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小賀正在辦公桌後面坐著（那是王隊的位置），低頭擦皮鞋上的灰塵。王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老丁端著茶缸正要出門，看見王隊，低聲說：「這個小賀可能有潔癖。」然後就出去了。

王隊似乎很火大，大步流星來到局長門前，門也沒敲就走進去，把我和老成關在門外。

王隊說：「我不答應，看他那個樣子，過於在乎自己的外表，這種人會忽視自己的工作。何況，刑警的工作也是有危險性的，萬一在破案過程中遇到危險，傷到這位公子大人……」

「那我就進來了。」來人似乎很不耐煩，自九-九-藏-書己推門進來了。

我聽到他在裏面問局長：「那個小賀是怎麼回事？」

我們正在討論案情，忽然有人敲門：「方便進來嗎？」

小賀看到王隊進來，啪的一個立正，姿勢倒很標準，但眼神里還是透出傲慢。

王隊問：「你找哪位？」

「我找王隊長，」那人似乎對屋內的氣味十分敏感，掏出塊手絹捂住鼻子，「請問哪位是？」

「局長，這……這有點過分了。」

王隊大聲說：「那也不能送到我這裏來啊，我這裡是破案為主！讓他去個辦公室當個文員抄抄寫寫不就完了！」

「一切https://read.99csw.com就拜託你了，我們還要去外面一趟，失陪了。」隊長打了個手勢，我和老成趕緊跟上，一起朝門外走去。

「記得戴上手套，免得把指紋弄到物證上。」老成「好心」的提醒小賀。

「我是王飛，請問您是來……」

王隊皺起了眉頭，他最討厭在討論問題的時候有人打擾。

「協助工作？」王隊有點莫名其妙。來人將一封介紹信塞到他手裡，王隊拆開來看了看，臉色變了。

「省政府裏面……某位領導的……你也明白，他想讓……鍛煉鍛煉。」局長的聲音很輕，斷斷續續的，似九*九*藏*書乎不想讓人聽到。

「小王，據說要給咱們分派新裝備了，這批裝備來自省里，你還想用舊裝備么？新裝備可以大大提高辦案效率。」局長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王隊說：「門外那幾個袋子你看到了么？那是我們從現場搜回的物證，麻煩你記下每一件物證的名稱，然後再包裝好。我們剩下的時間已不多，犯罪分子窮凶極惡，極有可能繼續作案，我們期待著您的成果！切記，一件一件認真整理！」

小賀額角冒汗，趕緊去門口把垃圾袋拎進來，一股難聞氣味立刻又充斥在屋裡，這屋子今天算待不得了。

「是是是。」小賀九_九_藏_書一個勁兒地點頭。

王隊嚴肅地說：「小賀同志，現在我們要去現場調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

王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局長，我明白了。」

局長說：「那位領導的意思……讓他破案立功……你不是剛接了案子……」

局長說：「這個……給一兩件簡單的案子，安全些的，小賀也是名校畢業……腦子靈活……會有幫助。」

王隊說的一本正經，我和老成使勁憋著沒笑出聲來，這是讓小賀整理垃圾啊。我們四個人忙了半天才把那些東西整好，現在讓他自己弄，可有的受的。

直到上了警車，我們仨才一起大笑出九九藏書聲，老成發動引擎，現在是要正式出去辦案了。

小賀雙眼發亮：「請隊長指示！」

「我姓賀，是來協助您工作的。」來人與王隊握手，我看到他手上戴著很大一個金戒指，腕子上的手錶也是名牌。

「小賀同志，您先在這裏坐坐，老丁，幫我招呼下。」王隊急匆匆出了房門。老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倆在後面跟著王隊。

這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長相還算白凈，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穿著一身嶄新的制服，皮鞋擦得鋥亮。

他推門出來，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和老成對視了一眼，老成打了個手勢，用手把自己上下嘴唇一夾，意思是別多嘴。