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婆」吼道：「撒謊，除了我之外，這個辦公室有四個人知道保險柜密碼。你的嫌疑最大！」

「是。」李輝恭恭敬敬的離開，走出大樓的時候，心裏卻在冷笑。

「妖婆」的聲音很憤怒：「不要問為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么？趕緊過來！」

科長支吾起來：「包裹里有……某個保密計劃的文件，事關公司大局，我不得不取消了行程。」

「報警？不！絕對不能！」科長的眼神里透出一絲驚慌，「那文件里的內容太保密了，不能找警察。」

他在狼頭面具里微笑著，展開一張紙，準備在上面潑灑自己的靈感。

但套上這玩意之後，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自己在用狼的視野觀察著一切。世界變得不一樣了。就像《夜訪吸血鬼》中，新人吸血鬼正式成為血族https://read.99csw.com的那一瞬，眼前的一切已經與前世不同。

李輝說：「我們不如報警吧，機密文件如果落到競爭對手手裡，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哼，滿口胡言，是因為丟了錢所以惱羞成怒才沒走的吧。

辦公室里亂糟糟的一團，所有的抽屜都被打開，保險柜里的東西都擺在桌上，看來「妖婆」已經把這裏查了個底朝天。

好個「妖婆」，現在的滋味很爽吧，你這個只知道劈開大腿的賤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體恤同事的你，活該嘗到報應。

李輝說：「沒其他人，我確實走的晚，但我離開的時候小王肯定還沒走。」

房間里寂靜無比，他的思維向四周延伸……似乎連洗手間里龍頭滴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他的靈感在湧出…ｈtｔps://ｒｅａｄ.99csw.ｃｏｍ…澎湃……

「為什麼？這麼晚了！」

不能就這麼在這裏耗著，他想，自己需要反擊。

李輝攤開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我離開的時候沒和其他人一起走，樓下的監視器也有可能拍漏了，畢竟那是個老貨色。」

李輝分辯道：「他說我在我就在嗎？我還說包裹是他拿走的呢！我很早之前就走了！」

是因為那是老闆給你的做情婦的報酬吧。李輝嘴上沒說，從臉上擠出一絲同情的表情：「我認識幾個私家偵探朋友，讓他們幫忙怎麼樣？」

現在是夜裡十點，雖然公交已經停了，但公司離家很近，步行就可以。他在去公司的路上盤算著應該如何應對。

電話那頭傳來了「妖婆」的聲音：「李輝么？你到公司來一下。」

李輝九九藏書把火往下壓了壓。他來到電話前拿起話筒。

「這方面的朋友我也有。不過我也不想讓他們出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嘆了口氣，「我對你依然懷疑，不過你現在可以走了。」

「丟失的包裹里有什麼？您不是被安排去國外旅行么？怎麼還留在公司里，是因為這件東西么？」李輝小心地問。

李輝心中忐忑不安。莫非是那件事被發現了？

李輝說：「您說的是什麼事，我完全不清楚。這麼晚把我叫來不是為了報表的事情么？」

「星探」提供的資料，李輝進行了仔細研讀。現在他的腦子裡裝滿了各種變態殺人的場景，對於如何描繪「萊茵河殺手」殺人的場景，他躍躍欲試。

「哪位？」他問。

妹妹對他把這件玩意擺在面前感到不解，李輝對妹妹的解釋是：「這東西九九藏書能給我靈感。」

家裡的電話響了。

過了那麼多年，面具上那點血跡是否真的還有腥味？他不清楚，這多半是他的心理作用。

這天晚上他的感覺非常好，畫出來的漫畫幾乎是超水平之作。

科長說：「但其他人都說離開的時候你還在加班。你離開的時候和誰一起走的？」

沒錯，確實能刺|激靈感，不過並不是放在檯子上就能給他靈感，他更喜歡把它套在頭上——黑沉沉的世界，乾燥的獸毛刺|激著皮膚，微酸的皮革味道深入鼻腔（他懷疑這是真正的狼頭，因為有種騷味），然而他最喜歡的還是一種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保險柜？沒有。」李輝搖頭，強作鎮定。

汝已非人。

科長坐回椅子里，一手撫著額頭：「我已經查了幾天，調查了一樓大廳監控器的錄像，最後一個離開的九*九*藏*書確實是小王，你再次出現在屏幕里是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但很奇怪的是，我沒有在下班的人流中找到你。再問你一次，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原本擺在妹妹房間里的狼頭面具，現在已經端端正正放在了他的工作台上。他一抬頭就能看到。

「你裝糊塗的本事不低啊！」科長的臉猙獰起來，「周二晚上小王拿來一個包裹，放進了保險柜。但再打開保險柜的時候包裹就不見了。他回憶說當時辦公室好像還有一個人在，那人有點像你！」

科長怒視著他的雙眼，李輝的心裏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這種事最煩人！半夜裡誰會打電話過來？妹妹去學校了，每周只在周末從學校回來一次。莫非是她的同學？某個想追她的小男生吧。

她指著李輝的鼻子：「你！有沒有動過保險柜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