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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分兵入川藏

第十四章 分兵入川藏

「解放西南是大陸上的最後一仗。我希望每個同志都不要錯過這個立功的機會。」
對於一個一輩子帶兵打仗的賀老總來說,他也希望統率野戰部隊馳騁疆場,然而從戰爭全局出發,他個人從不計較什麼。
西南軍區第十八軍分兩個梯隊,於8 、9月陸續出發,於10、11月先後進駐拉薩及其他預定地區。
匪首狂叫著。
11月30日,中央軍委決定,第一野戰軍和西北軍區合併,稱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統一領導和指揮西北的軍事工作。彭德懷兼司令員,習仲勛任政委,張宗遜、趙壽山任副司令員,甘泗淇任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閻接要任參謀長。下轄四個兵團(第一兵團、第二兵團、第十九兵團、第二十二兵團);三個二級軍區(陝西軍區由第十九兵團兼,甘肅軍區由第二兵團兼,新疆軍區由第一兵團兼);七個三級軍區(陝北軍區、陝南軍區由第十九軍兼,青海軍區由第一軍兼,寧夏軍區由第六十五軍兼,喀什軍區由第二軍兼,伊寧軍區由第五軍兼,迪化軍區由第六軍兼);32個軍分區和一所軍事政治大學。
當時,任西安軍管會主任的賀龍接到這一指示后,立即與彭德懷、習仲勛商量,決定從西北地區抽出地方幹部4528人、軍隊幹部1512人,集中在山西臨汾,進行南下的準備工作。
敵第七兵團司令裴昌會見大勢所趨,決定起義,在德陽,賀龍接見了裴昌會。裴昌會後來回憶說:賀司令派人來把我們引到縣署東北面一家別墅里。在距離四五十米處,已見到賀司令員仁立在門外等候我。他一見到我,就走下台階來和我親切握手說:「老朋友,有幸又在這裏重逢了。」(抗戰時期我在洛陽會見過他)
「是……是!」王凌雲害怕被解放軍殺頭,忙說:「感謝貴軍不殺之恩。願立功贖罪,重新做人。」
11月6日賀龍向中共中央建議:「在未與西南局會合前,得有統一的黨委組織及指揮機構實施領導較為適宜。」7日,中共中央回電,確定成立川西北軍政委員會,以賀龍為主任,統一領導軍事、政治、黨務、民運等項工作。 11月6日,周士第和第十八兵團副司令員兼副政委王新亭到達西安。
在西北,歷來匪患嚴重,由於漢族與少數民族在歷史上造成的矛盾和仇殺等,加上國民黨特務煽風點火,與慣匪勾結,使社會秩序受到嚴重破壞。據估計,當時較大的股匪有470 余股,約13萬人;被裹脅的群眾約9萬人,主要分佈於陝西的陝南、關中,甘肅的臨夏、隴東、隴南及河西地區,青海的大通、門源、貴德等地,寧夏的賀蘭山區和新疆的北疆及青、甘、新和青、甘、川交界地區。
早在1947年3 月陝北大戰在即的時候,誰來統率這個地區的部隊是中央軍委和毛澤東主席考慮很久的問題。若按一般的慣例,陝北部隊隸屬陝甘寧晉綏聯防軍,應由聯防軍司令員賀龍指揮。但當時,賀龍受命兼任晉綏野戰軍司令員,正在晉綏前線指揮作戰。當中央軍委決定組成西北野戰兵團並由彭德懷任司令員兼政委時,黨性很強的賀龍,堅決擁護這一決定。他認為:「軍隊是黨的軍隊,不是個人的。我帶的軍隊,別人也能帶。」
雖說國民黨軍隊已兵敗如山倒,但這支反動武裝仍自不量力地沿秦嶺巴山布防,妄圖牽制解放軍南下,掩護國民黨胡宗南殘部「從容入川」,並相機建立「敵後游擊根據地」重建昔日的「天堂」。
戰士們打完了最後一顆子彈,投出最後一顆手榴彈,就用刺刀捅,槍托砸,拳頭擂,牙齒咬……機槍手黃習斌與一個匪徒扭打著,他用鐵鉗般的大手死死卡住了匪兵的脖子,把敵人送上了西天。
賀龍指出,最終選擇走哪條路,還需進一步研究。但無論走哪條路,均需以甘孜為補給站。甘孜至打箭爐有舊公路基,可以修復通車。西南軍區已著手編3個工兵團,稍加訓練準備后,即可開去修路。賀龍還就西藏氣候、教派情況作了詳細報告。
「你們留在家鄉能安居樂業嗎?
1950年1月7日,彭德懷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五次會議上作了《關於西北工作情況的報告》,提出西北地區黨政軍民的任務,「應是消滅土匪,肅清特務,實行民主改革,動員一切力量,節衣縮食,克服困難,恢復和發展生產,為建設新西北而奮鬥。」1月19日,西北軍政委員會在西安成立。
就在我人民解放軍向西藏進軍期間,西藏地方當局中的反動勢力,在帝國主義分子的策劃下,拒絕同中央人民政府進行和平談判,繼續進行所謂「西藏獨立」的活動。他們將西藏總兵力的三分之二、計七個代本(相當於團)的全部和3個代本的一部共7500人部署在昌都周圍及金沙江西岸的廣泛地區,統歸昌都邊使總署指揮,企圖利用金沙江,固守要道,阻止人民解放軍進藏。
新中國成立后,黨中央和毛澤東主席從全局考慮,把解放西藏、經營西藏當作中國共產黨解放全國人民,保衛中國領土主權獨立完整的一個重要目標,作出了「進軍西藏宜早不宜遲」的決策。
12月9日,雲南的盧漢,川、康的劉文輝、鄧錫侯、潘文華等部分別宣布起義。雲南、西康和平解放。14日,十八兵團解放廣元,17日佔領著名古
第十九軍是1949年5月劃歸第一野戰軍指揮的,它是以陝南軍區為基礎組建的,軍長劉金軒,第一政治委員張邦英,政治委員汪鋒。下轄第五十五師和五十七師。根據任務區分,第五十五師和安康軍分區獨立七團負責陝南東部及川陝甘邊界剿匪任務;第五十七師和漢中軍分區獨立三團負責陝南西部及川陝甘邊界剿匪任務。
11時,第一師三團在羅家集以北的駱駝脖子與股匪發生激戰,該團一營分兵兩路攻擊前進,土匪招架不住撤離村外,400多名匪徒隨即佔領村北劉家山樑,另一股300多名土匪搶佔西山,還有一股百余名土匪從南山向三團逼近。
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在作戰、剿匪的同時,還積极參加了西北新解放區的各項民主改革和西北五省的經濟建設工作。
1949年8月,臨夏來了解放軍,王震將軍率領的第一、二軍打垮了馬家軍。但是,建國前後,臨夏匪特活動猖獗,危害嚴重,人數達5000人。東鄉、寧定的阿里馬兔、馬金山(外號「孫少爺」)、馬保(外號「大炮營長」)、馬占林等股匪勢力最大,戰鬥力也強,人數約3000之眾。其次是西鄉韓家集的鐵秀戈、馬積福、馬虎山、朱老大等四股近千人;虯藏的馬八娃、馬拾崗二股近千人。
7月底,賀龍根據中央軍委指示,又將晉綏野戰軍第三縱隊主力調給西北野戰軍,僅留下該縱隊的獨三旅在晉西北。
在解放軍的政治爭取下,從21日至25日,國民黨川陝鄂邊綏靖公署副主任董宋珩、第十六兵團副司令曾甦元、第十五兵團司令羅廣文、第二十兵團司令陳克非也分別宣布起義;第五兵團司令李文率殘部在鄧崍地區被圍后,向人民解放軍投誠;27日,敵第十八兵團司令李振在成都以東宣布起義。當天,成都解放。
5月17日,中央就進軍西藏問題向西南局和西北局發出指示:在軍事進攻的同時,利用一切可能,進行政治爭取是十分必要的。這裏基本問題是西藏方面,必須驅逐英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勢力,准許人民解放軍進入西藏。我們方面則可承認西藏的政治制度,連同達賴的地位在內,以及現有的武裝力量、風俗習慣概不變更,並一律加以保護。
賀龍對進藏的準備工作抓得很緊,對進藏部隊的被服、裝具、飲食衛生等都考慮得很仔細、很具體。
「砰!」槍響了。
人民解放軍勝利進軍西藏,促成了西藏的和平解放,給西藏人民帶來了光明的前途,實現了中國大陸領土和主權的統一。
10月13日,中共中央決定,鄧小平、劉伯承、賀龍分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一、第二、第三書記;賀龍任西南軍區司令員,鄧小平任政委,劉伯承任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14日,賀龍參加了由毛澤東主持的中共中央軍委會議,討論和決定進軍西南的若干問題。
三是由甘孜至玉樹西行,經布母拉,沿格爾吉河上行,至唐古拉、黑河,這一條路是高原的脊背。
1947年3月解放軍主動撤出延安后,晉綏解放區成了西北戰場的後方,此時賀龍統率的部隊僅有一個野戰縱隊、一個騎兵旅以及十余個地方團隊,既要保衛和鞏固晉綏解放區,又read.99csw.com要為陝北戰場輸送人員、物資,保證中央和陝甘寧邊區在晉西北機關的工作與安全,還要配合友鄰解放區作戰,保障中共中央與各解放區的交通通暢,任務確實不輕。但是,賀龍毫無怨言,愉快地挑起了這一重擔。
「你帶哪支部隊入川呢?」毛澤東徵求賀龍的意見。帶哪支部隊跟他進軍四川事關重大。賀龍當然希望率領那些自己熟悉的老部隊。但是,他考慮到,這些部隊都是第一野戰軍的主力,目前正在彭德懷指揮下解放西北廣大地區。而且,從1947年3月以來,這些部隊一直在西北戰場作戰,對西北地區情況比較了解,彭德懷對他們已比較熟悉。而部署在秦川和天水一帶的第十八兵團,處在進川比較方便的位置;十八兵團司令員兼政委周士第與自己共事多年。因此,賀龍向毛澤東提出:「我還是帶十八兵團人川吧!」毛澤東和中央軍委同意了他的意見,決定由賀龍率十八兵團、七軍和十九軍共14個師擔負解放川北、陝南的任務。
「是!」
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還堅決貫徹執行中共中央、中央軍委關於剿匪的方針、政策,從西北少數民族眾多的實際出發,制定了適合西北地區情況的特殊政策和策略,開展大規模的剿匪鬥爭,以保衛新生政權,安定社會秩序。
1月10日上午,我追擊部隊向潰退之敵發起進攻,李學正要求部隊「頂住」,無奈士兵鬥志喪失殆盡,個個只顧逃命。
賀龍、李井泉和他們在這裏組織了西南軍區司令部前線指揮所,作為人川作戰的指揮機構。
年齡最小的蔡保榮跟一個匪兵在地上滾打起來,他用拳擊,用腳踢,耗儘力氣,終被土匪壓在身下。當土匪拔出腰刀正猛向小蔡胸部刺去的剎那,身負重傷的唐排長順手操起身邊的衝鋒槍,拼盡全力,猛撲過去,用槍托把土匪的腦袋砸開了花。唐方達卻因流血過多,永遠地倒下了。
為了保衛延安和解放戰爭的勝利,賀龍從不把自己帶領的部隊看成個人的,而且要求所屬部隊聽黨指揮。1946年11月上旬,賀龍剛剛把晉綏的全部野戰部隊編成三個縱隊,中央軍委即來命令,調其一縱隊西渡黃河,保衛邊區。賀龍二話沒說,親自到一縱隊駐地,動員部隊愉快地服從命令,執行保衛邊區的光榮任務。
賀龍的話打動了許多人的心。擔任過中共四川省委副秘書長、從晉綏南下的幹部賈丕基回憶說:「我當時就是不大願意到西南來的,怕不適應環境。聽了賀老總這一席發自肺腑的話,我為之感動。事過30多年,其他的話我都記不準了,唯獨難道你們『就不能為革命到西南吃幾年大米嗎』這句話,我銘記至今。我就是聽了這句話以後下決心參加南下隊伍的,至今也不後悔。」
賀龍率領第十八兵團入川,取得西南戰役的重大勝利。第一野戰軍配合西南軍區進軍西藏,促成了西藏的和平解放。第一野戰軍展開大規模的剿匪鬥爭,為建設大西北再立新功!
戰士們與土匪激戰4個多小時,11名戰士壯烈為國捐軀。
柯玉珊給自己的罪惡人生畫上了句號!
王凌雲向張明深深鞠躬,說:「貴軍真乃神兵,如虎縛兔,打得我們根本無法抵抗。敝人很是佩服。本人罪該萬死,但望憐家有80歲的老母,留我一條活路,感激不盡。」
柯玉珊中彈后,爬起蹌踉跑了幾步就倒地不起。王萬昌和戰士們衝進院內,看見柯玉珊臉如白灰,目光散亂。絕望中他把手槍對準太陽穴,扣動槍機。
1947年3月,中共中央軍委又下令調晉綏二縱赴陝北。賀龍仍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送王震部隊過了黃河。
賀龍想,隨著解放戰爭形勢的發展,西北戰場的仗將越打越大,西北野戰部隊對武器彈藥的需要量也是相當大。他覺得晉綏作為陝甘寧的後方,理應作出自己的貢獻。但是,晉綏地區的軍事工業,規模不大,條件也差,尤其缺乏技術人員和各種儀器、機械。要有效地支援陝北戰爭,必鬚髮展軍事工業,擴大軍火生產。他想到陝甘寧邊區也有軍工企業,那是抗日戰爭時期搞起來的,其中有不少人才。賀龍想,如果把這兩個地區的軍事工業合起來,既能使陝甘寧邊區那點家業不致在戰火中被破壞,又可以集中人力、物力擴大生產,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為此,賀龍找聯防軍軍工局長李強徵求意見。
「不行。臨夏剿匪部隊急需這批戰備物資,我們一定要讓汽車開過去!」
它是中央人民政府在西北地區實行軍事管制的代表機關,並代行西北人民政府職權,統一領導西北五省的軍政工作。彭德懷任西北軍政委員會主席,副主席為習仲勛、張治中,秘書長為常黎夫,副秘書長為談維煦。委員有王子宜、工世泰、王震、甘泗淇等40多人。
7月16日,毛澤東在指揮解放軍向華南進軍的電報中又指出:「劉鄧共50萬人,除陳賡現率的四個軍外,其主力決於9月取道湘西、鄂西、黔北入川,11月可到,12月可占重慶一帶。另由賀龍率十萬人左右入成都,由劉伯承、鄧小平、賀龍等同志組成西南局,經營川、滇、黔、康四省。」這封電報明確地將解放和治理西南四省的重任交給了劉、鄧、賀。
我第五十五師師長符先輝問:「你就是王凌雲呀!」
賀龍指揮第十八兵團既象真打,又攻而不破,到適當時機結束秦嶺戰役,轉入休整。這一下,胡宗南高興了。他向在重慶的蔣介石報告說:「共軍多次猛攻秦嶺,無一處突破」,並吹牛說,他的兩個兵團固守秦嶺防線萬無一失。蔣介石甚為滿意,任命胡宗南為川陝甘邊綏靖公署主任,裴昌會為副主任。胡宗南又派其第五兵團李文部、第十八兵團李振部、裴昌會的第七兵團七個軍構築第二道防線,要堅守秦嶺。賀龍見胡宗南已上當,乘我第十八兵團體整時進行深入動員和山地戰訓練,待機而發。
楊老漢哪裡肯把自己的千金嫁給這位土匪頭子,但想到硬抗只會使自己吃虧,不僅救不了女兒,且可能危及全家老小的性命,所以當面應承下來,而偷偷地向第一野戰軍第一六三團二營報告了這一情況。
我第一六三、一六四團哪裡肯放,一路追擊李學正部。
李強很高興,認為賀龍的想法很有道理,極力支持。於是,賀龍專電習仲勛,提議將河西的軍工廠全部遷到河東,集中兩區軍工力量發展軍火生產,以支援西北地區長期作戰。習仲勛將此事告訴了彭德懷。彭德懷覺得賀龍的想法很有戰略眼光,也大力支持。彭、習聯名致電賀龍,表示完全同意,並請賀龍全權負責。
1950年夏,臨夏匪特重新蠢動,第四軍決定駐該地區的獨立團、獨立營、回民支隊,第十二師二個團和軍騎兵團,統由第十一師指揮,圍剿股匪。至1953年12月,共殲匪特4900餘人。
第一軍一師在臨夏剿匪兩個多月,俘匪752人、降匪63人。12月中旬,第一師奉令撤回青海,接替第一師在臨夏地區遂行剿匪任務的第四軍第十一、十二師和騎兵團相繼抵達該地。當人民解放軍換防之際,土匪又猖獗起來。剿匪部隊遂集中優勢兵力,分片包剿,全殲阿里馬兔股匪。
在解放戰爭即將取得全國勝利時,以大扎攝政為首的西藏反動勢力,在英美帝國主義支持下,積極策劃「西藏獨立」,加緊擴軍備戰,企圖阻止人民解放軍解放西藏。
甘肅寧夏是以回、漢為主的多民族地區,經濟文化落後,歷史上多次發生回漢仇殺事件。
三營在追擊中俘敵80多人。一團進至南山全殲楊窪李家逃匪70多人。戰後,一團、二團在虯藏地區開展群眾工作,捕捉零星匪兵。
新編第四軍軍長李學正在王凌雲授意下帶殘兵向雲霧山中轉移。
當彭德懷指揮西北野戰兵團在延安伺機殲敵,急需補充大量彈藥時,賀龍下令部隊急送炮彈2000發到陝北,以後又讓後勤部門送去了三批武器彈藥。
1949年10月18日,毛澤東正式發布由陝人川作戰的命令。毛澤東告訴賀龍說:「殲胡作戰時間,不應太早,應待劉、鄧進至敘府、滬州、重慶之線,然後發起攻擊,時間大致在12月中旬。」入川部隊接受任務后,情緒飽滿,鬥志旺盛,但也有一部分北方人,不想入川。他們有的怕到了康川不服水土;有的怕吃不到麵食、吃不慣大米;有的怕與少數民族處不來,總之,有不少思想問題,賀龍覺得,這是人川前思想上的一隻「攔路虎」,必須予以解決。他指示九*九*藏*書十八兵團趕快組織幾次報告會,打開幹部們的思路。
11月1日,劉、鄧指揮的第二野戰軍在南起貴州天柱,北至湖北巴東的500公里的地段上向國民黨實施多路攻擊,勢如破竹。胡宗南這時才知道上當,急令所屬各兵團從11月13日起陸續向川北撤退。
5月中旬,班禪行轅駐南京辦事處處長計晉美等人奉命來西安、蘭州,向西北軍政委員會和西北軍區領導轉達班禪關於西藏政教組織方案的意見及「速發義兵,解放西藏」的請求。
王凌雲對在南陽未能投誠深表遺憾,並表示願率殘部起義。
汽車開走了,土匪陰謀落空了,便把一切仇恨集中到打狙擊的解放軍戰士的身上。他們從四面八方衝上來,將戰士們團團圍住。
有些長期跟隨過賀龍的人對此頗不理解,他們問賀龍:「老總,你為什麼不帶自己帶出來的部隊進川呢?」賀龍十分嚴肅地回答說:「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從前帶過的那些部隊入川呢?軍隊是黨領導的,不是我賀龍個人的。如果我不帶十八兵團,非要帶自己帶出來的部隊,那我賀龍就不像個共產黨員了。」
坐在一旁的第五十五師政治委員張明看到昔日戰場的對手現在只有說「是」的份兒,心生厭惡,便譏諷道:「王司令,你我都是軍人,但志向各異,使命不同。你替蔣介石賣命,我們為老百姓謀幸福,現在不知有何感想!」
汽車轟鳴著向前駛去。車上的戰士哭聲喊道:「排長,你們保重。」
王凌雲垂頭喪氣,站在一旁。
這位曾經威風一時的敵軍中將總指揮,在第一野戰軍第五十五師指揮員面前,完全是另一副樣子。
中午時分,解放軍沖入敵陣,敵新編第四軍徹底崩潰。李學正見大勢所趨,只得率軍部和下轄的第十師、第十二師共2000多人,舉手投降。
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根據中共中央、中央軍委的方針、政策,又在大西北的歷史舞台上演奏了一曲驚天地,憾人心的衛國壯歌。
遵照中共中央和毛主席關於解放西藏的決策,中共西南局和西南軍區於1950年1月6日,決定派第十八軍及雲南軍區第一二六團,由第十八軍軍長張國華、政治委員譚冠三率領,從西康、雲南方向執行進軍西藏任務;中共西北局和西北軍區派出青海騎兵支隊、新疆獨立騎兵師,從青海、新疆方向向西藏進軍,以配合第十八軍的行動。由於西藏地區土匪猖撅,嚴重影響到進藏的準備工作,西南軍區經請求中央軍委批准,將進藏時間由原定的1950年4月推遲至當年冬季。
連續遭到解放軍痛擊的馬積福,自知不是解放軍的對手,再頑抗下去絕對沒有好下場,29日便帶著60多名匪徒投降。但慣匪馬保、鐵秀戈股匪,堅決與人民為敵,拒不投降。12月12日,一師一團、二團再戰槐樹關,俘匪首鐵秀戈等20多人,余匪脫逃。
12月31日,毛澤東主席在祝賀新年告前線將士和全國同胞書中,向全黨全軍全國人民提出了新的戰鬥任務:解放台灣、海南島和西藏,殲滅蔣介石匪幫的最後殘餘,完成統一中國的事業,不讓美帝國主義侵略勢力在我們領土上有任何立足點。
1947年7月小河會議上,中央軍委決定由陝甘寧晉綏聯防軍司令員賀龍統一領導陝甘寧和晉綏兩區工作,以集中一切人力、物力、財力,支援西北解放戰爭,這樣,中央就把全面支持西北解放戰爭的擔子交給了賀龍。
當幾個回族群眾來到剛剛戰鬥過的戰場,看到解放軍戰士的衣服全叫土匪扒光了,赤條條地躺在冰凍的田野里,他們感嘆地說:「真是作孽呀!」
賀龍指出,經康進藏,通常走的路線有三條:
1950年1月17日下午,雲開霧散,紅日高照,安康軍分區獨立七團的戰士們連日行軍作戰,難得有個休整的機會。他們擦槍洗衣談笑,抖落了一身征塵。突然,一位農民跑到解放軍的營地向獨立七團政委秦金鐸報告說,他家來了十多個匪兵,這些匪兵挎著手槍,衣服破爛,硬逼著他的婆娘給他們做飯。
12月3日,劉伯承、鄧小平電告賀龍:二野和四野一部已經渡江,十軍已到合江,十六軍即到滬州南岸,十八兵團可加速前進,形成南北鉗形攻勢。
早在西北開展大規模剿匪鬥爭前,中共中央和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同志就作出了一系列重大決策和部署。
在支援司令部和康藏公路修築司令部的領導下,到10月份,公路已修築750公里,用飛機、汽車和馬車向前方運輸了上萬噸物資。隨著準備工作的進展,進藏部隊陸續向前開進。至10月初,十八軍的部隊由四川進至金沙江東岸的鄧柯、德格、巴塘一線;雲南軍區的部隊進至貢山;青海軍區騎兵支隊進至玉樹,從東、南、北三個方向接近了昌都地區,完成了戰役展開。
而此時的王凌雲,敗軍之將仍不忘風流,正想與青峪口一位楊老漢的女兒成親。
「太晚了。你的部隊正在被我軍包圍殲滅中,覆滅的命運已成定局。你談判天平上的法碼沒了重量,起義根本不可能。」符先輝斬釘截鐵。
他們打到哪裡,就把幹部派到哪裡,積極開展地方工作,從省到鄉建立人民民主政權,使各族人民真正當家作主;他們深入農牧區,與老百姓同吃同住同勞動,宣傳黨的政策,鬥倒了地方牧主,奪回了土地和牲畜,並派出文工團為人民群眾演出,配合各項民主改革的深入發展;他們幫助政府動員群眾,進行生產自救,度過了嚴重的春荒;他們修建鐵路公路,興修廠礦和水利工程,為發展西北經濟,保衛祖國邊疆,做出了重要貢獻。
在陝北、關中、平涼、青海、新疆等地,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的部隊也與匪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賀龍知道了二野將切斷胡宗南集團逃往滇康的退路,乃於5日下令十八兵團和七軍分三路猛追逃敵,十九軍從東進入漢中盆地。 11日,大雪飄飄,寒風凜冽,賀龍率前線指揮所由寶雞出發,沿川陝公路,直奔秦嶺山區。
與此同時,賀龍派測繪人員協助西藏地理學家任乃強教授迅速繪出了中國第一套二十萬分之一的西藏地圖,印發給部隊。
隨後,一六三團和一六四團南北夾擊將敵新編第四軍壓迫在方圓不到50里的大山之中。
中央確定的解放西南的方針是:以大迂迴動作,插至敵後,先完成包圍,然而再打。具體部署是:第二野戰軍主力待第四野戰軍發起廣西戰役之時,以大迂迴動作從東南直出貴州,進至敘府、滬州、重慶之線,切斷朗宗南集團及川境諸敵退往雲南的道路;十八兵團積極吸引、抑留胡宗南集團于秦嶺地區,待二野將川敵退往康、滇的道路切斷後,迅速佔領川北及成都地區,爾後協同二野聚殲胡宗南集團。
騎兵連奪取西山,堅守陣地,連續擊退敵人四次反撲。步兵一營及時趕到與騎兵連協同作戰,打退敵人三次衝鋒,佔領了陣地,冒煙的陣地上躺倒50多具敵屍,脫韁的敵馬把本來零亂的土匪隊形沖得越發不可收拾。這時三營攻佔南山得手,團首長下令:「全線出擊!」步兵用機槍掃,手榴彈炸,騎兵催馬揮刀勇猛神速沖向敵群,眾匪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向西南逃跑。
二是由昌都至恩達西北行,經類烏齊、德慶、薩爾松多、索克宗至黑河,再折向拉薩。
我三團首長命令一營搶佔北山,迂迴向西山包抄,三營一部向南山攻擊。
然而,唐方達等13人面對的是幾百號土匪!戰鬥殘酷而悲壯。戰士們從下午4時許戰到滿天星辰,傷亡過半。唐方達看到平常相親相愛的戰友倒在血泊中,心在滴血!他把僅有的七名戰士喊到身邊,悲壯地說:「同志們,我們已經出色地完成了押送軍用物資的任務。現在土匪把咱們圍困得嚴嚴實實,退無路,進難前,更何況咱們援兵很難趕到解圍。我們是毛澤東的戰士,在革命隊伍受教育多年,咱們要誓死忠於黨!忠於人民!」
他說:「毛主席交給我們的任務,是殲滅胡宗南部隊,配合二野解放祖國的大西南。這個任務是非常艱巨的。不錯,西南和華北等地相比,許多地方還是很落後,條件也是艱苦的。
一八六師由東向東南、一師三團由東向東北向股匪實施合圍。
5月25日,中央軍委按照協議精神,電令中共西南軍區和西北軍區進藏部隊以戰備姿態分路進駐西藏,防止隨時和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唐方達沉思片刻,但決心很堅決:「不行!土匪攔車主要是搶軍用物資,他們看見汽車開走,必定拚命圍攻九*九*藏*書上來。到那時,汽車陷入敵圍,我們也走不脫了。只有留下部分兵力打掩護,牽制敵人,讓汽車開走,這才是可行的作戰方案。」
1949年5月23日,毛澤東在部署各野戰軍向全國進軍的電報中,明確指出:「一野(4個兵團35萬人)年底以前可能佔領蘭州、寧夏、青海,年底或年初準備兵分兩路:一路由彭德懷率領位於西北,並於明春開始經營新疆;一路由賀龍率領經營川北,以便與二野協作解決貴州、四川、西康三省。」
陝南解放軍至1950年元月底,共消滅匪特50餘股17700餘人。
師長符先輝、政治委員張明率師直機關經堰口、楊家河、鎮巴、三元、黎壩,直插簡陽。一六三團出鎮巴,經官渡灣、滾龍坡,兩天半翻過大巴山,30日進抵川北重鎮萬源城郊后,1950年1月3日解放通江縣城。
槍戰中,敵人一粒子彈射進唐方達的肩膀,鮮血流出,他急忙用毛巾把傷口扎住,繼續指揮戰鬥。
這些匪特殺人放火,製造混亂。10月18日,匪首馬步彪(「反共團」總指揮)裹脅群眾3000多人圍攻寧定縣城。馬八娃、馬英貴、馬保等匪首在吹馬灘、羊山洞、尕新集等地,煽動回漢民族仇殺,逃到臨夏城中避禍躲難的百姓有3900多人,11月初,第一野戰軍第一軍第一師兩輛滿載軍用物資的汽車經寧定駛向臨夏。當車輛在寧定駐軍十一師三十五團團部歇息時,我第三十五團團長劉冠生考慮途中駕駛員和軍用物資的安全,命令一營二連一排排長唐方達帶領兩個班的戰士跟車押運。
西南軍區司令員賀龍接到進軍西藏的指示后,加緊籌劃解放西藏的工作。他派人到成都華西大學等兒所院校,借來有關西藏的圖書資料,認真閱讀與研究;又請專門研究康藏問題的專家李安宅、于式玉、法尊和尚、任乃強等詳細介紹康藏的歷史和現狀,虛心聽取他們的意見和建議。
彭德懷最後說:「我們一定能團結,一定能克服困難,一定能辦好西北人民的事情。」
11月9日,一師集中三團、一團(欠一營)和二團三營合圍虯藏馬八娃股匪。拂曉時分,二團二營前進到四十里鋪時,發現王家莊的土匪騷擾群眾,就用炮火襲擊匪群,匪兵滿山遍野竄逃,東躲西藏。三營進至塔崖后,向代家山,二營向楊窪李家、陳家嘴攻擊前進。途中,二營擊潰尕堡子的土匪。
「留下的同志危險性大,咱們都上車,邊打邊走,硬衝過去。」一位戰士提出請求。
在疲憊惶惑的俘虜行列中,有位高個頭大麻臉披件呢料大衣的將軍便是敵第一二七軍代軍長兼三一零師師長丁樹恆。我第一六四團團長張新勝、副團長李更生在俘虜群中認出了丁樹恆。丁樹恆這時面色泛青,喃喃自語:「簡直不可思議,我們剛住下還沒喘過氣來,你們一口氣就趕了240 里,是飛毛腿!是神軍!」
1950年3 月中旬,人民解放軍解放西昌地區,殲滅殘敵萬餘人。至此,川、雲、貴、康四省回到了人民的懷抱,中國大陸(除西藏外)的解放戰爭基本結束。
1950年5月,中共青海省委和青海軍區奉命組成以當才活佛、夏日倉活佛、顯靈呼圖克圖、格勒嘉措和遲玉銳參加的「青海省各寺院勸告和平解放西藏代表團」,彭德懷在西安接見了他們,傳達了中央關於和平解放西藏問題的指示精神,勉勵他們為爭取和平解放西藏做貢獻。
唐排長親率四五個戰士跳下汽車,費了很長時間才把土匪設置的路障——大樹、巨石滾到路旁。他們剛要登車,有的土匪端槍射擊,有的揮舞馬刀,有的手持利斧,嗥叫著沖了過來。
1949年11月1日,由青海進駐臨夏的第一軍第一師協同先期到達這裏的第十八兵團六十二軍一八六師進剿羅家集、買家集的馬積福、馬占標股匪。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第一野戰軍司令員兼政委彭德懷仍在西北,他和他率領的部隊仍面臨著艱巨的任務。
由於只有兩架飛機可以到甘孜空投,無法保證到甘孜部隊的全部糧食供應。因此,賀龍和鄧小平向毛澤東主席、中央軍委報告:為了保證9 月份在甘孜屯積150萬公斤糧食,準備昌都作戰,必須加強空運。毛澤東對此極為關注,立即批准購買一批運輸機,用來空運進藏物資。然而空運能力畢竟有限,仍無法保證大部隊的全部供給。4月1日,毛澤東指示:要「一面進軍,一面修路。」部隊走到那裡,路修到那裡,物資亦運到那裡。為此,西南軍區調集六個工兵團、三個步兵團組成築路大軍,不惜一切代價,克服一切困難,搶修雅安到甘孜段公路;雲南軍區滇西援藏委員會公路局,也組織部隊和民工1.7萬餘人,搶修大理到中甸的公路。
1949年11月17日至22日,中共西北局在蘭州召開擴大會議,研究成立西北軍政委員會、部隊冬訓、地方工作、民族政策等問題,作出了《關於若干問題的決議》,對加強西北地區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建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為了打擊西藏地方當局中的頑固勢力,並警告帝國主義侵略勢力不要插手西藏,經中央軍委批准,西南軍區於10月發起昌都戰役,殲藏軍六個代本全部,三個代本一部,爭取了一個代本起義,一共殲敵5700餘人,一舉解放了昌都,打開了我軍進藏的門戶,併為和平解放西藏創造了條件。在昌都戰役中,青海騎兵支隊南下配合作戰,截斷了昌都藏軍西撤拉薩的退路,搶佔了昌都西南的宗澤山,控制了山坯口,完全切斷了藏軍南逃的退路,對戰役勝利起了重要作用。
「噠噠噠!」「砰砰砰!」「轟轟轟!」
賀龍在這方面對自己要求很嚴。他認為,軍隊要聽黨指揮,共產黨員不能爭個人的兵權。
從1949年9月至1953年10月,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先後投入兵力10萬人,共殲匪特12.9萬人,繳獲各種槍3.6萬支和大量子彈、炮、炮彈、電台等,取得了剿匪的重大勝利。同時,第一野戰軍暨西北軍區參戰部隊在這場極其複雜、艱苦的戰鬥中,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共傷亡4360多人,為共和國的鞏固與安寧建立了不朽的功績,在中國各族人民心中樹起了一座不朽的豐碑。
「幾個尕不嘰嘰的解放軍,逞什麼能!快衝,逮住一個賞五塊光洋!」
不久,聯防軍軍工局副局長李頜伯奉命率延安軍工人員攜帶設備來河東。賀龍任命蔣崇璟晉綏軍區工業部部長,李頡伯為第一副部長,具體負責擴大軍工生產。此後,晉綏軍事工業得到了相當發展,到1948年已有14座工廠,1所工業學校,3500多名職工,年產山炮彈4000餘發,兩種型號的迫擊炮彈7.5萬發,手榴彈100萬余枚,各種炸藥20多萬斤,子彈15萬發,在一定程度上支援了戰爭。
在陝南戰場上,我第十九軍五十七師和漢中軍分區1949年12月8日在孫家坪、黃官嶺等地俘獲西安綏靖公署第三縱隊司令員姬守禮、「川陝救國軍」副司令羅友三等以下3400餘人,迫使敵保安第九旅旅長譚華初率1000多人投降。
當天深夜,解放軍戰士披夜露,翻山崗,跨峽谷,淌溪流,像幾支利劍直插匪窩。我三十三團、三十五團在土墩、牛頭墩首殲馬八娃、馬英貴股匪百餘人。潰逃中的馬英貴看到了他的對手中國人民解放軍力量強大,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楚湧上喉頭,心在打顫:「與解放軍作對,剛一交火,人家猛打猛衝賽虎豹,自己手下的兄弟像耗子似的逃竄,根本招架不住。」他前思後想,越發感到當土匪艱難,幾次差點丟了命,想來想去,最後向當地人民政府投降。
同日,西北軍政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在西安舉行,會議通過了彭德懷所作的題為《關於目前西北地區工作任務》的報告,提出了七項工作任務。
唐方達端起衝鋒槍一個點射把沖在前面的幾個土匪打倒在地。突然,一顆子彈又擊中了他的大腿,他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戰士們看見唐排長倒在血泊中,臉上痛苦地抽搐著,大口喘氣,一股無名怒火從胸膛升起,「為犧牲的戰友報仇!」
毛澤東1949年3月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明確提出新解放區的工作重點是:「必須恢復和發展文化教育事業,肅清殘餘的反動力量,鞏固整個北方,支援人民解放軍。」
全殲「豫陝邊區挺進軍」總指揮王凌雲等殘部,是第一野戰軍之第十九軍兼陝南軍區進行的規模最大的一read.99csw.com次軍事行動。「豫陝邊區挺進軍」是由國民黨軍隊潰退到陝、鄂、豫、甘、川五省交界的秦嶺、大巴山地區的殘餘部隊及散兵游勇、地方土頑拼湊而成的。由原國民黨南陽綏靖區司令工凌雲任總指揮,下轄新編第四軍(軍長李學正)、第五軍(軍長徐經濟)、第八軍(軍長季凌雲),共有9個師,1.3萬餘人。
此時,臨夏土匪氣焰已被打了下去,只有黃泥灣的馬積福、東鄉的馬保股匪活動還很猖狂。11月23日,一師奉命出動一團、二團共四個營的步兵和師直騎兵營前往進剿。戰鬥中,一團未能及時到達戰區,合圍未果,僅俘匪30多人,匪兵大都逃迴向買家集。
西藏距內地路途遙遠,交通不便,經濟落後,人煙稀少,加之語言不通,居民與漢民族的隔閡比較深,所以,向西藏進軍是一場特殊的戰鬥。進藏部隊的給養,幾乎全部要由內地籌措,隨軍前送。補給,成了重於作戰的首要問題。中共中央西南局和西南軍區確定了「政治重於軍事,補給重於戰鬥」的鬥爭方針。賀龍和劉伯承、鄧小平等用了大量精力和時間去研究解決進軍西藏在政治上和物資上的準備,特別是如何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的問題。他們決定成立進軍西藏支援司令部,統一領導進藏部隊的後勤保障工作。司令部統轄七個工兵團,十個輜重團和一個空軍運輸機大隊,擔任築路和運輸補給任務。
唐方達非常感動,他動情地說:「同志們,大敵當前,時間緊迫,咱們不要再爭了。押車的同志趕快上車,留下的戰友跟我來。」話音剛落,他側身往路旁一閃,帶領12名戰士用手榴彈、子彈先把衝上公路的匪徒打了回去。
解放后的西北,匪患十分猖撅,嚴重危害著新生政權的鞏固和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老百姓的生活極其貧困,上百萬人掙扎在死亡線上;城鄉反動勢力、封建制度依然存在,民主改革尚未進行醫治戰爭創傷和收給國民黨反動統治所留下的「爛攤子」,已經責無旁貸地落在了西北黨政軍民的身上。
作為中共中央西北局第一書記的彭德懷,正以極大的精力思考著如何迅速醫治戰爭創傷,恢復和發展工農業生產等問題。
到了1949年6月,西北野戰軍指揮下的部隊,已從小河會議時人員不充實的三個縱隊兩個旅,發展成按二三制編製的18個師,6個軍,2個兵團,22萬人的大軍了。建國后彭德懷在接見電影《沙家店》劇組創作人員時說:「光在糧食問題上表現賀龍是不夠的。他不顧一切地支援西北戰爭,非常熱情地動員新兵、搞醫院、搞糧食,還親自到部隊中去進行鼓動。你們要加強描寫賀龍同志。」
1949年12月,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命令,第十八兵團乘勝南下入川;第十九軍以凌雲駕虹之勢解放了陝南絕大部分地區,統一領導清剿秦巴山區的國民黨殘軍敗將及地方游雜武裝。
在彭德懷指揮大軍向新疆進軍的同時,賀龍率領另一路大軍經營川北,向四川進軍。
然而等待他們的不是「天堂」!
西藏曆來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地處中國西南邊疆,面積120 多萬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000米,素有「世界屋脊」之稱,山高缺氧,氣候寒冷,地廣人稀,交通不便,解放前境內沒有一條公路。解放前,西藏社會長期以來保持著封建農奴制度,廣大勞動人民,即占藏族人口95%以上的農奴和奴隸,在官家(封建政府)、寺院、貴族三大領主的殘酷統治下,過著極其悲慘的生活。
張明看看王凌雲臉上的表情,趁機做工作:「起義不成,工作多的是。你可以寫信叫你的部隊立即投降嘛!」
一連指導員王萬昌帶領一個連隨老鄉出發。一個小時過去,戰士們押著敵人的副師長夏修義和他的殘兵而歸。
我第五十五師一六四團兵分兩路,晝夜兼程急進120公里,於1月21日到達南江東宦路口,與沿南江北逃的國民黨第一二七軍三一零師激戰1 個小時,創造了我軍無一傷亡,全殲敵1700餘人的戰績。
這一天,賀龍和周士第、王維舟、張經武登上七曲山山崗,望著成都方向興奮地說:「離1950年元旦還有最後一個星期,無論是武力解決,還是和平解決,我們都可以到成都過年了!」
按照這一部署,賀龍、李井泉、周士第指揮十八兵團佯攻扼守秦嶺一帶的胡宗南部隊,但卻「攻而不破」,不使他過早南撤。
後來,賀龍還讓人捎話給一縱隊司令員賀炳炎、政委廖漢生說:「你們的任務是很光榮,毛主席在陝北,要保證毛主席和黨中央的安全。要多打勝仗,多消滅敵人,聽彭老總的指揮。」
我第一六三團一營在通江東北的長坪、泥溪壩與敵新編第五軍發生激戰,戰鬥30分鐘,敵軍長徐經濟、副軍長崔振山等1500餘人乖乖繳械投降。
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賀龍於1月10日向毛澤東、彭德懷和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劉伯承、西南軍區政委鄧小平寫了《康藏情況的報告》,彙報初步了解到的有關西藏的情況,對進藏路線提出了意見。
「排長,你放心,自參軍那天起,咱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敢與敵人血戰到底。今天豁出去了,多殺幾個敵人,替『光榮』的戰友報仇!」戰士表明心愿,安慰排長。
隨著戰爭的勝利結束,中國人民已經可能並必須把主力精力逐步轉入和平建設工作。中國人民在一九五零年需要弓治戰爭創傷,克服戰後的財政經濟困難,恢復工農業生產和交通事業。
關隘劍門關,打開了越過巴山通向成都的門戶。20日,二野部隊進到簡陽、仁壽、新津、雙流,十八兵團進抵巴中、綿陽、江油一線,將胡宗南集團及其他國民黨軍數十萬人包圍在成都及其附近。胡宗南見突圍無望,求援無門,23日,乘飛機逃往海南島。
12月31日,解放軍剿匪主力部隊第四軍十一師、十二師集中優勢兵力,分三路向土匪進擊。三十三團、三十五團負責清剿東鄉馬保股匪;三十一團負責清剿西鄉馬八娃股匪;三十二團負責清剿馬英貴股匪及鐵秀戈殘部。
8月,在總指揮兼政治委員范明率領下,西北入藏部隊第十八軍獨立支隊與班禪行轅及其原駐西康、康定辦事處、軍樂隊等共1300人,從西安出發,克服洪水暴漲和地震等困難,於12月1日進入拉薩。當天,拉薩市舉行了隆重的入城儀式,並召開群眾大會,慶賀進藏部隊勝利全師。
2月初,被任命為支援司令部政治委員的胥光義抵達成都報到。賀龍對他說:「我們這次進軍西藏,不是在軍事上能不能打勝仗的問題,我們在軍事上打勝是沒有問題的,因為解放軍是經過考驗的。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在政治上怎樣爭奪民心的問題。你們後勤支援工作的主要任務之一,是研究如何使裝備輕便,減輕戰士的負重。因為進藏以後,汽車用不上,只有靠牲口、靠牛車運輸。有些山道,牲口、牛也過不去,就只能靠人背了。進藏部隊的武器裝備要質量好、重量輕、適應高原作戰的特點。部隊裝備好,進藏以後就可以振奮人心。」
在背運屍體的過程中,他倆發現有兩位重傷員一息尚存,便不顧個人安危,背回家中,擦去傷員身上的血跡,換上了自己的棉衣,精心照料。不久,他們又趕著牛車把傷員送到第三十五團團部。經過搶救治療,一名傷員身體很快得到康復,重返剿匪前線。另一位傷員沒有搶救過來,闔目長眠。
「排長,你跟車走,讓我帶著戰士抗擊敵人。」班長劉居義對排長讓他押車先行有意見,硬堅持自己留下來。
「賤名凌雲,罪該萬死。」
二營教導員問明情況后,派兵很快把王凌雲抓住了。
唐方達回答很乾脆。
「大家不要怕艱苦。我們有些同志一聽說西南是『天無三晴,地無三平』,還天天吃大米,就想留在家鄉不走了。我們在座的都是共產黨員、共青團員和革命戰士,我們不是天天說要解放全人類嗎?現在西南還有幾千萬同胞在受苦,蔣介石還有幾十萬軍隊盤踞在那裡,要把西南當成捲土重來的反攻基地。
一是由打箭爐經甘孜、德格、昌都、嘉黎至拉薩。此為滿清時趙爾豐進藏舊路,有驛站。但山多且陡險,昌都至嘉黎間有東西兩大雪山,均在海拔五六千公尺以上,終年積雪,最難走。
隨著中共中央關於和平解放西藏方針政策的深入宣傳,廣大藏族人民群眾和愛國僧侶受到極大的鼓舞,也促使西藏上層統治集團內部分化。特別是昌都戰役后,西藏上層統治集團中https://read.99csw.com的愛國力量日益壯大,形勢朝著有利於和平解放的方向發展。1951年春,西藏地方當局響應中央人民政府和平解放西藏的號召,派出代表團前往北京。4月29日,以阿沛。阿旺晉美為首的西藏地方政府代表團同以李維漢為酋的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團開始談判。5月23日,雙方簽署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
「我也不是北方人,家鄉在湖南桑植。我就是吃大米長大的。為了革命,為了抗日,我們許多南方人參加了二萬五千里長征,到了晉綏,吃了整整8年的小米和黑豆。難道在座的同志就不能為了革命,到西南去吃幾年大米飯嗎?
10月25日,賀龍召開了南下幹部動員大會。他在大會上作了深入動員。
王凌雲此時急了,召集軍官開會,要求所部「分散活動,注意隱蔽潛伏。」
這期間,一野第十一師、十二師向土匪頻頻進擊,戰鬥10多次,消滅了大股土匪。此後剿匪部隊派出200多名由班、排、連幹部組成的五個武工隊,開展群眾工作,發動政治攻勢,靈活採取「先拉后打」、「先打后拉」、「邊打邊拉」的策略,不到20天,馬八娃、馬二禮等10股匪首率部970 多人,先後在虯藏、韓家集、鎖南壩、庄巢集、那勒寺、三甲集等地向解放軍投降。
3月14日,西南軍區第十八軍成立了前進指揮所和先遣支隊,25日,在樂山召開了進軍西藏動員誓師大會,4月28日到達甘孜。由於修路進展遲緩和空投試飛一個多月未成功,先遣部隊有耗無補,發生糧荒。據有關記載,從5月1日起,每人每天只能吃一斤糧。直到6日和7日,空軍向康定、甘孜試投成功,先遣部隊的糧荒才得以緩和。
12月28日,賀龍到達新都,30日舉行了隆重的進入成都的入城式。賀龍、李井泉、周士第率十八兵團一部經北門入城,受到了30餘萬人的夾道歡迎。1950年1 月1 日,劉伯承、鄧小平在致各戰略區的感謝支援電中,正確評價了賀龍在解放大西南戰役中的貢獻。他們說:「西南戰役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完成,尤其是西南敵人主力胡宗南之能如此迅速地被殲滅,其主要原因之一,是一野十八兵團在賀龍同志率領下前進的神速。」
8月中旬,中央軍委為迷惑敵人,掩護西北野戰軍主力在榆林以東集結待機,指示賀龍,立即部署在陝北的機關迅速移往黃河以東,製造主力東渡的假象。於是,賀龍、習仲勛率中共中央西北局、邊區政府和聯防軍機關,冒著狂風暴雨於8月18日渡過黃河。他們剛剛登上東岸,胡宗南的部隊已追到西岸,隔河打炮。炮彈在河中激起陣陣浪花。賀龍笑著對部隊說:「胡兒子放炮為我們送行呢!別理他,走呀!」彭德懷抓住這一機會,在沙家店地區指揮西北野戰軍殲滅了胡宗南集團主力之一的整編第三十六師。彭德懷在前線指揮打仗,賀龍在後方送糧、送錢、送兵。在榆林戰鬥中,第一、二、六、九、十分區都動員群眾背糧。僅臨縣三個鄉就動員了69萬人次,其中婦女佔32萬人次。綏德有部分糧食還是從河南運來的。在晉南也有數萬人運糧,運糧的牛車絡繹不絕。西北野戰軍副參謀長王政柱後來著文說:「西北野戰軍所用的糧食,主要是賀老總組織晉綏解放區的人民群眾,從千里之外運到陝北來的。」賀龍在補充兵員上也有一套辦法,那就是:在部隊,緊縮機關、充實連隊;在老區,主要是動員失散兵員歸隊;在新區,動員群眾參軍,組織游擊隊,千方百計擴大地方兵團。這種辦法很見效,僅1947年就動員了3萬人參加野戰軍,5萬人參加地方軍。在兵員動員、擴大地方兵團的基礎上,根據戰爭的發展,到1948年底,在陝甘寧和晉綏地區的野戰部隊擴大到了七個縱隊零二個旅。
原來逃到老百姓家的一伙人,是潛逃中的「川陝邊區人民自衛軍」少將指揮官柯玉珊和他的衛隊。王萬昌帶著戰士剛接近農家庭院就被敵人哨兵發覺,王萬昌即鳴槍示警。惶恐中,柯玉珊帶兵突圍,怎奈他們唯一能逃跑的大門已被戰士用火力封鎖,雙方展開槍戰。驀地,一顆子彈射中了柯玉珊的腿。
10月1日,朱德總司令在開國大典上發布中國人民解放軍命令時,要求全體指戰員肅清土匪和其他一切反革命匪徒,鎮壓他們的一切反抗和搗亂行為。
12月28日,第五十五師一六四團從西鄉峽口、貫子山、鍾家溝出發,翻山越嶺,疾速南進。400里的山路,他們三天拋在身後,入川到達兩河口。
「你跟蔣介石反共反人民,打了十幾年的仗,雙手沾滿了烈士和人民的鮮血,現在該是總清算的時候了。但是,我們的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唐方達受領押車任務后,他提醒戰友們百倍警惕,作好戰鬥準備,防止土匪偷襲。唐排長和戰士們押運的汽車剛駛出寧定縣城十里開外,就有星散的土匪打冷槍,企圖阻止汽車減速。駕駛員聚精會神,目視前方,加大油門,全速賓士。
1950年1月2日夜,第一六四團向王凌雲的新編第八軍進擊。敵軍三六九團團長周輔臣率部800多名官兵在陣前起義。接著一六四團二營與起義官兵在二營教導員杜近明指揮下,在牟家坪、大井壩地區消滅了敵新編第八軍二十二師千餘人,敵軍參謀長吳美仁投降。1月7日,一六四團經煙溪場、龍門溪,直搗苦草壩,將敵聚殲,俘敵新編第八軍軍長季凌雲以下1300餘人。
當汽車行駛到王家莊時,土匪把砍倒的大樹和抬來的大塊石豎七橫八地堆在公路上,戰士們只好下車排除路障。這時,早已隱蔽在山頭、矮牆、地埂的土匪和被裹脅的群眾,在火力的掩護下向公路衝來。唐排長大聲命令車廂留下的戰士:「開槍只准打土匪,不要誤傷群眾。」
於是按照符先輝、張明的意圖,王凌雲給他的部下寫了幾封信,派人送出。
在1949年10月,毛主席明確經營西藏的任務由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二野戰軍擔任。11月,鑒於西北地區解放戰爭結束較早等原因,毛主席曾考慮過由西北局主要擔任經營西藏的任務,西南局擔任第二位的責任。 1950年初,毛主席又將向西藏進軍及經營西藏的任務,確定由西南局擔任,西北局配合,決定於4月中旬開始組織向西藏進軍,10月以前佔領全藏。
「同二野會師以後,要虛心向他們學習,主動搞好團結。不要一開口就是『我們吃了好幾年黑豆』。難道只有我們才艱苦?兄弟部隊就不艱苦嗎?其實我們晉綏背靠陝甘寧邊區,比他們在大行山的條件好多了。
為了籌劃解放西藏,中共中央和毛主席曾於1949年8月上旬電示彭德懷、習仲勛、張宗遜:「班禪現到蘭州,你們攻蘭時,請十分注意保護並尊重班禪、青境內的西藏人,以為解放西藏問題的準備。」遵照這一指示,第一野戰軍首長把爭取和團結班禪當作一項政治任務來完成。
唐方達指揮戰士們英勇地打退了敵人的三次衝擊,見危險尚未解除,便當機立斷,讓幾名戰士跟車護送物資,留下12名戰士繼續抗擊頑敵,掩護汽車安全前行。
「排長,咱們把汽車開回去,等團首長調動大部隊把土匪消滅了,再押送物資去臨夏。」一位戰士考慮到排長和留下人員的安全,建議道。
接著,他又向我介紹了和他在一起的李井泉、王維舟同志。入座后,賀龍同志爽朗地說:「先把話說清楚,在戰場上打死人不算血債。」接著,便問胡宗南逃跑的情況和部隊西撤的意圖。我說,胡宗南僅帶幾個親信乘機逃走,去向不明。他的企圖是把部隊撤到西昌,再轉移到雲南邊境,然後退到緬甸,從海上轉去台灣。但他倉皇出走前,對部隊沒有下達過下一步如何行動的命令。賀龍同志聽后哈哈大笑,問我:「你在川陝公路兩側還有這麼多部隊,你對他們有把握沒有?」我說:「絕對把握也很難說,不過目前士無鬥志,官氣不揚,想不致有什麼異動。」他說:「我的主力部隊明天才能到達德陽,我還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等後續部隊來了,我再來」。28日,賀司令回到德陽,先到了我這裏,說:「準備好,元旦前我們到成都去,還要舉行入城式。你就跟我一塊兒去吧。」那種寬宏大度的胸懷和坦率誠摯的語言,很令人佩服。默念我以戴罪之身,和他素昧生平,他對我是那樣誠懇熱情,一見如故,談笑風生,令人銘感無既,永誌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