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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沙漠三天

第十四章 沙漠三天

時下已是傍晚之時,天色轉暗,氣溫逐漸下降,一輪紅日隱約藏於遠遠的沙丘之後,照射得遠處的沙丘一片橘紅色。一陣狂風卷過,沙礫飛揚,便生出無限的蒼涼之感。
其間,身為隊長的凡奇也帶領著我們寵獸學校的其他選手從我們身邊經過。看見我身邊的貓女李秋雨時,凡奇淡漠的眼眸中也彷彿是平靜的湖水中掉進一塊大石,露出驚訝的目光,看來凡奇也是認識她的。
對她的話我心中卻不敢苟同,這一路行來,雖然溫度高了些,沙地也難走了些,但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可怕。不過見識過她的睿智和豐富的經驗,我想她斷然不會無的放矢,沙漠定是有其可怕之處,才會讓這位隱隱為新一代寵獸戰士中的第一高手也忌憚不已。
貓女李秋雨笑道:「你們的那個小朋友未必就是首先抵達的人。她們的寵獸雖然都是飛翔類的寵獸,卻沒有一隻是依靠沙漠為生的飛翔寵,大多是生活在高山與森林中的鳥類寵獸。它們並不適應沙漠的特殊環境,現在看來,似乎她們最有利,等到沙漠風暴刮起來,她們會是第一批吃到苦頭的人。」
我便將自己與凡奇之間的恩怨,包括他弟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這一正一反兩股力道,頓時令我難受不已。
這次的寵獸大賽中,別的學校選手男女都有,惟獨小孔雀的學校全是女生選手,而且擁有清一色的飛翔類寵獸。十個美麗的女生騎在自己的寵獸背上,悠哉游哉地向前方飛去。
特訓這段時間,他在我心中形象已有所改觀,我覺得他是與他弟弟截然相反的兩種人:他弟弟凡亞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而他則不同,雖不算是急公好義之人,但對待旁人也算是不錯了。
我道:「姐姐,你也認識他?」
身體在水中起起浮浮,我忽然產生一種能駕御水流波動的錯覺,感受到雷歐在我身下右後方正鬼鬼祟祟地向我游來,大概是想嚇我一跳。
我驚訝地道:「誰是杜木干?」
我們三人從沙丘上下來,眼前綠洲在望,倒也不必要爭一時的快慢,我們從容地走進了綠洲。綠洲方圓數里,一眼便能望到盡頭,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草木旺盛,綠意盎然,綠洲內鳥雀活躍于枝頭樹梢之間,雖是極普通單調的叫聲,但是見多了外面世界的寂寂荒涼,也分外覺得珍貴。
雷歐哈哈笑道:「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孤陋寡聞嗎?何況蝎子王凡奇在七洲八校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他也是這次奪冠的熱門人物,是和姐姐爭奪冠軍的有力人選。」
剎那間,我的雙掌正抵上他的雙拳,兩股巨大的力道在水中爆發,瞬間我就被拋出水面,而他則被壓往湖底。
雷歐氣喘吁吁地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望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從他無奈的表情上看得出,我的速度令他非常震驚。其實他不九九藏書知道,我的「盤龍勁」在我進行劇烈運動時仍一絲不苟地在體內運轉著,幫我驅逐身體的疲勞,延遲身體達到極限的時間。而普通人則需要停下來打坐冥想,才能用暗能量來驅逐疲勞,恢復身體的柔韌與活力。
李秋雨微微沉吟片刻道:「難怪他看你的目光充滿了恨意,這倒是不難解釋了。此人功夫極高,就是七洲八校的所有高手放在一起,他也能排到前五名。你與他有殺弟之仇,他卻一直不動聲色,且主動向你示好,可見他是心計深沉之輩。蘭虎,這次大賽你一定要小心他,這次寵獸大賽對他來說是一次絕佳的報仇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我欣然道:「我定不會讓姐姐失望,就算打不過他,也要殺一殺他的威風。」
高溫漸漸退去,原本看來死氣沉沉的沙漠也開始煥發出生機,尤其在綠洲的湖泊邊,所有的動物都趕來湖邊飲水。
見我有此表現,李秋雨一改之前的從容,美眸望著我,眼中全是驚訝,她道:「姐姐真是小看了你,以你現在的速度,恐怕連那杜木干也休想在你身上佔到分毫便宜。」
雷歐幾次失敗后,終於覺察出來是我搗的鬼,便不再偷偷摸摸地偷襲我,而是驟然從水底躥起,雙拳攪動著水流向我背後襲來。
說完,她便領頭向前掠去。她矯健、迅捷的身姿真的就如同獵豹一般,難怪有人將她與羅蘭阿姨相提並論。雷歐也隨後跟了上去,兩人一眨眼就掠出數十米遠,把我遠遠地拋在後面。
來到水藍如鏡的湖泊前,感受到空氣中濕潤的成分,原本就已乾渴的我更被眼前清涼的湖水勾得恨不得在喉嚨中伸出一隻小手來。
李秋雨見我遲疑的表情,也猜到我心中所想,於是肅容道:「凡是真正的奸惡之徒都有迷惑別人的一套手段,令人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凡奇與你相視時面貌和善,但在你看不見他的角度,他的目光卻充滿了怨恨,可見此人一定是對你不懷好意,否則何需如此戴著面具做人?」
也可能是我通過駕御自身的暗能量來驅動體內的水能量粒子再帶動外界的水能量粒子,達到控制水流的效果的步驟過於煩瑣,以至當我嘗試著想要控制更多的水能量粒子,製造出更強的水流來時就有些力不從心,更無法達到隨心所欲的熟練。
綠洲中央一個清澈見底的湖泊明晃晃如一面鏡子,又彷彿一塊最純潔透明的水晶嵌在層林疊嶂的青綠色當中,令人生出驚艷之心。
一種特殊的能量粒子受到我體內暗能量的吸引,一點點投進我的經脈中。這些純凈沒有雜質的能量粒子就像是一粒粒的水珠在我的經脈中滾動,「盤龍勁」竟將所過之處的能量粒子一一吞入,原本白皙的身體因為吞噬的這種能量粒子多了,竟呈現透明的趨勢。
李秋雨read.99csw.com笑了笑道:「蘭虎,不管凡奇是不是對你有所圖謀,你只管小心些就是,以你現在的修為,他未必就能奈何得了你。」
李秋雨盈盈蹲下,掬起一捧水送到嘴邊,優雅地喝了起來。相對李秋雨的優美姿態,雷歐就粗獷多了,直接將大腦袋伸到湖水中,痛快地暢飲著,待到將腦袋縮回來時,他已經喝得連肚子都鼓了起來。
眾人經過長時間的行走和高溫的熾烤,來到此地都已身心俱疲,兩眼中失去了清晨時的活力與精神,惟獨李秋雨始終不變,神態如一,時刻充滿著與旁人迥然不同的活力。由這些細節可看出,被喻為未來第一高手的李秋雨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說著話,我、雷歐和剛認識的姐姐李秋雨一塊向前行去。本來脫去了身上的累贅之物,我頗想風馳電掣一番,不過李秋雨說,沙漠變化多端,最好能夠在行動中保持體力,以應不時之需,而且高調快速賓士,只會惹來他人的妒忌,對我們在後面的幾關中十分不利。
我正沉思著,突然腳下的沙漠一陣震顫,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我們身後出現,正是那個一腳把我踢進湖中的大傢伙。他依然與自己的寵獸保持著合體狀態,大步地在沙漠中向前邁進。雖然步伐很大,但他的身體實在太沉,每一步小腿以下都會陷入沙子中,拖累了他的行動速度。
我躺在水中放鬆身體,身體在蕩漾的清水中上下浮沉,一股清涼之感傳遍全身。我閉上眼睛任精神在無限的腦域中賓士,恍恍惚惚間,我似乎沉浸到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中。
我邊走邊四處打量著已經身在綠洲中的人,發現本來在我們前面的幾撥人並不在綠洲內,顯然是在綠洲內稍事歇息后又繼續前進了。其中就有最早到達的小孔雀她們一撥人。見李秋雨將沙漠描述得這麼恐怖,我也不禁在心中為小孔雀擔心了。
「而且我相信,裁判們既然將這裏作為大賽的第一關,一定考慮過對每一位選手的公平性,因此在我們前面一定會有綠洲,那裡的湖泊會讓水族寵獸和水系亞超人的狀態得到恢復。」
此刻我只感覺周身輕盈無比,想要與那騎黃蜂寵的怪人再較高下,如若此刻交手,不知我是否能抵擋得住他那迅速無比的「穿花蝴蝶手」。
凡奇只是向我點了點頭,面帶驚訝地帶領著其他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選手們與我們三人擦肩而過。似乎他心中還在好奇,我怎麼會與鼎鼎大名的貓女李秋雨認識。他雖然沒有邀請我與本校的選手們一塊行動,但是我也不怪他,畢竟他肩負大任,要以全局為重。
我忽然想起神鷹城少城主曾私下讓我小心凡奇,難道他真的是如貓女李秋雨所說,是個心計陰沉的虛偽小人?我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了。
李秋雨看在眼中,也忍不住一再顯示出驚訝的神色https://read.99csw•com,速度一加再加,已接近她的極限。她偶爾回頭一瞥,見我仍然毫不吃力地跟在她身後,不禁暗自心驚,倒是雷歐吃力地在後面追趕著,已經被甩出老遠。
李秋雨肅容道:「蘭虎,你與他是不是有什麼恩怨,不然他看你的目光何以如此惡毒?」「啊?」我呆了一呆,暗自回憶剛才凡奇的目光,並不見有什麼惡意的神色。雖然我和李秋雨只是剛剛認識沒多久,但是以她豪爽的性格、豐富的閱歷斷然不會騙我,更不會無的放矢。
在我們後面不遠,行動最慢的幾個水系亞超人和擁有水族寵獸的幾個寵獸戰士也正遠遠地趕過來。他們是八十個選手中行動最慢的一撥人。眼看著一剎那的工夫,我們就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雷歐有些著急地道:「我們還是先趕路吧,我可是有天才戰士之稱的雷歐!如果我墊底,實在太丟人了。」
我正兀自思考著,耳邊「撲通」一聲,水花四濺,雷歐已經脫去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躍入水中。我笑罵他污染水源,也隨即跳了進去,清涼的湖水頓時令我受到數個小時高溫蒸烤的身體為之一振,精神竟一下子好了許多。
雷歐不以為意,尚以為只是正常的水流流動所致,故在一抓落空后,他略一滯留,便又遊動向我抓來。
我們三人飛快地賓士著,兩邊無盡的沙漠上連綿的沙丘在眼前不停地晃動著。李秋雨大概是想試試我的速度究竟能達到多快,故一路不斷加速。我這半個月穿著兩百斤的護腿翻山越嶺,腿部肌肉早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運動,輕鬆地跟在李秋雨身後,竟然一點沒有落下。
李秋雨領著我們向著湖泊走去,頭也沒回,便像看到我們臉上猶豫的表情,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道:「相信姐姐吧,姐姐豈會害你們?沙漠就像是反覆無常的人,變幻莫測,有時柔情蜜意,風和日麗,有時卻冷酷無情,黃沙封地,令人寸步難行,甚至一不小心就會被可怕的沙漠給吞噬。」
與其他辛苦跋涉的選手相比,她們看起來是最輕鬆的一組選手。
李秋雨道:「杜木干就是剛剛和你交手的那個怪人,他的功夫向來以快聞名,恐怕這次他真的遇見對手了。姐姐等著看你們之間的精彩戰鬥。」
在我傾聽李秋雨的敘述時,在我們身後的幾撥人也陸續趕到了綠洲內。可能是天將黑,急著找一個庇護場所的原因,在我們之後趕來的幾撥人,都上氣不接下氣,顯然一番急速奔跑讓他們累得夠戧。
「在這片沙漠中,除非是真正生活在這裏的寵獸,否則誰也不具有優勢,我們和那幾個擁有水族寵獸的傢伙一樣,都不適應這裏的環境,只不過相對我們來說,這裏的環境更不適合發揮他們的優點罷了。」
李秋雨的分析讓我和雷歐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是當我如炮彈般衝出水面read.99csw.com一會兒后,雷歐才沖了出來,我知道自己的試驗奏效了。雷歐一臉驚訝地望著我叫道:「好小子,你用的什麼招數,怎麼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水流捆住,無法動彈?」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我要小心他,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心中暗罵:「好小子,竟然一點都不留情!」
見剛才的意外舉動竟能奏效,我也不禁興趣大起,依舊駕御著「盤龍勁」來驅動水能量粒子,因為驅動水能量粒子的多少和結構、角度的不同,而產生大小各異、力量不同的水流。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行走,水分都在行走中從皮膚的無數個毛細孔中釋放出去,因此皮膚乾燥,嘴唇乾裂,而她卻依然保持著皮膚的水潤。
「嗨,你們好慢啊!」小孔雀在經過我們身邊時向我和雷歐打招呼。
我們三人邊聊邊走地繼續向前行去,李秋雨就像本百科全書,她知道的比我和雷歐加起來還要多。這一路我受惠良多,從她口中我和雷歐了解了很多關於新人類中的典故和一些各校厲害選手的資料。
貓女李秋雨並沒有像我和雷歐一樣投身湖泊中嬉戲,只是在一邊尋覓了一棵大樹縱身跳了上去,安然地坐在一根樹杈上打坐冥想。
我在被往上拋出的一剎那,將經脈中的「盤龍勁」同時給送了出來,集中精神遙遙地控制著這股「盤龍勁」,駕御著湖水中大量的水能量粒子化作一條沒有實質的繩子,一圈圈地圍繞在雷歐身邊,意圖將其縛在水底。不過這隻是我臨時的創意,並未對它抱太大期望。
相對於綠洲外面殘酷的世界,這裏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美好。
雖然沙漠看起來死寂一片,但是綠洲中的湖泊卻因此更顯得生機盎然,彌足珍貴。魚兒們成群結隊地在湖底游弋、覓食,偶爾還有色彩斑斕的毒蛇從湖邊尺余長的青草中游過。
貓女李秋雨邊走邊道:「只有見識過沙漠的可怕,才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弱小。雖然我們得天獨厚擁有尋常生物難以企及的強大力量,但在大自然的面前依然渺小無比。即便是真的黑豹女王在此,也不敢在夜間于沙漠中行走,那無異是羊入虎口。」
我暫且將煩惱的事置之腦後,全力展開身法向兩人追去。我不需要特意地運氣輕身,身體自然而然輕盈無比,一條「盤龍勁」所化白蟒有規律地遊走在經脈間,不斷地吞噬著經脈內原本存在的零星暗能量與體外空氣中遊離著的暗能量,再一次輪迴後送到丹田中貯藏起來。
貓女望著凡奇的背影淡淡道:「蝎子王凡奇!」
我正自感慨,忽然心中有所感悟,這些我從未見過的純凈的能量粒子,大抵是水中蘊涵的能量,就如同遊離在空氣中的能量粒子一樣,它們以水為媒介,分散地存在於水中。我以前從未在水中打坐冥想,因此並不曾見過這種模樣的能量粒子。
我們三人走入https://read.99csw•com綠洲時,發現很多人都已經先我們一步抵達這裏,各自找地方休憩,恢復大半天以來消耗的體力與暗能量。李秋雨道:「我們先去湖邊補充些水分,今晚就在此休息吧。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與貓女李秋雨的豐富經驗相比,我與雷歐只是雛鳥,因此我和雷歐也從善如流,惟她馬首是瞻。我們三人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向前行進著。
我心中一動,故作不知。等著他游近我身前,想要抓著我的腿向下拉去時,我忽然駕御「盤龍勁」推動經脈中的水能量粒子,以身體為媒介引起了我身體周圍湖水中水能量粒子的連鎖反應。一股暗流湧來,將我的身體帶動著向外逸去,剛好躲過了雷歐的一抓。
脫去了這一身的重量,我不禁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行動時就彷彿走在雲端,輕飄飄不著一點力,隨意揮了兩拳便有種打破時間束縛的快|感,與之前趕路時用去全身力氣也只能勉強跟在雷歐身後的速度相比,可謂天壤之別。
李秋雨漸漸地放慢了速度。當雷歐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上我們時,在我們面前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數里寬的小綠洲。一切正如李秋雨預料的那樣,我不禁再一次對她的智慧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秋雨從頭至尾都是一塵不染,乾淨得如同被仔細拂拭過的精緻的瓷娃娃。我們一道行走,卻不曾留意她是怎麼做到的,竟可不受風沙的侵蝕,仍然保持著身體的清潔。
水流在他強大的能量流中被撕碎融合,形成一個吸引力巨大的旋渦,一股巨大的吸力隱隱地咬住我的後背讓我無法脫身。
我與雷歐也笑著向她打招呼,小孔雀從我們身邊一飛而過,漸漸越飛越遠,我道:「她們恐怕將會是最先到達的一批選手。」雷歐也贊成地點了點頭,道:「在這片沙漠中最吃虧的就是那些擁有水族寵獸的選手和那幾個水系亞超人。特殊的乾旱地域,令他們的優勢降到最低,這似乎對他們有些不公平。」
我和雷歐原本以為只是在這裏稍作休整就繼續趕路,沒想到她卻要就地休息,待到明天日出再上路。倘若大家都只是短暫休息后就繼續上路,我們不是要被其他人給遠遠拋在後面了嗎?
我學李秋雨般也捧了一捧清澈的湖水送到嘴邊,忽然在搖曳的水中發現自己滿臉風沙,連頭髮也被風吹得走了形,活脫脫就是一個小乞丐的模樣,哪有一絲李秋雨的優雅?
雖然他不擅水性,但是這一招卻因為意外地形成旋渦而封鎖住了我逃避的可能,令我無從閃躲,我被迫轉過身來,面對面迎上他的雙拳,「盤龍勁」瞬間送上,我感到一股龐大的力量迎面而來想要將我擊飛出去,但是包裹著他雙拳的旋渦卻產生強大的吸引力要將我吸引過去。
我嘗試駕御著「盤龍勁」控制水流來抵消他威猛無匹的雙拳,我送上去的數股水流都輕易地被他的旋渦吸收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