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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賭約

第十五章 賭約

另一撥人就是以凡奇為首的我們寵獸學校的隊員們,他們看起來灰頭土臉,比起柳遠藤等人強不了多少。凡奇鐵青著臉,回來后徑直向著湖邊走去,洗去身上的塵垢與狼狽。其他人也都垂頭喪氣地各自覓地休息。
心中回味著剛剛在湖下的那兩拳,拳勢威猛無儔,一望便知走的是陽剛的路子,但是在威猛的拳勁中,仍有巧妙的能量的變化,故招式雖然走的是陽剛的路子,但整套拳路一定是剛柔並濟。
經過我的幾次提醒,她似乎恢復了意識,想起了我的身份,勉力笑道:「你就是獸王蘭虎吧,謝謝你幫忙。」
不多大會兒,一撥人狼狽地從綠洲外穿了進來,為首的一個正是屢次與我為難的柳遠藤。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瀟洒冷峻,神態中還殘留著驚恐之色,想來一定與大沙暴有了親密接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忽然外面的風竟然一股接著一股地颳了起來,全然沒有剛才微風徐來的輕鬆,我暗暗心驚,難道真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心中不禁開始為離開的人擔心了。
雷歐怔道:「為什麼『獸王十式』這麼古怪,竟然可以操控水流破敵?你的寵獸不是陸地上的嗎,怎麼會有控制水流的特殊能力?」
「獸王十式」就像是一切招式的根本,包羅萬象,任何一招都可以從此延伸出來,不過究竟怎樣再將這麼多招式還原回去化為十招甚至一招,卻讓我為難了。
校長告訴我大道至簡,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當我將「獸王百式」、「獸王千式」再融合到「獸王十式」甚至一式時,我的修為就會再進一步。
貓女李秋雨見我和雷歐吵來吵去,也不禁童心大起,絕代風華的玉頰上也生出促狹的笑容,對我道:「姐姐若輸了,便教你們一套『靈貓三步』的身法,這是姐姐自創的,在對敵時腳下運用這套身法,騰挪躲閃倒也有些妙用。」
她們走得最遠,但情況也最慘,我和雷歐馬上沖了過去幫忙。畢竟小孔雀是我們兩人的好朋友,現在見她這麼狼狽,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雷歐豪氣大發地道:「我會害怕?那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得意武學,比較一下究竟是你的『獸王十式』厲害,還是我的『霸王拳』更勝一籌。」說著,擺出一個猛虎下山的姿勢,渾身的氣勢隨之一變,就如同一隻威猛的惡虎,隨時欲擇人而噬。
我道:「你忘了嗎?下午的時候,小孔雀還向我打招呼呢。」
「什麼?」
我下意識地向四周望去,十幾個正在湖邊飲水的寵獸戰士正橫眉怒望著我和雷歐,顯然是因為我和雷歐之間的戰鬥使得他們無法正常飲水。雷歐也和我一樣發現了眼下的尷尬場面,馬上灰溜溜地從湖面飛掠到地面上。
杜木干剛從沙中鑽了出來就見到我們三人,神色一怔后,冷冷地哼了一聲,喚出自己的黃蜂寵,駕御著黃蜂寵一溜煙飛走了。
看著九*九*藏*書這幾人如此狼狽,我一面慶幸自己聽了李秋雨的話,沒有趁著夜色趕路,一面也擔心小孔雀等人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雷歐眼力雖不如我,但亦感受到難以抗衡的天地威力。此刻我雖主動認輸,他卻失去了贏得賭約應有的喜悅,心中暗暗為他們學校的參賽選手們擔心了,因為不久前他的師兄帶著除他以外的其他人才上了路,眼下恐怕正好跟大沙暴碰個正著。
見他質疑我胡謅的一個招式,我呵呵笑道:「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貓女李秋雨卻滿臉驚色,動容道:「這是姐姐領悟了六七年才略有所得的感悟,竟然在你口中一語道出,寵獸學校的校長果然不愧被譽為獸王之父,短短一個月就將一個剛剛二年級的新人類少年調|教到足以與一個成年寵獸戰士相媲美的程度,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小孔雀在我的幫助下,體內的暗能量一點點地聚集起來,等到恢復了大半便開始專心致志地冥想療傷。
我們三人一一助她們十人聚集體內已經消耗一空的暗能量,她們經脈中有了暗能量恢復起來就很快了。
「來了!」雷歐大喝道,緊接著一拳向我擊來。拳路簡單明了,但是速度異常快捷,剎那間便來到了我的面前,拳頭瞬間在我眼前擴大。
她的最後一絲力氣已經在滾進綠洲內的時候消耗掉了,身為全隊的隊長的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是憑著意志守護著其他的妹妹們。
溫度很快降到零度以下,使我很難想像白天竟有數十度的高溫。沙漠晝夜溫差之大不禁令我瞠目結舌。不知從哪飄來的雲朵,將星光遮掩在後面,星光愈發朦朧稀薄起來。
我忙道:「我是小孔雀的好朋友,我們過來只是想幫忙而已。」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雷歐突然想起了昨晚我們三人的賭約,向我道:「蘭虎,反正也是無事,你不如邊走邊將『獸王十式』傳授給我們。」
不過這廝竟然能在昨天那麼駭人的大沙暴中倖存,且只是外表狼狽了些,雙眸中依然精光閃閃,可見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我不禁暗暗心驚這廝的厲害。
雷歐甫一落穩就哇哇向我大叫道:「你怎麼也會這招『猛虎掃尾』……」
綠洲內此刻所剩的人已經不多,傍晚的時候還是熙熙攘攘,這一會兒工夫走得便不剩幾個了,加上我們三人在內不超過三十人。
不過,我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其實也不甚明白,只是每天在腦子裡思索時,修為就會有一點長進。今天偶然模仿出雷歐學校的最高武技「霸王拳」,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感悟。
在這種天地之威下,也只有這片綠洲可提供藏身避難之所。
小孔雀一行人也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有兩個在十人中排名最後的女孩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李秋雨見我一臉不舍的樣子,笑道:「蘭虎,要不要跟姐姐打個賭?」
不過這個道理,雷歐https://read.99csw.com似乎還不大明白。
她艱難地蹙了下眉頭,風乾的嘴唇沾滿了已經幹了的血跡,困難地蠕動著道:「你和顏兒是好朋友?」
見她不再排斥,我馬上招呼雷歐與李秋雨行動了起來。李秋雨憑藉她的豐富經驗判斷,她們十人傷勢都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氣力用盡,暗能量耗完,以至於行動艱難,暫時無法動彈而已,只要恢復了氣力就會痊癒。
我盯著遠處驚心動魄的異象,心中感嘆,難怪李秋雨這麼篤定地說趁著夜色趕路的選手們一定會回來的。
我嘻嘻笑道:「我並不會你的『霸王拳』,我用的只是『獸王十式』。」
那股無形的壓力由無到有,由遠及近,漸漸地離綠洲越來越近,鋪天蓋地,彷彿隨時都能把這個方圓幾里大小的小綠洲給吞掉。
雷歐氣惱道:「你竟然這麼小看『霸王拳』,咱們再比試一下,來看看我的『霸王拳』是不是如你想的那麼不堪。」
我和雷歐的比試自然無果而終,雷歐蓄意壓低聲音道:「你從哪學來的『霸王拳』?這拳法是我們學校的最高武技,別人是不會的!」
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我雖然不相信離開的人會回來,但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雷歐忽然道:「我給姐姐做公證人,假若離開的人晚上又回來了,就算蘭虎輸;如沒回來,就算姐姐輸。蘭虎你要是輸了,就把『獸王十式』教我;如果你贏了,我就把『霸王拳』教你。」
小孔雀等人最是狼狽,原本十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此刻被風沙侵襲得衣不蔽體、蓬頭垢面,雙眸中透著無盡的疲憊,顯然是在對抗天威時心力憔悴,此刻雖然已經安全回到綠洲仍然心有餘悸。
片刻后沉厚無邊的夜色就籠罩了大地,低沉的呼嘯聲在綠洲上空穿過,大風一陣陣地鼓動著黃沙漫天飛揚。一股無形的壓力在虛空中生成,似乎一件可怕的事隨時將要發生。
既然是七洲八校新人類學生中的第一高手所創,自然不會差到哪去。我和雷歐都欣然應諾。
見他滿臉鬱悶的樣子,我不禁暗暗好笑。事實上校長創出的「獸王十式」只是最簡單的招式,根據個人領悟力的不同,可以在這十式之上衍生出成百上千的招式,而他剛才的那一招「猛虎掃尾」,我因為看透了它的變化法門,所以便很自然地將其融合到「獸王十式」中。
所有的人都選擇了慎重地待在安全的綠洲中,進行一夜的休整,等到天亮再全副精神地向沙漠的另一端趕去。
不多大會兒,沉悶的響聲從遠處看不見的地方隱約傳來,雖然傳到耳中聲音已經很細微,但仍可感覺到那股龐大的壓力,似乎一頭兇猛的野獸正破開囹圄從黑暗中走出,張開它的血盆大口直欲吞噬掉一切。
話未說完,突然有人喝道:「你們兩個到一邊打去,不要耽誤我們飲水,獸王就了不起啊!九*九*藏*書
不多大會兒,又有兩批人腳踵相接地返回綠洲。一撥是雷歐的師兄弟,這撥人雖然晚點回來,但精神狀態顯然要比柳遠藤等人強得多,眾人雖然也同樣身上帶著多多少少的傷痕,但看得出鬥志仍在。想必眾人是在隊長的帶領下及時與寵獸合體提高自己的力量,沙暴來臨時也做了些防備,因此受傷倒並不重。
我問道:「姐姐,咱們今晚還在綠洲內過夜嗎?」
這十人行進的速度最快,可能是第一撥正面遇上大沙暴的人,甚至有可能被大沙暴卷了進去,否則豈會這麼狼狽,差點就油盡燈枯了。
當我們在沙漠上繼續前行著時,在一個沙丘的後面意外看見了怪人杜木干突然從沙地中鑽出來。他滿臉風沙,神色狼狽,全然不似昨天那般傲慢至極、高高在上的神態。
這兩人果然不愧是天生的戰士,資質甚好,很快就能夠將我敘述的「獸王十式」摻合進自己的武學中。「獸王十式」的原形,我本已忘記,為了傳授給他們,我只能盡量思索最接近原形的招式,這一想便想出了五六十招,於是索性一股腦地把這幾十招都告訴了兩人。
一股比剛才還要龐大的氣勁在我們兩人中間爆開,只聽一記沉悶的響聲,我們倆各自倒飛出去落在水面上。
招式雖然相同,但是因為暗能量屬性的不同,暗能量快慢的不同,暗能量多少的不同,暗能量運轉法則的不同,就可以將同一個招式衍生出許多種極其複雜的變化。這也與我把「獸王十式」演化出「獸王百式」、「獸王千式」的道理是一樣的,這是排列組合的原理。
我自然是甘心服輸,何況我與他又是好友,於是一邊與他切磋,一邊傳授他「獸王十式」的法門。當然李秋雨也是一邊與我倆討論,一邊學著「獸王十式」。
而剛剛兩股力量的撞擊同時也波及到身下的湖面,頓時引得不大的湖泊水流激蕩,連整個湖面都搖晃起來。
晚霞掛在天邊,炎熱的沙漠逐漸褪去火熱的外衣,流露出清爽的一面,當天將要黑時,我們的視線內又出現了個綠洲。
「不可能,」雷歐臉容一整道,「你剛剛打出的拳法明明是我『霸王拳』中的那招『猛虎掃尾』,我不可能看錯的。」
在他身後的幾人與他一樣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被沙暴中的沙礫割碎成破布條,衣服裸|露之處可見肌膚上布滿了血痕與淤青,眼神中透露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筋疲力盡的睏倦。
十個姑娘跌跌撞撞地一衝進了綠洲便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艱難呼吸著,這一次的貿然行動令她們吃盡了苦頭,消耗了所有暗能量,能夠逃回這裏已經很幸運了。
原本沉寂的綠洲因為這些選手的退回也變得嘈雜熱鬧起來。陸陸續續地又有一些人回到綠洲內,小孔雀等人是最後一撥回來的,當她們回來的時候,沙暴的威勢已經降低很多了。
我暗忖難怪昨天在綠洲中沒有見到他,read.99csw.com還以為他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了。看他現在的情形,想必是昨晚也遭受了大沙暴的衝擊,被埋到沙中。
不過雖然外表看來我們兩人用的是同一招,事實上其中暗能量的運行法則卻大不相同。
我看了暗暗嘆氣,幸好,他們沒有邀請我與他們一同前進,否則就落得和他們一個下場了。
腳下的大地一陣陣地戰慄,似乎也為那隻兇猛野獸的暴行所震驚。
我和雷歐言聽計從地跟著李秋雨進了綠洲,這個綠洲要比昨晚的大一些,但也僅僅是大一些而已。
他形成的力場催發出一陣陣無形的氣流向我捲來。看他的架勢,與剛才在水中偷襲我的那一招頗為相似,看來剛才他打出的那兩拳就是所謂的「霸王拳」了。
我堅強的心靈在這天地之威下終於露出脆弱的一面,顫抖起來,不管人力有多強,在這等沙暴之中卻依舊渺小如同螻蟻。
我見他一副投機商人的嘴臉,撇了撇嘴道:「你倒是精於計算。你的『霸王拳』我只需看一遍就能學會;我的『獸王十式』卻是精妙非常,不教你,你便領悟不到門路。」
說話間,天已經黑了,筋疲力盡進入湖中的幾個水系亞超人因為吸收了湖水中豐沛的水能量粒子,也恢復了往日的氣力與精神,從湖中走了上來。
這一夜就這麼漸漸地過去了。等到天空放亮時,我放眼望去,綠洲內到處躺著昨晚飽受驚嚇與磨難的選手們,今天他們再也沒有昨天剛出發時的雄心勃勃,取而代之的是對善變的沙漠充滿了警惕,行程也變得更加慎重。
看他滿臉駭然的樣子,我笑道:「你不是想要領教我的『獸王十式』嗎?剛剛那一招就是『獸王十式』中的『盤龍禁』,凡是中招的人都會被無形的能量捆縛起來,你以為比起杜木乾的『穿花蝴蝶手』如何?」
李秋雨望了望天色道:「這定是裁判們有意安排的,這個季節正是多風的時候,較容易生成大規模的沙漠風暴,而在這種時候,綠洲似乎是唯一的避難所。我們今晚還是在這裏過夜吧,按照我們的路程和行走的方向來算,明天傍晚應該可以抵達沙漠的另一端了。」
有我們三人守護在她們身邊,有個別想要打她們壞主意的人便只能暗中咬牙切齒。她們十人等到剛剛恢復了一點力氣,便一起走到湖泊邊,脫水的肌膚有了水的滋潤也漸漸恢復了一些色澤,不像剛才那麼慘白難看。
早到的人也大多在綠洲中尋找了一個好地方開始休息,有的則就地取材,在綠洲中打些獵物吃了起來,補充消耗的體能。
我運起「盤龍功法」,暗能量匯聚到雙眼處,再加上臉上小虎變成的面具的幫助,我的眼睛以超越眾人數倍的視力窺見了遠處的可怕景象:狂風席捲著黃沙,遮蓋了天地,一波波地快速向前推進著,形成排山倒海之勢,猶如萬頃的海面上捲起了滔天的巨浪。
因為當我第一次在河邊悟通「獸王十式」的變化時九九藏書,我就已經忘記了「獸王十式」這十招的原形了,只是在腦海里有個模糊的概念,卻怎麼樣也描繪不出,每每施展卻都是我從中感悟出的招式,難以尋覓隱藏在我腦海中的那點武學真諦了。
我們一路相互討論著武學,一路向前行進,不知不覺就將這一天度過。
我望向李秋雨,正好趕上她也看向我,見我的目光若有所思,不禁莞爾一笑,知道我想起了她之前的預言。
單論速度快慢,我能夠輕鬆穩勝他兩籌。見他想要以速度取勝,我從容不迫地站定不動,直到他接近面前,這才做出反應,「盤龍勁」向體外散出,輕易破了他的力場對我的封鎖。我身體一閃就待要躲往一邊,同時一掌拍出,準備擊向他的肋下。
說也怪,剛打了賭,天空便愈發陰沉起來,使我猜想到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夜晚的沙漠溫度急劇下降,寒風刺骨,不時有一股怪風席捲著黃沙怪嘯著從綠洲外經過。
好在我最近修為大進,眼界也隨之上升了許多,才在關鍵的時候看穿了他之後的變化,當下便立即放棄閃開的念頭,「獸王十式」隨即展開。我念頭一動,當先揮出一拳,竟和雷歐打出的這拳一模一樣,險之又險地正中雷歐打來的一拳。
雷歐糾纏著我讓我說出為什麼我會他們學校的不傳之秘,於是我便將我領悟到的校長傳授給我的大道至簡的道理當著李秋雨的面轉告了雷歐。雷歐聽完,眼中懵懵懂懂,似是而非,似乎有所領悟,但又似乎什麼都沒得到。
當然我亦從兩人身上受益匪淺。雷歐的「霸王拳」被我學得七七八八融合到我的「獸王十式」中,使將出來已和「霸王拳」相差不大。正所謂投桃報李,李秋雨也並非小氣的人,未幾又將「靈貓三步」傾囊相授。
我嘆了口氣道:「我輸了。」
早上趁著清晨涼爽的時候,我們告別了小孔雀等人,也隨著大部分人繼續上路了。昨晚部分選手的悲慘遭遇令我和雷歐把李秋雨當作神人一般,惟她馬首是瞻。
我望了一眼天空,月色淡然,但是星光明亮,似乎是個不錯的夜晚。我感慨了一聲,心想要是趁著這麼好的夜色前進,明天晚上興許就能到達沙漠的對面。
我想起李秋雨姐姐的話,她們果然在穿越沙漠上並不具有絕對優勢。
李秋雨道:「就賭一賭離開綠洲的這些人今晚會不會回來。」
等到我正要躲閃時,我陡然發現了他拳法的異常,速度只是用來掩我耳目的,令我誤以為他想要在速度上勝過我,事實上他的拳法並非那麼簡單,看似簡單的一擊,其後就孕育了好幾個令人難以察覺的變化,破壞了我有條不紊的計劃。
李秋雨也跟著我們走了過去。一個面色憔悴、兩眼無神的女人見我們三人向她們走過去,以為我們是想趁她們無法動彈之際對她們有不軌的舉動,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幾次都失敗后只能用手勉強撐起上半身,嘶啞著聲音警告我們不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