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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後記

在凱拉的動物園一樣的地下室里,每個籠子里都關著一條蛇,只有一個是空的。那個空籠子上沒有標籤,從我高爾夫球袋裡(已經被救護車裡的清潔工用來裝我的「屍體」,他一直在練習像打高爾夫一樣把這個袋子扔到救護車的停車場)鑽出的那條蛇後來一直沒找到。我血液里的毒素——在清潔工邁克·霍甫的血液里發現read.99csw•com了同樣的毒素,但程度卻輕微的多——已被記錄在案,卻一直沒有被確診。去年一年我看了大量的各種各樣與蛇有關的圖片,發現至少有一種據報道已經造成人的全身麻痹。「秘魯非洲樹蛇」,這種令人作嘔的毒蛇被認為在20世紀20年代就滅絕了。杜旁街距德里市政高爾夫球場不https://read.99csw.com到半英里,兩地之間大部分是矮小的灌木叢和空地。
凱拉8月22日沒有到德里社區銀行上班,就是我被蛇咬的第三天,也就是把我的故事登上報紙后的第二天,文章標題是:《昏迷者從恐怖的解剖室里死裡逃生》。文章還引用我說過的話,說我曾經被「嚇癱了」。
再記上最後一筆read•99csw•com。我和凱蒂·阿倫已約會四個月了。從1994年11月至1995年2月,因為我性無能,經雙方同意分手。
最近一次到醫院複診后的兩個禮拜左右,一位住在杜旁街的婦女向德里警方抱怨,說隔壁的那所房子里發出「腐爛的惡臭氣味」。那幢房子屬於一個叫沃爾特·凱拉的單身銀行職員。警方發現那所房子是空的……就https://read.99csw.com是說沒有人住。在地下室他們發現有六十多條各種各樣的蛇,大約有一半都死了——因為沒有東西吃,沒水喝,但還有很多極富活力,極具危險性。有幾條蛇非常罕見。經請教爬行動物專家,他們說有一條蛇屬於被認為本世紀中葉就滅絕了的一個種群。
第四解剖室的經歷至今已有一年了,我也已完全康復,儘管那次的昏迷既難以治愈,又令read.99csw.com人恐懼。整整花了一個月,我的手指和腳趾才能靈活地動彈。我還不能彈鋼琴,當然我一直就沒會過,這隻是說笑而已,我對此沒什麼好愧疚的。在我那段不幸經歷以後的頭三個月里,我從插科打諢中體會到理智和某種形式的精神失常之間往往只有一步之遙,卻難以逾越。除非你真正感受到馬上插入你肚皮的用來做屍檢的大剪刀,那鋒利的刀尖,否則你不會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