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慶沮喪地離開了這間充滿晦氣的公寓。

「我要欣賞風景……」老慶說著扭亮了燈，然後老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多少錢？」

老慶說做就做，他乘坐計程車來到一個洋人經常出沒的夜總會，挑選了一個金髮碧眼的俄羅斯姑娘，隨她來到公寓。

「這是你做的詩嗎？」她問道。

原來她是一個性病患者。

老慶朝那個女人叫道：「你不是跟我說你離婚了嗎？」

還沒等老慶繼續放肆，少婦扭過臉，淡淡地說：「這還不夠浪漫嗎？」她站起身，撐起花傘，下了公共汽車。

老慶喜出望外，望著少婦豐腴白晢的大腿，目不轉睛。

為了避免干係，大學畢業后他選擇了自由職業者這一職業，靠賣文為生。他思維敏捷，文字秀美，筆耕不輟，每月也有幾千元收入。他還能巧妙地周旋了一些老闆之間，利用老闆的實力，出九-九-藏-書沒于各種夜總會。誠然，也有女老闆喜歡老慶這種驃悍的男人。

少婦露出了笑容，她的兩個小酒渦漾滿了春意。

老慶向少婦身邊移了移，一股誘人的杏仁香氣撲鼻而來。

第二天上午10時，老慶拿著存摺到工商行取了一萬元，交給了他們。

這天晚上，老慶悶得發慌，拿出一瓶二鍋頭，切了半個西瓜做酒菜，自斟自酌。

少婦沒有攔阻他。又把目光投向窗外。

少婦摸了摸雨傘上的大花蝴蝶，說道；「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老慶有些茫然，他迅疾地下了公共汽車，去追趕那位少婦，但是少婦進入一輛計程車，轉眼即逝……

那男人說：「沒辦手續，她就是我老婆，你把她肚子搞大了，要付打胎費。」

少婦居然坐在老慶的旁邊，目光投向窗外的茫茫雨幕。

「哎喲rｅaｄ.９9ｃｓw.ｃｏm，我可是窮得叮噹響的人，吃了上頓還得琢磨下頓……」

「一萬。」男人斬釘截鐵地說。

一團白乎乎的水鳥似的東西平展在床上。

「一個人出門不覺得寂寞嗎？」

「這雨下得真是時候，真是好雨知時節啊！」老慶向少婦投去熱切詢問的目光。

老慶咂吧咂吧嘴：「咱們這是邂逅，有緣分，雨中情……」

「當然，當然，這是鄙人的拙作，才疏學淺，不足為譽。」老慶殷勤地說著。

少婦嘆了一口氣，：「是啊，花開易見落難尋，青春一過，有誰來收拾我們呢？」

老慶愣住了，俄羅斯姑娘的隱私之處出現一片褐色……

偶爾也有浪漫時分，一天傍晚，春雨霏霏，他乘坐一輛公共汽車朝西駛去。中途上來一位楚楚動人的少婦，穿著時髦，莊嚴華麗，透出一股紅杏出牆的風韻。她身著一件黑色短裙，九*九*藏*書打著一柄花傘，花傘上的彩色蝴蝶飄啊飄，攪得老慶眼花繚亂。

女人眼淚汪汪，坐在床上一聲不吭。男人一臉怒氣，吼道：「你搞了我的女人，要搞出娃娃來了，你說怎麼辦？」

少婦笑了笑，這才仔細地上下打量老慶。

老慶怔了一下。

女人嗚咽道：「要離，還沒離呢！他不太行，我們一直沒有孩子……」

少婦側過臉，含情脈脈地望了他一眼，又將頭轉向窗外。

老慶居住兩室一廳，又是獨身，進入他家的女人各色各樣，每當他痛快之後，恨不得一腳將對方踹下床去，彷彿這時他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老慶捧起來一瞧，臉色蒼白，果然是他們倆人，笑微微的。

老慶只聞到一股刺鼻的腋臭，香水也掩蓋不住她的氣味。

「什麼獨身女人？她是我老婆，這是我們的結婚證，」男人從兜里摸出結婚證，摔在床上。

ｈｔtpｓ://ｒｅａd.9９ｃｓw•coｍ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不行，你不給我們就住在你這兒了。」男人說著一屁股坐在床上，壓得床板嘎吱吱響。

不久，老慶在一家營業舞廳認識了一個年輕女人，她生得有幾分姿色，算得上豐乳肥臀，是位離婚女人。舞曲未盡，老慶把她領進家門，這女人見過陣勢，路數十分熟悉，頗得老慶的歡心；你來我往，已是兩月有餘。一天下午，老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打開門，一男一女擠了進來。那女人正是老慶最新結識的女人。

老慶拾起車廂地上的一片落葉，自言自語：「輕輕地拾起一片落葉，送給你，啊，這就是你青春的殘骸。」

老慶站在雨幕里，望著那一樹樹桃花、杏花、丁香，感到几絲茫然。

公寓內燈光閃爍，俄羅斯姑娘跳了一會兒舞，僅剩下一條粉紅色內衣時停住了，她微笑著擺了擺手指。

真是黃鼠狼專九*九*藏*書咬病鴨子。他暗暗道。

老慶朝他們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叫道：「你們還借了我的種呢！」

老慶問：「妹妹要到哪裡去？」

老慶覺得有戲，於是試探地用手碰了碰少婦豐腴的大腿，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滑膩。

少婦無動於衷。

老慶聽了，愣了一下，說：「她是獨身女人，是我的新朋友。」

老慶蔫了，坐在沙發上渾身發軟。

幾杯酒下肚，他思忖：「北京的小土妞來詐我，我才不希罕呢，我要找個洋妞玩個痛快。」

「我怕燈光。」她用生硬的中國話說。

老慶明白她是要鈔票，於是把鈔票扔給她。她把鈔票藏好，然後關了燈躺在床上。

那男人和女人果然住在這裏，擺出居家過日子的姿態，冰箱里有什麼做什麼，晚上就睡在老慶隔壁的房間里，那男人的呼嚕打得賊響，一浪高過一浪，很有節奏感，震得老慶徹夜未眠。

男人和女人興高采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