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他的話記錄下來。離開之前，王隊又問：「對於她平時的書信往來，您了解多少？」

我說：「希望這裏的隔音效果夠好。」

「哦……」

他癱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像被重擊了一錘。

「沒錯，法醫做了鑒定。」

那科長說：「絕對好，放心吧。我和老闆試過。」

「她死了。」

「她沒有收入，我在公司還是實習期，一個月拿的薪水很有限，那天她很晚才回家，一身酒氣，手上多了個金戒指。我問她是誰給的，她說是自己買的，這不可能，因為她手頭根本沒什麼錢，朋友們也都是剛畢業，打拚期，不會借她這麼多錢買這個的。我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她就跟我翻臉，說我沒本事掙錢，她從別人手裡拿點錢算什麼。兩個人越說越僵，就動手了。我打了她一記耳光。這是從認識她ｈtｔｐs://ｒｅad.９9csｗ•cｏｍ以來第一次打她，也是我最後一次打她。」

「怎麼了？」

老成說：「他們還沒有結婚，屬於非法同居。」

「這一點我們也不知道。看你似乎很在乎他，再告訴你一件事吧。當時無論如何你都不該打她，首先，她是女人，其次，她已經懷孕了，懷孕期的女人都比較敏感……」

不一會兒，王智清來了，看到我們在，他好像十分驚訝。

王智清的公司在本市的一座高級寫字樓里，他的科長是位女士，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一見到我們，她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說話有些結結巴巴。

門外一位男士剛好經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說：「我剛才看到他去洗手間了，可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王隊想了想，說：「我們去找一下九_九_藏_書王智清吧。」

「是的。」他忽然抬起頭，「你們不是懷疑我殺害了她吧！」

「請問是王智清么？抱歉打擾一下，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吧。」

「她自己在家無聊，就參加了一個什麼通信交友活動，隨機性的選擇書信往來的對象。家裡好像還有幾封別人寄過來的信。」

「李輝，回你崗位上去，別在這裏偷懶！」那科長吼叫道。

「這個人是你的女朋友么？」隊長亮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封珊珊，不過已經死了。」

「什麼時候方便，我想去你家裡取那些信看看。」

王隊問：「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但到了第二周的時候，第八位死者的身份出來了。

他慢慢退了幾步：「這不可能！我小時候出過車禍，醫生說……我喪失了生育能力……」

九*九*藏*書王智清站了起來：「這……是她！她怎麼了？！」

「好，謝謝。」

他竟然哭了，也許他說的是實情。

我說：「對不起，我們找王智清。」

「你說她懷孕了！」

「她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以前責備過她，她不但不聽，還與那些人保持著通信往來……」

他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茫然。

「據說你曾經打過她？」

我和王隊看了看她，她忽然滿面通紅，嘴裏說：「先告辭了。」然後關門出去。這女人好像有點蠢……

「抱歉，案情真相大白前一切人都有嫌疑。請您繼續回答問題。你那天打她是因為什麼？」

我們關上門，對他說：「我們是刑警大隊的，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嗎？」

這麼大脾氣的女人是如何年紀輕輕當上科長的？真叫人奇怪，只能說她的運氣太好了吧。不過這人身九_九_藏_書材不錯。

我們正打算離開，王智清忽然叫住了我們：「對不起，我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去領她的屍體。她的父母已經去世了，親屬只剩下我一個。」

「你……你們找他幹嗎？」

「什麼？！」他驚叫一聲。

那男人本來只是路過，這時卻在旁邊站住了，向這邊探頭探腦，從他胸前的身份卡上看，這人名叫李輝，也是這家公司的職員。

對於幾名死者的身份，目前還在調查之中。法醫們還在努力複原屍體。

那位科長把自己的辦公室讓了出來，一個小科長竟然有獨立的辦公室，真是少見。不過我發現這個房間的側壁上還有一扇小門，直通隔壁的老闆辦公室，我心裏立刻就明白了。

「有家庭暴力傾向哦。」

「好吧。今天可能不行……明天我把信送到你們那裡怎樣？」

「好的。」

王智清激動地喊道：「這不reａｄ•9９ｃsｗ•ｃｏｍ可能！她怎麼死的？」

聞聽此言，我和王隊一怔。

我說：「只是隨便問幾個問題。」

「上周日，我們……吵了一架，她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然後我再也沒見過她，一般發生這種情況她都會去同學或朋友家，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你們因為什麼原因吵架？」

「謀殺。目前只能告訴你這些。」

老成說：「根據調查，死者名叫封珊珊，21歲，大專畢業生，無業，與男友同居。他的男友名叫王智清，和她是大學同學，現在在市內一家公司上班。據稱王智清與封珊珊在大學時代感情很好，但畢業后二人的感情出現了裂縫，封珊珊似乎對購買奢侈品情有獨鍾，但王智清剛剛找到工作，薪水並不高。鄰居們反映二人經常拌嘴，有一次王智清對封珊珊甚至大打出手，說她在外面勾搭野漢子。」

沒想到這一去是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