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把報表看完，放到桌面上，問李輝：「小李，你來了，你現在的薪水是多少？」

「是么？」那人說，「這個場面太真實了……簡直讓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哈哈！」

李輝笑了笑：「小紅帽和大灰狼的故事。」

「噓！」李輝趕緊讓他噤聲，「別讓臭婆娘聽到，否則有你好看。」

「哈哈！」李輝也乾笑了兩聲，臉上卻毫無笑意。

那人把李輝的作品誇了一通，忽然口氣一轉：「不過這些作品還是不能算合格的。」

畫中的「萊茵河殺手」戴著狼頭九九藏書面具，手持利刃向一名女子刺去。女子退向牆角，避無可避……

李輝的臉一下子變白了。

科長點點頭：「三年了，時間不短了。可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做的東西跟菜鳥沒有區別呢？」

「故事欠缺完整性，另外人物形象稍顯單薄，建議你去揣摩揣摩。」他給李輝倒上一杯酒，「當你的故事有著咖啡般的濃郁味道時，成名不是問題。」

李輝將自己辛苦多日畫好的漫畫手稿給他，那人看了看，眼睛一亮：「這種東西絕對有人想看的九_九_藏_書！血腥的場面加黑色的風格，故事情節給人一種哥特史詩的味道。」

李輝接過酒杯：「嗯，我會照著您說的做，不過，我身邊的材料很少，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

「多謝！」李輝把書收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又翻了幾張，目光停在一組畫面上。

李輝說了一個數字。

李輝本想急著回去，但盛情難卻：「好吧，那我就再喝一杯。」

那人遞給李輝兩本書，一本《七宗罪》，一本《開膛手傑克》：「把心思投入進去，仔細體會那些罪犯的https://read.99csw.com心理活動，揣摩他們作案時的想法吧。」

那人背過身去，從桌子上又取過瓶子，為李輝斟上。酒越倒越滿，那人臉上忽然露出一層讓人捉摸不定的微笑。

不久前，這個自稱星探的人找到了李輝，他說曾在某個偏僻的雜誌上見過李輝的漫畫，覺得李輝是可造之才。李輝喜歡畫漫畫，他記得自己確實在那雜誌上發表過作品，只不過那雜誌後來停刊了，自己也由於工作忙沒有再畫。那人請李輝再創作一批作品，他可以負責發行以及包裝方面的事九九藏書宜。

「你的氣色不好，最近沒好好休息？」

「這裏，還有這裏，數據和我自己算出來的結果完全不同，我建議你不用再去領薪水了，我會建議公司暫時對你停薪留職，直到你表現出應有的水平。好了，請你回你的辦公室去，順便把小王叫來。」她當著李輝的面，把那份報表揉成紙團，扔進廢紙簍。

「現在回去還早，先在這裏坐坐吧，喝兩杯如何？」

小王嘟囔道：「每次都是這樣，動不動就嚇唬人，媽的，就仗著自己和老闆那點兒關係，不到三十歲就當了科長。如果read.99csw.com我也是女人，我……」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李輝火燒火燎地跑到一座高級寫字樓，在某個房間里，一位男士正在等他。

「為什麼？」

李輝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招呼小王過去，不出五分鐘，小王也失魂落魄的回來。兩人相視苦笑：「這婆娘太可怕了！」

科長面無表情地看著一份報表，李輝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邊，報表是他做的，花了半個月的時間。

「呵呵，失眠，老毛病了。」李輝伸了個懶腰，「晚上來精神，白天打瞌睡。」

他問李輝：「這個構思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