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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國呼喚醫療安全 二、醫療道德:遏制醫療事故的防洪大壩

第九章 中國呼喚醫療安全

二、醫療道德:遏制醫療事故的防洪大壩

什麼人才能當醫生?

有些醫院規定,開一張CT申請單獎勵10元,開一張PCR檢查(衛生部已要求停用這項檢查)申請單獎勵7至8元,月底還要匯總另提獎金;住院部收一個病人獎勵20元,大夫每月都有收幾個病人住院的定額,完不成任務者一個要罰10至20元。甚至把檢查和住院申請單發到院外。
病人有按時交納醫藥費、檢查費、護理費的義務;
現在醫療道德已經不是一般的低下,在一些醫院,在一些醫務人員身上,簡直可以說達到了淪喪的地步!
靠著這種拯民於水火而不謀私利的精神,「希波克拉底誓言」成為兩千多年來人類醫德牢不可撼的基石。
《中國紅十字報》編輯張田勘認為,醫護行業完全可以看作是與飛行員一樣對就職者有特殊要求的行業,「馬大哈」肯定是不適合當醫生或護士的。但是,我們在選擇醫學生的時候,只要高考過關,達到分數線,一般就能入學,只要能畢業就可以成為醫生了。培養過程中也缺少必不可少的心理素質和作風養成及性格培養這樣的課程,以致一些在素質上並不適合於當醫生的人當上了醫生。
病人有維護醫療人員人格尊嚴的義務;
那麼,病人到底有哪些權利呢?據專家分析,在我國,至少應該有以下十二項——
病人應獲得知道自己生了什麼病,病情如何的知情權利;
——醫院是福利事業單位還是市場經濟單位?
我們不妨想想中國一代名醫林巧稚20年代報考協和醫科大學的情景:在當時的考場上,旁邊的一名考生暈倒了,林巧稚主動停止了答卷而去救護考生。自然,她因耽誤了時間而未考到理想的分數,但她用自己的行動實實在在地交了一份職業素質和心理測試的最好答卷。校方破格錄取了她。
不少醫院規定,大夫要執行「合同」,要完成創收任務,否則便拿不上或拿不全工資,超收者則可按比例拿到獎金。醫生能不想著法子創收?而醫生的創收就意味著病人多掏錢。

事故的後面是什麼?

「無欲無求,為患者解除病痛,不失郎中本色;患得患失,向病人索要錢財,便顯醫生失德。」一段頗含哲理的話道出了行醫人的廉與恥。
人們不禁要問:這些「白衣天使」是病人的「保護神」還是「催命鬼」?
生命對於人只有一次,世間沒有哪一個人不珍惜自己生命的。當人們真正身患重症,突然在那一時刻覺得某種意義上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醫生手中,於是為使已經完全托負給了醫生的自己「放心」,說什麼也得向醫生有所表示,動機十分純潔——善待自己;目的也十分明確——請醫生「刀下留情」。
深圳的任錦敏則以自己的切身經歷認為,這紅包送不送,確實不一樣:
公元前400多年,希臘名醫希波克拉底每給病人看病之前,都要重複自己的誓言:「我願盡我判斷力之所能及,無論至於何處,遇男遇女,貴人及奴婢,我之惟一的目的,為病家謀幸福……」
面對一件件血淋淋淚漣漣的醫療事故,我們是該反思的時候了。
有一天,我那好動的兒子在做作業時,頭碰到桌櫃尖角上。若干天後,臉頰上慢慢腫了起來。到附近醫院當炎症處理,一點效果也沒有,無奈只好去某大醫院口腔科。主治醫生看了以後,又叫來主任醫生,也作不出診斷意見,要我帶兒子做B超、九*九*藏*書CT、血檢等一系列檢查,最後診斷為「疑為惡瘤」,讓我辦理住院手續。
不久前,許多新聞媒體報道了一起醫護人員為了爭奪一副胎盤,竟置已開腹的產婦性命于不顧,在手術台旁邊相互爭吵的鬧劇。據報道,在某醫院住院的產婦王亞紅因難產被送進手術室,由婦產科副主任劉某為其施行剖腹產手術,護士長劉某某配合。誰知當嬰兒產出后,兩人卻為一副胎盤相互爭了起來,反置剖腹產的王亞紅于不顧,爭吵聲連手術室外的產婦家屬也能聽見。次日晚11時,又一產婦王芹被送進手術室,還由二劉為其做剖腹產手術。二劉為爭胎盤再次發生爭吵。而在進行腹部縫合時,發現了少了一把止血鉗,劉主任對產婦腹腔探查后,確認止血鉗未遺留在腹內,決定縫合刀口。劉護士長卻大聲吵鬧阻止其手術,給產婦造成極大痛苦。后止血鉗在被單下找到。
——鼓勵醫生多開「檢查費」
現在大部分醫生是通過高考錄取後由醫學院校培養的醫學生,那麼經過這種選拔體制出來的醫學生穿上白大褂是否就理所當然地成了白衣天使呢?事實並不如此簡單。當醫生最起碼的一條是「愛人」,這就意味著至少要有愛人之心的人才能當醫生,而那些對他人的生命漠不關心、麻木不仁的人當醫生,只能是誤人性命。
病人有遵照醫囑按時按量服藥的義務;
山西大同市外事辦退休幹部陳其竹的老伴劉玉蘭患卵巢癌,1995年5月26日在北京中國醫學科學院腫瘤醫院婦瘤科做第一次手術,主刀的是科主任醫師洪婉君。術前,由患者女兒出面,用信封裝了500元給洪大夫。她拒絕了,並說:「這病要花很多錢,你們自己留著用,我從不收病人紅包,治療我會盡心儘力的,你們放心好了。」結果這次手術進行了近4個小時,很成功。
一位署名憂醫疵的老醫師,在1998年10月16日的《南方周末》上自曝醫院18大浮躁症,令人驚嘆不已,這裏摘錄一二。
安徽大學新聞系許小進說:「我和母親是雙側聽肌瘤患者,在上海華山醫院神經外科小手術不計,大手術經歷了三次,沒送過一分錢紅包!我父母是農民,沒有任何背景。前兩次入院時,同病房的人好心地暗示我應給那位主刀教授意思一下,可我們太窮了,做這種腦部大手術已負債纍纍。第三次,同是上海華山醫院神經外科的同一醫師——徐啟武教授,為我做了另一例手術。當時我得到了校方支持,公費醫療,經濟寬裕多了,我們早早準備好1000元想送給徐。那天,趁辦公室無人,父親把那信封塞給徐,可他就是不肯收。到現在,我已與醫院、手術台打過多次交道,沒送過一分錢,醫生、護士都很盡職。」
權利與義務是對等的,病人在醫療活動中有自身的權利,也有配合、支持醫生進行診療活動的義務——
病人有維護醫院聲譽的義務;
醫務人員為病人提供醫療衛生服務時具有特殊壟斷地位,醫務人員與病人間存在著實際上的不平等,無視病人的權利,侵犯和損害病人的健康利益和經濟利益的現象屢屢發生。按理說,病人就醫是一種消費行為,作為服務單位的醫院和服務者的醫務人員,應該給病人提供最好最安全的服務。但實際上,現在的許多醫院和醫生對於病人幾乎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病人一切聽從九-九-藏-書醫務人員的擺布。國外提倡醫生與病人討論病情,共同研究治療方案,而中國的病人,對做檢查、開處方、醫療收費甚至到摘除器官那樣的大型手術等醫療行為,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哪還有商量的餘地?
《瞭望》雜誌也曾披露了這樣兩件事。一件是全國政協委員王孝濤的姐姐得病住了院,這天醫院通知她去做透視,一大清早,她便趕去等候,可左等不叫她,右等還是不叫她,先她來的人做了可以理解,可后她來的人為什麼也做了,遲遲輪不上自己呢?晚上,探視的家人聽了這個情況,分析后得出結論:一定是沒送紅包的緣故,於是派人連夜「進貢」。第二天,姐姐去的時間並不算早,可早早地做了透視。王孝濤委員異常氣憤地說,這哪裡是為患者服務,而是為紅包服務,也可以說是無言的勒索。另一件事是,家住北京的王桂鳳的父親因病住進了某地段醫院,需做闌尾切除手術。經明眼人指點,手術那天,王桂鳳把200元好處費塞進主刀大夫的口袋。父親被推進了手術室,她心裏略微鬆了一口氣。未等這口氣松到底,門又開了,出來的麻醉師把王桂鳳的哥哥又喊了進去:「你們還得給點錢。」王兄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什麼錢啊,住院押金已交了,好處費也給了大夫。」麻醉師見他不開竅,乾脆單刀直入:「大夫是大夫,麻醉師是麻醉師,兩碼事。」又加重語氣曉以利害道:「手術的好壞關鍵在於麻醉師!」王家兄妹想想躺在手術台上的老父,摸摸口袋,帶來的錢在交了4000元的押金、200元的好處費后,只剩下50元,悉數呈上。可人家對這點小錢根本看不上眼,50元換來的是麻醉師皺得緊緊的眉頭。這一回,花了錢也沒換來松心。
病人有愛護醫院公共財產的義務;
——事故的後面是醫院管理的混亂,是診療水平的低下,是醫療道德的滑坡!
病人飲食應獲得營養醫師提供的營養指導權;
病人有如實告知家族病、遺傳病史的義務;
當然,在醫生中也大量存在拒不收紅包的真正白衣天使。
就在手術前幾天,我堅決要求出院自己觀察。旁邊一位護士說道:「她是心疼錢,不為孩子著想!」出院時一結帳,光住院費、檢查費就花了1000多元。

紅包:白衣天使的黑色記錄

這是一個中國人過去很少考慮的問題,因為在中國的醫療體系中,病人一直是處於一種被動的地位,在醫院里,我們經常聽到的就是醫務人員的大聲呵斥,看到的是醫務人員的冷漠表情。
垂危病人有自願捐贈人體器官,救治他人的義務。
看來,面對錢能通神、社會風氣不正的現實,對廣大醫務人員進行醫風醫德教育,建立有效的管理制度迫在眉睫了,否則,濃重的陰雲吞噬鮮紅的十字架,將不是危言聳聽。
江西萍鄉市政協張學龍反映他弟弟在江西萍鄉市二醫院做手術時,打算買一些點心給手術期間的醫護人員吃。不知怎麼讓主刀得知了,他找到他們說:「千萬別花冤枉錢,請相信我的良心。」結果他們分文未花,弟弟5小時的手術做得很成功。
大方貴葯利潤多。在醫院的收入中,藥費部分最少也要佔到70%左右,這是一種醫與葯本末倒置的現實,同時加劇了藥品資源的浪費,抑制了技術的提高。
目前的實際情況也確實是這樣,病人投之以李,醫生九*九*藏*書往往能報之以桃。於是醫患間「禮尚往來」,「配合默契」。
——變相承包,逼醫創收
住院病人有遵守醫院規章制度、住宿規定的義務;

關注病人的權利

近年來,我國病人權利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法制的健全開始受到重視,其內涵也逐漸拓寬,但與病人應該擁有的權利與地位相比,還有著較大的差距,尤其是維護病人權利的有關法制還不夠完善。美國於1973年就制訂了《病人權利法案》,還推行了「病人權利保護人」制度,有數千名專職的病人權利保護人被編人醫院系統,還成立了「病人權利代理人協會」,1982年召開了第一屆全美病人權利會議。而我國至今沒有專門的維護病人權利法規,以至不僅許多醫生沒有完全認識到病人的權利在醫療活動中的重要性,連許多病人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權利所在。
一農民投書《新華日報》反映其妹因難產住進一家醫院,由於不了解該院「規矩」遇到了一大堆麻煩。
病人有獲得自己做各種檢查拍片時的底片保存權;
發生醫療事故時,病人應獲得上訴和賠償權;
病人最反感醫生收紅包,而有良心的醫生最反感以紅包作為治療的籌碼。有個別麻醉醫師的水平可以「高」到這樣:你送的紅包大,他不僅可以保證你手術時有一個非常好的麻醉,而且可以保證你回病房后,還會有幾個小時的無痛期。如果你沒有送紅包,在醫生手術時,他會叫你沒有痛感,但是腹壁肌肉就是不鬆弛,使得醫生手術時比較困難。外科醫生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這種麻醉不僅害了病人,而且也害了外科醫生,給他們的手術增添了難度。
上述的浮躁,一方面使醫院形象大受損害,另一方面吃虧上當的還是平民百姓。更重要的是,長此以往,能不出醫療事故?
住院(門診)病人應該獲得知道使用了什麼貴重藥液的知情權;
病人一來,便開單檢查,憑檢查結果進行診斷。本來完全可以依靠物理檢查確診的常見疾病,也必須進行有關的特殊檢查。這樣,一來大夫省事,二來收入增加,何樂而不為?
病人應該獲得醫治權(或治療權);
病人有獲得他人捐贈器官、輸血的權利。
作為曾經送醫送葯下鄉的醫學生,作為曾教育學生樹立良好的醫德醫風的醫學教師,我不禁為世風日下、醫德淪喪而痛心氣憤!
在臨床醫療活動中,醫療失誤也難免發生,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就其一般規律而言,關鍵在兩個方面:一是技術水平低,二是醫德素質差。在多數情況下,後者較前者更為突出。
出院幾天後聽說,在夜深月黑時,有人在醫院大門「×××人民醫院」的招牌上,加上一個「幣」字:「×××人民幣醫院」!
對於醫生的素質考核,確實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方面。過去我們偏重於醫務人員的技能培訓,偏重於醫務人員的學識水平,而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從醫素質。在許多醫療事故中,肇事者不是沒有醫學常識,也不是沒有診療技術,往往是責任心不夠,細心不夠,認真不夠。右眼得病左眼開刀,這是什麼技術問題?關腹腔時清點一下紗布、器械,這是什麼高尖難的項目?割闌尾切子宮,這是什麼技術失誤?事實上,大量的醫療事故,不是出在技術上,而是出在醫務人員的責任心上,出在醫務人員的馬虎大意上。《醫師執業法》已開始實施read•99csw•com,許多地方在清除無證醫生,實際上如果沒有愛心沒有責任心,你有再高的職稱,再多的學識,照樣能將病人置於死地。對那些缺德醫生那些馬大哈醫生同樣也應該驅逐出醫務界,對他們的姑息就是對我們生命的威脅。
去年6月我生孩子,送紅包人民幣800元,港幣500元,不多也不少。也有不送紅包的。有個嫁給香港一個窮人的打工妹,因早產住進醫院,丈夫不在身邊,她不知道要送紅包。結果躺到產床上后,接生人員顧不了她,孩子的頭露出來了,護士就推進去不讓出來。如此兩次,接生人員才準備好給她接生。生下孩子后,由於傷口發炎,她吃夠了苦頭。多虧我送了紅包,找了熟人,少吃了不少苦。出院時醫院算錯了帳,多收了不少錢(不知是有意還是疏忽),被收了紅包的醫生髮現了,挽回了我們一些損失。
出院后,孩子照常上學,沒有打針吃藥,10多天後,腫塊就慢慢消失了。
事故的後面是什麼?
最近,我國新採用的醫療衛生機構的統一標誌為:帶有白邊的四顆紅心圍繞著白十字。四顆紅心分別代表衛生人員對病人,對服務對象的愛心、耐心、細心、責任心。這意味著,只有對病人,對服務對象有愛心、有耐心、有細心、有責任心的人才能行醫。
病人有宣傳講衛生、講文明、防疾病的義務;
醫院是神聖的殿堂,醫生是比任何工作都神聖的職業,要說「人命就在我們手裡」也不為過。我們衛生系統的領導幹部和醫生,切不可急功近利捨本逐末,兩眼只盯住「孔方兄」,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到提高醫療技術水平和質量、加強責任感、改善服務態度、樹立「愛人」之心上來,如此才不愧「天使」之美譽,同時也能帶來良好的經濟效益。
——大夫的基本功弱化
海口的李高蘭則將人民醫院直呼為「人民幣醫院」。他反映說:
醫患雙方只有明確各自的權利與義務,以一種平等互利的關係參与到醫療活動之中,才能安全有效地開展醫療活動,避免醫療事故的發生。
在一家大醫院里曾爆出兩條令人咬牙切齒的新聞:一位傳染科主任在例行查房中,竟伸手向病人家屬要錢:「給錢,要不然傳染病人我不查。」另一名放射科醫生竟多次讓病人退掉拍片繳款收據單,讓患者私下將現金給他本人,否則不給拍片或故意拖延時間。
極度貧困、無依無靠、殘疾人、老人、棄兒、棄嬰等病人,應獲得社會同情及治療權;
病人有不干擾醫院、醫生正常工作秩序、正常生活秩序的義務;
病人在接受治療過程中,有獲得拒絕使用昂貴進口藥物、保健飲品代替藥物的用藥權;
病人聲譽和人格受到侵犯時,應有申訴和索賠權;
病人受到醫院或醫務人員刁難、歧視時,享有申訴權;
古代我國雖然沒有正規的醫學培訓體制,但對從醫者也有著十分嚴格的素質要求,絕不是什麼人想從醫就可以從醫的。宋代林逋著《省心錄·論醫》指出:「無恆德者,不可以作醫」。明代醫生羅鏈著醫書授給他的兒子,但有一天,他兒子喝醉了酒為人治病,羅鏈發怒說:「奈何以性命為戲?」就把他的醫書燒掉了,沒有再傳給他的兒子,說明古人對從醫人員的素質要求也是很嚴的。
到了住院部,除了交足押金外,還要強制性買下幾十元的臉盆、口杯等生活用品。到了病房,護士長說,要交20元清潔費,只發了十九九藏書幾個食品袋,供裝垃圾用。然後又讓我重複做了一套原已做過的檢查,並通知我作好手術的準備。
先是化驗室不給病人驗血,后是婦產科有條「規矩」,生孩子的人家要給醫生雞蛋,並且不要染成紅色的,再下來是孩子生下來需洗澡,但得交五元錢的洗澡費,不給錢就不給孩子洗澡……由於不懂醫院的「規矩」,護士竟將針頭不插|進靜脈,而是戳在肌肉上,病人一次又一次地呼喊疼痛,可就是沒人理睬,後來還是一位路過病房的醫生覺得於心不忍,將針頭拔了下來……
《中華人民共和國執業醫師法》規定:醫師不得利用職務之便,索取、非法收受患者財物或者牟取其他不正當利益。醫師在執業活動中,違反本法規定,由縣級以上人民政府衛生行政部門給予警告或者責令暫停六個月以上一年以下執業活動;情節嚴重的,吊銷其執業證書;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拜金主義與利己主義思想嚴重腐蝕著醫務人員的心靈,玷污了白衣天使和健康衛士的神聖稱號,實在是可悲的行為。
按照國家的定位是二者兼而有之,但實際上不少醫院把創收作為最重要的任務。
作為中山醫學院的畢業生,我覺得病史這麼短,且孩子全身狀況正常,不可能是腫瘤。經查找資料後分析:會不會是腮腺導管破裂,排泄不暢通,正常分泌的腮液堆集所致?我的同學從《超聲波雜誌》中查到有此病例。帶這本雜誌給主管醫生看,他們仍堅持做手術。
面對如此歪風,新任衛生部長張文康坦陳心跡:「作為衛生部長,我的努力目標,一句話:希望老百姓看好病,少生病,儘可能少花錢。有人說:『現在的醫生已經不是白衣天使,早已成了白眼狼了!』,這我聽到過,也受到了刺|激。因為歷來醫生都被當作是一個神聖的職業,現在卻得到這樣的一個評價!……」
同病房動過手術的病人及家屬告誡我,手術前花的錢比手術費及術後補養費還要多。手術前,醫生會送來一份主任——副主任——主治——住院醫生的一覽表,讓你點名由哪個醫生主刀,然後按職稱明碼標價交點名費(300元—800元,由醫院統一收,不給發票,以後分給醫生)。確定手術日期后,還得分別給主刀醫生、副主刀醫生、麻醉師幾百元的辛苦費,還得給病房所有護理有功的護士有所表示……
——開大方用貴葯
病人應如實地告知醫生,來診前在哪些醫院作了哪些檢查,服了什麼葯的義務,這對醫生迅速掌握病人初步病情有很大幫助;
但其結果,不但大夫的技術難於進步,還要病人多掏腰包。
今天,當中國的白衣天使面對著兩種旨理相同語言不同的誓言捫心自問時,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毫無愧色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呢?應該說,我們的醫療衛生界終究還是塊神聖之地,它一直在努力地實踐著其神聖職責: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他們恪盡職守,求精醫術,修養醫德,以自己的回春妙手為萬千病人解除病痛,使成千上萬深受死神威脅的人們重新獲得健康的生命,從而贏得了人們的尊敬和愛戴。但我們不能否認,在醫療衛生界,確有一些醫院忘了職責,褻瀆了神聖宗旨,一部分醫護人員的德行表現也確實玷污了「白衣天使」的神聖稱號。這其中最讓老百姓感到傷心的便是醫護人員收受紅包現象。
昏迷、失血過多、生命垂危的病人,應該獲得搶救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