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首先費思勤的死對於林暉盛來說是大有好處的，可以說林暉盛是從中獲利最大的人，因此陳韶文懷疑林暉盛是兇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當然林暉盛的兩個弟弟林暉隆和林暉源也不無可疑。」

「不過有一件事我十分在意，」杜撰板著指頭，說，「在得知林暉嫻懷孕之後，林暉盛曾讓自己的親信守住林暉嫻住所，沒有自己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陳韶文為了見到林暉嫻，ｈｔｔｐs://rｅad.９９cｓｗ•cｏm只能翻牆進去。」

「嗯。」

「嗯，不過這樣一來，就需要解決一個問題，」杜撰扭頭看著窗外，說，「那就是林暉盛的死亡問題，到底能不能製造出一個雪地無足跡的密室呢？」

「哦。」

「這麼說來，林暉隆和林暉源的嫌疑就非常大了啊，」秦慧思忖道，「既能除去林暉嫻腹中的胎兒，還能藉機嫁禍林暉盛，可謂是一箭雙鵰——還有施媛也是的。」

read.99csw.com杜撰點點頭，說：「我認為很有可能是這樣。」

「這個蠻棘手的，」秦慧認真地說，「如果只是一個密室還好，現在還加上了一個雪地無足跡，事隔六十年要想查出真相，能做到嗎？」

「所以你懷疑這是別人有意為之，目的是為了誣陷林暉盛？」

秦慧點點頭。

兩人先是打車到了公車站，然後搭上旅遊專線朝梅鎮而去。杜撰將頭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秦慧不安地在椅子上扭九九藏書動著身子，她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為什麼你覺得林暉盛不是死於自殺啊？」

「嗯。」

「嗯？」杜撰睜開眼睛，看了看秦慧，說，「你問這個啊，說來可就話長了。」

「看守院門的都是林暉盛的親信，除了林暉盛，別人誰也指揮不動，因此即使是指使手下人去投毒，也會讓別人輕而易舉地懷疑上自己。」

「林暉盛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很難想象如果他是兇手的話，會幹這種故意惹人懷疑的事hｔtｐｓ://ｒead.９９cｓｗ.com情。」

「林暉嫻被投毒就是在此期間發生的，」說到這裏，杜撰頓了頓，說，「如果投毒是林暉盛所為，他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能夠自由進入林暉盛住所的人只有林暉盛一個，他在這個時候投毒不是成心增大自己的嫌疑嗎？」

秦慧想了想，說：「可是林暉盛可以指使手下人去做啊。」

「嗯。」

「費思勤死後，大家發現林暉嫻已經懷上了費思勤的孩子，按照《中華民國民法典》的規定，林暉嫻肚子里的這個九*九*藏*書遺孤就成為了林記商號法理上的繼承人。對於林暉盛來說，憑空多出來的這個孩子是他繼承商號的最大障礙，因此他有非常強烈的動機對林暉嫻投毒，陳韶文在這件事上對他的懷疑也是很有道理的。」

杜撰沉吟一陣，說：「只能看運氣了，總之先去現場看看吧，說不定能有什麼啟示也未可知。」

「你跟我說說嘛。」

杜撰撓撓鼻子，說：「我們把整件案子分成幾個部分來看，第一是費思勤的死，第二是林暉嫻被投毒，第三是林暉盛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