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已用腳勾起那本像冊，將像冊勾向空中，並趁勢掙脫了龍飛的手。

女人發現了李京，親昵地叫道：「表哥，你好嗎？」

「小飛，跟我走吧，咱們一起出國，到美國去，去過一種真正的生活，我家裡有的是錢，咱們買別墅，買汽車，去享受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列車賓士。

一股勁風襲來，蠟燭頓滅，光焰消逝，一切重歸黑暗。

兩個偵察員不由分說，用手銬拷住了他。

李京感激地說：「表妹，我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你……」說完，眼睛一濕。

「小飛。」白薇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她的身體一陣抽搐，如同受盡千辛萬苦的人羞於見到自己的戀人。

龍飛笑道：「你有多少金條？」。

龍飛平靜地說：「白薇，棄暗投明吧，共產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蔣介石大勢已去，你不要再為他們賣命了！」

在深不可測的夜裡，星星似迷惑的眼睛，呈現出奇觀。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大街小巷，偶爾有幾家燈光，搖搖晃晃，一片黑沉沉的，白色的石板路，步步高起。

肖克無意中掃視著屋頂，發現天花板上貼著一幅梅花圖，那是一幅國畫，梅花暗香浮動，襯著飛雪，有一行小字：暗香浮動月黃昏。

他心裏想：白薇與李京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在白薇的影集中會有李京的照片？……

白薇死死抱住龍飛的腳，並用手猛擊龍飛的要害處。

劉吉祥被帶走了。

第二個男人是國民黨特務李京，第三個人物是國民黨特務劉吉祥，第四是「駝背人」，……李京這個特務現在北京監獄中關押。

龍飛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上前行動。他想，白薇一定在北京有落腳點，龍飛想得到更多的秘密。

龍飛一看，這女人正是白薇。

深夜，霓市在靜靜地安睡。

影集已落在地上。

一扇樓窗開了，露出那個婦人的臉，滿目狐疑。

龍飛有些惱怒，飛起一腳，將老貓踢下房去。

龍飛軟綿綿倒下了。

王璇神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老實告訴我，東西在哪兒？」

龍飛道：「我們兩個人代表的是兩個階級，不可能再有共同語言了。」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看你，又說家外話。」白薇掏出手絹給李京擦眼淚。

「有什麼猜不到的，還不是藏在那溝溝坎坎里，別摳爛了，哼！」

門嘭的被撞開，董處長帶著肖克等公安人員闖了進來，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龍飛再看房內，那婦人平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白薇不知去向。

她撲向白薇。

劉吉祥恭恭敬敬地答應一聲，接過電文，戴上耳機，坐在電台前準確無誤地發出了董處長親自寫的電文：

老貓翻著筋斗，連響警笛，平穩地立於地面，一溜煙逃得無影無蹤。

「在那兒！」王璇手指著櫥櫃。

兩個人撞了個滿懷，白薇趁勢緊緊抱住了龍飛。

「原來是你，老同學！」白薇也認出了龍飛。

白薇警覺地朝四周望了望，對李京小聲說：「我又給你帶來了一些衣服和食品，交給他們檢查了。」

龍飛正觀察著，忽然小教堂內htｔps://ｒｅａd.9９csｗ•cｏｍ燈火輝煌，祭台上點燃了無數的蠟燭，蠟燭分成幾排，每排之間，用野花編系。一股馥郁的香氣從教堂內飄出，沁人心脾。

「這麼說，拿到了？」王璇站了起來。

龍飛惱羞成怒，用手銬砸向白薇。

女人喜出望外，俯下身去，去拿龍飛扔到一邊的影集。

白薇急忙抽出注射器，向王璇注射……

「快，快給我……來一針，我……受不了了！……」王璇哀求地望著白薇。

「該死的貓！」她罵了一句，又縮回了腦袋，窗子又關上了。

龍飛用右腳死死踩住影集。

一會兒，李京出現在窗口。他神情恍惚，鬍子颳得光光的，穿著一身洗得褪色的衣服，一雙眼睛在探監的來人中尋覓著。

肖克雙眸倏然一亮，用手一指那幅梅花圖說：「上去，把電台取下來！」

一間屋內有動靜。

「我，快開門。」

這小洋樓真是一個謎！

龍飛又問，李京有無探監的親友，看守所長告訴他，五六年來也沒人前來探望李京，從今年起每隔一個月，便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來探望，自稱是李京的表妹，每次來都要帶來一些衣物和食品。

龍飛回頭一望，毫無人跡。

監獄長在辦公室內會見了龍飛，並告訴他李京探監的窗口。

白薇一雙大眼睛望著王璇。

劉吉祥跟白薇又是什麼關係？

龍飛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影集，集麵灰黃。

女人說道：「我用金條，換那部影集。」

龍飛一歪身，險些被它的利爪抓著。

女人大吃一驚。

北京某監獄，上午。

其他是十一幅男子的照片，這些男子都長得英俊、瀟洒。

那女人臉蛋清秀、白皙、漂亮，雙目炯炯，閃閃發光，有幾分憂鬱。

龍飛衝到燭前，哪裡還有什麼女人的身影……不過他的腳踩到一個東西。

白薇在王璇的右肘彎處注射著。

「那玩藝兒在哪兒？」白薇問道。

劉吉祥感到有些尷尬，苦笑著說：「同志們，誰都有判斷失誤的時候，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知錯改了就好，我絕不會計較的，同志們，我說同志們……」

龍飛在北京時與他的同事們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隻繡花鞋的案件，由此看來，梅花黨黨魁白敬齋的二女兒白薇一直藏匿此處，或經常在此處活動，這是梅花組織在大陸的一個暗穴。修女被慘殺，梅花組織乘虛而入。白薇想必是梅花組織大陸支部的負責人之一，可是當地公安部門經過搜索，並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龍飛此行想從這座小教堂找到有關梅花組織的新線索，並順藤摸瓜，捉到漏網的白薇，力爭將梅花組織潛伏特務一網打盡。

婦人盯著白薇：「我不信，你跟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奸又滑。」

「你們這是幹什麼？」

為什麼劉吉祥的照片會出現在白薇的影集里呢？

劉吉祥恍恍惚惚，心緒飄飛，彷彿來到異國，半躺在柔軟的海灘上，周圍依偎著如花似玉的佳人，白皮膚，黃皮膚，黑皮膚；藍眼睛，綠眼睛，棕眼睛……

龍飛摸黑走入教堂的小門，一片漆黑。藉著皎潔的月光，龍飛九*九*藏*書看到這門是一列拱廊，四邊有花環，兩側夾著兩條有壁龕的柱子，柱頭是尖的，頂上有三條豎線花紋，豎線之上刻著一個抱著聖嬰耶穌的聖母像。兩側在外面有五個沒有門洞的拱門，用花邊描畫出來，教堂東面的房間，依靠著一些扶壁拱架……

「你們為什麼隨便捕人？」劉吉祥大叫道。

白薇躲過手銬，旋風般溜走了。

女人勃然大怒：「我要你的命！」

「小飛，我真的很想你……」她用冰冷的嘴唇狂吻著龍飛。

龍飛又試探著上了樓，樓內潮濕，樓板破舊，「嘎吱嘎吱」，龍飛盡量把聲音弄到最低聲。

「白薇！」龍飛驚叫道。

為了進一步了解劉家姐弟的情況，以便了解到白薇跟劉家的關係，白薇的影集上為什麼有劉吉祥的照片，白薇究竟想從劉吉祥處得到什麼東西，龍飛找來當年參与逮捕劉吉祥行動的肖克，共同「會診」。

小院很幽靜，掛滿絲瓜、豆莢的籬笆上，綠油油的葉子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下，院中有一個破舊的小洋樓，籠罩在爬山藤中，院內還栽著一些向日葵，向日葵個個低著頭，顯得很疲倦。

龍飛剛站穩，那隻老花貓又撲了過來，雙爪尖利，張開利齒。

汽車進了城，進入東單一條衚衕，在一座有小洋樓的大門前停下。白薇下了汽車，朝司機點了點頭，汽車開走了。

自從發生了掃街老頭被殺的案件之後，這座小教堂更沒有人前來光顧，白日行人一般也不願從門前經過，寧可繞道而行。這座小教堂多年來就傳聞鬧鬼，每逢半夜，總有鬼火閃爍，有時還有狼哭鬼嚎的聲音，路人一談到小教堂，有如說虎色變。自從掃街老頭夜間教堂撞見繡花鞋被人殺害之後，這座教堂更是高深莫測，無人問津。

王璇撲了一個空。

偵察員們圍住了他。

這時，傳來敲門聲。

龍飛在霓市天主教堂得到的那部影集又有了新線索，影集上的第三個人也找到了，他叫劉吉祥，是梅花黨華北潛伏電台少校台長。公安部一位董處長介紹了逮捕劉吉祥的過程。

龍飛急忙跑到旁邊一棵老槐樹后。

古老廢棄的小教堂的尖頂升起來了，黑黝黝的，那沉重的十字架沒有任何色彩，小教堂的輪廓就像沉睡的東北虎。

劉吉祥的自我表演並沒有分散偵察員們的注意力。

女人問：「你要多少？」

「誰呀？」

龍飛在座位上思忖：白薇，這個梅花組織的幽靈，多年來一直在大陸遊盪，沉浮不定，此起彼伏，幾個月前她露出馬腳，以後逃遁無蹤，此時她竟敢孤身前來小教堂，可能就是為了拿這部影集，這部影集上莫非有梅花圖？龍飛覺得這影集沉甸甸的。

龍飛也縱身一跳，去奪那影集。

「快打啊！」王璇叫道。她倒在地上，直打滾兒。

「還我影集！」那人高聲叫道。

肖克等人在他的屋裡屋外翻了半天，卻不見電台。

據監獄長介紹，李京表現還算穩定，他自知罪惡重大，表示自己下世再重新做人。

想到這，劉吉祥更加陶醉，渾身有說不出來的愉悅。

「！」槍聲響了，聲音沉悶。

龍飛悄悄下了院牆，hｔtｐｓ://ｒｅad.99ｃsw.cｏｍ旁邊趴著一隻老花貓「喵喵」地叫了幾聲，嚇了他一跳。

白薇走出監獄，門口停著一輛白色上海牌轎車，她鑽了進去，司機見她進車，駕車走了。

白薇為什麼要殺死那婦人呢？莫非是殺人滅口？

龍飛的眼睛盯在李京的照片上，李京的表情中有一種譏諷的神色和一種奸詐的陰影。他又扁又長的鼻子無恥地向前突出，像一把秤砣。

老花貓瞪著一雙又昏又黃的眼睛，跑走了。

龍飛又向有關方面了解劉吉祥的下落，劉吉祥被判處無期徒刑，在青海服刑，有一次在山上鑿石作業，突然發生山崩，被砸死在亂石堆中……

白薇四下望望，覺得沒有可疑之處，於是上前叩門，門開了，一個風韻楚楚的婦人開了門，朝她笑了笑，白薇走了進去，門又關上了。

「另外這十一幅照片上的男人是誰呢？」龍飛揣著這本影集踏上了北去的列車。

龍飛道：「一噸。」

白薇衝過去，打開了櫥櫃，拿出一個注射器。

龍飛一一接住。

白薇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東西，而殺她滅口。

后經調查，這座小洋樓的主人系北京某校音樂教師居住，她是印尼華僑，已出國探親兩個月。至於那婦人和白薇，鄰居們都說不認識，那隻訓練有素的老貓也無人見過。

劉吉祥容光煥發，正躺在舊沙發上看報紙，他是一個秀氣的年輕男人，稜角分明，帶著幾分盛氣，皮膚白皙，文質彬彬。此刻，但正陶醉在無限喜悅之中，因為他剛由少尉台長一躍成為少校，並將要得到一筆巨額獎金。

「你是梅花組織大陸支部的頭目，這些年你都幹了哪些壞事？發展了多少特務？」

1951年一個深秋的夜晚，月光皎潔，萬籟俱寂。

龍飛衝進房內，接連搜索了幾個房間，也沒有見到白薇蹤影。

龍飛百思不得其解。

「拿來我看看。」

龍飛躲過雙拳，朝旁邊一閃。

龍飛就像一個夢遊者，深一腳，淺一腳，在石板路上走著。

獄長還告訴龍飛，再過三天，那個神秘的女人又該來探監了，龍飛決定會一會這個女人。

「你是誰？」劉吉祥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猛地站起來，那些海市蜃樓般的幻覺頓時雲消霧散。

龍飛回到北京后，立即向有關領導做了彙報，影集經過技術鑒定，並未發現新的線索。龍飛覺得蹊蹺，這部影集一定有來頭。影集上的另外11個男人何許人也？他們跟白薇究竟是什麼關係？跟梅花組織又是什麼關係？這些男人中估計會有人知道白薇的蛛絲馬跡。

劉吉祥被捕了！

龍飛化裝成前來探監的人來到了這裏。

「你更應該面對現實，因為你已落入人民的法網之中。」

婦人問道；「東西到手了嗎？」

王璇叫了一聲，像是呻|吟。

法醫解剖了那婦人屍身，發現死者生前被人從右側腰部靜脈注射大量空氣，致於死命。

劉吉祥想掏香煙，可是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被手銬拷住。

風兒不刮，樹葉不響，遠處的江水，嘩嘩嘩，日夜不停地往下流，往下流。

第二天，董處長把一份電文遞給劉吉祥說：「你馬上把這份電報發給台灣的https://read.99csw.com梅花組織。」

白薇搖搖頭：「這傢伙膽小了。」

龍飛設法攀上房頂，從窗內俯視。

想到這裏，肖克出了一身冷汗。

李京苦笑了一下：「還好，表妹，你又來了，真苦了你了。」

北京東城北池子的一個大雜院里，一間屋裡柔弱的燈光通過厚實的窗帘透出來，像是想呼吸新鮮的空氣。

白薇去奪那影集。

老貓大叫一聲，利爪揮了一揮，它身上的警笛響了。

白薇雙眼露出清澈的光輝，似乎多了幾分柔媚：「小飛，我們不談政治，只敘情誼。」

龍飛眉頭緊鎖，擰成一個疙瘩。

龍飛感到一陣噁心，他伸手去掏手銬，想銬住這個扭曲的罪惡的靈魂。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十分熟悉。

龍飛已聞不到昔日白小姐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他只聞到一股濃烈的煙草味和潮濕味。

白薇左躲右閃。

肖克把逮捕令一亮：「少費話，你已經被捕了！」

龍飛覺得好像是幻覺，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一個黑衣女人跪在燭前祈禱著，微弱的火焰消失在那些穹窿的空虛中……

白薇狂笑著：「這回舒服了吧，這可是上等的大煙土！」

原來，這幅梅花圖遮住了一個洞口，一推就開，天花板上，電台、電器儀錶、密碼本，一應俱全。

龍飛打開影集，只見第一頁上面是自己的照片，還是十幾年前自己在金陵大學上學時的照片，他身穿一套普通學生裝，稚氣未脫的臉上，鑲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下面有幾行小字：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管是纏綿悱惻，或是愁怨悲涼，一旦涉身入內，則終身不悔。初戀是最刻骨銘心的，然而，情人是否就是將來的終身伴侶，那要看各人的造化了！

「你要知道，多少年來我一直在找你，在等你，自從南京紫金山一別，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白薇往前湊了湊身子。

龍飛急忙摸過去。

龍飛知她手裡拿的是鋼筆手槍。

龍飛踱來踱去，煙圈兒，飄飄揚揚，匯成了一個個問號。

龍飛鑽進另一輛汽車，自己駕車尾隨白薇的汽車跟蹤。

一個女人出現了，她驚人的美貌，雙眼下垂地走著，一種鬱郁的神情瀰漫著她，而且生動地反映在她那柔和線條上。

「有人來了，」白薇叫道。

龍飛叫人找來劉艷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絕色女子，微呈弧形的高鼻樑，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如果除去那一頭時髦的捲髮，跟劉吉祥長得一模一樣。

龍飛正在觀望，忽見身後「喵」的一聲，那隻老花貓躥了過來，張牙舞爪，口吐白沫，朝他撲來。

那個婦人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用耳挖勺掏著耳朵。

劉吉祥一看，頓時癱瘓在地，如一團爛泥，他雙手舉銬朝天，哭叫道：「同志們，這可是一個破舊的話匣子啊！」

龍飛在遠處看得真切，把汽車藏在衚衕拐角處，然後踱步來到這座小院的後院牆前，一縱身，上了院牆。

原來龍飛並沒有中彈，他佯裝中彈倒在地上，現在rｅaｄ.9９ｃsw•cｏｍ見那女人俯身，一伸手，抓住了那個女人手腕，並打亮打火機，照亮了那個女人的臉龐。

王璇說著停住了手，顫抖著，臉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蒼白。

龍飛又返回那個房間，只見那婦人仍然躺在沙發上，他上前推她，沒有任何反應。他將手放在那婦人脈膊處，脈息全無，原來那婦人已然死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白薇嘆了一口氣。

白薇笑得更響了。

當法醫沿著那婦人右肘彎的注射針眼切開皮膚，沿著血管分離時，發現右側腰部靜脈內串珠樣的氣泡充滿死者的胸腔，發現肺表面有肋骨壓痕，肺葉質變硬，邊沿鈍圓，呈大理石樣改變，肺呈氣腫狀，肺表面有瘀血並有點出血。檢驗心包，見心包充盈，心臟膨大，右心呈半球狀，輕擊有空洞聲。種種病理現象表明，老婦人是被白薇注射大量空氣而死。

「你們這是冤枉好人，同志，不要誤會，不要誤會，咱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女人手一抖，手裡摸著一支鋼筆。

「你就是那隻繡花鞋的主人？」龍飛下意識地望了望白薇腳穿的鞋。

龍飛覺得，這個女人彷彿就是白薇。

劉吉祥呆立一角，露出了笑容。

那女人一個旋風，一揮手，幾支飛鑣朝龍飛打來。

「我不願聽這些政治教條，我們應該面對現實，我已明白，你是在共產黨的特工部門工作，可是我勸你還是現實一點好。」白薇的語調已由柔媚轉為辛辣。

這些影集的複製件立即發往有關部門。不久，有了反饋。

只見白薇蹺著腿，坐在沙發上，抽著香煙。

這個婦人就是王璇，經梅花組織調解，她與白薇暫時和解了。

他沖了過去。

龍飛說道：「你所說的那種生活，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生活，你不覺得空虛嗎？」

龍飛知道這貓訓練有素，不敢輕視，一拳朝那隻老貓打去。

黑暗裡衝出一個人，雙拳朝龍飛摜來。

白薇哈哈大笑，用香煙劃了幾劃。

龍飛一頓腳。

屋內有人說話，但聽不清楚。

「你猜不到的。」

白薇只是咯咯地笑著。

湛藍湛藍的大海，綿羊般的白雲，徐徐移動，一片片白帆散在海面上，泛起一片魚鱗……

「我對那段初戀至今不能忘懷……」白薇的聲音充滿了依依難捨之情。

「我沒有落淚……」李京說著握住了白薇的手。

龍飛立即與北京某監獄聯繫，詢問李京在獄中的情況。

王璇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沉醉著進入夢鄉。

肖克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幾圈兒，他敲敲牆，跺跺腳，沒有發現夾壁地道，便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心裏琢磨：真是見鬼了，敵人的電台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沒有證據，就難以結案，敵人也不服法。

一隻繡花鞋的故事已家喻戶曉。

龍飛想：既然劉吉祥如此，那麼他的姐姐劉艷呢？因為據公安部的反映，當時劉吉祥與他的姐姐劉艷來往密切，劉艷經常出入他家，而且行蹤詭秘。而就在劉吉祥被捕之後，一直被我方監視的那個交際花劉艷也神不知鬼不曉地失蹤了……

龍飛撿起影集，去追白薇，白薇已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