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他這會兒忙著呢。」
「你讓我感到吃驚。」
「我吸取了教訓。那是個預防措施。」
「什麼，在早晨的這個時候？這樣可不太禮貌啊。」
「算了吧。我這人心腸太好，不願大清早的這個時候去把人從床上叫起來。」
「你想要我怎麼樣呢？」
「不過當然啦，那不是你乾的。」
「老天作證，那不是我。我是決不會殺害小孩子的。」
「清白的人不需要採取預防措施。」
「當地的？」
「做了一次強|奸犯，就永遠是強|奸犯。」
「求你了，給他打電話吧。」
「我犯過罪，也服了刑。我已經向社會還了債。你們沒有權利再舊事重提。」
「他不會介意的。傑里米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確實不知道。是和那個女孩有關嗎？」
布里斯托深吸了一口氣。「你們想要怎樣？」
「你當然不會。這樣的事兒是決不會有的。多麼可愛又天真的托馬斯·馬丁·布里斯托喲。法官是怎麼描述你的呢？這上面說，是一個兇猛的戀童癖者，
ｈｔtpｓ://ｒeaｄ.９９ｃｓw•cｏm偏愛青春期前的兒童。」他在布里斯托面前揚了揚手裡的一張紙。「有一個花哨的詞兒是用來形容這個修辭手法的。是叫字面直譯嗎？」
「你抽煙嗎，托馬斯？哎呀，我好傻，你當然抽了。這些煙可都是你的，在你的車裡找到的。不過下次買焦油含量低一點的牌子吧，好嗎？我對這類事情比較挑剔。」
「就是馬蓋特。」他輕蔑地朝地上吐了口痰。「這幫該死的菜鳥。竟然連像你這臭得跟一堆屎一樣的混蛋都抓不到。還得求我們這些大人物幫忙。托馬斯，你應該和你們那些鄉巴佬警察呆在鄉下。倫敦可是個大地方。要是不懂裏面的門道的話，可真夠你受的。這裏可不是像你這樣玩弄少女的色魔來的地方。」
「啊，費腦子的愛好。說老實話，我可不愛這一口。嗨，我要是你，就不會跟彼得提這個。他可不喜歡聰明的傢伙。」
褐衣人走近他，他的臉在布里斯托眼裡清晰起來。空氣中飄著發霉九*九*藏*書的煙草氣味。他有一顆鑲了金的門牙，一雙冰冷的灰眼珠。「這麼說，是改邪歸正了？」
「你會因為這事判終身監禁的，托馬斯。我真希望你沒有在養老金計劃上投太多錢。」
「我接受指正。誰是這裏最聰明的人已是不言而喻了。可你為什麼不用用你那點聰明勁兒，開始配合我們呢？」
「我跟你說過。別耍小聰明。」
褐衣人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靠近布里斯托，把煙慢慢吐到他臉上。「抽我的吧，托馬斯。別人掏腰包的時候我總是很大方的。」
「是頭韻。」九*九*藏*書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我再也沒有做過了。」
褐衣人的語調馬上變了。「甭跟我套近乎，老兄。玩這個，你有兩種方式可以選擇。我的方式，或者彼得的方式。你想選哪個？」
「我要跟我的律師講話。」
「跟我們談談麗貝卡的事。」
「我吸取了教訓。」
「你們當地的警察可不這麼認為。他們想找你談談。」
「我需要。」
「我不記得了。」
「前幾天發現的那個孩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什麼女孩？」
褐衣人沒有理會他的問題。「你知道么，他加入了大都會警局橄欖球隊，我們的彼得非常喜歡體育運動。他還練習舉重，還有拳擊。是個大塊頭的小夥子。你呢，托馬斯？你喜歡體育運動嗎？」
「不是我乾的，看在上帝的份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托馬斯，不然我就九-九-藏-書叫彼得來接手了。」
「我會讀報。還看電視。這很難成為國家秘密的。」
「這麼說你知道她嘍。」
煙熏得他眼睛發痛，他屏住呼吸讓煙散去。他知道如果他吸了，就會急切地想要更多。
「求你了，給我一支。」
「我向你發誓，我跟那女孩沒一點關係。」
「電腦可永遠不會健忘，托馬斯。電腦的記憶力跟大象一樣呢。」
「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是去看姐姐。」
「就像你有權侵犯小孩子滿足獸|欲一樣，我們也同樣有權利再提這個，托馬斯。」
「那就叫責任律師來吧。」
「不是你乾的？」他再次看了看那份報告。「要是我說錯了就給我指出來，但是你上次犯事的時候不是也說不是你乾的嗎？」
褐衣人站在他面前。「別把彼得放在心上。你一旦了解他，就會知道他是個真正的好人。你也看九_九_藏_書到了，他脾氣有點暴躁。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都有缺點。象我，就戒不掉煙，沒有意志力啊。我只要看到別人抽煙，自己就得來上一口。我想你也一樣，托馬斯。你是一看到個小孩，不搞就不行。」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他點上一支煙，將煙吐到布里斯托臉上。
「我知道自己的權利。」
「我們知道。我們看了你放在車裡的小日記，還蠻有趣的。不過對一個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人來說有點太詳細了，你不這麼覺得嗎？」
布里斯托決定配合他。這個選擇給他帶來的痛苦會少一些。「我偶爾喜歡下下棋。」
「不，托馬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清白的人。」
「哦，是嗎？他也喜歡小孩子，是吧？該死的腌臢人渣。要是我能說了算，就把你們都給閹了。」
「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是服了刑的。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是個定過罪的罪犯，托馬斯。你肯定干過壞事。你認過罪的，記得嗎？」
「你的方式，求你了。為什麼我會給弄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