜……」
「噢,那張照片啊。你看過那張照片嗎?」
「你也辛苦了。我剛打電話到報社,聽說是你發現這裏的。你調查過那間疑似原櫻租下的套房了嗎?」
五井用一種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聲音說。
「不,這我倒是知道。只不過我從未親眼看過那個男人……。住在這間套房對面的川口太太曾經跟我提過這件事。那位原女士很少從正門進來,要是有男人來的話,大概會走旁邊的側門吧?」
「是的,我們有幾件事情想要請教。聽說你在這之前就知道這間房子的主人是原櫻女士?」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有一次原櫻女士剛進入這間套房沒多久,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走廊上,便打開門一看,竟然看到那個經常來的年輕男子逃也似地往反方向,也就是玄關那邊跑去。從我家房門往前走幾步,再向右拐個彎之後馬上就是玄關,他就這樣一溜煙地跑了。那時我想這一定有問題,但我又不可能跟蹤他。而且當時我還有要事,只好置之不理。過了十分鐘左右,我躡手躡腳地來到這間套房的門前,不料房內竟然毫無預警地走出一個男人和那名頭罩面紗的女士。」
「我不知道。但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原櫻幽會的對象並不是藤本。因為這間套房是六月才被原櫻租走的,也就是在藤本遇害之後。」
「你馬上打電話到報社,叫他們跟大阪方面聯絡。叫他們火速調查,看看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這一段時間當中,原櫻歌劇團的團員是否有誰不在飯店裡!」
「噢,女中音相良千惠子好像從昨天晚上起就不見人影,不過我指的大事卻不是這個。昨天晚上N飯店裡又有人遇害了。」
由利大師馬上回頭對我說:
「是的。嗯,我也不是完全確定她就是原櫻女士本人,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
「辛苦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並沒有看清楚那名進出這間套房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