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樣，射擊還是很有趣。」

哦，不……她恐懼地顫抖著。不要這樣，求你，不要。

感覺到冰冷的刀子在皮膚上顫動，一下，兩下，然後不動了。

布魯圖走進房間，盯著哈斯特朗太太，看著她緊皺的眉毛。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梅勒妮認識這種微笑，而且痛恨它。他把貝弗莉拖在身後。

他的臉上露出醜陋的笑，用冷冰冰的圓眼睛看著她。刀子切割著內褲的另一面，內褲裂開了。

救命，救救我。德·萊佩……

她的呼吸比她想象的還快，她的胸顫抖著。熊僵硬了，眼睛離她幾英寸遠，一隻手放在她胸上，另一隻手拿著刀，指著下面，懸在她的兩腿中間，離肉只有一毫米。

晚上十點〇一分

她試著蠕動一下，但是他繼續抓著她的胸。他用胳膊肘支撐著身子，滾到她身上。她使勁兒踢著，但是她綁著的雙腳只能抬起一兩英寸。血從他的褲子里湧出來，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那裡形成了血泊，冰冷、粘稠的液體漫過了她的腿。

熊！

最後……突然中斷了。刀子掉了。梅勒妮爬過去，踢著熊的左手，一次，再一次。刀片又掉到地上，她把刀踢給艾米麗，示意她撿起來，小姑娘坐起來，默默地流著淚。她看著刀，它正好掉在血泊中，她搖著頭不敢拿。梅勒妮使勁兒點著頭，艾米麗閉上眼，轉過身，在黏稠的血泊中摸索著刀。一會兒，她抓住了它，退縮著，把刀刃朝上。梅勒妮轉過身，開始在刀刃上九_九_藏_書磨手腕上的繩子。不一會兒，她感覺到繩斷了。她抓起刀，割斷了艾米麗的繩子。

梅勒妮厭惡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快點兒，否則我就把你留下了。」

威爾考克斯望著窗外：「你覺得有多少狙擊手包圍著我們？」

「我總是覺得你應該是個優秀的狙擊手，洛。」

他的臉冒著血泡，憤怒地扭曲著，他把艾米麗拉到一邊。他把她推到牆邊。她倒下了，嚇暈了。梅勒妮張開嘴尖叫，但是熊撲上來，把一塊髒兮兮的抹布塞到她的嘴裏，血淋淋的手抓住她的肩膀。

被他的重量壓在地上，不敢移動，刀在她粉色的分離的內褲上盤旋，模糊的頭髮，蒼白的皮膚。

貝弗莉和艾米麗擁著梅勒妮，她們看著哈斯特朗太太躺在十英尺外的地方：睜著眼睛，喘著氣，但是其他部位和熊一樣，一動不動。熊的屍體堵在門口，身下的黑血慢慢地向她們流過來。

突然梅勒妮顫抖了一下，因為艾米麗的指甲剜到了她的手腕。她畏縮了，因為小姑娘的手拚命地拉著她的手指，然後突然消失了。有人抓住了小姑娘，把她拉走了！

貝弗莉使勁兒地往肺里吸著氣，好像她不再呼吸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攤血。

「我會跟你講……哦，該死！」

他擦著她的腿，鮮血順著他抽搐的器官滴下，流到她赤|裸的大腿上。他擠壓著她的皮膚，一下，兩下，然後變換著他的體|位，向她身體的更深處移動。

梅勒妮恐懼地啜泣著，努九-九-藏-書力想推開他，但是他死死地抓住她胸前的衣服。他把腿放到她的腿上，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更多的血漫過了她的身體。

「這個蠢女人，」他低聲說，他的聲音里冒著火，「這個可惡的蠢女人。」

老師搖搖頭，閉上眼睛。梅勒妮把打開著的刀放進裙子口袋裡，拉著艾米麗的手溜到門外。她們走進通向屠宰廠後面的門，消失在暗淡的走廊里。

屠宰房變得冰冷。

他們跑向門口，在那兒，血腳印消失了。

「洛——」

不！她努力掙脫著，她的耳朵嗡嗡響著。但是無處可逃。他龐大的身體壓著她，濃濃的血涌到她的腿上。刀片觸到她身上凸起的部分，割開了她的內衣。她兩腿間稀少的陰|毛感覺到冰冷的刀刃。她退縮了。

她吐掉嘴裏的抹布，聞到了他腐爛的臭味，還有濃稠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什麼也沒有了。

「快點兒。」梅勒妮的手指著天空，「沒時間了！」她拍著這個女人，使勁兒拉她站起來；老師像死屍一樣沉。

梅勒妮皺著眉頭，扭過身去。

是的，他生活中有過幾次，可怕的憤怒在他的靈魂中沸騰，他變成了世界上最殘忍的人，無法遏制的殘忍。

他腦中迅速閃過他在軍隊中的日子。比起被通緝的生活，那段日子既逍遙又艱難，與監獄的生活倒有幾分相像。

老師沒有動。

然後刀子又上來了，他拉出了他大而發亮的陽物。她掙扎著躲開他，但是他追過來，又一次抓著https://read.99csw.com她的胸，讓她動彈不得。

梅勒妮低頭靠近哈斯特朗太太，她現在被熊的血浸濕了。這個女人瞪著天花板。

然後他走了，留下三個剩餘的人質。

梅勒妮強忍著噁心，覺得自己病了。但是，慢慢地這種感覺消失了。她的腿麻了，他的身體切斷了她的血液循環。她綁著的手緊緊按著身下的水泥地板，使勁兒推著。巨大的努力。但是，血太滑，像新刷的磁漆。她設法滑到離他幾英寸遠的地方，然後再來一次，很快她的腿幾乎脫離了他。

然後……

來人啊！救命——

熊把手伸到胯部，拉開了拉鏈。他咳嗽著，更多的血噴到她身上，灑在她胸前和脖子上。他摸到了他的褲子。刀浸濕了。她呻|吟著，嘴裏塞的抹布使她幾乎窒息，冰冷的刀片在她兩腿間滑動。

太好了，她想。雙胞胎是這樣做的，她們也可以。她們可以根據河水的氣味出去。梅勒妮轉過身，後背靠著艾米麗的後背，伸出她綁著的手。小姑娘明白了，使勁兒解著扣。但是沒用。艾米麗羡慕長指甲，可是她自己卻沒有。

他用拿刀子的手把她的裙子拉到腰部，拽著她的黑色緊身褲。刀子開始沿著大腿滑向她粉紅色的純棉內褲。

她的視線變得摸糊，不要這樣昏迷！不要失去視力。

洛·漢迪是一種被明確力量驅使著的人，他確信這一點。他很少發火，是的，他是個殺人犯，但是當他殺人時，都是權宜之計，幾乎不是因為憤怒。

梅勒妮溜到門口九*九*藏*書，布魯圖和鼬鼠在窗口。從屠宰房向外望著，貝弗莉站在門邊，梅勒妮看見一個警察拿著公文包走近了。他們用女孩兒換了東西。真幸運，他們會忙上幾分鐘——足夠梅勒妮和其他人到達碼頭了。

「哦……不足……大約一百人。我們殺了一個警察，他們可能派一兩人準備射擊，並假裝沒有聽到命令。」

「她要回家了，回家了。」布魯圖把她推到屠宰房門外，轉過身，從口袋裡拔出刀，打開，切斷了連著汽油罐的線。他把梅勒妮的兩手綁在身後，然後綁她的腳。艾米麗也被綁起來。

布魯圖大笑著。「把你的手綁上了——就像塞住了你的嘴，怎麼樣？」

然後……

再使點兒勁兒，快點兒！

「現在！」梅勒妮使勁比畫著。

然而她想，不可能。他們打算上直升機了，拉著我們與他們一起，然後逃亡。我們還是會活在夢魘中，永遠永遠。飛到某個地方，那裡會有另一些人質，另一些死亡。更黑暗的屋子。

或許他們打算放棄？

「停在這兒！」漢迪憤怒地說，「我給她安個定時炸彈，就像我很久以前干過的那樣。」他進入屠宰廠黑暗的深處，手裡握著刀，放得很低，刀刃向上，在軍隊里不是這樣教的，但明尼阿波利斯的街道讓他一定要這樣做。

另一個房間里正在發生著什麼事，梅勒妮看不清楚，但是好像布魯圖和鼬鼠在打包——槍和子彈，還有小電視機。他們在大房間里來回走著，四下望著。為什麼？好像他們對這個地九_九_藏_書方很感傷。

她用了好長時間才意識到他死了。

她的腳伸出去，正好夠到他放刀的地方。繃緊腹部肌肉，她輕輕地抬起雙腿，開始在鋼刀刃上割繩子。

「不能。你走吧。」

「快點兒，」梅勒妮示意，「起來。」

「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糟糕！」威爾考克斯吐出一句話。

洛·漢迪看著那些現金，那麼多錢，令人吃驚的一摞。他說：「我們以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多少能起點兒作用。」

他瞥了一眼屠宰廠的後面，看到了一些血腳印，它們是從那些女孩兒待著的房間出來的。

梅勒妮向後倒去，熊胖乎乎的臉趴到她的胸上，親吻著她，潮乎乎，血淋淋。她感到潮氣鑽進襯衣。他模糊不清的眼睛看著她的身體，而她努力想把嘴裏的抹布吐出來。他從衣袋裡拔出一把刀，他用血乎乎的手和牙齒把刀打開。

她看了門口一眼，沒有布魯圖或者鼬鼠的蹤跡。她割繩子時腹部的肌肉吱吱響著。

可是，女人比畫了一個詞，梅勒妮以前在美國手勢語中從沒見到過。「殺了我。」

「我？不，我太——你知道——沒有耐心。我認識他們中一些從部隊來的人，你知道大多數時間你該幹什麼？你趴在那兒，過兩三天才會第一次射擊。一塊肌肉都不能動，有趣嗎？」

再來一次……

漢迪說：「停下。」

梅勒妮發現自己又在用手纏繞頭髮，不安地將一縷頭髮纏在一個手指上，現在她的頭髮又濕又臟，不再有光澤。沒有光明，沒有希望。她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