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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夏才子忠臣府搬將 岳元帥芙蓉樓招親

第三十四章 夏才子忠臣府搬將 岳元帥芙蓉樓招親

夏完淳便對薛小覃、李小慶、羅雄把那奸臣國欺人,楊小勇出兵牛頭山被圍一事說了。那三人聽罷,一齊叫道:「豈有這事?這秦檜老賊簡直欺人太甚!」薛小覃道:「我等前去助牛頭山,與那岳飛後代岳雨,楊業後代楊小勇戰個高低!也與那牛皋後代牛莽、劉關張後代劉英、關翎、張猛、海內來人陳洪波、駱小枝結識,豈不為好?!」羅雄、李小慶同聲稱好,於是三人拉馬隨夏完淳二人上了牛頭山。
張保道:「正在書房。」
顧憲成道:「楊七郎與潘仁美勢不兩立,好言請他,他不會不來。只是楊老令公看管太緊,不易出來。我與那楊老令公倒有一面之交,如今我到忠臣國去走一遭。」
夏完淳帶著宋代良史來到忠臣國,那時顧憲成正在楊府中。夏完淳先去忠臣府去會楊老令公,一見「謝客」二字,猜想楊老令公可能有病,於是喚一個家人詢問,那家人告訴實情,夏完淳方知楊老令公到詩客國去了,於是又轉到穆王府來。這穆王府就是忠臣的王宮,就在忠臣府的對面。國王岳飛兼恭簡樸,不去建那王宮,把自己居住的穆王府稱為王宮。夏完淳和良史到了門口,正見岳飛的馬前卒張保從裏面走出,夏完淳認識張保,於是喚道:「張保,岳王在家嗎?」
沖了約摸有一袋煙功夫,牛皋見那金槍陣紅霞蓋頂,煙霧騰騰,恐怕有閃失,便叫牛莽、劉關張、關翎、張猛四人沖陣,可那陣忽的一閃竟成圓形,弩箭齊發,沖不進去。
七郎一見顧憲成道:「你就是那個道士嗎?你們存心狠毒,俗話說,自古僧道一家,你們勾引我五哥出家,到那五台山至今不回;以後又勾我二哥、三哥也剃了光頭,如今又想勾搭我夫人出家當個道姑不成?」
顧憲成道:「很想一見。」
玉娘今死有誰憐?
問君滄海意,風雨可行舟?
完淳讓岳飛細閱,岳飛閱畢,急道:「這分明是篡史,我岳飛當年只因精忠不夠,才被宋高宗和那秦檜丞相打入天波獄,與我兒岳雲同死,哪有秦學士之事?!」
他猛一抬頭,只見房樑上趴著一人,那人一|絲|不|掛,兩條腿正勾住屋樑,簌簌發抖。岳雨大怒,一個翻身,拾起佩劍去拽那人。秦玉娘一見急用左手抱住岳雨右腿,用右手去摘壁上佩劍,岳雨一見大怒,揮劍照準玉娘就是兩劍;那秦玉娘手無寸鐵。一個翻身,登時氣絕。,岳雨又趁勢扭住樑上那人,揮劍砍死。藉著月光一瞧,原來正是相國潘仁美。昔賢有詩道:
張保笑道:「現在是陛下了。」
玉娘一聽,「撲通」一聲,從床上跪倒地https://read.99csw.com下,扯住岳雨衣襟,大哭道:「夫君,我為你妻,豈能幹偷雞摸狗的勾當?想是哪個瞎編,來挑撥你我夫妻感情,栽贓於我!」
那黑跑小將也指著夏完淳道:「習文不如習武,還是操練武藝到將軍國比武去罷。」
秦玉娘一聽,便嬌滴滴落淚道:「你是男人,又是主掌兵馬的大元帥,哪裡體會得我的心情;自古道,女子如水性楊花,這幾日你忙於軍事,也不曾到這芙蓉樓來,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思你好甚,今日你來了,就不要走了。」說著,就去拉岳雨的手。這岳雨正當酒醉,也是迷迷糊糊,況是心軟之人,見玉娘粉淚盈盈,心裏著實相信,不覺軟了三分,於是上床。
黑袍英傑,紅衣小將;雙錘如雨,金槍掃蕩。一個如月下跑出的黑煞星,一個是府中偷擂的楊家將。一個要斬盡不平救君子,一位要盡忠盡孝護奸皇。紅袍赤爍,精忠滿堂;雙槍揮灑,天地玄黃。一個是燕山軍帳的百勝將,一位是飲恨天波的岳家郎;一個是大義凜然掃奸保國,一位是夢裡夫妻兩廂滄桑。一個是東征高麗的宿將孫,一位是口蜜腹劍的相門女;一個是歷代英姿氣貫中原的軍健兒,一個是保爹保娘的小奸娘。各人自有武術,旁人莫輕評量;直殺得五彩繽紛冠櫻亂,直殺得青山黯淡落夕陽。
楊七郎面如紅玉,怒髮衝冠,身穿朱袍,十分英武。
顧憲成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是??」說著掃了楊洪一眼。
這牛皋、牛莽、劉英、關翎、張猛、顧憲成、高攀龍、陳洪波、駱小枝、李香君、金雯青、賽金花、夏完淳、羅雄、薛小覃、李小慶等人歡聚一堂。
楊小勇在牛頭山下擺了一陣,喚作「金槍陣」,牛皋等人正為那「金槍陣」發愁,見顧憲成引著楊七郎老將到來,高興非常,又見夏完淳引著薛小覃、李小慶、羅雄三位名將後代來到,更是歡喜。
牛皋恐怕有失,便引著楊七郎、顧憲成、劉關張、牛莽等人也下山來到陣前。
再說奸臣國元帥岳雨回到府中,悶悶不樂。如今走了楊小勇、呼延小青,又折了楊小妹、張立兩員大將,他如何不惱?他獨自一人傍于樓台,借酒澆愁。酒過三巡,不覺酩酊,於是揮墨在那壁上寫一五言詩:
這李小慶見七郎來戰小勇,自己揮錘趁機來到楊小妹背後,一錘便將楊小妹打下馬來。
牛皋一見大喜,夏完淳帶宋代良史沒有在牛頭山久留,很快去忠臣國見岳飛和楊老令公去了。
這時七郎已奔到楊小勇面前,怒道:「叔祖在此,你還不下跪?!」
那家人喚作,他去了一刻,引楊七郎進房來。
https://read.99csw.com夏完淳瞧那三人,只見一個是白馬白袍白臉,一個是黑馬黑袍黑臉,一個是紅臉紅袍紅馬。
這是一座大花園,園裡桃紅柳綠,鳥語花香。家人將顧憲成帶到院里一間綉樓,楊七娘端坐其中。
一會兒,後門開了,一個家人笑吟吟走出來,對他說道:「老道,我們府上楊七娘請你進去。」顧憲成知楊七娘是楊七郎夫人,心下暗喜,馬上隨家人進到裏面,家人又把門鎖好。
完淳救人心切,敘了一會兒,便從良史懷裡摸出北宋史冊,岳飛一見大驚道:「你這是從哪裡弄來?」
誰曉夢龍續警世,
七郎驚道:「您便是顧先生,久聞大名,失禮!失禮!」於是揖首而拜。
完淳和北宋良史再三解釋,那岳飛只是一心讀經,致力於翻閱,不信良史之話,完淳無奈,只得仰天長嘆三聲,走出穆王府。
主帥台上,楊小勇執一面令旗,左有岳雨、秦玉娘、張立、右有呼延小青、楊小飛、楊小妹,威風凜凜,實是壯觀。
楊七娘見顧憲成來到,慌忙讓座,笑道:「老道行道幾年了?」
含情脈脈心茫然,
羅雄心中頗細,他見奸臣國金槍手毫不阻攔,知其中有詐,剛要召喚;哪知那金槍台上楊小勇將令旗一展,全陣又呈天藍色,一忽兒這陣忽地散開,鼓聲大震,刀林弩雨,將三人緊緊圍在核心。那薛小青、羅雄。李小慶忙用兵器將弩撥開,只見出現一個「楊」字帥旗。
洪波出門來到板橋上,舉目張望,大雪茫茫,哪裡有老翁書童的影子。他如醉如痴,大失所望,只得又返回屋內床上,翻來複去,不得入睡。
顧憲成徐徐道:「自小學道,曾受于跌足道士,已有五十年。」
完淳道:「甚麼避上避下的,我是說岳武穆王在嗎?」
牛皋道:「恐怕楊七郎不肯來。」
七娘又笑道:「我只聽聞道士專門騙錢,招搖撞騙。」
七郎應諾,於是托七娘守府,自己取一支楊家槍,騎一匹黑鬃馬和顧憲成二人出了忠臣府,往牛頭山而來。
卻說顧憲成到了忠臣國,這忠臣國是大國,國王岳飛理政有方,忠臣輩出,百姓安居樂業,臣史以身作則,國內出現一派歌舞昇平景象。
岳雨聽說,掛上腰劍,乘著月色往那死牢走去。路過芙蓉樓時,見那樓窗銀燭正亮,不禁起疑,猛然想起那日夜裡奇事,於是往樓上走來。剛踏上樓階,猛覺得腳底被一軟綿綿東西所絆;岳雨慌忙上前去扯,竟是一人。只見那人戰戰兢兢。岳雨仔細一瞧,原來卻是秦玉娘的婢女春燕,岳雨見她慌張,問道:「玉娘在屋裡嗎?」
但聽那https://read•99csw•com白袍小將仰天哈哈笑道:「莫不是腐儒書生,到那名利國趕考?」
楊七郎一聽大怒道:「你叛我楊家,與奸臣勾結,該當何罪?!」說著揮動那桿金槍朝楊小勇刺來,這楊小勇此時戰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用槍架住。
顧憲成思付:這夫人快嘴快語,甚是厲害。他也緩緩說道:「道家自從老聃創造,變化無端,通道則有,不信則無。不過這道家自古斬斷塵緣,未免虛無厭世,消極頹廢,無怪乎兩晉更有玄道之風;阮籍、嵇康、劉伶、向秀、阮咸、王戌、山濤稱為『竹林七賢』。他們精通玄理,或隱跡于竹林,或垂釣于江湖,或狂酒于山谷,或悠閑於野徑,豈不樂哉!唐代謫仙子李白也是半道,半文,半隱,半仕;他浪跡江湖,狂嘯五嶽,而那王維更是道家出身,『畫中有詩,詩中有畫』了。」
完淳扶住三人道:「請問姓名?」原來那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日在遺民國打擂的三位英雄後代,白袍小將是薛仁貴的後代薛小覃,黑跑小將是李元霸後代李小慶,紅袍小將是羅成的後代羅雄。
小勇一見是叔祖楊七郎來了,不禁吃驚,放開李小慶,將金槍一橫,在馬上打揖道:「叔祖來此,侄孫實是不知,失禮,失禮!」
七娘道:「也好,楊洪!喚你七爺過來。」
那白袍小將道:「莫不是天國人稱『小諸葛』的夏完淳?!」
岳雨慌忙四顧,哪裡有潘仁美的影子,又見玉娘顏色反常,全身發抖,於是用劍指著秦玉娘道:「玉娘,你幹得好事!快說,那潘賊如今躲到哪裡去了?」
完淳道:「你帶我去見他,我有事找他。」張保應諾,引完淳二人穿過幾道短廊,進了月亮門,來到一間書齋,岳飛正伏在案上看,見夏完淳二人進來,馬上讓坐。
娘子道:「你等一等,我喚家人將門打開,放你進來。」
完淳揖首道:「正是。」
那邊牛皋等人見三位小將被圍,牛莽等人又沖不進,馬上率領全軍前來沖陣,卻被楊小飛,楊小妹、張立率領弓箭手射退。
春燕哆嗦道:「在,在,潘大人也在??」岳雨一聽,勃然大怒,想是夫人與他有曖昧之事;於是握劍在手,一挑湘簾,衝進玉娘的內房,房裡宮燭已滅,漆黑一團;藉著月光,見那玉娘正斜躺床上,烏鬢散落。
這時,那楊小勇又差人向牛頭山頭上戰書挑戰,薛小覃一看,怒火上升,一把將戰書扯得粉碎,說道:「我不信有攻不破的甚麼金槍、銀槍陣,看我破它!」。說罷挺一支金槍衝下山去。羅雄恐怕他有閃失,也提一支金槍隨後跟去,李小慶一見兩個哥哥全都下山,也使一雙金錘拍馬下山。
七郎一聽怒道:「我家後代楊小勇read.99csw.com當初娶了潘賊的孫女潘巧鳳,我就極力反對,可是這小廝卻苦口諾言,一定要忠於楊家世室,我父也只好同意,如今他竟做出這種事,家法不容,如今看我去拿他!」
顧憲成走後,軍士來報,書香國來了一位少年書生,要見牛皋和高攀龍。牛皋忙叫請上山來。那上年一進山寨,高攀龍便迎上前高興地說:「完淳弟來,不知事情辦得如何了?」原來那夏完淳去史香國尋那宋代良史,史香國王司馬遷令宋代良史隨夏完淳同去。
金槍陣里,楊小勇一見有牛頭山軍馬沖陣,馬上將令旗一展,只見全陣呈橘紅色,那金槍陣正首閃出一個三角形甬道。薛小青、羅雄、李小慶三人一見勃然大怒,各持兵器闖了進去,那奸臣國金槍手也不阻擋,放他們往裡衝去。
楊七娘一聽也是大喜,忙喚婢女端上茶點。
楊七娘頻頻點首,這時只聽前院有吆喝之聲,顧憲成問道:「娘子所住之處怎有喧鬧之聲?」
七郎道:「先生此來,一定有事相告。」
顧憲成笑道:「七將軍,七夫人,實話照說罷,我不是甚麼老道,我是書香國東林書院的顧憲成。」
奸臣國楊小勇在牛頭山下擺的這「金槍陣」,乃是八仙之一呂洞賓所傳,東西南北各是六十支金槍,左右橫豎也是六十支金槍,每支金槍由一名將校掌握,牛頭山軍馬若沖,這陣便化做扇面兒,一團團攏來,甚是厲害。
七娘道:「小勇誤入歧途,你去只有勸解,可不要傷害他,他畢竟是你六哥的後代。」
楊小勇一聽,不由大怒道:「我本好心待你,你卻出言不遜,先問問我這桿金槍答應不答應!」說著一挺金槍朝李小慶心窩刺來;李小慶毫不畏懼,揮起雙錘,宛如流星,兩人殺起來。
唯有楊七郎左手揮槍,右手持劍,擋那亂箭沖入陣來,劉關張見七郎前面擋箭也尾隨而進,只有牛莽一行人被擋于外面。七郎左突右衝殺開一條血路,這時正迎著張立;七郎一見大怒,一聲大喝,一槍刺去,正中張立咽喉;張立大叫一聲,倒地身亡。那楊小飛、楊小妹持刀來戰七郎,被劉英、關翎接住,秦玉娘一見忙來戰張猛。
那秦檜喝令眾弓弩手亂箭齊發,小勇一見又惱又恨,只得撥馬殺開一條血路。往南逃去,呼延小青一見策馬追去。
這時,有一軍史來報:「死牢中書香國人鬧獄,獄卒勸阻不住。」
金槍陣軍馬亂紛紛退入城中。楊小勇、呼延小青掩護金槍手,邊戰邊退,剛來到城門口,那弔橋卻高高挑起。楊小勇一見向上叫道:「秦公,快放弔橋!放我等進去。」
牛頭山軍馬趁勢猛攻奸臣國城,那城甚是堅固,岳雨、秦玉娘率領弓弩手吶喊放箭,牛頭山軍馬不能進前。牛皋見九_九_藏_書天色已晚,便率軍回寨。來到山寨,宴請楊七郎等人,那楊七郎卻見楊小勇遠去,不願久待,敘了一會兒便告辭眾人下山回府去了。
岳雨一聽也納悶:這屋裡分明沒有外人,樓后也是無門,窗下是芙蓉池,若有人跳水應聽到水聲才對;去那屏風后看,也是無人。岳雨驚疑未定,又問道:「既然沒有外人,方才宮燭怎麼那般透亮,你今日晚間又如何這般模樣?」
卻說牛皋見楊小勇來到奸臣國,知他武藝高強,牛頭山軍馬難以勝他,心內愁悶。這時,顧憲成來道:「如今楊延嗣正在忠臣國里,何不請他到這裏勸楊小勇退兵?」
顧憲成道:「道人哪有不會行道的道理?」
七郎笑道:「今日一早聽婢女講,昨晚他到詩客國坐客去了,要五、六天才能回來。」
水性揚花不夜天。
七娘笑道:「那是我的夫君楊延嗣在練習武藝。」
顧憲成來到後面,正走間,忽見府里樓閣窗口揮出一個娘子,她烏黑雲鬢,柳眉杏眼,一見顧憲成,柔聲喚道:「這位道士可會行道?」
那三人一聽,慌忙滾鞍下馬,齊聲道:「失禮,失禮!」
楊小勇、秦玉娘、岳雨、呼延小青各從東西南北殺來;楊小勇一見是薛小覃、羅雄、李小慶三人,心中大驚,忙收槍揖首道:「幾位賢弟為何而來?」那李小慶罵道:「可惜你是楊家後代,卻助奸臣國,那潘賊陷害你們全家,如今你卻助他,人道子繼父業,你卻子叛父業,還不下馬受縛?!」
這時已是中午時分,完淳剛出了忠臣國,踏上土坡,只見從山後轉出幾個騎馬的陌生小將,完淳一見還疑是奸臣國兵,大驚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七娘聽罷,心中不悅說道:「你休得胡言亂語!這老道是個叛道士,不得無禮待他。」
岳雨接住羅雄,秦玉娘、呼延小青接住薛小覃,真是一場好殺:
七娘道:「夫君若去,只怕公公不會放你出府。」
桃李仲春投,西行淚正酬。
七郎知顧憲成有話不好直說,於是差楊洪出去。顧憲成便把奸臣國秦檜、潘仁美出兵書香國,焚書坑儒,牛頭山出兵,楊小勇協助奸臣國等事道了一遍。
完淳見那三人都是一團正氣,看樣子不是奸臣國人,於是從容道:「我是書香國人,叫夏完淳,不是什麼趕考的。」
顧憲成來到忠臣府,見府門上高掛一牌,寫道:「謝客。」門口有兩行軍士守衛,甚是威武。
城上秦檜一見連折兩員大將,又見楊小勇橫槍不戰自退,那楊七郎步步進逼,恐怕有變,於是鳴金收軍。
那紅袍小將道:「你可是到宮花會吟詩賞花的?」
牛皋點頭,顧憲成扮成一個道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