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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O大道 第七章

UFO大道

第七章

「你不是說她是被外星人殺的嗎?」豬神回答道。
「哦。」御手洗說完,暫時沉默,而後說道:
「那裡剛剛被塗成銀色,這兒的內側也塗上了些。透過窗戶,我隱約看到有人在動。不說了,大家還是坐警車去鎌倉署吧。」
「這是柴田女士的大衣吧?」御手洗問道。
御手洗說完,豬神瞪圓了眼睛。許是因為對他而言,今晚的行動算是逮捕了一個凶暴的殺人犯吧。然而,他無法做出任何反駁,只因他對事態一無所知——我能滿懷自信地這樣寫,皆因我也同樣一無所知。
話音剛落,他便貓著腰從拐角跑了過去,中途一步未停。
聽聞此話,御手洗「哦」地吐了口氣。我知道他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雖然他平日有些浮夸,但心地十分善良。
御手洗指著眼前的地上說道。大夥一齊看去,但周圍太暗,什麼也看不到。
「需要那麼多嗎?」御手洗間我。
說完,御手洗伸手拿回大衣,繼續說道:
「豬神警官,現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問這問那,那樣會暴露你的無知。」
我大為驚愕——不是因為問話的內容,而是因為朋友淡然的語氣。這時我才明白,這件出現了UFO和外星人的案子竟會如此重大。相貌正派的科長兀自坐在地上,沉默不語。少頃,他壓低嗓門,聲音沙啞地說:
說著,他一臉厭煩地指了指房子。
「石岡君,這站先別下,下站和田冢再下。哎?你怎麼了?打起精神來!」
「你的意思是,柴田一直在打小寺房子的主意?她真會這麼想嗎……」
「連令狀都沒有,你就想進人家?」
聞言,御手洗興趣索然地說:
「我剛剛鎖定了一個目標!知道了誰是兇手!」
「嗯,應該是……」
「快停下!」
「你說的『那家』,是誰家?」豬神開口便問。
我們來到一處像是庭院的地方,地上有片狹窄的草坪,院子三面還圍著練習高爾夫用的防護網。布局雖不奢華,卻足以體現保健站科長豐富的生活。這種男人居然殺了人?為什麼?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我為此煩惱不已。
「難道是激、激光槍?」豬神撇著大猩猩一樣的臉,認真地問道。
「嗯,所以我認為兇手利用小寺貼的膠帶,做了什麼。」
科長緩緩縮了縮下巴,點了點頭。於是御手洗把大衣遞給豬神,說道:
「好痛!」豬神一聲大叫,一個屁蹲兒摔在地上。
「喂,我說,這個人,嗯,是羽山吧?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兇手?要是弄錯了,你負得了責嗎?」
「沒錯!」御手洗說。
「你是什麼責任都不用負吧?」豬神一語道破天機。
豬神聞聲一愣,我也愣住了。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也為了幫豬神解惑,我問御手洗:「御手洗,為什麼僅憑施工一事,你就斷定是羽山家呢?」
「我說你呀,之前沒聽說嗎?柴田父母離婚,母親去世。她身無分文,孤身住在租來的公寓里。迫於無奈,還去做夜工。後來她和小寺相識,眼看就能擺脫一名不文的窘境了。結婚的話,小寺的房子也能歸她。」
「江之電」一路賓士,九-九-藏-書駛到了由比濱站。
「你怎麼知道他在這兒?」豬神問道。御手洗指了指門說:
豬神也蹬上石頭,要往牆內看。就在這時——
說完,他湊到我的耳邊低語道:
我們全都貓著腰,而豬神本就矮小,無須刻意為之。御手洗回過身,蹬上牆邊的石頭,從牆頭悄悄探出臉,向房中窺視。
正門門柱間,金屬門緊緊地關著。門很大,可向兩邊滑動,小型插銷插在下方的孔洞中。不過門未上鎖,於是御手洗把手伸進金屬門的縫隙,無聲無息地將插銷緩緩拔起。拔掉下方的插銷后,他推了推門,卻未馬上行動,而是站在原地仔細觀察四周。大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這就行了。」說著,御手洗撿起掉在地上的大衣——這件是他自己的。
「可以。」說著,他回頭瞅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窗外。
人到齊后,御手洗指著我,旋即把手背到身後。此舉是要我站到他的身後。我聽令照辦。見狀,御手洗慢慢把手伸到門把上。握緊門把后,他死死地盯著豬神的臉,彷彿在對他說「沖」。此時,在月光的映照下,御手洗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我彷彿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心中不禁膽寒。
「那目的和用法呢?」
「傷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聽到這話,我頓時慌了神,趕忙扶著門把,在門的左右一通亂找。幸運的是,驚慌失措的我終於看到了門旁牆上的開關。
說完,御手洗便爬到石頭上,豬神也跟著蹬上了旁邊的石頭。二人扒住牆,剛要翻身上去,突然「噗喲」一聲,聲音劃破空氣傳了過來。
「嗯,所以那東西應該很小。」
科長家不大,右手邊停著一輛國產大型汽車,與房子的外觀十分相稱。御手洗從車前經過,首先走到玄關,抓住門把手擰了擰,隨後沖我微微搖了搖頭,似乎表示房門上著鎖。
御手洗大步走到門后,從地上撿起一件米黃色的大衣,像是女人穿的。那裡還有一把槍,像是氣槍,他卻對此不看一眼。
御手洗雙目圓睜,訝然說道:
「你要死啊,渾蛋!」
豬神無謂地喝道。事到如今,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衝進來時,那人剛好踢開梯凳,想要上弔。抬頭看去,一條系成圈的繩子從天花板上垂直而下。
「不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接著說。」
聽到我的話,御手洗點了點頭,說:「還好咱們來得及時。」
御手洗說道,這次他是認真的。說完,他凝視著窗外的黑暗。
「現在這個階段,我只是來了解情況的。」
在和田冢站下車的人很少。來到無人的月台,御手洗走到住宅街的馬路上,沿著鐵路向極樂寺方向返回。見道路即將偏離鐵路,御手洗環顧左右,翻過低矮的柵欄,進入了鐵道邊。他沖我招招手,示意我也過去。於是我懷著些許的罪惡感翻越柵欄,踩在了枕木下的碎石上。
「而且柴田也作證說,那些是小寺自己貼的。」
「氣槍?」
「是的。」豬神回答說。
「嫌、嫌疑呢?」豬神一頭霧水,不安地問道。
來到房子九-九-藏-書拐角時,跟在身後的我也感覺到了御手洗的緊張。他猛地把身子一沉,轉身向背後的我們用力指了指前方,示意我們找到了目標。於是我們湊到御手洗身後,向拐角偷偷看去。只見一座小屋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像是儲物問。雖是小屋,但空間並不小,足以住得下一個人。
「你是說,小寺隆眼睜睜地看著耷拉在自己房間的異物,滿不在乎地在那下面睡覺嗎?」「是不是在那下面睡覺我不知道……嗯,還有,膠帶太多了,根本不會注意到其中一條有問題。所以,那堆膠帶是迷惑人用的。」
御手洗貓著腰,透過黑暗環視庭院。我看到草坪對面並排種著幾棵樹,樹后便是圍牆。工地的燈光照到院里,二樓的窗戶透出一絲亮光,照在庭院的草坪上。皓月當空,因而眼睛習慣后,觀察庭院並不困難。
「這跟施工有何關係?為什麼不是藤木呢?」我和豬神異口同聲地說道。
小屋有扇窗子,鑲著毛玻璃,裏面卻沒有亮燈。屋子右邊有扇門,在月光的映襯下,發出雪白的光。
「這事兒辦得好。如此一來,你的罪孽就沒那麼重了。」
「江之電」是單行線,因而在站台候車時,下行列車往往要等很長時間才來。不過這次開往鎌倉地區的車來得很快,實在非常幸運。車廂很空,我們得以坐下,談論殺人話題時也無須顧及旁人了。
「這人就是羽山科長?」
「疼死了!這是什麼玩意兒,我耳朵受傷了,好像被錐子扎了一下。」
「能安然入睡,不正是因為那些膠帶是自己貼的嗎?」
御手洗聞聲愕然,一時說不出話來,臉上旋即閃過鄙夷之色,彷彿在說:「沒帶槍?那你幹嗎來了?」不過,他似乎轉念一想,覺得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便說:
「還是我拿著吧,免得在審訊時礙事。警車正往這兒趕嗎?」
我回過身,向背後的房中窺探。透過玻璃大門,可以看到昏暗的客廳。客廳里擺著桌子和六把椅子,窗帘大敞,燈卻未開,也沒有人在。
「不,真正要用到的只有其中幾條,其餘全是迷惑人的。」
御手洗回答說:「待會兒調查一下那堵水泥牆前的地面,肯定會找到柴田明美的血跡,雖說血量微乎其微吧。」
「諮詢處科長哪兒去了?」御手洗嘀咕道,「此地應該沒有其他出口了呀……」
「你是說把什麼東西貼在膠帶上掛了起來?可小寺看著膠帶,並未發現那東西,然後自己從房間內插上插銷,在那異物底下睡覺了。」
這時,豬神渾圓的身影出現在庭院另一頭的樹蔭中。他穿過草坪,連滾帶爬地向我們走來。御手洗沖他微微抬手,而後繼續沿著房屋巡視。豬神和另一名刑警走來,順勢跟在御手洗身後。
「回家睡覺可以嗎?我們繞到正門,從外面沖人。堵住出口,來個前後夾擊。就這麼著,石岡君,咱們走!腳下別出聲!」
御手洗緩緩地、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再這麼慢悠悠的話,屍體還會增加的。我不是警告過你,要留意柴田嗎?!」
離開玄關房門,御手九*九*藏*書洗沿著種在房子四周的灌木向右拐去。一樓的窗戶沒有燈光透出。每到拐角,御手洗都十分警惕,然而氣槍的槍聲未再響起。
不知為何,御手洗很擅長排兵布陣。他沒理會仍舊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豬神,徑自貓著腰跑了出去,順著水泥牆拐進甬道,一路飛奔地跑到了正門前。
「這下麻煩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有槍。不過比獵槍好點兒,被氣槍打中至少不會喪命。小心點兒,別讓氣槍打著臉。你在這兒等一分鐘,時間一過,就翻牆衝進去!」
「什麼東西?」御手洗問。
「啊?是嗎?」
「外星人?哦,外星人呀!它就在裏面。」
「我仔細檢查過膠帶——尤其是快要挨到被褥的部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上面根本沒黏著可疑物體。」
「如果拿不定主意,那你幹嗎還要來?」御手洗說。
「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應該是能殺人的裝置。」
「是嗎,嗯……」
列車開動,行進了一會兒,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異響。當、當、當——像是在以固定頻率敲打什麼的聲音。正想著,那聲音漸漸靠近,不久便在車內震耳發聵。這時,一處燈光耀眼的工地伴隨著異響,驀地從身邊的車窗閃過。只見一台大型落錘升得老高,而後猛然落下,將木樁打入地下。循環往複,無休無止。那裡似乎正進行著大型建築物的基礎工程。
我陷入沉思,這時御手洗說:「只能是柴田明美了。這樣的話,她就是兇手。可她圖什麼呢?要知道,和小寺隆結婚,可以讓她擺脫最底層的生活呀。」
「喂,豬神警官,我在這裏!藤木家不用去了,去那家吧!」說著,他指了指前方左側的房子。
「燈光很少,只有二樓亮著燈。估計是沒人吧?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還沒到睡覺時間呀。」
「這兒有兩塊石頭,用來墊腳的話,就能翻牆進去了。」
「沖、衝進去?那你呢?!」
「被誰?」
說完,御手洗跳下石頭,蹲了下來。
「一分鐘已過。石岡君,咱們上!保護著點兒臉,別讓子彈打中。照我這樣,用左手護住眼睛,要始終低著身子。」御手洗叮囑道。
「喂,我說石岡君呀。」御手洗緩緩轉向我,把手掌放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晃了晃,然後說道,「喂,你腦子清醒了沒?」
御手洗命令道。然而豬神非但不聽,反而慢吞吞地走到我們身旁。從旁一瞧,對方果然一臉怒容。若是誰家小孩在夜路上碰見這張凶神惡煞般的臉,非嚇得大哭不可。同伴是個青年男子,看著倒不像豬神那般兇惡。
「石岡君,快找電燈開關!」
御手洗沮喪地垂下頭,使勁咂了咂嘴說:「豬神警官,也不知道你倆誰是笨蛋,這兒可是兇手家呀!」
「關於天花板上的膠帶……」坐在「江之電」中,我思慮重重地說道。
聞言,御手洗表情略顯驚訝地看著豬神,說:
「喂!」豬神剛要盛氣凌人地說話,御手洗抬手打斷了他,隨後對眼前的羽山科長質問道:
「御手洗,你為什麼斷定是那一家呀?」我不解地問。
「唉……」
「那九九藏書東西不是馬上就能拿來嗎?看這情形,羽山的家人應該也在裏面。這樣的話,也得考慮他家人的危險。」
恰在此時,從我左側的甬道深處,突然走出兩個矮小的人影。一人身形矮胖,體型似曾相識,好像正朝我們走來。須臾,短捲髮的頭型也映人我的眼帘。是豬神!來人好像是豬神和隨行的刑警。我捅捅御手洗的後背,把此事告訴了他,他也當即站定腳步,眉頭緊鎖地看著來人。認出對方后,他在我的身旁舉起右手,親切地大聲叫道:
我倒沒那麼緊張,因為遠方傳來的打樁聲不絕於耳。即便這邊發出一點動靜,也不會引人注目。
一名工地工人沖我們大聲喝道。霎時間,在自尊心的驅使下,豬神警官怒氣衝天,瓮聲瓮氣地怒斥道:「叫喚什麼!我們是警察,你這笨蛋!!」對方聽后沉默不語。
「石岡君,不要傷心,不要泄氣嘛。」
「現在能說了嗎?」
「真、真的嗎?!」
「請翻過柵欄到這兒來,對,就是這樣。哎呀,這麼一來,你也是同罪呀。那是科長羽山輝雄的家。就是那棟有水泥圍牆的房子。」
御手洗回應說:「嗯,這問題提得好!我剛才還想解釋呢,都怪你,把時間耽誤沒了!」
我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之後,我便跟著御手洗走在鐵道邊上。這時,剛才在列車上看到的打樁工地正慢慢向我們靠近。打擊聲傳到耳畔,越往前走,聲音越大。在外一聽,直教人感覺腳下的土地隨聲音震動搖晃。現場耀眼的燈光近在眼前,簡直亮如白晝,把正在工作的工人身影照得一清二楚。不過只有兩人,少得可憐。
進入戰鬥狀態的豬神暴躁地大叫。御手洗悲憫地看著豬神,對他說:
「那個渾蛋神氣什麼……」我聽到豬神在旁邊懊惱地嘀咕道。
「剛才您這一嗓子,羽山肯定要收拾東西準備逃了。看來行家就是靠不住啊。唉,沒辦法,事已至此,只能硬闖了!目標是羽山輝雄一人,馬上拘捕他!」
我趕緊打開燈,看見一個男子坐在地上,另外三人彎著腰站在旁邊。由於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眼前的景象令我頭暈目眩。
「喂,你們幾個!跟那兒千什麼呢?這可是鐵路上呀!」
「逮捕罪犯的事兒待會兒再說,你趕緊過來,到那家去!跑著去!」
「那些膠帶會不會是為了製造殺人詭計才貼到天花板上的?」
就在這時,御手洗像被彈起似的站了起來,向車門走去,然後站定。他佇立在那裡,像是要等列車到達和田冢站。見狀,我也起身,走到御手洗身旁,卻發現他的眼睛炯炯放光。此時,御手洗對我說:
「那你待在這兒,我給你信號后,你再到門前來。石岡君,你也一樣。」
「唉,這也是我現在想不通的地方……」
「所以黏著可疑物體的膠帶肯定被帶走了唄。」
聞言,御手洗疲倦地說:「唉,這個問題很專業,豬神警官,沒點兒業餘技能的話,是不會明白的。這樣吧,請隨我來。」語畢,御手洗一馬當先,沿著鐵路前進。
「這樣,『江之電』二百二十塊的車票錢就省下嘍九*九*藏*書。」
走到羽山家水泥圍牆下時,他說:「這堵牆很矮,大家低著點兒身子,這一帶應該就是現場。」
御手洗蹲下身,查看豬神的耳朵。
這個問題似乎也是豬神的疑問,他也隨之間道:「為何把藤木、村山、大上他們排除在外?!」
「你怎麼知道那是兇手的家?」
「因為那裡正在施工。」御手洗指著工地說道。
「給,拿的時候小心點兒,塗料要脫落了,那可是重要證據。」
「塗料?什麼塗料?!」
御手洗迅速打開門,用身體將門完全撞開后衝進了小屋。零星的月光照進昏暗的屋內,一個男子的身體浮在半空,拚命地掙扎著。只聽「咣當」一聲巨響,低矮的梯凳向木板鋪就的地上倒去,轉著圈地滑向角落。見狀,我卻一時不知此情此景究竟意味著什麼。
「所以兇手才選擇了膠帶。他要利用膠帶的黏著性把什麼東西牢牢粘住。」
我不由嘀咕道。科長長著一張圓臉,平心而論,顯得十分誠實。這人會是殺人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兇惡,若和豬神並肩而立,怎麼看怎麼覺得後者才像兇惡的罪犯。
御手洗大喊著向浮在半空的男子跑去。豬神也跟了上去。眾人亂作一團,我則完全摸不著頭腦。急促的喘息聲和眾人身體撞擊的聲音混在一起。這時,黑暗中傳來了御手洗的聲音:
御手洗站在房門一側,身體貼著牆壁,接著掙扎般地脫掉大衣,裹在左手上,隨後揮舞右手,示意我們過去。他激烈地上下揮手,要我們低下身子。於是我們低著身子跑了過去,站在房門左右。
「什麼?她是這麼想的?」
「拔槍!」御手洗低聲細語地對豬神命令道,豬神卻一臉訝然地低聲回應說,「我沒帶!」
「如果兇手真的使用了膠帶,那他的目的何在呢?這麼想的話,除了黏著性以外,應該沒有其他目的了。」
「沒有,我怕自己會起殺心,所以今天讓他們去娘家玩了。」
「我說你……什麼?怎麼又是你!擅自跑到鐵路上,可是輕微犯罪呀。我要逮捕你!」
「是氣槍。子彈不是掉在那兒呢嗎。樣子跟堵上吹嘴的喇叭似的。唉,你那麼大聲自報家門,對方若是兇手,不開槍才怪呢。」
御手洗遺憾地說:「石岡君,世道就是如此啊。所以她犯不著在結婚前殺掉小寺。要殺也該在結婚後再動手。這可是女性界的常識。」
「嗯——」御手洗望著窗外回應道,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對他說:
眼下,列車滑入和田冢站的站台,未等車門完全打開,御手洗便飛也似的躥了出去,大步流星地向前走。我趕忙追在後面。
「在這裏面?」
豬神吼道。看樣子,他一睜眼,只能看到責難別人的材料。
「當然負得了。」御手洗回答說,然而他這句話也令我十分不安。
「羽山先生,你家好像沒怎麼開燈,夫人和孩子呢?殺掉了嗎?」
「一般來說,除非是自己貼的,否則進到自己房間,看到那麼多膠帶從天花板上耷拉下來,任誰都會嚇一跳吧?由此可見,這些膠帶根本不是用來迷惑人的。」
聽到這話,豬神怒氣沖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