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反問：「難道不是嗎？」

一菲嚴肅地警告：「你管我！你一定要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做正確的事情，才能夠大獲全勝。最怕臨門一腳打了飛機，所以你千萬不要送錯禮物。」

一菲只有親自出馬了，徑直走到宛瑜身邊。

「他送了什麼禮物啊。」展博不得不認真起來。

子喬心裏默默盤算：「女人想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只知道，淘寶網上有一家大衣專賣的商鋪，所有的大衣都要比專賣店便宜，至少打7折，嘿嘿。」於是誆騙展博，「這是我的經驗之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買。而且打9折。」

美嘉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好男人過生日送禮物都送車送鑽。你送過我什麼。」

一菲大喘氣著說：「你買這件大衣讓展博送給宛瑜作為美嘉的生日禮物？」

「ok。」

一菲壞笑：「我不記得了。」

一菲冷笑：「別打我注意，我是不會買的。」

小賢諷刺道：「我知道了，毒不死不過有可能會被嚇死。」

「以前子喬沒有送過你禮物？」宛瑜吃驚地問。

「公寓有這個委員會？」

小賢拎著一個滅火器進入樓道，準備挨家挨戶推銷。走到一間公寓門口，敲門。

小賢插話：「後面怎麼了？」

「冷靜，冷靜。你是在幫我的弟弟。所以我也會幫你。」一菲很義氣地說。

「朋友之間有一點點小小的憎恨又何妨呢？再說她又不是沒恨過你。」

關谷於是介紹：「後面是這樣的，麗香表面上對丸子依然很冷淡，丸子發現了麗香的禮物，感動得一塌糊塗，麗香告訴丸子『我要你用魔法來讓我開心』，丸子深情地吻了她……」

「我……就是徐志摩。」展博自鳴得意地說。

關谷反駁：「是你看得太慢了。我看中文書都比你快。」

一菲不禁佩服地說：「改得還不錯啊。美嘉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宛瑜不以為然：「都是一些情人節派對的邀請函。」

子喬哭喪著臉說：「我沒法跟她說。你讓我怎麼開口。她眼淚鼻涕都流過了。」如果可以，他寧願替美嘉流鼻涕和眼淚。

兩人頓了一下，同時說：「我當你沒說過。」「你當我沒說過。」接著轉身坐下休息。

展博趕緊把稿紙藏在背後，回過頭來對一菲說：「沒幹嗎！寫——博客。」

美嘉羡慕地說：「你的信好多啊。」

一菲惡狠狠地說：「我要毒，第一個毒死你。」

「各位，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破書？」關谷正經八百地問。

「我在測試他們的新葯，是一種利尿劑。」子喬打了個嗝，「這個比二鍋頭好喝多了。」

子喬更篤定：「她會恨我的。」

「那這是什麼？」子喬望著那一摞錢。

「哇。不便宜啊。」

「你的滅火器都能賣掉，我的巧克力會賣不掉？」

宛瑜和美嘉從外面回來，到信箱收信。

一菲諷刺說：「喲！你還真怕死。」

「先看看他送了什麼？打倒我這麼容易嗎？哼！」美嘉開始拆蝴蝶結。

「他現在肯定在動腦子算計著情人節到底和哪個小妞過呢，那才是他的年度大戲，我的生日最多算是個片前廣告。」美嘉氣憤地邊說邊走進電梯。

「你再不走，我就打110了，滾開。」

「是啊，剛邁出第一步就掉坑裡了。」展博沮喪地說。

「比如能給消費者帶來深刻印象的廣告動作。就像這個——想到什麼？」一菲拍了兩下手，做了中國加油的拇指動作。

「你作為我的室友總要支持我一下吧。」小賢用期盼的眼神望向宛瑜。

「你要先看些有情節的書，這樣才能提高你的興趣。比如說這本——」宛瑜順手拿本書給關谷。

展博奇怪怎麼人人都針對自己：「……當然。」很勉強地回答。

美嘉火了：「呂子喬，你別忘恩負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的生日你從來都不記得。你欠我好多生日禮物！」

「天哪！你們這是交易？」一菲極度吃驚，「好吧。你真是我見過最低級，最差勁，最下流，最齷齪的。」

「這樣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這可是我全年的年終獎。」展博不甘心當傻瓜。

展博掩飾著：「什麼作戰計劃？」

「不擔心！」子喬在後面哀怨地說。心中詛咒：「如果能把她的腎賣了，自己就不擔心了。」

「啊~~我在……摺紙飛機。」展博迅速把稿紙折出一架飛機的樣子。

一菲隨口問一句：「你在跟誰打電話？」

展博平靜地說：「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怎麼變成一百萬了？」

宛瑜微笑著說：「禮物！看，這裡有發票。」

子喬暗自慶幸，說：「我就說情況會越來越明朗的。」

美嘉輕輕地撫摸衣服：「這件不會是貂皮的吧。」

宛瑜關切地問：「怎麼了？關谷君，還在寫中文學習班的作業？」

胡一菲打開陽台的門，飛了出去。

一菲擠眉弄眼：「馬上就情人節了。我問你，有什麼作戰計劃沒有？」

美嘉看到了那件大衣：「我的媽呀！」立刻驚呆了。

一菲盯著他，喊道：「這種時候還說風涼話！你先噴啊！回頭我付錢。」

「什麼！」展博怒火攻心。

「我正在電子商務呢……美嘉，你在幹嗎！？」子喬出門一看，大驚失色。

子喬沉思，開口道：「那就買大衣咯。」

宛瑜奇怪地問：「你在幹什麼？」

「獎金漲了還奇怪啊？」宛瑜迷惑。

「我知道這是你彌補以前的過失，但其實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我是裝的。」美嘉抱住子喬，長長的袖子甩出去，差點打到了子喬身後的宛瑜，「我要怎樣才能感謝你呢？」

「這多出來的錢，你準備怎麼花？」一菲關心這個。

一菲白了他一眼：「我要你的腎幹嗎，炒菜啊？你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必須告訴美嘉。」

關谷苦著臉說：「謝謝。我沒心情開玩笑。」

一菲暴怒：「我說你個殺千刀的，我一瓶醬油砸死你。賣滅火器的居然不會開。」

關谷重新鬱悶：「論語又是什麼語！？」

展博傻了眼：「等等，你不是還沒決定要什麼禮物嗎？」

子喬痛苦地說：「我是替展博買的，是他要送給宛瑜的禮物。」

子喬沮喪地說：「美嘉的事情不是慷慨不慷慨的問題。」

「子喬真是的。」宛瑜為美嘉不平。

兩人走進美嘉的套間。

「你姐啊。」

「哇！這是可可豆吧！好香哦。」宛瑜想用手拿，一菲搶走可可豆。

「看來我還是得用最傳統的方式了。」小賢說著，衝進廁所，端出一盆水，準備潑，「你讓開。」

「宛瑜，你不會連東京愛情故事都沒看過吧。我哭了18次。」一菲一個猛子跳到沙發扶手上，插入談話。

一菲自鳴得意地幫他回答：「結紮膀胱下動脈手術能不能做第二次？這題目是送分的呀！對了！我們都看到你送給美嘉的大衣了。」

宛瑜猜測：「這可能是哪個小學生的語文作業，所以才會做成紙飛機亂飛啊。」

宛瑜不服氣地說：「太慢了？好吧。楊過要娶小龍女，但是黃蓉反對，於是小龍女走了。郭靖要把女兒嫁給楊過。大婚的晚上郭芙還把楊過的右手砍了下來！」宛瑜說罷，雙手一叉，故意挑釁的模樣。

美嘉進來：「hello，大家好。」360度轉了一圈，自個兒有點暈，「今天真是太棒了。所有人都問我這件大衣哪兒買的。我告訴大家這是子喬買的，不怕冷的大衣。子喬你怎麼了？都是汗，這裏很熱嗎？」

宛瑜開心地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來！美嘉，穿上。」宛瑜剛幫美嘉穿上左袖子，右邊袖子被子喬拉下來，宛瑜又幫忙穿上右邊袖子，左邊的又被子喬拉下來，反覆好幾次，兩個人圍著美嘉轉，一邊轉一邊說話。

子喬滿頭大汗地說：「沒什麼，我腎虛。」

「宛瑜。」展博緊張地招呼。

「我還沒說完呢，你是最卑鄙的。最拙劣的，最不要臉的。你這是在侮辱美嘉，侮辱女性。」

關谷弱弱地問：「難道尹志平才是楊過的姑父？」

關谷平靜下來：「有什麼好書推薦嗎？」

小賢假裝很吃驚的樣子：「真的嗎？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毒死他？」

大衣半件在美嘉身上，半件不在身上。

宛瑜安慰道：「如果你早點把透支的費用還清了，他們一定會寄玫瑰花給你的。」九_九_藏_書

美嘉更加愁眉不展：「唉！我爸媽為什麼要把我生在情人節之前兩天，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關心情人節該怎麼過，還有誰記得我的生日。」

「你們怎麼看到的？」子喬感覺事有蹊蹺。

一菲正在調製巧克力醬。

「嗯。」展博美滋滋地應和。

宛瑜樂呵呵地說：「子喬，你就別裝了。有什麼話直接對美嘉說啦！」

子喬瞪大眼睛，渾身開始哆嗦：「改了！哈哈！你把衣服改了！美嘉，你媽的還真是心靈手巧啊！」

美嘉不屑地說：「他？得意我經常看到，誠意是沒看出來。」

一菲得意地說：「是啊。我上個禮拜就開始準備了，可我發現沒我想的那麼容易。」語調又降下去。

「當然不啦！美嘉都有一件了。我再有一件不就撞衫了嗎？而且如果我要穿的話，我可以去問美嘉借呀！」宛瑜說著，離開去。宛瑜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其實，那件大衣讓我太失望了。所以說雜誌圖片都是騙人的。衣服永遠是穿在模特身上最好看。」

一菲從沙發扶手上栽倒。

美嘉娓娓道來：「有一年他送我一本他看過的過期雜誌，上面都是大胸美女，還有一年送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還是喝醉以後的。」

「神經俠侶？」

美嘉仰著頭說：「厲害吧。我剛才在酒吧里舉辦了一個『情人節特別抽獎』活動。我賣~獎~券。」禁不住自己先笑起來。

「大衣啊！還能是什麼？」美嘉回答。

子喬沉著臉說：「一菲，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一菲小心翼翼地問：「這麼貴的禮物，子喬根本買不起啊。你看到禮物的那一瞬間，就沒有一絲疑問閃過？」

關谷立刻激憤地說：「啊！太罪惡了。楊過這麼做，他姑父沒有意見嗎？」

展博在宛瑜的耳邊輕輕地問：「宛瑜你喜歡什麼禮物？」

「大概多少錢？」

子喬以為展博真的傻：「是啊！皆大歡喜。」

宛瑜直接切入重點：「你現在推廣了多少了？」

小賢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Oh yeah。」

宛瑜提議：「你可以在電台節目里賣啊！哦忘了，公寓里沒人聽你的節目。呵呵不好意思。」趕緊收回提議。

一菲疑惑：「你確定這是詩？」顯然對題目就不滿。

宛瑜反問：「那直接問你姐不就行了嗎？」

美嘉拿出厚厚一摞錢：「我這裏已經完全夠數了。」

宛瑜想了想，說：「嗯……都喜歡。」

宛瑜奸笑起來：「呵，哼！小龍女被人強|暴了。」

宛瑜俏皮地回答：「我啊……還有中國移動和招商銀行。」

「嗯……沒什麼，在數我的年終獎金。」展博還在低頭數著。

回到屋子，子喬趕緊打電話。

子喬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準備掐美嘉的脖子。

關谷遺憾地說：「可惜楊過實在太不珍惜了，他心裏只有他姑姑。」

宛瑜弱弱地問：「菲菲，你剛才從廁所出來洗過手了嗎？」

「關谷，別難過，這又不是你寫的。你寫的一定比他好。是吧展博？」一菲也抬頭望向展博。

「我有個朋友做大衣的生意，我可以跟他打招呼。雖然有點難為情，誰讓我們是兄弟呢？」子喬得了便宜還賣份人情。

宛瑜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你還沒打開看呢。」

一菲拿他打趣：「關谷，來得正好，我決定了你將榮幸地成為我下一批巧克力的首輪試吃者！」

「是啊。這個月是防火宣傳月，您一定需要一個滅火器吧。我們的口號是——隱患險于明火，防範勝於救災，責任重於泰山。」小賢邊說還邊配合做出搞笑的廣告動作，最後把滅火器推到貓眼前。

一菲讚美道：「這主意太絕了，誰想出來的？」

宛瑜拿雜誌給一菲看：「菲菲！是你，你選什麼？大衣還是項鏈？」

展博心裏盤算：「美嘉把錢還給我，我說子喬是打折幫我買的，所以只要給我1萬塊的9折就可以了。於是美嘉立馬給了1萬2。她是怎麼算的呢？」

子喬苦著臉說：「這是處理品……我正要退給專賣店。」希望澆滅美嘉的期望。

展博好心遭雷劈，蒙了。

小賢拿出包里的報紙：「我這裡有幾篇報道——去年情人節，一對情侶為了營造浪漫氛圍，在家中點了100多支蠟燭，結果窗戶沒有關好，一陣風吹過——你猜發生了什麼？」

關谷帶著哭腔說：「楊過找不到她了。我很難過。」

關谷一進門就看到一菲在做巧克力。

「一定有其他辦法讓一個女孩子很快地賺到錢。」美嘉堅定地說著，就要出門。

「什麼岔路？」子喬還是要掌握情況才好回答。

「什麼！那怎麼辦？馬上就要截止了。嘿嘿！一菲。」小賢立馬打起一菲的主意，慢慢湊過來。

子喬無辜地說：「那時候我們家的確是需要一把啊！」

宛瑜雙手緊握，羡慕地說：「展博，你看到美嘉的那件大衣了嗎？就是我一直很喜歡的那件。簡直太棒了。」

美嘉細看后，臉立刻拉得老長：「……中國移動和招商銀行。」

「房子都快沒了。」一菲脫下小賢的上衣就上去撲火。

宛瑜突然出現。

子喬一時無語。

「別，別哭，高興點，笑一個。」子喬捏著美嘉的臉。

「是嗎？不過我現在還真的挺想死的。」子喬的話語像花朵在吐血。

子喬咬咬嘴唇，放鬆下來：「……生日快樂。」

「關谷，你考慮一下吧，萬一你的書著火了，沒有滅火器會很困擾的，要不要先買一個備著？」小賢又拿出滅火器兜售。

子喬惡狠狠地附和：「簡直天衣無縫。希望我的膀胱下動脈結紮手術縫合的時候，大夫也有這麼好的手藝。」

「聽著美嘉，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解釋……這件大衣……其實我是替……展……」子喬突然發現美嘉滿懷希望地盯著自己，他實在開不了口，把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回去，「我是……我是看到展廳里最漂亮的一件。喜歡嗎？」

「子喬，別著急，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情勢的發展超出一菲的預計，只能另想辦法。

「喂，我叫呂子喬，我想問一下，你們那個人工授精實驗還招聘試驗體嗎？只要有報酬就可以了。我身體健康，基因良好，還有四分之一的高麗血統。哦，已經不用了啊？那有沒有其他科研項目需要人？結紮膀胱下動脈手術，這是什麼實驗？多少錢一次？慢著，這玩意能做第二次嗎？」

「紙飛機？好久沒玩了。來來。我來替你飛。」一菲一把搶過來。

「是神鵰俠侶。這是一本非常經典的小說，你可以一邊欣賞凄婉的愛情故事，一邊學中文。很感人哦。我看的時候哭了8次。」宛瑜說著撅起嘴。

宛瑜恍然大悟：「噢！如果是我呀，我覺得這件大衣挺好的，一看上去就很溫暖的感覺，而且很漂亮。」指著雜誌上一件紅色的大衣說。

一菲和子喬同時點頭。

宛瑜開心地看著他們兩個。

子喬立馬換上一副苦相：「不會吧。他們讓我回來記錄的。完了，我要從頭尿了。」

展博連忙解釋：「嗯……是臨風托我問的。他想送我姐一樣禮物，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

關谷帶著哭腔說：「怎麼又冒出來兩種語，我什麼時候能畢業啊！」

一菲激動地說：「快快快快，快滅火啊！」

「什麼呀！這是用來推廣的。最近有沒有看新聞，美國社科院的權威調研顯示，在所有節日中發生火災概率最高的就是——情人節。」小賢一本正經地說。

宛瑜也解釋不通了：「哎呀，越說越暈，關谷，其實學好漢語最好的方法是多看書，明白嗎？」

一菲凶神惡煞地說：「你們倆找抽是吧！好！我還就非得做給你們看了！」真較勁了。

「什麼？！你說什麼？」子喬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一菲嘴上，連忙鬆開，「sorry。」

「不就是一篇隨筆作文嗎，你還沒寫出來？」小賢很不以為然。

一菲猛地轉身：「啊啊啊啊啊啊！」恐懼地跳開。

一菲挖苦道：「以身作則？那你先把自己點了，我倒要看看3秒鐘之內能不能救得了你。」

展博冷冰冰地說：「是啊，我的問題解決了，宛瑜不要那件大衣了。美嘉的問題解決了，她可以長期擁有那件生日禮物，你的問題也解決了，她已經不再生你的氣了。」

「比方說。」

「你賣~給誰啊？」

子喬反駁：「別沒良心，誰說我沒送過鑽給你？」

宛瑜愣住了：「我？」ｈtｔｐｓ://reaｄ•9９csｗ.ｃoｍ

貓眼已經打開，小賢站在外面，渾然不知，隨性地做出很猥瑣的樣子，問：「您好，你需要滅火器嗎？」

美嘉始終沒有穿上去，子喬最後索性一把把大衣卸下來。

「我已經想過了，既然我那麼有經濟頭腦，應該讓錢生錢。明天就是情人節了，我準備去進一批玫瑰花，一定會一本萬利，從此過上富足小康的生活的，哈哈。」美嘉為自己的計劃而瘋狂。

宛瑜提議：「美嘉，你幹嗎不|穿起來試試看。」

美嘉大吼：「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衝擊鑽也算鑽啊！」

美嘉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轉：「你胡說，這不是處理品，這是有附加價值的。我看到的是濃濃的情意。情意是沒有處理品的。」跟子喬教育展博的那套說辭很符合。

宛瑜饒有興緻地上來搭話：「嘿，關谷，看得怎麼樣？」

宛瑜也看到這件大衣：「我的媽呀！」想到了雜誌上的，太巧了。

「喂！你的聲音我認得！」

美嘉同情地說：「天啊！展博好可憐。都怪子喬不好，誰讓他把禮物亂放，還扎著粉紅色的蝴蝶結。讓我一下子就看到了。」

宛瑜解釋說：「我本來還在猶豫。可是子喬給美嘉大衣之後我就知道我要什麼了？」

展博悄悄地把紙折好，準備藏起來。

關谷跳了起來：「別再劇透了好嗎！靠！」

美嘉卻更加滿意：「只要不是貂皮就好了，現在最流行這種混合人造材料的。我太喜歡了。」

小賢卻胸有成竹地說：「當然，我贏定了，我打聽過，另外那兩個笨蛋都只賣了2瓶。」

美嘉停在門口，無辜地說：「你想到哪兒去了。為了支持展博，我要把大衣賣掉。等等，這樣倒便宜子喬了，這樣看來他果然沒有記得我的生日。我就說情人節之前過生日必然是這個下場。哼！」轉身閃人。

「比如？」小賢有點興趣。

關谷起身離去，哀嘆道：「我還是看論語吧！」

「我自己啊！最後的大獎得主是一個50歲的大老闆。他一個人就買了我30張獎券。不過當他發現獎品是大衣的時候，有點不太高興。」美嘉說到這，充滿疑惑。

關谷打斷：「……小龍女走了，而且沒有解藥，她快死了。」表情痛苦。

曾小賢拿出iphone開始上網。

「380。」

「哈！搞了半天你這些天就賣了一瓶。那你還那麼高興？」一菲可算抓到了把柄。

「現在宛瑜不要大衣了。而且我欠了展博一萬多塊錢，明天就是情人節了。展博的計劃全亂套了。我上哪兒去湊這一百萬啊？」子喬仰倒在沙發上。

宛瑜靈機一動：「要不這樣，我們交換，我看東京愛情故事。你看神鵰俠侶。」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宛瑜鬱悶地喊：「可你也不能都說出來啊。我的懸念都被你破壞了。」

「那我多買幾瓶，我可以拿去送給同事。多少錢一瓶？」宛瑜邊說從包里拿出錢包。

宛瑜歉疚地說：「對不起，我不該故意透露劇情給你的，我只是……」

子喬從一菲套間的廁所出來，身後傳來抽馬桶的聲音。他拿著一個帶刻度的燒杯，燒杯里有茶色的液體。

宛瑜鬱悶地說：「曾老師，你改做推銷了啊？」

關谷慌了：「諺語是什麼語？另一門語言？」

「什麼事？」

宛瑜還在安慰：「你也別這麼說，可能子喬今年會有所改觀也不一定的啊。自從上次的事情，我感覺他還是挺有誠意道歉的。」

一菲自言自語：「可可醬，到！果仁，到！杏仁，到！奶精，到！鍋子，到！全體注意，準備入鍋，這不是演習，注意，這不是演習。」

「誰啊！」裏面爆發出怒吼。

展博頓悟：「有道理！你是怎麼知道的。」

「好啊……」關谷看了半天書的封面，「神鵰俠侶講的是什麼？兩隻老鷹的故事？」

「你幹嗎呢？」一菲沖他大喊。

「把我的年終獎金還給我！」展博狠狠地掐住子喬的脖子。

宛瑜在酒吧的沙發區看雜誌，一菲和展博在不遠處偷窺。

宛瑜繼續說：「不過這條tiffany的心形項鏈也很不錯啊。情人節特別款，好喜歡噢。」

「哦，」小賢正對貓眼望去，「阿婆。我是公寓下屬住戶委員會副主席，我不是推銷的。」

「哦！我懂，你是要間接地告訴我這件大衣有多貴是嗎？我明白了。」

子喬也奇怪地問：「為什麼？他以為他得到了什麼獎品？」

「別，別。」展博緊追，已經來不及了。

關谷進來，滿臉憂傷。

一菲發現了異常：「你又在幹嗎？」

宛瑜笑嘻嘻地說：「美嘉，這就是我上次給你看的，雜誌上的那件。」

展博愁眉苦臉地說：「子喬，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宛瑜笑盈盈地說：「菲菲要自己做巧克力送給臨風。」

「比方說？」

「借我一萬塊錢。」

大衣穿在美嘉身上，樣子很傻，但是美嘉還是很滿足地在笑：「好看嗎？」

「別動，這是非常純凈的東西。所有接觸我巧克力製作流程的人都需要消毒。」一菲邊說邊自己捏著玩。

小賢興奮地喊道：「找到了，《孤獨的根號三》百度貼吧十大囧貼第一名！」

一菲瞪著展博，展博不敢說下去了。

「呂子喬——真的嗎？」美嘉盯著發票，露出難以置信的欣喜，「子喬給我的？」

「你也沒看過？」關谷好像有點不可思議。

子喬在心裏用雙手猛抽自己的嘴巴。他要阻止事態擴大，鎮定地說：「美嘉，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美嘉，你哭什麼。打住可以嗎，打住。」

關谷跳了起來：「納尼！怎麼可能？」

美嘉依然自顧自地得意：「你們不用羡慕我，我已經把錢都還給展博了。」

「美嘉，關於這件大衣，我想告訴你……我還是去賣腎吧。」子喬說了一半，轉身要走。

展博靠在酒吧圍欄上數錢。

一菲小聲說：「展博，好機會啊！那本雜誌上到處都是情人節專欄，去探聽一下宛瑜想要什麼禮物。注意隱蔽，別讓她看出你的動機。明白沒有？」

「這不是小學生語文作業，是數學作業的草稿。」小賢望向展博。

子喬抱著粉色蝴蝶結的漂亮箱子進屋，一邊用藍牙耳機打電話。

「最近流行的是韓劇啊，日劇我不怎麼看。」宛瑜找理由說。

美嘉略帶傷感：「我生日從來都沒收到過像樣的禮物。」

「是啊，我今年的年終獎金都搭進去也只能買一樣，所以要慎重啊。」

展博竊笑著暗示：「宛瑜，我相信，你的夢想一定也會成真的。」

「……我是說……大衣很貴的。」

一菲接著數落：「我知道您老人家，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我也是實在不好意思，本來萬以下的數字不應該來打擾你的。可是你欠的這些零錢能不能先還一點。我知道您是一個慷慨的有錢人。」又伸手。

宛瑜居然開心地笑起來：「My god，那一定很刺|激！」

展博無辜地說：「我只是想問問你，喜歡什麼禮物？」

「這也算禮物？」

一菲從額前的水簾中呼喊：「快打119！」

宛瑜四下張望：「子喬人呢？他肯定躲在什麼地方給你驚喜呢。子喬~~子喬！」

關谷走進來，一臉鬱悶。

美嘉沒聽出來：「不是我媽，是我自己改的。」依然欣喜。

「開個玩笑，聽著，你要是直接去跟美嘉坦白。她會原諒你的。」一菲篤定地說。

子喬納悶兒：「我以前有送過你啊！」

宛瑜慌忙改口：「……那一定很糟糕！」

美嘉得意地說：「很厲害吧？我剛才趕工改的，收了腰，改了袖子，還在裏面印上了我的名字，看！」打開大衣，裏面只有內衣，又趕緊合上。

宛瑜接著充滿敬仰地說：「子喬你真是太好了，從今以後我會對你刮目相看的。你知道嗎，現在愛情公寓里的每個女孩子都在羡慕美嘉。」

展博的樣子很受傷。

宛瑜立刻將錢包放了回去：「我覺得你做副主席也挺好的。」

子喬順水推舟地說：「我知道，或者你也可以送個順水人情給她。」

小賢不得不透露一點實情：「好啦，好啦。是這樣的，住戶委員會的主席移民了，現在一把手位置空缺，我和另外兩個副主席正在競爭上崗，街道領導要求我們發動每家每戶購買滅火器一支，誰銷售成績好，誰就是下一屆的主九_九_藏_書席。」曾小賢心中還有更多的「實情」：住戶委員會主席享有一個免費停車位，還可以把頭像掛在公寓大堂里！

「我說了，滾遠點。我還能看見你。」

小賢不遺餘力地奚落：「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假奶粉了，你也可以自己做啊。『買』一些奶粉回來，倒水沖好，然後再晒乾，看，這就是手工造的奶粉！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菲鹿奶粉。廣告詞我都想好了——菲鹿奶粉喝了以後，嘿，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連心臟也不跳了。」

子喬表情嚴肅：「就是因為這件大衣。」

一菲的喋喋不休讓本已煩躁的子喬更加鬱悶：「我還沒說完呢。」

一菲道出更大問題：「本來是。現在宛瑜知道可以問你借，她就改主意了。」

小賢諂笑著說：「要不要也放把火測試一下你那位臨風公子？」

小賢看著一菲的樣子，很汗：「在出征之前，你是不是還要對他們演講？我的指揮官——去吧，我的勇士們，不用擔心你們的屍體，燒焦或是不燒焦都一樣，反正全是黑的。」

「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巧克力是女生送給男生的呀。」宛瑜說著，突然領悟道，「你打算自己做巧克力給臨風？」

「雖然我曾經想殺了你，但是還好沒那麼快動手。」美嘉的話語像染血的花朵。

「這是我為宣傳月設計的動作，您要是喜歡可以和我一起做。」小賢微笑，把臉湊近貓眼，在裏面看就變形為更加猥瑣的面孔。

「我這是在說報道，不是腦筋急轉彎！——一陣風吹過，蠟燭倒了。點燃了窗帘，引發了一場大火。」小賢繪聲繪色地說。

小賢繼續說出結果：「更糟糕的還在後面。大火無法控制，結果那個男的拋下了女友，自己從窗口跳下，摔成了植物人。」

子喬落入痛苦的深淵：「我怎麼就忘了，你還有這個特殊技能。」

美嘉掰著手指頭，又開始自創的運演算法：「我的彩票180元一張，我賣掉了92張，那麼算下來：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八婦女節。我應該是多了一些的。我就說我很有做生意的天賦嘛。」

展博沒有發現一菲，還在自我陶醉地傻笑：「徐~志~摩……」

展博忍不住驚喜：「哇！說明這件禮物的確夠分量。」

子喬一把捂住胡一菲的嘴：「這件大衣我是買給宛瑜的！」

「大衣？」

關谷氣鼓鼓地說：「看上去挺像的，我就順手抄了下來，交給我的中文老師。」

「難道你還是有所目的的？」

「那你現在還要做什麼？」小賢問道，還想進一步打探笑料。

一菲半天說不出話。

關谷臉拉得更長：「更倒霉的是，我的作業還被老師在課堂上作為反面教材朗讀了。一個牙買加同學30秒之後就把文章傳到了網上。」

子喬苦笑道：「你出錢買我的腎？」

展博假惺惺地說：「那真要謝謝你啦！」

「那我更要報警了，把你抓起來，他們就可以換一個好一點的主持人了。給我滾遠一點。」

「你是在抽風嗎？」

「不用客氣啦，兄弟嘛。」子喬看到展博鐵青的臉，「呃，這也不全都是壞事，至少解決了一些問題。」

「你只要冷靜地告訴她真相，然後在她大哭大鬧之前，把大衣拿走退給店家，就說有質量問題。這樣不就好了嗎？」

關谷坐在酒吧吧台，認真地看書，展博在看徐志摩詩集。

關谷繼續說：「打開一看，裏面寫了一首詩，題目叫《孤獨的根號三》。」

美嘉指了指左腦：「就這樣從左邊閃進去，又從右邊閃出去了。」再指了指右腦。

小賢得意地說：「我那靠的是出眾的人格魅力和無法抗拒的群眾號召力！」

子喬趕緊掛上電話，含糊應了一聲。

「我不明白。」

「不及格。」

小賢自以為是地說：「所以啊，我是個主持人，一個公眾人物。我的號召力怎麼能輸給他們呢？」

一菲咬牙切齒地回望小賢：「你這是在妒忌我的心靈手巧。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把所有的材料都精心製作完成。所以我敢保證，我的這批巧克力將是全世界最棒的巧克力，它甚至可以被載入史冊，我應該給它取一個新名字——菲克力怎麼樣？」

小賢無奈，屁顛顛地離開這層樓。

子喬在屋子裡扭動跳舞，自言自語：「發財啦！」興奮地衝進自己的房間，把禮盒忘在了沙發上。

子喬痛苦地抱頭：「你還不懂對嗎？美嘉她搞錯了。這大衣壓根就不是給她的，是她誤會之後搶去的。」

一菲大大咧咧地說：「你開什麼玩笑。你那麼貴的大衣都買了，還問我們小老百姓借錢。我可沒有那麼多碎銀子給你。」

「什麼推銷啊！這是我們街道居委會派下來的任務，我作為街道下屬公寓住戶委員會副主席，當然應該以身作則。」小賢一身正氣地說。

關谷和宛瑜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菲。

宛瑜悄悄伸出大拇指：「子喬，幹得漂亮！」

展博手上握著裝滿現金的信封。子喬伸手去拿，展博不鬆手，子喬用力，展博還是不鬆手。

「對我來說有區別嗎？一萬和一百萬是一樣的，因為我都沒有……對了，我還有兩顆腎，我還是直接賣掉一顆來的比較快。」

子喬數落道：「你還是先把乘法口訣背一下吧。」

一菲拎著包進大門，看到展博，覺得可疑。

「不用擔心，明天晚上我會找機會跟她談一下，然後讓她乖乖地把大衣交出來！」子喬知道展博心軟，欲擒故縱地說。

關谷頭也不抬：「很好看。我的中文水平已經可以完全理解。」繼續埋頭看書。

「宛瑜，這傢伙非奸即盜，別理他。」

展博湊過來悄悄地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想送給宛瑜一件禮物，究竟該送什麼呢？」

「對啊！我也要設計一套我的滅火器專用動作。到時候大家瘋搶脫銷的時候，不要找我走後門。」小賢興沖沖地跑了。

「慘吧！如果當時這對情侶能夠在家裡準備一瓶滅火器，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小賢推出手中的滅火器。

關谷關心起宛瑜那邊的情況：「你呢？東京愛情故事好看嗎？」

除了展博以外的眾人圍觀。一菲念：

一菲忽然警覺地問：「你當時做了什麼？」

「哈！我不怕，因為我有了這個全新的二氧化碳滅火器，3秒內滅火，遠可傷人近可防身。要不要買一瓶回去，防患於未然？」小賢再次拿著滅火器在面前晃。

「啊！還有一張，這是你給我寄的生日卡。」美嘉又發現一張卡片。

「的確是閃過。」

展博疑惑：「嗯……是這樣的，小龍女呢，就是他姑姑。」

小賢不願丟面子，硬說：「我這集漏看了。」

關谷打斷：「你不要告訴我劇情！天哪！那麼楊過豈不是做了自己的姑父？小龍女就是她自己的外甥媳婦？」

一菲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你們這裡有鍋子嗎？我要燒巧克力了。」

展博果然擔心：「這樣是不是對她太殘忍了。」

「尼采說過，如果你想了解一個女人，去問另外一個。」子喬又一球進洞。

「你為什麼不在自己套間里上廁所？」一菲很不情願的樣子。

一菲獨自找到美嘉。

一菲看著美嘉和子喬又爭吵，無奈地搖頭。

一菲沒好氣地說：「我在做炸藥。做好了就炸死你。」

一菲吃驚地問：「子喬，你送過鑽啊？」

子喬突然驚訝地發現：「……你的大衣怎麼會突然合身了？」

「嗯……確切來說，沒有姑父這個人。」展博實在沒有更好的理由。

美嘉看到兩張粉紅色的卡片：「太棒了，我收到了兩張生日賀卡！」

美嘉激動得口齒不清：「子喬……這是……這是。」

美嘉甜甜地笑：「好看嗎？」

美嘉驚訝地問：「他準備一個人去籌錢？」

子喬在她肩膀上下意識地說：「把大衣還給我……」

子喬見宛瑜也在場，不敢明說，吞吞吐吐地喊道：「美嘉！你別打開。包裝紙很貴的。」

宛瑜繼續解釋：「諺語就是古人說的話，就像俗語和歇後語，都是經常說的。」

「真的嗎？太好了。你是說有人會送我Tiffany的項鏈嗎？」宛瑜興奮地說。

一菲白了他一眼：「別裝了。上次你為了宛瑜挺身而出，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已經帶球突入禁區，就差臨門一腳了。追女生我有經驗，情人節就是個送禮物表白的好機會啊！」拍拍自己的胸脯。

美嘉凶神惡煞地說：「那是九-九-藏-書你自己送給你自己的。我當時真後悔沒有在你腦袋上也打個洞。」

「我昨天看了個通宵，我已經看到麗香在丸子的桌子底下放了一個寫有他名字的『小雪人』……」宛瑜無限嚮往。

展博感激地說：「太好了，我的獎金都在這裏了。大後天就是情人節，我全靠你了。」

子喬突然衝上茶几，舉起雙手衝著吊燈大聲感嘆：「上帝啊！萬能的主啊。她明白了，終於有人聽明白了！」

「是啊！」一菲趕緊拉住子喬，「美嘉，你現在看上去更漂亮了。」

展博靈光一閃，說：「我這不是省電嘛！」他在心中竊喜：「其實我在作詩——這是我為宛瑜準備的情人節禮物，這首詩還有一個蕩氣迴腸的名字——孤獨的根號三。」

關谷拉長臉說：「我的作文不及格，老師讓我重寫，可是我還是寫不出，我聽別人說——只要讀了破書，神就能來幫你。」

展博回過臉來，嚴肅地問：「那你究竟喜歡哪個？」

一菲走過去，興奮地說：「這下我全都明白了。展博終於開始行動了。」

子喬隨口撒個謊：「哦，是有獎競猜。」

「你會討飯嗎？」一菲顯然還沒想出來。

一菲欣慰地說：「子喬在關鍵時刻還是挺講義氣的。」

宛瑜激動地說：「好快啊！怪不得世界紀錄都是他們的。」

一菲反唇相譏：「就算要放火，我也應該先測試一下你的烏鴉嘴耐不耐高溫！」

關谷把身體坐直，很嚴肅地說：「不是很感人，是超感人的。」

展博為一菲撐腰：「姐做的東西毒不死人，」一菲得意地笑，「……毒藥都是看上去很誘人才會有人吃。我上次見過姐姐做出來巧克力，那傢伙……」

關谷擦著眼淚，說：「太感人了，小龍女太漂亮了。」

小賢趕緊圓場：「降降火，降降火，如果你們準備各自回去把碟片和書燒了，請事先買一瓶滅火器。有備無患嘛！」又把滅火器抱出來。

「她剛才穿著給所有人看來著，見人就轉一圈，估計現在已經暈了。」一菲學美嘉360度轉了一圈。

子喬有點興奮：「行啊你！終於邁出第一步了！」

小賢急了：「別啊！你們怎麼一點大局觀前瞻性都沒有。」

一菲饒有興緻地說：「《論語》不錯的。」

「你是說，這是展博花的錢送給宛瑜的，卻給美嘉拿走了？」

美嘉深情地望著：「子喬！」拿著風衣在身上比劃。

子喬大驚：「什麼？」

「不……我是社區的……」

「唉，不提了！問題是，我剛從坑裡爬出來又遇到一條岔路。」

子喬乘機說：「果然是非常難看。」

美嘉也贊同：「我們套間只有一個女孩子啊。」

一菲根本不屑看雜誌：「我？……我一個都不選，我選這個——自製巧克力。」

「情人節一臨近，所有的禮物都飛漲，他就有充足的理由說，這不是個買禮物的好時機。然後等情人節過了，他就說：既然你的生日已經過了，就應該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走好未來一年的道路上，禮物只會提醒你又老了一歲。這都是浮雲。」

一菲沒好氣地回答：「破推銷員倒有一個。你要破書幹什麼？」

美嘉感動地說：「你忘記了嗎？卡片是買洗衣粉送的，你寫好之後，還是我幫你寄的呢。」

小賢大聲提醒：「一菲！著火了。」

一菲苦口婆心地說：「樓下小白追一個女生追了7年，眼看就要把對方感動了，結果他在聖誕節送錯了禮物，立刻就沒戲了。」

宛瑜打趣地說：「東西都放在你們房間的沙發上。從包裝上看，應該不太會是他送給關谷的。」

「嗯……嗯，美嘉。絕對不行。」一菲突然意識到美嘉話裡有話。

「沒錯，我差點忘了。」宛瑜繼續拆自己的信封。

一菲立馬閃到一邊。

「3瓶。不過沒關係，如果你支持我，我一定能後來居上的。」小賢自信滿滿。

「呵呵，謝謝，我沒那麼蠢，情人節我不點蠟燭，有我的酒心果仁巧克力就夠浪漫了。哎呀！我忘了放酒了。」一菲說著，起身走到灶台邊，準備一瓶酒，把磨具擺好。

小賢坐在沙發上，正在拿計算器算賬，清算自己到底賣掉了多少滅火器。一菲正在按照巧克力製作食譜，準備材料。她將所有材料攤放在桌上，自己舉著鍋鏟像一個指揮官一樣。

關谷隨口說：「下面的劇情可精彩啦！」

子喬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的說辭：「我會對她說：『既然你的生日已經過了，那就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走好未來一年的道路上，禮物只會提醒你又老了一歲。這都是浮雲~~~』」於是對展博說：「放心吧，我會搞定她的。」

「哦，知道了。」展博躲到了宛瑜的沙發後面，悄悄地探出頭去，然後用手掌遮住臉，從指縫間觀察，這就是展博所謂的隱蔽。

小賢慌張地說：「這個新產品，跟以前的不一樣嘛。」

子喬意味深長地說：「她說她不清楚自己要什麼，其實這是表面現象。如果這樣東西是一個男人真心送給她的話，就會被賦予附加價值，比如說濃濃的情意。於是這樣的東西就會比另一樣更為珍貴。」

一菲用口型和手勢提醒：「隱蔽！隱蔽！」

宛瑜笑嘻嘻地解釋：「關谷，這叫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是句諺語。」

宛瑜羡慕地說：「你又漲工資了啊？這麼厚一疊？恭喜你啊，展博。」

美嘉拆開信封，驚叫：「他們真把帳單做成卡片的樣子了！怎麼可以這樣。」

一菲用自己被捂著的嘴嘰里呱啦地嚷嚷：「@￥%@#￥……#（你是賣給宛瑜的？）」

「紙上也能寫博客？」一菲驚奇地問。

小賢從包里拿出一瓶滅火器。

宛瑜也很疑惑：「是啊。情人節一不放鞭炮，二不燒紙錢，哪兒那麼容易著火啊？」

這時候小賢進來：「喲！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我知道。」宛瑜表示理解。

一菲另有看法：「發生了也好，危急時刻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

展博驚覺：「紙飛機？」

關谷一五一十地說：「一開始寫不出，不過後來可能是我的精神感動了神，昨天居然有一架紙飛機從我的窗口飛進來，停在了我的面前。」

小賢喜上眉梢：「真的嗎？您聽過我的節目？我是電台的主持人，好男人就是我，我是曾小賢。」

展博捏緊手中的信，面部開始抽搐。

「保密哦！子喬。」展博心疼地將信封交給子喬，連同他的希望。

「子喬人呢？」

展博趴在沙發上寫東西，嘴裏叼著鉛筆，突然有靈感了，開始奮筆疾書。

「這是什麼？」美嘉突然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非常漂亮的盒子，上面扎著大大的粉紅色蝴蝶結，「早上還沒看到這個東西的。」

「可是怎麼說呢？」

展博感到渾身不自在。心中抗議：「草稿！我的詩真有那麼差嗎？不幸中之大幸，我還沒把它送給宛瑜！」

兩人一起往後退。

「不聽不聽不聽！」宛瑜捂著耳朵。

「奇怪了。」展博又數了一邊，獃獃地抬起頭。

「我知道。」美嘉的眼淚又下來了。

「4瓶。」

「怎麼會多出這麼多？」子喬眼睛都看直了。

子喬扶著額頭說：「你真是珍稀動物……」

一菲無奈地說：「你們真是3條鹹魚比翻身，3個瘸子比賽跑啊。不過忘了告訴你了。前面我看到樓下酒吧一下子買了3瓶滅火器，看來有個人的主席夢要碎了。」故意把「碎」念成「sei」以示輕蔑。

關谷在看書，沒理會，小賢覺得無趣。

子喬在心裏用一隻手猛抽自己的嘴巴。

小賢連連告饒：「別，別，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

關谷狠狠地把書敲在茶几上，不服氣地說：「別把韓劇和我們日劇放在一起，簡直是侮辱我們。100部韓劇都不可能超越《東京愛情故事》的經典。」

宛瑜會意地說：「哦，我明白了，那要考驗你們誰在公寓里比較有號召力。」

「子喬！你別搗亂。把大衣拿過來。快點。鬆手。」宛瑜「啪」地打了子喬的手背一下，奪過大衣，給美嘉穿上。

一菲還在竭力嚷嚷：「#￥@#￥……%%」

一菲悶悶不樂地說：「子喬，今晚你已經上了第八次廁所了。」

小賢鄙視地說：「做巧克力就是把別人的巧克https://read.99csw.com力融化了，然後再凝固起來？」

「然後呢？」

子喬看到展博沒發怒，便及時拍馬屁：「你真應該看看美嘉精神失常，差點吐血身亡的樣子。」

這時候小賢走進來：「在聊什麼呢？」

「你不懂。這……這隻是一次意外。」

展博奇怪：「你也喜歡上她了？」

一菲還沒說完：「唉！寫詩也就算了，還寫得狗屁不通，又臭又長。結果那個女孩一看，好不容易激發的雌性荷爾蒙瞬間全變成膽固醇了。」

「這件衣服真的是展博買給宛瑜的？」美嘉圓睜雙眼。

展博機敏地輕聲說：「我姐她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女孩子的。」

「那好吧，第二件事，你還是把你的腎賣了吧。」

關谷張大嘴看著她：「嘿！可我……我不是故意的。好吧，麗香主動提出要調離到海外，她希望丸子能夠留住她。可是丸子卻說不能阻礙理想的人生道路。麗香打了他一個耳光，並且離開了他。」反擊之後，關谷大舒一口氣。

「他去報名參加一種新型的藥物試驗。」

一菲輕蔑地說：「那個傻子什麼都沒送，居然寫了首詩送給那個女生，你說是不是腦殘兒童。」

關谷懷疑地說：「真的嗎？我只看過東京愛情故事，哭了10次。」

展博激動地問：「真的嗎？為什麼可以便宜？」

「你要賣多少才能勝出？」宛瑜說。

一菲頂住他，說：「回去！逃避不是辦法。」

「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一定要拿得起放得下。等今天晚上美嘉生日一過，我就去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子喬還是拿美嘉做擋箭牌。

關谷正端坐在沙發上學中文。忽然，一架紙飛機在天空中轉了一圈，從陽台飛了進來，直接撞在他的腦袋上。關谷露出驚詫的表情。

「誰送的？」宛瑜問。

小賢接著推薦：「不一定是蠟燭，這個……情人節，也會有很多分手啊……你想想，分手了就免不了感情用事，把前男友的東西都燒了，什麼情書啊，照片啊，禮物啊。萬一一不小心，就會有隱患。一菲，你要不要買一瓶備著啊！」

小賢心中暗自忖度：「是該換個名字，她男朋友到時候一定認不出她做的那玩意是什麼，反正肯定不是巧克力就對了。」等著看笑話。

「你撒謊，你明明就是死推銷的。我從貓眼裡看得到你。」

子喬不耐煩地說：「展博，你是個男人。既然是男人就不能和女人一樣陷入這種牛角尖。」

一菲敬仰地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展博笑嘻嘻地說：「我能想象。不過好像有個小問題——」突然變得嚴肅，「大衣沒了現在我怎麼辦！」

「好極了。」展博轉身要走。

展博又擔心起來：「她會不會很傷心。」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酒吧檯球區，展博請子喬打撞球，子喬一球進洞。

「專賣店裡差不多都要一萬多吧。」

「多出來的。」美嘉趕緊把錢移齣子喬的視線。

展博緊張地問：「你們老師怎麼說。」

展博疑惑地問：「……追女生你也有經驗？」

宛瑜驚詫地說：「展博，你嚇我一跳。」

小賢諂媚地笑著：「明天就是情人節了，買一瓶多好，紅紅的，又喜慶又安全。」

子喬大驚失色：「你別穿，你……不一定合身的。」

「我這是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

「只差一步了，我要把買來的巧克力融化了，然後和我的所有材料混合，然後倒入我精心準備的模具。就大功告成了。」一菲一邊說，一邊把配料倒進鍋子，開始燒。

一菲嘲笑：「多新鮮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

一菲推著他說：「子喬，上！」

「子喬，我以為你忘了我的生日，我沒想到你會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我……」美嘉的眼淚默默地流下來，「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最好的一份禮物。謝謝你。」緊緊抱住子喬，子喬的笑容有點僵硬。

子喬當即否認：「當然不是，看上去像，但這是仿製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喜歡這種假貨的……」

「這件大衣……大衣……」子喬支支吾吾地望著美嘉。

美嘉溫情地回答：「情人節快樂。」

小賢鎮定地說：「真的著火了。」

剩下兩人盯著宛瑜。

「展博，你還沒下班那？我昨天幫你訂的大衣已經送到了，不過發票開的是我的名字，我得跟老闆說是我買，他才會給我便宜。對，包裝很漂亮，當然啦，女孩子看到這麼正點的禮物輕則精神失常，重則吐血身亡。什麼？你同事也要買，哇，這種忙我不是誰都幫的。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馬上幫你聯繫。」語氣忽然變得深沉，「我精神上肉體上都支持你！」合上電話。

一菲在旁無事生非：「從營銷角度來說，沒有什麼是賣不掉的。你需要一些好的創意。」

美嘉側身亮相：「怎麼樣，看上去是不是好多了。」

「我沒做什麼啊？我去賣獎券的時候，他們問我獎品是什麼，我就告訴他們『噹噹』。」美嘉說著舉起手，轉了360度。

一菲一頭砸在牆上。

一菲刺探：「你推廣幾瓶了？」

美嘉進來，口氣輕鬆：「呂子喬，你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實驗了。因為我已經把大衣賣掉了。」

「小區里一共是375家住戶。」小賢盤算著。

展博猶豫不決：「可是，萬一她更喜歡項鏈怎麼辦？」

一菲再次核實：「讓我猜猜，買你獎券的大多數都是男人？」

「你也看出展博對宛瑜有意思，明天就是情人節了，我們都希望能給展博再湊錢買一樣禮物。」一菲不好明說，逐漸暗示。

子喬鼓動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姑娘！」

「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最擅長DIY的！」美嘉美滋滋地走回房間。

展博開始痛苦。

展博只好說出實情：「她最近一直想要兩樣東西，可能是一件大衣。也可能是一套Tiffany的項鏈。可是我只能買其中一樣，我該怎麼辦？」

「是啊。」

宛瑜搶答：「百事可樂。」

「曾小賢，我現在真想把我37碼的鞋『pia』到你42碼的臉上，植物人都比你會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栽到花盆裡。」一菲轉過身來，衝著小賢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把酒瓶往磨具里倒，結果不注意，倒在了灶台上，灶台起火。

小賢幸災樂禍地說：「關谷的表達能力很強啊，寫下來就是一篇文章啊。你的同學一定做不到你的程度。關谷，我看好你哦。」

展博同情地安慰：「別擔心，關谷，16年後他們會重逢的。」

宛瑜也不信：「東京愛情故事也很感人？」

「你是消防隊員？」

「呵呵，至少是卡片不是賬單。」

「我知道了，像你這樣的有錢人經常會遇到這種意外。碰巧路過了城裡最昂貴的時裝專賣店。碰巧皮夾子里有些零花錢用不掉。碰巧就買了這家店裡最貴的這件大衣。然後碰巧又將它綁上了蝴蝶結把它送給了美嘉。碰巧昨天中午你還蹭了我一頓中飯，合計人民幣25.8。」一菲伸手要錢。

一菲還陰陽怪氣地說：「騙誰啊！著火了我也不買你的滅火器，我買也買他們的，就是不算在你頭上。氣死你。」

一菲惡狠狠地反擊：「謝謝你曾老師。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等我這次成功之後，我就拿你試驗，死不了的話我一定批量生產。」

子喬得意地說：「開什麼玩笑，那要付多少水費啊。對了，我去了幾次廁所了？」

子喬進來：「展博，過來一下，有點事情跟你說。」一把把他拉到廁所門口，「事情是這樣的，衣服我買好了，不過昨天被美嘉看到了，她喜歡得要死。她以為是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現在正在發瘋呢。」

宛瑜下意識地出腦筋急轉彎：「滅了10支，請問第二天還剩幾支？」

「一言為定。」小賢很帥很從容地取出滅火器，慢悠悠地打開拉銷，可是怎麼也噴不出東西，動作從很從容變得很狼狽。「怎麼開不了呢！」

「我就說他沒有忘記你的生日。」

「好吧。我走，我走。」小賢走到對面一家準備敲門。

「歐！」剩下兩人配合似的。

子喬瞪大眼睛：「我的媽呀。」

小賢作了一個準備的架勢，然後一盆水全部潑在了一菲頭上。自己呆住。「意外意外，對……對不起。」

宛瑜微笑：「沒錯，是尹志平乾的。」

「送錯禮物？」展博的禮物還沒準備好，怎麼會想到能送錯？

小賢拿出滅火器，還在展示：「這時候想到我了吧？要不要買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