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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陵魔窟之謎

第三章 金陵魔窟之謎

龍飛小聲提醒白薇:「划龍舟、吃粽子。」
一會兒又出現一個時髦的年輕漂亮女郎,她身著三點式大金梅花裝飾的紅色游泳衣,戴著一副墨鏡,來到白薇的身邊。她叫黃櫨,梅花組織副主席黃飛虎的大女兒。
白薇略微挪了挪身子,「哎喲」一聲。
龍飛看后,吃了一驚。他迅速來到門口,可是哪裡再有那個送奶工的影子。
黃櫨坐到白薇旁邊,小聲問:「帶來了嗎?」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她穿一件淡青色薄紗洋服,臉龐似滿月,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映在溪水裡的星星,勻稱的身段,使人想起河邊的垂柳。
白薇點點頭,把畫報遞給她。
龍飛左突右撞,情勢危急。
龍飛看到這一情景,驚呆了。
白薇換了衣服,二人在一棵老槐樹前坐下。
「原來你是我的同志!」龍飛一陣激動,上前緊緊握住翠屏發燙的雙手,在這樣的環境里,兩個共產黨員相遇是多麼令人高興和激動的事情。
地痞丙說:「這打扮還夠颯的。」
下課鈴聲響了。
這時,竹林後走出一人,那人叫道:「老總們在找什麼呀?」
老師說:「好,你坐下,注意聽講。」
「你好嗎?」白薇輕聲問白薔,並吻了她臉頰一下。
屋內一片黑暗,他沒有開燈,儘力梳理著紛亂的頭緒。他心裏想著,為什麼好幾天白薇沒有來上學。
地痞們圍住白薇,動手動腳。
南振發叫道:「送奶嘍。」
白薇眼裡噙著淚花與龍飛輕輕道別。
這天下午,陽光融融。
卻說龍飛在地穴內自知情勢不妙,急忙撕下梅花圖,只見現出一個洞口,他爬了過去,裏面越來越寬,黑乎乎、濕糊糊,他拚命地朝前飛跑,跑了十幾里,只見現出兩個洞口,他想起翠屏的吩咐,朝右邊的一個洞口飛奔。
幾個特務都扭亮手電筒,在竹林附近照來照去。
龍飛藏在竹林深處,大氣不敢喘一口。
柯原命令道:「快上車。」
白薇憂鬱地說:「悲劇更能給人以震撼的力量。」
說到這裏,白敬齋乾咳一聲,用眼睛瞟了瞟白薇,「你把那筆美元拿來,我給諸位發些活動經費。」
兩個人繪聲繪色的表演引得觀眾一片熱烈的掌聲。
白薔正坐在屋角的一個沙發上,此時斜靠在帶銀點兒的藍綢沙發靠墊上,一隻手托著頭,另一隻手夾著一隻美國香煙。她穿著一條白底子綉粉紅色玫瑰花的綢褲,露出兩隻小巧玲瓏的腳,拖著一對嵌金鑲珠的小拖鞋;上身穿一件藕荷色的長衫,袖口寬大,銀線滾邊,珍珠作紐扣,外面套一件銀狐色的坎肩,前面有一處心形的缺口,露出半雙象牙般的乳|房。她頭髮濃密,黑里透亮,一雙又大又黑的水汪汪的眼睛,筆直的鼻子,珊瑚的嘴唇,珍珠般的牙齒。白薔看見了妹妹白薇,朝她一招手,白薇來到姐姐旁邊,坐在沙發扶手上。
龍飛假裝嘆了一口氣,望著車窗外的夕陽說:「難道我們就像這落日的晚霞一樣?」
白薇駕車正路過這裏,看到這個情景,不顧一切朝那輛轎車撞去……
白薇見到龍飛,有些驚慌,問:「龍飛,你怎麼來了?」
地痞們揚刀圍定龍飛。
白薇見龍飛有些緊張,急忙說:「這是我的丫環翠屏。」
龍飛說:「我非常感謝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白薇說:「我昨天身體不太舒服,今晚你有事嗎?」
一個特務扭亮手電筒,叫道:「我明明看見一個人影一閃不見了,八成藏在竹林里。」說著,手電筒光往竹林里亂晃。
白敬齋年過六旬,有紳士風度,read•99csw•com雍容華貴,一臉肅穆之情。他身穿月白色長衫,那副不斷泛光的金絲眼鏡給人以高深莫測之感。
白敬齋抑揚頓挫說道:「潛伏,退避三舍,以圖東山再起。」
岸上的一個花傘下,白薇身著三點式玫瑰色游泳衣正在看一份畫報。
白薇撞上車門,匆匆走上台階,說道:「我換換衣服就來。」說著拐過右邊的一條游廊,朝後邊走去了。
白薇說:「現在外面很亂,共產黨的軍隊就要開過來了,爸爸要送我到美國去讀碩士學位。」
金老歪是白敬齋的副官,跟隨白敬齋多年,此人原是河南一個土匪頭子,打得一手好槍,有「神槍金老歪」的綽號。他一見白薇回來了,一躬腰,說道:「局勢不妙,共軍快過來了,老頭子正召集緊急會議,大小姐和黃飛虎也到了,就差你了。」
龍飛說:「我也是新聞系的,咱們是同班同學。」
白薇來到後面的一幢小樓里,這是自己的房間,她迅速脫下西服裙,換上便裝,又輕輕搽了一些薄粉,往柔軟的頭髮上撒了點香水,一扭身出去了。
龍飛鑽進吉普車,司機將車飛也似的開走了。
龍飛問:「為什麼?」
白薇臉一紅:「你真是咸(閑)吃蘿蔔——淡操心,你也來數落我。」
同學們哄堂大笑。
白敬齋的聲音不緊不慢,在客廳內回蕩:「國難當頭,人人有責。共軍長驅直入,揮戈南下,國軍節節潰敗。國軍將領平時營私舞弊,虛度年華,私囊飽滿。正當國家用人之際,卻倉皇潰敗,一敗塗地,可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是這些飯桶庸才,卻一瀉千里,國府不保,蔣總統訓示……」
風雨飄搖的1948年秋天,南京,這個歷盡風霜的帝王之都,在人民解放軍隆隆的炮聲中震顫。秦淮河畔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如今顯得凄清。畫船、粉妓不知流落何處,家家閉戶,樓巷一空。只有大自然仍然展現著它的美貌,紅楓、黃櫨、梧桐、白楊、銀杏……紫金山上紫紅、深紅、桔紅、橙黃、古銅、翠綠……中山陵一頭鑽進濃濃的秋色之中。莫愁湖畔的榆柳,雨花台上的林木,呈現出各種各樣斑斕的色彩:青的翡翠,綠的碧綠,黃的金黃,紅的鮮紅,恰似蜀錦齊紈一般,簇擁著畫棟雕梁,綉幕珠簾。
黃櫨柔聲道:「是嗎?真是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窗戶開了,扔進一個小紙團。
翠屏催促道:「二小姐,老爺讓你快過去呢。」
龍飛問:「怎麼了?」
翠屏忽地關上門,胸脯急促地起伏,臉憋得通紅。
龍飛想,柯原同志可能犧牲了……
演出結束,同學們抱以掌聲和鮮花。
龍飛說:「我是雨天龍,不能騰雲駕霧,你是本地人嗎?」
「噓!」坐在左邊的黃飛虎用手勢制止了白薔說話,示意她不要講話,專心聽白敬齋發言。
「白薇。」
幾天後,教室內上文學課。
後面槍聲大作,子彈嗖嗖飛來。
上面傳出翠屏的聲音:「龍飛,快走,敵人來了!」
白薇說:「這是爸爸從美國帶回來的罐頭和巧克力,你嘗嘗。味道跟咱們中國的就是不一樣。」
一輛轎車朝龍飛撞去……
龍飛問:「你為什麼喜歡梅花?」
白薇問:「你呢?」
兩個特務鑽進竹林搜索。眼看一個特務的腳幾乎踩到龍飛的身上。
地穴的東壁上果然有一幅梅花圖,上面寫著: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畫面上曉月冷梅,凄婉動人。
「我沒有那個意思。」
龍飛說:「好,我答應你,演不好可別怪我,別又拿身https://read•99csw•com子不舒服搪塞我。」
翠屏說:「你一去肯定會暴露。」
龍飛起床后,正在刷牙。
龍飛鎮定地說道:「多日不見,我很是想你,於是鑽到你的汽車後備箱里跟了來。」
「你呀你,真是無知,白痴!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父親知道你來一定饒不了你!」
白薇從皮包里倒出一堆美國罐頭和巧克力。
白薇高興的說:「太好了。」
龍飛問:「怎麼?」
《色情間諜》的書落在地上。
龍飛問:「上哪兒去?」
龍飛說:「我還沒見過你爸爸呢。」
白薇:「拜拜!」
龍飛苦笑道:「這可是愛情悲劇,結尾太悲慘了。」
白薇嘆了一口氣:「可惜不能如願了。」
白薇說:「最近家裡事多,身體又沒有完全恢復。」
白薇心事重重地望著湖面。
龍飛看著她,相持了有一刻鐘,屋內沉默著。
龍飛又跑了一程,見上面隱隱有亮光,前面是一片絕壁,他費力撥開上面的草叢,攀了上去,只見周圍黑乎乎站著十幾個人。
這天清晨。
白薇說:「划龍舟、吃粽子……」
這時,只聽見一個親切而熟悉的聲音叫道:「龍飛同志,快上車吧!」
白薇駕車,龍飛坐在一邊。
白薇醒來時已躺在醫院的病房。
老師又問:「後來人們用什麼形式紀念這位偉大的愛國詩人?」
同學們又是一陣大笑。
同學們又是大笑。
翠屏嚴肅地說:「時間不早了,明日凌晨,這個秘密據點將撤銷,黨指示我到台北。我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好,我們現在開始工作。」她像一個老練的指揮員發布命令。
雪弗萊轎車駛入紫金山,飛快沿著山道疾駛。一路上那些哨卡的士兵一見白薇車上的標誌,都舉手敬禮。
「那可怎麼辦?」龍飛哭喪著臉,眼淚幾乎擠下來。
南京解放后,龍飛隨華東野戰軍的首長驅車來到梅花黨組織的秘密據點,只見這裏已成為一片廢墟,被飛機炸得難以辨認。白敬齋、白薇等不知去往何處,翠屏也不知下落,柯原同志再也沒有回來。
翠屏眼睛盯著龍飛,大眼睛一眨不眨。
龍飛回答:「蘇北人。」
一忽兒,眾人坐下。
龍飛說:「白薇,這種閑書還是少看,要注意聽課,我不願意你出醜。」
白薇站起身來,拎著那隻乳白色的小皮包,走了出去。
龍飛望著她,有點奇怪。
白薇笑道:「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黃櫨接過畫報,四下瞧瞧,起身走了。
她叫白薇。白薇拎著皮箱走來。
翠屏見龍飛盯著看自已,有點不好意思,出門去了。
龍飛笑道:「噢,頭上頂著草才微笑。」
白薇牽著龍飛的手頻頻謝幕。
龍飛又說:「明年新年,我建議話劇排演《白蛇傳》,我演許仙,你演白娘子。」
地痞乙說:「可不是,身條也不錯嘛。」
白薇又問:「你是三青團員嗎?」
黃飛虎中等身材,四十多歲,原是軍統局的專員,現在是梅花黨的第二號人物。他給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有一副虎臉和兩顆齜出的虎牙。他的衣著簡單樸素,穿湖藍長衫,手裡擺著一對銅球。
白薇靈機一動,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我跟父親和盤托出,就說你是我的情人,也把你吸收到我們組織中來。」
龍飛莫明其妙地走出病房。
龍飛故作驚慌地說:「那我趕快走吧。」
白薇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龍飛問:「白薇!你怎麼在這裏?」
果不其然,接下來數日,白薇再也沒有出現在課堂上,龍飛望著read.99csw.com那張熟悉的桌椅,心裏有點惆悵。
龍飛回答:「小時候在家鄉的寺廟裡跟一個老和尚學的,雕蟲小技。」
地痞乙說:「我們是菜刀幫的,哥兒幾個,咱們誰也甭含糊,朝這個小白臉,開刀!」
龍飛說:「你到過我宿舍,我還沒去過你家呢。」
國民黨新近成立了梅花黨特務組織,你的同學白薇是這個組織主席白敬齋的二女兒,又是梅花組織的聯絡員。你要設法弄到記有這個組織人名單的梅花圖。
吉普車行了約摸七八里,後面傳來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
第二天她的態度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
龍飛和白薇正在吃板鴨。
白薇喃喃地說:「因為它開在凄冷的冬天……」
白薇問:「同學,新聞系在哪兒報到?」
這一天,他寢食不安。
他倆來到一條街市,附近停著來接白薇的一輛豪華黑色轎車。
外面人聲嘈雜,槍聲混做一團。原來梅花圖的底軸有一個導線,一直通到客廳內白敬齋的虎皮椅底座上,就在龍飛拽出人名冊的同時,白敬齋椅下的警鈴響了。白敬齋叫一聲:「不好,有共黨的探子!快跟我來!」眾人一齊抽出槍支,隨著白敬齋跑來。
翠屏答道:「我的代號叫白菊花,柯原同志指示我,在關鍵時刻協助你工作。」
白薇駕車來到後山腰一座別墅里,這是一個白色的洋樓群,周圍有火紅的野楓林。兩個便衣特務朝她打了一個榧子,白薇伸出嫩藕般的左臂,朝他們一個飛吻,把汽車停在院內。一個胖胖的傢伙從樓里走出來,他五十多歲,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睛、一口黃板牙,斜掛著一隻左輪手槍。
晚上,龍飛躺在床上。
「那是江湖人。」
老師叫道:「白薇。」
「你們房裡不是有廁所嗎?」另一個特務說。
白薇支吾著說:「我也說不好。」
龍飛笑道:「你該不是蒲松齡筆下的狐仙,不會沒有家吧?」
龍飛在人行道上匆匆走著。
老師眯縫著眼睛問:「屈原跳的是什麼江呀?」
龍飛和白薇在台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
白薇拿著書噔噔地走了。
二人走出莫愁湖走入停在路旁的雪弗萊轎車裡。
龍飛定睛一瞧,正是中共南京地下黨負責人柯原,他帶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游擊隊員正守候在那裡,旁邊停著一輛吉普車。
那便是梅花組織總部。
白薇慌亂中答了一聲「到」,匆忙站了起來。
龍飛一腳將地痞甲踢入湖中。
在淡淡的晚霞中,紫金山更顯得幽奇,山林之中,透出幾抹淡綠,幾團水紅,山腰上的白色別墅,時隱時現,素雅淡泊,勾勒出一個虛幻的魔鬼世界。
龍飛對白薇贊道:「沒想到你還會打暗器。」
司機頭也不回地答道:「蘇北解放區。」
龍飛笑笑說:「沒有。」
白薇說:「這都是文學作品,文學作品都是騙人的,騙讀者和觀眾的眼淚,現實生活又是一個模樣。龍飛,我就喜歡和你合夥,你就做我的羅密歐吧!你英俊,又有男人的魅力,你演最合適。」
白薇說:「我很喜歡吃板鴨,我天生就喜歡吃鴨子,什麼北京全聚德的烤鴨、便宜坊的掛爐燜鴨、還有什麼鹹水鴨,是鴨子我都喜歡吃。」
白薇趴在方向盤上抽泣著,她的雙肩顫抖著。
白薇說:「我請你吃南京板鴨。」
白薇旗袍上的大金梅花在他眼前不斷疊現、閃爍……
晚上,龍飛送白薇回家。
他拿過牛奶,走進屋,打開牛奶,滾出一個紙團,他展開紙團,只見上面寫道:
「小姐正在用呢。」
龍飛恐怕別的同九_九_藏_書學看見,悄悄把書拾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座位里。
「嚼爛你的舌頭,人家在這兒解溲呢!」翠屏答道。
白薇將門掩上,小聲說道:「你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去了,我實話說了吧。這是蔣總統設的一個秘密據點,連中統、軍統都不知道。」
「好極了,咱們明早一起坐飛機到美國洛杉磯去,那裡有我們組織的一個基地,可是你的父母怎麼辦?」
龍飛說:「雨果的《悲慘世界》、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列夫·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看后都給人帶來一種憂鬱的色彩。」
中央大學門口。出現一個青年學生,他身穿筆挺的西服,系著一條花領帶,顯得瀟洒英俊。他就是龍飛,十八歲,他當時真實身份是中共地下黨黨員,剛來中央大學新聞系報到。一輛黑色轎車戛然而止,車上下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學生,穿著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綉滿了梅花,她拎著一個沉重的黑皮箱。
一個同學戲謔地說:「還游泳呢!」
翠屏來到竹林里。小聲叫道:「龍先生,龍先生!」
白薇說:「想不到你拳腳也不錯,拜的哪裡的山門?」
白薇說:「感覺渾身都疼。」
下課鈴響了。
忽然,地痞們紛紛應聲倒地。
龍飛說:「我幫你拿,新聞系在二樓。你叫什麼名字?」
白敬齋又說下去:「今日我請諸位前來,就是希望諸位在共軍壓境之際,休要驚慌失措,要鎮定魂魄,積極發展民族精英,部署退卻,以求布下網路,伺機完成反攻之大業!」
白薇回答:「密西西比河。」
龍飛一看,不由暗暗叫苦:壞了,又落在敵人手裡了。
龍飛在操場上找到白薇,把《色情間諜》的書還給她。
同學們又是哄堂大笑。
白薇輕輕嘆口氣,說:「你不要問那麼多了,像我這樣的人,不該有感情,龍飛,以後咱們別來往了。」
龍飛喜形於色道:「那自然好。」
龍飛來到莫愁湖東畔。
龍飛坐在她身後座位上。
老師正在講屈原的《離騷》。
「龍飛。」
白薇聽了,心頭一沉,若有所思。
龍飛見狀大怒,奮勇上前,他會些拳腳功夫。
白薇笑道:「我是俠女,以四海為家。」
她說:「搬開沙發,下面有一間密室,壁上有一幅梅花圖,下端軸里有梅花組織的人名冊,梅花圖後有個通道,進通道不久有個三岔口,左邊通秘密軍用飛機場,右邊通到後山,記住,往右拐。」
「沒有。」
說到此時,客廳內大小頭目唰地站起,一起立正,客廳內鴉雀無聲。
龍飛推門,只見窗台上放著一瓶牛奶。
白薇回到自己房間,扭亮了檯燈,只見龍飛端坐在沙發上,正衝著她笑。白薇慌得急忙抽出勃朗寧手槍,慌張地問:「你……你怎麼來到這裏?」
白薇說:「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嘛。新年快到了,學校搞聯歡晚會,劇社要排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讓我演朱麗葉,你演羅密歐怎麼樣?我看你的派頭演羅密歐最合適。」
龍飛望望翠屏,他絕對不相信在這戒備森嚴的魔窟里,還會有這麼一個純樸清純的小姑娘。
白薇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聲不吭。
他迅疾走進屋,關上門。
兩個人來到二樓。
龍飛道:「我父母在菲律賓經商,不在國內。」
龍飛說:「你一連幾天沒有音訊,我心裏煩,到這散散心。」
白薇笑道:「我可不愛微笑,草字頭,下面一個微笑的微。」
送奶工南振發騎著送奶車經過他的平房宿舍門口。
兩個特務一聽,抽身出了竹林九-九-藏-書,一個特務嘻皮笑臉地說:「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翠屏姑娘呀!大黑天的你鑽到這兒來幹什麼,八成是跟相好的幽會吧?」
地痞丁說:「哥兒幾個,上呀!開開葷。」
白薇說:「文化周刊又推出一批明星,又靚又瀟洒。」
白薇來到主樓的客廳內,客廳內煙霧騰騰,梅花黨黨魁、PP組織頭子白敬齋正在主持會議,客廳里密密匝匝坐著40多人。白薇一眼發現了姐姐白薔。
白薇對龍飛道;「你先坐在這兒等我,開完會後我便對父親講。翠屏,你好好招待一下龍先生。」
龍飛從竹林里出來,翠屏用手捉住他的手,返回白薇的屋中。
黃櫨說:「小薇,你也來了?」
黃櫨朝白薇招手:「拜拜!」
龍飛伸手去拿梅花圖的底軸,打開軸口,掏出一捲紙,展開一看,果然是個名冊,為首的是梅花組織核心人物名單,上面寫著:白敬齋、黃飛虎、黃櫨、白薔、白薇…還有許多陌生的名字。看著,看著,忽然,那張人名冊自己燃燒起來,眼看要燒到龍飛的手,龍飛趕緊撒手,那張人名冊化為一小片灰燼。
龍飛走了過去。
白薇說:「老同學見面不容易。」
白薇有點急了說:「你趕快走吧,以後千萬別找我了。」
龍飛疑疑惑惑地望著她……
白薇咯咯地笑著:「我不告訴你,這是一個小秘密!我的秘密太多了,就像一個個問號把你拴住了……」
白薇回答:「划船。」
龍飛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事不宜遲,明日下午2時莫愁湖東畔。一號。
白薇問道:「金老歪,老頭子叫我回來幹什麼?」
白薇眉毛一揚:「一定是屬龍的,又屬龍,又騰飛,這條龍夠狂的。」
元旦聯歡晚會。
其他地痞忽地從懷裡拔出菜刀,朝龍飛撲來。
白薇道:「那可太好了!」
「哈,哈……」幾個特務嘻嘻笑著遠去了。
「湊合混吧。」白薔放蕩地一蹺腿,說:「腐敗,國民黨,完嘍!」
第二日下午2時許。
白薇說:「我都請你吃板鴨了,你還提那事。」
龍飛瞎答道:「我還是國民黨員呢!」
白薇問:「你叫什麼名字?」
龍飛說:「白薇,你怎麼喜歡穿飾有梅花的旗袍,咱們班上的女同學穿的旗袍上的圖案有牡丹花、菊花、玫瑰花。」
窗外一個人影一閃。
龍飛正焦急地坐在一旁。
翠屏點點頭,白薇來到樓上,取出美元又回到客廳。
她說完,輕盈盈地飄走了……
雪弗萊轎車又行了一程,白薇將車停住,對龍飛說:「好了,離學校不遠了,你該下車了,咱們後會有期!」
地痞甲說:「嗬,小姐們兒,盤子還真夠靚的!」
龍飛問:「你為什麼不住在學校里?」
他有些緊張,坐立不安。白薇,她是國民黨的特務,梅花黨……
原來白薇在一旁冷眼觀戰,悄悄拔出頭髮上的梅花針,幾支梅花針扎中了地痞們的眼睛,地痞們呼嘯一聲。抱頭鼠竄。
龍飛搬開沙發,只見是棱花板,他用力撬開地板,現出一個精美的地穴,地穴也就十平方米,堆滿了槍支彈藥。他輕輕跳了進去。
龍飛問:「白色的白,微笑的微?」
龍飛問:「你是誰?」
晚上,一家餐館內。
樓道里,白薇追上龍飛。
龍飛笑了笑。
龍飛想聽聽客廳里白敬齋在講什麼,於是走出白薇的房間,朝前面走。這時,天已大黑,主樓里燈火輝煌。龍飛穿過竹林,正碰見幾個巡邏的特務迎面而來,他忙掩身到竹林里。
這時,幾個小地痞湊了上來。
白薇在座位上埋頭看《色情間諜》。
白薇問:「龍飛,昨天你不生我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