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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確定嫌犯 2、戲劇部二十小時前

第三章 確定嫌犯

2、戲劇部二十小時前

「是日比谷雪子。」
他看著面前的人,喝起綠茶。
裏染粗魯的瞥了一眼掏出筆記本的香織。
「那個,裏染……難道我有嫌疑嗎?」
學生會的眾成員!
這次裏染沒有使用曖昧的說法,「是的。現在你是最重要的嫌疑人。」
「……?」
柚乃問道。這似乎是最後三條愛美被定為『最重要的嫌疑人』的根據。
學生會室打掃得很乾凈。文件被整理在文件夾里收到架子上,正在寫的文件也被分類,有條理的收在桌邊的三色箱子里。筆在筆架上,紙夾在紙夾盒裡,地板上沒有絲毫灰塵。因為柚乃此前去的都是裏染的房間和戲劇部的活動室這類,怎麼說呢,應該說是充滿前衛藝術風格的房間,兩者之間的落差讓她感覺到了眼前的幸福。
「是的。你知道的很清楚呢。是怎麼調查到的?」
「……是的。」
特攻隊、少年兵、椎名極其冷靜的做出糾正。裏染不高興的皺起了臉。
「哇,是裏染啊。今天怎麼了,還在進行偵探活動?」
「你能證明嗎?」
「三點放學,我離開教室……來到這裏時是幾點來著。」
「裏染,難道你在調查我們的不在場證明嗎?」
「特別是最後的備註。」
不知道他所說的「很好」是哪裡很好,總之裏染很滿意。
「你從後台露面,大概持續了多長時間?」
「但是從教室來這裏只需要三分鐘,其餘兩分鐘你在做什麼?」
裏染在矮腳桌前打著哈欠,注視著幾張紙。柚乃心想如果紙上是動畫的時間表,這就上去湊他一頓,好在那是香織擴印出來的、哥哥的筆記的照片。她果然像事先宣稱的那樣把圖片修正得很完美,印刷出來的文字很鮮明,易於閱讀。
裏染與開始時同樣唐突的結束了問話,轉身離開。柚乃和一直在記錄的香織慌忙跟在後面。
「好,好。從內側上鎖就必須再次回到建築物里。在朝島被殺後進入體育館後台的人……」
柚乃感覺事件已經解決了九成,有些興奮的問道。但裏染的回答很慎重。
「……是我。」
「的確能辦到。某個電視劇里就有在殺人的同時用手機打電話的情節。」
「這個推理是否行得通,還必須確認一下。」
「我還以為是刑警來了,沒想到是你。」
雖然沒有預約就自行來訪,柚乃等人的面前還是擺上了三個紙杯,上面冒著熱氣。泡茶的人是昨天想要跟千鶴一起去找刑警的學生會書記日比谷雪子,她和千鶴同班。
學生會的成員有四人。一人有不在場證明,其餘三人沒有。
「原來如此。好吧,排除嫌疑。那麼最後是特攻隊。」
「怎麼了?」
「這樣啊。在此期間,三條在你的身邊,一年級的兩個人在左後台的入口處,對嗎?」
「呀」三連發,全勝。雖然這麼回話很沒禮貌,但他用了許多次后,又讓柚乃覺得也是一種方便的應付。
會長被當成嫌疑人讓學生會室里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只有三條能夠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行動。首先,三條進入體育館后馬上離開了在左後台入口處為難的三人,去往後台。這是第一個機會。然後梶原來到了三條身邊,他從廁所露頭看向運動部的人,與佐川交談了兩、三句。這段時間里沒有人注意到三條。這是第二個機會。」
「哈……抱歉,我不喜歡留長發。」
穿著禮服的椿舉起手。平時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些扭曲,似乎是在置疑突然到訪的裏染。
「反正就是按社團分別集中,類似的話吧。」
隨後裏染的視線移向了年級第三的學生會副會長。
「很有刺|激read.99csw.com性。刑警也登台講話。」
「走吧。」
從台座上拿起麥克,警部做了自我介紹。學生的騷動更加劇烈了。
「經常會有裝成天然的腹黑吧,比如川島亞美。」
「我總結一下,你大概有二十分鐘沒有不在場證明。」
「嗯,但是呢……」
「印證?印證了什麼?」
「是的。我一直都是那個時間過來,昨天部長也偶然來的比較早。我們在一層的走廊里遇到,就一起來了。」
他的冷酷程度不輸給仙堂——準確來說,只是因為逐一安撫太麻煩了吧——他繼續詢問。被點到名字的男生志賀慶介臉上長著雀斑,「在、在」結結巴巴的應道。
「下一個是三條愛美……你。」
「但是,三點十分他給我打了電話。」
「我不是特攻隊,是會計椎名亮太郎。」
會場上亂鬨哄的。
「我是縣警搜查一課的仙堂。」
「是的。」
「啊,我知道了。」
「嗯,我可是優秀的記錄員。」
「你有方法證明嗎?」
「原來如此。」
梶原只穿了普通的襯衣,問題是其他三人。三條愛美穿著類似潛水員似的藍色覆身衣。志賀慶介穿著寬袖和服,戴著娃娃頭樣式的假髮。松江椿穿著綉滿褶邊的紫色禮服。
「……我也有嫌疑嗎?」
「ya~ho~,集會如何?」
「對,日比谷,昨天放學后你在哪裡,做了什麼?根據剛才的話來判斷,副會長來時你已經在這個房間里了。」
「不過,這個相當有趣呢。」
「你了解得很清楚呢,刑警說的話。你推理出他們想要搜查了嗎?」
「是學生會室吧。」
朝島友樹被殺是在三點三分到三點十五分之間。裏染在找那段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接下來是那邊的二位。……那個小矮子叫什麼來著。」
「你們真難對付呢。」
敲門后打開了門,部長梶原本以為是刑警來了吧,睜圓了眼睛。
「你們總是滿嘴偵探偵探,詞彙量也太少了。至少也像平賀=奇頓一樣,叫我一聲『自由調查員』。」
「兩倍。那我的嫌疑就是shockingpink(極其鮮艷的粉紅色)吧。」
「哦,真可怕,幸好我沒去。都說了什麼?」
「昨天放學后你做了什麼?」
「你三點十分到了這裏,沒錯吧?」
學生會會長正木章弘說著打開了給訪客準備的椅子,勸座。
舉手回答的是老相識香織。
「所以,我的不在場證明也不成立。我認真的用了二十分鐘製作會議上的文件,但只要事前做好就可以當成偽裝。我能清楚看到在體育館前的針宮,但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
柚乃和香織一起看向照片。照相時只是在機械性的完成任務,所以沒有仔細看。上面寫著從朝島的手冊中發生的日程安排。
「是的。」
「我也希望如此。下一位是志賀慶介。」
「三點十分。從放學后直到來到這裏,你做了什麼?」
「我也希望如此。」
「……去哪?」
「在現場附近的我受到懷疑無所謂,懷疑所有學生會的成員有點奇怪吧?為什麼?」
「好。你們兩個人排除。」
「嗯。……你知道的很清楚呢。」
仙堂說完后,裝作沒有看到台下學生們的https://read•99csw•com驚慌,快步走下了舞台。
如同預想的那樣,集會上校方說明了殺人事件。消息靈通的學生已經聽說了朝島友樹在舊體育館里被殺害的傳聞,但官方的公告仍然在學生中引發了騷動,新體育館里就像裏染預測的那樣瀰漫出「奇怪的氛圍」。
部長說完,身著奇裝異服的部員們紛紛點頭。
「不。我沒有準備線,而且三條只是暫定為可疑,很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線索。所以咱們要去另一個地方。」
「你們有什麼事?」
梶原從旁插嘴。
柚乃和香織都驚呆了。在比三分鐘烹飪更短的時間里,就如此輕鬆的解開了密室的謎團。
「的確如此。」
「哦,要好好的對待你姐姐,但也不要做過頭。」
「嗯,很好。」
「優秀是多餘的。而且我也沒拜託你。」
「饒了我們吧,不是我們乾的。」
「逮捕犯人的證據還不夠。這起事件發生在學校內,而且是在剛剛放學后。因此有必要詢問當時還在學校里的大家。」
「昨天放學后我馬上就去了圖書室還書,並且檢索要借的書,但最後哪本都沒借,來到了學生會室。當時日比谷和副會長都已經來了,過了一會兒,響起了舊體育館發生事件的廣播,我們三個就一直在屋裡待命直到弄清真相。」
「真是奇怪的比喻。一般都是使用灰色吧。」
而是直接相告。
梶原和椿在三點三分已經進入了這個房間,所以可以排除以外。三點五分到的志賀只有兩分鐘的時間可以殺害朝島,但在兩分鐘內不可能殺完人再從舊體育館趕回這裏,而且他在教室里還和數人打過招呼,所以即使算不上完全排除,也基本沒有殺人的可能。里染只是以防萬一所以暫且保留。他在做的就是這種事吧。
「當然,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跑到右後台上鎖,她不可能有這樣的絕技。正如我剛才所說,這個世界上有線這種非常原始、古典且萬能的道具。在右後台的鎖紐上繫上線,把線拉到左後台,在沒人注意到時拉線鎖上門,然後拽動兩股線其中的一根收回,消滅證據。這樣密室就完成了。」
「大概和兩、三個人說過話吧。」
柚乃試著自己思考。犯人從右後台出入。右後台的門只能從內側上鎖。只有曾在後台單獨行動過的愛美有從內側鎖上門的機會……這樣分析一下,的確是很明顯的事實。
他大概是讀完了,把照片扔到了矮腳桌上,說道。
衣服的數量多得嚇人,如果活動經費困難,馬上就可以靠租賃衣服賺錢吧。部員們的打扮也都十分奇怪,反而與房間搭配得很融洽。
「我有幾個問題。」裏染把正在進行的對話一刀兩斷,然後說起了自己的問題。
因為戲劇部是文化系社團,活動室當然也在文化系社團的社團大樓里。就是說離裏染的根據地很近,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你剛才說能夠製造密室的只有三條,這是怎麼回事?」
「啊……」
「在其他部員到來前,你們兩人一直在這裏,對么?」
不同於他的口氣,正木的表情很平淡,似乎是在享受眼下的事件。坐在旁邊的副會長八橋千鶴和昨天一樣與柚乃對視,露出了微笑。
「裏、裏染,注意下你的措辭……」
「不……我沒和別人交談過。」
香織仍然心存不滿。
「千鶴。八橋千鶴。二年級C班。」
高個頭,目光銳利,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
裏染平淡的下了結論。此時柚乃也看出來他想做什麼了。
「請大家不要誤會,這不是在懷疑大家。只是為了抓住犯人而需要情報。所read.99csw.com以隨後請大家……」
「和我最無緣地方。」
「呀。然後,三點十五分傳來了尖叫聲,你去體育館查探時朝島已經被殺了。」
「有一個姐姐,在別的學校。」
「你和梶原一起過來,是偶然嗎?」
額頭上滲出汗水的校長在說話的間隔經常夾雜著「唉,那個」之類的語氣詞,令人著急的講了大約四十分鐘。隨著校長下場,一個意外的人物上台了。
「也許大概就是吧。」
簡單到令人失望的解答。
看來香織這次想一起跟來,雙手抓著眼前的筆記本,滿面笑容的全身顫抖。
「在學校食堂的自動售貨機里買了飲料。」
「啊,嗯……沒錯。我昨天也講過了。對吧,大家?」
「是的。」
千鶴說道。
「那現在是去體育館進行實驗嗎?」
「我去了廁所……」
「嗯。」
「我沒遇到別人,證明不了。」
「嗯。」
牆邊立著戲劇中用作背景的布景道具,周圍還有許多種類豐富的大道具,西洋衣櫃,桌子,安樂椅,旁邊還有摺疊屏風,旁邊是兩扉紙拉門。此外還有用廢物製成的SF風格的計量儀器,三張辦公桌,以及轉椅。從窗外能看到用來將道具搬到舞台的雙輪車。在昨天的大雨中派上用場的藍色塑料布曬在旁邊的晾衣幹上。說到學生戲劇,一般的印象都是用演技決高下,不太注重舞台設施,但這個戲劇部的風格可以說是正好相反。
這個十分細節的問題讓梶原苦惱了一陣子,「大概十秒左右吧。」
「十五分時,你們拖著雙輪車到了舊體育館。但三條先行離隊去了舞台。然後你也跟去了。對吧?」
「大概在三點二十分左右。順便一提,我在圖書室沒有遇到別人,所以沒辦法證明。圖書委員也去了書庫,我把書放進了還書箱里。」
「正是如此。你全都背下來了?」
裏染交替看向了愛美和梶原,然後問道。
「你看到幕布被降下后,從後台露面去找運動部的部員。然後和佐川說了話。」
千鶴向雪子確認,她點了點頭。
「椎名?學生會,會計,而且還姓椎名?為什麼集齊了這幾個屬性的人會是心身健全的禿頭。不應該是金色直發,而且再紮上髮帶么。」
「殺害朝島的動機等許多事情。朝島預定在那裡和某人見面。大概他要見的人就是犯人,而且很可能是從舞台右側進入的。雖然昨天我的推理,亦即佐川目擊到的女生就是犯人的可能性變小了,但那個女生大概也是從右側離開的吧。然後門又上了鎖。」
「不過,你們的服裝真是古怪呢,是在cosplay嗎?薩姆斯,湯音和薔薇水晶嗎?」
「朝島進入後台,先降下幕布,又打開了右側出入口的鎖。這樣就能印證了。」
「是啊,因為拖得時間太長,大家回去時又下雨了。裏染,很快就能完事吧?」
「最後的?」
「先去戲劇部。啊,必須先換上校服吧。」
哈哈哈哈,年級第一和第二友好的一起大笑,彷彿驅散剛才的尷尬。原本是來商談殺人事件的,但柚乃已經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了。
https://read.99csw•com不在場證明……」越來越像是偵探了。
睏倦的偵探懶洋洋的從椅子上起身。
小個頭的日比谷雪子用滴溜溜的眼睛與裏染對視,回答道。
「你是在三點五分到活動室里的吧。」
「唉?我想想……」
「接下來是你,我想想,名字是……」
「從殺人現場也能打電話吧?」
「沒錯。」
接下來的這句話宛如向戲劇部的部員們釋放了硬直魔法,裏染沒有顧及他們,關上了房門。
千鶴的手指抵在嘴角,回想了一會兒后答道。
「在教室里。那段時間里你和別人交談過嗎?」
「哪裡?」
「正如剛才校長剛才的說明,昨天在這所學校的舊體育館里發生了令人悲痛的事件。我們斷定是一起殺人事件,並正在進行調查。」
柚乃開口責備。千鶴提供了拯救部長的契機,但她本人卻被當成嫌犯,肯定很吃驚吧。
雖然命令中要求同時移動,社團大樓周圍的人群仍然雜亂無章。柚乃怕被別人看到自己走進百一首研究會,所以先躲到陰暗中等待。等沒人後,來到到最靠里的房間門,敲門。告知自己是袴田,香織打開了門。
這裏的人都是學校里的厲害角色,但裏染說話仍然毫不留情。
「呀。」這個問題切中要害,但被不講道理的裏染輕鬆的化解。學生會會長向旁邊的副會長聳了聳肩,「不在場證明么,真是麻煩。昨天也是無故受到了懷疑。」
「你們都是本次事件是嫌疑人。所以我來調查不在場證明。」
「然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才不是cosplay,是在配戲服。叫做《今天也從天而降》的爆笑喜劇,故事就是魔王、未來人和座敷童子降落到無名作家的家裡……」
「啊,對。八橋。從三點三分到三點十五分你都在哪?」
「嗯。……好的。你保留。」
集會後沒有排課讓柚乃有種謝天謝地的感覺。如果回到教室里,身為相關人員的自己和早苗肯定會被同學群起而攻之吧。
「好的,我的問題完了。感謝。」
有些畏縮的愛美擺弄著直發的發梢,謹慎的回答。
裏染的身上還像剛起床一樣穿著T恤和短褲,毫不顧忌周圍有兩名女生,當場換起了衣服。即使出言制止他也不會聽從,所以柚乃只能自己移開了視線。
「首先從正木開始。你是二年級D班,所以提前下課了,然後為了製作會議用的文件去了學生會倉庫,當時是二點五十五分。沒錯吧?」
裏染也扭動了一下唇角,雖然遠遠稱不上爽朗的笑容。正木回應「謝謝」。
「直到三點七分我都和顧問樋口老師在一起,有人證。」
因為意義不明的事情大發感慨的裏染一如裏染的風格,椎名也不改本色逐一老實回答。裏染的餘興節目打發了一會兒時間后,進入了正題,開始確認不在場證明。
「排除?」梶原重複了裏染的話。
「只有戲劇部么。但為什麼是愛美?」
「不會、不會、不會,不可能的吧。」一行人走在教學樓的走廊里,香織拚命的搖頭。
「很不巧,我沒加入社團,也沒加入委員會。」
「這樣啊。梶原。」
而且所有人都正確的理解了自己所處的狀況。
「因為想起昨天的事件,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柚乃用拙劣的謊言甩開了打算邀她一起女子乒乓球部活動室的早苗,裝作去保健室走向了文化社團的社團大樓。
整個房間缺乏統一感,像異空間似的。
「……不過請放心吧。有幾個理由可以大大降低你是犯人的可能性。雖然還不是完全的清白,也差不多只是粉紅。」
唯一身心都很正常的男生,會九九藏書計椎名亮太郎問道。他是光頭,身高不像是高中一年級,加再上緊繃的態度宛如穿越時間而來的少年兵。
「但鑰匙保管在辦公室,無法使用。那麼就只能從內側鎖門。如果門上有針和線可以通過的孔洞的話另當別論了,但好像沒有。就算你的哥哥再怎麼蠢,只要調一下就能發現。」
正木的臉上保持著爽朗的笑容,自行毀掉了這個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沒有社團的學生要在大會議室集合。」
「你有姐姐嗎?」
幾個人中只有三條愛美沒有明確的結論,「喂,等下」,她會叫住裏染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啊,原來如此……」
「那麼,下一個問題。有關二十個小時前的問題。放學的鈴聲響起,梶原和松江椿在三點三分來到了這裏。松江是哪一位?」
「朝島打開了右後台的鎖。犯人從那裡出入。就是說,只要在出來時能鎖上右後台的門,就可以解決這個密室的謎題。」
「你來到這裏的時間是?」
千鶴說著露出了笑容,顯得從容不迫。——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不是犯人么。
「唉?今天向坂也在嗎?」
「yaho,梶原。啊,還有愛美,yaho~。志賀和松江,還好嗎?」
「啊,大概是三點十分之前。我剛進來就接到了會長打來的電話。對吧?」
「呀。」
剛才庇護愛美的溫柔不知去了哪裡,記者之魂燃燒起來的香積運筆如飛的在本子上記錄。
「有嫌疑,大概是正木的兩倍。」
「首先是兩天前。你們所有人都在舊體育館里練習,練習完去體育館里的廣播室,觀看了畢業前輩們的公演錄像。對吧?」
「因為周圍又吵又鬧。正常情況下校方會禁止所有的社團活動,不會有人來社團大樓的吧。」
「唉?唉?」
發愣的香織對裏染耳語道。
「調查不在場證明。雖然很麻煩。」
「因為能夠創造密室的只有你一人。」
「去戲劇部幹什麼?」
「嗯。」
「我們所有人?」正木反問道。
「你們只看了昨天你取出來的那一盤錄像帶嗎?」
「調查不在場證明么~好有趣,好有趣。啊,我的血液沸騰了。」
裏染走進了活動室里,從他的態度中完全看不出是客人。柚乃和香織跟在後面,「打擾了」,替他低頭行禮。
「愛美是犯人?不會,不會。愛美是天然、樂觀的性格,不可能殺人的。」
「別吵!」
「……所以隨後請大家分別在各自的社團活動室里等待。因為在犯人犯罪時,有很多學生正在進行社團活動。沒有社團的學生都在大會議室里等待。我和部下會按順序問話。屆時不論是多麼細小的事情都沒問題,只要記得就告訴我們。——要說實話。」
「原、原來如此!」
裏染承認了,態度宛如在說「那又如何」。周圍響起了一片噓聲。
「裏染,現在是所有人都要在活動室里等待的時間。擅自外出會被刑警逮捕吧?」
「請喝茶。」
「是的。我大概在三點三分或是四分時來的。然後就一直呆在這裏。」
麥克沒有放回台座,他隨手的扔在了演講台上。
交遊廣泛的新聞部部長沒有被他們的樣子嚇到,逐個打了招呼。室內從四個人一口氣增至七人,顯得更加狹小了。
「沒做什麼……只是在教室里收拾東西時多花了一點時間……」
「你很清楚嘛。」
柚乃還沒有理解那番話的意思裏染就站起身來,同時還像老爺爺似的哎呦了一聲。
裏染的矛頭轉向了最後一位,戲劇部的副部長。
「謝謝。」會長的姿態依舊颯爽。
「哦……」裏染沉默了。
「……能別說我哥哥的壞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