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水一拍大腿，說：「我去活動活動，或許能讓他出來。」

牧牧問：「那因為什麼？」

銀鈴咯咯笑了，「不會是綠色的屍體吧？那是文革時期有名的傳說。」

牧牧高舉酒杯，說：「對，為自由乾杯！」

弄玉說：「我可喜歡吃肉，特別喜歡牛排、小泥腸。銀鈴姐，我覺得你身體很涼，有一股涼氣。」

老慶破涕為笑，還是搖搖頭。

「男女在接觸的初期，男人更注重的是性，女人一般比較重情感。我那時剛從部隊複員，也是一個長得秀麗的女孩，我被他的侃侃而談打動了，他掩藏了他的所有缺點，結婚以後才知道是一個錯誤。他喜歡尋花尋柳，缺乏家庭責任感。要孩子又是一個錯誤，我本性懦弱，總是忍讓，發展到最後，他竟然帶著一個年輕女人到家裡來。我終read.99csw.com於無奈地做出離婚的選擇。其實現在有多少女孩子真正是為了愛情。那人用同樣的侃侃而談，騙取了那個女孩的虛榮心，他和那漂亮女孩結婚後，那女孩才明白他並沒有太多的錢，買房子和轎車只是海市蜃樓，結婚第三天便跑得無影無蹤。後來他又找到我，痛哭流涕地表示要復婚，即使不復婚，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要保持同居關係，接著便動手動腳。我嚴厲地對他說，你要這樣，我可報警了，發展下去，你要犯強|奸罪的。他一聽，嚇白了臉，溜走了。」

黃秋水問：「想孩子了吧？」

「你會為他獻身嗎？」

雨亭問：「老慶誰欺負你了？」

老慶又搖搖頭。

弄玉讚歎地說：「銀鈴姐，你真有骨氣。」

銀鈴搖搖頭，「我們是朋友，不九九藏書是那種意義上的朋友。如果是那種關係，就會貶低了我們的這種朋友關係。但我有時也會做一些邪夢，譬如有一天，我夢見我和老慶在浴室里洗澡，他給我洗得可認真了……醒來才知道是一場夢。夢有時很離奇。」

老慶把這些詩交給弄玉，由她轉交雨亭，再由雨亭推薦到雜誌發表。

銀鈴笑著推了她一下，「鬼精靈，當然紅透了，熱得發燒。」

老慶由銀鈴和弄玉挽扶到家時，已是深夜一點了。

銀鈴說：「我長期不吃葷，只吃素食，吃蔬菜和水果。」

穗子扭動著肥臀，原地旋轉一圈兒，高舉酒杯，說：「對，自由萬歲！」

「我當然喜歡。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像個嬉皮士，又像阿Q，有時還像孔乙己，可是他有俠骨丹心。他為我復讎，由此受到連累，我一生rｅad.９９ｃｓｗ.ｃom一世也不會忘記他。」

弄玉和銀鈴見老慶回家，自然十分高興，金薔薇文化沙龍的朋友為老慶在翠花樓接風，老慶一時激動，多喝了兩杯，淚如泉湧，激動地伏在桌上大哭。

酒杯相撞，爆發出一片歡呼。

銀鈴有些內疚，也想照顧老慶幾天，於是和弄玉並卧一床。

老慶深情地說：「我覺得人生最大的幸福是自由，我對人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弄玉翻了一個身，頭朝牆，說：「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給他做早點呢。」

雨亭說：「可以考慮保外就醫，聽說他有嚴重的高血壓，還有哮喘病。」

弄玉爬起身，要去按開關，被銀鈴攔住了。她輕輕地拍了一下弄玉尖尖的臀部，說：「別鬧了，三更半夜的。」

銀鈴問：「你喜歡老慶嗎？」

弄玉笑道：「你的臉一定rｅaｄ•9９csw•ｃｏm紅了。」

弄玉問：「你是怎麼離婚的？人在婚前為什麼不慎重選擇呢？離婚會給孩子帶來很大的痛苦。」

銀鈴快活地說：「我離開他，就像甩掉了一個大包袱，我非常贊同老慶的話，自由，真好！我呼吸的是實實在在的空氣，我沐浴的是暖日融融的陽光，我自由了，我多麼幸福啊！」

黃秋水主意多，社會關係廣，辦事麻利，一個月後，老慶辦理了保外就醫手續，回到了家裡。

銀鈴認真地說：「愛情這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是可遇不可求的，有時她與你擦肩而過。有的人恐怕一輩子也得不到……」

弄玉偎著銀鈴的肩頭，說：「銀鈴姐，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氣，好像很冷的那種香氣。」

弄玉見銀鈴兩隻黑黑的大眼睛閃著光澤，知道已被她九九藏書吵醒，於是說：「銀鈴姐，我睡不著，我知道我吵醒你了。咱們聊聊天吧？」

飛天問：「想女人了吧？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銀鈴點點頭。

由於是單人床，二人並卧顯得擁擠，銀鈴睡覺時十分安穩，一動不動，弄玉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每當弄玉翻身時都會驚醒銀鈴，弄玉見狀更加不安，翻身反而更頻繁。

老慶搖搖頭。

自由萬歲。

銀鈴嘆了一口氣。

弄玉躺了下來。

弄玉問：「你喜歡老慶嗎？」

黃秋水看到老慶的詩歌創作日臻成熟，非常高興。他想，老慶是出於義舉才做出過分之舉，如果說在裏面時間太久，不知會不會弄出精神抑鬱症，於是便與雨亭商議，能不能想個辦法。

「從那以後，你從來沒有再愛上一個男人嗎？」

「你現在的臉也一定很紅，像個紅蘋果。不信，開燈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