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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卧薪宮勾踐表堅忍 銅雀檯子建留佳賓

第四十一章 卧薪宮勾踐表堅忍 銅雀檯子建留佳賓

金吒舞棒比木吒純熟十倍,愈揮愈勇,那女賊首有些吃力,於是心生一計,從懷裡摸出飛鏢,冷不丁朝金吒擲去。金吒正打得性起,何嘗料到這著,左肩中鏢丟棒坐地。
正說著,只見從林子里又轉出幾騎,為首的是一位白面如玉的年少娘子,紅騎上坐一文質少年,三匹青騎上坐著陳洪波、駱小枝、木吒。另外幾匹黃騎上坐著幾位年少女兵,三位娘子金甲錦袍牽馬而行。
女賊首一見將雙劍摯去,杏核眼一挑,水蛇腰一擺,殺了出來。
一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不知不覺竟走了約摸二百余里,來到一個國家,那金吒問一位樵夫,方知這國是堅忍國。
駱小枝道:「我也隨洪波一起去,正好諧伴遊歷。」
那唐牛聽說,喜上眉梢兒,思付道:這堅忍國人一毛不拔,看我欺負這書生,竟無一人理論,也不枉『堅忍』二字,這位先生看來有錢,我先接了這銅子買盅酒喝再說。於是上前就接。銅子早被木吒一把搶過,木吒叫道:「哪裡有這樣便宜事!欺負軟的還要賞錢,你若要錢,先問問我這拳頭答應不答應!」說著照著唐牛就是一拳,那唐牛也伸過拳來叫道:「哼!真是張飛拿耗子——多管閑事!」
正值夜半,野風呼呼,星月隱退,守在後門的木吒因晚上吃了幾口乾飯,甚覺疲乏,便倚著門檻柱著棍棒睡著了。
洪波由婢女帶領穿過幾道樓閣來到一樓,這樓朱玉雕成,白窗翠紗,樓下黃蘆紫竹,紅楓銀杏,倒也幽雅。
勾踐聽說,慌忙站起來笑道:「早知遊子陳先生、游女駱小姐的大名,今日幸會,榮耀之至,請坐!」
四人進了城門,只見這城裡居民各居其業,互不理睬,彼此默默無言,只管各自趕路,連那軍士也是如呆如痴。那街市中心圍著一群人,傳出嘻笑之聲。
落花有淚因風雨
能忍者自安
洪波一聽有些驚惶,從床上下來再仔細大量這娘子,還是不曾認得。於是戰戰兢兢道:「娘子,我實是不曾記得。」
洪波一見金吒,大聲喊道:「金吒還不快拜,是二喬和子建救了我們!」
女賊首一眼瞥見陳洪波、駱小枝,不由分說,將二人https://read.99csw.com綁個結實,吩咐賊人抬起便走。這時卻驚動了前門守衛的金吒,那金吒眼細心明,聽見院里腳步聲,持那條鐵棒衝到院中;一見四個女賊抬起洪波、小枝正奔向後門,不禁發急,大吼一聲:「女賊,哪裡去?!」
洪波一經小枝提醒,忙從懷裡掏出幾個銅板,走到唐牛面前道:「你這漢子,準是因賭博輸光了銀子,才拿這書生撒氣,我給你幾個銅子買酒去罷。」
霍小玉道:「這次既是七仙女幫忙,雖說流放,實是遊歷,我看這倒是一個美差。」
啼鳥無情到古今
女賊首率領眾女賊一齊殺出,緊追金吒,金吒獨敵眾賊,毫不畏懼,揮棒如蛇龍狂舞。有分教:
韓通道:「這便是我們國王勾踐的王宮。」
洪波驚起問道:「你是何人?」那玉女笑道:「你都不認識我了,好健忘啊!」
木吒聽罷,眉毛一揚道:「哼,還怕他甚麼女賊!她若來了先吃我這頂門杠,再讓她嘗嘗我老木的手段!」
鐵棒有殺風。
木吒急忙推門,只見一位帝王正坐在一張破席縱橫的炕上,嘴裏叼著一根長線,那線頭上有顆苦膽,正嚼了一半。旁邊有兩位宮女跪地侍候。
女賊首一見大喜,一聲唿哨,指揮眾女賊上前捆綁。就在這時,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冷箭正中女賊首右腕,那女賊首見狀大驚「哎呀」一聲,撒腿就跑。眾女賊一見首領遁去,也隨之遁去。
武藝各自有,
子建又道:「這銅雀台方圓二百里,明日我帶你們去逛,現在將近中午,時間來不及。下午你們且在這樓閣里玩耍,明日再游。」洪波覺得有些頭暈,於是說道:「我身子略有不暢,此處先找個安歇處再玩不遲。」
只見橫書三個大字:「落花樓」。兩邊有一對聯:
小枝問道:「那二位喬夫人如何到這銅雀台來?」子建又道:「後來唐代詩人杜牧有詠赤壁詩云:『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東風不隨周瑜了,銅雀台的春天又到了,那麼二喬不就來了嗎?」二喬聽說,臉上羞得飛紅,金木吒和小九_九_藏_書枝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當晚君子國中擺下宴席,孟嘗君、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四大君子宴請陳洪波、金吒、木吒、霍小玉、駱小枝。毛遂、朱亥等人陪席。大家暢飲一番,共敘友情。
金吒正在納悶,只見從那村東樹林里躍出一匹白騎,馬上坐一位少年娘子,朱面花容,持一硬弓。
到了樓台上,曹子建、二喬夫人請眾人進入紅收閣。曹子建道:「這裏喚作銅雀台,是父親在漢時所建,方圓二百里地,內有曲河八十一條,板橋三百二十四座,石橋五座,樓閣四十五座,亭榭星羅棋布,共一百二十四座;有牡丹、玫瑰、茉莉等一百種名花,四季如春,秀雅閑淡,乃是天國一景。今日一早我與二喬媽媽射獵,恰遇你們被女賊『綠蜻蜓』綁去。」
那白衣少年翻身下馬拜道:「我正是君子國的信陵君。駱小枝、霍小玉目前正在我國,請先生到君子國去。」洪波聽說小枝在君子國,非常高興。這時,早有人飛報孟嘗君,孟嘗君、平原君、春申君、駱小枝、霍小玉等人趕快騎馬到此將幾人迎進君子國昭和宮。
那娘子來到金吒面前,翻身下騎,扶起金吒道:「金哥哥,受驚了,我是權術國大喬夫人,方才與妹妹和三公子已救了陳洪波等,他們正在林子那邊等候。」
勾踐嘆道:「我時常卧薪嘗膽,以苦為樂,目的是鞭策自己,以防玩物表志。」敘了一回,小枝因討厭這堅忍國國風,示意洪波離去,洪波會意,對勾踐、韓信施禮道:「我們不在國內久留,還要趕路,只得告辭了。」那勾踐、韓信等一直送他們到城外,陳洪波等人又往權術國而去。
從堅忍國到權術國有七、八十里,四人行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看到有一村落;小枝腳上起了泡,洪波也有些支持不住,金、木二吒於是到村口一個茅舍敲門投宿。
其餘女賊見女賊首不能取勝,便一擁上前將金吒圍在核心,金吒毫不示弱,摯那條鐵棒賣個破綻,跳出後門。
旁邊一個小童拍手喊道:「快來看啊,韓信又給唐牛鑽胯了!快來看啊!」
洪波問道:「陛下如今每天還在『卧薪嘗膽九_九_藏_書』嗎?」
能后更有能。
老者一聽,急搖手道:「這女賊不同一般賊人,她極有手段。她就是怕權術國兩位夫人,一為大喬,一為小喬,都是權術國國王曹操的妾;大喬、小喬不但善騎射,而且聰慧善良。」
陳洪波把七仙女差金吒、木吒送自己到天涯海角流放之事說了。
二喬令婢人端上茶點,洪波謝過,問道:「這權術國有什麼國風?」子建笑道:「甚麼權術?盡人皆知,無非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於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於寬;寬猛兼濟;文武之道,一張一馳。』再有那『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一類,沒甚希罕!後人只怪我父用人心難測,如殺孔融、楊修、彌衡等,不提我父愛才如命,曾贈關羽寶馬錦裘,使之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與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知劉玄德有濟世之才,卻說破劉備而不殺他,這算作什麼權術?又算作什麼權術小人?真正使權術的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哩!」
驚時草驚風。
敘了一會兒,用過飯,老者見天色已晚,於是告辭。他們到那東廂去睡,金吒守住前門,木吒守住後門,洪波、小枝二人各宿于兩廂。
洪波喝退婢女,自己挑開珍珠門帘;只見三間靜室,陳設典雅。洪波倒在西間床上睡了。
二人在這院中一場好殺,有詩為證:
平原君道:「有金吒、木吒二位天差護送再好不過,只是去那天涯海角萬里迢迢,途中凶多吉少,不知要經歷多少國家。」
洪波原來認得那漢子,那漢子正是隱士國的壯士朱亥。金吒、木吒、朱亥聽陳洪波招喚,各自住手。
江湖盡刀雄。
洪波方知這大漢是唐牛,那書生是韓信。駱小枝見韓信如此受辱,有些可笑,於是用手捅洪波,輕聲道:「先生何不給那蠻廝些錢,饒了那書生罷。」
洪波上前對朱亥道:「你不知,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我此番流放,不會受苦,有這二位照應,不會有甚差錯。」
左舞如飛,右揮如龍;八般全曉,七十二能。驚剎剎,真如降魔剎影;虎森森,好個金吒英雄九*九*藏*書!赤條條,一條耿直硬漢,亂鬨哄,面對數只妖精!這棒頭,沾過四海龍王漿瓊水;這棒干,伐百天姥山的梧桐松;這棒身,熔鑄莫邪利劍的火爐中;這棒法,是落伽山觀世音親自授成!好棒,一聲大吼沖日夜,落時大地有回聲!好棒,舞動天宇齊搖撼,落葉飄瀟盪急風!好棒,純熟猶如金箍棒,早應歸那齊大聖!好棒,鐵棒砸爛不平事,橫掃一切害人蟲!
一行人來到這後門不遠,那為首的女賊一眼瞥見木吒,一聲唿哨,幾人圍攏來。那木吒聽見動靜剛醒來,急忙伸手抄棒,早被幾位賊人綁住,掙脫不得;剛要喊叫,卻被一女賊點了穴,不能吭聲。
正睡間,只覺得燈燭輝煌,睏倦全無。室外飄進一陣香風,雲煙繚繞中,一個羞花玉女立在面前。
勾踐面有愧色,說道:「都是文仲范二位大夫之功,至今我對范蠡水沉西施還十分感謝。不過聽說西施如今當了美人國國王,范大夫在隱士國隱居,心內還算寬慰;只是對文仲大夫我實是心中有愧,聽說文仲大夫如今在忠臣國生活還算安逸,我心裏還好受些。」
小喬道:「你住那落花樓罷。」
洪波住了一日方才啟行,那信陵君、孟嘗君等一直送到城門外,孟嘗君又出了五千金銀贈給金吒、木吒二位好生照料洪波、小枝,大家灑淚而別。
君看藝滄海,
淡淡煙雲,落落秀廊。黃鶴欲飛生銅色,稻荷狂舞弊燦金黃。紅瑟瑟,遍地櫻花;綠瀟瀟,幾排秀行。彎彎板橋,高卧在清荷蕩漾;對對鴛鴦,倦眠在蘆葦飄蕩。寒楓赤赤,似仙人美姝玉裳;雲楊森森,如文人墨客文章;冷香玉蕊詩碑壯,龍樓|鳳闕書卷香。歌吹銅雀台上柳,笛橫遊客悵茫茫!
四人過來,見人叢中有一位大漢雙手叉腰,得意洋洋,正仰天大笑。他胯|下竟爬著一位年輕書生,那書生像狗一樣順從地從他胯|下爬來爬去。
金吒一聽,上前就拜,大喬見金吒左肩受傷,讓女兵牽來一騎讓金吒騎上,一行人往京城而去。行了幾個時辰,到了京城,來到一個清秀去處,只見道:
這時,村東山上下來一溜人影,個個身穿夜行衣,腳踏夜行鞋,手持刀劍;為首https://read.99csw.com一位綠衣翠褲,束一條翠巾,背上倒插兩柄寶劍,濃眉大眼;那十來人也是綠衣緊束,女扮男裝。
二人打得不可開交。韓信站起來勸阻,無濟於事。
老翁道:「我們這村喚作水荷村,已屬權術國地域,那權術國京城離這水荷村只有二十幾里;這村子雖有二百來戶,但大半都在那權術國居住,村裡只有少數老弱婦孺,只因前不久來了一股賊人,匪首是一個女俠,喚作甚麼『綠蜻蜓』,原來是俠女國人,專搶大戶,喜吃人膽,每到夜裡總出來搶劫殺人,我看你們是富人,可要留心才是。」
洪波一聽更是疑疑惑惑,凝目一瞧,還是陌生,於是搖頭道:「娘子,我實是不知你是誰?」那玉女臉含春色,手持香拂,又笑道:「陳才子,你再仔細端詳。」
春申君道:「途中經過堅忍國、權術國、蓬萊國、暴君國、明君國、腐儒國、淫|盪國、裸人國、俠客國、原始國、仙人國、鬼魁國、清官國、黃金國、苦松等國,那堅忍國、明君國、原始國等還倒安穩,只是這暴君國、淫|盪國、裸人國、俠客國等真是凶多吉少。一路上真得靠金吒、木吒兩位天差照顧了。」
這唐牛終究不是木吒對手,幾個回合便被木吒一拳打倒在地,這唐牛知打不過,拍拍屁股溜出去了。那韓信笑道:「這位還真有蠻力!」當下各自道了身份,韓信帶洪波等去見堅忍國王。拐過兩條街市,只見有一煙樓,樓上有已匾,寫著:「卧薪樓」。兩邊有一對聯:
女賊首一揮手,兩個女賊抬起木吒往南便走。這時正是四更,那女賊們也不作聲,悄悄來到院里,貼到西廂壁上聽動靜;然後從懷裡掏出熏香,點上一支,從窗口吹進;只過一忽兒,一揮手,幾個女賊便隨她闖了進去。
落時風落淚,
知足者長樂
洪波、小枝、金吒、木吒、韓信一行人坐了。洪波問道:「久聞越王勾踐『堅忍』大名。」
韓信奏道:「陛下,天國遊客陳洪波、駱小枝有求一見。」
此時天色已黑,一個顫巍巍白髮老者將門打開,洪波等說明來意進了屋。木吒打來洗腳水,金吒問那老者道:「老翁,此處離權術國還有多遠?」
雙劍猶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