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妹不好意思的拉拉自己媽媽：「媽，人家是賣墳的，哪兒認識車市的人啊！」
「于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聊聊。」
「人奶行么？我再給他雇一奶媽……3、不要食用快餐類食品，例如炸雞、漢堡，不要食用路邊攤以及衛生無法保證的食品……你要這麼著，那就沒法吃飯了。」
齊大勝幫周雲清和李三妹跑前跑后安排好了那個去世了的孫叔叔的後事。
三妹被大勝的貧嘴逗笑了：「你剛才說，你來拿什麼？導遊證？」
于果端著個盤子，高喊著「開飯嘍」竄到餐桌旁。
「這什麼呀？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會在你給我的任何紙上籤任何字。」于果警惕地將文件推遠了些。
三妹舉了舉手裡的購物袋，問瑟琳娜：「我給泰勒帶來一些東西，您看放在哪兒？」
「小齊你太有才了……那你跟二手車市場的人熟的嗎？」
「……」
夏天舉著水桶，在於果腦袋頂上瞄準著。樓下的于果沒注意到頭頂上的水桶炸彈，還在全神貫注地檢查著車輛的問題。
「沒……沒事，我也剛到一會兒。」
「……為什麼？」
李三妹咬了口漢堡，滿臉質疑地看著大勝，正在這會兒，李三妹的電話響了。
瑟琳娜帶著三妹進入那間高級的商務套間，坐在吧台處：「泰勒先生要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您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您要喝咖啡還是紅茶？」
夏天哇的一下全吐了出來。
「喂，寶寶……」
「胡鬧！怎麼能讓孩子喝酒呢！」
「爸爸……」
泰勒將一份文件推到于果面前。
泰勒帶著三妹來到會議室坐下，又讓瑟琳娜給會議室里每人沖了一碗泡麵，開始了泡麵會議。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你幫我這麼大一忙，我請你吃飯吧。」三妹張口要推辭，大勝連忙接著說，「反正正好是飯點，你就別推辭了，要不就是看不起我齊大勝，你不是吧？」
「怎麼了？」于果莫名的問。
「……你都跟人小艾的爸媽說什麼了，怎麼這麼沒有底氣，一點兒也不像你，你是我認識的齊大勝么？」
三妹偷瞟會議室，泰勒正在很嚴肅地給大家強調著什麼，並取出一些照片分發給各人，三妹瞧到那些都是于果的照片。
泰勒黑了臉：「夏天。」
「那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導遊呢？」
「誰？」
夏天看看于果沒有說話，摳著桌子的他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
李三妹向大勝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要在北京逗留一段時間。通知我的團隊分成兩組，一組留守東京，另一組到北京協助我工作。非常重要的工作。」
李三妹在李爸爸的像前換上新的香，坐在旁邊講著自己的打算：「爸，我今天去賣車了，可是他們出的價太低了，再說，這車是你攢下來的，我捨不得。夏天說的對，哦，夏天呢，就是我前幾天接到的那個包裹boy，他來北京找爸爸的，他說，這輛車裡有我和你很珍貴的回憶……」
周雲清高興地說：「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泰勒放下裝著紅酒的高腳杯：「這裏的牛排都是從紐西蘭空運的小牛肉。」
周雲清又看了看大勝，失望地搖頭：「……那孩子爸爸的朋友啊，那不靠譜不靠譜！」
和小艾又聊了幾句便收了線，大勝歪倒在床上，到底壞在哪兒了呢？
「怎麼樣？烤串好吃么？」
夏天抓起烤串，吃了一大口。
泰勒完全無視於果，坐到夏天身旁的沙發上，環顧四周，冰淇淋、可樂、炸雞、漫畫書、遊戲機和遊戲盤四處擺放，電視里正放著卡通片。
夏天繼續往下看，外面突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真的么？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如果我想吃冰淇淋呢？」
「超級英雄都可以發現和制止任何突發事件，比如……」
「國策怎麼說的，允許多種經營模式並存。經營陰宅雖然是一個朝陽產業，但是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旅遊度假產業也將引領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我的宗旨就是，哪個槍眼能射出人民幣，我就奮不顧身撲上去，堅決把它堵住！」
「我現在就受打擊了，我就不信我只能賣六萬塊錢。」
醫生聽完氣得腦袋冒煙：「真是胡鬧！怎麼能讓孩子吃這麼多東西，還都是刺|激性的。他家長呢？」
李三妹看見於果靠在車門上，臉上帶著小得意，笑容又變成了一張臭臉：「沒賣，我不想賣了。」
「阿姨您要賣車啊？」
夏天見事不妙，轉身往窗戶里爬，一鬆手，水桶落下，砸在於果頭上。
夏天看看泰勒，泰勒走到夏天面前蹲下，「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跟他留下，還是跟我回美國？」
同樣，想起上次的那盤魔鬼炒飯，于果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道：「4、不飲用碳酸類及色素、含糖過高的飲料；5、每周吃冰淇淋的次數不超過兩次；6、每天看電視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7、不玩不適於未成年人的電子遊戲……」
「你說什麼呢？誰是托兒啊，大勝，什麼情況啊，是不是你求我來幫忙的，你聽聽這女的說什麼呢？」
「啥？盧瑟兒？」
兩人重新回到旅行社，將填好的表格遞給旅行社經理，還有三妹的駕駛證和大勝熱辣出爐的導遊證。
「夏天在美國上二年級，因為這個突發事件我們的生活都被打亂了，他的學業也受到了影響。我希望他能儘快恢復正常，包括他的學習，否則這將對他以後的生活有不良的影響。」
「看！看看，看看。話我說在前面，你要見夏天沒問題，畢竟你是他舅舅，我們中國人還是講究人情的。不能像某些人，打著越洋電話還交待著不能讓孩子見親生爸爸……」
于果滿面陽光向夏天和李三妹走去，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黑著臉的泰勒。
泰勒看著于果和夏天離去的背影，掏出電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于果大叫：「能不能說中文啊喂！You……in China，ok？！」
三妹有些緊張的點頭：「好啊。」
夏天抓起可樂喝了一口，htｔpｓ://ｒeａｄ.9９ｃsw•cｏm「更辣了！」夏天涕淚橫流的樣子把于果嚇一跳。「誰讓你喝可樂了，喝點別的。」
「趕緊喝口水，壓壓。老闆，我不是說少放辣椒嗎！你看給小孩兒辣的！」
「我想來看看夏天，我想這是我應有的權利吧。」
從保安室里出來，大勝鬆了口氣，轉過身給李三妹筆直地鞠了一躬。
夏天不情願地拿了一聽可樂遞給泰勒，轉身打開遊戲機開始玩遊戲。
「跟我來吧。」瑟琳娜拉開了儲物間的門，門內一應俱全，高檔拖鞋，各種顏色的毛巾，高檔的洗漱用品等……「您放在這裏就可以。」
于果正和夏天吃著「開封菜」看著卡通片，就聽到有人敲門。拿起一張餐巾紙擦著油兮兮的手指打開門，泰勒正站在門外。
已經看呆的于果發自內心地讚歎道：「好酒量！」
夏天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想：「那我能不叫你爸爸么？」
李三妹掛上電話，看向吃的很嗨皮的大勝。
「少嬉皮笑臉，不知道私藏槍支什麼罪嗎？」
夏天很不情願地搖搖頭：「Shit！」
泰勒看了一眼屏幕，夏天玩的是一個射擊類的遊戲，泰勒過去關上了遊戲機，轉過身擋住電視機：「這個遊戲不適合你。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了才可以玩這樣的遊戲。」
「有點。還什麼世界500強，你又不是福布斯，就一個賣墳的，瞎吹什麼啊。」
「什麼怎麼樣？」
「你大舅剛才說的那些都聽到了吧？就照他說的辦，孩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李三妹看傻了，又看自己袋子里的打折商品，猶豫了一下，並沒放下。
「喂？媽，怎麼了……什麼？孫叔叔沒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好吧，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那保證，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但是八寶山我不認識人啊，想儘快安排告別儀式對吧，我試試看吧。」
于果盯著不遠處駛來的一輛很破舊的大巴車，用手肘戳戳大勝：「那輛是不是？」
「我想泰勒先生是不會放棄夏天撫養權的。」瑟琳娜用筆指指屏幕上的圖片，「每個跟于果有關，對他有直接或間接了解的人，都可以成為我方的證人。」
「你不是賣墳地的嗎？」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那是在你們美國，這裡是中國，我家！」
泰勒離開后，于果將泰勒留下的文件放到夏天面前。「這些規矩都是你大舅定下來讓你照著做的，你有什麼意見么？」
夏天已經很興奮地又蹦又跳起來：「于果，那吃完冰淇淋我們可以出去玩么？」
「辣！」
「我不是安慰。這車是阿姨你和阿姨爸爸的車，肯定有很多阿姨和阿姨爸爸的回憶。」夏天拿起那張全家福，「阿姨，我覺得你並不捨得賣這車啊！為什麼不留下來呢？」夏天看看外面和大勝吹牛的于果，「如果我能有一個帶有我和爸爸很多回憶的東西，我是捨不得放棄它的。」
「賣就賣！你們倆下車！」
「還行吧？你吧，表現得有點過……」小艾斟酌著開口。
「不許喝。」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李三妹聽到泰勒說要留在北京，先是吃驚隨即就面露喜色。
于果跑進房間，拉開一個抽屜，翻了半天，找出一板膠囊。
「你怎麼也得讓出七八萬大修的錢，也就頂多賣六萬。」
突然一下坐了起來，拉住于果，「我肚子疼。想上洗手間。」
泰勒掏出一張卡片塞給夏天：「這是我的新電話，有任何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OK？」
「恩人！你怎麼在這裏？」大勝喊住三妹。
于果切了一聲，喊著夏天一起下車，夏天卻走到三妹邊上拉著三妹的手搖頭：「我要陪著三妹阿姨。」
三妹和夏天對視一眼，貌似每次和于果談完，泰勒都會變黑臉包公。
兩人邊吃邊聊，大勝誇張地向三妹述說著于果要失去兒子時的傷心：「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見果爺哭成那個樣子。真的！哭得哇哇的，靠在我懷裡，我就這麼摟著……您看我是幹什麼的啊，賣墳的，整天見人哭，但真沒見過像果爺昨天哭得那麼撕心裂肺的……」
夏天憂傷地、很不情願地點頭。
三妹眼睛一亮：「上次求你賣車還沒謝謝你呢，要不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可是這和我在電視上看到的炒飯完全不一樣。」夏天委屈地撓撓鼻子尖，還有雞蛋殼在裏面，我才不要吃。
于果遞上啤酒，夏天抱著喝了一大口，辣得咳嗽。
「警察叔叔，我真是好孩子。我今天就是閑著無聊，吃飽了撐的在機場遛了個彎就撞到您手裡了。我已經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回去后一定會好好反省的！」大勝右手握拳擺在胸前，滿臉正色，就差手裡拿本紅寶書了。
「等等！」
夏天跑到窗邊向下看，原來是一位女車主的車沒能在約定時間內修理好，現在正在衝著大飛和于果發飆：「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這樣又耽誤我一天事兒知道么！」
沒等於果說完，泰勒推門就走了進去。
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歐洲女人，看到怔愣的李三妹，很公式化地微笑著：「李小姐么？請進吧，泰勒先生正在開會。」
「我開！」
「1、每天睡眠不少於八小時，每晚睡覺時間不晚于北京時間二十一點；2、每天保證要吃早餐，早餐需保證蛋白質、纖維素與碳水化合物攝入量平衡，且熱量不超過五百卡路里……這纖維素和碳水化合物是什麼意思？」
「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咱爸咱媽沒總結一下？」
「于先生，對於你的幽默……我不得不說，一點都不好笑。」
于果還想說什麼，突然發現夏天茫然地看著兩人。「那等你大舅走了再玩吧，他事兒忒多。」撅了下嘴，雙手一攤，于果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夏天不高興卻也沒了辦法。
「為什麼要用水澆我？你是哪兒對我不滿意了？」
夏天踮著腳尖想要看看鍋里的一坨炒飯，就看到從鍋里飛出的油星，吐吐舌頭，夏天捂著眼睛走開，決九九藏書定不再觀看于果做飯，場景實在是太過慘烈。
三妹大剌剌地拍拍大勝的肩：「小事，別這麼客氣。不過你這是演的哪齣兒啊？夏天忽然又不走的事兒跟你們有關吧？」
「剛才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你在幹嗎呢？」
來到酒店隔間，瑟琳娜手持錄像機對準了她，三妹整了整衣服，面對著鏡頭：「我叫李三妹，是在北京首都機場工作的地勤組值機員。我在幾天前接到了從舊金山機場打來的電話，說有一個包裹男孩兒將要抵達機場……包裹男孩兒是我們業內用語，就是指一個人飛國際航線的未成年孩子，按照國際慣例，我有義務將他接出並通知他的家人，所以我就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這個人就叫于果，只是我沒想到他是那麼不靠譜那麼不負責任的一個人……」
「纖維素主要來源於蔬菜，例如胡蘿蔔、芹菜。碳水化合物主要是麵包、玉米、米飯類的食物，蛋白質……鑒於中國國內食品安全的現狀，我強烈要求你給夏天飲用進口牛奶。」
「行……啊？你想叫我什麼？」
「這一類的遊戲在美國有嚴格的規定，十四歲以下的孩子是不可以玩的。」
「我用不著他告訴我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該不該做那也是咱爺倆的事對吧！我看到他那套洋鬼子的假招子就煩，你媽媽跟我說過，你們家祖上也是賣豬仔修鐵路到的美國，要不在舊金山安了家呢。這才到美國幾代人啊，就忘了本了，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
「他吃得太辣了，所以就……就喝了點。大夫，他沒事吧？在家裡上吐下瀉的。」
「啤酒！可樂！要最涼的。」
「唉唉唉！這是酒……」
泰勒站起身，面對著于果：「因為我要留在這裏辦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咖啡店內，三妹跟大勝說了旅行社經理的話。「他們說，要繼續掛靠在旅行社下需要重新走一遍手續，簽合同、提供駕照，還有什麼崗前培訓。這些都沒有問題，但是他們說一定要有一個導遊，否則無法接團。而且還必須是有導遊證的。」
回到住處，于果將夏天放到了床上。夏天嘴裏哼哼唧唧，翻了個身。
「就是想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用問我，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前提是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殺人放火這可不行。」
「在墓地工作。沒領導沒同事。爸爸媽媽都在老家，還有一個女朋友，人民教師，但現在應該正上課呢……」
夏天跳下椅子跑進廚房，從上次李三妹買來的一兜袋子里翻出一包榨菜，給自己盛了碗白飯，抱著碗叼著榨菜回到餐桌旁。
二人的話幾乎同時出口，兩人互看一眼。
「于果萬歲！」夏天又跳又歡呼。
三妹很是不高興：「什麼叫破車？我爸和孫叔叔都是特別愛車仔細的人，每天出完活都從裡到外清洗，按時保養，這車至今一次事故都沒出過，要十二萬怎麼了？」
「超級英雄特質：1、超級英雄具備處理任何突髮狀況的能力；2、超級英雄總是可以提前發現潛藏的危險並加以制止；3、超級英雄具有拯救世界的正義感和使命感，無論地球上任何人遇到生命危險，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到達現場並全力解救……」
泰勒看了看表，提議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們一起吃你買的泡麵，二是我們一起到樓下的西餐廳吃頓大餐，你選哪個？」
重新回到了修理廠二層于果的房間，夏天趴在窗戶上看了一會兒樓下忙著修車的于果，突然跑到床上，打開電腦，在鍵盤上輸入「superhero」字樣，顯示出搜索結果共11800000條，夏天看看屏幕期待地笑了。
「這樣的遊戲太暴力了，不適合孩子。」
「偏見！人家姑娘挺好的，特見義勇為仗義執言落落大方那種。」
「我這不是表現我有理想有抱負，以後能給你一個幸福生活嗎？」
「泰勒要跟于果打官司嗎？」
「喝。」
「你打算賣多少錢？」
「等會兒啊！忍住！忍住！」于果趕緊把夏天抱進廁所，將夏天的褲子脫掉，放到馬桶上。
「我求求你說中文行么！你過來！」夏天蹭到于果身邊，警惕地離於果一臂遠。
「不用客氣，白開水就行。」
又輸入「superhero 于果」，顯示搜索結果0條，夏天皺皺眉頭繼續輸入「如何鑒別超級英雄」，並點開其中一條鏈接：
三妹在一旁看著大家收集到的于果家世背景等方面的資料還有于果日常工作的照片，悄聲問瑟琳娜：「你們為什麼要拍這些東西啊？」
三妹苦笑：「夏天，你不用安慰我了。哎……」
「又聊？」
「我有病，真的有病。小時候人家小朋友都有玩具手槍就我沒有，特失落就心理變態了，後來長大了就老帶著玩具手槍滿街找七八歲小孩兒臭顯擺。」
泰勒掛上電話，突然發現三妹忍不住笑容地看著自己。三妹臉一紅，清了清嗓子：「歡迎你留在北京！」
大勝拍拍胸脯：「我不認識，但是于果認識啊！這件事兒交給我了，什麼時候提車？」
經理檢查過一遍后，抬頭看兩人：「手續齊全，明天來體檢接受上崗培訓吧！」
夏天四處看，周圍沒有別的飲料，一把抓起於果的啤酒瓶，對著嘴喝了起來。
「練啊！」夏天看到桌上的辣椒醬，皺著眉頭吃了一勺，辣得不行。
「I Have a Dream的Martin Luther King！」
三妹更加尷尬了：「本來以為你臨時決定留在北京，什麼東西也沒準備，沒想到你這兒的東西這麼齊全……」
「別緊張，只是一些遊戲規則。既然你要和夏天生活一段時間，我希望你可以擔負起照顧夏天的責任。畢竟你現在暫時是監護人的身份……作為監護人，我希望你能做到如下這些。」
「夏天，你要留下來？」夏天點點頭。「那走吧，跟我回家。」
「您這是準備在祖國紮根了？」于果撇九九藏書撇嘴，美國人還真是夠麻煩。
……小艾收拾完廚房后，回到自己的房間，撥通了大勝的電話。
醫院的急診室里，醫生給夏天做完檢查后，滿是疑惑地看向于果：「這孩子怎麼一股酒味啊？」
夏天吃下於果的葯，直勾勾地看著于果。
被澆得全身濕透的于果讓夏天在房間里乖乖地待著，走進了衛生間洗澡。夏天不安分地四處亂看，打量著房間，突然看到一瓶牙籤。夏天取出一根牙籤，輕輕在手指上試試，然後四下看看，走到沙發旁，將一根根牙籤插入坐墊里。剛剛插好，于果擦著頭髮走了出來，看到夏天不自然地站在沙發旁，納悶道：「你幹嗎呢？」
「他就是夏天爸爸的朋友。」
夏天喝了好幾口，這才放下酒瓶。
「那我也可以啊！夏天來中國，是我接的機，也是我聯繫的于果……」
夏天有些忐忑地看于果，于果向夏天伸出手，夏天果斷地拉住了他的手。
于果穿著圍裙帶著口罩站在一片狼藉的廚房內，夏天扒著廚房的門框，看著于果圍著爐灶蹦來蹦去躲避著四處迸濺的油星。
大勝衝到兩人中間：「別急別急，你們倆都別急，姐姐，這就是你不對了，于果真是我請來幫你的，他是最專業的，他說能賣五萬就不會賣五萬一，他也是希望你別預期得那麼高，到時候落差太大，你受打擊不是？」
「泰先生？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您……有何貴幹？」
「誰啊！？」落水果抹了把滿臉的水，怒吼著抬頭看。
「怎麼樣？」
李三妹不高興地問：「那你說多少錢？」
「嘿！我說你這小孩你是美國人么？你怎麼一點美國人民的反抗精神都沒有啊！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非以為你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出來的呢！同什麼意啊？我覺得這就是一派胡言！」說著，于果將準則撕成兩半，揉成一團扔了出去，紙團咕嚕嚕滾到了角落裡，夏天興奮地瞪大了眼睛。
走出泰勒的視線，于果突然覺得有些不自然，將手抽了出來。夏天再次拉住于果的手，于果又將手抽了出來。夏天不依不饒地第三次拉住于果的手，于果只得放棄，拉著夏天繼續往前走。夏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于果得意地看著泰勒，還挑了挑眉毛，泰勒忍住憤怒，繼續說道：「我一直很尊重你的看法，就像以前也很尊重你媽媽的意見一樣，但是事實證明你們是錯的，我不會允許我們的家族再發生任何悲劇。我本來有權利領你回去的，但是……」他抬頭看了于果一眼，于果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好吧，我會用最短的時間在法律上獲得這種權利，然後，你就必須跟我美國去。」
搞定了旅行社的掛靠手續，三妹興高采烈地在超市選擇了一箱方便麵，扛著去了泰勒下榻的酒店。泰勒看著三妹把一箱方便麵放在地上：「怎麼來也不打聲招呼，我讓瑟琳娜去接你。」「不用不用，我也是順路，你上次不是說愛吃這種口味的方便麵嗎？我就給你送來了。」
李三妹聽完夏天的話，又一次環顧周圍，陷入了對往日的回憶，嘴角揚起了幸福的笑容。
李三妹吃完最後一塊，深吸了一口氣：哎呦媽呀，太好吃了。
「讓她賣，她要能賣過六萬，我『于』字倒著寫。」于果竊笑。
于果又切了一聲，滿不在乎地招呼著大勝下車。
「我是這麼想的，不是孫叔叔還有些散單和老客戶嗎？我花些錢把那車大修一下，繼續接團。我現在供著房子，壓力正大，正好多筆收入緩解一下。」
「那必須的，有證的人才，不打折，不降價。」
「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玩鬧一天了，吃點兒東西補充下體力。」
泰勒看著三妹：「你願意為我們錄一份視頻資料，作為庭審用的證據么？」
「買原料回家自己做飯，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吧？」
「他大舅……真長大了就沒工夫玩這個了，真的。」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早知道是小牛的肉，我就不吃了。」三妹受寵若驚地看著盤子里只剩下黑椒汁的殘羹。
「吃！」一大盒冰淇淋拍在了夏天面前。「一個不夠就吃倆，吃到你不想吃為止！說，還想幹什麼？」
「那就是一個玩具槍！您自己剛才也檢查過了，20塊錢跟劇組租著玩的。」
李三妹尷尬地問：「您是……」
夏天看著于果，嘿嘿地笑。
「超級英雄也是人，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我也有累的時候，不能一天到晚都繃著勁。而且這超能力就跟電池充電似的，也有用完的時候，用完了得再充，剛才就是充電時間，懂嗎？」
大勝端著一盤子炸雞漢堡，坐到了李三妹對面。
「這車真不像開了十年的，看著頂多開了五年。」大勝摸著下巴東看看西看看，看了眼夏天，夏天茫然地跟著點點頭，李三妹高興地掐了掐夏天的小臉蛋。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兒？」
「不賣車，放在家裡做什麼呢？生鏽啊。」身後傳來周雲清的聲音。
泰勒故意無視這兩人的動作：「如果我命令你和我回去呢？」
夏天趴在座椅背上看著三妹：「三妹阿姨，你別沮喪，那些看車的人都沒有眼光。」
「哦，我給於果打了個電話嘛。寶寶，怎麼樣啊？」
「怎麼辦？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美國不是號稱民主自由么？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民主！真自由！我！于果！你爸爸！要給你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真正的自由！」
警察拎著大勝往保安室外走，大勝掙扎著，突然一眼看見站在機場大廳的李三妹，大勝激動地指向李三妹衝著警察解釋：「那個女的能給我作證，就是那個女的！」
泰勒好像沒聽見她的話，接過了塑料袋，非常驚喜：「方便麵？！太好了，我剛才讓瑟琳娜去給我買，她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
「不信你就賣。」
「是嗎！那祝您順利！維爾康姆吐北京，北京誒四比特負色體（歡迎來北京，北京市一座美麗的城市！）夏天，咱們走吧rｅａｄ•９9ｃsw•cｏm。」于果拉著夏天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有一本毛主席的書，推薦你看一下《論持久戰》。」
于果和大勝靠在車邊遠遠看著李三妹和夏天懊喪地送出一個賣家，又迎上另一個賣家。
夏天逃竄的背影沒能逃過於果的眼睛，于果氣勢洶洶地衝上了樓。
「那是土！」
夏天看了眼卡片，疑惑地看著泰勒：「為什麼是北京的電話？」
「那就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冷靜！咱不搞個人崇拜，歷史證明這樣容易出事。不就是當爸爸么，誰不會似的。我就做一個二十一世紀新世代小爸爸的模範出來讓你們都看看！」
夏天拉開冰箱：「我也想喝一個。」
「怎麼樣啊，賣了么？」
辣椒醬就啤酒的後果，就是夏天喝大了。
「為什麼？你們美國也有高考么？」
「來吧！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來了！」
某旅行社外，齊大勝和懊喪的李三妹擦肩而過。
「還可以，就是太辣了。」夏天伸手抹了一把嘴邊的啤酒沫，豪爽萬分。
警察滿臉黑線，聽完大勝的一連串解釋，不經意地眉角直抽抽。
「喝了點啤酒。」于果沒有底氣的回答。
泰勒走進房間，仔細地觀察著于果的生活環境，車間改造的屋內凌亂不堪，標準單身漢的生活狀況。泰勒發現盤腿坐在電視機前的夏天，嘴角還有冰淇淋的痕迹，手上抓著一隻油香四溢的炸雞腿。
「瘋了吧你。六萬？裝托兒來坑我的吧！」
「啊！」于果秒速地回頭瞅了夏天一眼，又跳了一跳，舉著鍋蓋專心對付鍋里已經糾纏到一起的各種蔬菜和米飯，「哎喲，燙死我了！夏天啊，你別在這裏打擾我，做飯是件需要全神貫注的事情，你這樣老是打斷我，等會兒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我可不負責退貨啊！」
「為什麼不可以呢？只要你想出去玩，咱們就出去玩，有什麼呀！」
于果抱著喝多了的夏天走在街頭，夏天醉醺醺地窩在於果懷裡說胡話，于果看著小醉鬼夏天，忍不住笑了。
「瘋了吧你！這麼一輛破車你要十二萬？」
一抹陽光正好照在於果臉上，夏天昂著頭看著于果，覺得自己見到了偉人。
于果心虛地扳著指頭數道：「烤串、炸雞、冰淇淋、棉花糖、雞蛋仔……還有一個烤饅頭……」
看到三妹手裡緊緊攥著袋子，泰勒問：「這是帶給我的嗎？」
「最少也得十二萬吧？」
「太對了！孩子爸爸捨不得孩子，攔都攔不住，非來機場見最後一面。」
泰勒低頭看那箱方便麵：「你真是實誠的人，現在這樣性格的女孩兒真的很少見了。」三妹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些資料有可能最終會成為庭審的重要證據。」
「是不是真的啊，這才一晚上，他就突然良心發現了嗎？」
夏天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回過身來看看周圍，起身跑進廁所，再出來的時候拎著一小桶水。盡量無聲地打開窗戶，拎著水桶爬到窗戶外面。
泰勒微笑：「好啊，總是麻煩你，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李三妹懊喪地坐在車上，環顧四周。
「那有病你得治啊，有人給你證明嗎？工作單位？領導同事都誰啊？家裡有什麼人能給你證明么？」
大勝順著于果用下巴指示的方向看去，就看見車停在他們跟前，李三妹從駕駛室跳下來。
大飛在一旁連連賠不是：「是是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失誤。」大飛踹了踹在車下維修的于果，「你趕緊的，先過來修這輛車。」
一瓶冰啤酒和一聽可樂放到了于果的面前。
「什麼……意思？」
一大把腰子和肉串放到了于果和夏天的面前，夏天好奇地看著烤串。
「麥當勞怎麼行呢，太沒誠意了！必須肯德基啊！」
李三妹越發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岔開話題：「……剛才開會啊？是不是跟夏天有關？你還是想帶他回去？」
李三妹看于果皺著眉查看著車，無奈道：「麻煩您啊，于先生，還跑一趟幫我賣車。」
「Nothing。」
大勝說了聲得嘞就轉身給於果打電話去了，周雲清讚許地望著大勝的背影問三妹：「三妹啊，這個小齊太靠譜了，他有沒有女朋友啊，你怎麼認識他的啊？」
「沒問題，不就是這三十條守則么？夏天！」夏天不情不願地磨蹭到兩人身邊，手指摳著桌邊。
夏天扭頭看到了泰勒：「Uncle！」
這才像我兒子呢！
夏天瞄準完畢，水桶里的水傾瀉而下，一點兒都不浪費地正好將於果澆了個透！
「29、不能讓孩子獨自一人待在家裡，如有需要離開，務必安排臨時保姆照顧；30、鑒於夏天在北京逗留的時間長，請安排短期學校或家庭教師……」
于果一個打住的手勢阻止了夏天的介紹：「我很欣賞你這種探索精神，這點可能遺傳你媽了……但，就到此為止了。」
于果嗤之以鼻，「你這車發動機基本報廢了，前橋後橋也得換，元寶梁不換也得大修，還有這些座椅，年頭太久，坐著不舒服，你這車以後還得搞旅遊吧，客人不投訴才怪……」
大勝伸手握住：「共同發財。」
夏天轉臉看向泰勒，泰勒毫不動容：「When you grow up,you will know,who is really for you.」
于果拍了下手：「這詞我聽得懂，你大舅規定你，我看看……第21條里規定你不能說。你同意他這些說法嗎？」
「過嗎？不是，剛才不是挺好的嗎？我看你爸你媽對我都挺好挺熱情的啊？」大勝聽出小艾有點懊喪，也慌了。
一番辛苦被全盤否定的于果正要訓斥夏天，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于果大勝還有夏天三人站在二手車市場的門口，夏天看著車市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是新奇，反觀于果卻是一臉的不情願，不斷地看表發著牢騷：「哎，我說，你小子是怎麼和她成了朋友的。你不知道我煩她么？好端端一姑娘卻跟居委會大媽https://read.99csw.com似的，誰家的事兒都要管。煩！」
于果將烤串遞到夏天的面前，又打開一聽可樂遞給夏天。
夏天聽到「自己做飯」幾個字，想起之前的炒飯，小臉頓時苦了下來。
「不是想，是一定會，而且很快。我有一個給美國最大財團打官司的團隊，看他怎麼跟我斗。」
夏天求助看著于果。
「沒事你帶著玩具手槍滿機場逛什麼啊？」
「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發現。」
「為什麼？」夏天不滿地撅起了小嘴。
三妹很是驚喜：「真的嗎？你喜歡吃方便麵？我買了我最喜歡吃的這幾種口味，你先嘗嘗，你要喜歡我再帶給你。」
李三妹和夏天對視一眼，認真地抬頭對大勝和于果說：「這車，我真不賣了！」
于果坐上駕駛座，四處查看，無意間瞟見車前面有一個相框，裏面有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年輕的李三妹笑得特別燦爛。
恰巧此時泰勒開完會送開會的人離開。看到三妹，泰勒走過來跟三妹打招呼：「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三妹感動：「還是夏天最體貼，不像某些人。」說著覷了于果一眼。
「喂！大勝，什麼事？喲，去見未來岳父岳母啦，不錯啊！和小艾的發展很順利嘛。怎麼樣，你未來的泰山大人給你打了多少分？」于果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在圍裙上抹著油。
大勝眨巴著眼睛：「你說的這個人就是我啊！」
周雲清對大勝很是誇讚，拉著大勝說：「小齊啊，阿姨得謝謝你啊，孫叔叔是三妹他爸最好的朋友，這次的事兒你跑前跑后幫了不少的忙呀？」大勝哈哈一樂：「看您說的阿姨，我這是舉手之勞，我們屬於一個產業鏈，我好歹有點小資源，人家也都願意給我點小面，我也能說上點小話。咱爸就是我親叔，咱叔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您要是還有什麼讓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沒大事，就是吃得太多了。他都吃了些什麼啊？」
夏天兩手抱著湯匙上下左右地打量著那盤被于果稱為炒飯的東西。包菜黃瓜番茄雞蛋還有雞蛋殼拌著米飯趴在一窪油中間，看著就……「爸爸，我不餓了。」將盤子推開，還是不要再看的好。
電話另一頭，大勝學著自己說給小艾爸媽的原話：「很多人對我們這行是不理解的，這個產業目前在中國還不完善，但是我覺得哈，這是一個朝陽產業，您想啊，人生說到頭，就這麼點事兒，三尺六長，兩尺六寬，不管您最後是上牆還是入地都得跟我這行打次交道。我規劃了一下，準備先用這一兩年攢點資本，到時候融點資，說上市是有點大，但是成立一個公司還是可行的，我做董事長，要是小艾有興趣也可以過來幫幫我的忙。我的志向也不算沒邊，也就是世界企業前500強……」
于果態度突然360度轉變：「夏天，看誰來了？你大舅！坐啊，隨便點，就跟在自個家一樣啊。」
「一個敬崗愛業、任勞任怨、童叟無欺、把客人當親人的好導遊。」
酒店西餐廳內，李三妹和泰勒聽著悠揚的爵士樂吃著煎得剛剛好的美味牛排。
「……」
「我……就是！」撓撓鼻子尖，于果故作鎮定地回答。
「我是瑟琳娜，請跟我來。」
「什麼，不餓了？你剛才還說餓得肚子疼要吃炒飯的。」
大飛向女車主各種賠禮道歉，又是打折又是讚美女車主氣勢不凡，終於把其安全地送走。
「是這麼回事，你叔叔不是以前開大巴的嗎，後來公司效益不好，你叔叔就狠狠心花了筆錢把那輛車給盤下來了，自己拉團單幹。可沒開兩年他就走了，本兒都沒賺回來，這輛大巴就給他孫叔接手了。孫叔是你叔叔最好的朋友，車交給他我們也放心，每月錢多錢少的就是個意思。可是你孫叔這一走，車就沒人開了。我想著你有沒有熟人，能幫我們把車賣個好價錢？」
夏天撕開包裝袋，將榨菜擠在白飯上，開吃！
撇撇嘴，于果選擇退一步：「那……你等會吧，你大舅不讓喝，等他走了再說吧。」
「于果，你好像一個偉人！」
「叫！沒問題，咱們民主，徹徹底底的民主。名字不就是個代號么，還不讓人叫舒服了，叫！」
李三妹發現，一把把相框拿走：「看完了嗎？」
瑟琳娜注意到泰勒正看著她們，於是站起身說道：「泰勒先生，我想我們又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證人。」
沒有客套話，于果讓三妹打開汽車前蓋，瞧了一眼，從口袋裡拎出一個扳子，四處敲敲，又打開了車門到車裡巡視車裡的情況，李三妹不放心地緊緊跟著。
三妹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夏天，給你舅舅拿個飲料，要尊老愛幼。」
「我來給我那車辦掛靠手續，你呢？」
「你得學會吃辣的呀，男子漢大丈夫，吃不了辣的哪行啊！」「那應該怎麼辦？」
夏天還是搖頭：「你是我舅舅，不是我爸爸，你沒有權利命令我。我要留下。」
「事情沒有處理完，我不會輕易離開的，當然，我相信處理這件事情，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我相信，到時候，是你親手把夏天交給我。」泰勒壓低聲音說了最後一句話，和于果四目相對，兩雙眼睛都噴著火。
「于果！」
「我爸還好，我媽是大學搞學生工作的，天天跟人家談心，你那些片湯話根本對我媽無效……不過也沒大事，你別往心裏去。」
「好吧，你也別破費，咱們就麥當勞吧。」
另一面，于果一臉勝利者的笑容帶著夏天大搖大擺走出機場大廳，夏天一臉崇敬地看著于果。
提著一袋子東西的李三妹對照著泰勒發給自己的酒店地址，來到泰勒的房間門口按響了門鈴。
「別看我，這是他說的，要看你看他去。」
夏天吃著吃著突然不動了，看著于果的眼睛里眼淚在打轉兒。
泰勒敲敲桌子上的準則，于果拿起來看。
機場保安室的桌子上放著一支玩具手槍，大勝一臉誠懇地隔著桌子跟警察表態。
「我來領我新考下來的導遊證。」
「不行，還疼！特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