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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雅典國奴隸變生涯 逸民國隱客動韻音

第七十八章 雅典國奴隸變生涯 逸民國隱客動韻音

柔似洞庭秋波,含羞脈脈真美。白如西湖飛雪,櫻桃點點欲醉,春山隱一對柳絲,能載藕花幾瓣;秋波漾雨中荔蕊,能浮菱舟一對。觀過水滸西遊,那婆惜羽扇花容難以相比;閱盡紅樓西廂,這黛玉鶯鶯詩文難以描繪。本是楊大官人捧珠玉女,後來又投李靖將軍;原來唐李皇帝梨園伶官,莫驚如今謝家顯貴!
洪波扭頭但見那人:
遺民雖在,心在乾坤。
常吃五穀,或有蒿根。
東山書院
洪波細觀那庄門,只見有一行金字書道:
洪波、小枝隨謝安、紅拂步出莊院後門,繞過幾片竹林,只見在後山腰處有一樓群,樓前翠蔭中有一翠亭,上書「韻音亭」;亭上有一位高士彈琴,席上有幾百人洗耳靜聽,全是遺民居士。
小枝道:「紅姑娘何時到此?」
但聽那琴彈道:
兩旁有一對聯:
心懷魏闕,不忘漢秦。
紅拂一聽臉頰飛紅,連忙岔道:「我們這窮鄉僻野,也沒什麼游的,只是山後有一韻音亭,有春秋高士伯牙在此寓居,彈得一手好琴,你們若是願意,我願帶你們前行。」
素巾高袖,清風滿門。
甲長餓狠狠地說道:「一共才有兩顆,我們一共十一人,怎麼就有你的?」
紅拂微舒淡九-九-藏-書眉,笑道:「我本在天朝天王殿李靖處,可那李天王後來情緒愈來愈壞。只因那小梁山李逵、天國四十俠等攪亂天國,,每日不是這邊報警,就是那邊報喪,玉皇每日總責怪天王,天王回到家內悶悶不樂,總責打我來撒氣。我忍受不了,說與嫦娥,嫦娥姐姐便勸我出逃。一日我以到天姥山採茶為名,偷偷跑了出來。投到這逸民國謝大人府中。」
洪波、小枝彷彿夢裡逃生,一路上猛覺神怡心清,那謝眺與陳洪波同乘一轎,謝靈運與駱小枝同乘一轎。車夫躍馬揚鞭,路過自謙國、糊塗國、滿足國,第七日清晨到了逸民國地域,只見群山嵯峨,樹木蓊鬱,清溪緩流,猿啼鳥鳴,有賦為證:
車夫憤忿說道:「既是這樣,我回國去,我那家中還有老母和妻小。」說著上前解馬。
洪波、小枝急忙上前施禮,報了姓名。謝安聞說是海內遊客,非常高興,忙讓到上房。又喚家人備了茶水。接著喚出小妾紅拂來見,那紅拂紅衣素裹,彬彬有禮,容貌動人:
旁邊一個官甲過來持長矛刺死了車夫。甲長道:「如今我們一齊去投雅典國,這珍珠換得錢兩,十人平分,這兩個人賣得錢兩,也九九藏書買酒大家一齊來喝。」
白須牽鶴髮,烏袖拂童足。
回頭召舜禹,吾輩只讀書。
謝安笑道:「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啊!」
洪波、小枝的出現,驚動了那些買主。買主們一見,一齊向他們湧來。官甲嚷道:「男|奴一萬吊,女奴八千吊!」買主們都嫌價錢昂貴,紛紛搖頭。官甲堅持不降價,買主們覺得掃興,紛紛離去。
謝靈運、謝眺下馬引二人上了山徑,逶迤而行二十余里,忽見前面竹林隱出一座莊院,有幾位家人前來牽過馬匹;二謝領二人到了庄門口,先進去通報。
佳音失去,千古難尋。
東山再起贊謝安
洪波、小枝見薛濤慘死,正不知何故;從旁邊躍上二人,將他們拖下車綁了。洪波一見,正是幾名官甲和車夫,地上狼藉躺著七八名宮女屍首。原來方才官甲見薛濤授予洪波、小枝珍珠,不禁起了歹心,幾人路上勾通車夫,將車馬故意駛至此地,圖財害命。為首的那官甲從小枝身上搜去珍珠,笑道:「這二人正可到雅典國拍賣,還能賺得一筆錢財。」眾官甲哈哈大笑。
那席上逸民一聽,趕快起身,都欲溜走;洪波見了,過意不去,忙從懷裡掏出幾錠銀子。旁邊謝安瞧見急https://read.99csw.com忙扯住他道:「哪裡有賓客付銀子的道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大銀。
赫赫書風在,輝輝隱情無。
這時,但見席上一人起來喜道:「此人是儒生嗎?」
北伐淝水笑祖狄
朝夕相伴,最知吾音。
車夫道:「方才已商量好,奪得珍珠有我一份,怎麼盡被你們奪去?」
舉案齊眉,勝過諸神。
君不聞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君不聞行路難滄海濟雲帆;人間得意各東西,天上閑怨無東南。飛泉高舉,高卧雲松奇巔。亂雲橫空,隱出銀杏水杉。山猿攀枝,偷窺多少清館閑士?皎月疏影,襯出若干古風黃卷。樓外有樓,金碧輝映,非華清宮能比;池內有池,金波鱗鱗,比落伽泉更鮮。澗內有聲,原來也有三千尺長;書窗無隙,莫驚只用一寸錐短,晨鐘暮鼓,伴有書聲朗朗,蕭笛悠悠,做幾番南軻春夢。倚樓傍柳,望著沙雁行行,鴛鴦雙雙,結一回孽海花緣。莫道書生情薄,開口抱朴,只落得清風兩袖,瘦骨薄衫。但知逸民性傲,烏紗墊枕,本意圖清白一世,斬斷塵緣。高興時,對酒當歌;煩悶時,借問青天;佯狂時,醉吟詩草;失意時,翻轉白眼。喜煞煞,誰不知遺民隱客常來此地read.99csw•com幽會,都要做東山神仙。閑散散,更有那歌妓詩妾翩至詩館歌壇,爭搶這金陵詩冠!
將至黃昏,從街南來了兩乘轎子,下來兩個讀書人。那兩人一見洪波。小枝模樣,甚是驚訝,便問官甲價錢;甲士告之,他們湊了銀兩,買了陳洪波、駱小枝。
原來那二位公子是逸民國人,因到王孫國路過雅典國,互報了姓名后,洪波才知他們是謝眺和謝靈運。洪波、小枝也將經過講了,二謝便邀二人到逸民國。
三人往東南行了二十余里,方到雅典國內。那雅典國於櫻花國交兵數日,昨日大敗,國內如今烏煙瘴氣,亂作一糟,百姓爭先外逃,軍士膽戰心驚。
溪泉洗臉,疾掃風塵。
那伯牙彈完唱罷,放下琴,站起身拄杖拱手,向眾人說道:「諸位遺民先生,吾伯牙年過百歲,以賣琴糊口,在座有銀錢的,希望恩賜,以補我柴米之虛!」
一忽兒,二謝擁著一官人出來,但見:
官甲押二人來到人市,只見廣場上一個個買主和賣主正在討價還價,吵嚷聲、叫罵聲不斷。
登高灑淚,拄杖頻頻。
謝安道:「不說倒忘了,那伯牙彈一手好琴,只因好友鍾無期死了,終日彈琴念知音,音韻凄婉動人。」
手足一失,誰補吾心九*九*藏*書
系一身青衫,露出幾根肋骨。戴一頂周冠,飄一絡紅纓碎珠。儀錶非凡,厲眼濃眉緊蹙。模樣特殊,彷彿似哭非哭。
官場恥脅肩,山林笑策腹。
茫茫處士,渺渺佳音。
洪波睡至天明,恍惚覺得有人走動,睜眼一瞧,只見一個官甲手持腰刀,將九名官甲全部砍死,從一個官甲懷裡摸出珍珠揣到懷內。原來那官甲知這個身揣珍珠的官甲有意獨吞珍珠,便起殺心;他昨晚在采來的野果上塗了麻藥,哄得眾人皆睡,一人奪了珍珠。這官甲殺了眾人,便催洪波、小枝啟程;洪波、小枝只得起身,隨他往雅典國而來。
洪波推他道:「你付只能表達你的謝恩。」說著,將那幾錠銀子朝伯牙擲去;那伯牙接住,躬身謝過。謝安只得也把那錠大銀也擲給伯牙,伯牙眉開眼笑地說道:「謝相公恩賜」
眾人贊同,官甲們又剝下了死難官女和王妃的衣飾。其中一個道:「這裙子可以給我老婆穿。」另一個道:「這首飾可以給我老娘戴。」然後一行人押著洪波、小枝往雅典國投來。行至半夜,天下起瓢潑大雨,道路泥濘,官甲們帶洪波、小枝避入一個山洞,一官甲尋來野果,燃起篝火,幾人一齊吃完,然後酣然睡去。
只有吾友,鍾無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