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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凱旋五羊城

第八章 凱旋五羊城

二排長馬小毛又負了傷,四個班長全負了傷,全排只剩下了10多個人,子彈已經快完了,手榴彈每人只剩一個。四班副耿福成自動擔負起艱巨的指揮任務。他向大家說:「同志們,都上好刺刀,子彈打完了用刺刀拼。」同志們齊聲響應。敵人又派出兩個連的兵力,向二排陣地發動了第三次進攻。
第四兵團在西渡贛江、南下湘邊這段日子中,除了日夜進軍進行軍事作戰外,還必須同炎熱和疾病作鬥爭,所以,在7月下旬,部隊進行以「人馬健康」為主要內容的短暫休整,醫治病員,恢復戰士體力。8月上旬,部隊配合四野兄弟部隊,沿江西通往廣東的公路,並肩向贛南前進。部隊抵達贛州南北公路兩側地區,獲得沿著粵贛邊界五嶺山脈一線的前進基地,準備時機成熟,即向南擴展,解放敵人盤踞的廣東省。
看來,白崇禧退路是已經有了考慮,但又不願讓這位幾十年的老大哥太生氣,就試探著說:「德公,將來如有必要,去台灣怎樣?」
10月2日,我各路大軍進抵粵北。
在我軍強大攻勢下,敵守軍部署全部瓦解。曲江、英德、翁源、花縣、增城等地相繼解放后,廣州震動,守敵分經廣九鐵路、珠江、西江諸方向潰逃。至13日,我右兩路大軍均已進至廣州城郊。
五羊城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勝利形勢下的部隊整訓。中央軍委把四兵團暫歸四野指揮,沒有考慮陳賡和林彪之間曾發生過一個戲劇性的故事。郭天民:這個計劃將會使部隊有大量非戰鬥減員。林彪:按既定作戰方案執行!陳賡:知我者,毛主席也!1949年重陽節,中央軍委下達「向廣東進軍」令。十五軍攻佔曲江,「海珠橋血案」。陳賡再次「違抗」林彪的命令。
外交部長,蔣說胡適最合適。胡適精通英語,曾獲美國博士學位。閻錫山是推薦不出這樣的人,桂系想沾手外交,也一樣落了空。
16日,十四軍四十一、四十二師和十二軍三十八師佔領高要。
李宗仁的這些活動,自然瞞不過耳目靈便的蔣介石。況且,兩廣職員反蔣在歷史上屢有發生,蔣介石不能不防。李宗仁到廣州以後,蔣介石密切注意著兩廣將領的活動。
10月14日下午6時30分,四野十五兵團先頭部隊一二八師,自北郊進入廣州市中心,並與沿廣九鐵路自郊區進入市區的一三二師會師,解放了我國南部這一座最大的城市,提前完成了毛主席爭取10月下旬佔領廣州的計劃。至此,我各路大軍共殲敵22000餘人,解放了廣東省的大部分地區。
11日晨我軍向該守敵發起攻擊,該敵在空軍和裝甲車的配合下,與我激戰了五個小時,敵人被殲千餘人,向南潰退,下午,我軍攻佔萬公橋的黎洞圩車站。
陳賡從南京返回后,也認為林彪的作戰計劃不很妥當,讓郭天民副司令員向林彪提出意見,建議林彪更改此作戰計劃。
李宗仁認為,實現他的宏偉計劃,爭取美援為首要,而要爭取美援,則要讓自己人當外交部長。抓軍隊,自然應把國防部長槁到手。李宗仁計劃,讓白崇禧當國防部長,甘介侯當外交部長,張發奎當總參謀長。
劉志漢見劉景山父子的船趕過去了,便對兒子兒媳說:「墨雲,寶珍,快!趕過他們去!」他把手中的櫓緊搖幾下,水花直向船打來,船就象箭一樣從斜面里趕上去。炮彈不停地在西岸爆炸,戰士們在船頭鼓勁,劉志漢更增加了無窮的力量。他說:「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紅軍從這裏走時,沒有大炮,現在什麼炮也都有了!隊伍也大了!」他看著黑煙連續在對岸升起,興奮得不知如何才好,只是拚命地搖櫓,趕過了劉景山的船,當了開路先鋒。
「非常委員會」照規定,總統及行政院的一切措施,須先經該會核定,始可施行,可實際上,蔣總攬一切大權。這不但氣惱了李宗仁,更使張發奎怒不可遏。在「非常委員會」通過的當天晚上張發奎來到李宗仁的住處,向李宗仁建議:「德公,我們一不做,二不休,趁蔣介石在廣州,我們把他扣起來!」
聽了白崇禧這句話,李宗仁心裏已明白了白崇禧現在正想什麼。也是關心也是氣憤地說道:「現在形勢難卜,你以後怎麼辦?」
曲江又稱韶關,地居北江上源,南制廣州,北控湖南衡陽,為粵北門戶,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白崇禧集團向廣東南逃的必經之地。解放軍佔領曲江,就切斷了粵漢路,也割斷了白崇禧與余漢謀的聯繫。余漢謀深知曲江得失對於「湘粵聯合防線」的利害關係,不斷增派援軍到曲江,妄圖與衡陽之敵相互呼應,使曲江成為白崇禧集團和余漢謀集團這條防線東翼的重點。9月下旬,余漢謀相繼調來第三十九、六十三、九十七軍及白崇禧集團的主力第四十六軍等部,同時增調第二十一兵團一個軍進至英德地區,以策應曲江。妄想憑藉「對外封蔽,對內完整」的廣東地理形勢,負隅頑抗。
蔣心元站起來端著機槍打,負傷後站不起來了,就趴在地上打,再次負傷時才把機槍交給劉振成。
後來的情況逐漸發生了變化,陳賡和林彪都是共產黨軍隊中的名將,但在職務上林彪要比陳賡高,在紅軍到陝北時,陳賡曾在林彪作軍團長的紅一軍團任師長。後來,陳賡曾向毛澤東和周恩來公開表示,不願在林彪手下工作。抗日戰爭爆發,紅軍改編,陳賡旅成了劉伯承一二九師中的鐵旅。
「王八蛋才去台灣!」不知道白崇禧這句話刺|激了李宗仁哪根神經,李宗仁竟勃然大怒,揮舞著拳頭在屋裡大吼起來。
從7月中旬開始,按照大迂迴、大包圍的作戰部署,四兵團向湘贛沿線挺進。
敵人還有一個連,原來警戒在大塘下兩邊的山地上,他們聽到背後槍聲大作,撒丫子便跑,恰好碰上我們的偵察員,這個連除極少數逃走外,也大部被俘。
當時,四野的司令部在鄭州,而陳賡四兵團的司令部則在南昌附近,相距2000餘里。
左路軍接到進軍廣東的命令之後,立即召開了作戰會議。會議由中央華南局書記葉劍英和陳賡主持。陳賡強調:二野四兵團要在林總的指揮下,在葉參座為首的華南局領導下,進軍兩廣。要注意兄弟部隊的團結,主動配合,向四野老大哥學習。他指出:「道路擁擠時,我們走小路;住房緊張時,我們住小村;艱巨的任務,我們要搶著承擔。」
白崇禧畢竟和李宗仁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他認為蔣介石找他密談這樣的事不能瞞住李宗仁,因此,他從黃埔一回來,儘管夜已很深,還是來到了李宗仁的住所,把蔣召見他的談話內容全都說了。李宗仁先是大吃一驚,繼而不動聲色地問道:「老蔣的這些話可信嗎?」
九連戰士,三分鐘即衝過300米寬的鐵橋,將敵人已經安裝好的炸藥導火索切斷,大部守敵被殲。
敵人看進攻一排不成,又集中一個營的兵力進攻二排陣地。猛烈的炮火,幾乎把二排陣地上的土翻了過來。待敵進到距離我方陣地只有200 米處,劉全聲的機槍在左,老戰鬥英雄蔣心元的機槍在右,交叉著向九-九-藏-書敵人猛烈射擊。
陳賡和林彪都參加了八一南昌起義。當時,陳賡任國民革命第三師六團二營營長,林彪任第十一軍二十五師七十三團三營七連連長。南昌起義部隊撤出南昌后,遭到敵人堵擊,余部向潮州、汕頭方向抵進,又遭敵人圍攻,起義部隊遭到慘重失敗。也就是潮汕地區,發生了陳賡和林彪都終生難以忘懷的富有戲劇性的故事:……指揮部在向潮汕撤退,陳賡奉命帶領全營掩護。錢大鈞的部隊已近在跟前了。他們在掩體後面匍匐前進,突然一躍而起,吶喊著衝鋒。陳賡瞄準一個軍官,屏住呼吸,放了一槍,可是那傢伙卻繼續前進,好象什麼事也不曾發生。同時他聽到了手榴彈的爆炸聲,急促的步槍聲和短促的彷彿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機槍掃射聲……陳賡迅速地向兩邊掃了一眼:他的同志,那些親密的、同生共死的同志,已經躍出了掩體,準備決一死戰。他縱身一跳就躍出了掩體,端起一支步槍,吶喊著向前沖。他盯住了最近的一個敵軍,覺得整支槍的份量都集中到刺刀尖上了……他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瘦小的背影朝旁邊一閃,陳賡揮動著槍朝他招呼:「林連長,你往哪兒走?」
蔣介石表面上是想徵求白的意見,實際上只不過是拉攏白的一種手段。蔣的下野,白出了大力,但現在可不是半年多以前的形勢嘍!白崇禧不同意蔣復出,怕也阻擋不了。所以,蔣介石問過白崇禧,根本就沒有白答話的間隙,又接著說道:「如我復出總統,擬請你來組閣,由你任行政院長兼國防部長。把胡宗南、宋希濂的部隊全部交給你指揮,我們可以胡宗南的部隊防衛陝南川北,憑險固守;宋希濂部防衛鄂西川東,屏藩重慶;你的華中部隊則撤向桂西北,扼守黔東湘西。這樣,我們便能以四川為根據地,以雲南、貴州為大後方和國際通路,爭取美國援助。」
林彪回電堅持既定作戰方案。
電報同時上報林和劉、鄧。
陳賡當即命令十五軍軍長秦基偉:部隊不進廣州,繼續向佛山追擊。秦基偉在電話中當即表示:「我們堅決執行!」
左路軍的作戰部署是:全線部隊爭取9 月下旬趕到粵贛邊境集結,然後兵分三路進軍廣東。以四兵團為右路,先取曲江(韶關),爾後以一部兵力直插三水,截斷廣州之敵的西逃之路,主力沿粵漢路南下,從西和西北方向圍殲廣州之敵;以十五兵團為中路,先奔襲翁源之敵,爾後主力沿粵漢路東側南下,以一部兵力攻增城,斷敵沿廣九路東逃之路,主力從東及東北方向包圍廣州;以兩廣縱隊及林平縱隊為左路,負責切斷廣州與潮州地區的聯繫,協同右路、中路軍攻佔廣州。
敵人先繞到右翼一排的陣地上,企圖佔領一排陣地后,從四面包圍二排。
自李宗仁從桂林來到廣州后,廣州已成為國民黨政權的核心所在。
「德公,你只要把老蔣扣起來,便一切都會有辦法的。我們兩個團結起來干,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退保海南爭取美援嘛!」張發奎頗不以為然他說道。
「你再說我槍斃你!」
在和談時,蔣介石還覺得李宗仁有利用價值,此時蔣介石也就不再借重李。
「介公!介公!請不要再說了,我白崇禧一生只有兩個長官,一個是介公,一個是德公啊!」白崇禧最後選擇了蔣介石。
雖然在表面上敵人故作鎮定,盤踞廣州的薛岳、余漢謀等,10日那天還在揚言要「決心死守廣州」,並在廣州召開了一個「各界反共宣傳大會」,而與此同時,卻在加緊爭向香港、重慶、台灣逃命。美國陳納德「民航大隊」,日夜不停運送這批「高級難民」。那幾日渝穗班機,只飛到柳州即回返,目的是多運出一些國民黨的頭面人物。12日起,國民政府首腦作鳥獸散,李宗仁逃向桂林,閻錫山逃向台北,余漢謀和薛岳乘軍艦溜向海南島。
八連一排飛快地搶佔了敵人逃進的山左邊高地,封鎖了東面的逃路;七連和八連的兩個排,即從右側迂迴到山後;九連由正面進攻敵人。
陳賡是黃埔第一期畢業生,林彪是黃埔第四期畢業生,當林彪作為新生進校時,陳賡已經是黃埔第四期步兵科一團七連的連長,既是林彪的學長,又是林彪的上級。
何應欽難得清閑,不久之後,何提出辭職,李代總統立刻照準。
毛澤東和中央軍委肯定了陳賡的意見。
當日我軍即解放英德縣城,殲滅敵九十一師二七二團的一個營。
林彪驚魂未定,忐忑不安地走過來。他剛喊了一聲:「陳營長!」一顆手榴彈就在附近爆炸,距離是那麼近,腳下的土地都在震動。林彪的喊聲走了調:「我們連沒剩幾個人啦,撤吧!」
7月初,蔣介石準備再到台前執掌帥印,因此,加緊了各方面的活動。
在我軍解放廣州的過程中,留守廣州的敵人製造了令人髮指的「海珠橋血案」。
很快,十三軍、十四軍配合四野兄弟兵團,冒著江南盛暑,在樟樹至吉安的200里前線上渡過贛江,連續解放了峽江、吉水、吉安、安福、新喻、清江等六座縣城。
丁連長和他的20個偵察員勝利歸來了,馬家洲敵軍的炮火和照明彈,卻徹夜不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還時斷時續。
在吉安附近的戰鬥中,殲滅白崇禧部二十三軍的兩個營。另部我軍則于同時解放奉新、高安兩縣城,守敵第四十八軍第一七六師向南逃竄,被我在高安以西的揚公圩、泗溪一帶截擊,其第五二六團大部被殲。我軍繼續向西挺進,又解放了萍鄉以東湘贛鐵路上的分宜縣城,及其西南安福和蓮花間的洋溪,另部解放分宜西北的萬載縣城。
李宗仁苦笑,說道:「白華兄,你不在其位,可以幻想,你如在我這個位置上,你也不會幹啊!」
「蔣先生這次倒很誠懇!」白崇禧很認真地回答。
當一排衝到另一個山頭時,一群敵人把武器放在地上,高舉雙手說:「我們投降了,你們救了我們的命了。」
走在前面的六班長王美善,機警地大聲問:「哪一部分?」敵人回答:「六三三團。」王美善高聲喊道:「來一個!」隨即跑過來敵人一個步兵班長。王美善立即低聲命令他繳了槍,逼令他伏在地上高喊:「八連過來!」
我四十師一一九團,在12日傍晚,由英德以南60里的下步墟,開始前進,當夜水陸並進,八個鐘頭疾進120里。13日拂曉,在清遠以東40里的塘口展開攻擊,擊退敵二十二軍二一一師、二一三師的阻擊,到入城為止,只用了九個小時。敵人的這一道防守廣州的防線尚未完成,即已為我軍擊破。
17日深夜,陳賡收到毛澤東電示,否定了林彪不許四兵團追擊的命令。
10月14日下午,正當擁擠的行人車輛通過海珠大橋時,一部敵軍來這裏宣布對大橋實行「緊急戒嚴」,所有行人車輛均被趕散,敵軍控制了該橋附近的大街小巷。不久敵軍又解除了戒嚴,使車馬照常行駛。當時誰都沒注意這是怎麼回事,因為敵軍實施「戒嚴」,早已是家常便飯。誰料就在這個時候,敵人已在四座橋墩上綁好了400九_九_藏_書多箱黃色炸藥。
9月下旬,我軍開始全面向廣東進軍。
10月7日1時,十五軍解放了粵北重鎮曲江。此時,粵北的大門洞開,敵人沿著鐵路拚命南逃。陳賡立即命令先頭部隊:「敵人棄守曲江而逃,我們必須立即改攻堅為追擊,敵人逃到哪裡,我們就追到哪裡,扭住一股消滅一股,兼程向廣州前進!」
李成芳為爭取時間,將六個師編成三個縱隊,大胆打破了各師的原建制。這種編組方式,大大加快了向恩平、陽江進軍的速度。
9月11日,林彪下達作戰命令:以陳質兵團三個軍,鄧華十五兵團二個軍、兩廣縱隊、林平縱隊等共22萬人,由陳賡統一指揮,組成左路軍,擔負左翼戰略迂迴任務,于湘南作戰同時,開始向廣東進軍,切斷白崇禧部向廣東的退路,爾後配合四野中路、右路軍殲敵于廣西境內。
在這天的同一晚上,蔣介石在黃埔秘密召見了白崇禧。蔣在講了一大段蔣、白一貫合作密切的「光輝」歷史之後,對白崇禧說道:「健生,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中央已決定將國府遷往重慶,本黨絕大多數的同志要我復任總統,以利勘亂救國,你的意見如何?」
正當陳賡兵團疾速追殲逃敵的時候,林彪電令陳賡並直接下達命令給各軍,主要內容是:如廣州之敵逃竄,我不要追擊。……
「德公,你膽子太小,鬥不過老蔣,只有任人欺辱,兩廣算是沒救了。」
還在廣州解放之前,我軍估計敵人的逃跑方向可能有兩個:一個是沿西江向西,進入廣西;一是沿廣東海岸,逃向雷州半島,逃向海南島。
蔣介石的一番話,使白崇禧聽得熱血沸騰。他終於明白了蔣介石召他來此談話的全部目的。蔣介石已成功地折散了李宗仁倡導的兩廣反蔣聯盟、反共反蔣爭取美援的計劃。現在,又要下手摺散李宗仁和白崇禧之間幾十年來所建立的特殊關係了。折散兩廣聯盟,再折散李、白合作,李宗仁便無以存身,國民黨內的反蔣勢力將徹底被摧毀。
7月16日,中央軍委給二、四野的電報中明確指出:「和白部作戰方法,無論在茶陵,在衡陽以南什麼地方,在全州、桂林等地,或在他處,均不要採取近距離包圍迂迴辦法,而應採取遠距離包圍迂迴方法,方能掌握主動。」
投奔我軍的一個副班長傅根年說:「從湖北廣水縣南撤的一個多月,我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飽飯,鞋子也不發,十之八九是光著腳逃跑。許多人腳壞了,走不動路,當官的就用槍亂揍。第四十人師的五個逃兵中,就有四個挨過打,這樣的日子,准能忍受得了。」
10月12日,毛澤東電令陳賡:如果查明廣州一帶敵人向廣西地區逃竄,陳賡兵團即不停留地跟蹤追擊。
張發奎說完,憤然辭出。
十五軍四十五師日夜兼程,每天行程130里以上,兩晝夜行進300多里,於9日16時,開始向英德城及英德車站守敵發起攻擊。
李成芳此舉深受陳賡讚揚:「成芳幹得漂亮,當機立斷,有條不紊,辦事就是要多動腦子,發揮主動性。」
但居正被提到立法院時,CC系和黃埔系的人馬來了個大發動,「發揚民主」,把居正給投票否決了。
敵人馬上將槍枝掛在前面的樹枝上,並且吹哨收攏尚在頑抗的敵軍。
誰來入閣,李宗仁選了國民黨元老居正,想利用居正實現自己的計劃。
十四軍四十師的先頭部隊。於13日|逼近被稱為「廣州五星城」的清遠縣城。在我大軍越過五嶺南下的時候,敵軍為了抵抗我軍的猛烈攻擊,沿著北江,北起連江口,南迄清遠城一線,慌忙布置了一道自噓為「敵人不能染指」的防線。但是實際上這道防線,同樣經不起人民解放軍的勇猛攻擊。
追剿白崇禧在華南地區的軍隊,林彪認為:「為切斷白崇禧的退路並將其主力部隊一舉殲滅在湖南,擬在長沙衡陽地區發起新的百團大戰。電令四兵團於7月中旬渡贛江經宜春進入湖南醴陵、衡陽、株洲一線,與白崇禧主力決戰!命四兵團的三個軍為第一梯隊,十八軍作為兵團的第二梯隊。鄧華的十五兵團作為四兵團右翼往下插,沿浙贛線,與四兵團南北齊頭並進。」
待後續的六連趕來,敵人遂即亂了陣腳,丟盔棄甲。
兄弟友鄰部隊互相配合作戰,是軍旅中軍事行動之常事。但把一建制部隊劃歸或者是暫時劃歸為另一建制的部隊指揮,是任何軍隊的主帥都非常謹慎從事的一件事情。為什麼會如此,這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問題。在國民黨軍隊的軍事作戰中,除了台兒庄大捷之外,這種性質的配合作戰,勝例極少。李宗仁台兒庄一役,聲名大振。除了他率領中國軍隊浴血奮戰,取得重大戰果,為日寇所驚恐,為國人所歡欣之外,還在於他在此戰役中,指揮的並非自己的桂系,也非蔣軍的王牌,而是一支諸多部隊湊起來的雜牌軍,靠這些部隊打出如此輝煌的戰果,不能不讓國人和軍事行家對李宗仁的指揮才能欽佩之至。但這樣的戰例在國民黨軍隊的戰史中是罕見的。
55歲的劉志漢,和他16歲的孩子及17歲的兒媳婦,也來擺渡我軍,還和劉景山父子展開了競賽。
為了避免驚動曲江外圍的敵人,我軍一支輕裝部隊,頭一天由始興出發,經由始興西南人煙稀少的老龍坑嶺懸崖絕壁的山地迂迴前進。正面部隊則以驚人的速度,沿始興至曲江公路前進,追殲聞風而逃的敵人,經130里急行軍進逼曲江。
李宗仁到廣州后,中華北路的迎賓館,成為「代總統」的官邪。李宗仁另有打算,他曾和張發奎等人商議,實行兩廣聯盟,自立門戶,和蔣介石分庭抗禮。在軍事方面,主張固守湘南、贛南,穩定住華南局面,以此爭取美援。同時擴編新軍,在粵桂兩省迅速編組二線兵團,必要時退守海南島與蔣介石控制的台灣並立。政治方面,以撤換忠於蔣介石的廣州市長和警察局長為開端,逐步消除蔣在廣州軍政方面的黨羽,以兩廣人代之,徹底從蔣手中奪回廣州的軍警權和財政權。
陳賡由南昌回到兵團前指駐地樟樹鎮,正式向軍委陳述了個人的意見:據長江北同白崇禧部隊作戰所知,白狡詐兇險,正面作戰不易殲其主力。必須取大迂迴、大包圍的方式,而此次側擊行動根本不是迂迴,構不成對敵之包圍。我部人馬逾萬,稍有動作,極易被敵發現。而一旦發覺,敵即火速退縮兩廣,于下仗極為不利。又,時值盛暑,北方兵多,水土不服,非戰鬥減員甚多。故建議:充分利用我兵團之有利態勢,繼續向南推進,搞大迂問,占廣州,堵截敵向廣東之逃路。同時也表示,部隊正在待命,準備隨時執行四野的作戰計劃……
而李宗仁在廣州的一番動作,連桂系中的親近在內,都認為再跟著李已經沒有什麼指望,紛紛作鳥獸散。去台的去台,赴渝的赴渝,李宗仁的門庭,愈加冷落。
在廣州解放的前幾天,從敵人內部即傳出消息說,要破壞海珠大橋、天河機場、水電廠、電話局等。市民得悉,即由工商業界先後多次派出代表,向市長李https://read.99csw.com揚敬、市警察局長吉章簡請願,反對破壞,但毫無結果。
李宗仁喟然長嘆:「白華兄,把他扣起來。最多使你能出一口氣,除此之外,又有什麼用呢?他的兵,我們調不動,他的錢,我們從台灣又弄不出來,扣他只能使我們徒招惡名!」
10日上午,我四十五師進至英德南50里的萬公橋,遇敵九十一師的兩個團進行抵抗,我軍向敵發起攻擊,佔領了兩個高地,當晚完成對敵人的包圍。
七屆二中全會關於「人民解放軍永遠是一個戰鬥隊,就是在全國勝利以後,在國內沒有消滅階級和世界上存在著帝國主義制度的歷史時期內,我們軍隊還是一個戰鬥隊」的指示,使大家明確了方向,提高了鬥志,在全軍中進一步提高了奪取全國勝利、將革命進行到底的決心和信心。
衝鋒號一響我軍從四面向敵人發起衝鋒。敵人憑著裝備優良,據守山頭作垂死的抵抗。勇士們奮勇向前,營長賈德法帶通信班沖在最前邊,敵人見狀,趕緊打出白旗高喊:「不要打,不要打,我們投降。」沖在最前頭的通訊員王文生大聲說道:「投降就快點放下武器。」
在四兵團十三軍三十七師進佔南昌城后的第三天,即5月26日,中央軍委命令:四兵團歸四野指揮,參加對白崇禧作戰;五兵團三十八軍歸四兵團指揮。
這股敵軍是從長江北岸大別山地區,一直被我軍追趕逃到這裏來的,士氣低落,逃亡很多。在我軍俘獲的敵一一八帥一個逃兵的日記上記述:5月14日在九江全連有77人,6月28日在新喻只剩61人。敵一七六師五二八團,在廣水防守平漢鐵路時,每連尚有110到120多人。在南逃的兩個月中,第五連就逃亡了36人。由於士兵逃亡,這時全團人數最多的連只有70人,少的只有58人。
接著,葉劍英報中央軍委併發四野司及陳賡的電報也來了,建議陳賡兵團向南追殲逃敵。
對內,蔣進一步加強對桂系的打擊,分化李宗仁和白崇禧的關係。對白,利用其現實利害觀念,一方面不傷害其現有軍權,且若隱若現,以更大的軍權作為誘餌,加以羈縻;另一方面也巧妙地暗示白:如不聽招呼,他手中的軍餉立刻就無處發落。
蔣介石住進梅花村32號陳濟棠的公館內,召開了一個又一個會議,最後以中國國民黨常務委員會的名義,通過了設立「中央非常委員會」的議案,選舉蔣為主席,李為副主席。副主席原擬設二人,除給李一席外,另一席給孫科,但為了照顧一下李的面子,最後讓孫科作了委員。其他作委員的,有閻錫山、張群、何應欽、于右任、朱家驊、陳立夫。幾乎一色蔣的親信。秘書長為洪友蘭,只是給了桂系一個副秘書長的職位,叫程思遠當,程一個月後也辭職不千了。
陳賡厲聲命令道:「沒有總部的命令不許撤退,我叫你帶領你們連往上沖!」
林彪的作戰命令下達時,陳賡正在南京開會。由郭天民副司令員召集各軍長開作戰會議研究。經過研究認為:實施林彪的計劃,往西北方向運動,只能側擊白崇禧的尾巴。時值盛夏,部隊因酷暑大量減員,如果再打疲勞戰,對下一步圍殲白崇禧部隊則力不從心。
敵人進到60多米的地方,再也不敢前進了。爬在地上瞎嚷嚷。
10月6日,我軍開始進擊曲江。
在部隊進軍途中,也受到了贛西人民的熱烈支援,留下許多動人的故事。
從何處下手呢?改組行政院首當其衝。
隨後敵人發動的第四次進攻,也被頂了回去。
為避免林彪干涉,陳賡兵團的追殲行動,一直沒向他報告真情。
李宗仁的書面講話,深受蔣介石的歡迎。蔣立即表示支持,並給在廣州的軍政人員「民眾團體」頒發命令,謂「在此期間,廣州即為中華民國政府所在地。」
渡江作戰以來,在勝利形勢的鼓舞下,整個部隊士氣高漲,信心百倍,決心在這次具有歷史意義的偉大進軍中再立新功。但是在少數人員中,不同程度地滋長了驕傲自滿,以功臣自居,停頓不前和貪圖享受的情緒,成為部隊繼續前進的障礙。
7月19日早晨,我軍某團派出的偵察小組,在宣春新田鄉上龍源西山嶺地區,發現一股敵人。這伙失魂落魄的敵人,一發現我軍戰士,就趕緊逃竄。
敵人退下去后,戰士們拾起敵人丟過來沒有爆炸的手榴彈,一看,原來敵人過於驚慌,都沒有拉弦。
10月27日,陳賡到達廣州。在廣州,陽江、粵桂幾次戰役的間隙,陳賡曾在廣州作短暫的停留。11月11日,廣州市人民歡慶解放,迎接人民解放軍,舉行20萬人參加的大遊行。這次大遊行是在閱兵式后開始的,陳賡陪同中共中央華南分局書記葉劍英等一起檢閱部隊。
對外,蔣飛赴菲律賓,與季里諾舉行「中菲會談」,會後發表文告,鼓吹建立「太平洋反共聯盟」,而且準備邀請南朝鮮的李承晚入盟。蔣又另派吳鐵城赴日,與麥克阿瑟及日本軍政界加強聯繫。
這時,馬家洲的敵二十三軍二一一師師部,和分佈在左右側翼的敵軍,慌忙向公路上集中火力,盲目亂射,亂打照明彈。當丁永泰帶著這20名偵察員往回走,剛到大塘下村西南時,突然發現一股敵軍迎面而來。
贛西地區的人民群眾,不斷派遣代表請求我軍渡過贛江西進,追殲殘匪。
由於革命工作的需要,陳賡兵團要劃歸林彪指揮,接到軍委的命令后,陳賡馬上給四兵團的其他領導講:「我們協同四野主力作戰,一定要顧全大局,積極配合,不挑選任務,揀重擔子挑。」
陳賡認為此命令難以執行,立即讓通信科長戴其萼接通三個軍長的電話。
25日黃昏,四兵團對陽江之敵發起總攻。戰至26日中午,全殲被圍之敵近5萬人。
24日,四十二師攻佔陽春,至此,陳賡兵團經10晝夜的追擊,終於將從廣州逃跑的敵第十二、二十一兵團,三十九、五十、七十、二十三軍殘部抓住,對敵形成了東西北三面包圍的態勢。
13日中午,我軍尾追敵人,渡過滔江,14日在源潭擊潰敵一零三師、一四七師四個團,俘敵千餘人。殘敵一部乘火車南逃,一部向西逃竄。我不顧敵機轟炸掃射繼續追擊。當日20時直出銀盞坳車站,逼近廣州城郊。
10月14日,四兵團十五軍先頭部隊和十五兵團部隊,在同一時刻抵達廣州市郊,後續部隊也經陸路、水路不斷趕來。
李宗仁到達廣州當日,在飛機場發表了書面談話,把和談失敗的責任統統推給了共產黨,謂中共「如欲始終以兵戎相見」,並表示他「決將領導政府」,作「堅強之抵抗」。
不久,敵人密集的火力,又向第二排陣地猛射;隨後,敵人出動四個排的兵力,分兩路迂迴過來。四班副耿福成在陣地上來回跑著監視敵人。他看見一個戴大沿帽的敵人,用衝鋒槍逼著幾個士兵柱上沖。他瞄準就是一槍,大沿帽立刻和腦袋分了家,其他幾個敵人趴在地上就不敢動了。在衝鋒槍的逼迫下,敵兵象蝸牛一樣慢慢向前爬,接近到我們陣地30來米處,劉金聲、劉振成九*九*藏*書的兩挺機槍,一齊端起來向敵人掃射,耿福成首先站起來甩出一顆手榴彈,戰士王建華一個炸彈正投在敵人中間。接著便一陣手榴彈的轟鳴,敵人又留下兒十具屍體退了下去。
在我軍強渡贛江那天,有40多隻船集結在埠頭渡口上,有些女船工也趕來支援部隊渡江。在敵人猛烈炮火下開始渡江的時候,船工們爭相讓突擊隊員上自己的船。他們一個個戴著紅色的布條,努力爭取渡江第一船。那天撐得最快的,是劉景山父子的一條船。解放南昌之戰中,我軍一部渡江迂迴敵人,劉景山曾在三湖一帶擺渡三天三夜。這次又帶著老婆、兒子和兒媳,擺渡我軍追殲白匪。他說:「我受了幾十年的苦,沒有過一天好日子。自己的隊伍來了,可該翻身啦!」
陳賡命令十三軍、十四軍渡贛江作戰,十五軍由福建向江西臨川開進集結。
「陳營長,不行!我們人大少!」林彪一面揉著搓著跌疼的膝蓋,一面為自己辯解。
敵守軍遭到襲擊,頓時混亂。我一三三團七連一班班副郭貴喜,和三班班長葛風榮帶領的戰鬥小組,僅五分鐘就衝上了山頂。後續部隊緊接著就涌了上來,迅速佔領了車站以東高地,將敵人一個團部和兩個營打垮。敵人東逃西竄,繳槍的繳槍,逃命的逃命。
7月17日,毛澤東又以中共中央軍委名義擬電就「追擊白匪之部署再致林彪」,指出:陳賡三個軍。十五兵團兩個軍統由陳賡率領經贛州、南雄、始興南進,準備以三個月時間佔領廣州,十五兵團兩個軍協同華南分局所屬武裝力量及曾生縱隊負責經營廣東全省。陳賡率四兵團三個軍擔任深入廣西尋殲桂系之南路軍,由廣州經肇慶向廣西南部前進,協同由郴州、永州入桂之北路軍,尋殲桂繫於廣西境內。
7月初起,廣州方面不斷傳來蔣介石要來廣州的消息,李宗仁也深感這傀儡當著不是滋味,自覺利用代總統這個名目再難有任何作為,故也一再表示,歡迎蔣到廣州主持一切。
15日拂曉,十四軍攻佔三水。
經過四小時的激戰,把車站的敵人完全解決並控制了車站陣地。但在英德車站南邊的遙步墟大鐵橋周圍,還有敵三十九軍的一個團在負隅頑抗。這座鐵架橋架在翁源江上,長達280米,是粵漢鐵路南段最大的一座鐵橋。敵人企圖在守不住鐵橋時,將它炸毀,以使翁源江南之敵憑險頑抗。
幾十年來,李宗仁一直以寬厚忍讓的面目出現,對白崇禧等既愛護又尊重,從無粗話,而李宗仁今晚一反常態,使白崇禧惶惑不第二野戰軍四兵團,經過8月份的「人馬健康」運動的休整,戰鬥力恢復很快,指戰員們精神旺盛,整裝待發,準備中央軍委的命令一下,將立刻向廣東地區進發,解放中國的南大門——廣州。
羊城的10月,鮮花盛開,空氣中瀰漫著沁人的花香。陳賡感慨萬端。25年前陳賡在這裏從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是他戎馬生涯和投身革命的起點;陳賡想起了許多,想起了國共合作聯合北伐的壯舉,想起了廣州曾有過的血雨腥風,想起了蔣先雲介紹他入黨的動人情景……想到這些,陳質的視線有些模糊了,望著遠處的黃埔島不由得感嘆道:「江山如故,昔人何在哉!」
白崇禧陷入沉默……
9月9日,中央軍委給二野和四野四兵團致電,命令:無論湘南之敵被殲與否,白崇禧將其主力退至廣西、背靠雲、貴,面向廣西北部和東部,與我對峙。如廣東問題不能早日解決,迅速殲滅白崇禧部,解放廣西則不可能。為此,陳賡、鄧華兩兵團應于湘南戰役開始后,即向廣東進軍。
共產黨的軍隊決然不同於國民黨的軍隊,沒有門戶之見,不會互相拆台,所以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種配合,在解放軍的戰史中,可以說很多。
當日下午6時,橋上像平常一樣走著行人和車輛,橋下突然響起轟天巨響,一時濃煙衝天,鋼鐵碎屑和斷磚殘瓦四散紛飛。橋下坍時,使橋下20米的水面漩成深渦,浪濤和被炸破的船板飛騰衝天,高達幾十米,一時南北兩岸三里內的房屋牆壁,紛紛折裂倒坍,水泥鋼骨碎塊飛嘯穿空而過,殃及附近十數里區域內的居民安全,群眾被炸死炸傷500餘人。大橋左右死屍狼藉,血肉模糊。珠江北岸東起德政路,西至仁濟路口,每家都受了損失,無一倖免。珠江南岸人民受的損害更加慘重。南華中路一帶的房屋完全倒坍,西側排列著的150米長的魚市場,房舍全部震毀,僅在這一帶,就有近百名市民葬身瓦礫之中。
敵人一個團被我殲滅了,遙步墟大鐵橋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14日晚,十五軍攻佔佛山後,繼續追殲逃敵。
以第二十一兵團劉安滇指揮第三十二、五十軍集結于廣州以北的粵漢鐵路線上,和以東的從化地區,布置第三道防線。胡璉(第十二兵團)指揮的第十、十八軍集結在潮安、汕頭地區,準備策應方天兵團作戰。以第一零九軍、綏署警五團、憲兵第十七團、第二十六團維護廣州。敵第六十二軍則駐湛江市,維護雷州半島和海南島的聯繫。
來之前,不通知,說是「怕驚動大駕」,到之後,先拜訪,表示禮數甚周,把李宗仁弄得很尷尬。當時,李宗仁向蔣請示,當天舉行儀式時,大家穿什麼衣服?蔣說穿大禮服。李宗仁立即派人往香港趕製大禮服。后蔣說要穿軍服,李宗仁又穿了軍服,胸前佩齊勛綬前往。豈料蔣介石出現時,穿的竟是長袍馬褂。行完儀式,蔣一人先走,對李睬也不睬。李宗仁跟在後邊,活象個隨從,箇中滋味實在難受。
會後,我軍即按計劃開始行動。為使部隊逐漸適應南方炎熱、多雨的行軍作戰特點,陳賡專門制定了一個科學的行軍計劃:開始時,每天行軍四五十里,叫適應性行軍,主要利用夜間天氣涼爽時上路,爾後逐漸加快行軍的速度,侍距曲江百余里時,再採取急行軍速度,奔襲曲江。由於部隊按此計劃行軍,高高興興,輕鬆愉快,減少了非戰鬥減員,保持了充沛的體力和旺盛的士氣。
戰士們打得急了眼,全都站起來打。10多個敵人倒下來,剩下的拉著死屍往回跑。排長馬小毛右肩被打穿了,頭上也被炮彈片擦了一塊,臉上流滿了血,仍在陣地上檢查大家的工事。同時叮嚀大家:「一定要守住陣地,這是為人民立功的時候啊!」
在這一段時期內,蔣系人物在各方面,也都已為蔣復出做好了準備,只待蔣的到臨,使之公開化、合法化而已。7月14日,蔣帶領一批人馬,飛抵廣州。蔣故意把行動弄得神神秘秘,事前不通知李宗仁,在飛機場迎接的,只有陳立夫、蔣經國、余漢謀等幾個人。等李宗仁知道后,滿頭大汗地趕到機場,蔣介石早已進了廣州城。
蔣介石見白崇禧沉默不語,知道他是下不了和李宗仁決裂的決心,一邊來回踱著步,一邊加緊進攻:「國家已到了這般地步,難道你還不明白?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一生中的最後一次。你不幹,我也不幹!現在還剩下滇、桂、川、黔四省完整的地盤和100 余萬軍隊,乾脆九-九-藏-書都給共產黨吞了吧!我蔣中正是黨國歷史上的罪人,你白健生也是罪人,因為在這挽救黨國的最後一次機會中,你不願意跟我合作!」
陳康立即決定,由李成芳指揮十五軍四十四、四十五師,十四軍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師和十三軍三十八師,晝夜兼程向陽江追擊,合圍逃敵。並命十三軍主力向茂名前進。
林彪嚇得跳了起來,身體差點兒栽倒。他手扶著牆,看了看周圍的人,尖聲喊著:「沖啊!……」
三個軍長和陳賡的意見一改,都表示繼續追殲逃敵。
經過敵人預定的竹哨子聯絡后,敵八連乖乖地進入偵察員臨時布置的伏擊圈內。開火只三分鐘,敵二十三軍一個連就全部繳了械。
從10月7日我軍解放曲江,到14日晚解放廣州,僅僅不過八天時間,充分顯示了我軍奮勇前進、雄偉無比的力量!
7月24日,某師偵察連的一個小組,在泰和城西南10餘里大塘下村公路兩側的高山上。發現敵情,雙方立即打起來。年輕的偵察連長丁永泰,得到偵察小組的報告,即刻率領20名偵察員,冒著烈日自大塘下正北山地,向西越過險峻的黃坑嶺,再直撲正南插入敵後,繞到大塘下村的西南,鑽入敵人的腹地。
贛江西岸追擊戰中,狀如驚弓之鳥的敵正規軍,也同樣稀鬆不經打。
十四軍追殲敵三十九軍一部,迫使敵一零三師4000餘人起義,並查明了敵人主力向陽江方向逃竄。
接連四次進攻,都被一排擊退。
閻錫山勸駕李宗仁歸穗,給蔣介石效了犬馬之勞,不久即被委任為國防部長。選行政院長,蔣又想到了閻老西。閻又當了行政院長。
陳賡給三個軍長說:「追擊敵人總不會犯錯誤,仍按我們原部署執行,繼續追殲逃敵!」
其它山頭的敵人,也都相繼放下武器。這樣,我軍無一傷亡,以一個營的兵力全殲敵江西省保安第二團第三營,生俘代理營長戴及松以下官兵230人,繳獲大批武器和彈藥。
某團五連在鶴巢地區追上了白崇禧部一八八師。擔任全連搜索哨的四班,先和敵人開了火,全連立即展開火力,投入戰鬥。
等到天一黑,丁永泰帶領偵察員衝進泰和、馬家洲間的武溪街,此時一股敵軍正沿公路逃竄。湯姆槍組趕緊追趕上去,咬住了敵人的尾巴。槍一響,敵軍拚命逃跑;武溪街西南池頭村的敵軍正在吃飯,一聽槍響,連忙丟掉飯碗南逃。我軍一直追了七八里,抓到兩個掉隊的敵人,問清敵情后,丁連長決定停止追擊。
當天夜裡,我九連奉命搶奪橋頭陣地。臨近橋頭時,我軍掩護衝鋒的機槍一齊響,守橋之敵逃向山上、竹林和村莊。
余漢謀一看解放軍大兵壓境,來勢兇猛,生怕自己的嫡系被吃掉,急令三十九軍調往英德,僅留非嫡系的六十三軍留在曲江。
這次整訓,部隊集中學習了七屆二中全會決議的精神,和繼續進軍的準備工作。在學習中,批判了「打過長江就萬事大吉」不願繼續艱苦奮鬥等不良傾向。通過學習,進一步加深了將革命進行到底、徹底解放全中國的思想。
第二野戰軍陳賡兵團在解放南昌以後,遂在南昌、豐城、臨川地區進行短期整訓。一是當時部隊正在調整作戰部署,二是渡江戰役之後,部隊也出現了一些新的思想動態。
李宗仁倒了,白崇禧能單獨存在嗎?這在以前是不能的,現在呢?這大半年來,他對李宗仁是越來越不滿。他全力以赴把李宗仁擁上代總統的寶座,但他從中未得任何好處,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為了統一指揮兩廣的防務,他曾向李宗仁要求兼任國防部長。但李宗仁毫無辦法,硬是被一個光桿司令的閻老西爭了去,而且是行政院長兼國防部長。李宗仁當代總統,徒有虛名,一點權也沒有。現在,蔣介石有意讓他組閣,由他指揮全軍,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嗎?但是,他畢竟和李宗仁合作了幾十年!他不能做對不起李宗仁的事。
由於我軍的靈活指揮,一下子就把敵人一個營緊緊包圍在一個山頭的狹小地帶,只有南面留下一個空子:懸崖絕壁。
10月14日下午6時,正當我軍從廣州以北、以東方向挺進廣州市區的途中,從市區突然傳來震天的巨響,霎時間濃煙滾滾,直衝雲霄。我軍迅速進入市區,很快查明,這裏敵人從廣州撤退逃跑以前,喪心病狂地炸毀了連接珠江南北兩岸的海珠大橋。
曲江城內之敵懼怕被殲,其六十二軍沿北江西岸棄城向南逃竄。當我軍7日晨進抵曲江城東河壩時,敵六十三軍最後撤逃部隊用汽油點燃韶關公路大橋后,已向西南逃走。我一三四團二營見橋頭大火熊熊,便命部隊立即救火。幸好木橋尚未被燒斷,經過一陣奮力搶救,使韶關橋保留下來,後續部隊得以順利通過,迅速地開進曲江城。
接著,陳賡又命十四軍軍長李成芳,迅速佔領三水,堵敵西逃。
耿福成命令機槍手,遠了單發,近了連發。敵人在遠處嚷了半個鐘頭,才接近到20多米處。我軍的機槍剛一響,才投出幾顆手榴彈,敵人就嚇退了。
盤踞在廣東的國民黨軍隊主要是余漢謀部。當時余漢謀是廣州綏署主任兼廣東省主席。該集團在國民黨軍隊中屬勢力較小的一個集團。其正規軍有十二、十三、二十一共三個兵團,下轄10個軍、28個師共約12萬人。另有五個保安團、四個保安縱隊及其他地方武裝共約兩萬餘人。此時,余漢謀集團和白崇禧集團組成了所謂「湘粵聯防體系」,以湘南衡陽、粵北韶關(曲江)為布防重點,以保障兩廣。關於廣東省境的具體軍事部署,余漢謀又根據偽國防部的命令「鞏固粵北,確保廣州」,在廣東省內組織防禦。其兵力部署是:在以曲江為中心的粵北地區,以其主力第三十九、六十三兩個軍布防,先頭伸至南雄、樂昌,為第一道防線。由方天(十三兵團)指揮二十三、七十軍,以英德為中心,沿粵漢路及其以東的翁源地區布置其第二道防線。
這次進軍,部隊各歷艱辛。如第十五軍各部冒著酷暑兼程西進時,一直沿著崎嶇的小路進軍。通過隘路的時候,牲口不能馱載,戰士們抬著炮身行進,用被單撐傘遮陽,用竹筒自製水壺儲水。沿途村莊稀少,經常冒著大雨露宿野外,蚊蟲成災,戰士用夾被撐起當蚊帳。由於酷暑炎熱,加上過分疲勞,行進途中不少體弱同志中暑暈倒或患各種疾病,各個部隊都有數量較多的病員,騾馬也有許多生病。部隊發揚了革命英雄主義精神,戰勝了一切困難。
關於第四兵團下一步的作戰任務和部署,中央軍委根據渡江戰役勝利結束后的新形勢,作了重新調整。
在中央軍委下令四兵團劃歸四野指揮的時候,桂系軍閥白崇禧部正在湘贛邊境組織防禦,企圖阻止我軍向長沙、衡陽方向前進,遲滯我軍向華南諸省進軍。從南昌地區贛江西岸撤退的桂系殘部,繼續在湘贛沿線殘害人民。
偵察組報告團部后,團里決定追殲該敵。
蔣介石到廣州后,汽車直駛行政院,當時國民黨中政會和中常會正在開會,忽報總裁光臨,舉座震驚自不待言。蔣隨後即到代總統辦公廳進行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