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凱莉·湯恩樂隊的成員。」

「啊？你沒聽說？」

「對不起。」

丹斯又想起愛德文虛偽的笑容，斜睨的眼睛，冷靜的行為。這些行為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深深的怨恨。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繼續。」

「詳細情況？」

她摸到手機，沒有拿穩，手機掉了，她再去摸，心裏琢磨著是誰在她度假的時候竟然天不亮就打電話。

通話至此結束。

現在究竟幾點了？房間里是黑的，卻有光線從窗帘透進來。

「叫羅伯特·普雷斯科特。」

「醒醒，頭兒。」

「沒有通緝，沒有法庭禁令，在加州沒有不良記錄。還在等華盛頓和俄勒岡那邊的消息。你給我的電話號碼，打給凱莉的https://read.99csw.com那個吧？用的是從伯靈格姆一家藥店買的預付費手機，現金付款。」

「不是這裏，是你那裡。」

她帶上手提電腦，以防有人趁她不在時闖進房間，也許這樣的事昨天的確發生過。

她走進浴室，簡單沖了個熱水澡。20分鐘之後，她已經穿好黑色牛仔褲，黑色T恤，深藍色真絲西裝外套，顯得穩重幹練。這麼熱的天氣，這身打扮可有點吃不消，不過為了工作，只能如此。她很早就知道，女性警務人員在著裝上一定要比男性警務人員更職業化。很可悲，但這就是事實。她把粉框眼鏡換成黑框眼鏡。

戴上眼鏡。啊，八點半了，已經算是上午了。午九-九-藏-書後書社。

「繼續查。把夏普的全部資料發給我。所有能找到的信息。」

第二可能是爸爸媽媽。

舊金山南部，那裡有機場。

「案件由弗雷斯諾一馬德拉聯合治安辦公室處理。治安官安尼塔·岡薩雷斯，總探長P.K.馬迪根，他們都是從業多年的老警察，一直在當地任職。其他情況就不清楚了。」

年輕的探員繼續說：「案發地點是會展中心。」

「OK，網上通報了在弗雷斯諾發生的一起命案，時間在昨晚到今晨之間。」

第三可能是邁克爾·奧尼爾，也許是為了工作，和他最近在辦的黑幫案件、恐怖分子案件有關。

她掙扎著坐起來，理了理在身上縮成一團的T恤。九-九-藏-書昨晚睡得不安穩。「你從頭說起。」

「我現在過去看看。那個跟蹤狂夏普，你查到什麼了嗎？」

「目前沒有。」

她拿好手機，因為沒戴眼鏡，看不清號碼。她按下綠色接聽鍵。「喂？」

今天肯定是沒有武器了。

T.J.斯坎倫說：「不知你是否需要我幫忙。」

「還有嗎？」

「什麼？」

「遵命，頭兒。」

然後她走出房門，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L形門把手上。

她是不是幻聽了？她眨眨眼睛。現在幾點了？凌晨5點？4點？

「沒有，我沒聽說。」

周五演唱會的舉辦地。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家裡有人出事了？」一句話包含了千言萬語。丹斯依然記得，並且時時想ｒead.9９csｗ•cｏｍ起，比爾出事後州巡警打來的電話——簡短的慰問，不帶絲毫感情，只是讓她明白她和比爾共同憧憬的未來，她以為可以永遠繼續下去的生活，不復存在了。

她有點清醒，卻更糊塗了。

加州調查局一貫協助加州當地警方調查重大案件，但也有例外情況。如果探員不接到協查請求，則不會參与調查。加州調查局沒有足夠的人手，加利福尼亞又是一個大州，罪案時有發生。

TJ.說：「傳過來的通報只有一頁紙。情況說明而已，沒有要求協查。」

會是喬恩·博林嗎……他不會有事兒吧？

一走出酒店，火辣辣的陽光立刻讓她的額頭、臉上、身上冒出層層汗水。丹斯在蔻馳包里摸索著車鑰匙，又不自覺地九_九_藏_書拍了拍后腰，那是她平常放手槍的地方。

「沒有購買手機時的錄像，也沒有交易記錄，營業員不記得那人的長相。三天前的事情。沒有更多細節了。」

天哪！「誰？」她拂開散落在臉上的棕紅色頭髮。凱瑟琳·丹斯遇事不慌，越是大事，她越冷靜。這既是她的天性，也是長期訓練的結果，更因為她是一位母親。作為一位人體行為語言專家，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弱點，會盡量避開的。

凱瑟琳·丹斯被手機嘟嘟的鈴聲吵醒，她的第一反應是：孩子的電話。

不知道這牌子是否真有作用。

她想了想：鮑比嗎？對，是他的姓，普雷斯科特。太不幸了……昨天見面的時候，她注意到鮑比和凱莉不僅僅是同事關係，還是親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