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車在繁華的街上行駛，馬國強一言不發，白雪說了幾句話，見馬國強沒接話，她就沒再說話。
「馬市長，要不進去坐坐，我陪你打幾局保齡球？」白雪發出熱情的邀請。
剛成立的鴻達公司，第一個目標就是商貿大樓的建築項目，施福財已經說了，不管用什麼手段，非拿下這個項目不可。白雪想跟馬國強的關係搞融洽些，有利於競標的獲勝係數，所以就來到馬國強家串門。
雖然這個條款給了白雪很大的自由空間，她可以找借口拒絕，但是兩人的那層關係，是必須要保持的。更何況，在床上的時候，她覺得施福財還是挺不錯的，懂情調，還會體貼人，和那些粗魯的男人完全不同。自從她和馬國強是同學關係的情況曝光后，那些官場上的男人都不敢來找她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還是很需要男人的。
馬國強說：「哪裡話，她賢惠著呢。」
她吃完飯，起了身，進了廚房。
白雪說：「我還擔心她聽信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呢！」
施福財說：「你想不想換一份職業？或者掙更多的錢？」
白雪不知施福財要說些什麼，說：「想啊，怎麼不想呢？這紅樓酒家我已做煩啦，真想去另謀職業，可是到哪裡找個合適的事情呢？現在干哪行風險都很大！」
施福財說：「我想你了。」
童艷珍不說話，只低頭吃飯。
童艷珍禮貌地應了一聲，回頭對馬國強說：「老馬，你的同學找你來了。」
馬國強搖了搖頭，這種地方可不是他來的。
一個多小時后，白雪打開門走了進來說：「施總，可惜你沒有在現場，那熱鬧勁啊別提了，電視台、報社和一些領導都來了，我從來沒見過這場面，都差點招架不住了，我借口身體不舒服跑出來的，現在那個老頭子在應酬。」
白雪說：「你是市長，大忙人，到辦公室未必能找到你。」白雪覺得馬國強說這話一定有原因，就問，「我去你家，難道她有什麼想法嗎？」
「千真萬確。」施福財說。
「我真的想你。」施福財說，「現在我就在你的房間里。」
童艷珍沒吭聲，她至今沒有跟家裡說童剛的事，怕兩個老人受不了。她打算過一陣子帶著童剛的骨灰回去。
白雪說：「我的意思是，許有福想和我結婚，也許只是一個幌子，他是想利用我拿到工程項目，那個老傢伙，很有心計的。如果一旦政府和他的公司簽約的話，他就可以甩開我。」
「又來了不是，吃醋啦？」
「沒什麼。」馬國強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
童艷珍從裏面出來，說：「怎麼不吃飯就走？」
白雪微笑著說：「這兩點都不用你擔心。只要你們和我的公司簽了約，老傢伙就得求我了，無論是機器設備還是人員技術，我都可以從他的公司里調最好的過來。」
施福財看著白雪俊俏的臉說道：「你別自欺欺人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童艷珍對白雪說：「你們聊吧，我去做飯，今天晚上就在這吃吧！」
白雪說：「這對她是個打擊……我……」
馬國強點了點頭，他正與童艷珍九九藏書處在「家庭冷戰」中，白雪的突然到訪另他有些窘迫和尷尬。
鴻達建築有限公司開業剪綵那天很熱鬧，市裡許多領導都到了。在現場，白雪公開宣布，鴻達建築有限公司將和大恆建築公司聯手，共同參与市商貿大樓的競標。
手機通了，施福財聽到那頭許多人說著笑話，氣氛很熱烈。施福財說：「白雪，你在哪裡？」
馬國強想起剛才白雪說的話，於是問：「你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白雪問：「你讓我怎麼樣擺平他？」
施福財說：「當然是建築公司，公司名我都想好了，叫鴻達公司。」
回到家，打開門，原以為家裡有人，誰知道家裡黑乎乎的，打開燈，看到桌上有一張留言條：爸，我上街去找媽了，她還沒有回來。
白雪走了進來，看到馬國強的臉色不是很好，便說：「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馬國強若有所思，說：「你們兩家公司本來就是強強聯合，只要不違反原則，我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到時候還是要看大家的意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自從童剛死了之後，童艷珍就搬到馬濤的房裡去睡了。
白雪帶著一抹神秘說：「我正要告訴你呢，我要回紅樓酒家，你的車方便嗎？我們可以在車上談。」
施福財說，「我是有條件的，就是你必須想辦法擺平大恆建築公司的許有福，我想來個強強聯合。」
她起了身，朝廚房那邊看了看。
童艷珍笑了笑：「你這是說哪裡話？我相信他，這麼多年的夫妻了，他要是學壞，也等不到現在。」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我還是不相信！」白雪說。她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這麼大的一個餡餅。
這天，馬國強坐著小車，從下面視察工作回來，經過鴻達建築公司門前，看見白雪站在門口，正送客人出門。他叫司機小李停一下，然後搖下車窗玻璃，朝白雪招了招手。
施福財早就已經打聽到，省城的那兩家建築公司，一家叫大恆建築公司，總經理叫許有福，為了拿下這個大項目，許有福親自在常源坐鎮，不少關係已經被打通。
馬國強說：「行！不就是帶一程嗎，沒有問題，上車吧！」
現在施福財不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這個女人身上，他得解決商貿大樓的承建問題。
但一想到商貿大樓的建築工程即將到手，他又抑制不住的激動……
白雪問：「開什麼公司？」
長升公司若想獲得商貿大樓的建設權，只要馬國強在常源市，長升公司是沒希望競標成功的。原先將希望全部壓在王建成父子的身上，可是王建成迫於錯綜複雜的關係，已有推託之辭。他本想拿出那些證據來逼王建成，又怕弄得兩敗俱傷。
白雪想起了那個老頭，來過紅樓酒家好幾次，是個老色鬼，有兩次還朝她大獻殷勤，送花給她，並聲稱要娶她，要想搞定這個老頭子，應該不難。
紅樓酒家雖說有那麼大，一年的純利也就是五六十萬左右，如果搞定了那個老頭子，共同拿下商貿大廈的工程，一年多的建築時間，她就可以分到1000萬，何樂而不為？她reａｄ.９9ｃｓｗ•com在那上面簽了字。
馬國強送白雪到門口，看著她下樓。回來看到童艷珍已經把飯菜端上桌，正端著碗自己吃著。今天是星期六，馬濤在學校里補課，中午不回來，就他們夫妻兩個人吃飯。
這件事經媒體一炒，頓時沖淡了大家對馬國強的誤解。
施福財說：「你看你一個人經營這個酒家，要應付那麼多男人，累不累呀？再說了，如果馬國強的廉政建設這麼搞下去，遲早會查到你這裏。這些年，你偷的稅還少嗎？」
白雪一直認為施福財在逗她開心：「不是戲言？開建築公司光註冊資金至少要上千萬才行，我這個紅樓酒家那點家底哪能行？」
白雪上前敲了敲廚房的門，說：「我走了！」
白雪說：「真羡慕你啊，馬市長，有個好妻子。」
白雪說：「謝謝，我一定務實的辦好企業。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辦好一個大企業，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白雪拉開車門坐進車裡，車子剛啟動，馬國強突然看見童艷珍正從公司出來，望著這邊，他心中一驚：童艷珍一定看見了白雪上車，怎麼這樣巧，我怎麼向她解釋呢？越是怕男女風波，越是風波驟起，這是怎麼啦？
白雪說：「我真羡慕你的家庭，幸福溫馨，如果因為我鬧矛盾，我可過意不去。」
白雪點點頭說：「那樣一來，我就主動了，難道你認為我的公司沒有承建商貿大樓的能力？」
馬國強說：「我們也猜到了，你一個女人家，動這麼大的手筆，這裏面肯定是有原因的。其實許有福根本沒有必要那麼做，我們本來就看好他和另一家公司。」
「那是工作。」馬國強問：「怎麼樣，你的鴻達建築公司走上正軌了嗎？」
白雪說：「領導嘛，當時那麼多人，還能怎麼說。場面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知道人家心裏想的是什麼呢？我等下還要回去，老頭子對我盯得緊。」
馬國強連忙抓起桌上的電話，打童艷珍的小靈通，裏面傳來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白雪看馬國強不想再聊下去，又發現童艷珍進了廚房后一直沒出來，感覺氣氛不對，便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
童剛的死經常源市的媒體一報道，頓時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那些對抗廉政工作的人，在某些方面也有所收斂。
「他怎麼說？」施福財迫不及待地問。
兩天後，有消息傳出來，原來要和白雪結婚的男人是大恆建築公司的總經理許有福。白雪高調宣布了她的婚期在元旦。
「我還有事！」白雪說。
白雪雖然是鴻達建築公司總經理，但紅樓酒家老闆娘的身份沒變。
馬國強說：「別謙虛了，我早就聽說你原來在南方的一個大企業里當過高級主管，對於管理企業，應該很有一套的。」
「我在紅樓酒家，」白雪說，「有什麼事？」
回到市政府，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辦公室，先整理了一些資料，又和文三春討論了工作上的事情。
馬國強說：「是的，是有口皆碑的賢妻良母啊！」
施福財破釜沉舟，誓死要拿下商貿大樓的建設項目。九_九_藏_書他把寶全部壓在了白雪的身上，他相信這個女人不會讓他失望。
馬國強說：「你的公司收購了長升公司，在機器設備上還過得去，但是人員技術上還是有點不足！」
這一天，施福財又來到白雪的辦公室。
童艷珍說：「那就不留你了，下次有時間再來玩。你和老馬是同學，男女同學見面是正常的，要想找他的話，可以直接來家裡！」
白雪很高興，說：「還得馬市長鼎力支持才是啊，我一個女人再能幹也撐不起一塊天呀。老許也說，如果拿下這個項目，把項目做好了，以後我在建築行業就可以完全立足了。」
白雪說：「是關於鴻達建築公司的事情，其實是許有福要我開的，說是那樣就有更多的把握拿到工程項目。」
白雪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她環視客廳，看到客廳的一處牆壁上掛著一個鏡框，上面纏著黑紗，便問：「那是……」
童艷珍望著丈夫，一字一句地說：「我說過，我不會原諒你的！」
這時，門鈴響了，童艷珍打開門，來者是白雪。
馬國強低聲說：「那是濤濤的舅舅，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
他狠狠地親了白雪幾口，聞到她嘴裏濃濃的酒味。
白雪說的老頭子是許有福。
她們兩人雖然都知道對方，但是並沒有見過面。鴻達建築有限公司收購長升建築集團后，白雪成了童艷珍的新老闆，童艷珍提出了辭職，但是並未獲得批准。
許有福年過半百，老婆已經離婚了，身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女秘書。
馬國強放下碗，痛苦地說：「對於童剛的死，難道我不悲痛嗎？你到底要這樣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馬國強也起了身說：「她在做飯！」
馬國強說：「白雪啊，別胡猜了，我的工作能做好，全靠她的大力支持呢。」
那些街頭巷尾關於馬國強與白雪之間的謠言，是通過什麼途徑傳出去的，施福財並不知道，而白雪卻以為施福財乾的，兩人吵了一次。後來施福財查到，原來是那個跟蹤白雪的人，一次喝多了，把手機中的相片拿出來炫耀，結果就流傳出去了。幾天後，那個人的屍體在桃花河被發現，死因是酒後溺水身亡。
「如果你願意的話，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協議。」施福財拿出兩頁紙，上面已經寫好了相關的內容：鴻達建築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白雪，出資人施福財，公司成立后，每年的利潤每人各佔50%，等等。
白雪聽了馬國強的話，心裏像吃了定心丸，說道：「在招標會上，我們將以實力說話。」
施福財坦然說：「為了賺錢。如果商貿大廈的工程讓大恆建築公司拿了去，你和我一點利益都沒有，如果我們和他們合作，共同拿下商貿大廈的工程，經我初步估計，除掉各方面的開支，你最起碼可以賺1000萬，這個數字夠你的紅樓酒家賺十幾年的。」
白雪說：「你好，你就是童艷珍吧，我是白雪，馬國強的大學同學。在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好上了，恭喜你呀，嫁了個這樣的好老公！」
馬國強淡淡地說：「隨她吧，她這也是為了我的工作。」
馬國強望著妻子的九-九-藏-書背影，突然感覺像跌進了冰窟，渾身凍得發抖。這樣的日子，他實在不願意再過下去。
「再等一個小時吧。」白雪說完就掛了電話。
兩天後施福財撥通了白雪的手機。
「施總，有什麼事嗎？如果想和我上床的話，那就免了，我已經準備結婚了。」
馬國強說：「那件事情，我也很內疚，人死不能復生嘛，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你還是這個樣子，怎麼能行呢？這樣下去會影響身子的，這個家，還有鄉下你的父母，都需要你，你不能這樣啊！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根據劉時安透露的消息，市委市政府對省城的兩家建築公司有了初步的意向，但是具體情況還是要看競標會。
白雪降低聲音說：「我跟馬市長說了希望承建商貿大樓工程項目的事。」
施福財正中下懷，說：「我給你開個公司，你當經理。」
馬國強說：「支持你是當然的，市委市政府對商貿大樓的承建單位，考察的就是實力嘛！如果你們兩家公司聯合起來，我想應該沒有哪家公司比你們更有實力了！」
看這樣子，長升公司幾乎是沒有什麼希望的了。
施福財說：「影響這麼大，很有利於公司今後工作的開展。」
白雪仔細看了一下協議上的條款，除了和許有福結婚外，其他的條款並不過分。她想了想，結婚和離婚對她來說並不重要，「我想知道你的如意算盤如何打的？」
白雪說：「這我就不明白，我去你家，光明正大，你卻不要我去你家。那天的氣氛好像不對勁，是不是你跟她鬧彆扭了？哪天有空我去勸勸她，女人和女人之間容易溝通的。」
馬國強說：「工作還順利吧？剛成立的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做，你的公司和省城那家公司強強聯合，實力也很雄厚，這很好呀，想不到你這個外行，做起來像個行家一樣，有的比行家還做得好。」
「你想怎麼樣？不管我找誰，都與你無關。」白雪說。
「一定，一定！」白雪說完就離開了。
施福財認真地說：「是真的。」
白雪給了施福財一套鑰匙，是他們第一次做|愛那地方的。施福財也知道白雪在市裡最起碼有五套房子，他能夠擁有一套的使用權，就已經足夠了。
她撒了個謊。
白雪要的就是馬國強這番話。車子到了紅樓酒家，她下了車。
同時，長升建築集團公司由於經營不善，已經資不抵債，宣布破產，長升公司的所有建築機械被鴻達建築有限公司收購，人員全部被聘用。
「我正在陪幾位市裡的領導喝酒。」白雪在那頭說：「你少壞點好嗎？」
這些話，他以前就對白雪說過。
施福財在來之前已經想到了王建成所說的變通法，如果長升公司得不到馬國強的認可，為什麼不能夠和省城的公司來個強強聯合呢？
馬國強想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們和你的公司簽約？」
許久，馬國強說：「今後沒什麼事不要去我家裡，別人看見不好。有事可以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免得別人說閑話。」
白雪看了一下屋內的擺設說：「都說馬市長廉潔自律，家裡連一件像樣的傢具都沒有，我還不相信呢，想不到今天一見九_九_藏_書，是真的！」
為了表示歉意，由施福財出錢，白雪約了十幾個大學同學過來，和馬國強一起，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聚會了一次。聚會時白雪宣布自己今年要結婚，至於對方是什麼人，暫時不方便告訴大家。
白雪說道：「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也老大不小了，經不起玩笑的折騰。」
「真的？」
施福財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想不到那老頭子這麼快就被你擺平了，在床上，他吃得消嗎？」
施福財此前和許有福打過交道，有一次在王建成家還看到過許有福。
商貿大樓的招標會由於種種原因，要半個月後再進行。馬國強家裡的事情沒有辦法處理，但是工作不能夠耽擱，這段時間，他幾次下鄉視察廉政工作，有一次當場撤掉了一個強行向農民徵收各種雜費的副鄉長。
他們之間的秘密協議上有一條：如果施福財想要白雪上床，在白雪方便的情況下必須答應。
「沒，沒有。」童艷珍招呼白雪坐下，並倒了一杯茶。
施福財一把抱住白雪，說：「美人已在我懷裡，我吃誰的醋呢？我只要吃你。」
馬國強愣住了，家庭的危機，已經實實在在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半個多小時后，施福財心滿意足地從白雪的身上下來，他擁著她豐腴的胴體，說道：「我真的不甘心讓那個老頭子占這麼大的便宜！」
馬國強說道：「是呀，干企業要務實，來不得半點虛假，干實事才有效益。在招標會上，我希望你們兩家公司能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
自從童剛出車禍死後，童艷珍沒跟馬國強說過一句話。她不哭也不吵，馬國強主動跟她說話，她也不吭聲。
白雪走近車旁，問：「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馬市長，又去鄉下視察了？」
馬國強在桌邊坐下來，端起碗，看了一眼童艷珍，說道：「要不我明天陪你回鄉下，怎麼樣？」
「絕非戲言。」施福財說，「資金的問題和相關的手續你不用擔心，全包在我身上。」最近他通過周副行長的關係又從銀行里貸了1000萬，除了和王寧盛的合作外，還剩下七八百萬。
施福財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出現在現場，否則馬國強會起疑心的。這事就算做得天衣無縫，也難免會有些破綻。一個經營酒店的女人，突然搞起建築公司來，而且大手筆地收購了長升建築集團，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不了，我等下還有事情，」白雪說：「前兩次我和老馬見面，是談些同學之間的問題，你千萬可別聽外面的人瞎說啊！」
白雪想起了一個多星期前的車禍，忙說：「對不起，我……」
施福財說到做到，鴻達建築有限公司10天後正式掛牌成立，白雪任鴻達公司的經理。其實，真正的經理是施福財。
白雪一看馬國強的臉色有點不對，不知他們夫妻還在冷戰中，說：「你的愛人今天找我談了，說是一定要辭職，她原來是與施福財的長升公司簽的合同，現在長升公司沒有了，那張勞務合同也就失去了法律效用，我很想留她，但是……」
這個問題白雪早就考慮過，查到這裏大不了關門。
施福財說：「你不是說要嫁人嗎？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