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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暗室驚魂

第十八章 暗室驚魂

他的精神恍惚了,彷彿是進入了一種夢境。夢境與現實的界限一下子變得模糊不清,似乎被催眠了。這時的蘇檀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所以膽子也變得異常的大,反正多麼恐怖的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看見那具骷髏以後,並沒有感到應有的吃驚,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精神恍惚,似夢似幻地令他的神經都變得麻木異常。面對那個黑黢黢的洞口,他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衝動,要鑽進去一看究竟,他感覺那裡面就是一切秘密的終結。
派出所很快到了,僅僅幾天時間,蘇檀已經來這裏三回了。門口傳達室的大爺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這令他有些難為情,雖然自己沒幹什麼禍國殃民的壞事,畢竟也沒有干出好事來,倒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
蘇檀看著倉皇逃竄的馬若水,苦笑著搖搖頭,說:「看你這點兒出息,唉!看來靠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薄弱的。」
不錯!這就是故事剛開始時,蘇檀的第一個夢。
蘇檀下意識地搖搖頭。這時,高個子警察似乎想起來什麼,突然問:「蘇檀,你和齊小傑去那幢老樓的目的難道只是為了探險嗎?為什麼選擇那個地方探險呢?」
鑽過洞口,蘇檀站直了身子,用手電筒四處照去,看見了一張小床,一個破舊的寫字桌,桌上突兀地放著一個看不出顏色的小皮球。他想走近那張小桌子,看看上面還有什麼。這時,忽覺腳下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把手電筒朝地上照去,猛然看見了一具骷髏仰卧在地上。
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察抱著一個灰色的紙箱子走了進來。高個子警察把箱子接過來放到蘇檀對面的桌子上,然後從裏面掏出一個大號的透明塑料袋,裏面裝著很多凌亂的東西。
這具骷髏很瘦小,看起來不像是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分辨不出顏色了,和沒有腐爛而被|干化了的皮膚混在了一起。蘇檀感到有些噁心,想儘快離開這個令自己窒息的地方。
高個子警察清了清嗓子,說:「你就是蘇檀,對嗎?」
蘇檀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後來,哪有那麼多後來啊!」
「什麼?你說——屍體!」蘇檀很吃驚,一下站起來,急切地問道,「你說——真的發現了屍體?!」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張白凈站起來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兒,把聽筒遞給了那個不愛說話的警察,說:「這是鑒證科打來的電話,他們要彙報一下那具死屍的初步結果!」
馬若水聽到這裏,汗都下來了,他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氣無力地說:「真的啊!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實力,你還是自力更生吧!」
就這樣,他一點一點地朝里爬,那洞口的寬度對齊小傑來說是有些窄,可蘇檀個子不高,人也瘦,沒有費多大力氣就鑽了進去。
「是啊,現在工作確九_九_藏_書實不太好找,不過你不是會畫畫嗎?你可以在家畫畫啊!」張白凈又說,「職業畫家不是也很好嗎?雖然辛苦一些,但還可以練練手。你看,我現在做了警察,根本沒有時間畫畫了,我覺得還是以前畫畫的日子有意思,既快樂又很充實。」
馬若水有些失望,說:「是啊!真實的故事不是小說,不一定都有結尾,故事聽完了,就不打擾你畫畫了,我就先走了……」
「這個真沒辦法……」馬若水連連搖頭說,「給她打電話我都緊張,不好意思啊!我——我這個忙我幫不了你,我還是走吧!」
那裡面的確有一張孩子的照片,除了照片還有一個暗紅色的小皮球,和一把玩具手槍。
四周靜悄悄的,令人望而生畏。這裏一定是鬼魂出沒的地方……蘇檀開始胡思亂想。
蘇檀指了指那張照片,說:「我可以看看嗎?」
蘇檀感到喉嚨有些發乾,很多年沒有一次說過這麼多話了,他端起紙杯喝了一口水,其實主要是為了掩蓋一下自己慌亂的心情。好在杯子把臉擋住了,他小心地抬眼看了看對面的警察。警察似乎沒有發覺出他複雜的心理活動,蘇檀這才放鬆了下來,回答說:「是的,就是為的探險!」說完之後覺得不很充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因為有人說那間屋子是凶宅!」
一滴黑色的墨汁滴到了雪白的宣紙上。那滴黑色的墨在宣紙上面迅速地擴散開來,越來越大。蘇檀皺起眉毛,有些心疼,索性把毛筆按在了那個越來越大的黑點上,接著提按頓挫一番之後,那黑點兒的地方變成了一隻石榴。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蘇檀自從經歷過凶宅冒險之後,膽量也變大了許多,對一些事情處理起來也洒脫異常。他毫不猶豫地打開門,卻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馬若水。
就著興緻刷刷點點,很快一張素凈的榴實圖就畫完了。蘇檀很滿意地把畫貼在了牆上,站在遠處,覷眼觀看。
他摸索著朝房門的方向走,終於,摸到了一個圓圓的門把手,他用力地擰了幾下,那門卻紋絲不動,看來門被鎖上了。
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蘇檀快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走上樓梯,打開門,褪去滿是泥濘的鞋子,趴在床上,懵懵懂懂地睡去了。
蘇檀說到這兒,看了看面前兩位嚴肅的警察,想了一下接著說:「當我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我幾乎把晚上的事情都忘記了,只把它當成了一場夢。可不一會兒就發覺有些不對頭,我渾身酸疼,鞋上也滿是泥巴,在桌子上我還看見了齊小傑的手機。
記性好的讀者讀到這裏時一定會感到熟悉。
齊小傑自稱看見了鬼,所以沒有勇氣再進入那間屋子,無奈蘇檀只得獨自進去。蘇檀無意中發現了一張照片,那照片是他在夢裡無數次夢到的那張孩子的臉九_九_藏_書
只聽電話那邊說:「這具屍體是女性,年齡在五十五到六十之間,死因初步斷定為突發心臟病而導致猝死。從屍體的腐敗程度看,死亡時間大約在兩年前……」
蘇檀依舊坐在張白凈的辦公室里,那裡面的光線也依舊很特殊。他的臉對著窗戶,這使他很難看清對面人的面部表情。這回對面坐著的不僅是張白凈,還有兩個老一點兒的警察,其中一個高個子警察,就是和齊小傑一起去荒樓的那個隊長,另一個卻不是矮個子老王,而是一張新面孔。
「好吧!」那高個子警察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像一堵牆一樣把蘇檀掩沒在陰影里。他居然和善地笑了笑,伸出一隻大手和蘇檀握了握,說道,「你可以走了,走之前留個地址和電話,有事再和你聯繫。好了,你可以回家了。對了,別忘了把你的東西拿走。」說完,他把那個背包和塑料袋裡面的東西交給了蘇檀。
坐在另一間屋子裡的齊小傑已經錄完口供,站在不礙事的地方等著蘇檀。見蘇檀出來,上前接過蘇檀手裡的背包說:「完事了嗎?咱們走吧,我請你去吃麵條。」一邊說一邊朝外走。
那個警察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高個子警察,朝他點點頭後起身走了。高個子警察對蘇檀說:「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凶宅!」高個子警察看向張白凈,問道,「什麼凶宅?什麼意思?」
無奈,蘇檀只得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這時坐在高個子警察旁邊的那個警察問道:「這把刀,還有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嗎?看看還有什麼遺漏?」
當馬若水走到門口時,蘇檀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等一下若水,關於那張照片上孩子的身份,還得請你幫我個忙,幫我問問張白凈,畢竟你們比較熟。估計我問她她不會告訴我的,你得幫我這個忙啊!」
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草叢裡面低聲地咳嗽著,還有什麼東西好似在夢中嘀嘀咕咕,還有什麼東西在打哈欠……
門越是打不來,蘇檀越是緊張萬分。他把刀子和手電筒放在了木頭課桌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退後幾步抬起腳,用力朝門踹去。只聽嘩啦一聲,門被踹開了一個洞。蘇檀把手從那破洞伸出去,一點點地朝上摸索。他摸到了一把鎖,鎖很粗大,從形狀上可以得知,這似乎是80年代常用的那種黑色大號鐵鎖。
蘇檀被這熟悉所蒙蔽,他的意識隨著熟悉的景物,一點一點了。
一張四尺的宣紙被裁成三段,蘇檀從裏面拿出一張,鋪在桌子上,研好了墨,蘸飽了筆,舉著毛筆愣愣地站在桌子前面。他的腦子正在思索著以前存儲的圖像信息,可是想了好半天也不知要畫什麼是好。
馬若水無意中掃到了屋裡牆上掛著的石榴圖。看到這張畫,他也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徑直地朝那張畫走去,站在畫前仔read.99csw•com細端詳了好半天,然後點點頭說:「不錯啊!不錯,有點兒八大山人的味道。行啊蘇檀,你這幾年很有進步嘛!」
一陣風吹過,攪亂了地上枯黃的葉子。張白凈許久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遠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她的臉依舊那麼白,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冰冰涼涼……
蘇檀聽到這裏,把身子朝前挪了挪,伸著耳朵,好在電話那邊的聲音比較大,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他還是能聽到一些。
蘇檀的臉紅起來,苦笑了一下,說:「呵呵!現在還沒有。」
張白凈從屋裡跑出來,表情就像老師對待不聽話的學生,說:「你們以後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太危險了。那幢樓已經很老了,隨時都有可能倒塌,很危險。對了,你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蘇檀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說:「謝謝!我會的。對了,等你們查出那孩子的身份,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
蘇檀點點頭,那警察接著問道:「你把你和齊小傑去那幢樓的經過講一講,尤其是你和齊小傑分手后的經過。」說完,示意坐在他身後的張白凈開始記錄。
馬若水很認真地聽了一場凶宅冒險的故事,等蘇檀講完了,他還意猶未盡地問:「後來呢?」
當手電筒光移到那張床時,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湧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酸楚,這種感覺令蘇檀很難受,以至於他不想再看下去。於是他轉回身,又看見了躺在自己腳下的骷髏,那枯骨的動作依舊很痛苦。沒辦法,他只能鼓足勇氣朝那扇破了一個大洞的門繼續踹去。一不小心電筒滾落到了地上。咣當一聲之後,一切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蘇檀想了想說:「是的,還有個背包呢。」高個子警察順手又從箱子里掏出了那個背包。蘇檀看見了,點點頭說,「就是這個,這是齊小傑的背包……」他想了一下又問:「我還記得當時我看見了一張照片,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
這隻用墨畫的石榴蘇檀很滿意,甚至比他認真畫的還要出色。他似乎頓悟出一個道理,看來畫畫就要洒脫,要鬆弛,就要不計後果。
裏面的氣味很難聞,有一股潮濕和腐臭的味道。
高個子警察示意他坐下,不要太激動,並說:「是的,在301室,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你難道沒有看到嗎?」蘇檀低下頭,突然自言自語道:「真的有屍體,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原來——原來這——那不是一場夢!」
他走出那扇被自己踹開的門,摸索著朝前走。他摸到一個柜子,又摸到了床,然後終於摸到了門把手。隨著門被緩緩地拉開,那張黃色的貼在門上的封條也被撕裂開來。
荒草中布滿高低不同的殘牆,在昏暗的月光下,像一具正在慢慢腐爛的屍體,只是在一點點地消失。
一家小麵館里,齊小傑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麵條,發出呼嚕呼九九藏書嚕的聲音。蘇檀好像沒什麼胃口,一邊看著齊小傑一邊想著張白凈剛才說的話。雖然她的話令蘇檀很尷尬,但仔細一想還是有道理的,自己真的好久沒有畫畫了。
這具枯骨的姿式很特殊,雙腿直直地蹬著地,手臂扭曲著,兩隻枯手在胸前交叉,手指可怕地彎曲著。不難看出,似乎死的時候很痛苦。
他蹲下身子,用手裡的蒙古刀戳了戳骷髏的頭部,那頭骨堅硬得無比真實,他把手電筒從骷髏頭部一點一點向下移,仔細觀察那具枯骨。
他沒有經過那片蘆葦盪,而是無意識地朝前走。周圍的景物越來越熟悉,熟悉得越來越像夢。
就在他準備下樓時,卻發現了一個背包還立在牆角,他突然想起了齊小傑,於是拿出手機想撥號,撥了幾次都沒有撥通。蘇檀跑下樓去,站在馬路上穩定了一下情緒,又開始撥打齊小傑的電話。然而,電話根本沒有人接聽。
馬若水回過神來,說:「是啊!我昨天剛剛回來,晚上在網上看到了齊小傑,是他把你倆探險的事情告訴我的。聽了以後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想讓你給我仔細講講,也給我的創作提供些素材,你說是吧?」
張白凈遞給了蘇檀一杯水。他喝了一大口,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些,開始講述起那晚可怕的經歷——
兩個警察都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同時看向坐在後面做記錄的張白凈。張白凈說道:「這個孩子我們還在調查中,因為年齡比較小,看樣子沒到上學的年齡,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記錄。再加上這幢樓裏面的居民都搬走了,短時間內很難找到線索。不過請兩位領導放心,我們會加大力度……」
「是啊,我理解!」蘇檀笑了笑,說,「好吧,那我們就走了。再見!」
張白凈點點頭說:「這個我現在不能答應你,主要得看上邊的意思,呵呵!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如果在允許的情況下……呵呵!現在還不好說。」
抬頭望去,天空上掛著昏暗而冷冰的月亮。再看遠處的路燈,那光亮並不比月光亮多少,路燈下一條黑乎乎的小路,像謎一樣崎嶇。路面坑坑窪窪,斷斷續續,在兩旁的殘垣斷壁間延伸。這是一條被遺棄的老路,可能是因為拆遷的原因,很長時間沒有人走了,很是荒涼。
「對啊!呵呵!」蘇檀拿起毛筆,準備再畫一張,他看著宣紙,思索了一會兒抬起頭問道,「對了!你不是在外地嗎?來我這幹嗎?」
蘇檀的嘴唇有些顫抖,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說:「我昨晚的確看到了一具屍體,或確切地說是一具骷髏。它眼窩深陷,一排白森森的牙齒露在外面,很猙獰,似乎死得很痛苦……」
「看到這些之後,我開始回想昨晚的經過。我記得齊小傑當時對我說他要把手機先放我家裡,我問他為什麼不帶著,他說他看過一部恐怖片,說帶著手九_九_藏_書機去凶宅,凶宅裏面的冤魂會給你打電話,然後就纏上你。他還勸我也不要帶,但我沒理他,偷偷地把手機裝在了褲兜里……」
蘇檀站在後面笑著說:「是啊,我覺得也還可以,雖然筆墨還稚嫩了些,呵呵!」
高個子警察把視線重新移到那箱子里,箱子裏面只剩下了一個稍小的塑料袋,他側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警察,似乎是徵詢他的同意。那個不愛說話的警察點點頭,表示允許,於是高個子警察把最後一個證物袋也拿出來。
不愛說話的警察點點頭,把袋子推給了蘇檀。蘇檀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的臉,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時他抬起頭急切地問:「這孩子究竟是誰,你們知道嗎?」
馬若水點點頭說:「唉!好是好,就是沒什麼賣相,畢竟都是不懂畫的人買畫,這張全是墨畫的,一般人可能不喜歡,如果用胭脂點石榴子,我想會好看不少。你說呢?」
從塑料袋裡,蘇檀看見了齊小傑的那把蒙古刀,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手電筒,以及兩瓶礦泉水和一袋餅乾,還有一個被踩扁的蘋果和一卷鍾馗捉鬼圖。
他拿起電筒從那破洞裏面照出去,屋裡依舊有一些簡陋的傢具,雖然那些擺設很破舊,但蘇檀卻感到了一絲熟悉。熟悉的柜子,熟悉的桌子,還有熟悉的床。這一剎那間,他的腦子一下子記起了許多往事。而那些事情彷彿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似曾相識的場面在蘇檀眼前若即若離。
蘇檀放下毛筆,坐在了床上:「唉!一言難盡,不是你非要問我,我真不願意回憶……」
齊小傑自稱看見了鬼,所以沒有勇氣再進入那間屋子,無奈蘇檀只得獨自進去。蘇檀無意中發現了一張照片,那照片是他在夢裡無數次夢到的那張孩子的臉,和自己畢業創作一模一樣的孩子的臉。
一股涼風從樓道里吹進來,蘇檀似乎清醒了一些。
蘇檀看了看面前的兩個老警察,不覺有些緊張,一時不知從哪兒說起,他求助般地看著張白凈。張白凈和善地笑了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蘇檀,你不要緊張,就把經過說一遍就行了,但務必要詳細,因為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看見那具骷髏以後,並沒有感到應有的吃驚,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精神恍惚,似夢似幻地令他的神經都變得麻木異常。
張白凈回答說:「是的,我聽說在四五年前,那屋子的確死過人,那時我還沒有畢業,所以不是很清楚,可能死因是煤氣中毒,一會兒我就去查一下……」
蘇檀趕緊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很好奇。」
張白凈側頭想了想,說:「為什麼?難道你和那孩子有什麼關係嗎?」
蘇檀拉住馬若水,沒有讓他下樓,說:「你一定得幫我這個忙,我從來沒求過你吧!不就是個女警察嗎?有什麼可怕的?是爺們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