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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節 金薔薇和我

第一章

第三節 金薔薇和我

老慶驚呆了,他只覺得在夢裡,自己心愛之人突然一|絲|不|掛地玉|體橫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綿延的兩座小白丘,……
「老慶,跳個舞吧。」楠楠的話語里充滿了柔情蜜語。
初戀的印記讓他終生難忘,那一情一景就像通紅的烙鐵烙在他的心口上。
學校領導和老師也很著急,四處尋找,凡是與他交往的同學都找遍了,還是不知老慶的蹤跡。
一天下午,楠楠終於把老慶領進家門,楠楠的父母都是外交官,正值出國在外,保姆出外買菜。
熟悉的人要舉手致意,
他低頭摸出手機,手機屏幕上現出一條信息:
老慶擁緊她,說:「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有飛起來的感覺……」
媽媽也是女人啊!
他就是老慶。
「老慶,你的樂感很好。」楠楠笑道。
老慶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他從一所重點中學一舉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並成為未名湖畔詩歌朗誦大賽的冠軍。他身材魁梧,嗓音渾厚,典型的男中音。一副眼鏡掩不住他的狡猾和靈氣,從眼角眉梢便知端倪。
疾雨初歇,
老慶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了,都消滅了,他大獲全勝,凱旋而歸。正當他洋洋得意時,他被無數的男人包圍了,那些憤怒的男人手持各種武器圍定他,向他索要女人,吶喊聲驚天動地,男人的汗臭包圍了他。
霧靈山的一個牧羊人向當read.99csw•com地政府報告,在霧靈山頂有一個形容枯槁的年輕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怔怔地坐在一塊巨石上,他的周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煙屁。
拄著拐也要聚會;
老慶驚醒了,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慈愛的媽媽,媽媽日夜操勞,兩鬢斑白,眼眶深陷,眼淚簌簌而落……
然而,初戀往往容易失敗,因為初戀中的人都不成熟,就像沒有熟透的果子。
雨亭不由暗自歡喜,是遠在浙江的夢苑發來的。他想起來了,今天是七夕,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
困難時擠不出一顆淚滴,
天之盡頭我兩手空空,
老慶沒有尋到弄玉,盲目地在街上走著。
花瓣飄了一年又一年,
有人說他由於失戀投海自盡了。
雨亭看到進來的新茶客提著雨傘,於是問女服務員:「怎麼?外面下雨了。」
和前一陣雨,
我只想你!
天有不測風雲,半年後,楠楠突然輟學,嫁給香港一位年輕鉅賈,定居香港。
雨亭見時間不早了,於是付賬,走出保利大廈。
初戀比任何戀愛更為真實、誠摯,純潔得像鋪滿翠色山崗的雪白乳羊。
老慶失蹤了,一連3天沒有任何消息。
下午他趕到急救中心,弄玉九_九_藏_書已不知去向,只有牧牧眼巴巴等著他。
朋友們頭髮已經斑白,
楠楠更加成熟了,她的胸脯長出兩朵小白蘑菇,臀部更加渾圓。
我們走在雨和雨
老慶深感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和楠楠了。
金薔薇永遠不知凋謝,
我們並肩走著。
老慶一看到她,身上便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衝動。
老慶肚子餓了,他走進一家小飯館,要了一碟木須肉,一碟醋溜土豆絲,一碗米飯,這是他的佳肴。
「你愛我嗎?」老慶怔怔問她。
楠楠點點頭,說:「我就愛你這股傻勁兒,你是不是大智若愚的那種男人。」
牧牧是一家小報的記者,已離婚多年,也是沙龍的朋友。
這近乎是一種靈魂,
從此,老慶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發誓要報復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雨亭的手機顫了一下。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男人失去了女人,世界失去了光澤,人類會斷種,男女之愛會消失,作為永恆主題的文學作品會殆盡,人生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老慶趕到弄玉的住處,撲了個空。只有甜甜和那個老闆在屋裡,甜甜只穿著一條紅色的三角內褲和一副淡粉色的胸罩,黝黑的皮膚上綉著一朵朵花,老慶看著她就覺得噁心。
老慶考上北大,楠楠考入北師大,兩個人似乎離得遠九九藏書了。但老慶使出渾身解數,頻繁地邀她出來,就餐、跳舞、欣賞音樂會、游泳、滑冰……
女服務員回答:「先生,你不知道嗎?外面剛才下了一場暴雨,現在正下小雨呢。」
老慶在上高中時熱戀他的同桌女生楠楠,楠楠生得小巧玲瓏,剔透晶瑩,一雙慧眼稚氣未脫,特別是那銀鈴般的嬌聲攪得老慶心旌蕩漾。老慶一看到楠楠,心裏就發慌,一聞到楠楠散發的鮮奶氣,就不禁多吸幾口,感到神清氣爽。特別是到了初夏,楠楠上課時脫掉一隻粉紅色的小涼鞋,將那纖細白晢的小腳搭在老慶肥厚的大腳上,老慶嚇得大氣不敢出,動都不敢動一下,他低頭怔怔地望著楠楠那曲線優美的小白腳丫,粉紅色的腳趾甲,眼前彷彿盪起一片粉紅色的霧。
「付完賬后還剩60大毛。」牧牧把余錢塞到老慶手裡。
有人說他到外地某廟出家了。
初戀的失戀最為痛苦。
老慶回到家裡已是晚上10時了,疲憊不堪的他就像散了架的喪家之犬,往床上一靠就再也不想動彈了。
楠楠的眼睛濕潤,胸脯急促地起伏,她的身子劇烈地抖動。猛地,她掙脫了老慶,一頭撲到床上,迅速地脫掉紅裙子,脫掉胸罩,脫掉內褲,像一隻白鳥一樣平展在床上……
使人不禁肅然起敬。
他在夢中喃喃自語:「我要真愛!」
老慶的父母聽到這種說法有些不知所措。
依然是熟悉的樂曲,九_九_藏_書
細雨霏霏,整個北京城籠罩在一片薄薄的雨霧之中,綠的樹,黃的葉,灰色的屋頂,紅色的旗幟,這飄飛的雨霧甜絲絲的,令人陶醉。一位老大爺手提濕透的風箏,在屋檐下避雨。橋上轎車如流,金色的藍鳥、瓦藍色的琪瑞、雪白的寶來、黑色的賓士……川流不息。
老慶又去那家夜總會,夜總會還未開門,大廳內空蕩蕩的,一點生氣也沒有;只能想到這裏開業時彩燈閃爍群魔亂舞的情景。
有的人傘收了,有的人傘又張開了,各色各種的花傘就像一朵朵盛開的蘑菇雲,朦朦朧朧,一片絢麗……
老慶得到這一消息,懵了。
金薔薇,今夜我記不起別人,
老倆口在《北京晚報》刊登了尋人啟事,可是老慶依然是「泥牛入海無消息。」
老慶激動地哭了,他坐在床沿,顫抖著對楠楠說:「楠楠,我們結婚吧……」
「唉,你這個大傻鴕鳥!」楠楠嘆了一口氣,翻轉了身體,嚶嚶哭了。
……
雨亭像小孩子一樣,笑了。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楠楠把老慶引進自己的卧室,這真是別有天地,一個單人沙發床頭堆滿了動物玩具,白色書柜上掛滿了各色的小玩藝,寫字檯上擺著一個立式鏡框,框內是楠楠的藝術照。壁上貼著一幅夢露的招貼畫。
任刺兒和刺兒靠在一起,
好像隔了一個世紀!
read.99csw.com情感這個東西本來就很奇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先來的找到了感覺,後來的手足無措;先走的自怡自得,後走的往往受到傷害。男人一旦得到了性,激|情容易減退;女人一旦移情別戀,走火入魔,容易把男人遺忘,變得既無情又陌生。可是在人生的天平上,又誰是誰非,誰對誰錯呢?
這可急壞了老慶的父母。
老慶在床上躺著,望著壁上心蕊的照片,挺拔的鼻樑,一雙丹鳳眼,瓜子形的臉龐,笑渦蕩漾。他喜歡心蕊,是因為心蕊長得太像他初戀的戀人了。
雨亭想起了一首詩:
他太愛楠楠了,他決心逮住這隻小白兔。
老慶的媽媽找到中國佛教協會,在全國寺廟新僧人的名單中沒有找到他。
不知要說多少想說的話語……
楠楠打開音響,房內蕩漾起約翰·斯特勞斯的圓舞曲。
弄玉會到哪裡去了?
不是每一朵花都能代表愛情,但玫瑰做到了;不是每一種樹都耐住乾渴,但白楊做到了;不是每個朋友這個日子都可以想到你,但我做到了。夢苑。
楠楠用兩條柔軟的玉臂勾緊老慶的脖子,老慶感到一陣快|感,他們歡快地跳著。
老慶病倒了。
成功時露出黃金萬縷。
金薔薇和我,
「先生,看茶!」女服務員的一聲嬌喚,把雨亭從遐思中喚醒過來。
的間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