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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節 白給你!

第五章

第一節 白給你!

「咖啡,少加糖,美國咖啡,濃濃的,我昨晚沒睡好覺。」
「十來萬字。」
夏君問:「你認為黃秋水幸福嗎?」
「來雙最大號的,44號。」夏君把一雙大拖鞋遞給他。
「喝什麼?」
「600元。」
「娶一個好女人,就能賦予一個男人閑適的心情,我認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品質應該是善良,而且百善孝為先。如果我是一個男人,要是將要成為我媳婦的女孩敢問我:『我和你媽掉河裡,你先救誰?』我一準把她pass掉!賢慧,這是亘古不變的女性美德。知書達禮,這是新時代婦女與時俱進的要求。一個女人的氣質、教養是豐富內心的流露,也是與別人真正拉開距離的所在。有思想、有品位。有思想的女性使得她不屑於小是小非;有品位,使得她能匠心獨運地表達自己的風格。對於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尊嚴,自己的女人可以在家裡抨擊我,但不能在公眾場合諷刺、嘲笑我。一個不懂維護丈夫尊嚴的女人,應掃地出門。充分信任,相對自由。喜新厭舊其實是人的本能,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只對一個人有好感。但是最好別讓對方知道。奉勸天下所有將要結婚的女人充分理解自己的丈夫喜歡在畫報、網頁上凝眸美女,不要因為這些下意識的行為而吹毛求疵。否則會將婚姻推向死亡。男人想獨自一人呆一會兒,不要問什麼原因,而是九-九-藏-書送上一杯茶,輕輕把門關上就行了。女人要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不依附於男人生存,女人才能做到獨立,自尊。沒有過多的物質慾望。這一點非常重要!自古成由儉敗由奢。過分的虛榮往往使非『財大氣粗』的男人為此不堪重負。我的老婆應該寶馬汽車能坐;自行車也能騎;五星級酒店能住;野營帳篷也不嫌棄,山珍海味能吃,窩頭鹹菜也能咽。拒絕燈紅酒綠,不對異性過分熱情。她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她不會到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地方消磨時間。她知道自己的價值不是取悅異性,所以不會主動和別的男人搭訕,曲高和寡的才是陽春白雪。她應是天真又有一點童趣。她喜歡讀書和音樂。喜歡讀書不是看什麼花花綠綠的時尚雜誌,喜歡音樂也不是什麼聽過就忘的流行小曲。她工作能力強,要有一技之長。工作中的女人顯然沒有太多時間疑神疑鬼,有一技之長會使她自得其樂。當然,長得絕對不能丑,也別太靚,應該是那種越看越順眼的,越看越耐看的。身體健康,並懂得養生之道和基本醫學常識,喜歡鍛煉身體。婚姻生活是一個有顏色、有生氣、有動靜的世界,一個不浪漫、不具備情趣的女人不是個好妻子。」
夏君說:「這塊石頭極為珍貴,是白伯驊老師帶我到賣主家裡挑選的,石頭是天然兩種顏色,質地潤滑,https://read.99csw.com十分光潔,雕工極細,連米大人腰帶上的飾物都雕刻出來了,真是難得的藝術精品。」
一對陰陽石橫卧匣內,逼真,細膩。
「你說新穎幸福嗎?」
老慶笑嘻嘻地從兜里摸出一小瓶安定葯。
客廳內是雕花木的沙發,家庭影院式的設施,多寶閣內是一些麗人的造型,木雕、彩瓷、漆器、泥人、五彩絢爛。最引人注目的是沙龍旁立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木雕鍾馗,怒髮衝冠,橫劍豎目,腳底踩著幾個小鬼。
「你猜。」
「每個人的選擇標準不一樣。一個男人的品位在於選擇什麼樣的妻子,選擇了什麼樣的妻子就等於選擇了什麼樣的人生。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男人何嘗不是,婚姻也是這樣。大文豪莎士比亞一生寫下了多部精彩的戲劇,但是他的婚姻觀卻沒有任何浪漫色彩。
夏君道:「你這些比喻太貼切,老慶,你都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白給你!」
老慶笑了,「要真那樣,我這作品就成功了。我連這個都給你準備好了。」
夏君進廚房去了。
夏君呷呷咖啡說:「這微笑讓女孩子捉摸不透,就像這咖啡,淡淡的苦澀,甜甜的回味,濃濃的,只看到一團褐色的霧,一朵咖啡色的霧裡花……我知道牧牧有此困惑,但穗子幸福嗎?」
李白醉酒的壽山石,惟妙惟肖。
夏君把咖啡壺放在桌上,從卧室內九-九-藏-書抱出一個大錦盒,打開錦盒,只見是一塊米芾拜石的壽山石,晶瑩剔透,雕工精細。山下飄蕩著紫籐和野葡萄,石階直通山洞,北宋著名書法家米芾正虔誠地拜謁山石。
達摩的根抱石更是精彩,根雕的達摩高卧碣石之上,神態安詳。
夏君說:「你就不怕泡脫了皮,吃破了肚皮。這可是一塊奇石,天下惟一的一塊。連白先生都一宿沒睡著覺,後悔沒買。」
老慶笑道:「我知道姑娘愛乾淨,拖鞋。」
「新穎經歷過純真愛情的呵護,痛苦的輪迴,死亡線上的掙扎,紅顏知己的許諾,友誼之手的援助,平靜生活的安寧,新穎也基本上算是幸福的。」
老慶搖晃一下大腦袋:「智商高唄。」
夏君嘆了口氣:「我覺得談情感太累,我真是覺得太累了。老慶,我問你,你們男人會選擇什麼樣的女人做妻子?」
「不清楚,我一直覺得他很神秘。悄悄而來,默默而去,不留痕迹,不事聲張,只留給你一個微笑……」
聽了老慶這一番話,夏君微笑著說:「你這那裡是選妻子,好像是選婦女部長。我覺得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和浪漫。」
「夏君,你幫我看看,這小說精彩不精彩。」
老慶一聽驚得張大了嘴巴,說:「這能泡多少次澡啊!吃多少頓涮羊肉啊!」
夏君端著咖啡壺進來,見老慶端詳她收藏的工藝品,說道:「這些都是我開車到潘家園舊貨市場九_九_藏_書買的,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夏君住在芳城園25層一套三室兩廳的住房,老慶一按門鈴,就傳出夏君嬌嬌的聲音,「誰呀?」。
「飛天呢?」
老慶穿上,覺得挺舒服。
老慶坐在沙發上,從皮包里掏出書稿,遞給夏君。
老慶用手摸了石山的紫籐,問:「多少錢?」
「寫了多少字了?」
門開了,夏君高興地說:「天天敲鑼打鼓——老慶!」
「正是鍾老爺,我看恐怖小說太多了,鬼氣太重,請鍾老爺來壓壓邪氣。」夏君微微笑著,整了一下藕荷色的袍子。
夏君說:「我小時候就聽我媽講過一隻繡花鞋的故事,跟梅花黨有關,可嚇人了,當時我用被子蒙住頭,嚇得不敢出來。可是如今講故事的人也不在了,我媽媽去年去世了……」她說到這裏,有些傷感,眼圈開始泛紅。
夏君拿起老慶寫的書稿,說:「我一定好好拜讀,不會嚇得晚上睡不著覺吧?」
夏君笑道:「我只知道你寫點詩,沒想到你還寫小說。」
「不對。我告訴你吧,3000元。」
老慶說:「她沒有歸宿,女人都是有一顆浮動的心,沒有蹤跡,不知去向,來去匆匆。女人又是一顆流星,轉眼即逝,可能光耀之極,但只是閃光的一瞬。漂亮的女人是一座廟宇,曾有無數男人趕來朝拜,但真正信佛的沒有幾人。賢慧的女人是一座浴盆,她永遠給男人帶來清潔和舒適。聰慧的女人是九_九_藏_書一部精典,男人每翻閱一頁,都有收穫。歹毒的女人是一柄鈍刀子,慢慢地閹割男人的心。圓滑的女人沒有稜角,男人對她沒脾氣,也沒感覺。厚道的女人是蒲扇和毛毯,當你熱得出汗時,她用蒲扇為你扇風;當你寒冷時,她用毛毯裹緊你。愚蠢的女人就像夜壺,當尿灌滿時,她仍一動不動。」
「這是……鍾馗爺爺?」老慶驚問。
「300元。」
半年沒來,夏君的家裡確實添了不少小玩藝兒,多寶閣內的新品種晃得老慶眼花繚亂。一對民國時期的裸人引起他的關注,男人含著長煙袋,卧在那裡,對卧的媳婦扭動著白藕一般的身體,綉著荷包。
老慶點點頭:「幸福,他和伊人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是世紀之戀。這種愛情經歷了暴風雨的洗禮,烈火的磨鍊,有相戀的火熱,有激|情的轉移,有離別後的煎熬,有舊情重燃的成熟。距離積蓄的暴發,黃秋水和伊人將是幸福的伴侶。」
老慶說:「你說得太對了!譬如說雨亭,你難道說他的妻子柳緹不優秀嗎?柳緹溫柔、漂亮、善良、善解人意,活潑浪漫,可是雨亭還是覺得缺少點什麼,我看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夏君瞥他一眼,「你還真以為你是克里斯蒂呢,我看你有點像魯迅筆下的阿Q!」
老慶故意引開話題:「夏君,你回國后一直沒有遇到好伴侶嗎?」
老慶得意地翹起二郎腿,說:「我老慶還有殺手鐧沒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