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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小說欣賞 特殊者(The Odd Man)

第三部分 小說欣賞

特殊者(The Odd Man)

「很簡單,」萬德米爾小姐說,「因為我們沒看到。」
「三個人中特殊的一個,嗯?」
「問題是,」弗里蘭德醫生邊說邊玩弄著他領帶的結(埃勒里想,我很好奇,他的患者對這個動作會有什麼想法,這是心理醫生們最令人氣惱的習慣。),「他的身份無法被準確地知道。」
這件趣事是這樣開場的:在某個星期三的晚上,7點30分,埃勒里按響了塞雷斯寓所的休息室的門鈴,這是一處坐落在派克大街上的高級住房。猶如傑弗斯(美國作家P.G.伍德豪斯所著小說中人物,現用來指理想的男僕。———譯註)般的男管家為他開了門,並引導他進入了那間規模宏大、裝飾華麗的起居室。很明顯,這間起居室的設計靈感得益於塞雷斯在西南部住過的那些大號的棚屋,正是在那裡,他賺到了他的千萬家財。
「我找不到線索了,」塞雷斯抱怨道,「我們進行到哪了?」
「如果你接受挑戰的話———當然你最好接受,否則就會被踢出俱樂部,」達奈爾用他最具末日審判意味的法庭上的腔調說,「那麼你的任務是,奎因先生,在錢德勒、克瑞和弗萊徹三個人中找出那個有罪的人。」
「給我一個你們頭腦中的答案的線索,因為答案不止一個。一些指出線索卻不會泄露謎底的關鍵詞,一個詞就夠。」
「我請求你們每一位的原諒,」埃勒里說,「我們講到一位卧底的警探,他已經找到了三名嫌疑人,他們中的一個是個毒品批發販子,而且他們三個人都住在一幢三層公寓里,我估計每人住一層,那麼這些住戶都是……?」
塞雷斯說:「完完全全的普普通通,奎因。」
埃勒里坐在那裡調整著自己的思路。根據協議,在所有如同此時的關鍵時刻,成員們必須保持最嚴格的沉默。
「沒問題,我會給你們一個我認為已經在你們腦海中的答案,因為這實在太明顯了。」
「他們中有沒有一個是笨蛋?」他忽然問到,「在精神意義上的奇怪?」
弗里蘭德醫生意味深長地說:「一點也沒有。」
「您很好心的省略了那些法庭審判式的心理學,律師先生,」埃勒里裝腔作勢地說,因為他感到今晚的狀態格外得好,「請繼續。」
「這裏還有其他的可能———如果你不介意我使用雙關語的話———比如odd在高爾夫球里意思是比你的對手多打的那一桿。但是我不想把我們的時間浪費在這些晦澀的東西上。你們的卧底是否在不匹配的意義上使用這個詞,也就是被剩下的那個人?」
「是的,三個嫌疑人。」
[美]埃勒里·奎因/文
「今晚的謎題,奎因,就發生在你住的那條街上———」
每個人看起來都鬆了口氣。很明顯在他們的計劃里這個特別的謎題的創作者並沒有考慮到兄弟會成員這種可能。
「什麼名字?」
「一點跡象也沒有,」弗里蘭德醫生說,「在警察來之前,罪犯把一切都處理掉了。」
狼舞/譯
埃勒里焦躁地點了點頭,「我可以不停地列舉特殊的各種種類,不過我寧願讓我們免受查理奧特火冒三丈之苦,這位卧底是不是在特殊的意義上使用『o九-九-藏-書dd』這個詞?」
「這三名嫌疑人,」石油大王塞雷斯插了進來,無法掩飾地皺著眉,因為埃勒里總是不能表現出這位舉辦者認為他們的勞動應該得到的禮貌,「全都住在同一座公寓里,這是一座三層的建築物。」
「這是個什麼問題?」石油大王問道,「它會關係到什麼?」
「約翰·A.錢德勒、卡特克立夫·克瑞、本傑明·弗萊徹。錢德勒、克瑞和弗萊徹。除了我們已經討論過的,在他們中的兩人之間還有什麼第三個人不具備的共同點?是的,這個共同點存在於生意或者說職業。」
在解謎俱樂部短暫而快樂的歷史上,充滿了它特有的那種遭遇戰,其中的一件卻是以最平淡無奇的方式開場的,而世間的趣事正是往往如此。
「錢德勒。」達奈爾律師環顧四周驚叫,「你們知道,那是真的!」
「他這樣形容這個毒販子———也就是那個不久后殺害他的人———這是一個相當確切的引用,奎因先生:『三個人中的特殊者』。」
「別在意,」達奈爾咬著牙說,「事實是它確實發生了,奎因,你說你有三個答案。另一個是什麼?」
「你們是否要我在幾個答案之間做出選擇?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我得出了不止一個答案,而是三個。」
最後埃勒里說:「謀殺是在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發生的?」
「那麼在特殊習慣上?行為舉止上?談吐上?舉手投足上?以及這一類的事情?」
講述由達奈爾開始(這是預先安排好的———講述者的順序就像芭蕾舞一樣經過精心設計)。
「你們無視我的專業知識,把答案對著我的臉扔過來,算計著我會如此地接近它卻看不到它。非常抱歉!你們發明的這些姓氏中的兩個,」埃勒裡帶著極大的滿足感說,「是著名的推理小說作家的姓氏。錢德勒———雷蒙德·錢德勒———是以創造了菲利普·馬洛而享有盛譽。約瑟夫·史密斯·弗萊徹———J.S.弗萊徹———創作的偵探小說要比其他作家多,只有愛德加·華萊士可與之匹敵,或者至少傳聞如此。弗萊徹的《中世紀寺院謀殺案》受到推理迷的讚譽不比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獲得的讚譽少。從另一方面看,如果世界上存在一位名叫卡特克立夫·克瑞的推理小說家的話,那麼他的名頭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你們的克瑞先生再一次成為了三重唱中不匹配的一個和這個謎題的答案。難道這不是你們的答案嗎?萬德米爾小姐和各位先生們?」
「就在他發現了這個毒販子的真正身份之後,他被謀殺了,但是,他沒能把確實的證據交給警方。」達奈爾語氣哀痛地說。
「我欽佩你步步前進的方式,奎因先生,答案還是不。」
「該死的,」塞雷斯喊道,「我們怎麼忽略了那個?」
「是的,弗萊徹。一個弗萊徹曾經是———而且技術上說依然是———一個弓箭的製作者或販賣者;在中世紀,這個詞在擴展意義上講代表著弓箭手,儘管這是個很生澀的意思。從任何一個意義講,弗萊徹都是一個生意或職業。」
「那是一份文字報告,」達奈爾急忙說,「而且那個odd的o是小寫的。」
「他們中是不是一個已經結了婚而另外兩個還是單身漢?」
「請解釋一下。https://read.99csw.com」弗里蘭德醫生說。
之後,埃勒里站起來把手臂溫柔地伸向萬德米爾小姐。
「這裏,你可陷進了泥潭,奎因,」精神醫生說,「任何反社會行為,就如同慣犯的情況一樣,理所當然的都根源於性格的問題。不過,從我們的故事的目的講,答案是否定的。他們三個人都很普通,無論從任何角度講。」
「家庭背景上?」
「也就是說在三個嫌疑人中有兩個人在某方面有相似之處,某些第三個人與他們不同的東西———這就是第三個人成了『the odd man』以及販毒者和謀殺者。這是不是你們的卧底所指的odd man?」
「在三個中的一個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奇怪的或奇特的地方?」
說話的是萬德米爾小姐,「奎因先生,你希望得到一個線索。我們能給你的線索就是:線索。」
塞雷斯·達奈爾和弗里蘭德醫生跳了起來,圍在萬德米爾的身邊。他們那圍成一圈的身體,昂起的頭和密謀謀殺般的竊竊私語看起來就像一支只剩下6秒鐘比賽時間的面臨失敗的隊伍在策劃最後一次進攻。最後,挑戰者們重新落座,用肘互相推著,示意對方發言。
他們用各種各樣的懊惱的語調說著「是的」。
「為了方便起見,奎因。」
精神醫生看起來很謹慎,「我想對此我們應該說是。」
「卡特克立夫·克瑞就是我們決定的名字,」心理醫生堅定地說,「而且你是否在意這個名字是你自己的問題,奎因,他還是卡特克立夫·克瑞。」
「當然,除了對死者而言之外,不過這往往是被排除了的。」把他自己從這番哲學思辨中解脫出來之後,埃勒里重新在他思考的火車上落座,繼續前進。「我想在他們的兄弟被害之後,警察們把這些嫌疑犯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仔細地搜查過了?」
「殺人滅口。」
「你,啊,剛剛提到還有第三種答案,奎因。儘管我必須承認———」
「總有一天,」埃勒里做出一副眺望未來的表情說,「我會寫一個三座建築的故事(three-house story)來代替三個故事的建築(three-story house)。」
埃勒里·奎因後期的短篇小說中曾經出現過一個「解謎俱樂部」系列。這個系列總共有5篇小說,包括《小間諜》(首次發表在1965年1月號的《騎士》雜誌上)、《總統的遺憾》(首次發表在1965年9月號的《就餐者俱樂部雜誌》上)、《三個學生》(首次發表在1971年3月號的《花|花|公|子》雜誌上)、《特殊者》(首次發表在1971年6月號的《花|花|公|子》雜誌上)、《誠實的騙子》(首次發表在1971年夏季的《星期六晚郵報》上)。這個系列篇幅相對短小,但是繼承了後期奎因作品趣味遊戲的風格,仍然是具有奎因特色的作品。
「三個!」塞雷斯晃著他碩大的腦袋,「我們得出一個答案已經絞盡腦汁了。」
「經典的數目。」
「可能會關係到許多事。塞雷斯先生。如果那是一份口頭報告,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這個odd是以大寫O開頭的還是以小寫o開頭的。假設他的意思是Odd。那麼Odd man可能指的是I.O.O.F的成員,即兄弟會———兄弟九*九*藏*書會信徒。那一樣可以把你的罪犯和其他人區別開來。」
萬德米爾小姐說:「我認為我們沒有十分理解你的話。你說的確切的是什麼意思?」
「據我推測,」埃勒里說,一邊搖著腦袋,「這個可憐人將得到部門的一次褒獎以及六尺葬身之地。當然,他是被那個毒販子幹掉的。」
「我想,在這幢建築里沒有找到任何像麻醉劑、安非他命、巴比妥類藥物等等的東西,也沒有那些令人作嘔的切割工具,任何種類吸毒用具?」
「是的,『船上的錢德勒(ship chandler)』的意思是船具商,做一些特殊的商品和儀器的生意。如果再往前追溯的話,你會發現錢德勒的意思是製作或販賣蠟燭的人,或者在英格蘭最早的時候,錢德勒的意思是監督蠟燭的家庭需求的人,所以這是一項生意。」
「哪種線索?」
「———因為這是一個警察與小偷的故事,」律師接著說,絲毫沒有受到干擾,「唯一特殊的是,這個警察是一位卧底,他的任務是追捕一名毒販子。這個毒販子經營著一個巨大的違法藥品批發生意,數以百計的吸毒者從他那裡取得毒品,所以將他繩之於法是當務之急。」
埃勒里眨了眨眼。
小詩人環顧四周,在獲得了奎因看不到的同意之後說,「他不是。」
「但是我曾聽說過的克瑞的唯一語源是克瑞鎮,是藍色克瑞狗的老家。那不是一個生意,那是個地名。所以,錢德勒和弗萊徹起源於一項職業,而克瑞起源於愛爾蘭的地名,你們的克瑞先生再次成為不匹配的人,那個剩下來的人———你們的謎題的第三個答案。」
十分鐘之後,埃勒里放過了他們———真的,他悲傷地說,這麼做更多的是為了愛護查理奧特那出自善良天性的不安的好心腸。
「頂樓被一個叫弗萊徹的傢伙租下了,本傑明·弗萊徹(Benjamin Fletcher),」塞雷斯說,「弗萊徹也是個生意人,不過與前兩個人做完全不同的生意,他推銷空調清潔器。」
「按我的理解,這就是說知道的不準確,」埃勒里說,「在一組嫌疑人中無法被確定。」
「那個住在底層的人,」我們的小詩人回答,「名字叫做約翰·A.錢德勒(John A. Chandler)———在鄰裡間被稱為『賈克(Jac)』,這是取他名字的開頭字母得來的。他獨自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店鋪,修理收音機和電視機,就在他的公寓里。」
「這就是它成為經典的主要原因。」
「那麼就是它了。哦,還有一個問題。這位卧底指出這個毒販子的報告是書面的還是口頭的?」
一切都按部就班,如同往常———俱樂部的會員們已各就各位,除了那位永遠是缺席的阿卡維———這位生物化學家受他的諾貝爾得主的名頭所累,不得不奔走于數不勝數的國際研討會之間,以至於埃勒里還從來沒有機會一睹他的尊容,實際上埃勒里已經開始懷疑這位偉大的科學家也不過是另一個想象出來的人物罷了,他的俱樂部夥伴們為了他們自己那些惡作劇式的理由,總是樂於此道而不疲。在場的有塞雷斯,那位體形龐大、深受尊敬的主人———他是以俱樂部的創建者而非一位千萬富翁的身份受人敬重的;還有高個的,性好嘲諷的,有著約翰·九-九-藏-書L.路易斯(美國社會活動家,1920-1960年間任美國礦業工人聯合會主席。———譯註)式眉毛的達奈爾,他是一位刑事訴訟律師,在美國律師界以———儘管聽上去不大親切———「富人的克來倫斯·丹諾」(美國著名律師,一生不畏權勢,代表下層階級利益。———譯註)的稱號而為人所知;下一位是個精神病學家,弗里蘭德醫生,他衣著整潔,面頰紅潤,其職業聲譽就像他的五短身材一樣,籍籍無名;最後是有著一雙調皮的藍眼睛的小愛米·萬德米爾,一位剛剛以史無前例的全票通過獲得普利策詩歌獎的女詩人。
「我算一個,」達奈爾律師僵硬地說,「我很想聽你舉個例子。」
「這也意味著他沒來得及報告那個毒販子的姓名。」

挑戰讀者

「為什麼?醫生。比如你的兩個嫌疑人的名字,約翰·A.———賈克———錢德勒(John A.———Jac———Chandler)和本傑明·弗萊徹(Ben-jamin Fletcher)。足夠不匹配了———我又犯病了———他們的姓有兩點相似之處。錢德勒(Chandler)和弗萊徹(Fletcher)都以er結尾,而且都包含8個字母。卡特克立夫·克瑞(Cutcliffc Kerry)的姓無論從以er結尾還是從只包含5個字母的方面都與他們不同———所以克瑞(Kerry)變成了三重唱中不匹配的那個姓,那麼,卡特克立夫·克瑞,保險經濟人就是那個毒販兼殺手。」
要在平常,當活動進行到這樣的時候,成員們會從椅子里站起來並走向塞雷斯的華麗的戶外餐廳。不過今晚沒有一個人有移動的意思,即使他們已經得到了查理奧特對一餐美味佳肴的承諾。相反的,弗里蘭德醫生髮出了一聲輕微的試探性的咳嗽。
埃勒里點頭,「那麼中間那層的住戶是……?」
「非常感謝,」埃勒里說,「這帶給我一個有趣的問題:你們有多麼聰明?將遊戲搞的那麼巧妙,或者說巧妙無比,是吧?」
萬德米爾搖動著她的修剪整潔的手,「坦率地說,奎因,我們曾討論過是否為這次犯罪編造一個複雜的背景。最後我們決定那將是不公平的,因為除了它確實發生過這個事實之外,這次謀殺本身與謎底沒有任何關係,所有的細節都是無關的和非實質的。」
女詩人挽住了奎因的手臂,輕輕地搖了搖。當他們領頭向餐廳走去時,她輕聲說:「你知道你是什麼人嗎?埃勒里·奎因?你是一隻聰明的小老鼠!」
「這麼說並不確切,奎因先生。」愛米·萬德米爾向前傾斜身子,在弗里蘭德醫生的金制打火機上點燃了香煙,然後靠回椅子背上抽起煙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台急劇升降的小火車頭。她正試圖戒掉對尼古丁和焦油的依賴,所以她現在抽的是一種由經過處理的生菜製成的香煙。「這位卧底沒有報告這個毒販子的名字,這沒錯,不過在他被謀殺前的一次報告中他提到了一條線索。」
今晚又輪到了埃勒里,他在最簡短的適應之後在競技場中他的位置上嚴陣以待———在俱樂部中,這個位置就是那個巨型壁爐邊上的巨型的舒適的皮椅子,一瓶酒,一個玻璃杯以及查理奧特拿手的夾心吐司,除此之外,read.99csw.com沒有任何的進一步的準備了。
埃勒里用力的向後甩了一下頭,吼道,「對!真聰明,想想吧,我現在的身份,今夜我是這裏的解答者。」
「那在剩下的兩個姓里還有這樣的情況嗎?」
「什麼都沒有,朋友。」愛米·萬德米爾喃喃說道。
「不。」
「還能是為什麼?」
第三種答案是什麼?
「三個人中特殊者,」埃勒里又陷入了沉思,「好吧,看來我們要在文字上做功夫了。從最普遍的意義上講,『odd』意為奇怪,不平常,特殊。在這三個人的外表上有什麼奇怪的不平常的特殊的地方嗎?」
「他們中有人有過前科嗎?」
「走家串戶,」埃勒里說,「也是可能的掩護。好的,賈克·錢德勒,收音機和電視修理商;卡特克立夫·克瑞,保險經紀人;本·弗萊徹,空調清潔器推銷員。他們三人中的一個是個壞傢伙。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塞雷斯先生?」
「當然。」
「根據這位卧底特工給他在警察總部的上司的報告,他一直在監視這幢建築,和———這個連接詞用的不是很恰當嗎?———這三個嫌疑人。」
「你知道嗎?奎因,在你身上長著虐待狂的花紋,」弗里蘭德醫生吼道,「明顯!哪個結論是明顯的?」
達奈爾齜牙一笑:「答案同上。」
奎因微笑著:「該我了?我已經給出了你們心裏的答案,為了表達善意,我還給了你們另一個。反擊開始了,現在我要挑戰你們,第三種答案是什麼呢?」……
「奎因先生!」愛米·萬德米爾忍不住嘟囔道,「請嚴肅一點,否則我們將剝奪你品嘗查理奧特的大餐的資格,據我所知,今晚那肯定是最妙的。」
「當然,問題在於,」達奈爾律師說,「這個店鋪是否只是毒品交易的一個掩護。」
「一位保險經紀人,」弗里蘭德醫生說,「人物的名字是卡特克立夫·克瑞(Cutcliffe Kerry)。」
埃勒里像對付仇人似的抓著自己的鼻子。
「你明白這一套。」塞雷斯說。
「很好,」埃勒里說,「不過我想我聞到了鯡魚的味道。要不就是我遇到了雙重的難題?無論如何,卡特克立夫·克瑞是個賣保險的,或者他試圖去賣保險,這就意味著他要見一大票的人。所以這個保險的職業也可能是個掩護。那麼頂樓的住戶是……?」
「那麼是不是反過來?一個單身漢,兩個結了婚?」
解謎俱樂部有一條最嚴格的規定,那就是絕不允許用任何外界的事件來侵佔俱樂部成員解決手頭問題的時間,無論是政治、藝術、經濟、國際大事,甚至是茶餘飯後的流言飛語都是被禁止的,只有解決那些俱樂部成員自己創造出來,旨在挑戰其他成員的謎題才是俱樂部的簡單的目的———所謂的簡單,只是在口頭上說說罷了,在俱樂部的座右銘上,這個修飾詞是絕不會出現的。當然,在解決了謎題之後,大家會照例聚集到查理奧特的餐桌旁享受一頓美食———查理奧特是塞雷斯的大廚,他在烹飪界享有的名氣完全可以和俱樂部成員在他們各自領域中的赫赫威名相媲美。這些謎題往往是以故事的形式出現並由那些挑戰者逐一地講出來,就像是一個帝國要依靠它的財政收入一樣,這些謎題都經過絞盡腦汁地計算以贏得這場智慧與智慧間的戰鬥。
萬德米爾小姐笑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