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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誰是「蟑螂」

第十一章 誰是「蟑螂」

龍飛抽出一沓文件,都是山東省公安廳抓捕的梅花黨特務的口供。其中有一份PP組織山東省情報分站副站長即那賣水果的老頭的供詞,說案發前收到過武漢方面一個代號「蟑螂」發來的情報,通知濟南方面,公安部專案組正副組長將於今夜到達濟南。龍飛對這份口供看了又看,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強烈震驚。心想:我和雨琦去濟南,只一夜工夫。如果不是專案組內部有姦細,怎麼會這麼快就通知了敵人。不過,這樣一來,也就縮小了懷疑的範圍。
張江笑道:「副的!」
又引來哄堂大笑。
雨琦心急如焚,路明義憤填膺……
那對老夫妻見狀,卻由衷高興,邊走邊議論:
而且,又是一個謎案!
小王急出一頭一臉的汗,那背後的酥|胸不是海綿是針氈!
「明天上午八點的飛機,你們就別送了。記住我的話,抓緊破案要緊!」
此刻,售票員正扯著嗓子大叫:「誰撿了人家的錢包趕緊扔出來,否則就把車開到公安局去!」
老阿姨眼一瞪,佯嗔道:「又來了,美得你,那還不是我少不經事,上了你的當,受了你的騙?」
知心話兒說不完。
小王一臉的茫然與尷尬,只覺一陣頭暈眼花。
飯後,龍飛向路明辦移交,只有他們倆個人。
武漢市公安局
龍飛:「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說罷就要走。
張江接過供詞,只看了一眼。說,「這份材料我已看過了。看來當務之急,就是要挖出這個敗類!」
嚇得圍觀的人一鬨而散。
龍飛在張江對面坐下:「張廳長找我有事兒?」
龍飛聽了大吃一驚,頭皮發麻,但沒有表露出來,說:「我也正想找你通報,看來我們之所以處處被動,是因為我們內部有敵特的姦細,敵暗我明,怎不受制於人呢?」
「我會吃他的醋?我是說真的,聽其他同志反映,李炎經常拉路明出去喝酒。」
行人紛紛圍攏過來,「不好啦,解放軍同志暈倒了!」
農友鄉親心明亮,
此刻,窗外傳來電影《怒潮》的插曲,悲壯的旋律和著優美的歌聲鑽入這對老戰友的耳膜:
路明對龍飛抱歉地說:「龍飛,原諒我說過的那些不該說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龍飛想不通,難道是敵特拍攝拼制的我和雨琦的裸|照,引起上級對我的不滿?這不是正中敵特的下懷嗎?
出了電影院,小夥子作勢要走,秦芬說:「哎,你別走,我這鞋怎麼還給你?」
「什麼事?李秘書。」
正在此時,李炎推門進來,說:「辦公室里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外出了哩。」
龍飛也嚴肅起來,「也許路明心裡有數。」
正是周末的夜晚,在武昌鬧市區的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彩燈閃爍,車水馬龍,人流如織,一派迎接國慶節的喜慶氣氛。
李副部長說:「上海是我國的經濟命脈,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那裡也發現了PP組織成員,也許正醞釀著更大的陰謀。你必須服從大局,明天就去上海報到。」
公安部來的專案組負責管文件的小劉一看:「哎,這字的筆跡怎麼這樣熟悉?」
龍飛推辭道:「還是等破了案,我們再好好喝杯慶功酒吧!」
龍飛不失時機地又亮出市公安局的假公函,說:「知道這份介紹信嗎?瞧瞧上面的筆跡!」
龍飛說:「這不能怪你們,我們已經給你們增添了不少麻煩。」
專案組排除當事人龍飛與雨琦,路明是自己的老戰友,雖生性粗獷,但不至於變成特務。其他幾位同志也是經過嚴格審查,並跟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而這位李炎,又是保衛九-九-藏-書大橋的英雄。雖然對他印象不是太好,偵破經驗不足,工作中也有失誤(失誤還是問題?)可他是張局長親自點的將!
張江緊跑幾步,拎起話筒:「李副部長!噢……是!我明白了。」
強院長忙說:「當然可以,我們的警惕性不高,工作沒做好,還請龍組長見諒!」
只聽電話那頭的李副部長說:「龍飛呀,你馬上將專案組的工作移交給路明負責,部里決定調你去上海任市公安局副局長。」
忽聽一位姑娘「啊!」地一聲驚叫:「我的皮鞋呢?」
正是下班高峰,公交車猶如沙丁魚罐頭,汗臭屁臭悶得人喘不過氣來。小王被擠在車門口,一隻腳懸空,身子不由往後倒,又夠不著扶手,整個後背緊貼在一位姑娘的胸脯上,猶如靠在海綿墊子上,心裏忐忑不安,既感到內疚,又無可奈何。剛才擠上車時,他是被這位美麗的少女推了一把,借力上來的,沒想到這位林黛玉似的小妹妹竟有這麼大的力氣擠上車來。而她此刻被如此擠壓著,卻不推不吭不避,真叫小王過意不去。
這叫聲又尖又急,驚動了周圍的觀眾:「發生了什麼事?」
強院長從抽屜里取出,遞給龍飛。
果然張江叫住了他,「龍飛,李副部長找你。」
「大哥,陪我出去走走好嗎?」雨琦突然改變了稱呼,目光中滿是期待。
龍飛剛想去找張江,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起,一聽是凌雨琦的聲音:「龍飛,你趕快來江東醫院!一個小時前,兩名手持武漢市公安局公函的公安人員,來醫院把錢世接走了。我來醫院是看看錢世的情況有無好轉,想問他一些情況,即那綠色通訊錄藏在什麼地方的。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現在人車已無影無蹤了。」
「哎呀,不得了,他怎麼臉色發綠?」
龍飛親熱地拍拍路明:「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
信箋上赫然蓋著武漢市公安局鮮紅的大印!
大伙兒虛驚一場,罵罵咧咧。
第一枚梅花,是從張江局長送給曾倪博士的壽禮的禮盒中,夾帶的白金手錶中發現的;
龍飛一聽就急了:「為什麼?這裏的案子正到了關鍵時刻,快要水落石出了。我怎麼能走!」
路明狡黠地一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後你也會理解我的苦衷。」
張江也回敬道:「那可要仰仗您的神力了。託福!」
張江將龍飛送到門口。
風裡浪里君行船,
李炎一接到報告,立即通知了專案組。
「要相信組織,相信同志!好了,再見!」
在龍飛的住處,雨琦悄悄找來路明和專案組的另外幾位同志,「我們現在開個碰頭會,會議內容切勿外傳,包括地方公安人員。」龍飛嚴肅地說。
「你有毛病啊?」
張局長!
「那專案組的工作……?」
車已到站,乘客們一哄而下。小王硬撐著才沒倒下,勉強往前走了十幾步,一頭栽倒在馬路上。
送君送到小河邊,
張江說:「我已讓局裡安排了。大家請吧。」
想到此,龍飛自己也吃了一驚,他想自己是否想岔了。精神壓力太重,所以導致七想八想,竟懷疑到我們公安內部的高級幹部身上。如果,假設是他,為什麼?沒有道理呀!他曾與自己共過事,出生入死,久經考驗啊!可再一想,鬥爭形勢複雜,什麼可能都會發生。我們的同志不曾被槍林彈雨所擊倒,卻被糖衣裹著的炮彈所擊垮。而梅花黨的背景是國民黨,曾經統治了中國幾十年,勢力龐大,根深蒂固,撤退到台灣前潛伏了大量特務。葉楓不就是混進我公安部反間組,還當了副組長嗎?而張江解放前還到過香港。這麼一想,覺得世界上只有還沒發生的事,沒有不可能發read.99csw.com生的事。
等大家走後,龍飛即打電話向北京李副部長報告了案情的發展,強調了內奸的事,提到了市公安局的假公函,筆跡像張江的,請示下一步該怎麼辦。
「同志之間處得來,就關係好些,你不至於吃李炎的醋吧!」龍飛存心逗她。
消息像長了翅膀,沒多久便傳遍武漢三鎮。
龍飛拿出山東轉來的特務供詞:「有,他的代號叫『蟑螂』!」說著兩眼直視張江,看他有何反應。
秦芬說:「那怎麼行?我可從來沒接受過男生的禮物。」
又轉頭問龍飛,「你什麼時候走?我們先找個地方聚一聚。」
突然,那大漢一拍腦袋,對售票員說:「哎喲,對不起,看我這記性!錢包忘在家裡了。」
龍飛也只好勸道:「不必了,上級決定必須服從。」
隔山隔水永相望……
「你看他那得意勁兒,哼,還有那個李炎,我看他倆眉來眼去,關係不簡單。」雨琦噘起小咀。
面對豐盛的酒菜,龍飛卻難以下咽,大家也沒了胃口。
「老太婆,這也許就是緣分,你跟我不也是偶然相識?卻嫁給了我。」
「這……」
君的恩情永不忘。
強院長:「警民一家,就不說客氣話了。」
龍飛心想,「李副部長有什麼急事,非要將電話打到這裏呢?在張江面前怎麼向李副部長說呢?」
茲介紹我局李武、王文二同志前來貴院接錢世同志,另有安排。
龍飛不在,雨琦當即與路明趕赴醫院,小王已經遇害身亡。
龍飛一聽是李副部長的電話,就放慢了腳步,第六感覺告訴他,這電話好像與他有關。
「這可能是……,沒證據不能亂說呀。」路明原想說什麼,卻忍住了。
「好,我這就去。」龍飛正想會會他,心想以往都是在市公安局碰頭,今天怎麼改在省公安廳了?他的消息來得好快呀!
「這……不好說。」小劉欲言又止,連忙去翻文件檔案,抽出兩份張江副廳長的批件,遞給龍飛。
而這個禮品盒裡又是張局長的親筆書法作品。張江難逃嫌疑!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讓路明負責,雨琦配合。」
龍飛接報不敢怠慢,驅車直奔江東醫院。
路明現在是專案組代組長了。想讓氣氛活躍些,先敬龍飛,又敬張江,又敬雨琦。看得出來,大家只是禮節性的應酬。只有當路明敬到李炎時,對他的工作表示讚賞。感謝李炎溝通了省、市公安與專案組的密切合作。李炎當然高興。因為路明是在張副廳長面前表揚自己,臉上充滿著笑意。
秦芬更羞得無地自容了,她想逃走,卻不敢赤著雙腳、拎著一隻皮鞋走上大街。怪只怪自己太隨便太大意,淚水已在姑娘的眼眶裡打轉。這可叫她怎麼辦呀!
還是雨琦打破了沉默:「其中會不會另有花頭?如果張江是敵特,會親筆寫這樣的介紹信,把證據留給我們嗎?」
車廂里一陣騷動。小王隱隱覺得屁股上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麻麻的痒痒的。
強院長說:「那兩個穿公安人員制服的人,出示了武漢市公安局的介紹信,要接錢世出院,醫生見手續齊全,就讓他們接走了。他們沒有向我報告,否則,我會先與你們聯繫的。現在該怎麼辦呢?」
龍飛沉吟道:「看來敵特的來頭不小,神通廣大呀。強院長,這份公函我要帶回專案組,可以嗎?」
東海電影院在放映電影《青春之歌》,座無虛席,觀眾全神貫注,被影片的精彩內容所吸引,為林道靜的精神所感動。
張江眉頭皺了起來:「龍組長對此事怎麼看?」
龍飛說:「好好把握,蒼天不負有心人。」
第三枚梅花,是歸國鉅賈錢廣的二太太李華,很可能九_九_藏_書是在慌亂中遺失在旅館床上的。
龍飛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誰是「蟑螂」?
張江說:「恭喜老弟,上海可不是武漢能比及,走,我們一起去市局,我為你餞行。」
路明附和道:「不錯,也許有人模仿張江副廳長的筆跡,既偷運走病人,又嫁禍於他人呢!」
當淚流滿面的雨琦突然看見龍飛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頭扎向龍飛的懷裡。龍飛沒有躲避,讓她依在自己的肩上,像大哥哥哄小妹妹那樣拍拍她的肩,「好了,丫頭,還哭鼻子呀!」
正在此時,張江桌上的那台紅色專線電話鈴,急驟地響了起來。
龍飛道:「既然你問我,指示倒不敢,想法有幾條:一、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內奸;二、發動群眾,儘快救出錢世;三、依靠地方,保護監視曾家,重點調查曾秋盈的男朋友;這第四嘛……」
人們被眼前這一出活報劇笑得前仰後合。
突然,只聽他前面一位乘客驚叫:「我的錢包不見了,抓小偷!」
請協助為荷。
「老頭子,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不怪、巧不巧?那姑娘的鞋被偷了一隻,明擺著是別有用心嘛,而這小夥子就剛巧買了一雙新鞋!」
「這不是傳說中的綠色屍體嗎?」
「哎,你,等等!」秦芬急了:「我不能白要你的皮鞋,再說你幫我這麼大個忙,我總該謝謝你!」
這三枚梅花儘管大小不一,但造型、花紋一模一樣。這是梅花黨的標誌無疑!
送君送到大路旁,
「嗯,」龍飛點頭:「路明現在也粗中有細了,分析得有道理。那模仿張江副廳長筆跡的又是誰呢?」龍飛盯著路明問。
路明說:「你放心,我們再相逢時,我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卷。」說著說著,這位大漢的眼圈濕潤了。
張江並不驚訝:「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有目標了嗎?有證據嗎?」
龍飛說:「雨琦是個愛憎分明的好姑娘,你要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
龍飛在眾人告退後,一個人又關在辦公室里,拿出三朵梅花,反覆觀察研究。
也許世上事就是這樣,男女青年談情說愛,你越是不在乎她,她越是在乎你;你越是盯著她,她越是不理你。秦芬被多少男生追著捧著,還從未遇見這麼冷傲的人,她對他真的產生了興趣。
專案組成員都震驚了,室內雅雀無聲。
張江誠懇地檢討:「在我們武漢公安局內部發生這樣的事,我是要負主要責任的,領導失察。但我會抓緊查處,給你專案組一個交代。」
龍飛冷靜地問:「那份介紹信呢?」
敵特,又欠下了一筆血債!
明天他就要暫別部隊去軍校報到,現在抽空上百貨公司買點東西。在路過公安局時,忽然想起李炎排長對自己的幫助,就去找他報個喜道個別。李炎見到他十分高興,勉勵他珍惜機會,好好學習,說你們農村兵能進軍校真不容易。
當龍飛推門進入雨琦的房間時,見雨琦正和著窗外飄來的音樂,輕輕哼唱:
龍飛說:「我已經請專家鑒定過了。公章是真的,就連印泥,也用的是局長辦公室的。」
「誰的筆跡?」路明問。
張江親自送龍飛到專案組,召集雨琦、路明、李炎等人宣布了公安部的決定。誰也沒這個思想準備,一個個驚得張飛穿引線——大眼瞪小眼。
龍飛一時怔住了,拿著話筒的手久久沒有放下。
那前面被偷了錢包的大漢猛地回過頭來盯視著小王,周圍的乘客幾十道目光如探照燈般聚焦過來。
龍飛接過一看。介紹信並非武漢市公安局鉛印的有編號的介紹信,而是印有「武漢市公安局」紅色抬頭的普通信箋紙,而這種信箋整個武漢公安系統都可以領用,只見信箋上寫著:
正在此時,忽見一位九-九-藏-書戴眼鏡的小夥子走到秦芬跟前,彬彬有禮道:「同志,別著急,我剛才正巧給妹妹買了一雙鞋,不知合不合你的腳?請試試,如果能穿就穿上趕緊回家吧。」
九月二十日
神色凝重的龍飛出示了「武漢市公安局」給江東醫院的公函,讓大家發表意見。
這位姑娘名叫秦芬,俏臉羞得通紅,急得眼淚也要掉下來,囁嚅道:「不知是哪個缺德鬼偷走了我的一隻皮鞋。」
張江仔細看了看:「好像是真的,送技術處鑒定了嗎?」
倆人鬥了會兒嘴皮子,張江語氣一頓,「唉,就怕這帶副字的廳長,屁股還沒坐熱,就得讓位嘍!」
「此話怎講?」
一位大爺指著幾位起鬨的小夥子問:「你們誰拿了人家的一隻皮鞋?嗯?這麼缺德的事情也做得出,還不快拿出來!」
小夥子說:「區區一雙皮鞋,何足掛齒,送給你吧。」
「部里的決定,自有道理。我走後,你要配合路明,他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呀!」
「張副廳長請你去省公安廳,有事商量。」
路明說:「加強內部團結,尤其是正副組長的團結,不能讓敵特鑽了空子!」
路明一聽,大為高興:「好,雨琦,有你這句話,我只好勉為其難了。」
現在,梅林和李華都已證實為梅花黨的特務,並一逃一死。那麼,白金手錶中的梅花也肯定是李華安放的,那這塊表怎麼會到了公安局又進了禮品盒?
交通警來了,大吃一驚,急忙報告……
小夥子心裏一動:她對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嘴裏卻說:「那你就別把它當做禮物,用完還我就是了。」
張江說:「一起吃飯吧,你們到了武漢,一直忙,咱們哥兒倆還沒一起吃過飯。」
秦芬聽得清楚,心裏越發地感激眼前這位小夥子。她已二十三歲了,在市建築公司當倉庫保管員,可謂「萬綠叢中一點紅」,特搶眼特吃香。雖然單位里追求她的人可以編成一個加強連,但她一個也相不中,她不願找本單位的人。現在忽見一個帥小伙從天而降,難道是天作之合?
小夥子把手一揮,慷慨地說:「真的不用還了,我走了,有緣自會再見!」
一位老阿姨說:「別是哪個小夥子瞧上你了,就來了這麼損的一招,丫頭,如果逮著他,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為什麼要調走你?我想不通!」
龍飛道:「現在你可是一廳之長!」
秦芬眼睛一亮,這真正叫做雨中傘、雪中炭哪!一看鞋盒的商標,便知是大上海出產的藍棠品牌。姑娘此刻顧不得矜持與難為情了,雙手接過皮鞋,連聲道謝。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盒子,拿出鞋子,一試,正合腳。
「誰拿了她的皮鞋?」其中一個小夥子不買老人的賬,還故意調侃:「皮鞋穿在她的腳上,誰有這麼大的膽去偷?這小偷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那幾個怪腔怪調的小青年一見這小夥子解了姑娘的圍,沒戲了,還覺不過癮,不太情願地散去。
「那好,我們先告辭了。」龍飛與雨琦立即趕回去。
晚宴就設在市局招待所小餐廳內。
「請進——喲,龍飛,請坐。」
在省公安廳辦公大樓,主管反諜間機構的副廳長張江,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聽電話,有人輕輕叩門。
「那……好吧。」小夥子沉吟片刻,答應了。
他倆不由地同時收住了腳步。
「但願如此。」雨琦說:「不說這些了。你什麼時候走?」
這明顯指的是李炎和張局長。
「咯咯咯,要死!」——是女聲;
「這……」秦芬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想,鼓起勇氣說,「要麼請你跟我回家,到家后我換了鞋,你就可把新鞋帶回家給你妹妹了。要不,我給你錢買下read•99csw.com來?」
小夥子說:「常言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我這是碰巧幫了你,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但你執意要謝我,卻之不恭,你說怎麼個謝法?」
當放映廳里的燈光亮起來之後,觀眾紛紛湧向出口。
「哈哈哈,」老大爺開心地笑了,「後悔啦?」
雨琦正在院長室里,強院長陪著她說話。見龍飛來了,他倆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迎接。
聽了李部長的話,龍飛吃了一顆定心丸。
路明等莊重地點了點頭。
龍飛不忍拒絕。
坐了一會兒,小王見李炎很忙,便告辭出來。他去百貨公司買了些日用品后,就擠上了返回部隊的公交車。
「別局長、廳長的,咱們老兄弟還這麼見外?」張江親熱地說:「難道要我叫你龍組長?」
江東醫院:
龍飛早已想到卻不願看到的是:假公函上的筆跡與張江的批件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我持梭標望君還……
他想,只要車子一停,他就下去。
「山東的梅花黨組織幾乎一網打盡,可咱武漢的案情複雜,進展緩慢,處處被動。你還不知道吧,剛才,保衛大橋的功臣小王被謀殺,成了一具綠色屍體橫躺在大街上,影響極壞,又一次驚動了公安部。萬一長江大橋有個什麼閃失,你我怎麼向黨和人民交代嘛!龍飛,你看下一步怎麼辦?」
龍飛斟字酌句地說:「當然要辯證地看。他們用假公函偷走錢世,是給我們的偵破工作帶來麻煩,但他們留下了證據,露出了尾巴,那就快了。真相即將大白于天下,對我們而言,壞事變成了好事。張廳長你說對不對?」
路明誠懇地:「還是說說案子吧,你對案子還有什麼指示?」
說著,小夥子將一隻盛著皮鞋的盒子遞到姑娘面前。
「哈哈哈,有趣!」——是男聲。
龍飛也不勉強,說:「那就先休會吧。我去找張江通報一下情況,號號脈。你們分頭去忙,幾條線索:曾博士家,錢廣家及錢世的去向,務必不能放鬆!」
凌雨琦很難過,但她認為公安部決定讓龍飛去上海當副局長,還是器重他的,只是讓路明負責專案組,她覺得不妥。但如果表示出來,人家會以為她有私心,有野心。此刻見路明這樣說,便趁機表態:「路明,你就放心大胆地干,我會儘力配合你的。」
這回張江的臉色難看了,氣憤地一拍桌子:「真是膽大妄為,竟冒充我的筆跡,一石二鳥,好陰險毒辣!」
守橋部隊的戰士小王雙喜臨門。由於他保衛長江大橋立了大功,被破格選送軍校深造。
三人正感到尷尬時,李炎急匆匆走了進來。他裝著對照片之事一無所知的樣子,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進門就說:「這是山東轉來的絕密文件,請專案組看看。」
路明第一個跳起來:「怎麼回事兒?我給李副部長打電話!」
龍飛話中有話:「爭取早點把副字去掉呀!」
「那倒不一定」,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說不定是她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報復她呢!」
「開什麼玩笑!」
「連眼睛也綠了?」
龍飛觀察著張江的神情變化,說:「您看這大印、公章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江——張郎——蟑螂?
「這就叫:『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龍飛有了目標,心情舒暢多了。他決定主動出擊,先去接觸一下張江。
秦芬想到,如果用錢向他買下來,不就解決了?當手伸進口袋欲掏錢包時,又縮了回來,好像身上帶的錢不夠,於是不好意思地說:「我還不知你尊姓大名,什麼單位,家住何處,怎麼再找到你還皮鞋呀?」
第二枚梅花,是在梅林住處的掛鐘里發現的;
李副部長並不驚訝,說:「現在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我會儘快作出安排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