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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橫掃千軍

第九章 橫掃千軍

為了避免暴露目標,王政柱讓飼養員留下來看馬,其他人跟著彭總繼續往前走。
此時,彭德懷開始思考西北野戰軍轉入外線的戰略進攻方案。他考慮了二個進攻方向,並對每個方向的利弊得失,作了仔細分析。一是收復延安,可擴大政治影響,但是,敵人在延安盤踞近一年,修築了堅固的工事,又有1萬多兵力守備,攻打延安要付出較大的傷亡代價,得不償失。二是向隴東出擊,可狠狠教訓「二馬」,但是,隴東偏遠,糧食難以接給,並且同「二馬」騎兵打仗,不易打成殲滅戰,而胡宗南的力量又沒有損失,敵人兩頭一夾擊,對我極為不利,三是南出陝中。胡宗南在宜川、韓城一帶的工事雖強,但比延安差,且兵力不足。黃龍山道路崎嶇難走,如敵人增援,便於我們伏擊,並且可以得到在山西的王震第二縱隊配合。
王政柱指著地圖向彭總作了彙報。彭總聽完后說:「咱們一塊到前邊看看去吧!」
15日當天,西北野戰軍的左兵團,在合陽以東的臨皋和以南的乳羅山兩地,吃掉了敵一四四師。胡宗南聞訊后,急忙集中主力由蒲城、富平向東趕來增援。
劉戡覺察到了我軍的動向,再看看前面的地形:由瓦子街到宜川西南鐵籠灣之間的公路兩側,是東西走向的兩道山脈,地勢險要。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劉戡的參謀長劉振世此時建議:「不要直往東走,可先向北走,繞開共軍一翼。」劉戡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對這一帶地形很熟悉,擔心西北野戰軍打伏擊,也想從左側向觀亭繞進。
主意已定,彭德懷對野戰軍的其他指揮員說:「圍城打援,釣大魚。我們釣劉戡,釣來釣不來有兩種可能。劉戡只要進來,就別想出去。」
1947年2月,胡宗南按照蔣介石的指示,秘密調動其在關中和晉南的嫡系部隊,至陝甘寧邊區南部的洛川至宜川一線,企圖在三至六個月時間內解決陝甘寧邊區,把中共中央和中國人民解放總部逐出西北。
24日,擔負「協同殲滅宜川守敵,奪取宜川並準備打援」的我軍第三縱隊和第六縱隊,完成了對宜川城的包圍。
該軍軍長康莊感到情況不妙,估計解放軍可能會大舉進攻,於是急忙派出三個營,向合陽、澄城方面搜索、警戒。
彭總抬頭時,發現王副參謀長已來了,就說:「你把宜川方面的敵情再介紹一下。」
事後,王震在談到當時的情況時說:「彭總這個人,我們對他真沒有辦法。他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打起仗來,哪裡是前方,他偏偏就往哪裡鑽。」
在接到胡宗南電報后,他才鼓起勇氣來,決心死守寶雞。
第十七師於8月中旬到達韋莊后,以第十二旅及第四十八旅的一個團擔任韋莊外圍守備。第四十八旅配置於韋莊正北約5公里的一個村寨附近,並派出一個團于韋莊東北方向約8000公尺的寺前鎮,佔領警戒陣地。按事先作戰計劃,第四十八旅受到我軍正面攻擊時,即由指定道路退到韋莊南門外集結,擔任師的預備隊;第十二旅第三十六團撤回韋莊機動使用(或擔任韋莊防守,或作預備隊使用)。
李日基也命令各部隊在寨牆上挖鑿槍眼,在寨內空地挖掘掩蔽部,作巷戰準備。
彭德懷發出命令后,又踏著泥濘直奔該旅指揮所,對在場的旅參謀長說:「把機槍布置好。你帶人順山溝下去,再往對面敵陣地衝擊。」
15時,我軍殲滅第一七七師第五二九團全部及第五十五師一部。我二縱緊追殘敵至老君寨以西之洛河岸。敵人紛紛向洛河對岸逃散,胡宗南在洛河東岸的主力,大有陷於全線崩潰之勢。
敵派出飛機助戰。飛機飛到戰場上空,無法識別敵我,竟濫行轟炸,使敵守備部隊受到很大傷亡,電台也被擊毀。
橋頭附近的解放軍迅速衝來,爬上鐵甲車的車頂及車底下,高喊:「立刻投降,優待俘虜!」
王政柱把許司令員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話音剛落,彭總哈哈笑著說:「哎呀,他又在管閑事。我到前邊去看一看,有什麼好擔心的嘛!」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彭德懷忍痛下令毀壞了足夠西北野戰軍兩年用的彈藥、物資,於28日拂曉倉促撤出寶雞。
8月22日,中共中央電賀西北野戰軍第二次殲滅胡宗南整編第三十六師的重大勝利,指出:這一勝利,正粉碎了胡匪在西府戰役中曾獲得勝利的胡說,並繼續使胡匪陷於被動,便於我開展關中的勝利局面。
這時李日基的思想亂成一團,他想到:其一,突圍可能被打或打傷,如不死,胡宗南還要我繼續于。再於的話,還不是繼續這種生活?其二,胡宗南提拔我當軍長時,一些資格較老的人曾一致反對過。在戶縣整訓時,胡宗南一再替我吹噓,逢人便說我如何努力,如何能幹,如今打了敗仗回去,不僅自己面子不好看,而且也給胡宗南臉上抹灰。其三,守在這裏固然是死路一條,自己雖然不願意死,但死了總比這樣拖著活受罪強,何況解放軍政策寬大,即使被俘不一定會殺頭。
他急電胡宗南抽調兵力馳援中原。
會上,胡宗南先大罵鍾松指揮無能。鍾松不服,反說胡宗南的綏署情況不明,指揮無方,氣得胡宗南打茶懷,掀桌子。
西北野戰軍在打掃戰場時,發現了劉勘的屍體。彭德懷念他在抗戰時有過功勞,交代說:「要把屍體包裹好,在掩埋的地方做個標誌,我們還要通知胡宗南和死者的親後來認領。」
李日基認為胡宗南既不清楚解放軍的主力所在,更不了解解放軍的意圖,只是盲目要求控制永豐鎮附近的洛河渡口,以便保持部隊向西向東的機動自由。於是,他直接向胡宗南陳述自己反對的理由。胡宗南對他的意見不以為然,堅持認為解放軍的主力要奪占銅川,嚴令李日基按照他的計劃行動。
看到敵三十六師仍在積極構築工事,沒有絲毫向前移動的跡象,彭德懷馬上改變作戰計劃,由誘引敵至山地作戰變為直接向馮原鎮攻擊。
當他到達時,該師陣地前擔任警戒的一個步兵營,已被我軍消滅,其右翼團遭到攻擊,守軍紛紛潰退下來。
西北野戰軍第二縱隊的部隊,對東家莊的攻擊尤為猛烈。激戰至12時左右,東家莊敵守軍第三十四團的傷亡很大,一、三營營長負傷,其他連排長負傷的很多,指揮系統被打亂,陣地被突破,第三十四團陸續退到韋莊外圍陣地,在韋莊寨牆上的火力支援下,繼續頑抗。
9月12日至23日,西北野戰軍召開前委擴大會,決定秋、冬兩季繼續向胡宗南集團攻擊,以配合中原作戰。根據大荔以北地區敵軍部署相互間隔大,易於各個擊破的情況,西北野戰軍首長決定發起荔北戰役,殲滅敵十七、三十八兩軍。
裴昌會卻說:「我曉得。你的部隊都是新兵,沒有作過戰,如不把他們圈在寨里,在夜間敵人一衝就要垮的。至於傷亡么,共軍能有多少炮彈!只要能支持過今晚,我叫第九十軍明早前來解圍。」
胡宗南此時還是依靠渭北地區較為便利的鐵路、公路條件,集中了第九十、第一、第三軍等部隊,在合陽、蒲城、同官、耀縣一帶實施機動防禦。
李日基判斷我軍主力可能就在附近,連忙命令部隊在原地構築工事,組織防禦,並向北派出搜索部隊。
1931年2月,劉戡率第二十六旅赴江西參加「圍剿」紅軍,在贛南與紅軍對峙。8月,被調任第十師第二十八旅旅長,奉命至鄂北黃安、棗陽一帶「圍剿」工農紅軍。他將當地民眾和紅軍戰士一起誣為「共黨赤色分子」,一概格殺勿論,因此棗陽、黃安一帶的革命力量受到嚴重摧殘。同年11月,劉戡升為第八十三師中將師長。
鍾松率領這支已不是「原裝」的三十六師,倉促開上戰場,發誓要一雪前恥,挽回面子。
當彭德懷回到安全地方后,一位守候在此的隨從人員不安地問:「前邊一個勁地打炮,我真替你們耽心啊!」
王政柱放下電話機,彭總就問:「怎麼回事?」
1926年廣州革命政府誓師北伐,劉戡所在的第一軍攻打江西孫傳芳部。在進攻孫傳芳重兵據點樂化車站時與敵軍鏖戰幾個小時,負傷后奉命退出前線。1927年1月,升為教導團第二營營長,並率部進入浙江,隨後轉向江蘇,參加會攻南京之戰。4月,滬、寧相繼克複后,北伐軍渡江繼續向退至安徽北部、蘇北地區和山東南部的北方軍閥進攻。在上海、龍潭、和縣、臨沂、蚌埠、徐州戰役中,劉戡率部長驅克敵,戰功卓著,特別是在徐州戰役中,劉戡營斃敵甚眾,劉戡兩次負傷,仍不下火線,繼續指揮戰鬥。不久,第二營奉命守備徐州。此時,他就國民黨改編部隊等問題向國民黨中央陳述了自己的意見,因其所見「頗為中肯」,且有一定遠見,被晉陞為教導團第二團團副。
他沿著野戰軍司令部通向二縱隊司令部的電話線路,到了王震的指揮所。
3月1日拂曉,彭德懷下達總攻命令。剎那間,槍聲、炮聲、軍號聲、衝殺聲,震天動地。
大約走了約一里路的樣子,敵人發現了目標,並向彭總等人所在的地方開炮。這是從宜川城西南七郎山打來的野炮炮彈。開始的兩發炮彈,是敵人校正目標,落在了離彭總等人較遠的地方。彭總堅持還往前走,王政柱忙勸說:「敵人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看一看就行了吧!」
到了操場,他說,「這個月的餉團長我領來了。」
我西北野戰軍這次冬季戰役,有力地配合了我淮海戰場的軍事行動。在我軍接二連三的打擊下,胡宗南愈來愈感到自身難保,他不但無法抽出兵力支援中原,甚至還把豫陝邊李振指揮的第十八兵團也調回西安附近,以保其老巢的安全。
他判斷我第二縱隊渡河后必先奪取韓城、合陽,不可能用在宜川方面;其餘四個縱隊,可能以三個縱隊兵力圍攻宜川,只有一個縱隊用於阻擊援兵。因此,胡宗南命令宜川守敵藉助宜川的險要地勢和堅固工事,堅守待援,同時令劉戡率整編第二十七、第九十師約四個旅的兵力,即日前往解圍。
2月25日,也就是包圍宜川的第二天。彭總一吃過早飯,就叫警衛員把副參謀長王政柱喊來。
徐保是胡宗南的「四大金剛」之一,極為驕橫。
事後,國民黨內部也有這樣一種說法:第七十六軍之所以擺在永豐,確是西安綏署指定的。一名西安綏署的參謀把地圖上永豐鎮的等高線看錯了,低地看成了高地,因而就把第七十六軍擺在永豐鎮。戰爭中的偶然性似乎對胡宗南開了一個玩笑。一個參謀的微小的失誤,卻斷送了他的一個軍。李日基如果能見到這位參謀的話,不把他生吞活剝了才怪呢!
徐保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帶上一個連,鑽進了裝甲列車。他先是指揮裝甲列車向西開,但開出數里,發現大批解放軍已將鐵軌拆毀數根,無法前進。
那時,野戰軍司令部住在宜川城北塬上的上絳頭。塬的盡頭就是宜川城,中間隔著緊靠城垣、東西向的一條川,名叫銀川。上絳頭村子不大,因為在打仗,加上這一帶又是新區,村子里的老百姓跑不了少。
此時的鍾松黔驢技窮,束手無策,不斷用電話詢問各部隊的戰鬥情況。
國民黨在其所謂的《戡亂戰史》中寫道:「是役,自劉勘軍失利后,關中空虛,被迫抽調晉南、豫西大軍進至關中,以致造成晉南開放,臨汾被圍,洛陽失守,伏牛山區共軍坐大之局面。」
1941年4月,日軍分兩路向孟縣、濟源猛攻,並以飛機濫炸。劉戡率第九十三軍頑強抵抗,激戰數小時,全軍陣地被攻破,第十四集團軍主力陷入日軍重圍,后被迫突圍。中條山會戰失敗后,劉戡轉入國民黨軍事委員會第七分校任十三總隊隊長,並任教官。1942年,劉戡被授陸海空甲種一等獎章。
根據敵人的兵力部署,彭德懷制定了一個「圍城打援」的戰役方案,把劉戡「釣」出來,在運動中加以殲滅。這個方案有兩個關鍵之處:一是要攻敵必救,打在敵要害上;二是敵增援的路線有我可選擇的伏擊戰場。因此,彭德懷決心打宜川。
彭德懷根據各方面獲得的情報,認為敵軍從黃陵、洛川等地增援宜川可能走三條路:一條是經瓦子街到宜川。這是條公路,便於大部隊機動,距離近,增援快,可迅速解宜川之圍。二是經石堡(黃龍)到宜川。雖然這也是一條公路,但路況差,距離遠,不利速援。三是沿第一條道路以北的進士廟梁到宜川,這是條山間小路,地形複雜,翻山越嶺,行動緩慢,重武器不易通過。
警衛營開始緊急構築工事,隨時準備投入戰鬥。彭德懷把警衛員的左輪手槍要去,帶在身上,說:「只要部隊撤出去,我個人沒有什麼。我還可以帶警衛營打游擊。」
他這次交給西北野戰軍的殲敵任務是:「爭取殲敵二至三個軍,改變渭北戰局」。
彭德懷拍拍身上的土,說道:「敵人的炮鏡到底比我們的望遠鏡強些。我沒有看見他,他倒看見我們了。你耍什麼威風,你們很快就要完蛋了。」
解放戰爭進入第三年時,西北地區敵我力量對比仍很懸殊。胡宗南集團,加上分佈在隴東的青、寧二馬和榆林鄧寶珊部,共有正規軍19個師,50個旅,31.8萬人,特種兵2.3萬人,非正規軍5.9萬人,總計40萬人。而我軍,僅有一縱、二縱、三縱、四縱、六縱、野戰軍直屬隊,總共6.8萬人,加地方主力兩個旅,8個軍分區3萬人,總計不超過10萬人。
8月3日,工事構築完畢。鍾松親率部下到壺梯山視察核心工事,並於玄武廟中召集第三十八旅連長以上軍官訓話,頗有聲色地誇耀他往年身任團、旅長時,追擊紅軍萬里長征的經過,但對他在沙家店「走麥城」的歷史,卻隻字不提。
敵六十五軍軍長李振對當時激戰的場面仍然記憶猶新。他回憶道:11日夜,解放軍向我大壕營及東、西漢村之線進行猛攻,特別是在李家坡的第五六零團,因位置突出,而又在源上解放軍直接瞰制之下,解放軍對該團採取了圍攻,戰鬥激烈。該團支持到12日,一再求救,由第一八七師https://read.99csw.com派第五六一團張營前往增援。因解放軍進攻猛烈,該團及張營死傷慘重。第一八七師幾次派兵增援,均為解放軍所阻,不能前進。爾後因東漢村正面遭受解放軍強力壓迫,第一八七師再難抽調兵力往援,該團及張營被迫於下午強行突圍,除小部官兵逃出外,大部被殲滅,該團團長馮直夫被生俘。
就在這一天,劉戡十分「順從」地鑽進了這隻「口袋」。當在任家灣、丁家灣地區遭西北野戰軍第三縱隊與第六縱隊部分兵力阻擊時,劉戡還判斷我軍只有一個縱隊的兵力,依然命令部隊繼續攻擊前進,並限於當天到達宜川。這樣,劉戡的浩浩大軍進入了瓦子街以東的隘路之中。
蔣介石悲嘆:「宜川喪師,不僅為國軍剿匪最大之挫折,而其為無意義之犧牲,良將陣亡,全軍覆沒,悼痛悲哀,情何以堪!」
李日基接到這個命令后完全傻眼了。他先是愣了一會,然後大發雷霆,破口罵娘。他先罵胡宗南,說胡宗南竟指令他歸陳武指揮。他接著罵裴昌會,說裴昌會先要他全部集中寨內,等明早派隊來解圍,致使寨門完全堵死。他又罵第九十軍不該老早逃跑,在距他軍20多裡外的地方派掩護部隊,起什麼作用?
敵受我右兵團之迷惑,誤認為我軍主力要在咸同鐵路上作戰,急忙將一軍、六十五軍西調,並令盤踞在澄城、合陽以南地區的第七十六軍、九十軍及三十六軍之一六五師向南撤退。
彭德懷想在宜川釣「魚」,而且想釣「大魚」,果真讓劉戡這條「大魚」上鉤了!西北野戰軍進迫寶雞,逼得敵整編七十六師長徐保「保寶雞寶雞未保一命亡」。壺梯山下,鍾松發誓要一雪前恥,沒想到新「組裝」的三十六師再遭殲滅性打擊。西北野戰軍發動荔北戰役重創胡宗南部三個整編師;冬季攻勢,在永豐鎮一口吃掉敵七十六軍。
彭德懷判斷敵軍會走第一條路,因為胡宗南要兼顧守軍與援軍,經瓦子街往宜川,既近又好走,可以迅速解圍。另外,胡宗南這個人剛愎自用,必然會嚴令劉戡走第一條路線。於是,彭德懷決心把打援的重點放在第一條路線上。與此同時,彭德懷也準備「如敵不援,則奪取宜川後繼續南進,奪取韓城、白水、合陽、大荔等城」。
部隊吃飯,基本上自己動手做,但也有老百姓給做飯吃。幫部隊做飯的,有些是年輕的媳婦和大姑娘。她們在後院把飯做好,叫家裡的男人把飯送到前院來。如果家裡的男人不在,她們就悄悄地把飯送到二門外,讓部隊的司務長或管理人員到二門去取。部隊吃完飯,再把鍋碗放在二門上,好讓房東端回去。
經過30多個小時的戰鬥,第十七軍遭到殲滅性打擊,損失了一個師部,三個整團,第三十四團損失半數以上。
第七十六軍的前身是整編第七十六師,曾屢敗於我軍手下。該師於1947年冬在清澗被殲后,第二次在寶雞重新成立,師長為徐保。1948 年4 月間,該部在寶雞戰役中,第二次遭到殲滅性的打擊,徐保被擊斃,同年6 月間,胡宗南又在鄂(戶)縣附近第三次重新將該師補充起來。9 月間,整編師改為軍,李日基為軍長。當時該軍轄新一師和第二十四師兩個師。兩個師除了個別團尚在四川接領新兵外,其他部隊的兵額只有七八成。
瓦子街地區是個非常理想的設伏打援戰場。它是洛(川)、宜(川)公路咽喉,由此到宜川西南的鐵籠灣,長約15公里。在狹窄的公路兩側,山高坡陡,溝深谷狹,遍布梢林,便於野戰軍隱蔽集結,進行野戰。
有些人對「相機」二字還有些不解。西北野戰軍趙壽山副司令解釋說:「不可過於樂觀,我們可是從胡馬的夾縫中打出去的,不能陷得太深,太深了有一定危險性。」
彭總笑著答道:「准不相信你的指揮?我看我的,你指揮你的。我到你的指揮所,保證不干預你的指揮。」
西北野戰軍聞訊,主動放棄韓城,向石堡移動,準備伏擊即將進入黃龍山區的三十六師。
國民黨軍隊進一步向點線收縮,實行分區防禦。胡宗南先後從陝北調三個師至潼關及其以東地區,連同整編第六十五師統歸裴昌會指揮,企圖配合顧祝同集團打通隴海路和平漢路,與解放軍爭奪中原。
日本投降后,劉戡晉陞為整編第二十九軍軍長,駐防陝北,歸國民黨西安綏署指揮。
11月15日,我軍的冬季進攻戰役開始了。胡宗南的幾個軍,正象彭德懷預先設想的那樣,象一隻乒乓球,在我左、右兩個兵團之間,來回蹦跳挨打。
當時西安的一位學生,曾作了這樣一幅對聯:劉戡戡內亂內亂未平身先死,徐保保寶雞寶雞未保一命亡。
我軍從永豐鎮東西兩面缺口潮水般地涌了進來。
當收到宜川前線有關我軍的動向報告后,屢遭敗績的胡宗南,這次在判斷我軍作戰意圖上,又犯了錯誤,又一次低估了西北野戰軍的力量。他認為彭德懷只有五個縱隊,加之部隊連續作戰傷亡很大,又無重炮,故不能攻堅。
蔣介石象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不惜血本,決心把全部的賭注都押上去。
當天夜裡,戰鬥十分激烈,我軍攻擊時使用的「棍炮」,給予守兵十分慘重的殺傷和精神上的打擊。「棍炮」是利用迫擊炮筒發射出一根小於炮筒口徑的木棍。這根木棍下端裝上炮彈的底火藥包作為拋射的動力,上端用布捆綁炸藥十余斤,發射距離100—200公尺,殺傷力很大。我軍夜間利用事先做好的工事,把炮推進到有效距離發射,守兵難以對付。
敵三十六師在沙家店戰役中已被我軍殲滅過一次。胡宗南為了掩飾敗績,強充硬漢,命逃出的鍾松使用原有的番號,再組編一個三十六師。
接著,第十七軍軍部又同前沿的幾個團失去聯繫。前往聯絡的部隊,也被西北野戰軍阻住。
彭德懷察看地形后十分滿意,說:「敵軍如走這條路,可打他個措手不及。這真是殲敵的天然好地形啊!」
8月7日拂曉,西北野戰軍雖然分三路由介牌山南下,但並未引起鍾松的重視。他認為這隻不過是解放軍一些小部隊進行牽制與擾亂,故穩坐師部,下令死守。
到下午5時以後,戰鬥逐漸沉寂下來,攻下東家莊的我軍部隊逐次向西延伸,除西南角外,對韋莊形成了包圍態勢。
1936年6月,廣西李宗仁、白崇禧和廣東陳濟棠等,以抗日為名,組成「抗日救國西南聯軍」,出兵湖南,發動反蔣戰爭。劉戡又奉命率部揮師南下鎮壓。沿途所至,劉戡一面以武力進攻,一面策動兩廣軍閥部隊倒戈,向蔣介石投誠。不久,李宗仁、白崇禧在劉戡等蔣介石嫡系部隊進攻下,被迫向蔣介石妥協,陳濟棠下台。
夜已深了,彭德懷仍放心不下,他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推敲作戰方案,檢查是否還有什麼漏洞。
後撤過程中,敵師部與第二十八旅失去聯繫。後來鍾松得知,第二十八旅不遵命令,竟擅自撤到了澄城。鍾松為此氣得咬牙切齒。
李日基回到軍部時天已很黑(此時軍部已由劉家溝移到永豐鎮),他馬上要通了兵團司令部的電話。兵團司令裴昌會要他把第二十四師撤到永豐鎮。
10月2日,敵十七軍又得到情報說,韋莊東南20公里的朝邑以北地區,發現解放軍二三千人的活動。
第一縱隊沿公路及其兩側高地由西向東,二縱隊由南向北,四縱隊由北向南,六縱隊一部分由東南向西北,三縱隊一部由東北向西南,從四面向敵人發起衝擊。
此時,老天似乎也要湊湊熱鬧,過了中午,天空陰雲密布,下起了毛毛雨,爾後變成小雪,入夜,漫天飄揚著鵝毛大雪,2月29日晨,彭德懷致電中央軍委:「敵整編二十七師、九十師進到宜川西南之王家灣、任家灣以南高地。昨晚大雪數寸,本晨敵未動。我無糧不能等待,故決向該敵圍攻。」
國民黨整編第七十六師在清澗戰役全軍覆沒后,胡宗南又委任第二十八旅旅長徐保為該師師長,前往寶雞重新組編。
(3 )吸引農民群眾中的積極分子組織農會小組,擴大農會組織,成立村、鄉、縣農民協會委員會。
徐保聽后即令參謀通知工兵營堅守東堡子及車站一帶陣地,掩護師部向裝甲列車轉移。
可能是司令部的同志,把彭總去看宜川地形和敵情的事告訴了三縱隊司令員許光達。當彭總剛回到上絳頭,王政柱就接到了許光達打來的電話。他詢問彭總的安全情況,並且關心地說:「彭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可要好好注意彭總的安全,不能隨便讓他到太靠近敵人的地方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交代了。」
胡宗南不甘心這次慘敗,在調來六十五軍增援后,緊接著集中了13個旅9萬餘人,向我反撲過來。
永豐鎮在洛河東岸,圍寨相當高而堅固。大荔到蒲城有一條公路通過此地,西距蒲城約25公里,南距大荔約15公里,洛河上架有浮橋。從聯繫兩個重要城鎮說,這確是要地,從交通和距離上看,各方面策應也很方便。
1944年5月4日,日軍坦克部隊向洛陽南方門戶龍門進攻,並陸續增加兵力。5日,日軍8000名步兵騎兵在戰車100多輛的配合下,兵分三路,同時發動進攻:一路攻擊東龍門山;一路攻西龍門山;另一路渡過伊河進攻河西岸的各陣地。此時,劉戡已接替犧牲的李家鈺任第三十六集團軍司令。他下令部隊全力抵抗,但最終還是不敵日軍的猖狂進攻,劉戡部奉命轉入盧氏縣境。
此時,彭總率領野戰軍司令部西渡洛河,長途跋涉二百余里,在銅川的上店和富平的底店一帶,指揮我右兵團,先後在富平以北的草灘、康莊和銅川東南的軍台嶺、店子坡地區,殲滅敵十六師大部和二五四師一部,並炸毀了咸同路鐵橋一座,佔領了黃堡火車站。
裴昌會考慮夜間在敵前部署困難,沒有應允。
劉戡早年讀過《四書》、《五經》以及其他一些「立身涉世」和講聖賢之道的古書籍。1917年,劉戡的父親和母親相繼去世,旁系親屬中只有孀居的姑母穆淑本,而他自己年幼不能自立,穆淑本深明禮義,挑起了撫養侄子的義務。這樣,劉戡才得以繼續上學。后投考黃埔軍校如願如償,成為第一期的學生。在校期間,劉戡參加了敉平商團叛亂的戰鬥。1924年12月畢業時,劉戡被分配到新成立的教導二團。1925年春,教導一、二團奉令東征,攻打陳炯明,劉參加了戰鬥。在攻打淡水縣城時,他奮勇衝殺,初露鋒芒,被提升為第二團第六連少尉排長。是年8 月,又參加了平定滇系軍閥楊希閔、桂系軍閥劉震寰的叛亂,因功晉陞為上尉連長,旋升為上尉副營長。
當時劉進的意見是:寶雞的兵力不足,難以防守,可以放棄寶雞,將所有的兵力撤到寶雞以南的寶成公路(由寶雞到成都)的秦嶺上,佔領要地,抵禦來攻的共軍。
馬步芳整八十二師也向長武地區進攻。
接到胡宗南的命令后,裴昌會兵團由北上增援洛川轉而沿隴海線西進。
鍾松的三十六師被打得潰不成軍,撤退中,第一二三旅、一六五旅、師直屬部隊都擁擠在一條道上,人馬踐踏,混亂不堪,無法收拾。
部隊剛到林皋時,指戰員們發現一件難以理解的事,那就是老百姓總是把部隊住的房子和他們自己住的房子明顯地劃了一個分界線:有前後院的,就讓部隊住在前院,自己住在後院里,後院成了「禁區」,不讓部隊的人隨便進去;沒有後院的,房東家年輕的媳婦和大姑娘,住在堂房裡,讓出耳房來給部隊住。
按照彭德懷的命令,西北野戰軍主力於1948年2月12日,分別由志丹(保安)、米脂、綏德、清澗地區向南開進。16日到達甘谷驛、延長待機地域集結,進行戰役準備工作。同一天,第二縱隊由晉南曲沃地區西進,準備由禹門口渡河,參加宜川地區作戰。
緊急情況下,胡宗南不得不急調駐寶雞附近的第六十五軍李振部前來增援。這時,我西北野戰軍主力在完成戰役預定任務后,主動向北撤出戰鬥。
遂又令往東開,剛開到車站以東的木橋附近,橋東的路軌也被拆斷,又不能前進。這時,司機、司爐已被打死四人。
澄合戰役后,胡宗南為防西北野戰軍南下威脅撞關,於8月11日急調部隊增強蒲城、大荔地區防禦,並以機動兵力置於交通線上,以堵擊我軍南下和再出西府。
這次西府戰役,我軍共斃傷俘敵21900餘人,收復延安、旬邑、洛川,一度解放永壽、靈台、歧山、咸陽、寶雞等14座縣城。
這次增援宜川,劉戡心裏十分害怕,但又想僥倖打一勝仗,挽回以往失敗的面子。
當六縱教導旅進抵屯子鎮后,馬軍第八十二師的三個團從鎮原東進,包圍了該旅。
為了不暴露野戰軍的企圖和考慮到敵軍增援的多種可能,彭德懷把打援部隊集結于離頂伏地區20多里之外,待確實弄清敵情后,再令各縱隊急行軍進入伏擊地區。
西北野戰軍經過整訓,極大地提高了部隊的戰鬥力,密切了與人民群眾的聯繫,為繼續發展解放大西北的勝利局面創造了有利條件。
但是李日基強烈反對將他的部隊跨河部署在永豐鎮地區。他始終堅持認為,解放軍主力一定在洛河以西、永豐鎮以北地區,企圖殲滅第七十六軍。
敵防守壺梯山主陣地的是三十八旅第八十二團。
胡宗南出爾反爾,舉棋不定,在27日又接連拍出兩個電報,令李日基突圍。
壺梯山敵守軍見我軍愈攻愈猛,情勢緊張,急電向鍾松求援。不料鍾松不但不增兵力,反用生硬的口氣說:「沒有部隊增援,無兵也要守住陣地,如果放棄陣地,就以違犯軍法論處!」
城西的外七郎山與城內內七郎山相連,正北是老虎山,西北角上是太子山,東北是風翅山,幾個山頭都有100 多米的高度。宜川城四周有堅固城牆,城東南有一條小溪,形成天然屏障。這樣的地形,配合強固的工事,真有一夫守關,萬夫莫開之勢。在整個地勢中,尤以內外七郎山與風翅山最為重要,成為防禦的核心。
1九九藏書2月6日,根據彭德懷的講話和會議精神,前委發出了《關於冬季群眾工作的指示》,責成各部隊于當年冬著重做好幾項工作:
與此同時,第一、第四、第三、第六縱隊多次粉碎敵人突圍企圖。第二縱隊亦及時趕到投入戰鬥。
入冬,我軍戰略進攻的形勢十分有利。處於戰略外線作戰的劉鄧、陳粟、陳謝三路大軍已在中原展開,縱橫馳騁于江淮河漢之間。內線的華東、晉冀魯豫、晉察冀及東北等戰場的解放軍,收復了大片失地,擴大了解放區。
在消滅敵第十七軍的同時,我軍向大荔北郊的第三十八軍和第三十六軍的進攻也開始了。經過一天的戰鬥,第三十六軍的第一二三師被擊潰。
1928年,劉戡調任第九師第二十六旅第五十一團團副。1929年秋,劉戡部受命兵出豫西,繼而轉鄂北,側擊馮玉祥軍于老河口,追至武勝關。不久,升任第五十一團上校團長。1930年5月,馮玉祥與閻錫山聯合反蔣,揮師東進。劉戡團隨師部轉戰確山、襄陽一線,與閻、馮軍激戰,繼而又轉移至隴海線。在野雞崗戰鬥中,劉戡眼睛、肺部、喉嚨等處均受重傷。1931年1月,升任第九十師第二十六旅旅長。
26日,李日基沿著寨牆腳走了一圈,視察各處的工事和官兵的情緒,結果非常失望。這些官兵昨晚都是懶洋洋地滿不在乎,並沒有做工事。
永豐鎮正北兩條凹道口的陣地和正西一條凹道口的陣地,也很快被我軍佔領。這些陣地都建在高地上,可以瞰制前面的溝川。
當我軍圍殲永豐鎮之敵七十六軍時,敵九十軍和三十六軍的一六五師,距永豐鎮只有五公里,因懼我殲滅,除以炮火支援外,連一名步兵也不敢前派。待敵第一軍、六十五軍、三十八軍、一三五師和守備蒲城的十七軍,奉胡宗南嚴令傾巢西援到達永豐地區時,我軍已經結束戰鬥,勝利轉移了。
10月4日晚,在這三個營的搜索方向上響起一片激烈的槍聲,所派出的人馬有去無回。
防守宜川的敵二十四旅,在內外七郎山各部署一個營,在鳳翅山部署了兩個營。宜川的守敵約有2700餘人。
13日,解放軍仍不斷向我猛攻,第一六零師師長黃植虞請求補充彈藥更急。上午,派軍預備隊第四七九團配屬戰車掩護兩輛卡車給他們運送彈藥,途中與插入的解放軍發生激戰,戰車被打壞一輛,第四七九團亦多傷亡。該團在完成任務后,仍返回東漢村。
李日基看到大勢已去,馬上回到軍部,令參謀長把電報和底稿全部焚燒。
當我軍突然在合陽地區發動攻勢后,胡宗南急令第七十六軍放棄陣地南撤到馬家河(韋莊鎮北不遠的河流彎曲地帶),然後越過大浴河向東北方向增援和家莊的第九十軍。到達時,解放軍已後撤。次日,第七十六軍又奉命由和家莊向合陽及其東北方向進犯。當第七十六軍主力部隊到達賀鹼上附近時,與我軍相遇,其先頭連當即在金水溝北岸被消滅。
當時,胡宗南軍隊在陝中的兵力部署是:整編七十六師一部守備韓城及禹門口,阻擋在晉南的我第二縱隊西渡;第二十四旅防守宜川;整編第十七師兩個旅及陝西保安十一團守備延安及延安至富縣的公路線;劉戡率主力整編第二十六、第九十師集結于洛川、黃陵、宜君、臨真鎮地區機動,隨時準備北援延安,東援宜川,阻止西北野戰軍南下,並保護其後方補給。
11日,第四縱隊一部繼續追擊,于楊家城、玉皇廟地區擊潰敵騎兵第二旅的騎四團,佔領露井鎮,12日在交道鎮以南楊家嶺擊潰敵第一六五團一部,13日攻佔大峪河以東馬村鎮。
彭德懷在當天的一份文電中描述了戰鬥的激烈程度:「每攻一山峰,須反覆數次,用刺刀才能取得。」
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那麼冷的天,戰士們衣服淋得都濕透了,就是不進老百姓家的門。他們心裏明白了:這不是前些天在這裏燒殺搶掠的國民黨中央軍,而是早有所聞的共產黨領導的解放軍。於是,老百姓紛紛從家裡出來同部隊打招呼,並且讓部隊同志進自家房子去住,想方設法把戰士們淋濕的衣服給烤乾。
胡宗南在此地區部署的兵力主要有整編第一、十七、三十六、三十八、九十師。後來,整編第六十五、七十六師也調到這一地區,其他可臨時調來參加作戰的,還有整編第三十、一三五旅等。在這一地區內,經常保持7—10萬人的兵力。
「小夥子,有些不耐煩吧!」彭總耐心地解釋說:「你首先要了解一下,人家為什麼這樣?這裡是新解放區,老百姓知道你共產黨的軍隊和國民黨的軍隊就是不一樣,人家把那麼多的房子讓出來給部隊住,這已經很不錯了,為什麼一定要到人家的後院去?各地有各地的風俗習慣,我們應該尊重。同志,不能怕麻煩,不要責怪人家太封建。人家不讓進去,就不要進去,一定要這麼辦!否則就會違反群眾紀律,影響軍民關係,這可不是小事啊!」
負責扎口袋的第一縱隊于瓦子街以西尾敵前進,攻佔瓦子街,斷敵後路。
我左路兵團第二縱隊及第四縱隊一部,於18日攻佔永壽縣東之常寧鎮,全殲守敵第二零三師第一旅第三團、第六旅第六團2000餘人,解放永壽。之後,直逼監軍鎮、乾縣。第二縱隊于乾縣以北之鐵佛寺地區殲敵第二零三師搜索營一個連,擊潰西進敵整三十八師第一七七旅第五三一團,進佔乾縣、醴泉之間的洋紅店及隴海路繹帳車站,殲扶風守敵,22日進佔扶風城。
這次戰役,我軍的偵察工作做得非常好。第一縱隊偵察科副科長劉桐樹立了大功,他化裝深入敵區,在敵軍戒備森嚴的防禦地帶內開展偵察活動,將敵人的工事、火力、兵力部署以及該地區的地形情況,調查得十分清楚。
1918年11月,我軍在全國各個戰場上向國民黨軍隊發起強大攻勢,進行戰略決戰。我華東野戰軍、中原野戰軍在東起海州、西到商邱、北起臨城、南達淮河的廣大地區,開始了著名的淮海戰役。這是一次決定蔣家王朝命運的重大戰役。
宜川戰役敗訊傳到南京,蔣介石極為惱怒,給胡宗南以撤職留任的處分。
如果第七十六軍西進,解放軍則由洛河西岸利用與第七十六軍行進路線相平行的山地作隱蔽,由其右側襲擊而將他消滅之;如果第七十六軍在永豐不動,解放軍則乘其立足未穩時,一舉而殲滅之。
3月10日,陝甘寧邊區各界召開了萬餘人參加的祝捷大會。
徐保則決心固守,並作了部署:(1 )急電胡宗南,報告共軍來攻的情況,決心固守,請速派援兵;(2 )以該師現有兵力,決心擊退來攻的共軍;(3 )劉進的一個步兵團撤至寶雞南20餘華里的益門鎮待援,並確保渭河橋的安全;(4 )寶雞專員公署、警備司令部、縣政府及其他行政人員,一律隨劉進撤到益門鎮以南地區。
戰後,彭總親自起草表彰劉桐樹的電報稿。他寫道:「一縱隊偵察科副科長劉桐樹,在荔北戰役之前,親自查明敵人的情況;戰鬥中間,又親自為部隊帶路。他機智勇敢,為這次消滅敵整編十六師和三十八師作出了貢獻。這次戰役的勝利,有他一份功勞。」
在此期間,由第三縱隊獨立第五旅第十五團三營和黃龍分區地方兵團組成的南進支隊,於10月6日爭取了朝邑縣國民黨地方武裝1100餘人起義,解放朝邑城,7日解放平民城。至此,黃河以北、洛河以東廣大地區除大荔城外全部獲得解放。
接著,他將無線電密碼燒毀,又將身上帶的《黨員守則》、《軍人讀訓》等,一本一本的撕毀,邊撕邊說:「不想我徐保今天會落到這個地步。」
胡宗南得知前線敗績后,大發脾氣,親自率執法隊氣勢洶洶地來到大荔,召開所謂馮原戰役的檢討會。說是「檢討」,實是問罪。胡宗南來大荔之前早在西安作出了決定,撤去第二十八旅旅長職務,並且預先把一切有關的刑具(囚車、腳鐐、手銬等)同時帶來。
其餘部隊,如第三十八、六十五、三十六(欠一六五師)、十七等四個軍,均遭我軍殲滅性打擊,其殘部分別在三原、富平、大荔,臨潼等地補充。
(1 )領導群眾進行反惡霸、反特務、反貪污以及反不公等鬥爭,改造鄉村政權,建立與發展黨的組織。
這時候,敵指揮官急忙把情況告訴裴昌會,要求第三十八軍立即向第十七軍靠攏,共同作戰。
他還是個有名的賭棍。在當團長時,他有一次親自到師部領了全團的軍飽,然後,一夜間將其輸個精光。
師部成立后,駐在寶雞東十里鋪。徐保把所有事務和部隊整訓全部交由參謀長袁致中負責處理,他則在西安市通濟南坊公館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每日非嫖即賭。
之後,以急行軍直逼麟游、鳳翔及敵後方基地寶雞。
我軍宜川大捷之後,於4月初直下關中涇渭河谷地區。西安綏署副主任裴昌會被迫率主力應戰。在20多天的運動戰中,西北野戰軍又給胡宗南以嚴重打擊,攻佔過關中重鎮寶雞,擊斃敵師師長徐保,共殲滅胡軍2 萬人左右,然後回師黃龍山區休整。
彭德懷瞅准了這次機會,馬上召集作戰會議研究轉兵攻打寶雞的作戰計劃。他說「我們要去吃肥肉。西擊西府,提胡宗南的這個『寶雞』。這樣既可消滅他的分散守敵,獲取大量戰爭物資,吸引其主力西援,調動延安、洛川之敵,又可開闢麟游山區,建立根據地。」
宜川城周圍環山,山勢險峻,多懸岩絕壁,攀登不易,十分有利於防禦。
在我圍殲三十六師時,距整編三十六師僅25公里之敵三十八師、十七師,因懼殲,於8月8日撤離韓城,向合陽集中。
軍指揮所與胡宗南大荔指揮所之間的有線電話聯絡也被打斷了,甚至中斷竟日,因情況危急,且彈藥消耗殆盡,幾次想用電話向大荔指揮所請求增援和補充亦不可能。如使用無線電報,因擬稿譯發需時,又難救急。幸而與左鄰友軍第一軍尚能用無線電話以廣東話直接聯絡,遂將我軍危急情況及缺乏彈藥情形通報該軍,並請該軍借步機彈20萬發,手榴彈1萬枚救急。黃昏時第一軍軍長陳鞠旅派副師長一員用騾馬送來步機彈10餘萬發,手榴彈5000—6000枚,因天已昏黑,大壕營距離較遠,無法立即補充第一六零師,當晚僅補充了第一八七師和第一二三師。
貧苦農民終於揚眉吐氣,他們高興地說:「天晴了,世事成咱們的了!」「若不是共產黨這個救命的政策,我們爬在地上一輩子也起不來。」
敵十七軍的指揮官這時完全明白了,共軍的目標是要吃掉他們,一場惡戰就在眼前。
彭總站在一個土堆上,用望遠鏡繼續觀看宜川城。在他觀察宜川城的很短的時間里,敵人打來了好幾發炮彈。然而彭德懷仍然全神貫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蔣介石覺得抓住了殲滅西北野戰軍主力的有利戰機,命令南京國防部制定了一個聚殲我軍于屯子鎮、荔鎮和涇川地區的作戰計劃,並迅速下達給西北戰區的部隊。按此計劃,敵各路兵馬加快速度,兇狠地撲向西北野戰軍。
接到這封電報前,徐保雖然口頭上表示堅守室雞,並大罵過劉進膽小怯敵,但他私下已經把吉普車準備好,加足汽油,捆好行李,隨時準備「開溜」。
壺梯山失守后,鍾松怕再遭沙家店厄運,命全師後撤,作梯次配置,對解放軍的攻勢,採取逐次抵抗。他將第二十八旅撤至塔虎村至露井之線,將第一六五旅速撤至王村鎮,利用寨子構築中間陣地工事;師指揮所及備直屬隊轉移至王村鎮南四里之外楊家凹;整編第一二三旅擔任師的撤退掩護任務。
我軍圍攻洛川,將敵裴昌會兵團調動于渭河以北、洛河東西地區,造成敵西府一帶兵力空虛:寶雞隻有敵七十六師師部率一個團2000餘人防守,其他地區只是布署了一些地方民團。
兵損將折的胡宗南,既要守備撞關以東地區,又要應付西北野戰軍的強大壓力,他不但沒有力量進攻西北野戰軍,就是嚴密防守住關中平原各要地,也感兵力不足,捉襟見時。
天剛破曉,敵十七軍的指揮官用望遠鏡看到,解放軍對第十七軍主陣地的攻擊開始了,重點在韋莊北面和第三十四團東家莊陣地。
敵第十七師奉命守備韋莊,第三十六、三十八兩師調到大荔附近。
他急忙給裴昌會掛通電話,命他火速赴寶雞救援。他又向南京國防部求救,請調青海馬步芳整編八十二師給予增援。
兵團司令裴昌會在電話中對他說:「這個部署是西安綏署的意思。」
西線馬家軍八十二師以步騎兵四個團襲擊我冉店橋、亭口。我教導旅對敵襲擊估計不足,抵抗不住,於25日被迫撤出。該敵26日襲占張家坡,又向雀木鎮前進,威脅到我軍側後方。
我軍嚴陣以待,布好了「口袋」,就等敵人往裡鑽了。
彭德懷一直注視著戰鬥的進展情況,及時調整阻擊部署,把能夠掌握的兵力最大限度地集中起來,全部壓上殲敵的攻擊前線。他在前線指揮所觀察到,敵人死守丁家灣的一個山頭陣地,我攻擊部隊多次進攻受阻,而附近擔任「阻敵東進」的一個旅,未能給予支援。他馬上命令該旅組織出擊。
敵十七軍軍長康莊心裏明白,第三十六團撤不回來,第三十四團垮了,韋莊直接暴露在解放軍的攻擊下,光靠軍師直屬部隊守備是決然頂不住的。
徐保又對七十六師兵力作了具體部署:(1 )師部由東十里鋪連夜撤到寶雞城內的中央銀行大樓;(2 )工兵營的三個連即行進入寶雞以東的東堡子,佔領陣地,阻止共軍前進;(3 )特務營的兩個連隨師部作戰;(4 )凡非戰鬥人員一律由副官處長丁國光率領,連夜撤至益門鎮,其中包括師輜重兵營、通信兵營的一部、副官處、軍需處、軍醫處、軍械處、軍法處等人員。
李日基想好主意,便讓參謀長把兩個師長請到軍部商討,究竟是突圍好還是固守好?結果,所有人都不主張突圍。
徐保還命令特務營趕築工事,同時命令軍需部門備足糧彈https://read•99csw.com,準備決戰。
彭德懷即刻向中央軍委報告,胡宗南分路北犯,西北野戰軍決心以第一、第二、第三、第六縱隊于石堡鎮(今黃龍)、韓城等地予以抗擊,四縱南進秦關鎮。
胡宗南知道徐保被打死的消息后,又急又氣,在辦公室里一直轉圈,並自言自語地說:「我決不相信徐保會叫共軍打死。」
(2 )發動群眾普遍進行減租減息反對年關逼債等鬥爭。在具備了平分土地條件的地區,即進行分地工作。
劉勘部被殲后,西北野戰軍大舉南進,胡宗南不得不將位於潼關以東的裴昌會兵團向西安回調。這就減輕了中原野戰軍的負擔,有力地配合了中原戰場和其他戰場的戰略進攻。正如毛澤東在3月7日發表的《評西北大捷兼論解放軍的新式整軍運動》一文所說:「這次勝利,改變了西北形勢,並將影響中原的形勢。」
戰鬥越來越激烈,鍾松這才發覺是解放軍主力進攻,但各部隊都已遭受到西北野戰軍的威脅牽制,前後左右,寸步難移。
10月7日晨,西北野戰軍除以四縱繼續圍攻永豐鎮外,主力由圍攻敵十六軍轉攻敵三十八軍。一縱攻擊烏泥村、唐守堡第五十五師,二縱攻擊東西窯頭、漢村第一七七師,六縱逼近大荔,三縱攻擊敵側背。
右路兵團第六縱隊於12日攻佔織田,18日肅清淳化至長武問、涇河北岸之敵據點,殲陝西保安第十九團及世店、大峪鎮等帥的敵地方武裝,乘勝渡過涇河,直逼長武、靈台。
按照彭德懷的作戰計劃,一縱要派出一支部隊,芽插到敵防禦縱深,切斷敵軍部與四十八師的聯繫。這是取得整個戰役勝利的關鍵一步棋。劉桐樹按照他偵察好的路線,帶領穿插部隊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敵人心臟,使第一縱隊順利地完成了對敵軍分割包圍的任務。
徐保命令將師部轉移到金台觀。這裏地勢較高,一眼可通觀寶雞全景,指揮比較有利。
敵人被驅趕到一條溝里,毫無回手之力,等待他們只有一條路一繳械投降。
1947年8月,劉戡率第三十六師主力欲與解放軍決一死戰,但解放軍不與其正面接觸,而是尋機殲滅小股敵軍,再以優勢兵力圍困國民黨軍主力,劉戡部在解放軍「蘑菇」戰術打擊下,被拖得暈頭轉向,精疲力竭,士氣一天天低落,戰鬥力一步步下降。1947年8月間,劉戡部主力整編三十六師在沙家店戰役中全部被殲,師長鍾松化裝潛逃。這次戰役,劉戡損兵折將,一籌莫展。
大壕營遠在由大荔通合陽的公路右側,由於戰鬥激烈,軍指揮所與固守該地的第一六零師之間的有線電話聯絡,早被打斷,因而尺有以無線電話用廣東話聯絡。午後3 時,解放軍攻到大壕營北門與該師發生爭奪戰,戰鬥異常激烈。該師師長黃植虞不斷用無線電話求援。當時因軍預備隊已全部投入戰鬥,無兵可派。我只有以無線電話用「退卻槍斃」的威脅辦法嚴飭該師長自行設法,抽調兵力,恢復陣地,進行固守。因而穩住了右翼陣地。
東線敵胡宗南主力裴昌會兵團,以整一、整三十六、整三十八、整五十六師及整二十師第二十七旅共十一個半旅,沿隴海路西進,於4 月26日攻擊我杏林鎮第四縱隊防禦陣地。我阻援部隊防守不力,在敵從右側突破后,又擅將部隊撤至歧山東北山地,致使敵軍長驅直人。第六縱隊新編第四旅雖然頑強抵抗,將敵阻於鳳翔城東十里地區,但我軍主力已無時間組織打援,並受到兩面夾擊威脅。
7月底,三十六師前進到白水縣東北之馮原附近。
所謂「機動防禦」,就是以渭河北岸的三原、蒲城、大荔這三個重鎮為中心,充分利用這三個地點的地勢險要、城高牆厚、交通便利等條件,在三鎮之間的100公里範圍內,構築工事,集結主力,或東或西,或攻或守,相機應付。這樣既避免了主力分散,又鞏固了西安外圍,也便於屏障關中,有機會時,也可向澄、合、同、耀之線擴張。
3月中旬,進攻延安的主力董釗部在飛機的掩護下向延安開進。劉戡所部佔領延安空城后,始終偵察不出解放軍主力的動向,而自己軍隊的給養卻又跟不上。這時,胡宗南從主觀臆斷出發,想在安塞以東、蟠龍以西地區尋找解放軍主力決戰。劉戡奉命率整編三十六師和七十六師共四個旅向延安東北蟠龍以西地區「掃蕩」,協同董釗兵團企圖在蟠龍以西地區殲滅解放軍主力,但屢遭失敗。從佔領延安到蟠龍失守為時不到兩個月,劉戡的第二十九軍喪失四個旅,只剩下整編三十六師之第一二三旅,第一六五旅以及第十旅。
入夜後,第十七軍楊師長(番號和名字忘記)到東漢村,據稱該師奉命歸第六十五軍指揮。我即將該師控制在西漢村,並飭第一二三師盡全力加強陣地。同時將第一六零師的第四七九團抽下,仍作為軍預備隊。飭其他各部利用解放軍進攻的間隙時間乘黑夜加強陣地,因而在大壕營和東、西漢村拆毀了許多房屋。是日夜,解放軍的進攻,更為猛烈,陣地爭奪反覆進行,幸陣地尚能保持。
敵在大浴河以南的寺前鎮、永豐鎮地區轉入防禦。我停止追擊,戰役結束。
我軍在肅清外圍陣地后,即向城四周進逼,準備攻寨。
抗日戰爭爆發后,劉戡率部北上冀晉抗日,與日軍在紫荊關、陽泉等地血戰,不久奉令調守晉南中條山,堅持抗日。 1938年春,日軍佔領晉南長治后,守衛此地的第一戰區為減少損失,不以扼守城他為目的,分散於晉南山地進行游擊戰,與日軍周旋。劉戡率部在中條山附近建立抗日游擊根據地,因他能以「軍事推動政治,以政治發展經濟」,動員所部開墾荒田,自給自足,頗受蔣介石賞識。1939年3月,劉戡升任第九十三軍軍長,不久榮獲青天白日勳章一枚。
日軍在進攻龍門的同時,又分兵三路向西,欲徹底打亂中國軍隊退往豫西山地的部署。劉戡率兵利用靈寶、盧氏一帶複雜的地形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使進抵靈寶一帶的日軍被迅速擊退。
當一縱隊司令員賀炳炎、政委廖漢生髮現第二縱隊因距離遠,雪路難行,不能如期完成合圍任務時,便當機命令三五八旅一部向瓦子街東南高地攻擊,以完全切斷敵人南逃退路。三五八旅的七一四團加強有七一五團一個營,與敵五十三旅一個團的兵力相遇,經過激烈肉搏戰,將敵擊潰,佔領了陣地,關死敵軍回竄的道路。
彭德懷命令部隊連續作戰,乘敵精銳第六十五軍立足未穩之際,集中主力殲滅該敵于東西漢村、李家坡、大壕營等地。
彭德懷認真分析了敵情,決心首先消滅敵三十六師。具體作戰部署是:第四縱隊騎兵第六師為右翼集團,于宜君南節節抗擊,吸引敵整一師北進,並阻其東援;以第三縱隊獨立第一、第二旅各一個團,第二縱隊獨立第六旅一個團,黃龍軍分區一個團組成左翼集團,抗擊敵三十八、十七師之攻擊,保障主力左翼安全;集中主力于石堡東南、西南地區,準備在石堡以南山地誘殲由馮原鎮北犯之敵整三十六師及第一四二團。
中午12時前後,我軍已分割包圍敵壺梯山全部陣地,陷敵于各自為戰、不能互相策應的局面。下午,敵八十二團傷亡更重,無力再守,團長董文軒只得收拾殘餘官兵數十人,逃下山去。
第二天一清早,老百姓發現街上有軍隊,一開始都吃了一驚。
後來,蔣介石來西安曾召集胡宗南所屬的將官們在翠華山祭奠劉勘、嚴明和徐保,他傷心落淚地說:「我們今天還能在這裏祭奠他們,如果你們不努力作戰,恐怕我們死後,就沒有人來掩埋,更談不到祭奠了。」
劉戡是蔣介石極為賞識的一位將領。他1906年10月13日生於湖南省桃源縣朝陽鄉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家境雖然貧寒,但他祖父劉景范嗜好詩文,有時以賣字畫貼補家用。劉戡的父親劉運燾因受到其父的熏陶,擅寫文章,並與同鄉宋教仁私交很好,后隨宋教仁從事民主革命宣傳活動,並致力於法學等學科的研究。
永豐鎮的守軍象打上一針強心劑,精神陡然振作起來,以為援軍很快就可來到。誰知一盼再盼,盼到天黑,援軍的消息渺茫,而當面激戰又起。
彭德懷指揮西北野戰軍經過數月苦戰,已經收復大部分陝甘寧解放區的失地,敵我兵力對比已由約10:1 變為5:1,雖然總形勢仍是敵強我弱,但西北野戰軍已開始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就這樣,在胡宗南苦心支撐半年之久的洛河以東防線上,他的第七十六軍被殲滅,第三十六軍和第十七軍遭到殲滅性打擊,其他第三十八、六十五軍等也受到輕重不同的打擊下,總數損失達5萬人左右,力量大為削弱。
西安以西徑河和渭河之間地區,古稱西府。該地區的寶雞市和咸陽等市縣,地處陝西關中、漢中和四川的咽喉要衝,一向為兵家必爭之地。
下午4時許,第七十六軍軍長李日基派人到東漢村聯繫,據稱該軍奉命歸我指揮,請指定位置。我命該軍開至東、西漢村南面1500公尺處之村莊控制,準備留待反攻時之用。
坐鎮西安的胡宗南這些日子吃不香,睡不著,當他判明我軍的真實意圖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十分明白,我軍一旦奪占寶雞,切斷川陝聯繫,再揮師東進直搗咸陽,威逼西安,他這個「西北王」將失去全部地盤。
這裏距敵人的前沿部隊相當近,只構築了一些防彈掩蔽部之類的簡單工事。戰鬥已經打響,指揮所外面,到處彈片橫飛。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敵人陣地的王震,一見彭總到來,大吃一驚地喊道:「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太危險,你們快到後面去。在這裏出了問題,我可負責不起。」
同時,該軍部發電報告知第三十六團,命他們自行突圍,但過兩個鐘頭以後再聯絡,已是音信全無了。後來得知,敵三十六團遭我第四縱隊的攻擊,傷亡甚大,彈藥也快用完了,當接到突圍的指示后,即向西北逃竄。團長率70多個散兵游勇跑到韋莊東北約20多里的一個小廟,被我游擊隊全部俘虜。
晚10時許,敵第二十四師撤到永豐鎮。但由於爆破準備的不足,敵人沒有把橋樑破壞,我軍迅速跟蹤而至,將永豐鎮鐵桶般地團團圍起來。
見此情形,李日基故意裝出服從民意的樣子說:「現在我們要突圍,固然要有些損失,但還是能突出去的。守在這裡是死路一條,一個也跑不了的。你們既然都不願意突圍,就下去吧,死了報答國家,報答胡先生。」他還想著說:「不死,就去吃小米吧(做俘虜的同義語)!」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了。
他回過頭對該旅首長不滿地說:「打仗,戰機非常重要,指揮員要有戰場的全局觀點,善於協同配合,狠狠打擊敵人,不給敵人以喘息的機會。」
整訓期間,西北野戰軍各部按照前委會議的決定和彭德懷的講話精神,還抽調幹部和戰士,在洛川、宜君、銅川、韓城、合陽等地,配合地方黨組織和政府廣泛開展群眾工作。解放軍官兵幫助地方抓住提高階級覺悟這個中心環節,深入發動群眾,普遍組織了農會、再由農會領導貧僱農與豪紳惡霸、地方富農作鬥爭,實行減租減息,廢除了一部分高利貸者壓在貧苦農民頭上的「子孫帳」,使一些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惡霸豪紳在農民面前低頭認罪。
馬步芳猖狂冒進,28日進佔永壽城,29日佔旬邑、彬縣城,並向麟游、寶雞方向急進,企圖與東線敵軍夾擊我軍于寶雞地區。
寶雞位於古稱「西府」之地。西北野戰軍會攻寶雞這一仗,在我軍戰史上亦稱為「西府戰役」。
敵十七師利用大荔以北到永豐鎮一帶磚石結構的村落和土圍子,布置了一個南北30公里長、東西20公里寬的縱深防禦地帶。在這個縱深防禦地帶內,敵軍又構築了很多工事,幾乎把每個村莊和每一房舍,都變成了他們防禦我軍進攻的支撐點。
早晨回到團部,軍需主任來取錢發餉,徐保說:「叫值班官把隊伍集合起來,今天團長親自發餉。」
彭總聽了,笑著說:「敵人打炮,你擔心什麼?我當了一輩子兵,也打過不少的仗,炮彈、子彈都同我打過好多交道,可我一次也沒負過傷。」然後,他又笑著說:「我見到過有的人怕死,可敵人的子彈偏偏打中了他,不怕死的人倒沒有事。」
不一會,王政柱走進彭總的屋子裡,見彭總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地圖。王政柱沒有打擾他,靜靜地在旁邊站著。
李日基接受了命令,指揮第二十四師撤過洛河,並令部隊撤退後,即將洛河上半永久性的橋樑炸毀。
這一次戰役雙方都使用了大量兵力。戰役結果,胡宗南部除了第十七軍受到殲滅性的打擊外,其他各部都受到輕重不同的打擊,被殲滅和潰散的兵力達2萬人以上。胡宗南的兵力,再次被大大削弱了。
決心定下,彭德懷迅速向各縱隊發出兵分三路進軍寶雞的命令:野戰軍主力第一、第二、第四、第六縱隊4月7日由黃陵、澄縣地區西移,4月12日集結于馬欄、轉角、照金地區。張宗遜率第二、第四縱隊為左路兵團,由高王鎮南渡徑河,首先攻佔永壽縣址監軍鎮、乾縣,之後一部奪取醴泉、興平,向咸陽佯動,主力向武功、扶風、歧山,相機攻佔寶雞。第一縱隊為中路兵團,攻佔旬邑后經張洪鎮渡涇河,奪取彬縣,向麟游、鳳翔發展進攻,協同第二縱隊相機攻打寶雞。第六縱隊為右路兵團,掃清太峪鎮、世店鎮等地的敵地方武裝后,渡涇河待機。
2月20日,彭德懷和副司令員張宗遜、趙壽山聯名發出宜川戰役「進字第一號」命令,令各縱隊於24日到達指定位置。
話音未落,幾名武裝執法隊的士兵把李規兩膀架起,摘下手槍,監押起來,準備處決。幸好,李規命大,他在西安獄中,得到了中共及民革地下組織的營救,奔赴延安,走上了革命道路。
如此荒唐之事,胡宗南只是斥責一番,補發軍餉,不了了之。
士兵聽了喜形於色,等著發錢,可徐保把話頭一轉說:「他媽的,我們全團運氣不好,昨天晚上,本九*九*藏*書團長耍錢,給輸光了,弟兄們,不要著急,本團長今晚再去把錢贏回來,明天全團發雙餉,好不好?」
此時,我軍在鐵甲車底已滿積柴草,並再三警告,如不投降,就要放火燒車。
歇了沒多久,彭總又率人來到瓦子街一帶察看地形。
解放軍對東、西漢村猛攻后,第一八七師在東漢村的主陣地,經該師所屬各級預備隊的增援,尚能穩住。但西漢材方面第一二三師的陣地一再被解放軍突破,均由軍預備隊進行恢復后再交該師據守。下午2 時后,情況更為嚴重,突破第一二三師陣地的解放軍一部,已包圍到軍指揮所所在地東漢村以南幾百公尺處;另一部在殲滅第一八七師的第五六零團佔領李家坡后,乘勝由東漢村右側插入,兩路對軍指揮所所在地形成合圍之勢。我即使用軍預備隊第四七九團及軍直屬部隊並配以戰車隊進行強力反攻,始將插入的解放軍擊退,恢復並穩住了陣地。我並派輜重兵營營長李一太組織督戰隊在第一二三師陣地后,用「槍斃」來威脅第一二三師官兵進行固守。
彭德懷分析了敵我態勢,經過認真權衡后,認為咸榆公路和黃河西岸的中間地帶,是實施戰略進攻的最好方向。他決心率領西北野戰軍南出陝中,向黃龍山進軍。
冬季戰役期間,西北野戰軍司令部隨著部隊,曾經進到了蒲城地區。
彭總、王政柱,兩個作戰參謀和四名警衛員從上絳頭出發后,沿著一條崎嶇小路往南走。儘管帶了好幾匹馬,但由於是看地形,加上路不好走,所以沒有怎麼騎,基本上是步行。
劉戡接命令后,連作戰會都沒有來得及召開,就下達出發命令。2月26日,他率整編第二十九軍軍部、整編第二十七師、整編第九十師共四個旅八個團的兵力,由洛川、黃陵開進,沿洛(川)宜(川)公路馳援宜川,27日到達瓦子街。
敵第七十六軍由於過去兩度被殲。軍官中有的是被俘受訓後放回來的,士兵都是被強迫抓來的,沒有經過訓練,因此,當遭到我軍的勇猛進攻時,一打就垮。永豐鎮的防禦只是依靠寨牆而沒有做工事,彈藥糧食,特別是飲水都成了嚴重問題,也不能長期堅守。可是,李日基僥倖地想:固守一夜,總不會有問題吧。於是,他作了困獸之個的準備,下令把最後留下逃跑用的西門也用土袋堵死了。
4月25日夜,寶雞四周槍炮聲大作。西北野戰軍第一、二縱隊向寶雞發起猛攻。面對我軍強大攻勢,徐保感到自身難保,急切地尋覓一塊「保命」的地方。正在此時,從西安來的裝甲列車隊長向徐保建議:將師部遷移到裝甲列車上,便於指揮。他還說:「裝甲列車上裝有小型炮,彈藥充足,還有三天的給養,憑藉裝甲掩護,東沖西撞,可確保安全。」
12月4日至6 日,西北野戰軍前委在澄城縣的錢兒村召開第四次擴大會議,研究部署冬季整訓和開展地方工作問題。前委委員、各縱隊和警備第四旅、騎兵第二旅的領導參加了會議。會議根據中央軍委的指示和部隊中攻堅戰經驗還不普及、不熟練等問題,提出了分兩至三期(每期半月)整訓部隊的計劃,強調各部隊要把。在攻堅作戰中創造的新經驗,通過示範渲習,加以堅持和貫徹下去。
當日夜10時左右,徐保接到胡宗南電報,命他以現有的兵力,竭力堅守,並告之,援軍立刻就到。
這可苦了部隊的司務長,麻煩也多一些。有一回,一位司務長把這個情況反映到彭總那裡。他對彭總說:「這裏的老百姓真怪,不准我們進他的後院,彭總,老百姓把我們的軍隊當成什麼軍隊啦。如果讓部隊到後院去吃飯、做飯,那多方便呀!現在擔一挑水也那麼費事。」
他在電話中說話時非常急躁,顛三倒四,語無倫次,失去常態,只是大喊:「各處陣地要守、要死守!」
敵第十七軍得到情報和兵團部的通報都說,解放軍將會有一個較大的軍事行動。
車裡的人害怕被燒熟了,急忙高喊「我們投降」,扔出武器,舉著雙手跳下車來。
至此,我已截斷了西安至寶雞路線,控制了一段鐵路。
他當即令預備隊加入戰鬥,但無濟於事,該師的情況越來越糟。
彭德懷決心向集中在渭北地區的胡宗南主力發起冬季攻勢。他根據敵人兵力部署和作戰地區的地形,確定冬季戰役要改變以往的打法,將我軍五個縱隊的兵力組成兩個「拳頭」:第二、三、六縱隊組成左兵團,位於洛河東岸;第一、四縱隊組成右兵團,位於洛河以西。兩個「拳頭」積極調動和分散敵人,創造殲滅敵人的有利戰機。
冬季戰役后,胡宗南的機動防禦已被徹底粉碎,開始向漢中、四川作戰略退卻的準備。西北野戰軍在連續作戰後,為休整和補充部隊,創建鞏固的後方根據地,以利在新的一年裡轉入全面進攻,完成解放大西北的任務,前委決定集結于宜君、白水、澄城、合陽地區,進行冬季整訓。
可是,胡宗南卻絲毫不容商量,一再嚴令:「宜川緊急,按原計劃,不顧一切,兼程向東馳援。」他還說:「平時找共軍大隊找不到,現在他們到了你們面前了,不打還行?!」
9月底,敵人的各級司令部也明顯感覺到,解放軍的活動頻繁起來了。
我軍在攻擊寶雞之際,東西兩線增援之敵向我猛烈攻擊。
根據中央軍委解放戰爭第三年計劃,西北野戰軍需要再殲敵12個旅,牽制胡宗南及馬步芳、馬鴻逵集團,使其無法增援中原。
當我軍西進西府、威脅西安之時,胡宗南為收縮戰線,令延安守敵整十七師於4月20日晚棄城南撤。延安於4月21日上午又回到人民手中,洛川也於25日解放。第三縱隊於4月26日、27日,在洛川南吳庄鎮、石頭鎮地區追擊逃敵,至白水城郊,殲敵第六十一旅第一八二團、整十七師師部及第四十八旅第一四四團各一部,共3000餘人。
這次戰役,我殲敵近萬人,收復縣城三座,敵三十六師再次遭到厄運,有三分之二被殲滅。
27日,彭德懷率野戰司令部駐在鳳翔南的屈家村,與胡宗南的先頭部隊相距只有幾十里,依稀可聞前線的槍炮聲。司令部的工作人員為了彭德懷的安全,極力催促他轉移。他作了一個手勢,表示還要呆上會,同時命令電台不要關閉。他為四縱隊抗擊不力而震怒,為足夠野戰軍使用兩年的彈藥物資未能及時運走而痛惜。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當機立斷,使野戰軍主力迅速擺脫危險的處境。
胡宗南考慮了一下,勉強同意了這個意見。
胡宗南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機動防禦」的戰略。
這位軍座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又接到兵團司令部參謀長的電話和胡宗南的電報,令他固守待援,並說馬上用汽車運送援軍。
經中央軍委同意后,彭德懷指揮部隊開始合圍該敵。
8月8日拂曉,西北野戰軍向壺梯山主陣地先後發動兩次攻擊,戰鬥非常激烈。敵八十二團副團長宋清澤率兩個連出擊,遭到西北野戰軍炮火猛烈射擊,傷亡慘重,落敗而歸。
天已漸黑,從傳來的槍炮聲判斷,敵人更為逼近了,但有的部隊還未聯繫上。彭德懷背著手踱來踱去,堅決地說:「電報發不出去不能走!」
在這種情況下,徐保驚魂落魄,不知所措。他權衡再三,決心棄車逃跑。
胡宗南自1947年3月向延安發動進攻,可以說到處碰壁,做了不少虧本的生意。這一年多時間內,他的部隊共被殲滅11個旅以上,約計10萬人。
晚上12時,李日基接到友鄰第九十軍軍長陳武派人送來的一份命令,內容是:「第九十軍于夜12時開始向大荔撤退;第七十六軍接到命令后即向大荔撤退;第九十軍已派出一個步兵營在義井北高地掩護第七十六軍撤退。」
西府告急,徐保於24日匆忙趕回寶雞師部,在他的休息室召集袁致中研究軍情,並與寶雞警備司令劉進商討對策。
馬家軍依仗騎兵優勢,緊緊咬咬住我軍第六縱隊不放。擔任阻擊任務的六縱教導旅打得十分艱苦。張家坡一戰後,全旅只剩下300 餘人。
胡宗南接到李日基的報告后,令七十六軍停止進攻,就地堅守。他隨即又將部隊作如下調動:第一軍由堯頭撤到蒲城以南地區集結;第九十軍撤到大荔以北地區整補;第七十六軍並指揮第一六五師在和家莊、賀鹼上、王善庄地區佔領陣地固守。
西北野戰軍乘勝追擊,殲其第一二三旅第三八六團于楊家凹地區,將第一六五旅包圍于王村鎮,除該旅旅部及第四九五團一部突圍漏網外,均被我消滅。
3月2日,西北野戰軍包圍宜川的部隊發起總攻。3日上午8時,全殲宜川守敵二十四旅。旅長張漢初跳山逃跑時,腿摔壞被俘。至此,宜川、瓦子街戰役勝利結束,殲滅胡宗南集團一個整編軍部、兩個整編師部、五個旅共29000多人,取得了西北戰場的空前大捷。
澄合戰役消滅了敵整編第三十六師大部,粉碎了胡宗南企圖封鎖西北野戰軍于黃龍山區的計劃,又乘勝收復了澄、合、韓三城,擴大與鞏固了黃龍新區。在這次戰役中,斃傷俘敵9079名,敵三十六師少將副師長朱俠被擊斃,少將參謀長張先覺、少將高級參議李秀、國民黨國防部戰地少將視察官馬國榮和第四九四團少將團長陳定等被我軍俘虜。
按照前委擴大會議決定,從12月上旬到1949年2月中旬,各部隊進行了為時兩個月的整訓。政治方面,主要以培養幹部、開辦黨員訓練班與溶化兩萬名俘虜兵為主要內容。在政治教育的基礎上,各部隊普遍進行了一個月左右的以戰術技術為主要內容的軍事訓練。
為了加強防禦,鍾松命三十六師在馮原鎮、壺梯山、劉家凹正面寬12公里、縱深長6公里的地域內,構築了要點式的防禦體系,而以壺梯山為主要支撐點。
當天下午,敵機前來空投彈藥,但落在寨內的少,落在寨外的多。
(4 )重視培養當地幹部,與他們一起進行各項工作,幫助他們學會工作方法。
李日基當即複電說:「撤出現陣地,中途被全殲,敵人損失小,補充多。守在這裏,縱然被殲,敵人損失大,補充少,而且能給大荔以較充分備戰的機會。」
不久被調往中原戰場。1943年底,劉戡的第九十三軍被調往陝北前線,進攻陝甘寧邊區。
彭德懷特別關注壺梯山方向的戰鬥,因為這是殲滅敵三十六師的關鍵。
入夜後,戰鬥仍繼續進行,接胡宗南和大荔指揮所電報:已飭第三十六軍及第三十八軍向大壕營及其以東地區推進,飭我軍固守陣地。午夜,解放軍再度發起猛攻,據判斷可能是準備撤退。爾後正面解放軍果然後撤,僅在源上陣地留置少數兵力遲滯我軍行動,以掩護主力遠撤。我命第七十六軍進行追擊,軍長李日基以該軍在清澗及寶雞兩次遭受殲滅,雖經整補,而戰鬥力薄弱,不願接受任務。而第六十五軍被猛攻兩日三夜,傷亡慘重,也無力進行有力的追擊,因而遲到14日下午,才由第六十五軍將源上解放軍少數阻擊部隊擊退,恢複原第十七師所佔陣地。
11月26日深夜,當野戰軍司令部到蒲城北面的林皋鎮時,當地的老百姓早就睡下了。為了不驚動百姓,部隊冒著嚴寒和雨雪,在房檐下、街頭、樹底下露宿過夜。
李日基在電話里同兵團司令大吵大鬧,氣急敗壞地喊道:「這樣跨河部署我不幹,請你另派人來接替軍長!」
黃昏,我軍已將敵人壓縮在喬兒溝、任家灣、丁家灣之間的東西長約10公里、南北寬約5公里的狹小地區內。
此外,我軍的爆破隊利用黑夜,英勇地衝到寨牆,實施爆破。西門北側被炸一個很大的缺口,雙方在此地反覆爭奪三次。
正在焚燒中,我軍衝進了敵軍部所在的窯洞。李日基還想矇混過去。不曾想,衝進來的解放軍戰士中,有一人曾在他的手下當過兵。他被指認出來后,只好乖乖俯下腦袋,承認自己的身份,跟著解放軍「吃小米」去了。
為實現這一目標,西北野戰軍決定,從1948年8月初起,在渭河以北、洛河東西地區,連續進行攻勢戰役。但從5月下旬到7月中旬,胡宗南乘我軍休整之際,首先發難。他命三十八師、九十師等部隊向我進攻,佔領了澄城、合陽、白水,在「掃蕩」關中分區后,又攻旬邑、馬欄等地。7月底,胡宗南令裴昌會率四個整編師10個旅,另一個騎兵團,共7.8萬餘人,分左右兩路由白水、澄城、合陽一線向黃龍解放區進犯。其中以整編第三十八、十七師為右路,由合陽進犯韓城,佔領禹門口,企圖切斷西北野戰軍與晉南的聯繫;以整編第三十六師為左路,由白水進犯石堡;另以整編第一師,由銅川北犯宜君,並隨時準備東援。
劉戡第九十三軍由於忠實地執行蔣介石的反共政策,致使其軍事力量受到極大限制。雖然劉戡升任第十四集團軍中將副總司令,但他的游擊根據地卻一步步縮小,兵力損失極大。
2月28日晨4 時,彭德懷根據敵情變化又適當調整了作戰部署,以三縱、六縱各一個旅繼續圍攻宜川,誘使援敵深入就範,全軍集中九個旅的兵力,在瓦子街至鐵籠灣之南北高地按預定方案進入陣地,同時命令二縱隊集結于訖台街與瓦子街之間,準備由南向北側擊瓦子街及以東的援敵。
9月中旬,胡宗南和裴昌會專程到韋莊檢閱了第十七軍(自9月份起,國民黨軍隊改換番號,整編第十七師改稱第十七軍)。胡宗南檢閱部隊后,還把軍官們召集起來訓話。聽他訓話的人明顯感到,他的底氣不足,不像以前那樣趾高氣揚了。
緊緊拖住胡宗南,成為西北野戰軍當務之急的戰略任務。彭德懷在野戰軍前委會上斬釘截鐵地說:「為了配合淮海戰役,決不能讓胡宗南抽調一兵一卒到中原戰場!」他指出:「要達到這個目的,關鍵是要給胡宗南以狠狠地打擊。我們對胡宗南的壓力愈大,愈使他感到自身難保才行。」
11月25日下午3時許,李日基在劉家溝軍部聽到河西岸第二十四師方面槍聲很密,同時接到該師師長於厚之報告,說解放軍已向他部陣地右九*九*藏*書翼發起進攻。他讓參謀長高憲崗向上報告情況,自己立即親赴第二十四師防地。
彭德懷認真聽取了一縱隊的彙報,然後讚許地說:「戰爭的目的是消滅敵人。誰提的方案好,就用誰的方案。在這個關係重大的問題上不能搞將帥尊嚴。黃新廷同志的意見很好,就照這個主意辦。」於是,彭總改變了作戰方案。
戰役結束之後,他高興地對部隊說:「當初,胡宗南佔領我們一個延安,他是那樣的神氣八擔。他沒有想到今天,不但延安又回到我們手裡,連他的老窩——西安也自身難保了!」
於是,他顧不上許多了,逃命要緊,決定向西南方向突圍。
我軍向北撤去后,敵第九十軍和第十二師向北搜索了一段,但也是擺擺樣子,連合陽、澄城一線都不敢去。
宜川東依黃河,西連洛川、富縣,是陝東戰略要地,胡宗南視之為關中屏障。宜川象是黃龍區同晉綏、太岳解放區之間聯繫的一個釘子。拔掉這顆釘子,解放黃龍山諸城,可進一步打通與晉西北的聯繫,鞏固後方,造成解放大西北的有利態勢。按彭德懷的話說:宜川是胡宗南棋盤上的一個重要棋子,我們打宜川,胡宗南必然派兵來增援。敵人一向對我軍實力估計不足,劉戡還有股蠻勁,所以一定會來增援。這就便於我軍以逸待勞,選擇有利地形,在運動中各個殲敵。
彭德懷明確提出了一系列具體作戰要求,如:在戰術上,攻城部隊應積極動作,但勿急克,逼敵馳援;打援部隊應發揚英勇頑強的戰鬥作風,速戰速決。
敵前線總指揮裴昌會覺察到我軍意圖后,連忙命第三十師放棄韓城,向王村鎮附近的第三十六師靠攏;還命駐澄城的整編第三十八師第十七旅王棟部北進至王村鎮歸鍾松指揮,加強兵力。
劉戡拚命抵抗,戰鬥異常激烈。作戰的焦點是爭奪位於公路南側、居高臨下的東南山。
當我軍右兵團向銅川守敵發動攻勢后,胡宗南又忙不迭地命令第七十六軍放棄陣地撤退至韋莊鎮(大荔北40華里)及其附近,準備向西增援。三天以後,胡又命第七十六軍主力進駐永豐鎮(韋莊西10餘里),並以一個師在洛河西岸橋頭堡佔領陣地。
1944年10月,日軍向西南推進,蔣介石令將劉戡調任重慶衛戍副司令,策劃守衛重慶事宜。劉戡加緊部署,準備全力迎擊日軍的再度攻擊,以護衛川、黔等後方各省。日軍后因戰線過長,兵力不足,供應困難,無力前進,只好退兵。
原來,不知從哪個朝代起,這個地區養成這麼一種風俗習慣,就是年輕的媳婦和大姑娘不出來見生人。加上國民黨軍隊經常在這一帶胡作非為,年輕媳婦和大姑娘非常害怕欺壓百姓的國民黨官兵,所以這種「規矩」更加重了。
這次馳援寶雞的敵兩路兵馬,異乎尋常地積極,發瘋似地攻打我阻擊部隊,其主要原因是接到蔣介石的嚴令。蔣介石看到,彭德懷率部西進后,西北野戰軍的正規部隊遠離解放區,處境不利,乃命令胡宗南「徹底以大軍輕裝尾匪究追,不使稍有喘息之能力,尤應不分界域越境追擊,馬繼援部應協力向西南堵擊,務將匪軍完全殲滅」,各部「勿因補給與疲勞遲滯行動」。
8月8日,我軍除以少數部隊阻援外,集中5個縱隊11旅的兵力,圍殲馮原敵三十六師。具體部署是:主力第一、第二兩縱隊首先東西夾擊敵主陣地壺梯山及其西北魏家橋之敵第二十八旅;第四縱隊向馮原鎮及其以南地區第一二三旅攻擊;第三縱隊向鎮東第一六五旅攻擊;第六縱隊攻擊劉家凹第一四二團。我軍採取的是中央突破、兩翼包圍迂迴的戰法,中央突破的目標壺梯山地形十分險要,加上由許多明碉暗堡組成的防禦工事,成為敵人整個防區重要屏障,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擔任攻打壺梯山的部隊,是由王震指揮的第二縱隊。
殲敵的機會來了。彭德懷迅速將西北野戰軍的兩隻拳頭收攏,全力向敵第七十六軍狠狠地擊去。
很多戰士不懂得這是什麼規矩和風俗,有時冒冒失失地往人家的後院找老鄉借東西或搞社會調查,結果都碰了釘子。
劉戡看到大勢已去,慌忙從丁家灣山樑的土寨子往外跑,眼見周圍全是解放軍的身影,自知已無路可逃。他無可奈何地躺在一個土坡上,閉上眼睛沉思了一回,嘴角抽|動了兩下,伸出一隻瑟瑟發抖的手,拉響了揣在懷裡的手榴彈。
彭總對冬季戰役中我軍乾脆利落的軍事行動,非常滿意。儘管十幾天來他跟著部隊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往返行程四百多里,常常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但他仍是精神飽滿。
5月3日夜,我軍經平涼、涇川間花鎖鎮、王村渡過徑河,4日抵達涇河北岸之東白家、汝家慶附近,準備以第一縱隊奪取蕭金鎮,六縱策應;二縱奪取荔鎮,四縱策應;爾後以一、四縱隊奪取西峰鎮。
走了約一個小時的功夫,彭總一行來到一塊較高的地方時,彭總停住了腳步。他拿起望遠鏡觀察宜川城。看了好大一會,彭總說:「霧太大,看不很清,咱們再往前走走。」
我軍于鎖子頭、段庄附近擊潰整編三十六師第一二三旅留守白水的第三六九團,及整編第十七師第十三旅、第四十八旅第一四二團,乘勝收復韓城、澄城、合陽。
李日基說:「永豐鎮面積很小,全軍集中在一個地方,兵力太密,一個炮彈可以殺傷很多人。」
彭德懷命教導旅堅守該鎮,吸住敵軍,然後迅速集中野戰軍主力,消滅該敵。按照彭德懷的命令,一、四縱隊於5月6日由黨原鎮、玉都廟(距屯子鎮30公里)向屯子鎮進攻,二縱向荔鎮進攻,但因各部協同不好,逐次衝擊,僅殺傷敵千人,未能圍殲該敵。彭德懷只好放棄原作戰計劃,命教導旅突圍。西北野戰軍此時處境十分危險,隨時都有被敵包圍聚殲的可能。彭德懷親臨前線,率部隊經荔鎮向東轉移。轉移途中,在蕭金鎮以西與敵整八十二師兩個團遭遇,六縱新編四旅、一縱獨立一旅遭受損失。5月12日,西北野戰軍經過苦戰,轉移至老解放區的馬欄、轉角、高王鎮地區,終於擺脫了敵軍圍堵,化險為夷。
爾後,胡宗南又斥責說:「第二十八旅旅長李規,圖謀不軌,既不固守壺梯山的主陣地,又不聽從命令解劉家凹之圍,擅自將部隊撤離主陣地達20餘里,在該師前線戰鬥緊急的情況下,不派部隊增援出擊,以致該師遭受重大損失,影響整個戰局,這些事實,絕對不能容忍。著即將李規逮捕交軍法會審。」
胡宗南和鍾松心裏都明白馮原地區的地形及戰略價值:馮原是黃龍山的門戶,介牌山是馮原的屏障,壺梯山是馮原的鎖鑰,如果壺梯山失守,則馮原鎮以南無險可守,解放軍就可以由介牌山居高臨下,直撲富平、蒲城以及渭南等地,包圍西安。因而馮原一戰的勝敗關係非常重大。
彭德懷把他的這種戰法形象地比喻為打乒乓球。他說:「打敵人要象打乒乓球一樣,來回都能打他。那邊打過來,這邊打過去,過來也打,過去也打,不使他清醒,不讓他喘息,而要他亂蹦亂跳,兵力分散,各個被殲。」
荔北戰役,西北野戰軍取得了重大戰果,創造了平原作戰的經驗。它為西北野戰軍今後作戰創造了條件,並有力配合了中原解放軍在平漢路的作戰。10月15日,中共中央致電祝賀西北野戰軍荔北戰役取得的巨大勝利。
激戰至3月1日下午4時,我軍攻佔瓦子街四周的全部高地。
彭德懷讓電台接通每一個縱隊,親自布置撤離的路線和集結地區,並指示:集中一個團,撤一個團,集中一個旅,撤一個旅。
天將黎明,永豐鎮北面東段又被我軍突破一個缺口,接著東面南段也被突破一處。這時候,李日基手中一點預備隊都沒有了,他只好帶幾個衛士跑到北面東段的突破口指揮守兵掙扎,企圖挨到天明。
荔北戰役胡宗南動用了第十七、三十八、一、六十五、七十六、三十六軍共6個軍的兵力及重炮、戰車等特種部隊,結果各軍均遭受重大損失,僅第六十五軍即損失一個整團和一個營,全軍傷亡達5000餘人,而解放軍在取得重大戰果后安然後撤。胡宗南為了鼓舞士氣,欺騙人民,竟將荔北戰役渲染為「大捷」,強迫西安市民舉行「祝捷大會」,真可謂無恥之尤。
這天上午,李日基又接到胡宗南電報,要他撤退到大荔附近。
我西北野戰軍再殲敵三十六師后,在澄縣、合陽地區進行一個多月整訓。
王政柱知道前邊有危險,但彭總已養成了習慣,每次重大戰役戰鬥前都要親自到前邊去看看,所以,彭總一說,他只好馬上通知有關人員稍加準備,就來到了彭總住的地方。
蒲城地區的材鎮比山區的要大,農家的房子也比較寬大,富裕人家莊的多是前後兩院,就是生活比較差一些的人家,住房也並不怎麼緊。
他匆忙換了一身士兵服裝,又給胡宗南拍了電報,言稱「我決心盡忠」。
10月10日15時,敵一個營進至大荔北柳池營、中山地區,被我六縱擊退。 11日8時,敵又派出兩個旅經呂村向我進攻。我第二、第三、第六縱各派出一部兵力進行阻擊,並掩護主力在杏子河、窯頭地區展開。
彭總見王副參謀長說的在理,就同意了。
彭德懷為吸引敵軍北渡涇河,粉碎敵人兩面夾擊的企圖,命教導旅北上佔領屯子鎮。
彭總舉起望遠鏡,一邊看,一邊說:「怎麼,你在這裏可以,我在這裏就不行?你死得,我就死不得?」
直到所有部隊都聯繫上,發完撤出戰鬥緊急電報后,他才讓電台撤天線,率司令部向北轉移。
彭總對司務長的教育,很快在戰士中傳開了。打那以後,戰士們自覺地遵守老百姓的這一風俗。隨著老百姓和部隊的相互熟悉,老百姓的那些「規矩」也逐漸少了。
西北野戰軍在大戰過後十分疲憊的情況下,又與敵第六十五軍展開一場血戰。
為保障主力攻擊寶雞,我右路第六縱隊教導旅在長武、彬縣地區阻擊西線敵軍,第四縱隊及第二縱隊獨立第六旅在武功至鳳翔地區阻擊東進敵軍。
彭德懷點點頭說:「趙副司令員的意見是有道理的。攻不攻寶雞,要積極爭取,根據戰局發展情況而定,這裏不作硬性規定,我們還是用『相機』二字。」
一名警衛人員突然聽到一種低沉而帶有嘶嘶的響聲,經驗告訴他,這顆炮彈將要落在近旁!他邊喊:「彭總小心!」邊猛撲上去拉了彭總一把。就在這一剎那,一發炮彈在距彭總十幾米遠的左後方爆炸了,幾片彈皮,擦著從他們身邊和頭頂上疾飛而過。幾個人都被炮彈捲起的塵土籠罩了。
原來,敵二十八旅旅長與鍾松有前嫌,對鍾松分派給該旅掩護、馳援任務不滿,並懷疑是挾嫌報復。因此,為了保存殘餘勢力,故關閉電台,撤向安全地方。
我軍除以第三、第六縱隊各一個旅繼續攻城外,主力九個旅全部集中在瓦子街公路兩側的高地上,準備打援。
國民黨軍隊在「反共」、「限共」方針的指導下,不斷製造與八路軍的摩擦事件,千方百計地限制八路軍的發展,致使日軍多次乘機向中條山侵犯。
西北野戰軍的優勢炮火向壺梯山主陣地集中射擊。敵陣地上塵土飛揚,硝煙彌天。
呆了一會,王震見彭總還不走,焦急地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指揮?」
這些規矩給部隊官兵的生活也帶來很多不便,吃飯是這樣,吃水也是這樣。房東老鄉先把扁擔和水桶放在二門上,要擔水的戰士們,在那裡把扁擔和水桶取走。用完了,再把它放回二門。
徐保後悔莫及,躲在車裡,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彭德懷預定的荔北戰役作戰方案,是由一縱隊沿澄城大荔公路攻擊敵人正面,二、三縱隊在左,四縱隊在右面配合。一縱隊在討論這個方案時,三五八旅旅長黃新廷認為,從敵人防禦正面攻擊比較困難,不易得手,如從敵人側翼打進去,插入敵人心臟地區,出敵下意,行動突然,可以減少傷亡,又利於消滅敵人,會加速戰役進程。當時:一縱隊偵察科副科長劉桐樹曾率領偵察人員進入敵人心臟地區做詳細偵察,摸清了敵人的兵力分佈、據點工事結構和地形特點,也建議把正面攻擊改為側翼楔人,然後割裂包圍,各個殲滅敵人。
李日基把軍主力部署在永豐鎮寨牆內和附近幾個小據點里,兩邊高地上也布署了相當多的兵力為支撐點。這種布署是考慮新兵多,容易潰散,若把多數兵力控置在圍寨之內,掌握就方便些。
他還稱這次攻打寶雞的西府戰役為調虎離山,說「我們威脅胡宗南的戰略後方,搞他的補給基地,他就顧不上延安了,可以逼敵人不戰自退,撤出延安。只要能把敵人調過來,就可以在運動中尋找戰機消滅他。」他最後專門強調:「這次西府戰役,是相機攻取寶雞。」
徐保把該辦的事都處理完后,站起身來,提著手槍,剛走到裝甲列車的門口,只聽轟的一聲,一顆炮彈把他炸翻在車廂內,滿身是血。
李日基為命令所迫,只得作了如下的部署:第二十四師在洛河西岸以橋頭堡為核心佔領陣地;新一師佔領永豐鎮及其附近外圍要點;軍部位於劉家溝(永豐鎮東一華里半處)。各部隊即時加緊構築陣地,並派出小部兵力遠出搜索。
彭德懷決心擺脫胡宗南軍,轉移隴東,殲滅馬軍于平涼、涇川地區,收復隴東,爭取時間休整,以便爾後集中力量殲滅胡軍。
鍾松連吃敗仗,變得狡猾了。他雖不戰而占韓城,但不敢向黃龍山區冒進。他命第二十八旅在左,于澄城之魏橋、馮原、壺梯山之線佔領陣地;第一六五旅居右,在西接壺梯山東側,東至熊村、劉庄之線佔領陣地;師直屬隊位置於壺梯山南約3 里的東柳村;第一二三旅為師預備隊。
4月17日拂曉,中路兵團第一縱隊攻擊旬邑城,全殲守敵陝西保安十九團兩個營600餘人。殲張洪鎮敵第十九團一個連100 余入。18日晚強渡涇河,攻擊彬縣,19日全殲守敵暫二旅第五團二營及偽第七專署部隊共2000餘人。
15日,奉令繼續向澄城前進,16日進駐澄城,荔北戰役遂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