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就有個很好的材料嗎？」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我知道你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可是，你應該知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你。」

刑偵局局長按滅了煙：「很明顯，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次次走到了我們前面的。他成功了，他把鄭岩培養成了一個殺人犯，而顧醫生本人……成為了第一個被害人。」

「昨天之前，我還不確定是你。我從來沒見過你最真實的眼睛。」

唐賀功關掉了音響，小會議室頓時被一片寂靜覆蓋。

「不弄成這樣，你會放心見我嗎？『廚師長』？」

秦玲和杜麗身體一震，不解地看著刑偵局局長，又看了看唐賀功，卻見唐read.99csw.com賀功已經將證件放到了桌子上，站起了身。

到現在為止，參加會議的人只有杜麗沒有說過話。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明明記得，那天是帶鄭岩去看心理醫生顧維，可是卻被顧維突然襲擊，那之後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火海，秦玲在她的口袋裡發現了一支錄音筆，那上面只有鄭岩的指紋。他用這種方式留下了「廚師長」認罪的證據。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整條胳膊都要斷了。」

「現在呢？」

「我需要有個人來代替『廚師』，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reａｄ•9９csｗ.com會成為一個比我更優秀的導師，我沒有理由放棄這個機會。」

「現在還是這樣的想法？」

「錄音……查證過了嗎？」刑偵局局長點了一支煙，苦澀地問道。

「他是怎麼做到的？」杜麗遲疑了一下，問道。

「現場的兩具屍體經過鑒定，其中一具屍體是『廚師』，另一具屍體是『廚師長』顧維。根據杜婧的記錄，『廚師』在第一次作案的時候，曾留下過一滴血跡，經過對比，DNA與我們掌握的證據匹配。」秦玲翻動著筆記本，聲音低沉地說道。

「現在我不需要看到你的眼睛，只要看到『廚師』跪在你面前就足夠了。我很好奇，你rｅａd.99csｗ.ｃｏｍ知道我一定會找到你，為什麼沒有逃跑？」

「你知道我，為什麼還來找我？」

「你以為我就願意相信嗎？」刑偵局局長苦笑著看著杜麗，「那段錄音你聽到了，現場的證據你看到了，鄭岩……他用了所有顧醫生用過的手法折磨了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他的私人印章。」

「技術部門經過鑒定，音頻中出現的兩個人一個是鄭岩，一個是『廚師長』，也就是杜麗的心理醫生，當年判定鄭岩應該被送進6號的人，顧維教授，確認無疑。」唐賀功神情嚴肅地答道。

「當年鄭岩表現出迷失的情況后，我們第一個想到能幫他的人就是顧醫生，我想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九*九*藏*書，顧醫生就有意識地對鄭岩進行誘導了。我記得，『廚師長』這個稱號還是他提出來的。」刑偵局局長站起身，走到了窗邊，「後來，每當需要鄭岩出現場的時候，我都會去找顧醫生詢問是否合適，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他辭去公安部特別顧問的職務，才改為由6號監獄的院長來參考決定，不過，據他說，他每次也是徵求顧醫生的意見之後才回復我的。」

「樂意為您效勞。我從不對同類人，尤其是你這樣優秀的人吝惜自己的身體！」

「鄭岩！」杜麗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相信他會殺人。我認為，他是正當防衛。當時的情景，不是他殺『廚師長』就是被『廚師長』殺害，他沒有選九_九_藏_書擇。」

「那我們就更要找到他。」杜麗果斷地說道，「他現在很危險。」

「誰？」

「找到他。」杜麗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刑偵局局長，「我們必須找到他。」

「一直都是。不過……我想先看看自己是否能夠超越你。」

看到秦玲和杜麗沒有動作，唐賀功苦笑了一下：「不明白嗎？我們雖然抓住了『廚師』和『廚師長』，但Z小組的任務已經完成了，Z小組……就地解散！」

「確實。不過不是她，我已經嘗過她姐姐的味道了，但我還沒嘗過你的味道。」

刑偵局局長擺了擺手：「這件事，會有其他人去做的，你們出去吧，把證件留下！」

他說著，走出了會議室，背影無比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