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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鐵佛寺禪心受鐵佛 關公廟顯聖拜關公

第五十一章 鐵佛寺禪心受鐵佛 關公廟顯聖拜關公

小僧打開寺門,引洪波進去,只見幽花靜穆,翠竹清盈,桑柳兩兩,松柏行行。小僧帶洪波到了寺院後面,有幾位小僧持帚掃地。
雲飄幾片瀟瀟下,
洪波過去朝那小僧問道:「這裡是何地?」
戰了五十回合,不分勝負,那宇文成都怒道:「我聽說,你只講過五關斬六將,卻閉口不提走麥城!」
那小僧於是帶洪波迤逶穿過山林,盤山而上。
頭抹蠟光,身浴香湯;脫卻名利青衫,換將慈悲玉裳。腰肢只覺小,腹中還是胖,雖然踏遍落花,如今清白一場。殊不知讀書君子入鐵佛拜禪庵受偈文一位遊歷才子,原來是風流俊俏溥粉臉杏花眉卻落得一個花花和尚!
洪波見了不解,問那法老:「吾觀實是不解,乞師指教。」
那鐵佛長老沉吟片刻,喚小僧拿來硯墨,寫于手心,遞與洪波道:「這是君子前程謁文,只可粗看,不可細觀。」
倚石高卧抱秋眠。
小僧領洪波穿過後面的寺門,沿著石徑幽道,往上而去,行了半里有餘,方才見一草庵;那草庵上金字匾額寫道:「禪軒」,兩邊竟是亂草叢生,野花簇簇。小僧讓洪波稍等,先回去稟告,一忽兒出來道:「師父剛醒,請你進去。」
金吒道:「望東再跑二十里就是淫|盪國,到那淫|盪國避一避。」
山寺日高僧未起,
只見背後追兵漸近,有人高呼:「不要走了陳洪波!」
洪波睜眼一看,哪裡有甚麼紅玉,願來是駱小枝。這裏也不是甚麼鐵佛寺棠棣庵,卻是暴君國的黃鶴樓,乃是南柯一夢。
洪波一聽,熱汗涔涔。
洪波、許仙聽得梅山炮響,正不知凶吉。雪菊闖進來嚷道:「大事不好,二位快隨我來。」說罷,扯住二https://read.99csw.com人飛步出樓。出了樓群,往荒野而來,雪菊見身後烏雲滾滾,黑氣衝天,知有追兵來了,忙對許仙、洪波二人道:「後面人馬追來,你們兩個分做兩路逃走吧!」說罷,引許仙往東北,讓洪波往東南,落荒逃去。
洪波朝法老鞠了三躬,那法老喚小僧取來剃刀、僧袍,先將洪波頭髮剃了,雪蠟抹了,又叫小僧捧來一盆熱湯水,讓洪波脫下青衫,將全身用熱湯凈洗,換了僧衫,只見道:
也不知繞了多少石徑曲道,洪波望望後面,那烏雲竟散,只有一輪明月皎皎,朗星耀目,清瀉如水,前面香煙繚繞,雲鎖樹梢,只聽潺潺細溪,涓涓瀉瀑,詩情畫意,頗有幽雅清穆之感。
洪波在鐵佛寺出家卻俗,荏苒光陰,不覺三年有餘。這一日只見山道上奔來一如花似玉的美人,由小僧引見禪軒長老,原來這少女是百草仙境的棠棣仙子,也因看破紅塵,來這鐵佛寺出家做一尼姑。
鶴髮童顏,眉清骨鮮;佛心凜千秋,禪機通萬年。養心自有道法,修身曾幾艱難。名山大剎何曾度,出澗深巷只偷閑。眼見雲鶴翩躚風,耳聞書童朗朗篇,脫卻僧衫不枉羅身漢,泌將水墨羞煞名士賢。
鐵佛寺
洪波上前唱個大諾,道:「弟子聞師父佛法高明,特來拜訪!」
這宇文成都見雲長也揭他的短處,也是憤懣,橫鐺直取雲長。雲長拖刀便走,那宇文成都死力追來,只聽一聲大喝,二將竟有一將倒下。
一曲溪歌九重天。
洪波一聽更是慌張,一跤跌倒,金吒背起洪波又跑。前面有一片土崗,土崗蒿中有一殘廟,古廟已經頹垣,林木雕零。
鐵佛長老令眾僧九*九*藏*書在那深山鐵佛塔后又建一庵,喚作「棠棣庵,」讓洪波撰寫,供棠棣仙子受用,又給棠棣仙子起了個法名為「紅玉」。
桑落三秋颯颯鮮。
那梅山二兄、三兄領命,急帶金甲神人、梅山神客駕雲往麝香樓去。
洪波此時甚覺睏倦,便倚在那溪邊山石上睡了。正睡間,猛聽有人吟唱:
紅臉黃須,身著一件紫金袍;壯健身軀,手持一口偃月刀。旁邊立著周倉,原是關東義士;腰裡系著青卷,必定忠義長留!刮骨弈對,誰不聞雲長堂堂好漢;五關斬將,今又見將軍颯颯風流!
鏖煙迷漫,怒殺正酬;一柄青龍欲路半空,一柄金鐺光爍宇宙。天國海內,肝膽長留國門口;青史雲香,志氣永存霸王洲!
宇文成都見是關雲長前來擋路,大怒道:「關(棺)材瓤子,你真是多管閑事!」雲長一聽大怒,揮起那口流星偃月刀直取宇文成都;那宇文成都揮動流金紫雲鐺,也朝雲長打來。周倉抵住追兵,一場鏖戰,只見道:
頭戴烏雲紫金盔,足踏雪雕白玉履;身著銀甲,乃是秦代銅鑄成,腰系玉龍,原來唐朝女織成。雙目凶煞,曾列隋唐英雄史;一柄金鐺,揮遍中原壯英名!
洪波挑開珠草門廉,走了進去,只見床上半卧一位黃須銀髮年逾百旬的老方丈,有道是:
法老笑道:「此是謁文,不可告之,佛家有規,不能泄漏禪機,日後便揭分曉。」
算來名利不如閑!
原來在這梅山麝香樓燈殿前有一陷井,這陷井是梅山六兄弟以防盜燈而掘。寶蓮仙子雖仗一身肝膽,豈知裏面神機;只顧取燈救人,何嘗竟連人帶劍滾入這陷井內。這陷井有三丈來深,上面鋪著錦毯,吊著天索,寶蓮九_九_藏_書掉下去后被四條天索緊緊扣住,寶蓮仙子急念咒語,想用縮身法脫開,可是她身子愈縮,那天索反而愈緊,越發掙脫不開。這時,那梅山神客從四面湧來,將索結提著,來見梅山六友。這時,二郎真君正在梅山對岸藏花樓內,與妻子梅山仙子對飲,猛聽梅山陷井炮響,知有人盜燈,慌忙撇了梅仙,持了畫戟,騰雲駕霧來到梅山麝香樓下。再說那梅山六兄見盜燈之人竟是寶蓮仙子,不敢造次,正待喚神客去報二郎真君,見真君來到,忙將寶蓮仙子盜燈一事稟明。
二郎真君輕提寶蓮妹子,將她拋入山裡;又念一聲咒語,那梅山險崖又複合上。
俗語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竹籬。」時間久了,眾小僧也有察覺,只是那鐵佛法老因不離禪庵,絲毫不聞。
洪波見問,恍惚半晌;羞得面紅耳赤。這時,只見外面闖進金吒、木吒,扯住洪波道:「不好了,王莽復辟,殺了王員外,奪了姝喜,正引兵殺來!」
洪波一瞧,只見飛步趕來兩位將軍,位威風凜凜,怒不可遇,一位氣概軒昂,英氣洋溢。那紅臉將軍持一口青龍偃月刀,怎生打扮:
小僧答道:「這山喚作鐵佛山,山裡有一名剎,喚作鐵佛寺,寺里有位方丈,喚作鐵佛長老,是我師父,佛法通天,善於卜人前程,通曉天文地理,三教九流,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塵緣斬斷盡陶然,
興波聽說,心中大喜,說道:「你師父這樣神通,我倒很想一拜,請僧弟引我一見。」
小枝道:「甚麼『紅玉』,『翠玉』,快說與我聽。」
二郎一見妹子盜燈,心裏早猜著七八分,不禁大怒,喝道:「無恥賤婦人,如今竟盜到我的頭上,該當何罪九-九-藏-書?」
那小僧只顧吟唱打水,看見他怔了一怔,見他文文諾諾,白淨面皮,一副讀書君子模樣,放下心來。

遇娟而悟,遇伽而盜;
這紅玉雖入佛家,風情未絕,更兼年少,漸漸與那洪波眉來眼去,暗送秋波。這洪波見紅玉神韻奇特,春心又起,於是借教紅玉詩畫為名,常來這棠棣庵與紅玉廝混,那紅玉水性楊花,見洪波俊逸風流,儀錶非凡,更是依依難捨。
金吒、木吒見宇文成都趕上大喝一聲,拚死迎戰。那宇文成都騎馬揮鐺,朝金吒逼來。那金、木二吒將二根木棒往上一擋,只聽「咔嚓」一聲,兩根木棒折為四截。那木吒、金吒被震得虎口出血,口裡直管叫苦,撒腿便跑。這洪波跌了一跤,見金、木二吒失利,叫苦不迭。
伏几抵眉懷玉鏡,
這一日夜晚,洪波又來這棠棣庵與紅玉廝混,正在得意時,忽聽外面一聲吆喝,黑暗裡幾位小僧拿著木棒一擁而入,扯住洪波、紅玉便打;一邊打,一邊還道:「好你個花花和尚!好你個花花姑子!瞞著法師竟到這裏鬼混!」
寶蓮仙子默默不語,那二郎真君道:「今日看在父母面上,不將你斬首,只將你押在這梅山下,讓你在這石室里消磨平生!」
這時,只聽耳邊有人叫道:「洪波,快放手!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洪波急忙道:「別打!別打!別打紅玉!打我好了!」說著用身子護住紅玉。
洪波又道:「若師父不嫌,願拜法老為師,在此削髮為僧。」
洪波凝眸一瞧,只見那謁文道:
說罷,二郎真君念一聲咒語,將那梅山險崖劈開,山下竟有百丈深谷,也有瑤花琪草,朱闕瓊樓,曲閣短廊,全是白玉雕成;也有宮娥納扇九-九-藏-書,嬪妃梳妝,中有一高樓,題作「偷蓮樓。」
那方丈微微笑著讓洪波坐下,問了他的身世,然後說道:「陳先生志在遊歷,到這深山老林孤寺凄泉,有何事情?」洪波雙唱一諾道:「我聞法師能算前程,借問弟子前程如何?」
將到山巔,只見雲杉影里,紫靄雲中,隱綽有一佛寺,洪波來到近前一瞧,見金字牌額上書:
洪波睜眼一瞧,天色已經微明,朦朧中只見一位小僧正穿剎衣,赤著雙足,挑著水桶,在那溪邊汲水。
洪波仗盡平生氣力往東南方向跑,可這步子怎麼也邁不起來,那追兵也怪,卻步步緊逼,愈追愈近。洪波見前面有一深山,山裡遍栽梧桐、雲杉、桑樹,於是往山谷而來。
這雲長一聽宇文成都哪壺不開提哪壺,更為發怒,也斥道:「我只聞說,你只淡長安宮市戰敗秦叔寶,卻遮臉不提被李元霸撕了兩胯那一段!」
金吒道:「起初,姝喜將呂布害死,奪了兵權,誰想那王莽借得奸詐國兵馬五萬,浩浩蕩蕩,往暴君國殺來;那敵將宇文成都使一柄流金鐺,甚是厲害,我二人抵抗不住,更兼呂布、王莽在國內的舊部叛變,國內大亂,先生、娘子,快走吧!」
遇織而盡,遇靈而歸。
追兵馬快,一忽兒已經追上,為首一員大將,只見道:
宇文成都愈殺愈勇,一聲吆喝,率領精兵拍馬趕來。正在這危急關頭,只聽得廟裡有人喝道:「雲長在此,宇郎休得無禮!」
法老道:「既君看破紅塵情願出家,吾願收為弟子。」
二郎真君道:「如今梅山二兄、三兄火速去麝香樓將那兩個遊客捕來,在斬妖台將他們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
金吒在前,木吒斷後,二人護著洪波、小枝望東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