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分析了這些結果，下次我們就正式開始治療了。莫莉會在你走的時候，給你安排下一次的日期。別擔心，她完全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你看過《洛多克斯》和《彩色高潮》系列嗎？」

「厭惡療法要等到你精力充沛的時候才能開始。我們今天沒有別的事情了。請坐穩，我給你把體積描記儀取下來，然後你就可以洗澡、穿衣服了。」

「別對自己太苛刻了。」

他走到了浴室，享受著熱水的沖刷。他給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抹著肥皂，同時試圖把自己混亂的思緒理出個頭緒來。

「就是《美國派》的原型。他們主張，要把他們所謂的跨代性|愛合法化。他們的口號可能會吸引九*九*藏*書你的，格雷戈。」

「我現在也開始認識到這一點了。」

「出乎我的意料。它們風行多年，當然主要是在合法的性用品商店裡。這是真正的色情作品，不是你從當地報亭買得到的那種利用三版女郎引誘人的雜誌。《洛多克斯》是彼得·特安德在六十年代創辦的。現在好像難以想象，但就在60年代，一些斯堪的納維亞國家承認色情行業合法了。各種色情行業，包括兒童色情。你剛才看到的那些鏡頭是來自《洛麗塔》系列。」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這麼發生了。」

他看過，但還不打算承認。「沒有。」

「不是納博科夫的小說。是真九*九*藏*書傢伙。《洛麗塔》雜誌系列是世界上第一個大規模的、商業化的兒童色情組織，被丹麥政府批准合法的。公司現在還在運營，當然，不再有關於兒童的了。但那時候，它帶出來了一批山寨作品系列，比如《洛麗托滋》。那也是在丹麥發行，不過是由一個名叫艾瑞克·克羅斯的英國人管理。《洛麗托滋》是規模最大的，但還有其他的。《可愛的帕迪》和《可愛的琳達》。斯堪的納維亞的政府最終還是叫停色情業，它們都被迫轉入了地下。兒童色情作品幾乎不可能找到了。但網路意味著一切都改變了。現在，任何人只要滑鼠一點，就可以在他自己的起居室里看猥褻兒童的圖read.99csw.com像了。就像你第一次來時，我說過的，格雷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你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種性幻想的人。」

隔著屏風，雷諾茲問道：「你覺得怎麼樣，格雷戈？」

「那這之前呢？」他需要談話，來推遲燈光重現時與雷諾茲無可避免的面對面。「這些東西最初是從哪裡來的呢？」

「沒必要道歉，格雷戈。那很棒。真的很棒。你到達性高潮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我們才可以記錄下你性興奮的峰值，為以後全面開展治療設立一個基準。很抱歉，我沒有提醒你，但提醒了就有可能改變你反應的方式，就不能算真實記錄了。」

「你想必聽說過戀童癖信息交換聯盟吧？」

「就九-九-藏-書我們來說，我們是慎重地通過內政部拿到的。這是倫敦警察廳戀童癖案小組收繳的罪證。」

雷諾茲微笑著對他說：「『八歲前做|愛，否則就太晚了。』」

「色情了？」

雷諾茲的聲音是從衛生間里傳出來的。他能聽到龍頭的水聲。

「就這樣？我能走了？」

「現在該幹什麼呢？」

「還有人真的相信與小孩發生性關係只是無傷大雅的小情趣，應該被合法化。」

「看到性侵真實地發生在影片里，就在我面前……你們到底是在哪兒弄到這些東西的呢？」

「合法化？」

「那些孩子……我以前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太……我忍不住。我知道這不對，但它太……」

「官方說法是不存在了。這個組九-九-藏-書織被明令禁止了，但是禁止某樣東西並不能消除這些問題。我敢向你保證，它現在還有成員存在。不僅這裡有，全世界都有。你聽說過勒內·居永協會沒有？」

「尷尬。羞恥。下流。變態。」

「好像聽說過。但它現在不存在了，是不是？」

「《洛麗塔》？我看過那部電影。傑里米·艾恩斯。但不是……」

「買過成人類的。不是兒童色情。」

雷諾茲回到了房間。他祈禱著她不要開燈。

尷尬和羞恥同時充斥著他的大腦。他覺得自己好下流。

「最初是斯堪的納維亞地區，但網路讓它變成了世界性的現象。你買過色情雜誌，對不對？」

蘭德爾好奇地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那是什麼？」

「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