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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決戰前夕的陰陽交錯

第二十一章 決戰前夕的陰陽交錯

和尚被捆綁著,光棍不吃眼前虧,說道:「小姐饒命!我此來是要督促你們今夜炸橋,並處決『金錢豹』,這是上峰的旨意。」
一路上,他擔心夢中的情景,秋盈會不會上吊自殺?而秦芬又為何渾身是血?難道是我剛離開她就遭到特務的暗害?一時悔恨交加……
「這是什麼話?」
黃妃燒了和尚的委任狀,突然想到如果白敬齋追查起來怎麼辦?
時間差不多了,秦鋼和雨琦走了進來。
黃妃最後決定:就讓金熾帶上已經被破壞供氧裝置的潛水服上船。
十點五十五分,他倆由梁寶提著皮箱,到達王家巷碼頭,登上了開往漢陽門的1號渡輪。這個時間雖已夜深,但過江的人還真不少。其中大都是上下班的工人和談戀愛的青年男女。
和尚掙扎幾下就不動了,瞪著一對死不瞑目的大眼,漸漸變作一具綠色的屍體。
四、讓梁寶設法搞清敵特炸橋的具體方案,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聲東擊西。
秦鋼已將炸藥裝進了敵特送來的皮箱,分量有二十公斤,好沉。
他們算好時間,十點準時走出秦家。天公作美,秋雨淅瀝,他倆合撐一把雨傘。
之後,大家分頭行動。
秦芬聽后默然無語,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又不能不原諒他。他的母親現在還作為人質落在特務手中,她為他們母子的安危而擔心。此刻,她才理解了梁寶在今晨為何拒絕她的愛,她也為了他對秋盈的那份真情所感動,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一想到身心受到雙重創傷的秋盈比自己更需要他,通情達理的秦芬釋然了,伸手握住梁寶說:「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原來是做了場噩夢!
但這一回,他要來個「將計就計」!
一、由武漢鋼鐵廠保衛處負責準備一箱炸藥,不要秦芬拿倉庫的炸藥,那樣會將事情複雜化,秦芬的安全也會有威脅;
梁寶講得很動情,當說到彩雲時聲淚俱下,說到秋盈時五臟俱焚,說到「皮鞋事件」的真相時羞愧難當!
黃妃道:「我饒了你,你不會饒了我。你認命吧!」說著就將針頭扎進他的體內。
他知道梁寶恨他,很有可能出賣他!
俗話說:「男要女,隔座山;女要男,隔層板」。現在是姑娘主動,叫小夥子如何控制得住?
黃妃被金熾脫|光了衣服,說真的,她此刻沒那份心情。她彷彿覺得自己被一頭食肉獸捕捉著,讓他由上而下地貪食著自己身體中最美味的部分。
飯後秦鋼將雨琦正式介紹給妹妹。
秦鋼驚訝:「怎麼回事,他人呢?」
用此箱裝禮物,你和情人於今夜11點乘輪渡過江,11:40準時送到江東旅館203房間。
黃妃作為梅花黨二號黨魁黃飛虎的二千金,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與嚴格的訓練,她在初中剛畢業就被送往美國特工培訓基地,經過熏陶與考驗,掌握了全方位的特工技巧,可謂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她聰明絕頂,才學過人,如花似玉,卻冷若冰霜。
其實梁寶已事先徵得雨琦與秦鋼的同意,決定將真相告訴秦芬,好讓她有個思想準備,並斷了對自己的念頭。梁寶還想到今夜與秦芬一別,不知是否還能相見,不忍心再讓她蒙在鼓裡。
但轉眼已過而立之年,難道自己就永遠成為一架機器,甘心充當黨內白、黃兩派鬥爭的法碼?
大功告成日,母子得團圓。
原來梁寶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
和尚乃PP組織大陸工作部的副部長,代號「山雕」。也是少將軍銜,又是白敬齋委派的人,一直藏身於深山老林的寺廟裡,平時從不現身。有事都是黃妃去找他,沒想到他膽敢犯上作亂,沒有她的允許,私自找到這裏,還闖進她的卧室。
「我的心肝,高興一點」,金熾不知死活地舐干美人的九九藏書淚水。
她為自己能就地取材、廢物利用這一神來之筆而得意!
和尚一見鎮住了她,心裏好不得意,一手用匕首指著她的咽喉,一手扯去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只覺眼前一亮,那女人勾魂攝魄的胴體一覽無餘。「寶貝,你簡直是個尤|物!怎麼保養得這麼好?」說著還用刀尖去點她的秘處,「怎麼,要我把你最寶貴的東西也雕刻出一朵梅花不成?」
龍飛等人悄悄進入秦鋼家所在的住宅小區,並調派警力嚴密防範,並對江東旅社也進行了布控。
吃晚飯時,秦芬見到了雨琦,上次媽媽過生日時她與路明一起來的,認識,只是不了解她的真實身份。
梁寶一看,時針已指向1點;再一看日曆,今天已是公元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九日。眼看國慶節迫在眉睫,知道他們已經等不及,要狗急跳牆、孤注一擲了!
沒想到老和尚嘻皮笑臉道:「今日老夫艷福不淺,竟然撞見黃二小姐與金熾的床上功夫,真叫老夫大開眼界!」
當綠色碎屍案重現武漢三鎮時,龍飛已知敵特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在玩弄聲東擊西的把戲。於是果斷地分工:讓路明具體應付案發現場的指揮、疏導與調查;雨琦按原計劃趕到秦鋼家,負責解送炸藥,引蛇出洞;自己坐鎮,隨時保持聯繫,應付突發事件。
秦鋼叫梁寶到客廳坐,讓雨琦換上妹妹的衣服。雨琦與秦芬都是剪的短髮,身材也差不多,秦芬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正合適。經過一番打扮,還真像。
黃妃盯著體魄健壯的金熾,說:「今夜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不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反正和尚已闖了進來!
為什麼惟獨梁寶平安無事?
秦芬如泣如訴:「我真怕從此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反而用力抱住了他。
也難說。不管怎樣,金熾要炸橋,弄不到炸藥,就要靠他,至少現在他還沒有危險。但他知道自己受到了監視,說不定這屋裡就有竊聽裝置。
「那你就對姑奶奶強行施暴?還殘無人道!就憑你這一條,足以判處死刑!」
梁寶一驚:「不能,秦芬!我不是好人,我不配!」
「不明白,」秦芬說,「你們當我什麼?工具?木偶?你不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
梁寶聞聲急忙一蹲身,隨即躍起逃脫。回頭一看,彩雲與秋盈撲在了一起,趁機開溜,還沒站直身子,卻發現了一雙藍棠牌女式皮鞋,吃了一驚:「秦芬?你怎麼找到這裏來!」抬頭一看:啊呀,她怎麼渾身是血?搖搖欲墜!急忙伸手去扶,卻沒夠著,秦芬原來已平地升起,一手拉著彩雲,一手拉著秋盈化作一縷青煙,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梁寶心想,再不能對不起秦芬了,她受了傷!是誰傷了她?於是也提起一口真氣,一跺腳,人也飛了起來,他想追過去,卻「砰」地一聲撞在牆上,重重摔落在地……
昨晚秦芬在梁寶走後,就氣呼呼地問秦鋼:「哥,你告訴我,梁寶到底是什麼人?」
「你胡說,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此刻,秦芬已經去單位上班了。家裡只有梁寶和秦鋼,因此秦芬並不知情。
「啊!」梁寶發出一聲驚叫,睜眼一看,自己已從床上滾到了地上,渾身已被汗水濕透。
「我這已是法外開恩,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黃妃注射完針液,哈哈大笑。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他聽到了哭泣聲,就在他耳邊,梁寶睜眼一看,頓時渾身汗毛一齊「起立」,只見一具殭屍直挺挺地立於床頭。長發散亂地遮掩著臉,看不清面目,但周身一|絲|不|掛,閃爍著綠色的螢光,再往下一看,啊,怎麼沒有肚子?這不是黃彩雲嗎?「彩雲,你,你怎麼來啦?我,我不想害你的。」
龍飛終於說:「決戰的時刻到了!」
梁寶又突然想到昨夜的https://read.99csw.com夢境,想到被慘害的彩雲和痴情的秋盈,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一下掙脫了姑娘的雙臂:「對不起,秦芬,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惡和尚「唰」地拔出匕首,兇狠地說:「乖乖聽話,免做冤死鬼!」
黃妃趁和尚放鬆警惕沒有防備時,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命|根|子。隨著「啊呀」一聲慘叫,和尚往後便倒,本能地雙手護住痛處。
「嗨!」梁寶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都是我自己造的孽!」說完痛苦地低下頭去。
能不能讓秦芬參加行動?不能。因為一是她不知情;二是她沒經驗;三是太危險。
秦芬面紅耳赤,羞於出口。她出於真愛,主動投懷送抱,可那梁寶卻無動於衷,竟不辭而別!
一路上並沒出現異常現象。
金熾向黃妃詳細報告了炸橋方案,黃妃對每個細節都很重視,進行補充、完善,最後拍板。
金熾越發地迫不及待了:「不,我更需要旺盛的鬥志,而我的鬥志來自於你的愛,我願為你而戰、為你而死!」
雨琦提議,她的相貌身材與秦芬差不多,又是晚上行動,由她扮成梁寶的情侶秦芬,是不是好些?
再說,他已暴露,絕不能心軟。
「什麼?」秦芬驚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怎麼從未提起過?」
秦芬瞪了他一眼:「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想嚇死人呀!」說著將他拉進房裡,反手把門關上,隨即投到他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
「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倆像兩頭食肉獸似的瘋狂地相互糾合在一起,這一場戰鬥足足持續了五十分鐘!
秦鋼趕到武漢鋼鐵廠保衛處時,龍飛與雨琦、路明已恭候多時。
他相信自己的計策周全,絕不會失手。
梁寶看了怒髮衝冠:「這個卑鄙的小人,狠毒的畜牲,竟拿自己的親姑媽當人質!」
一個氣喘如牛,一個歡叫如鳥,終於大汗淋漓,盡興而停。
她久居香港,以記者職業為掩護,經常往返于香港、大陸之間。作為PP組織大陸工作部部長,掌握與指揮整個大陸的潛伏成員,手操生殺大權,變得心硬如鐵!
梁寶想看看秦芬,又怕面對她,走到她的房門口又想退回時,正巧門開了。
當然,這是台灣白敬齋的手令,他既要搶功又要削弱黃派勢力。他們知道金熾與大姐黃櫨的關係,現在又是黃妃的人,必處心積慮找借口除之而後快,更陰險的是要讓黃妃親手殺他,一箭雙鵰。從而起到讓黃的部下認為黃殘忍,靠不住的作用,進而改換門庭,投到白派門下。
見面后,秦鋼給他們傳閱了紙條。
十幾平米的房間一目了然,卻不見媽媽的人影!這深更半夜的,屋裡還亮著燈,她老人家又會去哪兒呢?他急忙四處搜尋。
和尚拿出委任狀,丟給黃妃:「你自己看吧!白主席對你的工作很不滿意。」
忽然,他看到了桌上的紙條,上寫打油詩一首:
可現在怎麼辦?想想還是下了決心,既然到了家門口,為何不進去?他躡手躡腳地摸到門口,沒發出一點聲音,將耳朵貼在門縫上仔細聽聽,裏面沒有動靜。用鑰匙開了門,閃身進了屋,反手掩上門,一看之下,驚恐不已。
秦芬也不鬆手,溫柔地問:「你不是好人?那你是什麼人?怎麼還有無聲手槍?那天如果不是你在關鍵時刻開槍救了我,你說我還有臉活在這人世間嗎?好了,我不問了,你也不能回答我,是嗎?就讓我們什麼也別想,瀟洒走一回吧!」
梁寶一手拎著炸藥箱,一手挽著雨琦,像一對戀人依偎地走出弄堂,在馬路上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開車的是自己人,將他倆和炸藥箱準時送到碼頭。
金熾說:「我明白,不成功,便成仁!」
黃妃還真被他鎮住了,面對匕首和兇殘的「山雕」哪裡還敢動彈?何況read•99csw.com,現在他已成了她的上司!
掛了電話,秦鋼就趕往廠里。
咦,屋內還亮著燈,媽媽還沒睡?哦,媽媽,親媽媽,好媽媽!「兒行千里母擔憂」啊,何況還是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讓您老人家受驚嚇,受委屈了!淚水在梁寶的眼眶裡打轉。如果媽媽睡著了,他就可以拿鑰匙開了門,悄悄地進去,靜靜地坐在媽媽身邊陪她一夜,然後再悄悄地走掉。
雨琦又仔細檢查了自己的武器裝備,梁寶也子彈上了槍堂。
是金熾走得太急,竟沒關上房門?還是金熾認為這裏十分隱蔽、安全、毫無警惕?
黃妃靈機一動,吩咐那幾個親信,把和尚的屍體肢解后,故伎重演,分別丟到武昌、漢口與漢陽的三個鬧市區,以分散大陸公安的注意力,以便金熾夜裡行動。
噩夢醒來是清晨,窗外傳來畫眉鳥的陣陣鳴叫聲。
秦芬就勢翻倒在床上,嘴裏呢喃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命里註定了我屬於你,我愛你,我要你,我要把我完整的女兒身獻給你!」
黃妃「唰」地飛起身,經過特種訓練的她此刻對付受到重創的和尚是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制服了。「說,你究竟要幹什麼?誰給你這麼大胆?」
秦芬聽見梁寶回來了。當大門再次關閉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時,她以為梁寶又走了。急忙披衣起床,想去看個究竟,不料拉開自己的房門時,嚇了一跳。
此處有危險,姑媽很安全;
「哈哈,你說你愛我,我卻死在你手裡!」後面的殭屍撲上來:「抵命吧!」
今夜,金熾要利用他在長江渡輪當過水手的優勢,將炸藥通過水手放進工具倉,在最後一班輪渡,子夜十二點整,將渡輪駛進大橋下引爆炸藥,引爆渡輪的油箱,引爆整艘渡輪,其威力足以炸斷大橋,以引起轟動!
「金錢豹」金熾化裝潛回武漢市,在另一秘密聯絡點落腳,這是黃妃提供的,其他成員都不知道。因此教堂老巢被端,多名成員被捕,這裏也沒遭到破壞。黃妃的直屬行動組還有幾個人交由金熾指揮,在火車上見到的大漢便是組長。金熾現在除了梁寶,已成光桿司令,無人聽命。這體現了黃妃對他是真心的,他一定要為她爭氣!
秦鋼一看情況緊急,就在家裡打了電話。秦鋼作為保衛處長,廠里給他安裝了電話,但不是直線,而是武鋼的分機,他怕電話不安全,只說找老朋友路明,請他速去武鋼保衛處見面。
黃妃接過一看,是真的,長嘆一聲:「大敵當前,臨陣換帥,大傷元氣,內訌爭鬥,兩敗俱傷,氣數完矣!」
秦鋼生氣了,以少有的嚴厲呵斥妹妹:「你以為是鬧著玩、捉迷藏嗎?這是關係到國家利益與多少人命的大事,還不懂嗎?」說罷掉頭走了,把嚇得不知所措的秦芬晾在那裡,好不尷尬。
三位大偵探面色嚴峻,沉默良久。
金熾從外面辦完事回來時,黃妃也已藏起了和尚的屍體。黃妃手下的行動組幾個成員也陸續返回這個秘密聯絡處。
為了自保,處死金熾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梁寶心想,還是養足精神,明天再說,便睡下了。
此和尚乃是行伍出身,又長年蟄居深山,還要受清規戒律的約束,早就性|飢|渴之極,哼哼冷笑:「我有一號白主席的手令,已委派我為大陸前線指揮部總指揮,凡大陸PP組織成員,統一歸我接管,你也不例外,不服從號令者,死!」
黃妃要修復給金熾的潛水衣,保證他的安全!
此刻的梁寶,猶如豆腐掉進灰堆里,是吹又吹不得、拍又拍不得,這麼可愛的姑娘投懷送抱,怎麼不叫他意亂情迷?想起昨夜的夢境,也不由將她緊緊摟住。
她把梁寶叫到自己的房裡,決定要審個水落石出。
「不,她比不上你,是位雙腿殘廢的姑娘。」https://read.99csw.com梁寶平靜地說。
金熾一邊品嘗著黃妃的肉體,一邊哼哼嘰嘰:「我的心肝,太有味了!」
「誰?比我漂亮?」秦芬一怔之後,本能地發問,心裏酸潮湧動。
可是,金熾已經暴露,上峰命令在他完成炸橋任務時,給他潛水衣,但破壞了供氧裝置,使他憋死在長江里。
為此,他搶先一步將姑媽弄來,認為是雙保險。他也知道共產黨厲害,也許已經預料到自己要炸大橋,定下了應對之計。
秦鋼將梁寶的想法作了介紹,大家商量對策,一致決定:
秦芬一聽雨琦姐是公安部專案組的副組長,大偵探,驚愕得嘴巴也合不攏。心想,外面為綠色屍體案鬧得沸沸揚揚,她卻為何坐在我家?聯想起梁寶的種種反常現象,心裏直打鼓,難道梁寶也與案子有關?
和尚驚恐地瞪大眼睛:「你饒了我吧!」
但他沒有證據,又沒人能依靠,只有靠他去弄炸藥。
梁寶慌了:「別哭呀,有話好好說。」
他知道梁寶是個大孝子,為了母親,什麼事情都敢幹。
秦鋼向廠黨委作了彙報,徵得同意后,從廠裡帶了一箱炸藥回家。剛走到門口,發現地上放了一隻精緻的大皮箱,急忙打開,一看是空的,拿進屋,叫來梁寶,仔細看看夾層里還有什麼東西,果然,找到一張字條,上面寫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逼近,雨琦與龍飛通了電話,一切正常。龍飛讓雨琦放心,渡輪上會有人暗中保護和接應她與梁寶。
「對不起!」梁寶說,「因為我也配下上她!」他剛才已從秦鋼處聽說了秋盈還活著。
黃妃冷漠地說:「你再也沒機會了。」說著她拿出綠色針劑:「認識這東西嗎?」
再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梁寶一見秦鋼,就把PP組織的指令交給他,請他轉告專案組,該怎麼辦。
金熾顧不上休息,起身邊穿衣服邊說:「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找一個人,是今夜行動成敗的關鍵所在。」說完,便走了出去。
雖然離家出走才十來天,但感覺已有好幾年似的。一見到那熟悉的街道、房屋,便心跳加快,熱血沸騰。
「算了。」秦芬冷笑:「你不喜歡我就明說,何必編造謊言來打發我。」
和尚把眼一瞪:「你敢放肆,你才是犯上作亂!這些年我受夠了你的鳥氣,你根本不把我和尚放在眼裡。你一個小毛丫頭,憑什麼指手畫腳,對我老人家發號施令?今日我倒要殺殺你的威風,讓老夫也開開洋葷!」說著就撲上前來。
像她這樣的人可以跟任何男人做|愛,卻不允許與任何男人相愛,作為一個優秀的女特工,是不能動心動情的。
二、等候敵特的通知,最好能誘捕「金錢豹」、「黃鼠狼」;
和尚一邊動作還一邊念叨:「我的寶貝!我想了你多少年了!沒想到我老人家能讓你這麼過癮吧?」
梁寶在外面溜達到深夜,決定回家去看望母親。
這一夜,秦芬沒睡好。
黃妃輕輕地推他,「不要這樣,你要保持旺盛的體力,夜裡要完成重要使命。」
秦鋼立即趕回廠里,龍飛還在廠里等著他。
可是,「金錢豹」並沒約他何時何地見面,反而綁架了他的母親作人質,難道他們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底細?
和尚發出絕望的慘叫:「啊——」做了風流鬼。
這個設想很大胆,有風險,但大家分析下來利大於弊。因為在晚上,不一定分得清,敵特注意的是箱子,要的是炸藥。再說,由雨琦親自送炸藥,便於見機行事。於是大家通過了這一方案。
龍飛等又看了字條,說敵人很狡猾,他們要我們用他們準備的皮箱裝炸藥,既是便於他們識別,又警告我們,梁寶的行蹤在他們的監控之下。如不按他們的辦,那秦家的人都會有危險,何況梁母還在他們手中。
那樣,金熾就必須死!
黃妃沒想到已經五六十歲的花和尚有這麼read.99csw.com大的勁道,不由「哎唷」叫出聲。
和尚哀求道:「我再也不敢了。」
西區教堂老巢被搗毀,是誰泄的密?
「你,你……膽敢犯上作亂!」黃妃氣得花容失色:「先給我滾出去!在外面候著。」
黃妃溫情脈脈、柔情似水,「我可不捨得你死!咱倆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你的退路我已為你準備了。」說著用手指了一下牆角的箱子:「那是外國生產的最先進的潛水設備,你帶上,記住,我愛你!我在等你!」
秦鋼心想,敵特已在監視我家,看來要小心行事,不能出一點差錯。
梁寶趁著天色還早,鄰居仍在熟睡之際,悄悄離家,向秦芬家走去。
下午三點多鍾,黃妃來了。
因此,用不著秦芬「審」他,他就誠懇地道歉,並將事情的整個過程說了出來。秦芬驚呆了,這簡直是一個傳奇故事!只有從小說電影里才能看到的情節、人物,現在竟發生到自己的身上!
辦法只有一個,就說和尚是金熾弄死的。只有金熾能對付他。
今天,她真正體驗了一把做真正女人的感覺,她喜歡上了金熾,她要保全他的性命!
秦鋼嚴肅起來,正色道:「小妹,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梁寶的事情說來話長,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快說發生了什麼事吧。」
黃妃剛與金熾做過愛就陷入了沉思,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一見那和尚竟敢闖進來,大怒,「你怎麼敢亂闖我的房間?!」說著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知道現在我們急需什麼,快讓你的情人準備好,明天晚飯前必須弄到手!
「你要幹什麼?」黃妃大吃一驚,從來還沒人敢對她這樣。
和尚哈哈淫笑道:「你果然厲害。」於是從容地侵入。
秦鋼舒了口氣:「沒出事就好,小妹,告訴你,你是在配合我們執行一件特殊的使命,別的就別問了。千萬要小心,注意安全,不要與陌生人接觸,更不能暴露梁寶的身份。明白嗎?」
秦芬下班回到家,帶來了三處發現綠色碎屍案的消息。一路上所到之處,都聽到人們的描述和議論,影響極大極壞。大家憤怒譴責兇手的殘忍。
正當黃妃拿定主意要救金熾時,忽聽一聲「阿彌陀佛」,房門被推開,那火車上出現過的胖大和尚閃身走了進來。
黃妃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路明向龍飛報告了秦鋼約他見面的事,聽口氣挺著急的,龍飛叫上雨琦三人驅車直奔武鋼。
討論完公事,兩人都感到一陣輕鬆。
想起梁寶,他已覺不可靠。
秦芬又耍起了小姐性子:「你先說嘛!」
「你先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梁寶再一次被她感動:「謝謝你,好妹妹!」
黃妃不能再拒絕,默默地閉上眼睛,也不知為何,眼角滾出了淚珠。
三、全力偵察梁寶母親的下落,救出人質;
這是金熾此生最痛快、最過癮的一次性體驗!現在他就是要全力以赴,通過今夜這一關,以贏得心上人的盡開顏與未來前程的鐵靠山!
金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將黃妃一把擁進懷裡。
黃妃動了真情:「千萬要小心!」說完這句話,她又止不住熱淚滾滾而下……
「我知道,別假惺惺了!」彩雲把頭一仰,黑髮甩到肩上,露出猙獰可怖的綠臉,一雙死不瞑目的綠眼寒光閃閃,直逼梁寶,「你還我命來!」伸出雙手就要掐他的脖子,梁寶避過,急忙下地,光著腳向外就逃。當他拉開門的時候,眼睛一花,頭皮一麻,只見渾身濕透、白髮白衣、頭大如斗、長舌腥紅、骨瘦如柴的又一具殭屍堵在了門口,驚叫:「秋盈,怎麼是你?!」秋盈目光獃滯,面無表情,平伸雙手,十指如鋒,一跳一躍地逼上前來;口中念念有詞:「我為你死,不值不值……」梁寶急忙分辨:「秋盈,我真的愛你,那是,是迫不得已!」
「這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