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送過來。」他果斷地按斷免提鍵。

15分鐘之後，丹斯匆匆走進治安官辦公室主樓大廳，哈魯圖恩在門口迎著她。

從他主動承認的行為來看，丹斯知道槍根本沒有放在盒子里。

片刻的沉默。「我查一下，一會打給你。」

他非常聰明。

「我知道，你告訴我了。還有什麼？」馬迪根不耐煩地問。

她問：「手機供應商能定位他的電話嗎？」

「非常奇怪，還在里阿爾托——電影院。電話應該不是他打的。」

然而她無法忘記那冷漠的舉止、鎮定的神情、虛偽的笑容，還有牢牢盯在凱莉身上、似乎看穿了她的眼神。

「繼續。」

「不是哪個小混混，」馬迪根斷然說，「就是我們追查的跟蹤狂。要讓我們在他身上找到槍，他可得在號https://read.99csw.com子里蹲上很長很長時間了。媽的，這狗雜種真有一套。他讓富恩特斯像看門狗一樣傻等了幾個小時，最後還偷了他的槍，高明！」

「立刻疏散影院里的人。」丹斯說，「我們要確切證據。」

「凱莉在哪裡？」哈魯圖恩問。

「我是富恩特斯。」

馬迪根抬起頭，掛斷了手機。辦公桌上的座機又響起來，他掃了一眼來電號碼，沒有接，然後看了一眼紙杯里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扔到了一邊。他心情不好。

哈魯圖恩的聲音波瀾不驚：「不是愛德文買的預付費電話。根本就不是手機。從弗雷斯諾大學校園裡的一處公用電話打來。學校還沒開學，校園裡沒有人。誰也沒看見打電話的人。」

「不可能九-九-藏-書。富恩特斯就在奧利弗大街的餐廳里，一直盯著前門。後門有報警裝置。他檢查過了。」

「那個街區的地下室是不是連通的？」

「疏散人群？」富恩特斯問。

哈魯圖恩的聲音還是一樣平靜低調。「可能是哪個小混混乾的。」

「對不起，槍應該放在後備箱里。可是，我是把它放在盒子里了。」

「好吧，愛德文在哪裡？」

丹斯猜測愛德文的個性符合她的分析：生活困頓、前途黯淡的年輕人，迷戀上和他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女神。

馬迪根瞪著她，隨即堅定地說：「聽到丹斯特工的話了嗎，蓋布？亮燈，疏散人群。」

馬迪根沒說自己是誰，直接吼道：「我們覺得他可能從地下室溜了。旁邊是五金商店嗎？地下室是相通的？」

「reａｄ.9９cｓw.ｃom我不知道。」馬迪根緩緩答道，隨即用力按下座機按鈕。脈衝撥號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是11位手機號碼。

三分鐘之後消息到了，丹斯的猜測沒錯。「沒錯，探長。我到地下室了，這裡有一扇門，打開的。」

「你知道的，蓋布，沒別的辦法。」

「媽的。」史丹寧恨恨地罵了一句。

「有人進了我的巡邏車。」

克麗絲泰爾·史丹寧插了一句。「下一個，他想殺誰？」

「他媽的！」馬迪根大叫。

她猛地想起來。「地下室？」

「我很抱歉。」

問得好。馬迪根很快給出了答案。「不可能，我們和電話公司的人核查過了，電話從學校直接打到凱莉的手機上。」

丹斯看著歌詞，已經被他們釘在一塊歪歪斜斜的木板上。

富恩特斯沮喪地九_九_藏_書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我盯著電影院的時候是坐在餐廳里的。」

馬迪根嘆氣。「你確定他不在電影院了？」

「電影院恐怕不會……」他沒有把話說完。在經濟不景氣的弗雷斯諾，商業上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操心。「我馬上去。」

一旦抽離了其中的暴力成分，不過是普通無趣的故事而已。

十分鐘之後，電話里又傳來富恩特斯的聲音。他一開口說出「探長」兩個字，丹斯就明白了。

丹斯不得不問：「有沒有可能他已經不在電影院了？」

「我不知道，我把格洛克槍放在後座上了。槍在盒子里，我的外套蓋在盒子上。不知道怎麼會被人看見的，或者是他們猜的。」

「什麼？」馬迪根問。

「我明白。我要交出證件和警徽？」

「時間還早，裏面沒多少人。是的read.99csw.com，肯定不在了。」

丹斯說：「她和工作人員在會展中心。達瑟·摩根和她在一起，你們派去的警員守在外面。只有艾麗西婭不在。我在來的路上打電話給她留了口信。她沒有回我。」

哈魯圖恩問：「有沒有可能他在電影院打電話，可能用固定電話，可能用手機，通過這個電話撥通大學的公用電話？」

兩人走進馬迪根的辦公室，馬迪根和史丹寧都在，並且都在打電話。

「槍應該放家裡。那是你的個人武器，應該放家裡！」

「是的。我今天把書面材料準備好。我們會儘快進行調查，那也得三四天之後了。調查結束之前，你暫時離職。」

「他會在哪裡下手？河邊……河邊。」

探長瞄了一眼手機。「是富恩特斯。愛德文還在看電影。」

「我打算今晚去靶場。」警官懊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